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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急需的父母博大深厚的爱。苦难使人成熟,唐逸飞在监狱中才体会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无知,想到人在社会的日子,每次从县城回家,总是想方设法跑到别人家去玩,刻意回避着父母,担心的正是父母的训导和唠叨。
事过境迁,此时的心情不同以往,父母的爱永远不会改变,唐逸飞更希望父母不再为自己操心,至少目前让父母安心。
利用下午父母亲都在家中的机会,唐逸飞沏了一壶茶,坐在了父母的身前:“爸、妈,明天我要去云台了,在一个公司干后勤。”
“好,快去吧,在人家那里好好干,别给人家添麻烦。”唐逸飞母亲高兴地笑着嘱咐儿子。
唐逸飞父亲略作沉默后开了口:“飞,回家这么长时间了,爸也没和你聊多少。已经爬起来了,以后走路就要平稳,做到脚踏实地,堂堂正正做人,老老实实赚钱,还是那句老话,人有钱不一定就是幸福,只要你能安安份份地,我和你妈喝凉水都高兴。”
唐逸飞的心又揪成了一团,泪水上涌,做父母的愿望如此简单,如此容易办到的事情,身为人子能为而不为,还奢谈什么孝心?他真有实施计划的必要吗?
唐逸飞母亲伤心于儿子的伤心,只有陪伴他默默流泪。
“飞,你的孝心我和你妈都知道,你不欠我们的,也不欠你兄弟姊妹的,以前怨你年轻,不懂事,咱们全家人从没怪过你,只要是个人,都会犯错,你在里边有困难,拉你一把也是应该的。什么是一家人?相互帮扶才是一家人。心里别有负担和压力。钱多点少点不重要,你自己在外边,照顾好自己,实在抽不出时间就少回家几趟,我和你妈你也不用担心,年龄也不小了,做什么事多想几遍,别让我和你妈再为你操心了。”
唐逸飞沉思了良久,他不敢给父母承诺。想当初入狱前,对于父亲的教导,唐逸飞每次都是当面是非好即是,唯唯诺诺,背后却置若妄闻,我行我素。
在狱中接见时,父亲曾生气地训导过,指责儿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唐逸飞心中异常委屈,认为父亲的话太苛刻,他只是迫不得已,不想惹父母生气,才敷衍了事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冷静后的反思,他醒悟了,父亲没有冤枉他,那是据他的所作所为而作出的实事求是的批评。
唐逸飞依然决定要应付了事:“爸、妈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4
江育公司的大门口,吴晓雯注视与张雨军并肩走向前来的中年男人,发现和自己的预计相差很大,并且内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记忆中快速的搜索一遍,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面。
“你们认识认识,这就是我兄弟逸飞,这是吴晓雯,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你好,唐先生”,吴晓雯微笑着招呼道,葱白般的纤手优雅的递向唐逸飞。
“你好,吴总”,唐逸飞修长不失力度的手稍一用力旋即松开。
吴晓雯把目光投向了立在旁边的张雨军,微笑依然在、语气却淡然:“雨军,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去忙吧。”
“逸飞,你自己应付吧,我先走了。”
感觉到了张雨军与吴晓雯之间的冷漠,唐逸飞心中泛着苦涩。虽然张雨军傍富婆是他的注意,但是当初主要是从经济角度考虑,他不希望他们夫妻成为冤家。他觉得应该帮助兄弟迈过这个坎。
“唐先生,我们进去谈吧。”
微笑着点点头,唐逸飞在吴晓雯的引领下,进了她的办公室。在彼此的客气中,唐逸飞坐在沙发上。
“唐先生,吸烟?”
唐逸飞轻点头回应了吴晓雯的微笑询问后,毫不客气地从茶几上取过中华烟燃上了一支。
“请问唐先生,喝茶还是咖啡?”
“谢谢,来杯清茶。”
当听到坐在对面的吴晓雯吩咐秘书,一杯清茶和一张履历卡时,唐逸飞心里烦透了。他烦的不是清茶,那是在监狱中养成的坏习惯,离了它进不了水,是那个什么履历卡让他郁闷。
在监狱中,一年两次的改造总结,两份改造规划,几次的坦白检举活动材料,反脱逃教育感想,爱国主义教育心得体会,政治作业,技术学习等,唐逸飞做梦都烦,没想到出来了,还免不了跟这一类东西打交道。
“真他妈的没办法。在人家屋檐下,有脾气也要没脾气。”尽管心里烦躁,可唐逸飞的脸色却十分平静,不见变化。初次见面,不能给对方留下有损自己的坏印象,厌不胜厌也得忍着。
当名字被唤作小楠的年轻女孩将清茶、卡片和笔摆放在唐逸飞面前时,他微点头道了声“谢谢”。
“吴总,请问卡片现在就填吗?”
