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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姐给微微夹菜，说，“微微你别担心，他身上要是没点问题就不自在！”
我晕，还有这么说话的姐姐！
微微说她想出院，其实我也正有此意，说实在的，这医院里的苏打水味特浓，我还真受不了。小凡姐自然也同意让微微尽早出院，其实她是想看看我和微微的家。
没一会徐大哥来了，还拎着一大花篮水果。
微微和徐大哥的关系本来就很亲密，对于微微，徐大哥可以说是尽了做大哥的最大义务。
我和徐大哥来到医院大院谈话，天气很冷，冰蓝色的日光灯散发着深幽的光芒，整个医院死气沉沉。
“小谦，明天土地局的人就会来查证，工程可能要停下来。”徐大哥说。
“绝对不能停！”我说，其实我也知道，不停是不可能的事，但问题的根源不在这，在杨校长那。
“小谦，先停段时间吧，你也好把精力放在训练上。”他说。
“公安局追查杨校长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估计那丫飞到国外了，我操！”他越说越激动，“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表面一派正经，暗地里都是他妈的花肠子！”
正在这时我接到了电话，从美国FIFA2000打来的电话，他们已经在期限内把货发过来了，让我明天注意查收！
“谁打来的？”徐大哥等我关上电话问。
“游戏公司打来的。”我说，“就是米兰族里的游戏设备，明天一早就能过来。”
“那先放什么呢？”
“先放我家吧！”
我和他边谈边往回走，霓虹灯的光芒把我们俩的背影拉到了一起。
第九章
第九章
睁开眼时，明媚的阳光刺疼了我的眼睛。
一
CD在播放机里整整转了一夜，一成不变的夜曲。
微微有晚上听纯音乐的习惯，这个进口播放器是她跑了很多商场才买到的，从我们搬进这个家开始，它就开始了夜间工作。每天早上，我和微微总喜欢把手放在上面，因为机器运转了一夜，有了热度。
天气已经很冷了。
冰凉得风从窗棂的罅隙里闪进来。
我想抽根烟，带回想到昨天晚上把烟盒忘在医院里了，其实是小凡姐把它没收了，她怕我一个人在家抽闷烟。
先抽微微的烟吧，冰蓝色的烟卷，火红色的烟蒂，女人！某些时间也喜欢奇形诡异得东西。
耳边依然回响着JAHD的乐曲，这是我在出租车里听到的一段纯音乐，当时只觉的很好听，很醉人，但此时，我的感觉不一样了‘‘‘‘‘‘‘
乐曲舒缓柔美，令人充满了思意。
干净的玻璃窗映衬出一张脸颊的轮廓。
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少许忧愁，让我久久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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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姐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让我把家里收拾一下，微微马上就出院了。
站在大厅里，环视着这间艺术室，我忽然想问问自己，这个家到底属不属于我？
每次回家的感觉都是那么好，我想微微也应该这样认为吧。
握着拖把，我把每间屋子里的每个死角都清除一遍，来到微微的书房，我看到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摊开的本子，一杆钢笔竖在夹缝中。
虽然我这个人是绝对尊重别人的隐私的，但好奇心还是让我忍耐不住，把拖把放在一边，我就坐在椅子上看这个笔记本。
虽然家里有电脑了，但微微还是喜欢用笔去写字。
桌子上的笔记本是微微专门用来记叙一些心情日记用的，天蓝色的封面，绯红色的纸页，可爱的卡通点缀，我很喜欢这个笔记本。
我仔细看着微微写的日记，心情有种莫名的悸动！
我把目光停留在纸页的最后一行字，‘在我以后的生命里，每一幅画面都有你！’
我还记得这是她曾给我说过的话，只是时间久了，记忆模糊不清了，现在看到，心里感到很温暖。
二
很快，小凡姐开着车送微微回来，我看到微微的精神好多了。
小凡姐看着我，忍住笑容，挽着微微走进来，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因为我没再去探测她的心理。
