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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救命!好烫喔!」
只见一名女子在山庙前又叫又跳的,仿佛被人踩住尾巴的可怜小猫,正发出阵阵哀号,吸引了旁人愕然的眼光。
黎亚格竭力憋住笑意,使得朗俊的脸出现些许不协调的扭曲。
「活该!」他走近她,曲起食指敲了她的额头。「谁教你这么饥不择食,没见过有人吃粥像你这般赶的,连吹凉一下也等不得。」
莫芸摸著被他敲打的额头,满腹委屈地怒瞪著他,忿忿然地欲开口回嘴,但是喉咙好像被烫伤了,喊不出来,只能用含怒带怨的目光扫射他千百回。
真是太没良心了!她痛到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却还在一旁落井下石。
「怎麽?无言以对吗?那就表示承认自己吃相有待加强罗?」
「少说风凉话!我就不信你的吃相会比我好到哪去。」
痛归痛,但是为了面子问题,莫芸硬是扯开沙哑的破锣嗓子,挤出话来为自己巩固立场。
「那可难说喔!」对於莫芸的挑衅,他选择轻松以对的方式。
只见黎亚格手捧著碗,从容地坐到石椅上,跷著二郎腿,然後手持竹筷优雅地进食。
莫芸心中的火气本来没那麽大的,但在看到黎亚格那副神色自若的表情後,一把无明人便烧了起来,让她向来随性的好脾气消失殆尽。
「哼!做作。」莫芸仰高下巴,嗤哼了声。「不过就是吃一碗粥而已,还装模作样的。」
「嗯!好香喔!慢慢品味才能享受这碗素粥的清甘美味,哪像有的人胡乱吞下肚,不仅糟蹋了美食,搞不好连吃进了什麽口味都还搞不清楚哩。」黎亚格故意端著碗从她鼻前献宝似地晃过,引诱著她。
莫芸仔细一闻,香菇的浓郁香味四溢。黎亚格说得没错,她方才饿胡涂了吃得又快又急,压根儿连是什麽口味的粥都没去留意。眼前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惹得她直想再来一碗,就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续碗」的服务。
「别瞧了。」光看她那发亮的眼神,他也猜得到她心里在想什麽。「我已经看过了,这是最後一碗,锅底早就朝天了。,谁教你连爬个山也要混水摸鱼,要不是老伯伯好心帮我们留下这两碗,恐怕你现在就只有喝空气的份了。」
赫!他会读心术不成?竟然连她的想法都看得透。莫芸瞪大眼。
「看在我是你的指导教练份上,咱们好歹也算是师徒关系,我就勉为其难把剩下的半碗让给你吃,免得让人家说我欺负你。」
莫芸垂首呆望著黎亚格推至面前的粥,内心陷人一阵天人交战。吃了,未免太没志气,不吃嘛!又太对不起自己的肚子,好难抉择喔!
黎亚格侧头笑问她,「不吃啊?我可是帮你把它吹凉了喔!」
「里面有你的口水啦!」她没好气地叫著,倔强地撇过头,决定不为这半碗稀饭折腰。
「都已经是情侣了,口水交流一下有什麽关系?你这个小女生还真爱闲别扭,比找们这些老人家还跟不上时代。」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老人家之一,自以为是地开口发表高论,惹得一旁看热闹的人笑得极暧昧。
「伯伯!」莫芸非常忍耐地解释著。「我们不是情侣。」
要不是念在他是老人的份上,她很可能当场翻睑,她生平最讨厌被人乱凑对了。
「哎唷!女孩子家不要太小心眼,别因为拌嘴就急著撇清关系,我们可是过来人,能了解的。」此话一出,马上引来数十个老人附和。
唉!莫芸仰首面对缥缈无垠的天际喟叹出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无语问苍天吧,她突然有种想怅然涕下的悲哀。
这一切的一切都得怪一个人,而那个人现在正津津有味地享用著剩下的素粥,完全无视於她的抗议。不过这也难怪,谁教她天生一张圆圆的娃娃睑、肉饼睑,即使内心的怒焰已达爆发阶段,在别人眼里看来也不过是微愠罢了。真可悲,难道她注定没有表达愤怒的权利?
