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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俊康只得道:'谢谢校长关心。但林老师怎会将我入眼。您这样说,贬低了她。"
雪儿看他一眼,没有作声。
何校长笑道:'不谈这个了。瞧你们都有意,我也欣慰。咱们这校还未有过同事间成伉俪之事,希望你们能促成我作媒人的心愿。"
他喝了口茶,然后又道:"基于你们代表大家的心愿,我也郑重考虑过此事。在朝会课上,我是必须要无情无义的;毕竟这是大事。私下里讲,谁都是长一颗肉心;我何某人也是吃油盐长大,怎么可能是冷血之躯。但我要跟你们说的是,这次就算学校帮那几个同学交上捐资款,让他们重返校园。但下一次呢?初三的学生在毕业前是要花很一部份钱的。现在就要各科全面进入复习阶段,资料费,补课费,考卷费,到了考试还有考试费,报名费等等杂七杂八,连学校都不好意思收取的各种费用。这些费用比正式的书学费多的多。有些同学连书学费都交不上,还有钱交这些?我知道大家的心都是好的,我也不能是坏心吧?但理念归理念,现实归现实。同志们要好生对待这两个问题。感情用事是解决不下的。"
雪儿笑道:'好像我们那时候读书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费用。"
何校长道:"你读书?我读书的时代不交一分钱都可以读。那时候有这项费用的。现在什么都取缔了。"
郭俊康道:"现在没有助学金了吗?"
何校长笑道:'看来你们是很久不了解乡村学校的情况了。助学金是有,只有一些,而且条件是学生真的舀水不上锅;必须还各村的支书村长开具证明。奖学金倒是有,可那是给成绩好的同学的资助。这是要真材实学才取得的。"
雪儿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何校长笑道:"我也想帮他们,但拿什么帮呢?你我都是靠死工资吃饭的人,自己还难以养自己;不比有钱的人可以资助。"
两个人听了,一时感到空气闷。
何校长见了,开解道:"你们无须感到自疚。才出来教书的人,都会这样的。久而久之习惯了就好。我跟你们实话讲罢,凡是这些不读书的学生,大部份都是成绩差,你们要承认这一点。当然,学习好的会另外考虑。这些学生,第一是自己读不走,不愿读;第二是家长对他们抱无所谓的态度。怎么说呢?他们的家长对于他们读书都不抱希望考学。在他们认为:你学校不赶他就让他读罢;实在要赶就赶回来。你们想想,学生和家长都是这种想法,学校何必还要非留他们不可呢?"
雪儿笑道:"您的话让我们茅塞顿开。实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原因。但是您也才说了,成绩好的同学可以另处考虑。咱们学校是否帮他们一下?"
何校长道:'我先前也讲过,可以。但是下次呢?下下次呢?学校不是慈善所,是教育的地方。"
雪儿道:"学校可以尽力帮。实在帮不下的时候,我给他们垫上。"
何校长听后,笑笑,将桌上的烟抽出来,向郭俊康扔了一枝,自己燃上一枝,然后一面吐烟雾,一面将捏烟的两根手指抠着脑门,一面仍笑着,说道:"林老师的这种举止和精神是让我折服的。你个人既然能这么做,学校定当考虑你的建议。不过我也先给你打一下预防针,你也作为一种建议听。"大约是烟烫着了他的头发,他跳了起来;忙用手拍掉头上的烟灰;坐定后又才说道:"基于以后交的各种费用,我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另外的同学辍退。那时学校又怎么办呢?你又怎么办呢?如果退去的比如象贾宝,像文章这样的同学,他们的家境也不是很好的。学校的备用金都是为这些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准备的。到时候你,我,将怎样做?"
雪儿道:"我们至少该让能读书,想读书的同学拿到毕业证。初中三年不能因为就这一两月的时间,这一点费用,熬了近一千个日日夜夜,最后毕业证也拿不到,他们会一生遗憾。"
何校长听了,便直看着她。
雪儿笑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何校长忙也笑,说道:"没有,没有。"又道:"林老师为学生的心情,我是深感动。我不知你还想没想过这最后的结局?"
