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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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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段问我,又像是自言自语:“小艾真的就再也没有消息啦?”
  我说:“你怎么成了碎嘴子啦?我都跟你说过无数次啦,没啦,消失了,彻底没了。”
  “噢,太遗憾了。”
  “遗憾管屁用啊,没了就是没了。再说,小艾她本来就是天上来的,根本就不是属于你我这一类人的!”
  “是,是。”
  自从小艾神秘失踪了以后,老段表现得比我还明显,时常嘴里念念有词,没完没了。
  “你说她哪天会不会突然就又出现了呢?”
  “我想,也许会吧。”我也真心地希望小艾会这样做。
  “你说她会不会只是去忙点什么紧急的事情?譬如……”
  “行了行了,咱换个话题吧。我写了一首诗,给你欣赏欣赏?”
  “什么诗?”老段心不在焉。
  “诗的题目叫做《撸》。”
  “你又在撸了!”
  “什么叫又在撸了?”
  “人工降雨吗,一手扶墙一手忙的那种!”
  “去去,低级趣味!你听着啊——”我抑扬顿挫地开始朗诵,充满了异样的激情。
  快乐就在眼前
  我跳跃着(颤抖着?!)追赶
  枯干的身子像架老水车
  艰难但却执著
  怒放的花香
  弥漫我裸露的脊梁
  深幽的山谷中
  有嘶哑的歌声
  什么在轰然倒塌?
  顺流而下
  我操,是蛤蟆!
  ……
  还没念完,老段就说:“我靠,还是人工降雨啊。”
  这时,我的手机电话响起来。电话里一个粗哑的男人的声音说:“你是陈兆亦吗?”
  “是啊,请问您是哪一位?”
  “听希言说您是他最好的哥们儿是吗?”
  “是啊是啊。”我挺感动,希言这人就这点好,在哪儿都能够是非分明。
  “听着,希言砸坏了我店里的物品,加上我的营业损失,价值二十万。现在他人就在我手上。听他说您能够为他出面,是这样的吗?”
  “切,你丫傻B啊,这种小儿科的玩笑你也搞,太缺乏专业水准了吧。”
  “我是说真的……”
  “真你妈个头啊!”
  “我不开玩笑……”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还不开玩笑。切,又来这一套!”我啪的挂了电话,继续寻找蛤蟆。
  这种玩笑以前希言玩过一回。他跟一帮哥们儿喝醉了酒,说要请大家去泡妞,然后就让一个哥们打电话给我,基本台词差不多,最后我带了5000块钱只身前往,被一帮人爆宰一顿。恨死我了。
  电话又响。
  我接通之后没等对方说话就喊:“你玩够没有啊?我和希言早已一刀两断了,求求你,骚扰别人去吧。”然后又挂掉了。
  电话第三次响起,我不耐烦地冲着话筒喊:“老大我都已经说过了,我和希言那个王八蛋没什么关系,我不会帮他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听筒里竟然传出希言的哭丧似的声音:“兆亦,这次是真的……”
  “什么真的?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是真的?”
  是真的。
  希言栽了,栽在了焦辛的手上。从电话里希言断断续续的模糊的叙述中,我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和简单经过。
  原来焦辛在和希言拍拖的过程又认识了一个餐厅的老板,而且关系也已经进入了实质性阶段。那天希言和焦辛去三里屯的一间酒吧喝酒,没想到那家酒吧也是那位老板开的,不是冤家不聚头,结果撞上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希言当然不会认熊,结果他老人家在与人厮打的过程中就掀翻了店里的几张桌子和一组音箱……
  讲到最后,希言却突然变了口气,很快地喊道:“你们千万别过来,没用的。想想别的办法吧,或者报案……”话音未完,他就发出一声惨叫,声音远了。
  最初那个哑嗓子又接着说:“如果你们报案,我就先打断他的一条腿、花了他的脸,然后再告他在我的酒吧里打砸抢……懂不懂?”
  电话挂断了。
  老段顿足捶胸:“我就说过嘛,认识一周就能够和男人上床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可你们都不信,现在怎么样?”
  我说:“希言是个好哥们儿,如果我有二十万的话,我一定会替他出头的。”
  “你有二十万吗?”
  “没有。”
  “所以呢?”