黎亚格唇畔溢笑地吞下最後一口粥,优闲地起身与莫芸四目交接,那一双俊魅的瞳眸含著笑意。
「还笑,当心鱼尾纹又多了好几条。」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可是好不到哪儿去。
「谢谢关心,我还不到烦恼这个的年纪,倒是你多操心自个儿吧,气得一张脸圆鼓鼓的,不伯脸皮胀破啊!」
他说话的同时,双手还捏住她雪白的香腮,享受那滑嫩富弹性的触感。
「你给偶放手,偶要下山了。」被黎亚格左右夹攻地捏住了脸颊,莫芸连说个话也会漏风。
「当然没问题,我们是该下山了。」他松开了手,转身对著一群看戏看得眉开眼笑的老人家道:「各位,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
道完了再见,黎亚格踩著轻快偷悦的步伐,莫芸则踏著愤怒又不甘愿的步伐,两人怀著截然不同的心情下山罗。
※※※※※※※※※※※
「怎麽了?心情不好啊?」
下山的路走来较轻松不费力,莫芸不需要再倚靠黎亚格的扶持,一个人走在前头发泄似地踢著路—;的小石子。
莫芸蓦地停下脚步,猛然旋过身子兴师问罪,「说!你为什麽不否认?」
「否认什麽?」黎亚格耸著肩,好整以暇地面对她的质询。
「他们误解我和你是……」太恶心了!她有点说不出口。
「是什麽?」
「就是……那个嘛!」这个人居然还跟她打马虎眼。
「哪个?」他依旧是皮皮地笑著。
「黎亚格!你就非得听我亲口说别人误解我们俩是情侣才高兴是不是?我才不会让你称心如意。」莫芸气得涨红了脸,看起来更显生气十足,没了上山时那喘不过气来的苍白。
「是这样的吗?」他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如果我的耳朵没问题的话,刚才好像听到某人自个儿说出口了。」
一口气硬生生地梗在莫芸胸臆。天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被他气得内伤,向来伶牙俐齿、妙语如珠的她怎麽也会有吃瘪的一天。
「黎、亚、格!」她咬牙切齿一字字地吐出,彷佛将他的名宇放到嘴里咬得稀巴烂後才又吐出来。
「请指教。」他泰然自若地等著承接她的怒气。
「我收回要你当指导教练的事,从现在开始,我要撤换教练,你被开除了,我倒宁愿由黄韵蝶当我的教练,也好过一大清早被你拖来爬这什麽山的。」
「对不起得很,本俱乐部有一项不成文规定,指定之後就不能换人。」他弯著腰,以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望著号称身高一百六十分分的她。
「那我要求退费,我现下後悔不减肥总行了吧!」她豁出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半途而废、放弃减肥。嗯!掐指一算,少说也有数十回,不差这一次。
「喔!那更不行,你在报名时就应该看清楚条文,若是学员自动放弃者,没有资格要求退费。」他以身为健身俱乐部负责人的口气说著。
「天啊!」莫芸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愕然,双眼愈瞠愈圆。「你是土匪啊!三万块耶!那是我做牛做马一个月的薪水。」
「我可没逼你退出喔!选择权在你自己手上。」黎亚格狡黠地笑看气急败坏、在原地不停绕圈打转的莫芸,摆出一副要她认命的表情。他发现自己现在竟有点著迷於她那气得鼓鼓的脸蛋。
「我……我要去消基会告你!」哼!怕了吧!做生意的人最怕的就是被消基会找麻烦,她这张王牌可亮对了吧!想著、想著,她不禁钦佩起自己的睿智。
「恐怕你没机会那麽做。」黎亚格的目光从她的苹果睑转到她不停绕圈打转的步伐,有把握地说著。
「你别太自信,我就是会……啊—;—;」她得意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脚步忽地不稳,一个踉跄使她结结实实地跌了—;个狗吃屎。
