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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咖啡杯走到阳台上深深吸了一口午夜的空气,春天差不多来了吧,竟然依稀可以闻得到花香。她身体往后仰,看这楼上杂务科的办公室竟然也亮着灯。望着那盏暖暖的灯光,她歪着头突然觉得有些窝心。至少这样的深夜里,自己不是孤单一个人。
因为巨大的工作量需要经常熬夜,她的烟瘾很大。下属小A常说,总有一天美丽的科长会死在尼古丁的手里。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打火机上次用来砸楼上那个胡喳男了。
她趴在栏杆上吹着夜风,摸了摸脖子上的符咒,想起他一本正经的眼神,不知怎么突然笑了起来。
多少年没有过心动的感觉了?因为某个关心的眼神而让心跳瞬间漏掉半拍。因为一个轻挑的口哨,起的她当场把打火机砸了过去。当初不是很瞧不起那两个半吊子“道士”吗?她以为他们不过是招摇撞骗,随便成立一个冷门部门混饭吃罢了,直到后来办公室见到那惊悚的一幕她才相信这个大千世界真的太过神秘,寻常人类根部无法了解。大概,是从那天邦栋自杀,他第一个动作是把自己护在身后时才有了微妙的感觉吧!
“嘘~~”一声响亮的口哨伴随着突然垂下来的一个黑糊糊的脑袋,吓了她一跳。
“喂,要不要吃夜宵啊?”果然是心里想着谁,那个人就会见鬼地出现。
“好啊。”她仰着身子和他遥遥相望。
“接着。”杜甫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他只要一笑,颓废的气质立马烟消云散。
其实,他笑起来听孩子气的。段修斯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伸手一接,是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他挥了挥手,消失在了楼上。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段修斯揉了揉眼睛,怎么像吹进了沙子一样涩得慌。
“姐姐。我想要吃苹果。”一个冰凉的声音从脚下传来。
段修斯揉揉有些发晕的太阳穴,不解地问道:“小朋友,你怎么进来的?快回家吧。”
小男孩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的苹果,右手伸得老长,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我要你的苹果——我要你的苹果——”
小男孩黑洞洞的嘴巴散发着恶臭,诡异的声音划破了空气,短袖斯痛得捂住耳朵。
转眼间,小男孩的手猛地伸到了她眼前,想要抓苹果。段修斯条件反射地弯下腰把苹果藏在背后。没有抢到苹果,男孩苍白的脸突然狰狞起来,他的小手呈爪状抓向了段修斯的脖子——
“吱吱!”符纸猛地发出灼眼的火光,烧的男孩一下子就退到了走廊那头。
“杜甫!”段修斯只得大叫楼上的家伙。几乎同时一瞬见,杜甫直接从三楼跳了下来,双手刚好攀到二楼的栏杆,身体一月就稳稳地站在了段修斯身旁。
付君浩去查灵异出租车事件了,整栋楼就他和段修斯两个人。因为都是单身,所以杂务科办公室的旁边就是两人的卧室,虽然段修斯在城南有一幢小别墅,不过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加班。
小男孩一见杜甫,就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往楼下逃去。
“小鬼头,你站住!”杜甫拔腿就追。“叔叔打算和你聊聊!别跑——”
段修斯自然不是胆小的人,却还是觉得有点小害怕,毕竟从小到大只有在恐怖片里才见到过这些东西。只是那个小男孩干吗抢我苹果?她抛着手中的苹果,突然觉得有点饿了,赶紧走到洗手间,准备洗了苹果直接吃。
镜子里映出了一张瘦削的脸,因为刚才的惊吓出了一头冷汗。她把苹果放到一边,俯下身子去准备用冷水洗把脸,却没有发现符纸不小心被水淋湿了。
段修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正要洗苹果,突然觉得头上什么东西正在窸窸窣窣的,弄得头皮好痒。可是镜子里,什么都没有?!
她随意伸手抓了抓,却发现自己捞到了几缕长长的发丝——一股凉意爬上了脊背,她开始认证地盯着那面清澈的镜子。果不其然,天花板上正一点点往下垂发丝,那些发丝仿佛有生命般沿着她的头顶往下滑落。
刚才经过那小鬼头一吓,段修斯的心脏好歹强悍了些,她装作如无其事地咬了一口苹果,随手把试图遮住自己眼睛的鬼丝假装拨刘海儿一样拨开。那女鬼的头一点点从天花板上凸出来,一张惨白的蛇脸一样顺着鬼丝缓缓降落。
杜甫怎么还不回来?这是见鬼了,而且还在五分钟内见了两个!段修斯暗叹自己时运不济,脚没停地往外走。
她这才感觉到这栋楼的诡异,黑色的大雾伴随着夜风翻滚着咆哮着,可见度大概只有一两米。
头顶的压力越来越重,鬼丝渐渐缠住了她的脖子。段修斯大惊,符咒怎么没有用了?