距离在平缓的空气中逐渐缩短。
微微笑着朝我点点头，我这才松口气，看来她们俩对我都消气了。
“小谦，这房子是你们俩谁选的？”小凡姐很有兴致的环视屋内的构造。
我还是下意识地看看微微，三个人都扑哧地笑出来，小凡姐用手指点点我的面目，自己四处欣赏房间。
二
水色的百合窗在阳光下显得异常明亮，正如我此时的心情，干净而纯粹。
“小谦，过段时间我就要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训练啊！争取下次来采访时，我能在国足的大名单里看到你。”小凡姐说。
“知道，我现在已经入围大名单了，二期集训时一定会有我一席之地的！”
“切！”微微看着小凡姐笑。
“微微，以后要好好看着他点！还有，也要注意照顾自己啊！”小凡姐攥着微微的手讲。
“得！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对微微说，“我会照顾好微微的！”
我觉的我这个时候对微微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小凡姐，尽管我知道这样想是很不对，但我就这么感觉到了。
小凡姐点点头，抬起手抚在我和微微的头上，黑眸里透露着温柔的光彩。我和微微都感到有些喘不过来气。
我欠小凡姐太多太多了‘‘‘‘‘‘‘‘‘‘‘
中午，我下厨做饭，麻辣豆腐汤，四川辣子鸡，八珍飞鱼，五岳酥饼，等等等‘‘‘‘‘‘‘‘‘‘最后是老爸的拿手菜，‘爱之航’，不过盛菜的器皿不是木船，而是大碗，这顿饭算是给小凡姐饯行，她告诉我说下午就回去。
趁微微把菜端出厨房的时候，小凡姐凑近我讲，“小子，我走了以后你可就逍遥了啊！”
我转脸看她，她这话可是别有一番意味啊，也不排除她吃醋的可能，我握着炒勺没说话，只是笑一笑，我想当时我的笑容一定很虚假！
吃饭的时候，小凡姐说，“小谦，米兰族的事你怎么解决啊？”
我摇下头，“现在不好讲啊！杨校长跑了，那个土地使用证又是假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短期内抓到他，然后把土地使用证办下来，恩！只能这样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抓到他？”微微问。
“他带走很多钱，估计丫准躲到缅甸，老挝那边的深山老林里面去了！”我说。
“说的也是，那米兰族会不会就此停工啊？”微微讲。
“这个不用担心，到时万一来封查的话，我就借钱去办使用证！”我说。
“好了，小谦你记住，有了困难就告诉我，姐姐我一定帮你！”
我好着小凡姐，点头不再说话。
后来微微无意中提起这次谈话，那时我才想到，这是我们三个人最后一次在很融洽的气氛中交流的，后来我们就再也没能这样和睦地相处过。
三
午饭过后，我和微微正准备送小凡姐和小刘师傅去机场，没想到美国游戏公司来送游戏硬件了，所以我和微微也没能去送送小凡姐。
当小凡姐在车里回首看我一眼时，刺骨得风吹出我眼中的泪水！
美国游戏公司送来的游戏硬件暂时放在家里，有桌式足球，电子点球门，还有各种PS足球游戏，微微找些小型而简单的足球游戏玩起来，我把装卸人员送走后，立即赶往徐大哥家。
米兰族停工在即，资金的运转成了目前颇在眉急的事儿。
但我并不感到有什么困难，对于我来讲，感情上的困难可能来得更棘手一些。
小凡姐走后，微微在说话做事方面显出身份来，待我把各种游戏硬件摆放好，她就缠着让我为她洗脚。
女人的脚都是件精致的艺术品，别觉的我心里变态，女人的脚真的很漂亮，我是说微微的脚，很漂亮。
微微躺在床上，搭拉着双脚，我执着她的脚放在洗脚盆里，仔细地洗她的脚，她在那傻笑。
“小谦，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很坏！”她笑着说。
“微微，别想那么多了，我懂你的心。”我说。
她坐了起来，轻轻甩下头，“可是小凡姐‘‘‘‘‘‘‘‘‘‘‘‘‘‘我真的认为自己错了！”
我攥着她的脚稞，用干毛巾去试擦，“微微，一切都是我的错，美丽的错误！”
“美丽的错误？”她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心里想，这的确是美丽的错误，微微为了和我在一起，明知道我已经有了小凡姐，还‘‘‘‘‘‘‘‘‘‘‘‘‘‘‘‘‘‘‘
当我抬起头的一瞬间，意外地发现，漫天的雪花飘落下来！
我喊着微微看雪花，微微马上欢快起来，我用毯子裹紧她，我们一起站在天窗下看雪花，晶莹的雪花徐徐地坠在眼孔里。