真是逊到无可救药,她竟然被自己的脚给绊倒了。
「好痛……」她连个呼天抢地的哀号声都发不出,只因极度的痛楚而无力叫嚷。
难怪算命的说她今年犯太岁,自从遇上黎亚格後,她的眼皮更是三天两头地抽跳不断,他八成是她命中的煞星,改天她说什麽也要去求一个平安符来挂著护身。
「哈、哈!活该,谁教你要不停绕圈打转,地上都被你踩出窟窿来了,想不跌倒都很难。」黎亚格一反英雄救美的形象,不但没有出手相救,反而还在旁幸灾乐祸。
莫芸撞到地上的膝盖好痛,可是气得紧咬的牙根更痛。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撕烂他那张朗笑的俊脸,不过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当务之急先审视伤口的情形再说。
她白了他一眼後才小心翼翼地拉高裤管审视,鲜红的血怵目惊心地沾满她的膝盖,破坏了她全身上下最引以为做的雪白无瑕肌肤。
完了!以这伤口看来,八成会留下难看的疤。
「一定很痛吧!要不要我拉你起来啊?」黎亚格嘴里说的是同情怜悯的话,实际上的行为却是轻松地倚树而立,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偏偏莫芸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皮肉痛,在意志战不胜肉体疼痛的情况下,只好很没种地发出细如蚊蚋的求救声,「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做人就是要能屈能伸,她就将恩怨暂摆一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上来吧!」结果黎亚格还是没有伸手拉她,反倒是背对著她蹲到她前面。「我背你下山。」逗弄归逗弄,他还是不忍心看她受皮肉之苦。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莫芸的脑筋停摆了一秒钟,愣愣地看著他宽阔的背发呆。他的肩膀看起来好厚实喔!不晓得趴在上面的感觉是怎样的?
黎亚格转过头来戏謔;道:「不想我背你啊?嗯!果然很有志气,既然如此,我就看在你的骨气上,还是别多事吧。」语毕,他正打算起身之际,一股不怎麽轻盈的重量飞快地跳跃到他背上。
「要、要、要!当然要背。」她原本痛得皱成一团的圆睑,这时才展开了如花笑靥。有免费的人力轿子可以坐,她又何苦跟自己的脚过不去呢。
虽然莫芸的体重不轻,但对於体格魁梧的黎亚格来说尚属游刃有馀,换成是别人,恐怕莫芸只有一跛一跛地走下山了。
靠在黎亚格温暖宽厚的背上,一摇一晃地真像躺在云端,再加上徐徐和风,好舒服喔,舒服得她的眼皮都快眯上了,真希望这条下山的路永远都走不完。趴在他背上睡觉的感觉真是舒畅愉悦,他壮硕的背还真是一个睡回笼觉的好地方。
「莫芸,别睡著了,会掉下去的。」黎亚格感觉到勾搂住他颈子的手臂渐趋放松,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嗯……」莫芸随便应了一声当作是回答,现在的她已处於半梦半醒之间。
「还有,不准你再说要撤换指导教练的事。」
「是……」这男人还真吵,连她要补个眠也在一旁唠叨个不停。
黎亚格听这声音大致猜得到背上的人儿已成「昏迷」状态了。
「莫芸!」他只好无奈地警告著。
「什……麽……」
「不准你在我背上流口水。」
「喔……」莫芸飘飘然地,压根儿听不清楚他在说什麽,索性随便虚应著,然後自顾自地找周公去了。
此时此刻,黎亚格只能哭笑不得地蹙起眉峰,因为他的肩膀早已湿一大片了,而这正是莫大小姐的杰作,就不知道在她的梦境中,他的肩膀被幻想成什麽样的美食?