她大叫一声,疯狂地扯着头上快要把自己包裹成一个茧的鬼丝,顺着直觉往外跑。她一边走,一边大喊杜甫的名字,可是这一次,那个家伙去追小鬼去了……怎么办?!
段修斯不用回头也知道头顶上那个家伙正追着自己!她跑得快,头上的鬼头就跟得快,他跑得慢,上面的家伙就跟得慢,……而且那该死的鬼丝越来越多,正好不客气地“拥抱”着自己。
苹果滴溜溜滚在了地上,不知去向。
不仅仅是头,鬼丝快要把自己裹成木乃伊了!段修斯边跑边扯那些黏糊糊的头发,转眼之间,整个上半身已经被包围了。
贵司越勒越紧,整个手臂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脑袋除了眼睛和鼻孔,其余都被鬼丝死死勒住,他呼吸越来越困难,突然想起了口袋里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她吃力地把手伸向口袋——
“嗖——嗖——嗖——”她一个踉跄,差点儿跌了下去,不用看也知道那恶心的鬼丝把自己的腿也裹住了!她知道逃不掉了,索性贴着栏杆老老实实站着,刀子好歹掏出来了,可是那女鬼
的头也缓缓爬到自己眼前……
真实的鬼果然比恐怖片里的吓人!
段修斯拼命想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张布满尸斑的脸,可是眼睛却怎么也比不上。她吃力地捏着刀子,试图像割开绳子一样割开那些鬼丝,哪知道锋利的刀刃刚碰上那些鬼丝,一束头发猛地
一卷就把刀子丢了出去。
完蛋了。短袖斯看着自己的刀被女鬼得意洋洋地甩到楼下,却听到一声大吼——“谁在到处丢垃圾?还是瑞士军刀!”竟然是杜甫的声音。
“呜呜呜呜——”段修斯想说“救我救我”,却只能可怜巴巴地发出一个音调,女鬼毫不在意她的精神承受能力,直接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把脑袋望向楼下的杜甫。大雾缭绕,杜甫竟
然没有发现不对劲,还饶有兴趣地掰着刀子玩。
“呜呜呜!”没错,段修斯在大骂脏话——王八蛋!
杜甫追小鬼追了老半天,才发现似乎中了调虎离山计。真懊恼着,那小鬼竟然又带着他兜回了凶楼,杜甫要不是看他是个小P孩早就打得他魂飞魄散了。当他下定决心明天就让人来超度他们
时,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整栋小楼都被黑雾罩得严严实实,他知道段休斯有麻烦了!
他用刀子划拨手心,温热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他用里沾着鲜血虚空画了个五芒星,刀子猛地一甩,穿过五芒星朝着小楼刺去——
大雾随着刀的靠近而缓缓消散,段修斯的身体突然毫无征兆地垂在了栏杆上,随着夜风摇摇欲坠,而刀子在她的前方停住了。
糟了!被附身了!刀绕着段修斯发出嗡嗡的声音,却不知道的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目标。
“你想杀我……”两个重叠的声音忽高忽低地从上方传来,说不出的诡异。段修斯的身体一点点抬起来,直直站在栏杆上左摇右晃。
“小心——”杜甫大惊,不敢再轻举妄动。
段修斯轻蔑地冷哼一声,就沿着栏杆摇摇晃晃地往楼梯处走去。杜甫在下面跟着她的身体跑,生怕不小心她就从上面掉下来,二楼虽不高,但要回了一个女人的容足够了。如果这个姑奶奶
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完蛋了。
段修斯的身体消失在楼梯下,杜甫赶紧追上去,这位大姐不会只是想半夜找个身体出去散步吧。段修斯不徐不疾地走着,知道杜甫跟在身后也没有阻挠。她下楼后直接转到了小屋的后面,
在一棵大树旁停了下来,猛地回过头用血红的双眼盯着杜甫——
杜甫赶紧刹住车站在原地,“段修斯”突然指指自己脚下,。杜甫扬扬眉,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才有鬼呢!她突然皱皱眉,有些蹒跚得朝他走了过来。
你想干吗?!虽然明知道是女鬼,但是看着段修斯的脸也打不下去啊。他赶紧丢掉藏在背后捏在手心里的石块,沾了鲜血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起到“打鬼”的作用,但……她的脑袋也会被
砸个大包……
段修斯眼里的血丝随着她的靠近正在一点点消失,走到杜甫面前,她抓着他的胳膊近乎快要站不稳了……他的影子在眼前摇摇晃晃,她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拼尽最后一
丝力气抓住他结实的胳膊来缓解自己的恐惧。
血……那么多的血……刚才不知怎么,好想亲身经历了一次恐怖的冒险,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救……救他们……”话还未说完,她就倒在了杜甫怀中
。
(又是一段心碎的故事,这节过来后面的我也没有看过了 我依稀记得茶茶说过,也许每一个看似无情的人,总有他变残忍的悲痛理由,谁都想做好人。不是吗?)
