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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瑟脚步一顿,看到了停在府门左边的马车,原来慕殇然也在。
澜隐听言走到马车边一立,恭恭敬敬地道:“王爷!世女今日有事……”
马车的车帘没有掀开,半晌听到慕殇然极淡的“嗯”了一声。
音瑟低了低眉,没多说什么,抬身上了自家马车,比起跟慕殇然喝茶,黎芍珍的事都可以用十万万万火急来形容了。
“初六,走吧!”催促一声,又看了一眼慕殇然的马车,才放下车帘。
音瑟坐在车里,一面寻思着到了太傅府该怎么说怎么做,一面琢磨慕殇然找她会有何事,按理他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无缘无故的不会轻易出门,那么他找她就不该只是喝茶那么简单。
但不管什么事,还是先解决了黎太傅再说吧!
马车飞行,很快便到了太傅府,这太傅府她与黎芍珍来过几次,所以下了车,熟门熟路也不须人领着便兀自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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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今天,北堂的戏份将展开,搬着小板凳坐好啦~CJ的荤菜是肯定会有滴。。。北堂的戏完了后,将会进入正式的收夫阶段,也就是第三卷~捂脸,菊花奔~
第二六二章 缜密的王
一室的沉默。
音瑟坐在右手边的椅子上,一边慢慢的品着茶,一边用眼角余光去看坐在首位上的黎太傅。
黎太傅一直沉着脸不言,听完音瑟的话,便知道了她的来意。倒是坐在他旁边的两位夫人一脸的不高兴和不耐烦。
黎芍珍和她的娘亲坐在音瑟的对面,母女二人显得都有些紧张。
经音瑟看着她们,身体里的义气因子频频蹿动,一来出于朋友道义她要救黎芍珍于水深火热,二来为了她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大哥,她说什么也得将这事儿给阻止了!
“太傅,按理我该叫芍珍姐一声嫂嫂,你怎能趁着我哥哥不在,就悔婚将她嫁于别人?”她大哥人还活着呢,他就让她嫂嫂改嫁,这不是在打她巴掌吗?
黎太傅还未开口,一旁的大夫人就抢了话,“哼,黎府与你们音家连婚约都没有,何来的悔婚之说?”
墨音瑟赫然一惊,“没有婚约?”说完看向黎芍珍,黎芍珍匆匆低头,一脸苦相。
大夫人不屑一笑,“还不是我们黎府家门不幸,养了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整日嚷着非音知秋不嫁!”
音瑟一口气儿憋在嗓子眼儿,合着她大哥跟黎芍珍别说婚约,连张纸片儿的联系都没有,全是黎芍珍一厢情愿,她还打着她嫂嫂的旗号将她哄骗,说得严重点,她大哥知不知道黎芍珍这号人物的存在都是个问题。
黎芍珍偷眼瞧见音瑟青青白白的神色,一咬牙小跑着到她身边,小声道:“知秋他跟我说过几回话的!”
说完在音瑟抽气之前又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音瑟那个囧,原来这个整日跟她黄瓜来菊花去的同志,居然是个一厢情愿患者,还欺骗她纯真的感情。
狠狠剜了黎芍珍一眼,音瑟恢复了镇定的神色,抬首看着黎太傅,将方才的话题遮掩过去,“太傅,这些暂且不管,只说这女儿也是流着您身上的血,您就不希望她能有自己的幸福吗?”
“幸福?”还是那个大夫人,“呵呵,世女的意思是芍珍她嫁给了相爷就不幸福了是吗?你这么说,相爷可要不高兴了!”
人人都知道音瑟这个世女不过就是挂了名的空壳子,一没实权二没实力,所以对她也就没那么恭敬,再者太傅可是凤飘零的老师,黎大夫人自然觉得要高她一等,所以言语也不甚客气。
音瑟不想跟这种妇人对话,再次将她略过,正对着黎太傅,“我大哥与芍珍姐两厢情愿,您这棒打鸳鸯选在此时,未免有些趁人之危了!”
众人闻言均抬头看向她,黎芍珍更是讶异地瞠大了眸子,她们皆是因为她的那句“两厢情愿”。
音瑟当然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但为了黎芍珍,她也只得这么说,如此才能给黎太傅施压,好歹也是他的女儿,好歹她爹也曾是国之大将,好歹她也是云诏的公主,若黎太傅不是个奸人恶人,便不会不考虑顾及。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老爷,这事您可想好了,相爷的聘礼可都下了!”
