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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娘。”雷傲口吻中透出一股喜悦,仿佛有了杨先生,雷烈的病全无大碍。“孩儿早听到福管家送去的消息,担心爹的病情。幸好在城南遇上刚到苏州的杨先生,杨先生听了我的求助,二话不说,就跟我来了。娘,有杨先生在,爹的病您就甭担心了。”
雷奶奶听到这,不禁合掌道:“上天保佑!杨神医,您真是个活菩萨!”
杨千若恭谦道:“雷老夫人无须客气。行医看病是老朽的职责所在,况且雷老爷向来仗义疏财,仁德远播,老朽一定会竭尽所能替雷老爷诊治。”
除了丁曦兰还有年幼的雷灵秀外,众人都是听过“活华佗”这个名号,所以,他们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只是,丁曦兰瞧着杨千若越皱越紧的眉头,暗道,糟了,只怕这“活华佗”也要束手无策了。
第七十四章 雷烈昏迷(2)
七十四
只是,丁曦兰瞧着杨千若越皱越紧的眉头,暗道,糟了,只怕这“活华佗”也要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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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千若替雷烈看完脉象,又探探他额头,观察他的眼色,眉头不由得紧皱,本来就已经起皱的额头,此刻更是显得突兀!
“杨先生,我爹他得的是什么病?”雷傲见杨千若的神色凝重,也不禁跟着担忧起来。
杨千若闻言,道:“雷老爷得的不是病,根据他的迹象,应该是中了毒。”
“中毒?爹一直都呆在府邸,怎么可能会中毒呢?”柳如霜一听,便提出疑义,而其他人等,当然也是感到不可思议。
“是啊,我跟老头子朝夕相处,没理由他中了毒我都不知道啊。这,委实说不过去。“雷奶奶也不相信。
当然,丁曦兰却是不同,她一早就怀疑雷烈是剧毒发作。
“那,杨先生可有解救之法?”雷傲虽然也不相信,但是不管怎样,只要他能救好雷烈,随他怎么说都可以。
杨千若叹了叹气,道:“老夫行医多年,医治过不少疑难杂症,也见识过不少怪异之毒。但是,雷老爷中的毒,却是我从来不知道的。所以,老夫无从下手,也无能为力。”
他此话一出,雷府众人一下子又如堕冰库,希望顿时化为乌有。连“活神医”都束手无策,那么世间,还有谁能救得了雷烈?
就在众人心灰意冷地时候,却听丁曦兰道:“杨先生,如果,您知道毒的名字和药性,您有几成把握可以治好雷爷爷?”
众人皆看着杨千若,只见他略微沉思,然后道:“如果我知道毒的药性,那么,我有二成的把握。”
才两成?没戏。众人仍是一筹莫展。
“那,如果您有了能镇压该毒的草药呢?”丁曦兰又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杨千若双眼刹时精光一闪,站了起来,“我便有六到七成的把握。”言罢,他打量了一下丁曦兰,又道,“敢问姑娘是哪位小姐?”
他知道,雷烈有几个孙女,但是,他不能确认丁曦兰到底是哪一个。
丁曦兰见他问自己,便回了一礼,道:“小女子姓丁名曦兰,蒙雷爷爷不弃,收为孙女。”
“哦,原来是丁姑娘。”杨千若对这个言谈举止得体的姑娘很有好感,“不知丁姑娘刚刚为何那样问老夫?”
“实不相瞒,几个月前,雷爷爷被虎蛱咬伤……”丁曦兰于是将当日的情形详细地说了一遍,并且把自己在书上看到的那段记录也说了。
“当日我将雷爷爷的毒血吸干净了,我本以为没事。直到那天看到那段记录,我才知道,虎蛱之毒非比寻常,很有可能雷爷爷体内还有残存的虎蛱毒,从此心里多了一层隐忧。但是很奇怪,后来的两个月里雷爷爷一点事都没有。而现在,雷爷爷将藏有清兰干花的香囊送给少阳之后就病倒了,刚刚您又说雷爷爷是中毒了,所以,我确定,雷爷爷体内果真还有残存的虎蛱之毒,并且已经开始发作。”
“那,为什么爹体内的毒直到现在才发作?”雷傲尚有几处不明,道,“而且,如你所说,虎蛱之毒厉害无比,如果真是虎蛱之毒,爹怎么可能会支撑到现在?”