“唐先生的情况例外,还是不填吧。”
“谢谢吴总的关照。不过,我不能给您破这个例。情况再特殊也要遵守公司的制度。不论多么高明、有远见的决策,如果没有严格的制度作保证,没有坚决的执行和落实,那也等于零。”唐逸飞口中应着,随手把烟蒂熄在玻璃灰缸中,拿起笔俯在茶几上,不假思索,笔走龙蛇。少顷,放下手中的笔,挺直身,右手将卡片递给吴晓雯:“吴总请过目。”
吴晓雯微笑着接过,入眼处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字体:“年龄:四十;文化程度:初中。”
个人简历部分,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反复考虑过要不要让唐逸飞填履历卡,因为她觉得对于刚刑满释放的人,填履历卡是很难的事,弄不好就成了往伤口上撒盐。如果唐逸飞不主动提出填卡,她不会勉强的。
“二十岁步入岐途,参与抢劫和摩托车盗窃。二十四岁陷身囹圄,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四十岁刑满释放,痛悟前非。”
这么直截了当,让吴晓雯暗暗心惊。打量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唐逸飞,她忽然感受到了他散发出来的那种“如凭高视远”的阳刚之气,心中不由一动。她觉得对这个刑满释放的人有了进一步了解的兴趣。定了定心神,她笑盈盈地开了口:“唐先生,一手好字啊,刚劲有力却不失飘逸潇洒。”
“吴总,让你见笑了。”
“唐先生的履历,坦荡磊落,足见唐先生为人的真诚。”
“吴总这么说,我忽然有了一种危机感。自由市场上,真正要买东西的人,可都是那些认真挑毛病的。”
“请唐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唐先生对哪方面的工作比较感兴趣?”
“兴趣倒谈不上,能力有限,恐怕一无是处,什么也干不好。吴总看着安排吧。”
“唐先生刚才对企业发展的见解,很有独到之处。唐先生能不能再详细的谈一谈?”
“吴总见笑了。江育公司能有这样的成就,足见吴总的高明。我一个初出社会的人,哪有资格谈论这么重要的问题?”
“唐先生,过分谦虚可跟您的风格不符啊。我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思考企业的核心竞争力的问题,所以对唐先生刚才的高论很有同感。在改革开放初期,那些成功的企业凭借的是技术引进,只要生产出商品来就不愁销路,那时候物质匮乏啊。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时期,很多人凭借关系、权势,把国有资产流进了私有企业。他们的原始资本的积累,如其说是凭借经营管理能力,倒不如说是凭借他们的政治嗅觉。入世以来,像我们公司现在的情况,只能凭借自身的竞争力求发展。所以,如何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就成了一个关键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唐先生有什么想法?”
看到吴晓雯期待的目光,唐逸飞略作思考,说:“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敢妄下结论。我觉得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至少应该具备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公司领导层的决策,要具有洞察力、预见力,有远见卓识,能够作出英明的决策。另一个方面就是对于决策的执行和落实。只有把决策执行到底的企业,才能在竞争中获胜。一个企业,是一个系统,一个整体,只有各个部分都把自己承担的任务完成好,才能构成整个企业的成功。”
略作停顿,看到吴晓雯很用心地听,又接着说:“员工对于公司希望的事情也许会用心去做,但是他们对于公司一直督促和检查的事情,会更用心去做。要把公司的战略决策落实和执行好,一定要有严格的制度和及时的督促检查。员工是公司最大的资产,如果不检查和督促,怎么会盘活这部分资产呢?”
“对极了,太好了,”吴晓雯发自内心的叫好,稍作思量后开了口:“近来我一直有个想法,想成立一个综合管理处,负责对公司各部门的协调和督察。请唐先生屈尊就任综管处经理,负责综管处的筹建和运作。你先拿出一段时间,大致了解一下公司的运作情况和各部门的具体业务。公司的业务一直由江海副总具体负责,她的助理朴雪对公司各个方面的事情比较熟悉,让朴雪兼任综管处副经理,接触可以方便些,请问唐先生意下如何?”