微微立刻放CD，我们俩也不说话，她依偎在我怀里，我几那样搂着她，我们就那样沉默着看雪花，一直到微微睡着。
轻轻把被子拉到微微的鄂下，我突然想出去走走，夜深人静时，心情干净透明，我想出去走走，就像我小时候一个人在半夜起床看火车一样。
我要看看北京的雪，看看下雪的夜，看看夜里的景，感受下置身于这片景里的心情。
我翻找出自己的棉袄，换上高靴皮鞋，戴上帽子，走出家门。
四
我在雪夜里的中关村漫无目的地走着。
满腔的心事就犹如杂乱的雪花，坠到潮湿的大地上。
我从海淀区中段一直走到三里屯，这一路走来，我察觉到雪越下越大了，在一家24小时经营的酒吧里，我要了杯酒和一碟花生米。
酒吧里人不多，这个时候出来喝酒的人，大多是一些有烦恼的人，我想。
这样看来，这个世界里，有烦恼的人不算多，但还是有的，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明天就是米兰族停工的日子，这个我心里清楚，只是我不说出来，毕竟期待米兰族的人很多，我在网上发的帖子有很多热爱足球的人去回复，大家都希望米兰族早日建成，这也是我心里所希望的。
同时也有很多人知道国足大名单里有周学谦这么一号人物，只是媒体暂时不去炒做着个问题，但只要我进入最后的23人大名单，相信我周学谦和米兰族一定会名扬天下的‘‘‘‘‘‘‘‘‘‘‘‘
想到这，我抿住笑容，喝下一杯酒。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心里算一下，小凡姐现在应该回到G市，不知道G市现在会不会也在下雪，小凡姐是不是也在喝酒赏雪。
其实微微心里也清楚，小凡姐走的急是因为在这里呆不下去，这种妥协的三角恋爱关系，确实让人很头疼。
在酒吧里坐会，当吧台上的乐队开始放一些我不爱听的曲子时，我就结帐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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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米兰族前，一个球形的建筑物的框架展现在我眼前，我的米兰族在风雪中坚毅地昂立着，我心里感到很欣慰，最起码它没有摇摇欲坠。
我要和米兰族共渡风高雪夜，待到山野烂漫时，我一定会和它一起享受来自五湖四海的荣誉。
不经意转头时，我注意到那条小巷子，就是微微丢钱包，我在里面耍酷的那条小巷子。
我一个人，走在白雪萧萧的小巷，仿佛望不到尽头的小巷，郁郁清清，只有无尽的冷风和沉积一地的白雪，萧瑟而凄凉。
我此时的心情是懒散且消沉，那一地的雪花，在我的脚步下，亦无能为力，只能咯吱地呻吟着，却让我有了一丝快感，是浪漫？
我笑笑，因为更多的是孤寂。孤寂？是心灵深处的忏悔。
我很想用另一种心态去面对自己的感情，但是‘‘‘‘‘‘‘‘‘‘‘‘‘
你能让我用很包容的心态去面对小凡姐，面对微微，面对小岚，面对谢雪她们吗？
我爱她们，但是我不可以爱她们！
爱，都不平凡。
我做不到同时去爱四人，除非让我一个一个地去爱，但那是有条件的，比如微微去了远方，或者是和我分手了，然后我可以和小凡姐在一起，然后小凡姐去了远方，我就可以和谢雪小岚她们在一起‘‘‘‘‘‘‘‘‘‘‘‘‘‘‘‘
我笑着，想着，走着。
我想着我踏进了花园，我想着我也变成一只蝴蝶，正舞在花丛中，树丛里，园丁的周围，享受亲情，友情的温馨。我真的可以自由自在地飞了，带着真诚，纯洁的心。我的世界不再下雪‘‘‘‘‘‘‘‘‘‘‘
眼前的小巷变得好短好短，我一个人慢慢地走着。
两排脚印留在我身后。
身后的米兰族更加坚毅地在风雪中昂然。
我只是任雪花轻拂着我，带着凉凉的感觉，轻甩那额前的刘海，我相信我会把一切问题都摆平的，曾经很喜欢〈无间道〉里的一句台词，里面的一个演员说，‘过了明天就没事了。’我心里也在说，‘过了明天就没事了。’
明天好好学校里的领导谈谈，现在回去睡觉，养精蓄锐，争取把问题一股脑解决掉。
四
坦白地说，我真的很冷。
回到家我就脱掉外衣，钻进被窝里，呵呵，被窝里暖烘烘的，我没敢去搂微微的身体，我怕弄醒她。
宁静的雪夜，我和微微都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大早，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微微，风很大，路很划，手很凉，我骑得很慢很慢。
我又一次告诉自己，要尽快给微微买那辆车，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自己。
