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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唱了,求你。嗯?”那声音难听得实在不敢恭维。
哦,她把雪给惊扰了。
看着那对哀怨的眸子,雪默然了。
“其实一点也不难听,真的。”雪使劲点着头,看着菡萏微笑着继续说道:“我觉得很好听哩。只是以后想唱歌的时候,只能唱给我一个人听,知道吗?”看见女孩还在发呆,他再问道:“绳子,知道吗?”
菡萏郑重地点点头,泪水浸润了眼眶。
“绳子,这菜你放什么啦?”嗬,天啦!这是什么怪菜?一个大大的水泡在雪的嘴里展开。雪快要发疯了,真不知道收留她是对,还是错?应该在还没有把自己谋杀前让她离开。
难道我把洗衣粉放进去了?对不起,对不起!菡萏拼命地点头鞠躬。
“绳子,绳子!”雪才换的衣服又被一盆水给糟蹋了。趁没有出更大的事之前,一定将她送走!
谁叫你好端端地突然笑了,我还摔了一跤哩。菡萏嗔怪着。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再一次拼命点头鞠躬。
“绳子,绳子!”雪在新衣上居然发现了一个大洞。马上就送她走!
叫什么吗?不就一个洞,值得气成那样?这样一来不就更凉快吗?现在又害人家跌进了池塘里!不知道又要顶着什么出来,好玩吗?菡萏也快气疯了。对不起,对不起!她却只能又一次点头鞠躬……
韩奶奶痴痴地望着端坐在木梯上正向远方眺望的菡萏,过了许久,默默地叹声气。多看一眼,就多一分怜惜,为什么每一个靠近小丫头的人,都会慢慢地被她吸收,而完全看不见她的丑陋?就因为这样才会越来越觉得她就要离去了,她会离开吗?
这样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回味着雪的点点滴滴,也可以将心塞得满满的,里面装着无穷的温暖。菡萏痴痴地想念着远方的人。雪现在会经常归家,并对痴笨的她疼爱有加。雪只要一回来就会将所有的家务全部包揽,而菡萏只用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就行,虽然雪还会不时地发发脾气,但菡萏知道那都是为了她好。
奶奶!菡萏看见了韩奶奶,便立刻跳下木梯深深地鞠躬。
“小丫头。”许久,韩奶奶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能帮个忙吗?”都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惹的事,不仅不劝说少爷在家好好供奉宗祠,还紧跟在少爷后面去汉城经什么商,留下老爷一个人孤单地守在家里。
菡萏使劲点头。
“我的那个儿子,你知道的,他求我为韩老爷找一个厨师。”韩奶奶看看菡萏,接着说:“去不了几天。只是老爷的要求很高,我怕…”
菡萏轻轻握住奶奶的手,微笑着点点头。
从石梯抬头向上望去,两棵郁郁葱葱的古树悠然地挺立在石梯两侧;雄伟而朴实的门坊将两堵矮矮的朴素围墙连成一起;有着优美弧形的瓦屋顶傲然地挺立在门坊内,微微上翘的屋檐好似尊贵的头颅;门坊上有一古旧的牌匾,上书有苍劲挺拔的三个汉字:南山居。
“绳子,进去吧。”
菡萏点点头。
凝望着红红的夕阳,韩老爷惬意地端坐在凉亭地板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谁说大韩民国的牛肉不好?他这几天食用的美羹佳馔用的不都是大韩的牛肉吗?
