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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们--贾宝玉自白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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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你和黛玉能结个好果儿,这也是我近两年来的一桩心事。不晓得你知道么,旁人可不像我这么想,很让人头疼的是,我说的旁人就是你亲娘老子,还有你亲姨妈,她们是亲姊妹呢,当然是想让你和宝钗姑娘成婚的。我知道,这样会苦了你,也苦了你黛玉妹妹了,这事儿,真的让我很作难哪。

我母亲,我父亲,不都得听您老人家的么?

话是这么说,他们是得听我的,可你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呀,你说这事儿我怎么能全做主,而一点都不看他们的意思呢?再者说,你黛玉妹妹她命不好啊,身上又那么多的病,眼下病得很不轻了,怕是……

不!我不要,您不要……

要说呢,仔细想想呢,宝钗姑娘人是顶好的,人品啦、模样啦、性情啦,各方面都很出众,你跟她成了婚配,也算是你有福了,我也就可以瞑目了……

不!我不要!我不能!我要和黛玉在一起!眼下,我妹妹她病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想和别人婚配不婚配的事情?

宝玉我儿,傻呀你!正是因为你黛玉妹妹她病得那么重,我今晚才把你叫来,跟你说说你和宝钗姑娘的婚事的。

我说了,我不想和谁成婚配。我就要和黛玉妹妹在一起……

宝玉我儿,看来我得把实话全跟你说了。要你跟宝钗姑娘成婚,原本并不是我的意思,只是后来,后来我才不得不同意罢了,这也不仅仅只是你娘的意思,更是另外一个人的意思……

谁?谁的意思?

你姐姐,元妃。她的意思,我们不能不从的,你也不能不听的!

啊!

宝玉我儿,我看这件事情啊,也只能是这样了。等哪天选个吉日,就把你的终身大事办了吧。

不,不要,不能,我妹妹她病成那个样子,谁要是拿这事儿逼我,我就只好死给她看了!

宝玉我儿,可别这么说,你,你这不是想逼死我这把老骨头么?好啦,这件事情先说到这儿吧,你自己心里有个谱就行了,不要跟旁人提起,有些事情,等过段日子再说吧……

嗯,我知道了……

黛玉,我的心,我的魂,她带着一身病,在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走了,如落花,如流水,如一个梦。我说过,我还要再说一遍,黛玉走了,我的心随她去了,我的魂丢了,我也就是个活着的死人了,就像一堆会动的木头,完全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其实那时候对我而言,活着还是死去,根本上也就没有太大的异样了。在别人眼里,我成了个病人、傻子、呆子。

在此期间,我们贾家又出了两件大事,一桩蹊跷事儿。这些事儿,似乎都跟我有关,但又似乎关系并不太大。

先说那桩蹊跷事儿。在我的怡红院里,一棵已经枯死了年余的西府海棠,也就是晴雯生前忽然就萎了的那一棵,像是从一场亘古大梦之中惊醒了似的,居然又开花了,怪事啊!更奇的是,它开花的时令不对,海棠花开本该是在阳春三月间的,可眼下正值清冬十一月,它却陡然绽放了,红艳艳的像胭脂,如苏东坡所夸赞的那样,朱唇得酒晕生脸,翠袖卷纱红映肉,煞是好看,很招人眼,惹得贾府上下很多人都去看它,除了啧啧称奇,心里头都免不了犯嘀咕,但说出口来的都是些吉利话儿,比如,想必是好事到,此花此时开,定是来报喜讯的,必有好事临门了。我很不以为然,黛玉妹妹都死了,还有什么好事或喜讯可言呢?我想,凡花儿皆有灵性,它们也有自己的语言,都会说话的,只是人们听不懂罢了。依我看,花儿在不该死的时候死了,那是决不会有什么好事情,比如晴雯之死,就是在此物忽然枯萎了之后;花不该开时却莫名其妙地开了,也不会是什么好兆头。至于它究竟有何寓意呢,我不好预言什么,只有一些很不妙的预感。

再接着说那两件大事:第一件是,我父亲贾政的官职又升了,好像是任了江西粮道,我不知道这与他原先的那个员外郎之职相比,上升了多少,有何区别,反正是晋升了,不久他就要远到江西去赴任了;第二件是,我的姐姐元春,贤德妃暴病,薨逝,不知道她究竟患了什么病,也不知她因何而染了病,反正是升天去了。

