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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北天南by安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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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梨欢哇哇大叫,“我不要!自彬你代我打,把他们通通杀个片甲不留。” 
曹自彬笑着将她从地上拉起,“不许偷懒,自己上场。” 
接下来又是两轮激战,到最后积分最低的,自然非梨欢小姐莫属。 
收拾东西时安之长叹,“怎么有人就是那么好运,好不容易让她的钱包出一次血,我却偏偏牙疼,真是不想活了。”说到最后一句语调异常哀婉,竟似有三分发自内心。 
莫梨欢一掌拍在她肩头,“有得吃你就该偷笑了,还装!”搂过曹自彬往前走。 
安之落后几步,捂着脸,低低说道,“真的很痛啊……” 
司寇侧过首来,见她左脸已微肿,不由得担心,“你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她没什么情绪地摇摇头,“不用了,去兰桂坊熬点热粥喝喝,可能会好一点。” 
司寇又看她一眼,忽然轻声道,“我开玩笑的。” 
安之不解抬首,“什么?” 
他笑了笑,“没什么,走吧。” 
安之看着他的背影,几秒之后反应过来,刹时脸如火烧,她的心事那么浅显易见吗?为什么连司寇这样的都看得出来?最重要的……如果一个只和她见过数次的旁人都能窥知她心底一角,那么,和她朝夕相对的关旗陆呢?他是不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 
晚饭安之吃得很少,也几乎不怎么说话。 
莫梨欢看她神情萎靡,只道她的情绪低落是因了牙疼,爱莫能助之下正经许多,不再去逗她,只在旁听曹自彬和司寇闲谈时事。 
因为安之身体不适,膳毕大家早早散场。 
回到家里,她放下球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在沙发上,人也跟着倒躺下去。 
也许是因为不舒服,所以人陷入低潮和软弱,也许是因为不用再强颜欢笑,终于可以独处,被压制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一种莫名的委屈感涌上她的心口,鼻子骤然一酸,泪水无声滑下,在眨眼之后如出闸汹潮,再也控制不了。 
她翻个身,将脸埋在沙发的软芯里。 
急性肠胃炎来得快去得也快,休息一夜之后,当关访茗醒来病症已基本消失,获得医生同意后,陪护一夜的关旗陆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把她送回二沙岛江畔的司家别墅。 
天色渐渐昏沉,已回家补眠的关旗陆被手机铃声吵醒,关访茗让他过去一道晚饭。 
他洗漱后出门,在十分钟内飘然而至。 
停好车进屋,看见钟如想也在,他礼貌地笑笑,神色如昔温然无波,不见一丝意外或其他任何反应,仅仅只是含笑眸光不着痕迹地飘过关访茗脸上,“姑妈,钟小姐。” 
乍见他走进来,钟如想眼内闪过微喜光芒,带点感激又还不好意思地飞快看了关访茗一眼,关访茗慈爱地招呼关旗陆坐到身边,“你来得正好,我刚和如想聊到你们的留学生涯。” 
“是吗?”他微笑闲应。 
钟如想好奇望向关旗陆,“阿姨说你中途曾经逃学,是不是真的?” 
关访茗神色无奈,“怎么不是?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个宝贝侄子在想什么,就说他毕业的那年,司淙让他回飞程工作,可是任由我磨破了嘴皮他就是不答应,自己找了家外贸公司,为了陪那个什么——还请调去长驻北京。” 
关旗陆但笑不语,端起咖啡,慢慢啜饮。 
“一直到两年之后,他好不容易终于肯答应我出国深造,申请下来了,哈佛一年五十万的MBA费用也交了,却去了还不到三个月就跑了回来,不管谁问原因他始终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差点没把我们这些老人家气死。” 
钟如想忍不住笑,好看的唇弧向上弯起,飘向关旗陆的眸光带着探究和新奇,仿佛想象不出他这么温文雅致的人,也曾有过那样任性轻狂肆意妄为的岁月。 
关访茗摇头叹口气,“还好这孩子从小就冷静理智,后来还是回去完成了课程。对了,如想你念的是什么学校?” 