雪儿不明白,"什么结局?"她问。
何校长道:"大家也知道今年正式有'委培生'的概念了?这是教育改革的一大突破。我这里也不需讲大道理。说一点实实在在的问题。我们对于委培生这个概念还是很模糊,它的学费为什么这么高?录取线为什么这么低?以后会不会包分配?第三点是最重要。如果它不象正取生一样毕业后包分配,学校,学生,家长将怎样去面对?这好在还是几年以后的事,我们暂不必管。委培学校收取的高额费用是当前现实的,几千!同志们,我们教师一年的工资不吃不喝也不够,更别说农村里他们靠种庄稼,抓泥巴的父母。学生们除了正取分数线外,或者少几分,十几分,一二十分,被委培学校录取了,到时候他们怎么办?考上了学而不去读的心情是会怎么样?那是犹如一个饥饿到极点的人猛然看见一桌放了毒的盛宴,想要吃而不能吃,那种心情是彻底的绝望,而非失望。"
何校长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两人都无言以对;再说就成了无理取闹。
郭俊康想:自己是不能这么一个道理一个道理引他说的;只有雪儿这样的官家小姐才能问,他才能一一给讲明白;否则让自己冒冒失失一个人来说,根本听不到他这么仔细的分析。
两个人沉了一时,郭俊康几次要走,雪儿坐着没动。
何校长也似乎话未尽,说道:"上面我说的话,咱们只能是老师间说说;对学生,对家长,咱们只当没听见这话,要一如既往督促他们,鼓励他们。学校是讲人生讲理想讲教育的地方,实质上和现实是冲突的;尤其是初中和高中,大学里不存在这种情况。所以你们今天是没找过我,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郭俊康只能点头,他说的是实理。
第十三回 (2)
雪儿听他不说了,说道:"您是一校之长,您站在您的位置您的立场您的角度有您的难处,我们深理解。但作为我个人,希望您可以答应我们先前的请求。如果到时出现你说的情况,我会来想这个办法。他们到时考不考的上高一级的学校,考上没钱读,那只是以后的事。我希望从现在起不看到再有人因钱的事退学了;至少该看到他们个个能拿到毕业证,这样才能让各科任教师感到欣慰,没白教一场书,对的起自己领的工资。"
何校长点着头,"好好。就照你的意思办,就照你的意思办。"
雪儿见他虽然应着,脸上也笑意着,但他心里一定不是乐意的;他给她讲道理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她执拗着软顶,他看在她父亲的份上,不得不应下。她站起来,向他笑着,说"谢谢您。我们代学生们谢谢您。"
何校长笑摆着手,"不客气,大家尽力罢。"
雪儿回层里,李云做着作业。 见她回来,忙道:"姐姐,你床上的包里有什么东西响?响几次了。"
雪儿道:"你没拿来看吗?"
李云道:"你的私人东西,我不敢乱摸。我来时我大姐和妈教过我。"
雪儿摸摸她,她便笑了。
雪儿从包里拿出一个砖头大小的手提电话,想了想,按着号码,然后搁在耳边听。
李云好奇道:"你听什么?这是什么?"
雪儿侧着头笑,说道:"这是电话。"
李云道:"电话不是这样的。我在邮电局看见过,电话要有线,还要有个,有个―――。"她人小,不知怎么说了。
雪儿笑道:"我这是大哥大。要好近一万多的钱买得到。"
李云对于这个天文数字没有概念,便望着她。
一时听见雪儿道:"喂喂,你找我有什么事?嗯?生日?今天初几了?嗯,嗯 ,我都忘了。你生意还顺利吗?嗯,嗯,你也该给我找个嫂子了。我?你妹妹没人要。呵呵,算了吧,我暂时还没想。―――"
李云见她一个人说话,觉的好玩,便一下将电话抢过来。
雪儿没回过神,她已装模作样说道:"喂,喂,喂,你是哪个?我是,―――"
听见里面在喊"谁啊,你谁啊?"
她忙笑着还给雪儿。
雪儿敲她额头一个暴栗,一面笑接过,说道:"刚才是一个同事的妹妹,云无名的。哥,我给你说个事,我想把这东西卖了。你帮我找个买主。嗯?不是,我拿这东西没大用,叫你不给买,你偏要买,我怕一辈子还不起。嗯?要不汇两千块钱来。我?我有几个学生因钱上不了学。嗯?那你就帮我找买家。嗯,铁了心了。嘿嘿,反正你是大老板,你有钱,资助你妹妹罢。好了,挂电话了。知道,知道,也祝你生意火红。嗯,再见了。"雪儿说完,收了电话,复放进包里,见李云还直呆呆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笑问。
"这,这真是电话?"李云认真的问,"它咋没有线呢?"
雪儿笑道:"不象吗?"
李云便"嘿嘿"的笑了,露出狡黠来,"姐姐给我看看好吗?"
雪儿没答她,扯了张卫生纸,然后道:"你拿来看罢,我上厕所去了。"
李云见她走到门边,又问:"今天是姐姐生日吗?"
雪儿回头笑一下,"不可以吗?"说着出去了,片刻又回来,在门边向李云道:"不许跟你姐夫说我有电话。"
李云"嗯"着。等她去了,她呆了一会儿,没去拿雪儿的电话,然后到这边来,跑过几间屋,到了她姐夫的寝室里。
云无名正伏案备着课,回头问道:"有什么事吗?快回去做作业。呆会儿该吃夜饭了。"
李云没看见郭俊康,便一下爬上云无名的背;云无名忙缩头,"快下来,快下来。"
李云却搂着他脖子,一面笑道:"我告诉你一件事。"
云无名见她不放,只得任她,问道:"什么事?"