我的两位亲人,一个升职了,一个升天了,对于这两件大事,我当时的反应是这样的:升就升吧,去就去吧,都是走,父亲就要走,姐姐已经走了,全都挡不住,留不下的。不知父亲此一去何时归,尽管他在家时,我怕他,躲他,可他就要远走异乡了,我还是有些不舍之情的,与此同时,我觉得他走了也挺好,眼不见为净,我也就少了些怕,少挨些骂了。而我的姐姐元春,贤德妃这一走,她便再也不会来省亲,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悲痛当然是难免的,大家都如丧考妣,哭得一塌糊涂,就连我那白发苍苍的老祖母,也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他们和她们,全都哭得那么痛,我想,可能是都意识到了,贤德妃一去,贾家此后的好日子会长翅膀的。而我只是默默地流泪,再也不会哭得死去活来了。那时候,我就已经是个活着的死人了,还要我怎么样呢?再者说,我的心,我的魂——黛玉妹妹已死,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剩下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再发生些什么事情,贾宝玉我都是可以接受的。

过了一段时间,不知是多久(那时候,我呆头呆脑的,浑浑噩噩的,哪还会计算什么日子呢),她们就在筹划另外一件跟我贾宝玉直接相关的事情了。她们,我想,应该是我祖母、我母亲、我姨妈、当然还有凤姐,甚至还有宝钗姐姐,她们一定会征求宝钗的个人意愿,我想,宝钗姐姐是如雪聪明的,她会低下头去这么跟姨妈说,妈妈呀,我听你的话,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于是,她们就这样那样的,嘀嘀咕咕的,商商量量的,便把我贾宝玉的个人大事给定下来了,此前,我这个当事人却是被蒙在了鼓里,完全成了个局外人,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紧呢?等她们一切都筹备妥当了的时候,才给我透了底儿,她们并不是要跟我商谈的,而是把她们的决定通知了我。

宝兄弟呀,你瞧咱们这个家,近来出了多少不吉祥的事情啊,黛玉走了,贤德妃去了,你也一直病歪歪的,老祖宗、姑妈、姑父、还有姨妈,我们商量了又商量,决定让你和宝钗尽早成婚,为的是冲冲喜,或许这样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我们贾家的运气也随之会好起来了。说到底,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贾家好。

如上这番话,是大病已愈重新开始掌管荣府事务的凤姐笑着跟我说的,一旁的老祖母、我母亲,也都微笑着,点着头,看着我,想必她们是看我的表情,看我有什么反应。

我傻傻的,淡淡的一笑,既没点头说是,也没有摇头说不。当时,我这个呆子,这个不肖子孙,还能再多说些什么呢?她们已经把事情定了下来,那是由不得我的。我心里当然明白,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何况她们都是大腿,那么多的大腿,而只有我一个人是胳膊,一个人的胳膊哪能拧得过那么多的大腿呢?再者,黛玉死了,我的心也就死去了,她把我的一切都带走了,我活不活下去都无所谓了,成不成婚都一样,跟谁婚配都没什么两样。反正此时和此后的贾宝玉,已经不存在了,即使活下去,也是另外一个贾宝玉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成了,我说的是我和宝钗的婚事。

黛玉那原本润如葱的,如今已是枯如柴的小手,放在我的手心里,哭泣着说,哥哥,我真的不能再陪你了,我得走了,我在想,我想过很多遍了,我走了以后,你会怎么样呢,你该怎么办呢?我想好了,有宝钗姐姐呢,是啊,你可以的,也应该的,和她在一起,会很好的,她能陪你,能帮你走更长远的路,她比我强,比我周到,和她在一起,是你的福分,我也会放心的。不,不要说那样会对不住我,哥哥,我不能陪你了,是我对不住你啊,哦,那就这样说吧,没有谁对不住谁,还是那句话,你好,我就好,即便是我去了另外一个地界,我也还会这样想的……

妹妹,黛玉,别这么说了,我受不了……

在和宝钗成婚的前夕,我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如上这番情景,耳畔一遍遍回响着黛玉那如泣如诉的话语,这是梦,还是她曾经跟我真的面对面说过的话呢?一时我也弄不清楚,我的脑子乱了,不好用了。

后来,我所以跟宝钗姐姐结婚,似乎也是听从了黛玉妹妹的遗言。我这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而辩护么?说不清楚。

