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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言为定!”也不知道这十三怎么回事,性早熟,别的事却这么容易糊弄。
舒服的水温,头顶开始冒细汗了,墨涵开始慨叹:“温泉水滑洗凝脂,多泡温泉对皮肤好。”
胤祥真的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啊,又打击墨涵:“你像排骨,还好意思自比杨玉环,就算你是她,可惜二哥又不在,我和胤祯不懂得做李隆基来欣赏你!”
墨涵瞪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这胤祥的嘴简直跟她学得青出于蓝了。接下来另外一个徒弟语不惊人死不休:“胤祥,我觉得墨涵进宫后也许变心了,说到二哥她就不高兴。那天九哥送水果来的时候你没看见,墨涵笑得一塌糊涂,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九哥,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看,她脖子上挂了个东西在衣服里,你说是不是二哥给的定情物啊?”
“弄不好是九哥给的。”
墨涵心里喊道:“你们的八哥给的!”简直没有人话。还是沉到水里吧,好不容易吃顿自己喜欢的东西累积了点力量,不要白耗在他们身上。
墨涵问了行宫的首领太监,这里还是有焰火的,嘱咐他们温泉池今夜不要点灯,听见传来叫喊,就同时点放焰火到池子的上空。墨涵也不知道这样灵不灵,只想实在光亮遮不住,就用焰火吸引小魔星的注意力,自己就乘机躲到旁边的小树林,这样或许可以马虎过去。叫个小太监又去嘱咐胤祥他们,一定要入夜之后才去。安排好了,胡乱吃了些东西,就躲在屋里睡觉,让宫女天一擦黑就唤醒自己。
黄昏的最后一缕霞光已退去,墨涵找块白布比着眼睛、鼻子和嘴剪了四个洞,蒙上试试,刚好合适。墨涵把衣服换了,其实按照十岁计算这个身体还是发育得比较完全了吧,至少不是太平公主吧。担心他们真的好奇来看玉佩,把负屃取下来,用白布包住头,简单的骷髅造型吓死两个长舌男。再把叫太监准备好的中空的竹管带上潜水用。
虽已入夜,地热还没散去,光着脚踏在地上还有些烫,墨涵就住在离泉眼最近的屋子,那里的水应该可以煮熟鸡蛋吧。墨涵置身于光滑的池中,这池子和游泳池差不多大,只是没有深水区,不然跳跳水应该不错,以前墨涵最喜欢游泳,但不太愿意去游泳池,因为城市里人多,水池就像一口大锅,人就像饺子浮在水里,密密麻麻。墨涵用蛙泳姿势自由的游了几个来回,又练习自己不怎么熟练的仰泳和蝶泳,累得气喘吁吁了还不见那两个小魔星。夜色渐渐沉了,墨涵失望的看着天空,没有月亮和星星来增添情调,真是无聊,黑漆漆的一片,又有温泉的水汽笼罩,在这池里视线有些模糊了。她取出竹管,试着用它在水里呼吸,由于不习惯只用嘴呼吸,倒把自己呛了两口水,刚把头伸出来换气,却听见有脚步声,连忙把身子藏在水里,只把脸浮在水面。
来的似乎只有一个人,墨涵在石阶的远端,也分不清是胤祥还是胤祯,只听见他下了水。墨涵轻轻的在水里移动,靠得近了就潜到水底,对着那人站的方向游过去。水底什么也看不见,只凭着感觉近了,墨涵突然一下从水里蹦出来,眼睛被那白布和头发遮住了,觉着这人比胤祥他们都要高,刚好“哇”的大叫一声,就被对方用右手抓住咽喉,左手拉住胳膊,按进了水里。这突然的变故让墨涵出气都困难,她拼命挣扎,可是根本无力抗衡,眼看气若游丝,让她连反省冒失的自我检讨都来不及开展就要驾鹤西去。水往肚子里灌,意识游离,却又被从水里提起来,脚悬着踩不到底。脖子和手都被放开,墨涵拼命乱抓,有人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拍着背,呛进去的水从嘴和鼻子往外流,不停的咳嗽,难受得泪水也流了出来。“我发誓,我再也不玩水底迷藏了。”墨涵渐渐缓过气,她意识到背后是个陌生的男人,就要挣脱那环腰搂着自己的手臂,可是任她怎样用力,那手臂都纹丝不动。墨涵心里有点怕了,但想能进这行宫的应该也是王公贵胄,不至于加害自己:“我是和胤祥来的,我以为你是他,所以闹着玩,放开我吧。”身后的人胳膊还是没松,也不说话,却用另一只手解开墨涵头上的白布,扔到水里。墨涵连忙低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可这低头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挣扎居然让外袍滑到腰际,胸前竟只有亵衣遮体,走光了!墨涵连忙双臂交叉护在胸前,那人却发话了:“我倒要看看不近女色的胤祥带了什么女人来?”话里居然有了三分调侃。墨涵听他认识胤祥,倒也不怕了:“你既然知道这里来的都是宫里的人,为什么还下黑手整我?”