李云道:"今天是雪儿姐姐的生日。"
云无名"嗯"着,然后又"嗯?"道:"今天是初几?"
李云笑着落下地来,见云无名去翻日历,然后"哦"着道:"都忘了。"呆了会儿,他满口袋的翻钱,找出来一百多,他方才放下心来,正要回头说话,李云却抓了他五元钱跑开了。
他忙道:"那钱不准乱买零食吃。不然我告给你大姐听。"
李云嚷一句道:"告状婆。"然后去了。
云无名因雪儿的生日,想着必要好好给她庆祝一下,便不备课了,到箱子里去翻衣服,没有一件称心,只得将就这身上的了;看了看表,郭俊康马上就要下课,他把桌上的钱收好,然后到厕所去解了溲回来,见郭俊康已在拿碗盆准备去打饭。他对他说不打饭,咱们上街去吃。
郭俊康笑说你有病啊?云无名便将雪儿是今天生日说出来。郭俊康直拍脑门,说都忘了,幸好你记得。云无名说我过去拉寿星,咱们到街上去庆贺她,伙食团没的两样菜,得为雪儿好好的祝寿,不能勉强了事。
两个人来拉雪儿。
雪儿说一大晌午你们怎么不来拉我去街上,非要我自己说出来,让个小孩子传话。
云无名直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忘了,反正今天还没过,咱们上街庆祝,也算亡羊补牢。
雪儿说你出钱还是我出钱?我出钱的话,就不去也罢。
云无名笑说哪能让你寿星出钱,你扶助贫下中农多少次了,今天我个吝啬的小人要回报一下恩女。
雪儿笑说这话还中听;不过就别去街上了,太远,来回耽搁几个钟头,你有心就行了;你个欠款户,且节约罢。
云无名说这是哪里话,走走走,工作且工作,行乐且行乐;我云某人再欠款,再吝啬,这一次必须请,一面叫李云拉雪儿。
雪儿见他心诚,方说好好,暂且接受你的祝寿,一面挎上那包。四个人便上街来庆祝寿星的生日。
两月余不上街,几个人惊异的发现这区上小镇发生了大变化。
来时那条街,原先的旧式木板瓦房被拆去,已在上面修了一长排门面房,已经修上二层楼。街边上成堆的放置着河沙,乱扔的石头,一些木模板。守工地的搭一个油篷,置了简单的床在未峻工的底层屋内。天已黄昏了,在楼上还有些人叮当叮当砌着砖,一些男男女女的小工往上挑着砖,挑着灰浆―――。
房地产的改革,加速城镇建设的步伐已悄无声息充斥着这小镇。
几个人感到新鲜,走了几条街,发现了更多的讶然。
在每条街上,都有着一两个新开的"ok"厅,有些在门外建了个三角顶形的亭子,一些女郎坐在里面。她们穿的各种奇装异服,打扮的妖艳万分。露着白腿,低出乳痕,绿着眉毛,红着嘴唇,在紫红的暗淡灯光里,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和昏沉。每打量她们时,便有女郎招呼着,"来玩会儿""来嘛,来嘛"―――。初看她们时,倒也有些远观的美景;一旦走近,她们的长相不能让人恭维,特别是那黑色的眼圈衬着绿色的眉毛,真个三分象人,七分象鬼。
郭俊康和云无名初时不知是什么,还走近去瞧,后来都有些明白过来,赶忙逃开。
变法已经在变发,改革仍然在改百。
在意识里,云无名渐渐明白丈母娘的一片心了:李影在外面如果受了骗,她也将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女人一旦入了风尘,做父母的是抬不起头的,尽管她们会赚大把的钞票,她们却永远不敢回家乡,永远的漂离。
几个人选了家冷清的饭馆,点上七八样菜。雪儿说不喝酒了,还回去呢。
云无名说祝你生日快乐怎能不喝酒,就这么白吃饭,太无意思了;咱们一边喝酒才能聊天。
雪儿说只拿两瓶啤酒。云无名说至少一人一瓶,一面叫老板拿来三瓶酒。
李云也要喝,雪儿说你人小,吃饭;又向云无名说炒这七八份菜,吃也吃不下,浪费。
云无名笑说该浪费的时候一定要浪费;我们虽然请不起你去吃宾馆套餐,小场上也不能太寒酸。
雪儿说咱们吃不完,打包回去。
李云说好啊好啊。
云无名笑拍她,又向雪儿说这不合你官家小姐的身份呢,是不是真的和我们一起久了,近墨者黑了。
雪儿只得笑,说罢了罢了,我一句好心话劳你这么想,不说了,咱们且吃,吃完好回校去。
两个人于是举杯祝她生日快乐。
雪儿谢过,大家便吃喝着。
过了一时,几个开着摩托车的人停在门边,也进来吃饭。
雪儿无意看了一眼,一面吃着菜,然后又去看;慢慢想起有一个是那晚绑架她的人。
那几个人叫了酒菜大吃大喝着。
俄而,那个绑架过她的小胡子也认见了她,两个人便互相看着。
第十三回 (3)
雪儿瞪的他生紧。
郭俊康和云无名也看过来。
那面另几个人发现情况不对,也看过来。
云无名问雪儿道:"你认识他们?"