现在,我想说那个狗尾续貂的高鹗几句了。我要说,此人太可笑,太令人讨厌了!这个曹雪芹先生的《红楼梦》的接续者太低劣了,别处我且不去多贬他了(尽管他的续书里应贬之处多如牛毛,高氏跟我所尊敬的曹先生相比,简直有云泥之别呢),让我最难以忍受的是,在我和宝钗的婚姻一事上,他居然给我们来个恶心死人的调包计,搞了个什么瞒消息凤姐设奇谋:先跟我贾宝玉说,新娘是黛玉,等我掀开盖头一看才发现新娘是宝钗。天哪,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儿啊?!真他姥姥的是馊主意,损招啊,荒谬,拙劣,不可饶恕的一大败笔!这个高氏,鹗,就是个鸟啊!设若我贾宝玉能在梦里遇见这个鸟人,我非大骂他一通,赏给他几个拳头不可!我能不生气么?甚至已是出言不逊了。我觉得,他高鹗这个鸟人实在是侮辱了我们贾家,太低估了我们贾家人的智力和才能了吧?不管怎么说,我们贾家毕竟是诗礼簪缨之族,焉能弄出调包计那么下作,那么无聊,甚至近乎无耻的勾当来?再者,他也侮辱了我一向所敬重的宝钗姐姐,她那样一个大家闺秀,那么尊贵,那么自重,那么高洁,哪会默认并去配合那种鬼鬼祟祟的,冒名顶替的事情?还有我贾宝玉,即使是死到临头了,也不会接受什么调包计呀!话再说回来,高鹗这个鸟人侮辱我们大家的同时,其实他也是自取其辱了,分明是他本人无能,太低劣,没什么高招儿了,才捣腾出那么一个可笑的馊主意来的。

罢了,罢了,让鸟人高鹗的那个拙劣荒唐到家的调包计见鬼去吧。我想,连鬼都不会信他这种胡扯八道的。

就是这样的:我和宝钗成亲了,有了一场我不晓得究竟是隆重,还是清冷的结婚仪式,甚至那天是阴,还是晴我都不知道,只觉得来了很多人,乱嚷嚷的,闹哄哄的,像是众人齐来赶庙会一样,让人心生烦躁,我恨不得从人缝里挤钻出去,逃之夭夭。可我并没有那么做,晾人场子的事情我贾宝干不了。

反正是就这一回,就这么回事儿,我得配合着大家,把眼前这一关混过去了。总体上看,我配合得还算可以,只是有一阵子我晕晕乎乎的,像是被灌了迷魂汤,如在梦境里,仿佛跟我成亲的是黛玉,而不是宝钗,其实这也没什么,那我就权作是跟黛玉在成亲吧。

若说此前很长一段时间我样子很傻,像一块会动的木头,那么在这场婚礼上,就可说我样子很乖了,成了一个动来动去的木偶,她们在后面牵着线,叫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任她们摆布去吧,随她们的便吧,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

就像我不喜欢看,不喜欢参与,也不想书写葬礼上的场景一样,婚礼这种场面,我贾宝玉同样不喜欢看,也不愿意参与,更不想过多地记述它。在我看来,无论是葬礼,还是婚礼,都是些仪式,都是做给人看的景儿,都是些俗不可耐的事情,没多大意思,我这人心太软,或者说我喜欢静,过于悲伤的场面我受不了,太过热闹的场合我也没有什么兴致。

所有的热闹都过去了,眼前只剩下了一对摇曳的红烛,只有已是新娘的宝钗,和成了新郎的我。她满脸通红地望着我,嘴唇嚅动了几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有些手足无措,呆呆地看着她,依然那副傻乎乎的模样,可我却恍然意识到了,她,我的宝钗姐姐已不再是个鲜花少女了,从名分上说她成了个女人,是我的女人了,这让我心霍霍作疼。我曾经跟人说过,未出嫁的女孩儿就是颗无价的珍珠,等她有朝一日嫁了人,虽说还是颗珠子,却没有多少光彩宝色了,就成死珠子了。哦,是我贾宝玉让眼前珍珠样的少女,变成将无光彩的女人的,而让一个花骨朵样的少女,变成一个成熟得要结果实的女人,这可是一种罪过啊!贾宝玉我是有罪的,我的罪就是我这个人的存在,就是我还活着,并且跟她成了亲,于是,我也就不再是个少男,而成了一个我所讨厌的那种臭男人了。我的罪要由谁来宽恕,我的苦又有谁能知晓?

烛影婆娑,新娘和新郎就那样四目相对着,可我并未感觉到那种人们所说的含情脉脉,而是觉得很尴尬,毕竟我和她之间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景,此时此刻,我不知怎样才能把这种尴尬撵走。还是宝钗先打破了它的,她声音有些颤抖地呼唤了我的名字,她叫的是宝玉,而不像先前那样叫我宝兄弟,我嗯了一声,接着她又叫一声宝玉,然后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我支吾道,没想什么。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在想些什么呢,我也同样不知道。

她微笑着问道,宝玉,想到过我们会有今日么?

我木然地摇了摇头,随即又警觉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接着反问道,你呢?

