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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终于看见灯光了,是车灯,有救了!迎着车灯前进吧!她快步地向前去,“叭”,又是一个狗吃屎!啊,那车就要撞上她了!!!
嘎——
雪在车里呆坐了很久,才能移动发麻的腿下了车。
撞伤她了吗?好像没撞上呀。雪思忖着,一边仔细查看。车光下,女子卧倒在地上,散乱的长发将她的上身掩住,好像没有什么血迹。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雪小心地问道。
干干净净的年轻男声,让菡萏睁开了紧紧闭着的双眼。她并没有被撞上,真是万幸!她想起身,却全身疼痛得无法动弹,她只有忍痛将头抬起,她想去安慰司机,想必他此刻一定是惊恐无比吧?天啦!她看见了什么?菡萏使劲地眨眨眼睛,那是雪呀!雪呀!是雪呀!雪怎么越来越模糊了?她不会知道,此时的她已经泪如泉涌。
刚见那女子容貌时,雪吓了一跳,是鬼吗?红中带紫,不,是绿中带灰的脸,上面还刻画着几道丑陋的伤疤,杂乱的长发将它团团围住,不是鬼是什么?雪拔腿想跑,可当他看见那双不停流泪的眼睛时,他停住了。那是双清透的眸子,一定很痛吧,一定是伤着哪儿,它才会如此静静地流泪?
“你怎么啦?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雪俯下身来,轻轻地询问着菡萏。
雪好温柔哦,他的声音不染一丁点儿尘埃。雪已经长大了,他不再寂寞和脆弱了吗?他是坚强的男子汉了吗?他还记得我要来找他吗?菡萏有好多好多话想问他,有好多好多事想告诉他,她该先说什么好呢?
“你怎么啦?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雪惊恐地看着又哭又笑的女子急急地说,她一定把哪里伤着了。他赶紧将女孩抱起,他要送她去医院。
不,我不要去医院,不去!雪,我为了找你才来的,我只是要留在你的身边啊!“啊,啊,……”菡萏惊骇地发现她竟然发不出声来了!她失去了语言能力!
雪诧异地看着怀中的女子,原来她是个哑巴?
雪,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要如何告诉你这一切?菡萏的心里在狂叫着。
“别哭了,我们这就去医院。”雪温柔地安慰道,面前的哑巴女孩让他感到非常可怜。
“啊,啊…”不去,不去,我要跟你在一起!菡萏却只能发出一个音。
感觉到女子强烈的挣扎,雪停下了脚步。
“受伤了吗?”
摇头。
“痛吗?”
摇头。
“想回家?”
摇头。
“想去医院?”
猛摇头。
“好,我们不去医院。”
点头。
“你家在…”雪发现那哑巴女孩已经昏过去了。
清晨,小屋内。雪看着在地坑褥子上熟睡的女子,抿抿唇,掏出皮夹摸出几张纸币,想了想后,他又把剩下的纸币全掏出来合在一处放在女子的枕头边,然后用一个硬币压住便转身离开了。
轰,轰,隆…
菡萏被汽车发动声惊醒了。
这是哪里呀?菡萏边想,边起身,却浑身酸胀而刺痛,特别是喉咙处好像有千万根针在那里刺着,头也是疼得好似要炸开一样,什么也不能思考。她从被子里伸出右手想捶捶头,却惊讶地发现右手全乌了。自己跌到过吗?菡萏看着自己的乌手,竭力地回忆着。从记事起自己就从没有跌过、碰过!?突然菡萏就这样呆住了,呆呆地任泪水疯狂地涌出……
韩奶奶就这样端着托盘呆呆地坐在地板上,她从未见过这般可怜而勇敢的女孩,她长得很丑,却异常坚强。她伤得很深吧?却只是默默地流泪,从昨晚梦中流到现在,哼也不哼一声。难怪从不搭理人的韩雪会请她来帮忙。
“小姐,不要伤心了。”韩奶奶看不下去了,移过去放下托盘安慰道。
菡萏回过神来,立刻擦去眼泪。这可是自己选择的道路!但她现在该怎样走下去?她慢慢撑起身来。“啊,啊!”菡萏想向老奶奶问候,却连发这一个音都如此困难。
韩奶奶赶忙过去扶住她,让她慢慢坐起,再为她披上一件雪的外衣。
“可怜的女孩,是个哑巴呀!唉。”韩奶奶叹声气,轻轻抚摸着菡萏杂乱的长发。
就着萝卜泡菜喝着南瓜粥,菡萏感觉到自己慢慢恢复了精神和体力。
“小姐,你在这里慢慢地吃,我还要去看看那些秧田,现在正是种植的时候。”韩奶奶温和地说道:“哦,你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菡萏摇摇头,她要重新开始生活。
多可怜的女孩!老人摇着头叹息而去。
奶奶,再见,请走好!菡萏只能伏在地板上深深地鞠躬。
韩式的传统温突老房里,菡萏跪坐在小木桌旁边继续喝粥,一面四处打量思量。这里会有人住吗?不仅破旧不堪,还杂乱肮脏。雪会住这里?不会吧?他到哪里去了?怎么没看见他?在外面吗?想到这里,菡萏立刻放下手中的小勺冲了出去。
园子里也没人!菡萏失望地跌坐在房子外面的木梯上。猛地,她跳了起来,天啦!