“我没把你当刺客拿下,你还有理么?”声音有点严厉。
“我才没有要离的本事,你把我放下来,这样说话不好看。”墨涵抗议道。
“你夜里带着这样的面具就好看了么?”手臂却松开了,把墨涵放进水里,墨涵刚要跑,却被他从后面扯住双肩,墨涵连忙说:“你要看明天看,现在这样不是君子所为。”
“我几时自言是君子了?”手上已使出劲让墨涵转过身去。
墨涵急中生智把放在胸前的手转移到脸上,从指缝打量他,却把自己的面容挡住。面前的男人高出墨涵许多,水雾中看到的脸虽没有太子的柔美、胤禟的俊朗、胤禩的秀丽、胤祥的刚毅,可是怎么说呢,很man的感觉,很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势,不够养眼,却很爽心。虽然现在处境尴尬,墨涵还是自我安慰,身上的布料比比基尼面积大多了。
看她滑稽的动作,那人却笑了,那笑透着几分邪气:“你刚才还护着胸怕我看见,怎么现在转过来还生怕我瞧不清楚么?竟把手拿开了。”
墨涵慢慢说慢慢后退:“遮住脸,你就不知道我是谁,此其一;其二,今天胤祥还取笑我没有曲线,没有欣赏价值,你看了还是白看,我不吃亏。”说着已退出了三尺开外,提脚就要逃跑,却不料脚底一滑,人已尖叫着向水底滑去。还没落下去,就被handsome man 接住,墨涵第一反应就是遮住脸,手却被他拉住,墨涵用头顶住他的胸,让他看不见自己,想他会顾忌胤祥吧:“朋友妻不可欺,你该给胤祥面子吧。”
“朋友妻?胤祥心仪的不会是你这样的女孩儿!”他的语气很是肯定,手已经伸到墨涵的下巴上。忽然夜空中闪出一道亮光,随即“砰”的一声在空中炸开;无数零零落落的火花漫天散开,像一朵盛放的龙爪菊,而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序曲,不停还有光束冲天而上,就在温泉的上方绽放,形态颜色各异,焰火就像是你期盼的美梦,光亮闪过后等着它的绚烂,墨涵一直抬头仰望这久别的焰火,竟不觉烟灰坠落迷了眼。她使劲扑闪睫毛,想通过眨眼挤出灰尘,却愈发难受。泪水已滚落出来,视线有些模糊。
一只温热的手拨开眼皮,微弱的气息吹落了灰尘,墨涵再眨眨眼睛,只看见某人的唇近在眼前,那神情竟是极尽魅惑,她顿时觉得心突突跳着,有片刻的失神。夜空回复宁静,她猛然意识到还呆在他的怀里,他却是痴痴的看着她。墨涵连忙挣脱了,落荒而逃,留那人呆立水中。
她惊魂未定的在屋里才换好衣服,小太监就在门外说:“格格,十三爷请您过去。”
胤祥和胤祯在屋里一张苦瓜脸,墨涵见他俩呆坐着,气不打一处来:“害我白等半天,以后别想求着我救你们了!”两人却不停给她使眼色,又突然表情木然,眼睛直盯着墨涵身后。
她转身,却是刚才水中男子,一衣青衫,长身而立,神色冷峻。胤祥上前道:“墨涵,这是四哥,快见礼啊!”