菡萏手持笤帚在大院子里轻轻打扫着。园子里矮小的雏菊奋勇地向上生长,满园子的木槿树充满着无穷生机。
“绳子,歇会吧。”韩婶疼爱地说。哑巴女孩又在帮她扫地了。
菡萏微笑着摇摇头,继续手里的活,她不觉得有什么好累的,老爷的生活非常俭朴,每天为老爷做菜根本不费什么功夫。
“绳子,凉亭那边你可千万别去。”韩婶温柔地抚摸菡萏的短发道。
菡萏甜甜一笑,继续手里的活,一边想着在远方的雪,还有五天雪才会回来。
这个星期真慢呀,才过了两天。雪,你为什么不能像哥哥那样经常翘课来陪我呢?想到这里,菡萏立刻俏皮地笑了。对不起,我说着玩的。雪,你快要毕业了,要加油哦!我会先把饭做好,不然看见你,我就会出糗。
古琴!菡萏在空无一人的凉亭内竟然发现了一张中国七弦古琴。韩国现在还用于演奏民乐的古琴为十二根弦的伽琴;另一种韩国古琴为六根弦的玄鹤琴,是由中国七弦琴改制而来的,在韩国已经很少见得到了。
这里还有清烟缭绕的香炉,水灵而精巧的茶具。且笔、墨、纸、砚样样齐备。好一个儒雅、悠哉的老爷。菡萏晃头而笑。
地上还有一张揉成团的废纸,菡萏拾起一看,是一幅已经画好的水墨莲花。在浓淡适宜的墨叶中,一朵皎洁的玉莲愈发纯洁。
出污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
这样就好了!菡萏点点头,满意地看着自己添加上去的词。只有一朵莲让画面上方太空,加上这些字果然是好多了。
多好的琴,菡萏爱怜地轻轻地抚摸。叹叹气,拿起笤帚菡萏默默离开。
韩老爷完全看呆了,就这样呆呆地立在风中。
“绳子,绳子!”韩婶慌慌张张地冲进小屋,一边叫道。刚才老爷把她叫过去仔细地盘问了有关绳子的事,绳子是不是闯什么大祸了?
正准备回家的菡萏被金婶吓了一跳。
“快点,老爷吩咐你快过去。”韩婶喘着气道。
菡萏忐忑不安地跟着韩婶来到凉亭。
韩老爷轻轻挥手打发韩婶,面向菡萏。他是一位精神矍铄的典型韩国老人,脸上有一圈坚强不屈的花白络腮胡子,浓密的眉毛,如炬的目光,坚毅的唇,有着只有岁月才能刻下的睿智纹路。他身穿老式韩服,头顶是挽成髻的花白发,一根长长的发巾束在发髻下,在脑后交叉垂下。
菡萏深深地鞠躬,然后端庄地站着。
“绳子小姐,请坐吧。”韩老爷指指矮桌对面的地方,细细地打量着女孩。
菡萏略低头,端庄地跪坐在地板上,从容而平静。
许久,韩老爷默默点点头。“绳子小姐,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菡萏微微鞠躬,然后淡雅一笑,摇摇头。她要回到自己的家,守在雪的身边。
“我会给你最好的待遇。”
菡萏依然彬彬有礼地摇头而笑。
月儿悄悄地飘上了树梢。
韩老爷传来司机,吩咐他将菡萏送回家。
后天雪就要回来了,菡萏高兴得在大园子里转圈,高腰长裙绽放如花。
韩婶、韩叔、金大嫂他们在旁边看得开心地笑了。自从绳子来了以后老爷也开朗了许多,他们非常感激小丫头。
“绳子,你可答应老爷的,今天不准走哦。”韩婶再三叮嘱道。
菡萏微笑着点头,明天就是老爷爷的七十大寿了,她怎会不留下来帮忙?
“今天晚餐是什么?”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
是老爷!大伙儿全部鞠躬行礼。
“绳子专门为你做的酱油炆牛肉、酸甜小黄瓜、肉松鲜蘑菇,还有您最爱喝的牛尾萝卜汤。”崔婶抿着唇说,就是说一说,口水都会流出来。
老爷淡然一笑进去了。
“绳子,晚上到凉亭来。”远远飘来老爷一句话。
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菡萏。她却淡雅一笑,静如花影。
皎月 清风 木槿树 依旧花影
凉亭 淡茶 凤凰琴 又闻流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浪说曾分鲍叔金,谁人辨得伯牙琴?于今夕阳近黄昏,湖海空悬一片心。待菡萏一曲终了,老者喃喃自语。
雪轻轻地拉开房门走进屋里,总感觉不对劲。他到处瞧瞧,哦,原来是绳子不在家!