同样的池塘!同样的花园!同样的草房!是不是还有同样的小厨房?菡萏慢慢转过头去:同样的位置上有一间小小的土坯厨房,从门外向里望去,可以看见土灶的一角。是师傅的小园子?!只不过师傅的茅屋和这里的房屋仅是形状相同,而内容完全不一样。师傅那里是灿烂的春天,这里却是败落的秋日。
泪顺着菡萏的面颊滑下。
师傅,师傅!
“丫头,你形如花影,貌若皎月,音似天簌,谁人不怜?”
“不,我凭的是一颗心,与那些无关!”
谢谢您,师傅!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菡萏深深地嗅嗅衣服上雪的味道,然后迅速地挽起袖子,卷好裤角,她要开工了!
第四节 韩国之恋(一)
和煦的阳光撒满小园,园子里各种花草散发的气味令空气更加清新,喜鹊也跑过来凑着热闹,高兴地跳着、唱着。韩奶奶惬意地看着正埋头在花园里忙碌的身影,脸上不自觉得流露出宠溺神情。她不会看错人的,当初她就知道小丫头非常坚强,却没想到她还这么能干。
哦,这是她才在山上发现的芦荟,可是很好的东西哦。看看她自己亲手建起的百草园,有木白莲、木百合、蒲公英、车前草、紫苏、荆芥、薷香、牛蒡、山药……还有雪最爱的红玫瑰,被她照顾得多好!菡萏开心地笑了,抬起手臂揩揩汗,真好闻,那是雪的味道。从村里人口中得知,雪果真是一个孤儿,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亲人便全都离他而去。菡萏抬头看看明媚清澈的蓝天,思念着远在天边,而留在心里的人:快一个月了,雪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姐姐,再给我擦一点吗?”五岁的小东吉蹲在菡萏旁边央求着。
菡萏回过身,点点他的俏鼻,笑着将芦荟晶莹的汁涂抹在他小小的手臂上,看着手臂上小小的红点,菡萏有点疼惜地望着小东吉,她的眼睛说道:不要再到厨房帮我了。
“姐姐,不疼的,一点也不,真的!好舒服呀!”小东吉吹吹姐姐才抚过的地方,真舒服呀!
“小丫头,歇歇吧,不累吗?你才把地里的活干完呀!”韩奶奶爱怜地劝道。
“姐姐才不累哩,没看见我正在帮他吗?”小东吉帅气地说。
“东吉,我听见你妈妈在叫你哦。”
小东吉别过头去,不理金奶奶。
“呀!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爸爸今天从汉城回来了。”韩奶奶笑了。
“韩奶奶,是吗?”小东吉站起身来。
韩奶奶偷笑着点头,谁能跟她抢小丫头?
菡萏回过头来一笑,继续忙碌。
啧,真漂亮!怎会?韩奶奶摇摇头,困惑不解地思忖。自己现在是不是又犯眼病了?怎么常常会把哑巴丫头看成是美人儿?可那一脸肿胀的青紫,满面丑陋疤痕的人会美吗?但自己现在的眼睛很好呀?不知那小丫头天天用什么帮自己敷眼,现在的视力是越来越好,怎么会看错?
这究竟是谁家的孩子呀?调教得这么好!谁舍得让她在外面流浪?想到这里,韩奶奶的心“咯噔”一下,小丫头不会离开吧?