“对不起,吴总,不怕让你见笑,能力有多大我自己清楚,这个位子我无法胜任。”
唐逸飞轻轻摇手,把吴晓雯逗笑了:“唐先生,我们初次见面不错,但是从谈话中能看出来,你不象是没有自信的人,事情这么定了。”
吴晓雯抬手扫了一眼表,扔下一句“请稍等”,起身到写字桌前按了一个银色的按钮,年轻女孩应声而入。
“小楠,马上通知各部门主管、助理,十分钟后开会。”
吩咐完后,吴晓雯转向唐逸飞:“唐先生,我们随便走走。”
在吴晓雯的大致介绍下,唐逸飞对公司各个部门的整体布局有了粗略的了解,当两人走进会议室时,十几个公司高级职员早已端坐那里。吴晓雯为他们做了相互的介绍后,把公司成立综合管理处的决定做了通报,进行了详细的阐述。唐逸飞听出来了,这个问题,吴晓雯确实经过了长期思考,阐述得非常清楚。吴晓雯特别提出,在唐逸飞今后的工作中,希望各相关人员给予支持和帮助,并要求朴雪具体负责。随后又将关于唐逸事飞的任职,所牵涉到的问题吩咐交待完毕。最后,稍做思考,又要求各部门通知能参加会的职员,五分钟后到大厅集合,让唐逸飞和员工们见见面。
出了会议室,唐逸飞问道:“吴总,有这个必要吗?”
“唐先生怯场?”
唐逸飞脸上飘上自信中有点自负的笑容:“怯场?至于吗?”
“就当作一场考核内容,见面以后工作会比较顺利。”
在办公室稍作休息,当两人来到大厅时,七八十员工聚在那里说笑着。吴晓雯轻拍两下掌,吸引所有的注意力,用嘹亮悦耳的声音宣布:“各位同事,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新来的综合管理处经理唐逸飞先生。公司各部门职责的履行、任务的完成和指标的落实情况,今后由综合管理处负责。希望综合管理处严格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办事,不殉私情。希望各位员工以大局为重,配合好综合管理处的工作,自觉接受综合管理处的指导和督察。下面请唐先生讲话,大家欢迎。”
唐逸飞微微一笑回应了吴晓雯的示意,面容平静,话语深沉有力:“各位好,我姓唐名逸飞,能加入咱们这个团体是我的荣幸,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得到大家的帮助和支持,在各位需要的时候,我将很愿意为诸位效劳。”
“别说好听的,来点实惠的,请大家吃饭吧。”一名保安高声搅和道。
面对大厅中的哄笑声,唐逸飞不以为然,神情自若,微笑着回应:“请吃饭?没问题,但不是今天,请各位帮我记住,发薪那天我请客。”
轻轻一抬手,止住了大家的笑声,仍然带着微笑说:“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个人的发展是和公司的发展连在一起的,而公司的发展,依靠的是我们各位员工很好的执行和落实公司的战略决策,只有我们每个人都很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才有公司整体的发展。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希望自己能够成功的,是吧?有谁甘心自己活得象一句废话可有可无呢?”
听到大家会心的笑声,他话锋一转:“但是,我们也都有一定的惰性。求安逸是连动物都有的本能。我想,我们谁也不例外。因此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如果我们能够置身于一种有效的监督、检查之下,我们的成绩会不会更大?肯定会的。所以,我觉得,综合管理处的工作,实质上是在帮助各位追求卓越、作出更大的业绩。所以,请各位不要像明朝老百姓对待锦衣卫那样看待我们自己的综合管理处,我们可是一个碉堡里的啊。”
吴晓雯自始至终一直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唐逸飞,心中亦为他的那份淡然的气度和幽默、具有亲和力的话语所折服,待话音刚落,她率先拍起了手掌,掌声霎时传遍了大厅。
站在公司的大门口,吴晓雯声音柔和地问道:“唐先生,我送你过去?”
“谢谢吴总,我打车就行,再见。”唐逸飞稍一扬手转身离去。
第三章 你的诡计骗不了人
1
银安娱乐城酒楼的豪华包房中,唐逸飞和张雨军杯觥交筹,开怀痛饮。极短的时间,酒已上了头。
“逸飞,我真服了你,那死女人”,张雨军马上醒悟,又忘了唐逸飞的交待,忙抬眼瞅了瞅,见他正不悦地盯着自己,便改了口:“吴晓雯看我是横竖都不顺眼,我操他M的,标准的母夜叉一个,怎么碰着你竟成了绵羊,一点招架之力都没了,几句话就让她改变了注意?”
唐逸飞的脸色露出了凝重深沉,口气极为严肃:“大军,我们在里边时曾打算把脑袋先挂到裤腰上,是为了什么?”
“钱,不为钱又能为什么。”
“嗯,你还没喝醉。那么是你脑子进水了?一点风险都没有,到手的钱往外推,是什么原因?来的太容易了?”