“哥伦比亚大学。” 
关旗陆端着白瓷杯子的手微微一定,抬眸看向钟如想。 
她迎上他的视线,“怎么了吗?” 
他收回目光,温然笑笑,“没什么,我有个朋友也在哥大。” 
关访茗适时起身,“旗陆你招呼一下如想,我去厨房看看菜式准备得怎么样了,你姑丈正从机场回来,大概还有半小时就能到家。”离开前轻轻拍了拍关旗陆的肩膀,对他眼中一掠而过的揶揄选择了视如不见。 
关旗陆倾身取过咖啡壶,为钟如想续满,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施然慢饮。 
他神态闲适自然,却似无开口说话的意思,那种极有风度地照顾女士,绅士得让人感觉不到受了冷落,但同时又保持着适度距离,完全不打算借机和异性搭讪的贵族气质,温雅得恰到好处,令钟如想眼内闪过一丝迷恋。 
她捏着手中杯子,微微紧张地挑起话题,“你说有朋友也在哥大?” 
关旗陆笑笑,“象哥大这种学校一向是留学生的热门选择,我有好几个校友都去了。” 
这种并不试图将话题深入的礼貌回应,让钟如想一时之间不知再说什么好,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我在哥大认识一个中国女孩,她好象就是从你们学校来的。”看关旗陆挑了挑眉,她慌忙补充,“我刚才听关阿姨提到你的学校。” 
“哦,是吗?”关旗陆随口问,“她叫什么?” 
“宋清妍。” 
关旗陆手中杯子一顿,咖啡在杯中荡了荡,漾起几圈涟漪。 
他再度抬眼看向钟如想,眸色有点淡,面上却笑笑道,“这么巧?” 
钟如想即刻意识到自己隐而试探的小心思已被识破,半垂的眼波飞快一闪,下一瞬唇边露出嫣然笑容,话锋一改,索性直认不讳,“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我和清妍是朋友,她偶尔会在我面前提起你。” 
她奇速的反应,倒令关旗陆刮目相看一眼,笑意和熙了些,“她还好吗?” 
钟如想悄悄松了口气,微怯心头涌现一丝终于引起他注意的暗暗欣喜,听到他的问话,她连忙答道,“她很好,毕业时拿到一家大公司的offer留在了曼哈顿。” 
关旗陆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钟如想留意了一下他的神色,慢慢道,“清妍有一张光碟,里面刻录有一段VCR。” 
关旗陆笑,“是不是在她大学二年级的生日聚会时拍的?” 
“对,就是那个,镜头里除了她的室友和同学,还有你和你的朋友。” 
原来如此,关旗陆微笑着再端起咖啡,用杯子半遮去自己的表情。 
他本觉得奇怪,何以这位钟小姐对他有如此大的兴趣,竟似有些迫不及待地透过关访茗和他结识,却原来是因了一段录象。 
“我回国之后,有天陪爸爸和司伯伯打高尔夫,打完应邀来阿姨家吃晚饭,临开饭前她接了个电话,然后和司伯伯说什么旗陆临时有事不能来了,我当时一愣,心里想怎么她提到的名字和清妍的前男友是一样的?于是随口问了她一句,结果阿姨把你的照片拿出来给我看,原来真的是同一个人!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 
钟如想抑止不了内心的兴奋,说到最后,隐隐有着一丝人间寻他无觅处,忽然发现柳暗花明的狂喜和心酸。 
这掩饰不住的真情流露,让神色一直平静稳和的关旗陆微感意外。 
而钟如想在那句“是不是很有缘份”的说话脱口而出之后才惊觉自己失言,刹时俏颜涌起狼狈红潮,飞快别过脸去,不敢再看坐在对面那位自己极度心仪的俊容男子。 
关旗陆端起咖啡壶,不着痕迹地温声别开话题,“还要不要再来点?”倾身为她再次续杯,算是为她解了围。 
屋外响起车声,关访茗从里面匆匆出来,“是不是司淙回来了?” 