“丫头,雪是你的什么人?”韩奶奶看着在灶前熟练操作的菡萏关切地询问道。不行,她要问个明白,不然怎么睡得着觉。
菡萏笑而不答,不能说话还是挺不错的。
“丫头,你家在哪里?”虽然知道没有结果,老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询问:“你和雪很要好吧?你们在交往吗?不然他怎么会带你回来?他可从没带过其他人到这里,也从不与人答话的。”
回答的依然是微笑。
别看韩雪真的就像寒冰一样冷,可他的眼光还真是不赖。韩奶奶点点头。
“丫头,为什么同样的菜你就做得那么好吃呢?”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哑巴小丫头在一起韩奶奶的话就变得多了。不!她才不把她当哑巴呢,是她可爱的小孙女。不过这饭和菜确实太好吃了,不光她知道,整个面里的人全知道,谁不知道这里来了位料理高手。
有那么好吃吗?不过就是简单的辣椒炒豆腐卜、炸南瓜片、白萝卜泡菜和一碗银芽肉碎蛋花汤罢了。只是忠清道这里的人饮食不奢华,佐料少,属清淡朴素的乡土饮食,我只不过在佐料上用点心罢了。要说到美食嘛,为师傅做的那些菜可以算吧。想到这里,菡萏开心地笑了。
“明天,杂货铺的陈太太让你去帮她做一餐豆腐料理,她又想吃你做的麻婆豆腐了,有时间吗?”韩奶奶极不情愿地说。那些人怎么都来抢她的小丫头?
菡萏微笑着点点头。
“韩妈妈的女儿叫你再给她些上次那个,那个让口气清,就是治口病的草草。”韩奶奶有些记不清楚了,这些人真是的!
菡萏微笑点点头。
“餐馆的韩大叔也请你过去一下。”韩奶奶都不好意思了,这是她欠的人情,却叫小丫头去还。
菡萏依旧微笑点头。
多招人怜爱的丫头呀!老天却给她这么一张丑陋的脸,太不公平了!也不太丑,那长长的乌发多美呀!那眸子多明亮呀!真是让人越看越顺眼。她身上还一直带股幽香,那天晚上帮昏迷的她擦身子的时候,就嗅着了。是用什么洗的澡?比媳妇用的法国香水好闻多了。啧、啧!韩奶奶死死地盯住菡萏瞧着。
送走了韩奶奶,菡萏坐在木梯上取下项链,手指灵巧地拨动机关慢慢打开。七彩的华光依旧,甜蜜的笑颜依旧,温馨的亲情依旧。菡萏小心地捧着项链,抬头遥望淡淡的弯月亮。
爸爸、妈妈您们也在看吧?多好,我们在看同一个月亮。无论在小岛,还是在这里,我们都在一起。
师傅,谢谢您!我是决不可能担心您的,您老就玩好一点、吃好一点吧。
小岛上的每一个人,我要请月亮捎去我的问候和祝福,你们听见了吗?
哥哥,…现在的我该对你说些什么呢?
不行,不行!得静下来。
菡萏盘膝而坐,轻闭双目,双手轻舞:
下品中生、上品中生、中品中生;
上品下生、下品上生、中品中生;
……
最后‘中品上生’置于腹前,开始静坐。
月牙儿休憩在“LILY”集团的三十层大楼上,并将自己柔柔的光撒在顶层里还没有休息的孤寂背影上。
王秘书站在豪华的总经理室已经半个小时了,再也忍不下去,决定开口:“白总经理,请您休息一下吧!”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听,他也要说。整整三天了,白总经理没有合过眼。
“你还没回去?回去休息吧。”鸥的头隐在电脑后面,淡然说道。月儿为他的黑发镀上一层银光。
王秘书依然站在那里,一只白皙娇嫩的手抚上了他的肩。
“下去吧,王秘书。”莉莉小姐轻轻地开口,娇柔又略带沙哑的嗓音非常性感。
莉莉小姐轻轻地走到鸥的身后,俯下身温柔地拥住了鸥,卷曲的金发滑落下来掩住她美丽的脸。
“莉莉小姐,请您放尊重些!请您出去!”鸥一边冷冷地说,一边冷冷地撇开莉莉的手,继续手里的工作。
谁敢这样对她?她是父母最爱的小百合花,是石油王国里最刁蛮的小公主。可就是这样让自己难堪,自己也不想离去。我是怎么啦?莉莉静静地立在鸥的身后,静静地吸着鸥的清香。我难道真的陷进去了!也许第一次在哈佛看见他,看见那双眼睛时,就已经爱上了他!