  “睡觉啰。”我蒙上被子,假寐。
  我听到老段咕哝道:“还二十万,我现在连二十块都拿不出来了。切,懒得管他。”
  在被子里蒙头呆了一会儿,我翻身坐起。
  老段正在看着我。
  “要不,去看看他?”我试探着说。
  “也好。”老段起身就往外走。
  2
  虽然是寒冬的最后一天了,但北京的夜晚依然很冷,阴冷的风里居然还夹带着沙,打在我的脸上,说不清是冷还是热了,竟然有点像要被烫伤的感觉。
  很快到了那间酒吧。
  门脸儿不算太大,装饰一般,毫无遮掩的透露出纸醉金迷的氛围。可能是由于希言的原因,已经暂时停止营业。
  我和老段礼貌地敲门,里面伸出一个脑袋,看了我俩一眼,并没有问什么就示意我们进去。等我们一脚迈进去,大门就咣地关上了。
  里面的布置和普通的北京二三流酒吧并无二致:迷幻的吧台、散乱的招贴、纯木制桌椅、烛台、悬挂的电视、落地的音箱。惟一不同的是其中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是放倒的,果盘、烟缸、烛台散了一地,旁边一个音箱上出现一个瘪进去的砸痕……
  音乐依然在热烈地播放着,是一首外国歌,听不太懂,一个女人激昂慷慨地嘶叫着。
  灯光有点暗。
  希言就像一只空酒瓶一样被扔在一个角落里,如果不是他主动叫我一声我还真的没发现他。
  “兆亦?”他犹犹豫豫地叫了一声。
  我认出了是他。我走过去,看到希言斜靠在墙上,头发散乱,额头和嘴角有明显的血迹。
  看到我,他的腿动弹了一下,好像是要站起来,但没有成功,他喘着粗气说:“对不起……”
  看得出来,希言被人打过,而且很严重。我感觉身体里开始有点异样,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愤怒,我觉得手和腿有一点颤抖。说实话,我没想到事情有这么严重。
  希言又说:“你们不该来的。”
  我扶住他的肩膀:“反正已经来了。”
  希言艰难地说:“我本来不想给你们打电话的。但他们查我的手机,要打电话给老板……你知道,老板是个抠门儿,又怕事,他一定会开了我的……” 希言咧咧嘴,做了一个要笑的表示。
  我说:“他肯定会的,那个娘娘腔!”
  我们四目相对,禁不住嗤嗤地笑出声来。
  这时突然一个巨大的探照灯亮起来,并将光圈聚在我和希言的身上。然后,老段也被踉跄地推了进来,砸在我的身上。我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倒在希言身边,老段扑上来,三个人就这样挤作一团。
  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探照灯令人目眩的光圈罩在我们三个人身上,这让我至少有一分钟睁不开眼睛。一分钟后我眯着眼睛向四周张望,什么也看不到,一团漆黑,探照灯的强光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淹没了我所有观察和反抗的欲望。
  一个声音响起来,就是电话里的那个哑哑的、像老年鸭子似的叫声:“我们可以谈谈吗?”
  “你们想怎么样?”我接话。希言不再动弹,老段看着我,我只有出头了。
  “我电话里说得很清楚。赔偿我的一只德国进口的箱子,德国进口的,懂不懂?还有耽误了我一晚上的营业额,一共加起来,二十万块,懂不懂?少一分钱都别想完整的走出去。”哑嗓子说话一句一个“懂不懂”。
  我说:“钱我们没有……不过我们可以商量别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没带钱来是不是?没钱那你来干吗来了?出来散心的吗?”他裂帛似的尖叫一声,同时一个烟灰缸飞过来,正好砸在我的小腿上。
  我一声闷哼,半天没有吐出一口气。
  “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这是违法的你们知不知道!”老段急嗤白列地喊了一嗓子。
  周围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哑嗓子接着说:“违法?我费老三从来都是只知道打人收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违法!懂不懂?再说了,现在可是你们在我的店里面闹事,我就是把你们一人打断一条腿,我也只是个防卫过当,几千块钱了事,懂不懂?哈哈……”
  哑嗓子越说越来劲:“老子还告诉你,我这只音箱只值不到七百块,而最近生意不好,每天晚上我们这里的营业额也不过两三千元。不过既然你们撞上了,老子也就小发一笔,这叫该着你们倒霉,懂不懂?没人敢跟我玩的,认了吧小子。”
  老段说:“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拿二十万元赔偿损失,再让那小子签字画押以后不准再和那个妞儿来往,然后就让你们立马滚蛋!懂不懂?”