“绳子,绳子!”雪一边喊着,一边迷惑地寻找着绳子。自从绳子将电话安好后,雪只要每次告诉她自己在那天回来,她就会在那天放弃掉所有的约会,在家里乖乖地等他。“今天是怎么回事?哦,我早回来了一天。”雪淡淡地笑了。
“绳子,是你回来了吗?”韩奶奶在外面关心地问道,一边暗忖:不可能吧?是谁呢?
“韩奶奶,您好!”雪走出来尊敬地鞠躬。
“韩雪,你回来了?绳子说你明天才回来。”韩奶奶笑了。难怪!
雪淡然一笑。
这么多人!大院子、大厅,甚至连房顶上也是人吧?身穿韩服的菡萏皱皱鼻子,她从未见过这么多人,现在她的头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绳子,绳子!”又有人在叫她,菡萏捶捶头,她快不行了,但她要坚持。她可不想在今天,老爷爷七十大寿时去闯祸、惹事。
“绳子,快把你做好的九折坂端到大厅去。”已经是手忙脚乱的韩婶快速地吩咐菡萏,她也不行了,不知道今年怎么会来这么多客人。
高贵而朴素的大厅地炕上,坐满了衣冠楚楚的庄重男子。
“五叔,圣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五叔今天怎么不高兴?”一位老人开口道,他是韩老爷的远房二侄子。因为韩老爷的家族是庶出的,他们凭勇敢与才能后来自成一族,正宗的贵族尚州韩氏族里的人还是有些看不起庶出的,所以有些人口气不是很客气。更何况韩老爷辈份虽高,年龄却不大。
看见你,我还高兴得起来?一身盛装的韩老爷沉吟片刻,便微微一笑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见二哥无言,三侄子开口道:“五叔,我也想请教一下。‘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春秋,修其祖庙,陈其宗器,设其裳衣,荐其时食。’是何意思?”
韩老爷看看自己的独子韩成弦,再看看独孙韩泰元。那两人正迷惑不解地望着他,他摇摇头,他还能说什么?
“二弟、三弟你们不是在天天学习 ‘吾日三省吾身’吗?,别再说了。”韩老爷旁边的一位长者开口道。他不苟言笑,全身散发出一股威严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韩奶奶,您快一点吧。”雪一边停车,一边催促道。他不知道自己晚去一点,那丫头又会闯下什么大祸。
韩奶奶笑着慢慢下了车。
菡萏端着盒子站在大厅门口向内偷偷一看,立刻吐出小舌,好多男客!虽然他们在讲话,却一个个正襟端坐,表情严肃。
这种场合,一定得行大礼才行。菡萏慢慢地点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她知道的,韩国是最讲究礼仪的地方。于是菡萏进去后便开始跪着行大礼。
所有的人立刻目瞪口呆!
从没听说过韩老爷有女儿和孙女。而且这女孩还是侍仆打扮,是不是需要行大礼哩?这时候行大礼,是不是也太晚了?更何况是在这种场合!
糟糕透顶了!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是不是把老爷爷的脸丢完了?菡萏跪在那里不知所措地傻住了。
“她叫绳子,是个哑巴,也是我刚收不久的孙女。”韩老爷慢慢说道,一边站起身,对那些复杂的眼神不屑一顾,径直走到菡萏身旁,递给她一个红包。
“绳子,我的好孙女。谢谢你。”韩老爷慈爱地说。
爷爷!菡萏抬起头望着老人,眸中升起一层水雾。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今天终于领悟了。”三侄子摇头而道。那女孩又丑又哑,还不懂礼节,这就是庶出的家族!