雪儿怕惹事,忙说"不认识",又道:"别去看了,我们吃了饭走罢。"
郭俊康道:"是不是有人欺负过你?"
雪儿道:"吃饭罢。没有。"
郭俊康又过去瞧。
雪儿忙把他头掰回来,但是迟了,有两个人已经过来。
云无名和郭俊康不知他们何意,都站了起来。
一个人横眉瞪眼道:"看什么看!?不认识吗?"
郭俊康道:"你们又看什么?"
那人道:"你他妈的还顶嘴!是不是想找打!?"
郭俊康道:"流氓!"
那人点头道:"你看起来还聪明呢,连流氓你也认的出来。"又道:"是流氓,你不服气吗?"
郭俊康没理他,回身坐下来。
另一人在旁一拳头就打下来,打在他的头上,一面说道:"问你话呢!没人教过你有问必答吗?"
谁也没料到郭俊康抚了一下头,一面站起来,顺手抓过一瓶酒,一下将酒瓶砸在那人头上。
"咣啷"一声,酒瓶粉碎。
那人痛的抱着头,"啊呀"大叫,顿时满脸的血水。
那面几个人一下冲过来。
郭俊康忙退后一步,将一个凳子抓在手中,看着他们。
那开先的人骂道:"他妈的!流氓你都敢打,不要命了!"抓上椅子便砸过来。
郭俊康用凳子挡开。
其余的人一下扑过来。
云无名不得不抓凳来挡那些人。一时乒乓乒乓的打起来。
雪儿只得护着李云,退到一边。
那小胡子忙叫:"别打,别打,听我说一句。"一面去拦那些人。眼见得郭俊康和云无名被打的直退到了墙边,两人身上都是血汁遍衣。
这时猛见里面屋中两人挥着刀冲出来。
只见一人拿一把刀,各自向那几个人乱砍。
雪儿见了,心里又惊又怕。那两人都是他们曾经的学生,是光头和郭有名。
混砍中,只听的有人惨叫,恐是出了大乱子,众人一下停了手。
雪儿清清楚楚的看见光头手中的砍刀砍在了一人的腿胯上,那肉直翻了出来。那有几个人赶急的背他向医院跑。
这里两个学生砍了人,也要夺门跑。
小胡子去拦隹,光头又拿刀砍他,他闪开,抓起一把椅子道:"听我说一句。"
光头道:"谁跟你要说话。"
小胡子道:"咱们砍伤了人不说,在江湖上混,本就是刀口上舔日子。但是医药费总得出。不然怕走不了。大家在江湖上混,这点可别忘了。"
郭有名道:'要多少钱?"
小胡子道:"这光头一刀下去,他砍人惯了的,你问他得多钱。"
光头道:"别废话多,要钱没有,要命在这里来拿。"
小胡子道:"可别猖狂很了。人可是得讲道义。你们今天不拿钱是休想走人。"
雪儿这时说道:"要多少钱?"
小胡子道:"我正纳闷,他们为什么替你们出头。这两家伙可是横的很的人,六亲不认的。"
雪儿看着两学生,两学生不看她。
雪儿向那小胡子道:"这钱我来出。你说多少钱?"
小胡子道:"你跟这两王八蛋是什么关系?"
郭有名道:"你再跟老子胡说,休想拿钱!"
雪儿道:"我们这里三人是他们的老师。"
小胡子道:"原来你们是他们的老师。我就说什么人会让这两混混不拿钱也出手。我看你们那有一个老师的脾气也忒大,倒还少见。怪不得教的学生是这么混横。"
光头听见,复举刀砍过去,口里道:"老子砍死你!"
雪儿没拉得着,小胡子举椅子来挡,听的"咔嚓""咔嚓"声响。只见小胡子的椅子断成几截。
光头再要砍,雪儿给他刀拿隹,说道:"你隹手!"
这时外面进来三人,小胡子见同伙来,便道:"今天把这两杂种砍死在这里。太他妈混了!"
眼见的又一场架。
雪儿大声说道:"你们都隹手。"又道:"你们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啊!?"
小胡子道:"你的学生太不知天高地厚!在江湖上混,不按江湖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