关旗陆刚从座里站起,司淙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脱下外套递给迎上来的关访茗,对也连忙起身问好的钟如想笑道,“怎么,齐聚一堂迎接我这个老人家吗?” 
钟如想娇笑出声,“司伯伯你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出头,这就认老了?” 
司淙对着关访茗笑道,“钟老兄的这位千金真是了不得,动一动嘴皮子就可以使人返老还童。”目光扫过屋内,“司寇呢?” 
“他说今天约了朋友打网球,不回来吃饭。” 
关旗陆脸上浅笑一滞,神情起了几不可察的细微变化。 
四人向餐厅走去,钟如想跟上关旗陆身边,笑道,“阿姨说你也很喜欢打网球?” 
“说不上喜欢。”关旗陆有点心不在焉,“不过是闲暇时找点消遣。” 
钟如想飞快看看他,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敷衍,虽然很困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态度突然晴转阴,也还是极识时务地不再多言。 
整顿饭下来关旗陆的神情始终显得有点飘离,仿佛一丝心神不宁的样子,非但不主动挑起话题,甚至连钟如想有意无意地努力营造欢快气氛,他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笑笑应和。 
未几,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关旗陆拿出看了看号码,眸光乍闪,脸上竟不由自主露出柔和笑意,对在座各人歉道,“对不起。”起身走向落地窗边,压低声音曼语,“小师妹。” 
那边没有回声,一忽儿,手机中传来细碎的呜咽。 
关旗陆即时原地站定,脸上笑痕迅速退去,“安之?怎么了?” 
连叫几遍,对方依然没有回音,他明白过来,很可能是安之碰到了手机的重拨键,断断续续传来的似有似无的压抑微泣,透出惊惶,痛苦和无助,仿佛一个极小的小孩遭遇到了心灵难以承受的事变,却不敢向大人求助而只懂得独自缩在无人的角落饮泣。 
听入关旗陆耳中,那细细碎碎的呜咽如同一道无形细丝,捆着他的心脏来来回回扯动,既痛还轻,异常拉割。 
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微响,象是拖鞋趿拉着地板走远,然后那边再无声息。 
他深吸口气,按下心头混乱,挂了电话回拨过去,然而铃声长响,最后无人接听,心头滋生一种难以名状的挂虑和不安,他重新再拨,依然还是无人接听。 
收了手机,关旗陆走回去,“姑妈,姑丈,我有些事,先走了。” 
见他眉宇间温和不再,脸容上少有地挂着抹焦虑,关访茗不禁问道,“是什么事?” 
“没什么。”关旗陆挥了挥手,迅步如流星。 
钟如想盯着他飞快离去的背影,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在钟如想也离开之后,关访茗和司淙对视一眼,她皱眉道,“你也看到了。” 
司淙神色淡定,“年轻人嘛,选择多一点也未尝不好,随他去罢。” 
他嘴里这么说着,睿目却闪过深谋的精光。 
远洋公司住宅楼外,泊好车的关旗陆径直走向门卫室。 
“请问有个大约长一米六三那么高,剪着短头发,喜欢穿衬衣牛仔裤的女孩——” 
看门的阿伯打断他,“你是不是找叶安之?” 
“对对,请问她住在几楼?” 
阿伯警戒地上下打量着关旗陆,这年轻人形容俊俏,衣着干净高雅,不象宵小之徒,他放缓了神色,“你是她什么人?找她什么事?”彭师奶回中山了,只有安之一个小女孩在家,问清楚些总没坏处。 
关旗陆耐着性子温言解释,“我是她朋友,她妈妈回老家了,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我刚才打电话她不接,我担心她有什么事。” 
一听他说出安之的妈妈不在,阿伯对他的身份再无怀疑。 
“她住七零一,我看看——那边的防盗门刚好开着,你从第一个楼梯上去。” 
“谢谢。”关旗陆马上走进去。 
三步并两步跨上楼梯,到了七楼,他摁下门铃,扬声叫道,“安之?” 