“这点,我可以给你个解释。”杨千若道,“清兰花虽然不能除去虎蛱之毒,但是,也能减弱它的毒性,镇住使它不会发作。雷老爷服食了不少清兰花,已然麻痹了虎蛱毒,同时,他身上又配戴着丁姑娘送的藏有清兰干花的香囊,清兰花香也同样能够镇压虎蛱毒,所以,雷老爷后来没有服食清兰花,但体内的虎蛱毒也没法发作。只是谁料,雷老爷竟将香囊送给了雷公子,这才……”
听得杨千若如此解释,雷傲心中的疑团顿然消释。蓦然,他怒目盯着雷少阳。那目光,在雷少阳看来,雷傲简直想要吃了他一样。在雷傲如此凌厉地逼视下,雷少阳一个扑通,吓得坐在地上。
“爹,不关我的事啊。我真得不知道那香囊对爷爷如此重要,求求您别再这样看着我。”
第七十五章 雷烈昏迷(3)
七十五
“爹,不关我的事啊。我真得不知道那香囊对爷爷如此重要,求求您别再这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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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傲看着他那副惊吓的模样,不由得心一软,语气一缓,道:“那,那个香囊呢?里边的清兰干花可是你爷爷的救命药草,你快点把香囊交给杨先生,给你爷爷治病。”
雷少阳一听,脸色更是煞白,他吞吞吐吐道:“香……香囊已……已经被……被我给……给烧了。”
他把香囊给烧了?丁曦兰很是惊讶,难怪,她刚才进腾龙阁的时候,闻到了清兰的味道。原来是清兰的香味随着轻烟一起在空中飘散,是以,她在楼下都能闻到。
要知道,清兰芳香不是很浓烈,而干花的香味就更淡了,除非贴身,否则是很难闻到的。
“什么?”
雷傲气得一脚直踹过去,雷少阳却也不躲。不是不敢,而是他知道,躲过了一回,躲不过第二回,更何况这次,是他害了爷爷,他心里有愧疚。
这时,却见于月娘和柳如霜抢上前,一个挡下雷傲的脚,一个将雷少阳搂在怀里。
“你们?”雷傲见两位夫人居然还护着那个逆子,气不打一出来,想要再教训雷少阳时,却一一被于月娘挡下。
“相公,事已至此,你再怎么责怪他也于事无补啊。”于月娘劝道。
“就是啊,相公。”柳如霜紧紧护着雷少阳,“爹最疼的就是少阳,少阳岂有不知之理?若是他知道这个香囊关系到爹的生死,他断然不会那么做的。相公你若是因一时气愤,而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将来你怎么向爹交代?”
柳如霜字字响亮,铿锵有力。若是雷傲平日听了的话,心里肯定会有一丝顾忌,但是,此刻他正在盛怒之上,只要一想到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雷烈,还有雷少阳平日的玩劣不堪,他就怒不可遏。
“就是因为你们平日里惯着他,宠着他,才有了他今天的玩劣不堪、无法无天。若是平时你们依从我,对他严加管教,又何来今日之事?更不会累得爹遭此大劫。”
“傲儿。”
正在盛怒中的雷傲听得母亲雷老夫人的呵斥,不由得吞掉了所有刚出喉咙却还未说出口的话。
“少阳是我们雷府孙辈唯一的男丁,也是我唯一的孙子,我和媳妇们宠他难道有什么不对?”雷老夫人疼极了这个孙子,向来不许雷傲打他,连轻微的责罚都不行。今天,纵然因雷少阳之顾雷烈毒发,她也还是要维护他。“再者,别说少阳,就是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个香囊对你爹那么重要。二媳妇说得没错,事已至此,你再怎么责罚少阳也是于事无补。”
雷傲见娘都这么袒护那个逆子,也无话可说,愤恨地瞪了雷少阳一眼,目光一转,看见杨千若,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的确是有点失态,忙赔礼道:“杨先生,真抱歉,让您见笑了。”
“雷少爷救父心切,老夫当然理解。”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琐事,果真烦琐得紧,他暗忖道。“只是,没有了清兰干花,老夫并没有多大把握……”
丁曦兰自腰带上解下自己的香囊,递给杨千若,道:“杨先生,我这里还有一些清兰干花。”
“哦?”杨千若接过香囊,但见香囊做工精细、针法细腻,暗道,果然是个心灵手巧的丫头。“有了这些清兰干花,我们的把握就大多了。”
雷傲见状,感动万分,哽咽道:抓着丁曦兰的手,拍道:“曦兰,雷伯伯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雷伯伯,您这是说哪的话。”丁曦兰直视他的眼眸,道,“雷家上下从来都不把我当外人看,雷爷爷和雷奶奶平时把我当亲孙女一样疼爱,而雷爷爷更是帮我敛葬父亲,这些恩情,曦兰永远不会忘记。别说这些清兰干花,就算要我这条性命,曦兰也决不犹豫。”
第七十六章 雷烈昏迷(4)
七十六