经过一个雪夜的洗礼，北大街的风景与平时的感觉显得截然不同，简单点说，是风格迥异了。
微微和路上的孩子一样在欢快的呼喊着，她让我从那条小巷子里穿过去，一来可以回忆下当晚那段传奇故事，而且可以看看米兰族的建设情况。
可我没听她的，只是告诉她那巷子里面的路很滑。
不会去的路，就是从前的路。
以前的我很不成熟，昨夜的雪，今日的情，让我有了新的自信，新的思想，我感觉自己又成熟了点。
把微微送到教室里，大一上半学期的课程马上就结束了，教室里有很多在复习功课的学生，一些女学生见到微微和我近来，马上围着微微问这问那，看到微微的脸在红，我知道此处不亦久留，给微微点下头，转身走出去。
路过自己的教室时，我笑了下，不知这学期的奖学金我能不能拿到。这个班自从我停课以来，学习气氛之高涨与往日自是天壤之别，为啥？有我在，谁还敢去想奖学金的念头，嘿嘿‘‘‘‘‘‘‘‘‘‘‘‘
见到徐大哥时，我简单问问他一些问题，让他去工地等我的消息，然后和孙叔见下面，他让我注意训练，国足的第一期集训快结束了，我要争取进入第二期集训名单，我也和迈教练见了一面，我越来越感觉他有教授得气质，他说我心里有放不下的事情，让我把事情处理完再投入训练，别弄伤身体了。
我看着他，认真地点头，教授就是教授！
随后来到神浦的会议室，很多公安局的人也来到这，还有一些神浦证券的股东，包括张总也来了，杨青松＇神浦校长＇这一走，可把正个局面都搞乱了！
我给张总招下手，然后他拉着我坐在一旁，几十个人围在一个椭圆形的会议桌坐下，我拧开一瓶水放在张总面前，他冲我笑笑，我也嘿嘿地笑，喝下一口水，看看这一摊子烂事是怎么解决的。
经过处次估算，杨青松这次挟款出逃的数目达到了三千多万，其中我这一票算是单项估算中最大的一票，所以这次会议里我也算是大号人物，很多记者问我现在有什么打算，有什么心情，有什么解决办法‘‘‘‘‘‘‘
我就一句话，不管你问什么打算也好，什么心情也好，我只说‘什么都有。’
很多人在一起讨论了1个多小时，最后的结果是下午继续讨论，我笑着想，如果下午再讨论不出结果，是不是他们还要再次乐此不疲地继续谈论？
其实不是这样的，不管什么会议，没吃饭那能有个结果呀？
本不想和这群在酒桌上沉淫多年的人缠和，但张总硬拉着我，再说也有也许问题要在饭桌上谈论，所以我先找到微微，告诉她我中午不能和她一起吃午饭了，她耸耸肩表示理解。
来到饭局点，我有幸和一些大腕级人物坐一起。
那天吃饭时，我和张总，还有一些公安局的领导在一起笑呵呵地谈话，其实对案件到没谈什么，大家只是谈谈我的米兰足，谈谈23届中国世界杯，谈谈我进入国家队的事情‘‘‘‘‘‘‘‘‘
坦白地说，我心里奇怪，像张总这样的大市证券公司的董事长，居然对足球这个行业理解地那么透彻，但是我又想想，董事长总不是那么好当的，虽然不做这行，但触类旁通，都是管理，理念是有互通的地方，只不过管理的东西和它们本身的特性不同罢了。也许张总以前也在足球俱乐部里做过事。
张总给我提了很多意见，其中一条最让我敬佩，应该我没想到，他让我在米兰族建成的第一天就上市！资金由他来周转，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他说让我把世界杯拿下来就退役！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吃吃喝喝到10点左右就散场了，我看了一下，饭菜基本上都是我们吃个刚好，没有过多的讲究排场。看来，富贵不是吃的。
下午的会从3点种开始，张总硬拉着我去北京证券公司一趟，这老头什么都来硬的，刚才硬拉着我去吃饭，这又硬拉着我去证券公司，不知道他在什么事儿上来软的。
昨夜的雪早已停了，但道路两旁的树枝上的雪花仍簌簌地被风吹落，我坐在车里看着车外的景色，身边的张总在打盹。
我舒展下筋骨，心里想，真想冲下车，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放纵地奔跑一会。
窗外的世界很大，很大。我的心里依然一片空明。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我赶忙接听，转头看一眼张总，希望没惊醒他。电话是徐大哥打来的，他几一句话，说了十几遍，还以为我不明白，他说工地出事了！我说本来就出事了啊！土地使用证是假的，当然出事了。他急了半天才说出来，说是有人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