“来了,来了!”伴随着回话,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渐近,“谁啊?” 
下一瞬门被拉开。 
安之穿着恤衫短裤,手中毛巾罩在湿漉漉的发端,显然刚冲完澡,乍见关旗陆出现在面前,她张圆了嘴,擦拭湿发的手掌搁在头顶上一动再不能动,整个人定在当场。 
看见她完好无缺,关旗陆长吐一口气,在意识到自己做什么之前,已经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扯到面前,两个人都为这意外的动作定格了几秒,他的眸色变了又变,最后慢慢收拢双臂,将她揽入怀内,贴着她颈边的脸上神色复杂无边。 
最后化成一抹浅淡的不羁和自嘲,没想到……还是无从抗拒。 
那就,这样吧。 
从见到关旗陆第一眼就已呆住的安之,此时血液全部向脑袋急速倒流,在他体温的包围中她被他圈抱住的全身似火烧火燎,有那么一瞬滚炽得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怀抱里有她那种好得不得了的感觉,让他全然放弃再问以后。 
唇沿滑过她滴水鬓边,他在她耳际悄然柔引,“我提醒过你……不要这样……”她耳坠下方的粉嫩肌肤因他过近的吐纳而透出红晕,诱使他的唇瓣轻柔扫过,触及的那一刹两人一同轻喘,他如蜻蜓点水般迅然吻过她的脸。 
安之涣散的魂魄终于在这亲昵无边的一线间归位,慌乱中下意识螓首欲别,却在起动时被他温热的手掌先一步掣住后脑,她在他怀内再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的菱唇带着微笑和柔情吻下来,四唇相贴他合上眼轻吟出声,“小师妹……” 
那潜入她灵魂的轻怜昵唤,将她的意识蓬地全然震散。 
她因何而哭,他因何而来,此时此刻都已不再重要。 
爱情是尘世间的一盏灯火,在这忘情拥吻中,他们放纵自己做了笨飞蛾。 
直到喘息,两人的双唇才微微分开,关旗陆抬起头来,环搂在安之腰际的手没有松开,垂眸凝视她妩媚而氤氲的双眼,另一只手从她脑后向前抚来,掌心贴着她的脸庞,指腹似极珍爱地在她面容上轻轻摩挲。 
荡在心口的情漩美妙难言,两皆移不开痴缠眸光,似想这样拥抱着直到宇宙洪荒。 
他缓慢地再俯下首来,轻轻贴向她的唇,捧起她的脸迎向自己,不料动作间指尖轻陷,惹来她哟声痛呼,反射性捂住半边脸颊。 
关旗陆这才看向安之微肿的左腮,微微笑出来,笑容里带着丝恶意,“牙疼?” 
安之气恼瞪他,“你故意的!” 
“不舒服还跑出去和司寇打球,我是不是该说你活该?”他弯唇,吻了吻她疼痛的左脸,“去换衣服,我陪你去看医生。” 
安之原想说不去,看他神色却是不容她有任何异议,只得抚着脸走回房间。 
入夜后的人民桥畔,沿江两岸亮起七彩霓光,泼墨般的宽阔江面暗流涌动,拍岸的水边华虹尽染,景致美丽异常,不似人间。 
车子过了桥右拐,沿着江边开不到五分钟已至中山二院。 
关旗陆为安之挂了急诊。 
清洁过蛀牙,喷好药水,拿了消炎药后离开。 
车子在驶出沿江路前慢下来,那拥吻的曼妙感觉仍在心头流连,关旗陆侧首看向邻座,“你要回家吗?”他极具绅士风度地征询,含情语调却明白彰显了,这其实不是问句,而是他还不想那么早送她回去。 
安之摇了摇头,垂眸处唇边漾笑,转而也侧过首来看他,双瞳闪起晶莹剔透的波光。 
后方传来一声喇叭,关旗陆收回视线,前方马路对面,江中驶来一艘游轮,层层船舷上环缀着碧蓝绮紫的美丽霓虹,气派而华贵,璀璨而瑰丽,如同只在夜间出行水上的仙舟。 
手中方向盘一拨,他将车子打了左转,驶向天字码头。 
安之脸上笑容扩大,关旗陆看她一眼,忍不住莞尔,“小丫头。” 
她没有应话,他也不再出声。 
任外面五光十色华年如水红尘喧嚣,车内两人如身在世外,狭窄而安静的空间里,无声弥漫着一种心意相通的恬憩舒服感。 
到达目的地,关旗陆把安之放下路边,去找地方停车。 
泊好回来,见安之看着对面一个很大的彩票销售站,他捏捏她的后颈,“想买吗?” 