“雷伯伯,您这是说哪的话。”丁曦兰直视他的眼眸,道,“雷家上下从来都不把我当外人看,雷爷爷和雷奶奶平时把我当亲孙女一样疼爱,而雷爷爷更是帮我敛葬父亲,这些恩情,曦兰永远不会忘记。别说这些清兰干花,就算要我这条性命,曦兰也决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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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傲等人闻言,不禁眼眶湿润。
丁曦兰见此情形,却笑了笑,目光瞥向杨千若,杨千若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中暗藏隐忧,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多心。
雷傲见已经有了清兰干花,可是,对于雷烈的病情,却还是感到忧心,“杨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来。”
杨千若将香囊拆开,从中拿出一半干花,放入桌上一杯中,道:“雷少爷,请吩咐下人将这些干花熬成一小杯汤汁。”
“好。”雷傲道,“如霜,这个,就交给你了。”
他知道,柳如霜办事向来细心、谨慎,他很放心。
“相公,你就放心交给我吧。”语毕,她便端着杯盘下去了。
“曦兰姑娘,还要劳烦你将这香囊封上。”
“好。”
丁曦兰接过香囊,雷云秀和雷湘秀在雷奶奶房里寻着针线,三人便在房间一角干起活来。
而这时,房里众人紧张的神色为之一缓,雷少阳更是退到雷奶奶身边,默不作声。
“雷老夫人,雷少爷,虽然我们有了清兰干花,”杨千若眉头微蹙,道,“但是,干花随丁姑娘已有好一段日子,我恐怕,这干花未必能完全镇住虎蛱的毒性。何况,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那,依杨先生的意思是……”雷傲等人闻言,忧心再起。
“关键还是得找出能够解除虎蛱毒的办法。”
这时,丁曦兰已将香囊封好,交给雷云秀和雷湘秀,让她们把它挂在雷烈胸前。听得杨千若此语,她道:“要不,我再去书房查查,看看还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
杨千若闻言,点点头,道:“这样也好。若能知道更多关于虎蛱的信息,老夫的把握自然会更多一些。”、
“既然这样,少阳,你跟曦兰去龙腾阁。”雷傲立刻吩咐道,“云秀湘秀,你们去南苑的听雨轩看看。记住,千万不可放过一点的蛛丝马迹,有什么消息,立即告诉杨先生。”
“是,爹。”
雷少阳等四人立即领命离去。
于月娘琢磨着雷烈的病情变数太多,这天下间,也恐怕只有这个“活华佗”能够救雷烈,于是道:“杨先生今日方到苏州,便为爹的事忧心操劳,想必也疲惫之极,不如就在雷府住下,也好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是啊,杨先生。若无急事,不妨在此住下。况且,爹的病,还得靠您老医治,您在这住下,也就省得来回奔波了。”
雷傲听得于月娘的话,灵台一明,这才想起此等大事,心里暗道,还是月娘稳重。于是,也跟着附和起来。
杨千若也没有拒绝,道:“好吧。救人救到底。就冲着雷老爷平日的为人,老夫也会竭尽所能,医好雷老爷,雷老夫人、雷少爷、少夫人请安心。只是,要叨唠贵府,实在过意不去。”
雷奶奶闻言,心里一喜,道:“杨神医太客气了,劳烦你为拙夫病情费神,我们才过意不去。月娘啊,你吩咐下去,替杨神医收拾一间客房。”
“是,娘。”
于月娘出去不久,柳如霜便端着药进来了。雷傲接过药,喂雷烈服下。
过了一段时间,仍不见雷烈醒转,雷傲等人不由得心急。“杨先生,为何我爹服下药,没有一丝起色?”
杨千若替雷烈切完脉,道:“大家放心。雷老爷现在呼吸稳重,脉象平和,已无大碍。早则两阁时辰,迟则一天,就能醒来。”
雷奶奶等人闻言,心头大石至此方完全放下。
“不过,虎蛱之毒虽然被清兰镇住,但是,由于它在雷老爷体内驻留甚久,已经对雷老爷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害。加上清兰干花药性减弱,我恐怕,雷老爷即便醒来,也无法下床行走。只有完全除去雷老爷体内虎蛱毒,然后,我再开些进补调养之药,这样,不出一年,雷老爷定能痊愈。”
雷傲等人虽然感到震惊还有意外,但是,总算还有希望。况且,雷烈的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吧。
真的保住了么?天知道……
第七十七章 书房的惊人一幕(上)
七十七
雷傲等人虽然感到震惊还有意外,但是,总算还有希望。况且,雷烈的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吧。
真的保住了么?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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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腾龙阁,已是乱成一团糟:各种各样地书籍横七竖八地躺着,夹杂着不少散乱的纸张,像是被抢劫过一样。
还没完!