“你们骗不了我,四阿哥跟着皇上还没回京呢!这样恶心的玩笑!”墨涵心想骗什么不好,这邪里邪气的怎么会是四四,吓她冒冷汗。
“恩古伦格格,那你说我是谁?胤禛洗耳恭听。”还在邪笑!
墨涵盯着他笃定的目光,转身看胤祯对自己直点头,忽觉得浑身热气被吸走了,就像从太阳底下直接被扔进冻库。今天老天爷开了个大玩笑!
琴挑
有一点墨涵倒是觉得史不我欺,胤禛在胤祥的心目中是由敬重生出的威信,而同胞的胤祯却是畏惧的躲避他;这样的感情是否已经注定了他日两个弟弟的不同命运呢?墨涵呢?心里揣着对胤禛的十万个好奇,想起昨夜的尴尬,还有那口无遮拦的胡说,猪头,都提醒自己几次还记不住祸从口出。
次日一早,胤禛告诉他们康熙要去五台山奉皇太后一起回京,他被派着差事先行。他笑嘻嘻的说:“还好我先回京,才逮到你们两个,我走这么久,你们的功课怎么样啊?”又对着墨涵:“当然,若非来此,岂能见到传闻中的恩古伦格格。对吧?”
墨涵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笑,明明笑起来一点不阳光。若是这头一遭就被他灭了气焰,今后就莫想在宫里有清闲日子了,直等着被这笑面虎吃得只剩骨头吧,一定要绝地反击,反正他还要二十五年才当权,若是回不去现代,不能被他耽误二十五年的逍遥。打定主意,墨涵嘴里毫不留情:“你出征在外这么久,都不急着回家看你的大小老婆,倒来把弟弟守着;皇上让你办差,你却跑到行宫来享受;这么久没见到德妃娘娘,也不急着回去见;你聪明活泼的两个弟弟见到你就变成病猫,可见你凶恶成性。你看,你臣子、儿子、丈夫、哥哥,居然没一个角色做好,失败,太失败!”
患难见真情啊!胤祥也不管胤禛根本没有生墨涵的气,连忙劝他息怒,胤祯则把墨涵拖出了四爷的屋子。
“墨涵,你斗不赢四哥的,他罚我都是铁石心肠,比皇阿玛还要厉害。”胤祯说到胤禛就不满。
“小笨蛋,他也是为了你们好,胤祥和你们亲厚,你是四爷唯一的同母兄弟,你几时见了他这样费心费力去管别的弟弟。”墨涵是真的喜欢胤祯,就像自己的弟弟,如果能劝他消除对胤禛的心结,以后的命运是否能少点坎坷呢?“你看我平时老逗你和胤祥玩儿,你们怎么不恼我?也是觉得我是真心当你们是朋友,所以朋友就不计较了。那兄弟比朋友还要亲密,不是更该如此么?”
“我是说不过你的。你此刻给他说好话,但你却是说不过他的。”胤祯装得老气横秋的样子。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歪理从来比道理多。再说了,人与人的争斗其实和打仗是一样的道理,气势一定要足,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死也要站着死。你也别愁了,走!咱们去泅水,胤祥看来很享受他的折磨的,也不需要咱们去搭救了。”墨涵是吃饱今天、不管明天的心态,想到昨天算首次交锋的话,自己早就输了气势了。
一席话说得胤祯有些懵懂,墨涵还想在他面前显摆自己的学识,却被人拦腰提起,横拎着前行,头顶传来胤禛的声音:“胤祥、胤祯,你们都过来见识一下恩古伦格格的魔有多高?”
墨涵气得喊叫:“胤祯,你帮我记住,我下次还在背后说人坏话,你先帮我割掉舌头!”真是狗记性哦!“你放了我,我又不是你表妹,太子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狗拿耗子!”