  “你们也太霸道了吧。”我说。
  “霸道?嘿嘿……”这家伙的冷笑声真的太像鸭子了,“这是我费老三一贯的风格,算是个性吧。”
  老段可怜兮兮地说:“可我们真的没那么多钱?我们只是打工的嘛……”
  “没钱还出来泡女人?这年头真他妈的怪了。噢,梳个女人头,穿件花衬衣就可以冒充艺术家出来泡妞了?还是省着点儿钱回家吃面条吧小子!那个妞儿是我们老大看上的,懂不懂?”
  我揶揄道:“闹了半天,你不是老大啊?”
  费老三受了很大侮辱似地嚷道:“怎么啦?不是老大怎么啦?我们老大怎么会有时间跟你们这些小人物废话?他很忙的懂不懂?”
  我说:“希言,我还以为他是你的情敌呢?原来是个喽啰。”
  希言咧咧嘴,说:“他哪配啊?你听他说话时的那股子臭烘烘的劲儿,一看就是个喽啰。还老是问别人懂不懂,我看他才是个大白痴!”
  费老三居然没说话,也没扔什么东西过来,好像是要留出足够的时间给我们来把话说完。
  希言继续说:“我想,除非他哪天不再说‘懂不懂’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才有资格做我的情敌……”
  我接道:“我看不可能,要是真有那一天,他都可以做老大了!”
  费老三终于说话了:“你们说够了没有?”
  我说:“还没有。”
  “没说够就等一会儿再说。现在让我来告诉你,如果你们要想完完整整地走出这间房去,就给我放老实点,赶紧想办法找钱。懂……”他生生把后边的“不懂”两个字咽了回去。
  旁边一个小子却憋不住了,顺着他的话音接下去:“……懂……不懂……”
  我和老段希言笑成了一团。
  笑声未落,一阵雨点般的拳脚已经落在我们的身上,就像雷声过后,雨点夹着冰雹倾盆而下。
  我背上被踢了若干脚、腿上被一支棍状的硬物敲击了四五下,脑袋上挨了二三拳,“大雨”之中,我觉得双腿有点发木、动弹不得,并且天旋地转、头晕恶心,像坐过山车的感觉。
  这时我听到身边一声嘶哑的喊叫:“住手,你们住手……”
  喊声中,“大雨”骤减,然后停止了。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希言的声音。
  他带着哭腔叫喊着:“抢你们老大女人的是我,砸坏你们店里东西的也是我,他们只是我的朋友,是来帮我解决问题的。你们不能打他们啊,不关他们的事……”
  费老三阴阳怪气地揶揄道:“好啊好啊,今儿这戏好看,兄弟情深,义薄云天啊。”
  我努力睁开眼睛,一只手指着光源的方向:“好啊,你们有种,你们无缘无故打人,我会让你们好看……”
  费老三说:“得了得了,你这样嘴硬的小角色我见多了,有什么本事你就往外使吧,爷爷我等着!这样好不好,现在我给你们半个小时商量时间,想办法给我凑钱,半个小时后,如若你们还跟我装死狗,可就别再怪我老三不给面子……”
  他居然这么长的句子里没有再说“懂不懂”三个字,但说话明显慢了半拍。我忍不住说:“孺子可教也。”
  费老三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夸你呢。”
  探照灯啪地熄灭了,整个酒吧一下子暗了下来。
  我像是被突然推入一个没有光的世界,周围完全是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像一片佛教中描述的虚空境界。
  过了不知有多久,我的眼前才慢慢地出现些许星星点点的光影,闪闪烁烁,像坟地里迸现的磷火。
  我逐渐能够看清了老段和希言的脸,他们都在焦灼地四下张望。酒吧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坐在另一个角落边抽烟边不时地朝这边瞥一眼,刚才那么多的人这时突然都不见了,仿佛突然间蒸发掉了。
  希言很吃力地问:“你们怎么样?”
  我说:“刚才有一个家伙差一点打中我的小弟弟,幸亏我能够听风辨音躲得及时,否则真他妈的完了,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
  老段轻声说:“这帮孙子软硬不吃,怎么办?”
  希言也问我:“兆亦,有办法没有?”
  我说:“有办法我早用了,你以为我真的能够听风辨音啊?刚才很危险啊!希言,你个王八蛋,刚才应该把你的小弟弟给废了,都是它惹的祸。”
  老段颇有城府地说:“吃一堑长一智吧。还有你!”他用肘部顶我一下。
  希言说:“你算了吧,这根本不关焦辛的事,是那个狗屁流氓死缠着她……”
  老段紧张地:“喂喂你小声点,让他们听到了。”
  希言的声音一点也没降低:“听到怎么啦?焦辛爱我,我爱焦辛,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我也不会怕任何人知道……”
  我说:“老段你听见没有?有办法出去又怎么样?过后希言还得去找焦辛,麻烦还会有,治标不治本嘛!希言想不到你还真他妈的有种!”