音瑟终于肯不吝赏那大夫人一眼,她这么积极的想把黎芍珍送走,说不准这么阴损的主意就是她出的,你说你不待见人家母女也就罢了,何必这么赶尽杀绝的?大户人家妻妾勾心斗角真是讨人厌!
黎太傅慢慢吐了口气,对着音瑟道:“相爷聘礼已下,老夫只有对不住音少将了!”
音瑟身子一僵,这个太傅,不说则已,一说便将人给堵死,什么叫对不住音少将,真当他们姓音的都是好欺负的?
“来人,送客!”音瑟还未等开口回驳,黎太傅就下了逐客令,显然不想再与她探讨此等问题。
音瑟胸口一烧,“蹭”的一股火儿就蹿了出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这也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如今是不给她面子,不给她爹和她大哥面子,这传出去该是多大的笑话!
正要开口回顶他,就听一阵轻咳从门边而来,之后便是澜隐的说话声:“太傅,我家王爷说,若是世女也将聘礼带来了,又当如何?”
黎太傅等人正打算退场,听到说话声立马停了脚步,急忙微笑上前,“不知铄王爷大驾,有失远迎!”
慕殇然从遮面的阔袖中抬起头来,笑得淡定从容,眉目一换已看向音瑟,片刻又转回黎太傅一方,沙哑地道:“打扰!”
仅是这么简单的一瞥,音瑟心里头的火登时就消去了大半,连同那股烦躁抑郁也都开始减轻,恍然想起当初在大殿与凤袭柠对峙之时,他就是这样淡淡一眼,微微一笑,便给了他静定。
音瑟缓缓坐回位子,竟是有些莫名的宽心,看向一副怔愣的黎芍珍点点头,片刻间不知是否产生了错觉,仿佛他出现了,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黎太傅身为师者,自然不是奸佞小人,对慕殇然的父亲慕呈暄一直敬佩有加,所以在看着慕殇然时也是带了几分爱惜之色。他知慕殇然本自聪明绝顶,只可惜身陷病痛,眼里又多了些可惜。
澜隐推着慕殇然的轮椅缓缓来到音瑟旁边,音瑟看向他,此时方恍悟,原来他一直都跟在她身后。
慕殇然单手握拳咳了两声,澜隐便俯首下去,片刻就见澜隐低应了声“是”,提步出门,不消片刻,手中捧了个锦盒过来。
“太傅,这是世女代音少将为黎三小姐下的聘礼!”澜隐上前一步,低头将锦盒双手奉上。
“这……”黎太傅眉心紧了紧,心知是慕殇然有意在帮着音瑟,但又不可明说,一时犯了难。
音瑟暗暗吃惊,这慕殇然到底长了几只眼睛生了几个耳朵,怎么什么事他都知道?他似乎连她来此必会遭拒都猜到了,竟是都为她想好了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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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一出,谁与争锋——by群里得瑟的亚亚。。。
第二六三章 三个月期限
(最近头疼得厉害,论文压得我喘不过起来,今天去了医院,所以更晚了,抱歉~)
黎太傅与大夫人互看了一眼,对着那锦盒直皱眉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慕殇然倒也不急,只淡淡看着他们。
“铄王爷,老夫……着实为难!”黎太傅一叹气,坐回了椅子上,双手撑着膝。
慕殇然笑了一笑,一手轻轻拍了拍轮椅扶手,澜隐俯身下去,片刻起身传话,“王爷说,据他所知,相爷纳妾是有人暗中撮合的!”
徊澜隐的话音刚落,那大夫人与二夫人急忙互视,脸色均变了一变,又很快将视线彼此错开,只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音瑟便已看出了端倪,心里也清楚明白了。
再看黎太傅,只是眉头蹙紧,脸色微沉,想来对此事不是不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对黎芍珍并没有多偏爱,牺牲一个女儿换来一家和睦,同时又与丞相攀了亲,没什么不好。
音瑟心里叹气,这就是古代人与现代人的区别,思想不同。
劝澜隐接着道:“相爷并没有指明一定要纳三小姐,黎太傅何不移花接木,成全三小姐与音少将的一段美满姻缘?”
“移花接木?”黎太傅怔了一怔。
澜隐点点头,看了眼大夫人和二夫人,“太傅府并非只有三小姐一个未嫁的女子吧!”
“不行!”还不等黎太傅说话,大夫人和二夫人立时都拍案而起了。
“我的女儿怎能给人家做妾?”大夫人不悦地道。
二夫人也开了口,一顿足,“老爷,你若是将婵儿送去与那老头子做妾,我便不活了!”