第五章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使得床上的人不得不因承受不了酷热而醒来。莫莉带著恍惚的神智走到莫芸的房门口。
莫芸贪睡赖床的功力无人能及,她可以连睡二十个小时且丝毫不会有腰酸背痛的情况产生,功力远远凌驾莫莉之上。对於莫芸这项特异功能,身为姊姊的莫莉向来都只有自叹弗如的份。所以她得负起叫妹妹起床的重责大任,以免莫芸因为在睡梦中无法进食而酿成饿死在床上的意外。
莫莉之所以会有这项离谱的顾忌并不是杞人忧天,因为以前就曾发生过一次,那是发生在莫芸国中时代的事,莫芸那时在经过夜以继日地埋首苦读,历经了激烈的联考奋战之後,整个人顿时松懈了下来,狠狠地睡上二十四小时,等到家人发现时,才知道她不仅仅是睡翻了,还因二十四小时未进食而呈现脱水状态,当场吓得家人大惊失色,连忙将她摇醒灌了满满一杯柳橙汁,才让她恢复体力。要知道,对一个一天得吃六餐以上的人来说,空腹了了二十四小时是何等的大事啊!
因为有过那次难忘的经验,所以莫莉绝不敢让莫芸睡超过正午,快快叫她起床才是明智之举。
只见莫莉高抬右脚,不停地往莫芸的房门踢著。
「莫芸,起来了。」莫莉不动用那纤细的柔荑去敲门,是因为她明白普通的敲门声压根儿叫不醒莫芸,还是动用万能的脚来得实际点。
在她连踢了数十次後,房内仍旧毫无回应,但房门板却被她的暴力踹开,莫莉索性推门而入,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令她难以置信的画面。
「莫芸?」
莫芸的床上竟然是空无一人,那不就表示莫芸起得比她还早?天啊!这可是她认识莫芸二十多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
然而,令莫莉错愣的事还不止於此,接下来响起的门钤声才是震惊的开始。
莫莉带着疑惑的心情准备开门,但当门打开时,她的下巴差点因惊愕过度而合不拢。
莫芸竟然……让一个猛男背著?而且还肆无忌惮地在对方背上呼呼大睡?这……太扯了!
「嗨!」
只见帅到一塌胡涂的猛男对她眨眼打—;声招呼,便背著莫芸侧身经过她。
「请问莫芸的房间在哪里?」黎亚格的眼神左顾右盼地搜寻了屋内,尔後又笑容可掬地转向莫莉寻求答案。
「啊?在……在那里。」莫莉花了好大的定力才从他性感迷人的微笑中回过神,伸出右手食指愣愣地指向莫芸房间的方向。
「谢谢你。」道过谢後,黎亚格大步往莫芸房间走去。
直到他与莫芸的身影消失在门後,莫莉才蓦地惊醒过来。
大啊!她是白痴啊!怎麽可以让一个陌生男子和莫芸独处一室,虽然说她这个妹妹的外在条件是有待加强,不过听说男人只要兽性大发,母楮也是可以赛貂婵,更何况莫芸的条件比起母楮还略胜一筹,万一……万一那个猛男对莫芸「那个、那个」的话……
喔!她不敢再想下去了,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真是可怕,她还是快点探个究竟才是。
当莫莉以捍卫者之姿出现在莫芸房内,却见「猛男先生」早已将莫芸平放於床铺上,体贴细心地帮她脱去鞋袜、盖上被子,而且更令她诧异的是,他上扬的唇角竟然充满宠溺般的笑,而且……而且他还俯身在莫芸的额头印上一吻。
「你……我妹妹……你们有没有……」过度的错愣导致她说话有点口吃。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对莫芸怎样?」
莫莉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没有!」黎亚格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令莫莉倏地松了一口气,不过同时也有点为莫芸惋惜著。这麽俊伟挺拔、器宇轩昂的男人,错失了多可惜啊!