“你要做耗子与我无关,太子的手谕今早就到了,着我代为照顾格格,直到皇阿玛迎皇太后至汤泉为止。”不会吧?太子怎么送羊入虎口啊?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墨涵看着热滚滚的水汽,竟到了温泉池边。胤禛把她横抱到胸前,依旧是读不透心思的笑容,他突然双手一抛,将墨涵摔到水池中。后背在水面摔得生痛,紧接着又沉到水底,等到她挣扎着把头探出时,已经狼狈不堪,刚顺过气要破口大骂又忽然冷静下来,自己此刻绝不能服输,一想明白,就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立在水中。胤禛也很是意外,呵斥着胤祯、胤祥:“戏看够了就进去温书,皇阿玛回来前,非得把功课补上不可,听见没有?”俩人爱莫能助的给墨涵挤眉弄眼,在胤禛的逼视下悻然而去。
胤禛吩咐人搬来桌椅,摆上古琴、书籍,熏好香,又伺候了茶点,也不理睬水里的墨涵,就在池边悠然自在的抚琴、看书。
墨涵深知用对付胤禩的办法是奈何不了胤禛的,胤禩自从救下她就没来由的宠着,哪怕最初墨涵还不喜欢他时,也是温和如春天的。可这是四四,求饶是最快的解决办法,但不是墨涵的办法。她索性泡在池子里不上岸,靠到池边安静的听他的琴曲。他似乎也是要通过抚琴平静心绪,先是《高山》、《流水》,但听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墨涵隐约觉察,可却难以细究缘故。一曲未尽,胤禛自己已紧锁双眉,他饮口茶,闭眼沉思片刻,这下奏出的却是《沧海龙吟》,她立刻醒悟先前的曲子不合他的路数,听起来自然别扭。墨涵昔日成天呆在家中,就偏好音乐,涉猎甚广,中外乐曲、戏曲竟是无一不好,听得多了,也有了几分心得。这《沧海龙吟》据传乃诸葛亮所作,乍一听,曲调似乎晦涩,但凝神感悟,却能在清冷和缓的曲调中品出飘忽动荡的气势,曲至激昂之处,只在袅袅的余音之中点到,却铿锵似吟啸,沧海蟠龙浅吟回旋,飞将出海傲视九霄。
胤禛哪里还是刚才魂不守舍的模样,琴、人已浑然一体,洋洋洒洒,曲由心生,人在曲中,曲罢他自己也是痴了。墨涵却是心惊不已,他日将剑拔弩张的兄弟二人,今日都是豪情壮志满怀,一个寄情在《鹧鸪飞》,一个抒怀于《沧海龙吟》,可是胤禩,还未对垒,就被胤禛先声夺人了。《鹧鸪飞》有的是美好的向往,却不及《龙吟》中志在必得的笃定,胤禛还只是龙子,竟以龙自居了。胜负真的已是定局了么?或许要规劝胤禩远离这是非才是。墨涵长叹一口气,却刚好接触到胤禛审视的目光。他也很好奇,传闻中刁蛮无知、不学无术的丫头难道听出了曲中心意,怎么用那样琢磨的眼光打量自己,他顿时有了几分慌乱。转而又暗自嘲笑自己的多疑,她才多大,哪里有如此心思见识。可他生性多疑,还是决定再试她一试。
胤禛重整琴弦,右手以春莺出谷势起始挥弦,似乎专注于指间,却用余光留意观察墨涵。但听那琴声如泣如诉,凄婉哀怨,他弹奏的恰是闺中悲曲《长门怨》,想那陈阿娇和汉武帝刘彻本是表亲,金屋藏娇的佳话余音尚存,阿娇就成了弃妇被幽闭长门宫,“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墨涵顿时恼了,只道他是在讥诮自己痴心要嫁太子的事,却不料他是借此曲试探她,她的聪慧度不明人心。她顾不得浑身湿衣难蔽体,愤愤然上了岸,冲到琴案前,抓过琴退后一步,就要砸碎到地上。胤禛只当她是冲着自己而来,却没料想她如此火气下已权衡武力绝非他的敌手,只得借物撒气。那琴本是他心中挚爱,眼见要毁在她手中,却隔着琴案,不及相救,心中不禁懊悔。谁想半空中墨涵却拉住下落的琴身,因琴已顺势下坠,墨涵也拉不住,她却自己先躺到地上,垫在了琴下,千钧一发之际竟救下古琴,人却摔得直叫唤。
胤禛连忙去扶墨涵,她却把琴抱在怀中,只惦记琴的好坏:“还好,我才不要做那千古罪人。”
胤禛只得先把琴放好,再扶她起来:“什么千古罪人?”