慕殇然忽而重声咳了起来,澜隐忙在他背上抚了抚,抬眸道:“既然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知道,太傅府的小姐不可与别人做妾,也知道相爷年岁不小,为何偏要三小姐嫁过去?二夫人不想活了,难道三夫人失去了女儿还活得成吗?”
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时怔住,脸上红红白白,霎是好看。
音瑟听得心里直叫痛快,不无敬佩地去看慕殇然,敢扭乾坤之人,的确是高人一筹,好像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又好像什么事在他面前都不会无法可解。
那边三夫人闻言,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终于有人肯为她出头说句话了,谁身上掉下的肉,谁不心疼?
黎芍珍这时也显得有些个激动,“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堂中,“爹,女儿心里只有知秋一人,还望爹您成全!”
音瑟心里头有点酸涩,她看得出,黎芍珍对她大哥是一片赤诚,否则在音家没落之后她又岂会苦等死守?
低眉看了跪在地上的她一眼,起身道:“太傅,相信您也看得出来,芍珍姐对我大哥真心真意!”顿了一顿,声音放大,神情也变得坚定,“音家还有我在,我的家人,早晚都会回来!”
慕殇然抬起头来,望了望音瑟,而后对着黎太傅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他也认为音家会东山再起。
黎太傅心里起了波动,说到底那也是他女儿,只是当今骑虎难下,他也不好办,寻思了片刻对着音瑟道:“你说音少将与芍珍两情相悦,可连个凭证都没有,现今他人在何处都不知晓,你叫我拿什么来与相爷交代?”
“就是!是死是活都不晓得!”大夫人恢复了镇定,呷了口茶。
音瑟也垂下了眼,这确实是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家人是否还活着。
屋内又陷入了最初的那种沉默。
“太傅!”沙沙哑哑的声音,竟是慕殇然亲自开口,“是不是,只要证明音知秋活着便可?”
他声音虽低虽小,但谁都知道他不会轻易说话,当他说话之时便都禀神静气,所以每个人,对这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黎太傅站起了身,左右来回的踱着步,最后脚步一停,下了个决定,“既然铄王爷再此,那老夫便退一步,如果三个月内老夫能看到证明音少将还活着的凭据,并亲笔书信愿娶芍珍为妻,老夫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此言一出,音瑟和黎芍珍均是大喜,三夫人更是再次落了泪,只是这次,是欣喜的泪。
黎太傅却绷着脸将手一扬,“不过,老夫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三个月还未能有消息……”说着一手指向黎芍珍,“到时,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亲自将你送去相爷府!”
黎芍珍漂亮的脸蛋垮了下来,音瑟也神情凝重,又片刻缓和,不管怎么说,总是得到了机会。
“谢太傅!”音瑟走到堂中,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还顺便用脚偷偷碰了碰黎芍珍。
黎芍珍赶忙叩了个头,“谢谢爹!”
“好了!”黎太傅吐了口气,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我要跟铄王爷还有世女喝喝茶!”
音瑟得体一笑,“多谢太傅美意,我还有事,就不在府上叨扰了!”
澜隐也道:“我家王爷身。体不适,也不打扰太傅了!”
黎太傅本也没心情跟他们喝茶聊天,见他们这么说便顺水推舟,“那老夫就不多留了!来人,送客!”
音瑟扶起了黎芍珍,在她耳旁小声道:“我一会儿有事,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门了就去找我!”
黎芍珍一把将音瑟给抱了个满怀,抽抽嗒嗒的掉起了眼泪,“瑟儿,你对我太好了!”
音瑟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黎芍珍当然知道她指的是欺骗她是她嫂嫂一事,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那时候看见你太激动了,就不小心说错话了!”
音瑟横白了她一眼,还带这样的?
从太傅府出来,音瑟看了眼澜隐,“我来吧!”也不等他同意,便接手了慕殇然的轮椅。
慕殇然微微侧头,眼底流动而出五彩的波光,一笑清湛,看得音瑟呆了一呆。
第二六四章 海翼族后人
音瑟推着他到了马车前,侧首对着初六道:“初六,你先回去,我请王爷喝一杯茶!”
初六同与云诏带回来的几人一样,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从不问不该问的,一扬马鞭,独自先回了。
“王爷,可愿载我一程?”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慕殇然眸子里的火苗跳跃了两下,却将白皙的手搭在她的腕上,“扶我上车!”
徊说是扶,只是象征性的做给其他人看,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他真的病得不行,实则音瑟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便与他一同入了马车。
当车帘放下,慕殇然便靠在了车厢壁上,骨骼分明的手从她腕上缓缓滑下,“你想问你家人的去处?”
