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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啊,好冷啊。
“这么多应该有吧?”他扬了扬手上的单。是上午医院的收费单。真是倒霉啊,给人看了病不说,还要被勒索医药费。我算了算,加上CT费,也就580。5元。我是个聪明人,“花钱消灾”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还好,我开的都是比较便宜的药。真是谢天谢地。阿门!
我翻遍所有的袋子,才找出382元——我这个月的零花啊。我咬咬牙,把钱递给他,
“不好意思,就这么多了。”
他用力的抢过我手中的钱。好凶哦,跟我有仇,看来跟钱也好不到哪里去。
“叮——咚——”门铃响了,我欣喜若狂,有救了。正想去开门,“靠边站!”好恐怖的命令。我怯怯地站在一旁,寻思着一会该如何求救。
见他开了门,我大叫“救——”
还没喊完,我的嘴就动不了了,“命”字被活活地卡在了喉咙里。天啊,他让进了两个大男人——完了,我薛冰活了27年,算是要到头了。上帝啊,真主啊,菩萨啊救命啊……
“放这就可以了,谢谢啊。”我呆住了,眼看着上官昊礼貌地把他们让进来,他们放下了个大大的纸箱——好大啊,我是绝对可以放得下的。天啊,我不要死,不要被尸解……
走了走了,那两个走了,还有一个,快走,快走——
“干嘛?我是不会走的。”糟糕,被他识穿了。
他拿了把剪刀,走到那个箱子前,“唰——”的一声,把箱子打开。我赶紧闭上眼睛,里面不会也有一具尸体吧?
“过来帮忙!”他冷冷地说。我被尸解就好了,虽然我的解剖学得不错,但绝对不会将我所学用在不正当的地方,我在希波克拉底前辈面前前宣过誓的,决不能违反誓约!决不会成为毁尸同谋啊
“白痴,过来帮忙啊!”他不耐烦了。
“不要!”我死也不做帮凶!
“笨蛋!”他大步向前,拉住我的手,把我扯到箱子前。
不要,不要,不要啊!我只救人,不杀人,更不——
“啊?——”天啊,眼前的是什么,是台洗衣机,还是全自动的?天啊!我被耍了!我狠狠地瞪着一脸坏笑的上官昊,
“上官昊!你耍我——”
“我怎么敢呢?薛大医生。”上官昊装好洗衣机,边收拾东西边说,“都不明白,医生不是很有米的吗?怎么家里除了台电脑,饮水机,热水器,电灯,就没有什么带电的东西了。”
“喂,你不要太过分哦。”我生气了,一直以来我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好的。现在却觉得自己无法控制了。“对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我可以不计较,但请你记住:这是我家!你也玩够了,你走吧。”
“逐客令啊?”上官昊装傻了,“那好,先把这些给我算了。”
帐单?又是帐单!
电磁炉?不粘锅?锅铲?搅拌机?吸尘器?——男士内裤、棉袜!?……再加上洗衣机……我瞪着那个上官昊,真想把他瞪得全身着火,然后烧为灰烬。敲诈!勒索!
“你们公司有你这样的推销员,真的是有眼光啊——可惜,这些东西,我都用不着。”我不顾他睁大的眼睛和没合上的嘴巴,把帐单帖到他胸前,深深吸了口气,为了保持住我的好脾气,我再次决定不追究他“私闯民宅”的罪名,“你可以走了。”
上官昊呆呆地愣在那里,看他那样子,像是被定住了。
不动是吧,好,那我再再让你一次。
“那好吧,先给你一点时间,在我回来之前,麻烦你把洗衣机搬走。”我拿了包包就要出门,“还有,刚刚那382元放桌子上就可以了。”
你不走,我走,我吐了口气,就不信我薛冰治不了你。还有,一会得赶紧找锁匠来多加两把锁才行,现在的锁啊,真是——唉,装饰啊。
“啪——”门给关上了。上官昊不知何时已飞到了我面前,背靠在门上。不会吧,不是推销员,难道真的是劫匪?
“连阿姨没有跟你说,我会来吗?”一本正经地。
连阿姨?房东太太!我用不解和怀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像谜般的高大男人。
“我就是你的新房客。”
新房客?“不是说是朋友的女儿的吗?”
“我也不知道,连阿姨为什么认为我是女的,反正,就是我,没有错。”上官昊把刚刚我给他的钱,放到我手里,“还以为医生多少也算是个中产阶级,谁料到,会那么穷啊。”
体内如上万度的岩浆,在不停地翻滚着———耍——我?气爆啦!管他什么好脾气?管他什么好修养?我薛冰今天要开杀戒了!