那是一个疯狂下着暴雨的夜晚,一栋小楼孤零零地坐落在雨幕中,只有周围被曝与欺凌的瑟瑟发抖的大树陪伴着它。
轰隆的雷声伴随着划破天际的闪电,连地面都被撼得微微颤抖。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女人在猫眼里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对自己微笑。他浓眉大眼,嘴角泛着笑意,那双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她放下所以戒备。
女人捂着肚子细声细气地问他:“请问你找谁?”丈夫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把头探了出来:“老婆,谁啊?”
那人浑身被淋得湿漉漉的,水滴不断从他的发梢滴下,他操着不流利的普通话:“太太,我可以借宿一夜吗?”他的双眼微微张大又缓缓眨了眨眼睛,女人突然觉得一阵眩晕,继而点点头
:“好的。”
男人眉毛轻轻扬了扬:“我是你远方来的表哥杜守故,刚从泰国回来。因为公事路过来圣米城,顺便过来看看你。”他的手不经意一抬,不动声色地扯下了一跟女人的头发。
女人有些呆滞地点点头:“是的,你是我表哥,泰国的表哥,来看我。”说罢,她转头对丈夫说道。“老公,我在泰国的表哥来城里办事,顺便来看看我。”
女人的丈夫赶紧走过来,有些狐疑的问道:“表哥?你什么时候有表哥了?从来没听你说过啊?怎么都没行李?”他的目光刚接触到男人的视线,就呆住了,嘴里喃喃道,〃表哥,快进来
吧。〃
杜守故抖了抖弹身上的雨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湿漉漉的脚印在地毯上踩出了深深的印迹。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泥人,边走边用一个头发缠在泥人身上,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女人突然回过头来,对着他嫣然一笑。她老公毫不知觉地上楼睡觉去了,他只是没来由的觉得特别特别
困。
杜守故在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滚烫的水淋在他身上,他坐在马桶上用毛巾缠住自己的嘴,拿着一把匕首在手臂上猛地扎了进去。他痛得咬紧了毛巾,密密麻麻的汗水混杂着热水在他身上
沸腾。
他拿着匕首缓缓地在手臂上可这横七竖八的咒语,嘴里也无声念着,随着念咒的加快,匕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片刻功夫,整只手臂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
哐当一声,匕首从他手上滑落,他痛得几乎晕厥过去。血珠从伤口处一点点涌出来,顺着刻着的那些沟壑绘成了一幅可怕的图案。他扯掉毛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卧室里,女人捂着脑袋痛得翻来覆去。丈夫抓着她的手臂大喊她的名字,使劲摇晃着她,试图把她摇醒。
“嗷——嗷——嗷——啊!!!”女人伴随着窗外的闪电野兽一般的嚎叫着,变得力大无穷的她挣脱了丈夫的束缚,猛地把他压在身下,瞪着血红的双眼嘶吼着。
丈夫突然感觉不对劲,拼命挣扎,跌到了床下。他跌跌撞撞想要爬起来,却被女人抓着脚踝,猛地一摔,他的身体立刻撞向了衣柜,他痛得大叫起来,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他的耳
边。
“老婆,老婆是我啊。”男人被撞得满口鲜血,牙齿都掉了两颗。他挣扎着想唤醒女人,却被女人抓着脖子再一次甩了出去。
“哐当——”他的身体朝着小茶几撞去,他用胳膊护住头绝望地听到了胳膊咔吧一声,他只能痛得大口大口喘气却再也叫不出来了。血从他的耳朵里,鼻子里,嘴里一点点渗出来,整张血
糊糊的脸伤痕累累。上半身根本不能动弹半分,只有腿惊恐地往前爬着——
一只千斤重的脚猛地踩在了他的背上,“哇”的一声,他嘴里的血吐在了地板上。
“想走?!”女人狞笑着,发出来的却是个可怕的男人声音,带着重重的回声。
男人突然想起来那个声音了!是那个男人!莫名其妙来到家里的那个男人!他吃力地仰起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被长发笼罩着,早已看不清她脸上是什么表情。
“放过……求你放过我老婆!”男人艰难地乞求,骨头在女人的踩压下正一点点碎掉。
“如果你不怀疑我,也许大家可以相安无事生活一段时间。”杜守故的声音从女人的身体里传了出来,“偏偏你是个多疑的男人,我根本没有办法长时间对你催眠,只好出此下策了。”
“我……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啊……”男人痛得龇牙咧嘴,嘴里充满了腥臭味。
“可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心里就盘算着一会儿偷偷去报警了。”杜守故的声音冷笑着,女人的身体也在笑。两种笑声重叠在一起,刺破了男人的耳膜。女人松开了脚,轻蔑地看着他,仿
佛那个动弹不得的男人是一条被遗弃的狗。