音瑟点头,“自是瞒不过王爷!”
劝不是她瞒不过他,而是她若非真的有事,否则是绝不会与他同车而行。
人这一生会有许多伤口,有的在外,看得到好得也快,有的在内,却总是要慢些,尤其是那些伤在心里的,严重时会痛一辈子。
她不是圣者,没有那么宽容大度的心胸,对于一个曾伤害过她的人,若非她爱,即使不恨,也不会那么轻易便原谅了。
而现在,她对他非爱非恨,那剩下的,也就只能是将他当成陌生人,或者说,一个见过些面的陌生人。
慕殇然的视线在她脸上停了停,她眼里的疏离让他心中发沉,在她要开口之时抢先道:“他们在海域!”
“海域?”音瑟歪头轻念了一回,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嗯,海域!”慕殇然薄薄吐了口气,“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如果你想找到这个地方,不妨去找北堂兮!”
“等一下!”音瑟抬了下手,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些片段,霍地一抬头想了起来,记得北堂兮曾与贺兰楚凉说过这个地方,那里还有个女人叫水蓝香!
“王爷不知海域在哪里吗?”她抬眸问。
慕殇然轻笑摇头,“一来事务缠身无闲暇,而此处又非成事之必要;二来这个地方少人知道,若是寻起来必然耗费人力物力,所以我并不知它在哪里!”
音瑟眉头拧紧,泄了口气,“这样啊……王爷都无法找到,那……”
“天机门最擅长的便是搜寻和追踪!同样的事情,若我不用最得力的人手,需要十日方可完成,但天机门也许只要三日!这是他们的长处!”慕殇然声音平和,对他人强项毫不吝啬于赞赏,“他不知在哪里,只是因为他未曾去寻找过!”
听他这么一说,音瑟心底希望的火苗又重新燃了起来,可复又开始惆怅,难道真的离不开北堂兮?非要又一次与他纠缠?
“三个月的时间,只有他才能将行程缩到最短!”对于北堂兮的这个能力,他很是欣赏,可惜的是,他如今却是为凤袭柠办事。
音瑟低头沉默,她思考的不是北堂兮的能力问题,而是她与北堂兮的那场交易,若是这一次再去找他,不知他又会提什么样的要求。
慕殇然虽不知她与北堂兮之间的事情,但以着北堂兮的性格,再加上她现今的表情,多少也看出了些端倪,“如你不想去找他,那么……也可以去找澹台梓煜!”
“澹台梓煜?”音瑟猛地抬头,找澹台梓煜还不如去找北堂兮!
只是,这跟澹台梓煜有何关系?
慕殇然看着她惊愣的神情,忽然抬手撩起她耳侧的发丝,脸颊朝她凑近,轻声道:“不管你是不愿相信还是真的不知,音将军被贬一事,与他有关!”
音瑟听得懵了,也忘记了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任他将她的发丝揶向耳后,眼睛眨了又眨,却不知该问什么。
慕殇然勾起一弧唇线,口中释放而出淡淡的兰花清香,“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是海翼族的后人!”
“嗯?”音瑟更懵了,他越说越悬,她越听越乱。
仔细搜罗着幽魂留给她的记忆,但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除了当初幽魂将记忆给她的时候她回想了一些,之后便完全没放在心上,此时听慕殇然提起海翼族,便用力的想了想,突然脑子里响起了一句话:音尚泽,你杀了海翼族上千的族人时,可有想过今天?
“在想什么?”慕殇然看着她一脸的惊疑不定,轻声问。
她一怔回神,却被几乎贴上鼻尖的俊颜给吓了一跳,忙将身子后移,“在想海翼族!”
“王爷,茶楼到了!”澜隐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音瑟撩帘看去,看到“思源茶楼”四个大字,不禁一愣,这可是沽阳城最大的茶楼,只招待皇亲贵族和富商巨贾。
“世女,请下车!”澜隐将慕殇然扶下,便来招呼音瑟。
“哦!”音瑟听到他的话才想起要下车。
一脚踏入茶楼,顿时茶香四溢,偶尔几声飘渺筝声,断断续续传入耳中,再看周围所坐之人,皆是锦衣华服一派风。流。
还真是,与普通的茶馆不一样。
慕殇然甫一入内,便有人上前迎接,他仿佛常客,直接被让进了僻静的一个雅间。
等两人落座,不用招呼,又有人送了茶过来,四样不同的茗茶,一一倒入杯中,而后听那伙计道:“王爷请品!”
慕殇然微低眉表示应允,取过一一轻啜,待四个杯子均尝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