  希言说:“本来嘛。”
  “那你应该现在告诉他们啊。”
  “好啊。”希言真的来劲了,他提高了嗓门儿:“喂,你们这些王八蛋听着,我爱焦辛,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会放弃的……”吓得老段要来堵他的嘴。
  费老三不知从哪儿又冒了出来:“好小子,你还嘴硬是吧?”他示意一下,周围五六个人影缓缓地朝我们聚拢过来。
  我碰了一下希言:“你的腿还能站起来吗?”
  希言犹疑地看着我。
  我说:“站起来!”
  希言:“干什么?”
  “跟他们拼命啊!”
  老段也惊异地看着我。
  我说:“看什么?为了爱情嘛,去决斗啊,这机会多难得啊!”
  希言背靠着墙,一只手拄着地,艰难地扭曲着身体,试图站起来。
  老段迟疑地说:“兆亦你要干什么?”
  我一言不发,看着希言。
  经过两次努力,希言终于靠着墙站了起来。他开始慢慢地离开墙,朝着那些人围拢过来的方向,蹒跚着脚步,一步一步……
  周围很静,静得我能听到身边老段粗重的呼吸声。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和老段希言三个人在一起讨论关于爱情的衡量方法,希言说过的:你们不觉得为爱一个人而承受的苦难也是爱情的一种尺度吗?譬如被关禁闭二十天、孤苦伶仃几十年、独自承受流言飞语和屈辱误解、被情敌打断一条腿遍体鳞伤甚至奄奄一息……而他永不放弃!
  希言,你个狗日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希言走到第六步的时候就自己摔倒了。
  可是他的嘴里并没停下来,他呜里哇啦地喊着:“你们来呀……我不会放弃的……”
  五六个人围拢上来,像围着一只足球,你一脚我一脚,直到希言的嘴巴也真正停了下来,不再咕哝任何音节为止。
  费老三说:“算了,兄弟们歇会儿,给他留口气儿,呆会儿我还要亲口向他证实他到底服不服呢。”
  “服了,真的服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想的全是希言:王八蛋,我服了你丫挺的了!
  我实际是在和费老三说话。
  “我们都服了您了。当事人已经没有能力再和你们作对,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来代表他答应你们的全部条件。”
  费老三狐疑地看着我:“怎么,想通了?”
  我说:“事实摆在这儿,我都看到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嘛!”
  “这就对了嘛!”费老三豪爽地笑了,“什么时候把钱拿来?”
  “现在就去。我想起一个哥们,他公司刚从银行提了一笔钱,就存在家里。我现在就去找他借!”
  “是吗?这么巧?”费老三显然不是很相信。
  “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了!”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没有必要不相信你。这样吧,这两个人留下来,你一个人走。光头、刀疤,你们两个跟他一起去。别让他耍什么花样儿!”
  两个人一声吼:“谅他也不敢!”然后一左一右站在我的两边,像两座小山。
  老段走到我的跟前,怯怯地小声问我:“你真的能拿到钱?”
  我说:“当然没问题,等着吧,很快!”
  3
  午夜子时,我重新回到大街上。
  不同的是,来的时候,身边是儒雅的老段,而现在,一左一右两个光头啊刀疤啊之类的奇形怪状的“保镖”跟在身边,煞是好看。
  三里屯的夜色依然妖娆,美丽的霓虹醉人的酒香激情的音乐欢乐的人流交汇在一起,再加上来往穿梭的帅哥美女,交相辉映,真是人间胜景啊。真没想到,只有一墙之隔,一边是无法无天的私人刑场,一边却是这般繁华迷人的人间天堂。
  光头和刀疤挟在我的两边,催促我赶快走。
  我说:“老大,你看这么好的夜景,还有你看你看,那么漂亮的妞儿,不想多看一眼啊?”
  “你少废话!”
  “那么紧张干吗?我好久没有来过三里屯了,这儿还这么热闹啊。哇那一定是只鸡,打扮得花枝招展,衣服后背开得连屁股都能看到了……你们看,她在拉客呢!你说北京的鸡也真够猖狂的,她居然敢真么明目张胆的做生意,警察就在旁边嘛……”
  光头和刀疤同时拉紧了我的胳膊:“你说什么?”
  “我是说警察啊,就在身边!那只鸡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拉客人……对了,还有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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