“等等——”一只温暖的大手捂著我欲开杀戒的嘴,“知道你生气了,可是该生气的人还没说什么呢。所以,你也就别把嘴巴张那么大了。”他拉起左手衣袖,指着那厚厚的敷料,“还记得吧?这就是你的罪证!”
“你别冤枉好人啊。你爱摔,关我什么事啊?”我也想息事宁人啊,可越气就越气不过。哪有这样的人的啊?自己受伤了,还怨别人。
“你还敢说?!”120分贝的大喇叭。“还不是因为你不把衣服拧干,把阳台弄得湿湿的——”
“不是吧?那——那昨晚那声音不是撞车哦?——”我恍然大悟。
“你——太——过——分——了——”1000分贝!震耳欲聋啊……
我把钱轻轻地塞到上官昊的手里,“买点补品吧。”就要开溜,这种场合真不是人呆的。
第五章 不速之客
“冰冰——”小文的声音在我刚跨进急诊的大门时,就从身后响起,“你搬家了吗?”
“搬家?”不明白说什么,世上最懒的人,我薛冰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你还没睡醒啊?”我推了下小文。别人不懂我,你一个认识我十几年的糖粘豆会不懂?
“哦——可好奇怪哦。昨天我休息,带了好多好吃的去你家,可开门的是个大帅哥。我给你打电话,又没人接哦。”又嘟嘴了。
哦,一定是上官昊开的门。
“那你肯定是走错门了。”我可不能把上官昊住我家的事告诉她。天下人都知道,只有别人不知道的事,绝没有小文她不知道的。要是她知道了,保证一天都不用,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昨天我不在家,到隔壁的公园去了,忘了带手机了。”
从上官昊搬进来的那天起,就没少折腾我,整天像蚊子般在我耳边嗡嗡地叫不算。一会说我吃的快餐都是垃圾,拉着我去市场买菜,逼着我一起下厨。一会又说我不懂得资源的运用,有了洗衣机还是用手洗,弄得阳台湿答答的,主动把我的衣服放洗衣机里洗了。一会又说看我养了几年都不开花的花,心情就不好,还总是讽刺我,是他见过的最差劲的园丁——竟然可以将仙人掌给活活养死。还天天将客厅和我的房间布置得像花店一样……我的忍耐一次又一次地接近极限。如果真的有前世的话,我怀疑他的前世一定是一只蚊子,而且刚好是被我一掌打死的那只。
在早会上,护士长说了件听了让人气愤并抱不平的事。血液科今年年初住进了一个5岁的白血病患儿,在一个月前出了院后,上周就将医院和血液科给告上了法庭,原因是患儿的血液检查显示HIV阳性。
白血病患者的机体抵抗力本来就大大低过常人,再加上HIV在体内的潜伏期因人而异……作为医院,作为医护人员,面对还不是特别发达的医学领域,面对那些我们还不能完全掌握的事情,我们能做的除了被动地接受事实,安慰受害者,在往后的行医过程中,处处小心,试问我们还能做什么?
终于又熬过了一个夜班,平均每周值两次班,从早8点到第二天8点,还不计在任何情况下,被临时电召的部分。也许,这就是我薛冰都27了,还无人问津的原因吧。
拖着疲乏的步子,回到楼下,发现一群人围在楼梯口窃窃私语。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有人昏倒了吧?我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过来,赶紧跑过去,扒开重围。却只见到一条褐色的小蛇蜷缩在墙角。
什么?蛇?这个水泥丛林里哪里来的蛇?冬季哪来的蛇?不会是迷路了吧?看它那么无助,多么可怜啊。——正想想办法救它。突然脑子里闪过在奶奶面前发过的誓“从今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一旦见到蛇,都要立即闪人。”不明白,奶奶为什么会让我立下这样的誓言,也许是怕我被蛇咬吧。呵呵。可是奶奶,医者父母心啊,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让开——让开——”是管理员,只见他拿了扫把、垃圾铲,身后还有一个纸箱子。“一会把它送到宠物医院去。”明白了,这样也好,只是希望小蛇可以回到自己家里,就算回不去了,到了动物园、宠物医院之类的地方,也不会太孤单了。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因为就算我救了小蛇,又能怎么样呢?上官昊不是说我就要连自己都跟仙人掌去了的吗。呵呵。
“冰冰——你回来啦?”刚打开门就听到了那可怕的叫声。不会吧?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就罢手,但没想到,动作会那么快。
“是啊,小文,好早哦。”
“真是的,身边多了个那么帅的帅哥,也不介绍一下,想独吞啊?”手臂被紧紧地箍住,耳朵还被又犯花痴的小文警告着。
“哪敢啊?这不,刚来,就被你见到了。”费力地揭开禁锢,“你们聊,我先冲个凉。”
真是舒服啊,世界上最好的享受莫过于好好地洗个热水澡了。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张开了,犹如拥抱了全世界。
“男人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突然见冰冰好久都没有反映,就碰了碰她,然后冰冰突然醒了过来,说,哦,说完了?好啊,我们去吃饭。然后那男的脸都绿了。哈哈——”
“哈哈——哈哈”
“李小文,你不要太过分了哦。”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了小文又在暴我的丑了。不过也已经习惯了,每次见到能让她眼前一亮的男人,她就开始找话题,说得最多的就算是我的丑事了。什么?为什么不说自己的?傻的,这个时候,想尽一切办法,保持自己完美的淑女形象都还来不及呢。而贬低别人,也不失为提高自己的一种方法哦——这可是李小文同学的金言啊。
被一阵阵扑鼻而来的美味叫醒,发现天已经很黑很黑了,小文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又有美味佳肴可以填我的五脏府了。
“肥猪——你还吃?”上官昊又跟我抢吃的了,本想好好地感谢他每天给我做好吃的都不行,真是的。
“还好说,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弱女子抢饭吃,还好意思咧?”