“放过……放过我老婆和孩子……”男人挣扎着爬向女人,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支撑着双臂抓着女人的裙角,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是悲戚。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生死,只是希望他不要
伤害自己的老婆和肚中里的孩子。
杜守故看着浴室镜子里的男人那张可怜巴巴的脸,突然动了恻隐之心。他也算得上是深爱自己的妻子了,就快丢掉性命的时候还顾及着妻儿。他想到自己那个温柔的妻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钱包里的相片已经开始泛黄,她的白裙也微微斑驳,只是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从未变过。
“图雅……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他的额头温柔地贴着照片,嘴里喃念叨着妻子的名字。
杜守故是个孤儿,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一直到十六岁才有了第一双草鞋。
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男丁稀少,男孩稍大一点就会想方设法去曼谷打工赚钱,剩下的老人孩子们可怜巴巴地过着日子。清秀点的男孩会被城里来的大人挑走,杜守故曾经很羡慕那些小
男孩坐在摩托车上一溜烟地离开这个小村庄,后来才发现等待他们的事更残酷的命运。灯红酒绿的大城市里,他们成了另一种身份,纵情歌舞,陪酒玩乐。
他还记得那个炎热的中午,他赤着脚想爬到村边的芭蕉树上摘香蕉充饥。突然,一个呢喃的声音从树后的小破屋里传了出来。
他忘记了饥饿蹑手蹑脚地往小屋走去。
狭小的缝隙里,一下可以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赤裸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地上,嘴里乌拉乌拉地念着咒语。他听不清他在念什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脑海里翻江倒海混乱不堪。尽管
如此难受,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捂着耳朵继续偷窥。
一只庞大的壁虎在老人手中拼命挣扎,他另一只手用瓦片猛地在它脖子上一划,壁虎血一点点地滴在了一个小瓦罐里。
“啪——”老人一把甩掉干枯的壁虎尸体,从笼子里麻利地抓出了一只,血尽后再次丢弃。一个浑身缠满绳子的泥人躺在地上,老人念念有词地将小瓦罐里的壁虎血一点点浇在泥人身上,
泥人仿佛疼痛难忍,在地上微微颤抖着。
虚空中,一个男人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嘶吼着,一只只庞大的壁虎吱吱叫着从他身体里血糊糊地钻出来……男人痛得龇牙咧嘴,眼珠子都悬在了半空中,一只壁虎从他眼眶里钻了出来
……
杜守故捂住嘴,差点儿叫出声来。老人猛地转过头来瞪着他:“臭小子,看什么!”一股莫名阴风顿时把他吹了个四脚朝天。
小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老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杜守故吓得连忙往后退。
老人猛地咳嗽了几声,嘴里不断地飞出蚊虫,他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问:“你是个孤儿?”
杜守故胆怯地点点头:“我,我只是想来采点香蕉吃……不是有意要偷看的。”他惊恐地眨着大眼睛,生怕身体会钻出吓人的大壁虎。
老人嘿嘿笑了两声,黑洞洞的嘴里没有一颗完整的牙齿,他弯下腰严肃地问他:〃你愿不愿意跟我学降头术?我一把年纪行将就木了,这身本事还从未传授给别人过。看你有些机灵,不如
跟着我吧。〃
杜守故歪着头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无依无靠,学点本事总是好的,而且……年轻的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内心对那强大的力量有种说不出的渴望。
老人又咳嗽了两声,飞出来的蚊虫哗啦啦拍着翅膀围着杜守故脑门儿转悠。
〃你若拜我为师,就是终身之事了。小孩儿,你要知道,降头术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身为一个降头师,做的是定要三思而行。你看我的腿,就是因为降头术反噬废掉的。我这个把老骨
头的身体里不知道有都少病痛,一咳嗽就有虫子飞出来……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杜守故咬着下嘴唇,幼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认真的表情:“我愿意。”
这一年,他八岁,人生仿佛一本书,开启了新的一页。烦琐的拜师仪式后,他开始伺候老人的饮食起居,跟着师傅从最基本的静坐修炼开始,日夜念咒。每个月夜都要拜月,吸收日夜精华
;在每个黎明前都要认真地拜神招鬼。
一个月后,他的双眼已经可以看到过去从未见过的异象。原来忙碌的人世间竟然充斥着那么多鬼魂,人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