「可是令妹却对我……」他话都还来不及说完,就被莫莉冷不防窜出口的问话给堵住。
「怎样?」莫莉尖嚷了声,她的脸上满是既愤怒又期待的矛盾神情。
黎亚格从她的表情中读到了讯息,他不禁思忖着这对姊妹花的个性还真是异乎常人。
「其实也没怎样。」他玩味地看向床上睡相娇憨的人儿。「她只不过是毁了我一件衣服罢了。」他指的是莫芸那泛滥成灾的口水。
「啊?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莫芸饥渴到把这位猛男先生的衣服给撕扯破了吧?
「等她醒了你再问她吧!我有事先走了。」黎亚格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请问你是哪位?」他进来这麽久了,她连他是谁都还没搞清楚。
「黎亚格,莫芸的健身教练。」他简单自我介绍後便率性往门口走去。
「黎亚格……」莫莉喃喃自语著,然後才恍然大悟叫著,「那你就是蓝莓慕思先生罗?」
「蓝莓慕思先生?」黎亚格挑著剑眉,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原来这就是我的外号啊!还真是特别。」
※※※※※※※※※※※
大摇地动,莫芸全身的骨头差点被摇得解体,是地震吗?那可不得了,她得赶快起床逃命去。
当睡梦中的莫芸正这麽想的同时,一睁眼,就见莫莉坐在她的床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搏命似地摇晃著她,原来这地震的制造者正是一脸惊慌莫名的莫莉。
「你在干什麽啊?」浓厚的鼻音,显示莫芸还未完全清醒。
「我才要问你,你在干什麽?」莫莉既严肃又暧昧的逼近她,神秘兮兮地问著。
莫芸揉揉惺忪睡眼,理所当然地回答著,「你这不是废话嘛,我当然是在睡觉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躺在床上干什麽?」莫莉今天好奇怪喔!这麽显而易见的事也要问。
「睡觉?你知不知道你睡觉睡到别人的背上去了?」莫莉掀开她身上的被子,问道。
「别人的背上?」莫芸先是以一副莫宰羊的痴呆表情思索著莫莉的话,等到今天早晨的回忆慢慢涌现脑海後,才了悟地说道:「喔!你指的是黎亚格啊!」
「就这样?你不觉得需要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莫莉状似暧昧地瞄著她。「解释你为什麽会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又为什么会胡里胡涂地睡到别人的背上去?」
「你忘了,他是我的健身教练,我是为了减肥才和他去爬山的。」莫芸边伸懒腰,边走进浴室内,也不管莫莉紧跟在她身後追问著。
「我是不是听错了啊?爬山?你会去爬山?」莫莉重复了莫芸的话之後,马上夸张地笑个不停,只差在马桶上笑昏过去。
莫芸从镜子里的反射看到莫莉的反应,她眨著清澈大眼,用著哀怨的声音道:「姊,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生姊姊,实质上的帮助给得不多,讥诮、嘲弄兼扯後腿的事倒是做得不少。」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一听到你说爬山这两个宇,我就禁不住幻想著你那副气喘如牛的锉样,太滑稽了。」语毕,莫莉又捧著肚子坐在马桶盖上狂笑不已。
上帝啊!如果亲人是可以自由挑选的话,她是不是能拒绝与莫莉做姊妹呢?悲哀唷!莫芸心想。
「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擦药。」她撩起裤管,露出磨破皮的膝盖,小心翼翼地清洗著伤口。
莫莉总算停下了笑声,好奇地观察著莫芸的伤口。
「看到了没?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被人背著回家的原因了,因为我跌倒了。」莫芸噘唇说著。「而你却还笑得出来。」
「这伤打哪儿来的?该不会……」擅长於幻想的莫莉立即对莫芸的伤赋予了悚然的想法。
「该不会是什么?」她实在不该发问的,因为直觉告诉莫芸,莫莉待会儿说出口的话肯定是不堪入耳。
「那个猛男利用诱拐你去爬山的名义,欲对你进行性侵害,结果你就被那个了……」
宾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