菡萏平静地看着他,口嗫嚅一下,便默然地低下了头。
“将我的笔墨取来。”韩老爷吩咐道。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菡萏向爷爷一笑,跪着握住毛笔,快速写出灵秀典雅的墨迹:
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来宾再一次目瞪口呆,唯有韩老爷的二侄子很不服气,又看着三弟被小女孩戏弄,气着开口道:“啧,啧。小丫头,不错呀。我来讨教一下,何为‘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
韩老爷攥紧了拳头。
菡萏看看那位说话的老人,对他嫣然一笑,再写下:
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无以为也!人虽欲自绝,其何伤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大厅里一片死寂。
“小侄女,好!”先前威严的长者站起身走到菡萏的身边,伸手扶起菡萏,看见了九析坂询问菡萏道:“小侄女,你做的。”菡萏点点头,再深深行一礼。
老者回过头来对崔老爷笑道:“五叔,能不能请您的小孙女为我做一个面卷?”韩老爷缓缓地点头,想笑一笑,却不能,眼睛已经湿润了。这可是尚州韩氏的大族长第一次向他征询。
将整个九折坂端上长者的矮桌上,菡萏把一张面皮摊放在小圆碟上,又将冬茹、菠菜、银芽、小黄瓜、虾仁和蛋丝置于面皮中央,然后浇上可口的酱汁,再用筷子卷成条状递给老爷爷。
老者用完过后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端坐在那里。
菡萏紧张地看着老爷爷,害怕自己再一次出糗。
半晌,老者笑了,亲切地对菡萏说道:“这是我一生当中所吃过的最好‘九折坂’。”
菡萏兴奋得跳了起来,却立刻脸色大变。不行!这里可是韩国呀!
众人又一次目瞪口呆,包括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雪和韩奶奶。
雪怎么老是盯着我看?菡萏伸出右手揩揩这边脸,再伸出左手揩揩那边脸。
“噗嗤。”雪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难道就这是刚才的那个女孩吗?可现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白痴儿童呀?
雪笑了,笑了!雪在他眼里化成了晶莹的雨露。菡萏感觉到世界都亮了起来。
“绳子,过去,再过去一点。”雪紧张地嘱咐着,不能让她越过三八线!他绝不能让这个笨蛋丫头妨碍他煮夜宵。
咣当!很不幸,夜宵倒是煮好了,可是谁也无福消受。因为它现在正可怜兮兮地躺在地板上,看着那个不停道歉的讨厌女孩。
雪又离开了,菡萏便又静静地坐在木梯上,又一次细细回味着雪的点点滴滴。
“呜。”
汽车声音?不是雪的,是谁的?这么晚了,谁会来僻静的乡里?
菡萏正想着,木门便被踹开了。
菡萏默默地看着冲进来的四个凶悍的年轻男子。
四个男子看也不看菡萏一眼,把院子搜完,又到房间里去搜查。
“叮铃…”其中一个人的电话响了。
菡萏紧跟在他们后面,紧张而仔细地聆听,她知道一定是雪出大事了,因为她的心好不安。
“喂,喂,他妈的,大声点。喂,什么?找到了,好,老子马上回来。”
菡萏用身体封住门,哀求地看着那四个人。带我一起走吧!
“啊,啊!”
“她是哑巴哦!”一个男子粗鲁地来推她,并骂骂咧咧道“快滚开,丑鬼哑巴!”
“啊,啊1”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菡萏不停地鞠躬哀求。
“滚开,哑巴,滚!”他们过来踹她,菡萏痛得蹲了下去。
那四个人轮流踹了她一脚下,才从她的身上跨过,出门而去。
菡萏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爬起来冲向柜子,拉开抽屉,把里面的钱一把抓在手中,全部塞入自己的牛仔裤兜里,然后跑了出去。
啪,轰。
男子发动了汽车,正准备开走,突然看见菡萏伸开双臂拦在前面。
“想死吗?”男子边骂边想冲过去。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拉住了他的手,轻轻说道:“让她上来吧,她能干什么?”