想到过,她含着笑说,我一直想着,我们会有这一天的。为什么?我追问道。

命啊!她感叹道,你是我的命,我也是你的命,一切都是命,我们俩就命该在一起的。

哦,我应了一句,是么?倏然间,想起了我曾跟黛玉说过的话:妹妹啊,你就是我的命!如今,我的那个命已走了,原来还有另外一个命一直在等着我。她们,究竟哪个才是我的命呢?我自己的命,又该是怎样的?她说,宝钗说,一切都是命,我,认命么,认命么?天哪,命!我真的搞不懂你们啊。

我又一副呆傻的样子了。

宝玉,你是不是……她迟疑了一下说,又想起颦儿了?

我怔了一下,点了点头。接下来,就又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

没关系,宝钗她知道,她总是知道该怎么说话,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于是在她的带动下,我们又说了一阵子或深、或浅、或不深不浅的话,至于究竟都说了些什么,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后来,我想,新娘宝钗没准儿是心疼她的夫君了,她满是爱怜,也带着些羞涩笑道,宝玉,累了吧,你身上的病还未好利索呢,不能熬夜的,我们还是,早些去歇息吧。

我们,她说的是我们,也就是我和她,一起去歇息,也就是要我和她一起去上床睡觉,闻听此言,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着,那不是激动,不是渴望,而是紧张,是害怕,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害怕。天理良心!我可是从来就没想过要跟宝钗姐姐睡觉啊,最多,最深的是,我曾有过摸摸她那雪白的胳膊的欲念,但并未去动手,而且只有那么一回,如今她那曾令我心动的,雪白的胳膊及其他,我触手可及了,或者说我可以随意抚摸了,却丝毫没有那种冲动了。眼下,她一说要和我一起去——歇息,我当然想到了要和她一起——睡觉,以及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之后的事情,这可怎么好啊?那样行么,我能行么?我站起身子,并不拥她入怀,她也没上前来拉我的手,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像是要躲避什么一样,我想,她能感觉到的。

姐姐,我声音颤抖着说,你先去睡吧,我想……我想自己再呆一会儿。

她望着我,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随后,她很无奈地挪动着脚步,缓缓走向那张檀木雕花大床,慢慢地钻进了那红绡帐里。

我两眼发直,木然,也很茫然地望着八仙桌上那对红烛,它俩闪闪烁烁的,已经流出很多行泪了,还能听见它们发出的那种滋滋啦啦的声音,我想问问,那是不是它们被烧疼了的哭泣,还想问问,它们能陪我熬到什么时辰。望着红蜡烛那行行眼泪,倾听它们那细微的哭泣声,我竟没来由地想起了黛玉,仿佛那泪是黛玉的,那哭泣之声也是黛玉的,黛玉,妹妹,我的心,我的魂,我的命,你如今安在,你在那边好么?此时,我想,躺在红绡帐内的那个人,若是黛玉,眼下我会如何呢?

我不敢想下去,竟也像那红烛一样流泪了。我知道,这个所谓的洞房花烛夜,这种很多人都会因贪恋而嫌短的良宵,将是我贾宝玉此生最漫长无比的一个夜晚,我还知道,此夜我将无眠,可我不知道,这个夜晚我该如何度过,我更不知道明天,明天的夜晚,以后那么多的白天和夜晚,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景。

回想起来,我和宝钗婚后的生活情景,大致如下:

像原先一样,我还叫她姐姐,她只叫我宝玉,而不再像过去那样叫我宝兄弟了,同时她更正了我好几次,不要我再叫她姐姐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说,都叫你姐姐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一时半会儿不好改口呢。她说还是慢慢地改过来好,不然她总觉得有点别扭。我问她,不叫你姐姐,那我叫你什么呀?其实,我真的不知道,除了叫她姐姐,还能叫她什么。她想了想说,那就叫我宝钗吧,或者就叫我钗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觉得不妥,感觉那样似乎不够尊重她,可她不这么认为,说是那样才感觉着更亲近呢。好吧,我答应道,试试看。事实上,接下来我还是叫她姐姐,一直到最后,我都未能改过口来。是啊,一开始她就是我的宝姐姐,到头来,她还是我的宝姐姐。

她疼我,爱我,事事、时时关照我,的确像个好妻子,她就是个好妻子,可我依然觉得她就像个姐姐。我这个夫君,好是算不上的,但也尽我之所能,在诸多事情上为着她,顺着她,我们虽不是如胶似漆,也谈不上是夫唱妇随,但或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什么的。是啊,我们从未吵过嘴,也不闹什么别扭,总是互敬互让的。

实话说,让我觉得很难堪的,让她很难过的事情,也还是有的,那就是我虽然和她早已入过了洞房,同在一张床上,却一直没有房事。并非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也不全是心不愿,更是有些地方不行,它软塌塌的,一点也不支持我,就像那打败了的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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