张雨军听出了唐逸飞又把他拉向了吴晓雯的身上,心中烦他的多管闲事,摇摇头不吱声。
“大军,以前见你一提起她就成那个模样,我以为是个黄脸婆,不想难为你,能把关系理顺维持着就行。现在情况不同了,我劝你最后一次,马上把这一套收起来,多漂亮多出色的一个女人,她哪点配不上你张雨军,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漂亮、出色,喜欢你拿去。”张雨军没好气地堵了一句。
“大军,说什么?刚才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发现唐逸飞的语气明显降低,张雨军忙抬头望向他的眼睛,酒立刻醒了一半,他太熟悉面前这双眼神、这张笑脸了。
在监狱中,与人争执时,恼羞成怒的唐逸飞,拥有的正是这般表情、这种语气,出手的气势,能将人置于死地。
“逸飞,我不是那个意思,随口溜出来了,你别当真。”
“好了,不跟你计较。可有一点我告诉你,从今往后再和她们干那个别让人知道,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当前的任务,是马上想尽一切办法和你老婆搞好关系。要用真心去换真情,借尸还魂、虚假欺诈那是下下之策。”
“哎,我的哥哥,我们两年前就完了,再说责任也不是在我身上。有些事你不知道,他从来就没看上我。这事你就别管了,好不好?”
“我想不管,谁让我们是兄弟?事又有多难?破镜都能重圆,夫妻之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把用在她们身上的心思放在老婆身上,我不信解决不了问题。好了,跟你说多了不只是对牛弹琴,更是浪费我的时间,快去给我找两个清秀一些的来。”
张雨军自然明白自己兄弟的意思。在里面十几年没见过女人了,出来后能不对女人充满渴望?自己又何尝不是到了贪婪的地步呢。但是,听兄弟说要两个,他还是禁不住要打趣一番:“我的哥哥,你一下子要两个,能用起来?这也太不公平了,不让我干她们,你自己一次就要两个,太没有天理了。”
“别在我面前装蒜,你只要不在有人的地方发情就行了。还不快去!”
2
晚餐过后,吴晓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浴,祛除了身体上的疲劳。爬上了豪华舒适的双人床,将枕头垫在腰部,身体依在床头上。随手抓起昨天刚收到的时尚杂志,胡乱的翻了几页。可惜心不宁、神不定,注意力无法集中,只好信手一撇,燃上了一支中华烟,目光飘向不远处的霓虹灯,脑海中唐逸飞的影子由模糊而渐渐清晰。
身材稍瘦,却相当匀称,身着衬衫仍能透出肌体的健硕,浑身上下弥漫着男子汉的阳刚。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修剪平整的板寸头,衬托得整张面孔更加的棱角分明,刚刮的泛着青色的络胳胡,给他增添了极浓的男人味,以相貌看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在三十六七之间,挺男人的。
熄掉烟蒂,吴晓雯挪动了一下身体,继续思索着:不亢不卑的话语,举止大方的气度,让人难以把他与印象中的劳改释放犯扯在一块。关于企业发展的那些观点,句句击中要害,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一个对企业发展进行了长期思考的人,她自然明白那些话的分量。一个刚出来的人,是怎么领略到这么精深的道理的?正是因为他的见解和气度,她才会把那个思考许多日子的综管处的事情拍板决定下来,并把当时协商的后勤处副主任位置换成了综管处经理。听他对员工的发言,一下子就把个人利益和公司利益统一为一回事,把接受监督这么令人反感的事情变成了员工的内在需求,好象具有一种率领万千勇士而战的大将风度。那个无赖为了他能舍得出五百万,只是要求留他两年,他却又暗示不会久留,这一切里面隐藏着什么?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得仔细研究他。
吴晓雯双手揉了揉有些发热的面颊,把合上的双眼用力眨了几下,又默默分析着:能看得出来,他不会是池中之鱼,即使比喻成鱼,也应该是大海中任意穿梭的鲨鱼啊?啊,鲨鱼,老天?
吴晓雯猛然睁大了眼睛,挺直了身躯:我怎么早没想到呢?那么轻易的就被说服了。应该考虑到,他可能是一匹披着羊皮的恶狼,可能是两个骗子串通好了骗取公司的控制权。那个无赖用五百万作诱饵,引诱我坠入他们设好的陷阱。对,这可能是他们的阴谋,这两个可恶又可恨的人渣,要小心提防他们。
吴晓雯吸完烟后钻进被子里躺了下来,脑海中又从开始思虑:“那个无赖故意把他的兄弟刻划成那副形象,让我放松警惕,没有戒心,使初次会面生出好感,以便进一步利用自己的心灵空虚,创造机会让唐逸飞骗取我的信任。这该死的唐逸飞,伪装出彬彬有礼、温尔文雅的模样,更故意使用以退为进的卑鄙手段,把自己套了进去,可恨自己怎么能鬼迷心窍色令智昏呢?哼!他们这两个可恶又可恨的人渣,太小瞧我吴晓雯了!”
3
第二天,吴晓雯不显山不露水,比照公司副总的规格,亲自给唐逸飞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