雪蜷缩在废弃的破仓库地上,一双手被绳子紧紧地捆绑着,置于身后。
“跑,跑得脱吗?”一个打手样的男子走过来踹了他一脚。
“不要打他。”一个像老大的男人叼着烟,踱着走进来。旁边的喽罗立刻过来对他点头哈腰。
“他干不干?”
“大哥,他还是不答应。”
老大踱到雪的面前蹲下身来,说道:“小子,还想不通吗?不就是照几张照片吗?那些钱就不用还了。”
雪冷冷地盯着他,暗暗怒斥着:你们这些人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我掉进去,还妄想让我去拍那种照片!
“大哥,他可是最好的学员哦,好多公司都在邀请他,保证日后一定会红得发紫。”一个小喽罗走上来谄媚地说。
雪痛恨地盯住他,猛地吐他一身口水。就是这个人!先装成是雪的朋友,诱骗雪去他们那里借钱,可这些借的钱却是高利贷,待利越滚越高后,他们再来狠狠地捅雪一刀。
眼看那男子就要冲过去扇雪的耳光,却被他们的老大拉住。
雪紧紧咬着唇,一丝血滑了下来。
“啧。这小子的身材老子是看过的,真不赖!可这脸吗?”大哥伸出右手抚摸着雪的脸颊,然后将雪的下巴抬起来仔细观看。随后,他喃喃自语:“啧,啧!好滑嫩的皮肤。真他妈的!一样的眼睛、鼻子、嘴巴,长在他这里却是越看越有味道。”
“叭”雪将带血丝的痰吐在大哥脸上。
“大哥!”众喽罗冲过来。
大哥用手势制止住他们,再取出手绢揩去痰液。突然,他猛地将雪的体恤撕裂,雪那健美而匀称的上身立刻暴露无遗。
嗬!四周的声音全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如饿狼般盯住雪。俊美的脸孔有着童贞的纯洁,健美的身体泛着阳光的光泽,这就是致命的美丽吗?
大哥满意地笑着起了身,他还从未见过这么纯真而性感的男孩。
“准备摄影。”大哥狠狠吩咐道。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脸便挨了一脚,雪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翻了起来,飞起腿就给了他一脚。
“混帐小子,你他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哥一边骂,一边回过身快速地给了雪一耳光,血从雪苍白的口中溢出。随后大哥又给他一拳,再一拳,再一拳……
手被缚住的雪,跌跌撞撞地瘫倒在了地上。
大哥还不解恨,抬起了脚……
“啊,啊!”是谁凄凉而哀怨的声音?
大哥的脚被一双手乌紫的手给死死抱住了!
菡萏死死地抱住了大哥的脚,再回头去看雪,她的心好痛,已经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绳子,快走,快走!”雪竭尽全力地大叫。
别打了,别再折磨他了!求求你们!菡萏哀伤的眸子里泪如雨下。
“你们怎么带个哑巴回来?”大哥看着那四个人问道,一边狠狠地把菡萏踢飞。
菡萏迅速地爬起身,跌跌撞撞地来到雪的身边,跪下,将自己身上的牛仔外衣脱下,披在雪的身上,那本就是雪的衣服。
“绳子,走吧…快走!”雪一边吐着粗气,一边摇头说道:“绳子,你是傻瓜吗?”
菡萏泪流满面地摇摇头。
“她非要跟过来,我们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辗死她吧?”
“嗬,好丑的哑巴!”
“啧,好感人的一幕。”
周围的喽罗在讥笑着。
“真是一群饭桶!去给我打!”老大气愤地吼叫。
听见流氓说的话,菡萏立即跪着转过身,挡在雪的前面。
“绳子,你快…离开…让…”雪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