只见雷少阳似是扫荡一般,取书、快速翻阅、信手扔在地上,不断重复着这一过程,这样,不到一上午的时间,一个大大的书架已经被他给“掏空”了。
丁曦兰看着他的这些动作,不禁皱起眉头,欲言又止。这家伙,这么折腾下去,呆会儿又有一顿好收拾了。摇了摇头,她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接着去查看下一本。
两人就这么翻找着,谁也没有搭理谁,连午饭也没法顾上。
日移影斜,已是夕阳西坠。
雷少阳翻完了三个书架,竟是一无所获,不由得懊恼万分。转身看着满地狼藉,他不由得头都大了:先前只顾着找虎蛱的线索,没有想到,现在又留下了一堆的麻烦。
忙活了快一天,现在终于能够喘口气,他这才意识到腰酸背疼,于是他小心跨过地面的书籍,三步并两步,来到书桌旁,往椅子上一躺,闭目凝神。
丁曦兰小心地将书放好,伸手欲取最上一层书架上的书。无奈,书架太高,她拼命踮起脚尖,却也是只能触摸到而已,并不能取下。
她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取下,不由得一阵沮丧。正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扑哧”的笑声。她一回头,只见雷少阳趴在书桌上,咧开嘴,眸中张狂的笑意毫不掩饰。她看着悠闲自在的他,脸一寒,冰冷的眼神直射他。
雷少阳被她这么一瞧,心里陡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敬畏。他收起笑脸,起身走向她,道:“别那么看着我,我也是刚刚才坐下的,可没偷懒。”
他说的是实话,“地理医药”这一列共有四个大书架,他已经翻完了三个了,只剩下丁曦兰正在查找的那个。他躺下没多久,睁开眼就见到刚才的那副情景,忍不住笑了出来。
“倒是你,拿不够怎么不做声呢?”
丁曦兰看着他挑衅又略带讥笑的眼神,没有回答,而是将话题一转,道:“那就交给你了。看你的样子,估计是刚刚也没有找到了,那我们的希望,将在这一层书上了,你可要好好找。”
雷少阳听她这么说,倒也不由得严肃起来,他当然知道,如果这次再没有找到,是意味着什么,于是不敢掉以轻心,细心地查阅起来。
丁曦兰见他一副凝重的样子,心里倒也释怀,转身看着满地的书籍,她不由得一愣:这么多书,雷少阳真的有查看么?
她很是怀疑。万一他有什么遗漏,这可是要了雷爷爷的命啊。按理说,他应该知道事情轻重,不会这么不懂分寸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丁曦兰俯身,目光扫过身前的一堆书籍——突然,一本昏黄的小册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取过那本书籍,只见封面上堆了厚厚的灰尘,闻起来还有一股股令人窒息的气味。
奇怪,这书的封面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灰尘呢?按理说,这些书都是整齐地排在书架上,封面是断不可能积压这么多的灰尘。
带着疑惑,她仰头,望着前方的书架,心里豁然明白了:是了,这书原本是放在书架顶上的,没人注意,日子一久沾染上了厚厚的灰尘。今天若不是雷少阳这么疯狂的翻书架,或许,也不会被人发现。只是,看这灰尘这么厚,雷少阳想必是没有打开看了。
她不能错过任何线索。于是,她起身找了块抹布,小心拭去书封面上的灰尘。一切弄妥之后,她翻看起来。
这书也不知有多长时间的历史了,封面的字已经模糊得认不清来。纸张也泛着昏黄之色,好在里边的字迹还能辨认。
这时,雷少阳将书架最后一层的书也翻看完了,还是没找到任何线索,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他目光一瞥,见丁曦兰正站在一旁查看他已经翻看的书,无名怒火抖起,举步走向她。
“野丫头——”
他话未说完,刚到丁曦兰身边,陡然见她兴奋地将书一扔,转身抱住了自己,叫道:“雷少阳,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爷爷有救了!”
突如其来的事件,让雷少阳感到手足无措。此刻的他,被丁曦兰的举动给吓着了:这野丫头在做什么?
第七十八章 书房的惊人一幕(下)
七十八
突如其来的事件,让雷少阳感到手足无措。此刻的他,被丁曦兰的举动给吓着了:这野丫头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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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丁曦兰这么一抱,雷少阳登时愣在当地,双手虚空张着,不知放哪才好。听着怀中人吐气如兰,一股清雅独特的幽香伴随着她的喘息飘到雷少阳的鼻孔,令他灵台顿时一片澄明,烦躁、愤怒、震惊等交杂的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的不安和悸动。
感受着怀中人娇柔的身体,雷少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丝的绮念,双手也终于找到了放置的地方。
所谓的软玉温香抱满怀,怕不就是他现在的感觉吧?
感觉到背上传来的紧迫感,丁曦兰恍然从兴奋的心情中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双手竟然紧紧抱住雷少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