“还弱女子呢?肥猪,看看你的小肚子,都快要生了——”又来这招?
“我才不上你的当咧。就偏不给你。”不就想说我肥了,好把东西留给他自己吃吗?真是的,整一个小人!知道我肥,还煮那么多干嘛?
“再胖下去就没有人要了。”
“要你管——”
第一次写爱情小说,感觉各方面都还不是很好。但偶会努力的!
第六章 生命指环
眼看着花奶奶住院已经有些日子了,情况是越来越糟糕。各方面的专家都说要有心理准备了。
这天下完班,我来到花奶奶的房里。此时她的精神已经差到了极点,疾病正一点一点地吞噬她原本就虚弱的躯体。
她艰难地从兜里取出一个早已分辨不清本色的指环,颤抖地放在我手里。
“你留着——”
那是“生命指环”。印象中,似乎每个生命都有个生命之环,故者临行前将跟随自己一生视为珍品的物品,因去世后无法带去,就将其赠给后人或有缘人。有些是指环,有些是项链,有些是手镯。还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奶奶的生命之环也是指环。很漂亮,也很新。大概是爷爷送的吧,她一直舍不得戴。在她临死之前,挂在了我脖子上的这条“十字架”旁边。我也决定将它视为我的生命指环。
“咳——咳——”微弱的咳嗽声,急促的呼吸声,声声牵动着人的心弦。人在离开一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即将奔赴另一个世界未知之前,难道都要经过这样那样的痛苦吗?
晚上,何伯打来电话,说花奶奶已经走了,离开的时候很平静。可是我知道,花奶奶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不仅有疾病的折磨,也有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就像那天,奶奶离开我的时候,那份不舍与担忧。
小时侯,奶奶经常带我去参加一个著名神父主持的礼拜,我的“十字架”就是他帮我挂到脖子上的。我依稀记得,他曾说,生命本是一个个蜕变的过程。母亲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分娩新生命,蛇遍体鳞伤地蜕皮以获得新的生长机会……当时不明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觉得要得到另一个崭新的生命,就必须经过蜕变,即使这个过程很痛苦。奶奶如是,花奶奶亦如是……
我跪在窗前,握着花奶奶的指环,默默祷告:
希望花奶奶到达的另一个世界里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我不是天主教徒,但因为奶奶的缘故,我也会在伤心、痛苦、彷徨时,想着温柔的奶奶,想着慈祥的神父,跪在月下默默祈祷。
等我祷告完,睁开眼时,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我奶奶说,祷告时如果多个人一起祷告的话,上帝会听得清楚些。”很诚恳地。
“谢谢。”虽然虽然说他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但至少还会和我一起祷告,真的很感谢他。
“等等——”我正要把花奶奶的戒指放进首饰盒里,上官昊可恶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又怎么了?我吸了口气,正准备发飙。如果你再说些废话,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脾气,到时你就死定了!
也些知道我要发火了,声音小得很像他的本家——蚊子。
“怎么那个戒指跟你脖子上挂的会那么像的?”