“这可就是大圣遗音?”墨涵反问他。
胤禛倒是惊讶:“你居然还有这样眼力,识得这古物,我也算没有对牛弹琴。”
大圣遗音乃是唐肃宗李亨即位后所作的第一批宫琴,这琴还有盛唐风貌,秀美而浑厚,可惜到民国时期在故宫旧物中发现时已经弦轸俱失,岳山崩缺,后幸有古琴家管平湖先生为之修缮,得以重见天日。墨涵见过相关图片,关键时刻幸好辨明,若这唐琴是自己在清代毁坏,不就是罪人了么?可这也不好给胤禛解释。略一站稳,才觉不妙,方才落水和此刻坠地,接连两创,墨涵顿觉腰背疼痛,衣服又黏糊糊的沾着,难受得要命。
胤禛却还要逗她:“还有什么魔法尽管使出来啊!我不是太子爷,不会中你的招儿。”
“你若想要我的命,那很容易,但要我丢掉做人的气节,那不可能!”墨涵头也不回往温泉池跑去,又要跳进去,可离池半步却突然猫着身子闪开,竟料定了胤禛会跟来拉她。胤禛的确对着她直冲过来,怎想她会躲开,惯性使他难以控制步伐,墨涵又已迅速窜到他身后,就势把他推入水池中。胤禛稳住身子,没有呛水,却听见墨涵的狂笑:“哈哈——四爷,话不要说得太满,中招与否由不得你!”看着他湿淋淋的背影墨涵很是得意,但也心知自己能得逞赌的就是胤禛对自己还有一丝关怀,对他既往的芥蒂也减退了一分,但还是不想错过这个难得令他出丑的机会:“胤祥、胤祯,快来看啊!我把道行高的四爷扔进水里了!快来啊!”墨涵边吼边笑,胤祥他们还真跑了出来,刚好见到胤禛一身是水的从池里走上来。墨涵连忙躲到想笑却又不敢笑的二人身后:“四爷,你要招惹我,让你肠子都悔青!”还要说,胤祥已经捂住她的臭嘴,说:“胤祯,你陪四哥去更衣,我把墨涵押回去。”
胤禛也不言语,只看着那双闪着皎洁光芒的眼睛,讥笑自己的失策。
墨涵换身内衣就窝在床上,今天是挽回昨天的败绩了。有一点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太子不是喜欢自己么?为什么总是刻意制造机会让自己和别的阿哥接触,进宫之初,让胤禩照顾自己;又让自己和十三他们亲近,和他们长期胡天胡地的玩没人干涉,应该有太子的暗地支持;如今自己一碰上四四,太子居然特意叮嘱胤禛管教她,实在有古怪!想不明白的先放一边吧,墨涵是没有做福尔摩斯的功力的,一个点还看得清,要连线思考很困难。塑造神探波洛的阿加莎不也是先写结尾的破案推论,再来写案情发展、调查么?若是自己先有答案,也好推断了,可是现在不是知道四四最后的胜出,可经过呢?真的有那么多的血雨腥风么?胤禩就没有机会一博么?至情如斯的太子能导演帐殿夜警的戏码么?人的思想是负担,墨涵的记忆更是沉重的包袱。
伺候墨涵的宫女怯生生的拿盒药膏给她擦背上的淤青,吞吞吐吐有话却不敢说。墨涵很不耐烦:“你有什么就说,我吃不了你!”药应该是胤禛给的吧!
“格格,您不要生气,是四爷吩咐奴婢一定要给您说的。”
“说吧,我不怪你就是了,肯定不是好话!”
“格格,四爷说请您记得擦药,早点复原,才——才禁得住再摔。”
墨涵也不气:“哼!我不早点好,怎么和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