“我做梦都想中五百万呢。”她朝他俏皮眨眼,“不过从来没买过。” 
他失笑,“没买过还做梦?” 
“所以说只是‘做梦’嘛,中奖这种东西,纯粹撞大运,所以想是一回事,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明知道梦不可能成真,又何必起贪念?一次次给自己千万分之一的渺茫希望,然后一次次经历失望,这不是庸人自扰吗?” 
关旗陆定睛看她,“梦想和现实——你分得这么清?” 
安之的脸容慢归平静,“我不想让自己受伤。” 
关旗陆不再作声,眼波停在她脸上,幽深无底地流转,她对他咧咧嘴角,浅浅一笑,然后望向别处,他转头再看向对面,来往车灯将他的眸光映得明明暗暗,下一刹,他忽然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惊异不解中将她拖入车流,横穿马路向销售站走去。 
“我送你彩票。”他说。 
“喂,喂!”安之叫唤。 
关旗陆强搂着她走进去,抬头看看售票窗口上方的选择项目,“就买三十六选七。” 
安之说,“师兄,要是过几天一觉醒来发现中了五百万,我第一件事就是向你辞职。” 
隔窗里销售员问,“买多少?” 
关旗陆笑,“九百九十九注。” 
不但售彩阿姨惊奇抬头,就连安之也大为愕然,来不及出声阻止他手中大叠钞票已递了进去,她哭笑不得,这也未免太大手笔,瞪着关旗陆,眸光微怨,关旗陆漫不经心地搔搔她头顶黑发。 
里面三个窗口全停下了销售,就只听见三部打印机同时发出叽叽声响。 
过了好半会,关旗陆接过窗口里递出的用橡皮筋一捆一捆扎好的大叠彩票。 
他打开她的背包放进去,拉上拉链,微笑道,“好好背着你的向往和希望,也许有一天……你会梦想成真。” 
安之刹时定在当场。 
那首歌是这样唱。 
把万家的阑珊敲落 
把心间的希望点着 
爱情是一盏灯火 
结一根温柔的芯 
蓝曳低萦至死方灭的承诺 
把透明的薄翼张开 
把深沉的向往背着 
…… 
出了彩票站,几步外的江边便是天字码头,所有观光渡轮都在此地上客落客。 
安之变得有少许沉默,任由关旗陆买了船票牵她登上最豪华的游轮,两人走到最高一层的甲板上,有一对父母带着孩子在玩耍,一人一边牵着小孩的两只手,那小孩子前蹦后跳,快活地玩着空中吊环。 
安之看得怔然,直到对上一双充满好奇的纯真童眸才回过神来。 
她转身,倚着船舷看向微波江面。 
这微妙的情绪变化落入关旗陆眼内,他微讶地弯身看去,却见她已双眼泛红。 
“怎么了?”他柔声问,“有心事?” 
安之勉强笑笑,“我家庭和乐,父母双全,身体健康,工作稳定。”看他一眼然后掉开,越说越低,“现在连希望也有了,还能有什么心事?” 
关旗陆皱了皱眉,攀过手去从背后把她拦腰搂入怀内,也不追问,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以唇瓣轻慰她的额沿,仿若闲谈,“我已经很多年没好好看看珠江的夜景。” 
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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