有吗?我急忙将两个戒指放在一起比较。奶奶的戒指从她去世后就一直挂在我脖子上,几乎都没有取下来过,并没有刻意去记它的模样。
“真的好象哦。都是条蛇耶。”我白了上官昊一眼。
“奶奶的东西怎么可能跟花奶奶的一样?她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哎呀,你这样看不清楚的啦,赶紧取下来。”
“喂,你——”还没来得及反抗,项链已经被取了下来。
“不信,你看。”上官昊将奶奶的戒指拿近我手上花奶奶的戒指。天啊,主啊,怎么会这样?真的都是有蛇的身体圈起来的,只是,奶奶的戒指上的那条蛇丰满而有神,嘴里还含了颗白色的宝石,且时不时发出点光芒。而花奶奶那只,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蛇,小小的——咦?跟前两天在楼下见到的那条小蛇好象哦——去!去!去!都在想些什么啊?
第七章 拣回来的男人
每年进入十二月份这个西方圣诞月的时候;大街小巷总能听到欢快的“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的圣诞歌。幻想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红红的长袍,长长的羚羊车,还有堆积成山的礼物,总让人联想到童年的美好时光,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暂时忘记了寒冷与劳累。
今年的圣诞月感觉比以往要冷很多,冷空气南下了一次有一次,再加上北大十博士在网上联名抵制西方节日事件,虽然并不敢苟同,让人觉得本来只是多了个可以让自己及周围的人快乐与放松的理由,现在却突然间变得有些尴尬了。
在充满暖气的医院里,虽然并没有太多冬日的感觉。但在晨曦微露的清晨走出急诊大门,不禁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直打哆嗦。我收紧了衣服,上了120急救车。一大早就接到急救电话,说在隔壁街道的文化广场有个人浑身是血,很可怕。
“呼——呼——”刺耳的救护车响彻在安静的城市上空。这是对生命的召唤,也是提醒人们对生命的尊重与珍惜。我最不愿意听到120的电话响起,也不愿意听到“呼——呼——”的救护车的声音。
干净、柔和的晨辉撒在空旷、安宁的广场上,也让找我们很快就找到了“目标”——警察几乎与我们同时到达现场——一个大约30来岁的男人,蹲在花圃的旁边,他的头被硬物撞击过,满脸都是血,神志不是很清楚。他对警察和我们的问话,答非所问,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了。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不停地说,有警察打他,有警察打他……警察无法做到笔录,我们就计划先将病人接回医院。但那男人,死活不肯上车,说我们是警察那帮的,一会又会打他。没有办法啊,总不能像抓犯人般,把他押上车吧?
想到他除了有一定的心理因素之外,可能还有颅脑损伤,颅脑内的积血压迫脑组织,也可能引起意识的改变。对待这种病人,又不能来硬的,那只会气死自己而已。
“我们是警察派来保护你的,”我在他旁边蹲下,轻轻地说,“那些打你的人是假警察,已经被抓了,现在我们来接你去医院,帮你把伤口洗干净,然后上法庭去指证那些坏人,好不好?”见他没有反应,我又指着那位警察说,
“你看,警察局长都亲自来请你了。”
他慢慢地抬起头,“真的吗?”
有希望了!
“当然是真的啦。”我赶紧把警察拉到他面前,“你看。”
警察也很配合,“都是真的,你先跟医生回医院接受治疗,我们会尽快去接你的。”
“好,谢谢你,局长!”那男人紧紧地握住警察的手,转身就自己上了救护车。
虽然感觉有点像小孩子的游戏,但还是要谢谢天谢谢地——有惊无险啊。跟警察互通了信息,就各自归去了。
每年急诊都会接到许多这样不知自己是谁的无名氏。他们有些活过来了,病好了,出院了;有些醒过来了,逃走了;有些永远地睡下去了……再接到这样的病人,我们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这样会让我们的辛苦付出得不到相应的金钱回报,——病人所欠的款项将大部分由科室承担。但“医者父母心”啊,有很多东西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比如:生命、健康、良知……
再过半个多小时就要交班了,见没什么事,我就开始整理起桌面来,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也该下班回家了。想着热腾腾的早餐,不禁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只谗猫了。伸了个懒腰,听见外面一阵吵闹。
“你这个坏蛋,真他妈的!”我拉开诊间的拉帘,就见早上接回来的那个受伤的男人,正凶神恶煞地外我这边走来,几个同事怎么拦都拦不住。
“你们这些家伙,都是一伙的,把我骗到这里,是不是要把我关起来?!——”突然那个声音停止了,我发现那双如熊熊燃烧的烈火般的眼睛正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仿佛要将我化成灰烬……莫名的恐惧在心里涌现——慢慢地,慢慢地扩大,渐渐地吞噬我的灵魂……
我挣大双眼,看着那巨大的拳头朝我脸上挥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