鸥是带着SAT(类似中国高考的美国考试。有两大类型题)第一名的光环进入哈佛的,他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却依然如故。那一双冷淡如深潭的清澈眸子,永远闪烁着纯洁与智慧的光芒。他与世无争,却处处名列前茅。俗世和名利在他眼里如尘土,他真是这个世界的人吗?所以当鸥来拜托莉莉小姐作担保时,她立刻就答应了。不过莉莉小姐提了一个条件,就是要鸥来当她的总经理。鸥的个性她是知道的,鸥决不会背叛诺言,所以她可以放心地将公司交给他,现在鸥为了这两家公司已经将命拼上了。
难道我做错了吗?莉莉迷茫地凝视着鸥的背影,思考着。
终于做完了。鸥挺挺胸,深深地吸一口气,再长长地吐出来。白天要忙着与两家公司的客户谈判,晚上还要忙着赶两家公司的Case。他又决不能允许自己犯一丁点的错,为两家公司带来麻烦,所以每个细节他都必须要考虑周详。这两家公司他都在竭尽全力地去守候,只是他开始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菡萏,你好吗?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信心百倍!鸥取下领带夹痴痴地望着。
鸥!泪水涌出莉莉深凹的眼眶。鸥越是这样的痛苦,越是这样的痴情。她竟然就越是痴迷于他!那是谁送给他的领带夹?是让他经常缺课的人吗?是让鸥连六月七日也不出席的人吗?
雪死死地抓着方向盘,手指异常惨白。玫瑰现在又和SKY公司的新老板纠缠在了一起,这便使得雪又一次跌入痛苦的深渊。雪长叹一声:玫瑰,你究竟要伤害我到什么时候才能将我放开?你还会变回梦中的样子吗?
轰…隆。
菡萏还在木梯上静坐。是雪回来了吗?他不会回来的!不能分心,现在是修性时间,应该静心、静心、静、静……
雪呆呆地站在门口,这是他的家吗?
月光中,好多说不出名的花花草草全都精神抖擞地散发出各自的芬芳;小池塘里败落的景象也看不见了,每一片碧绿的荷叶首尾紧紧相连,它们共同守护在一枚洁白的花苞下,与夜风一起飘摇;还有他最爱的红玫瑰,在夜幕下展现出血红的妖娆。有一个女人!那女人是谁呀?鬼呀!青紫的脸孔满是丑陋的疤痕,长长的黑发恐怖地披在她身后,一双乌黑的手做的又是什么动作?那,那头上顶着的又是什么东西?雪惊骇极了,甚至于连跑的力量也没有了。
是雪!他回来了!菡萏感觉到了,她睁开双眼想迎过去,却疑惑地停下了脚步。雪怎么会呆呆地站在门口?是我太漂亮了吗?可能吧。咦?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哦,是我太丑吓着他了?可他却为什么死死地盯住我的头顶?菡萏伸出右手一摸:妈妈呀!
“啊、啊!”
听见这声音,雪立刻知道她就是那晚的哑巴女孩,他也疑惑地移动脚步向她走去。她怎么还没有离开?她家里人不担心?不过又丑又哑的女孩,谁会来找她?她右手抓下的是什……还没待他想完,更恐怖的事发生了,那丑陋的哑巴女孩冲过来抱住了他!
当菡萏从头顶上抓下那只青蛙时,不,是可怕的癞蛤蟆!她反射地冲进了雪的怀里。她居然会变出一只蛤蟆来!看来她的心已经不能静下来了!
雪当即厌恶地将哑巴女孩推倒在地,并厌恶地看着菡萏。世上有这种女人吗?
菡萏斜躺在地上,轻轻地打开疼痛的右手,小心翼翼地将蛤蟆放在地上,默望着它拖着受伤的腿慢慢离开,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她不就正是一只蛤蟆吗?
雪看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心竟抽了一下,熟悉而陌生的感觉。雪抿抿唇,走过去将女子扶进了房里。
灯光下,哑巴女子更显丑陋。
“小姐,你怎么还不回家?”雪冷冷地问,就像是腊月夜里的风雪。
菡萏却一直微笑着,并痴痴呆呆地凝望着雪,任思绪飘远。刚才是雪把我扶进来的,雪的手臂变得很结实,胸膛也变得很宽厚,不再是原来瘦弱的小男孩了。他长大了,竟比我高出了许多。他的声音原来是这么的好听,他所散发出来的阳光的味道一点没变。现在的雪也许不再需要我了,可为什么自己还是想留在他身边?
“你是不是有病?”雪用右手指尖点着自己的脑袋问,他有些害怕了。
菡萏收回思绪,并理智地摇摇头。
也是,瞧这房间整理得多整洁!雪满意地环视着小屋。
“可我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小姐的家在哪儿?我马上送你回去。”雪继续说道。
雪,你吃过饭了吗?肚子饿吗?菡萏现在只关心这些,她打着手势向雪询问着。
雪这时才感到自己确实饿极了,被玫瑰气得连中午饭也没有吃。看看家里的变化,那女孩真是很能干。那就先吃饭,然后再送她回去也不迟。雪点头,并对菡萏微微一笑。
笑了,他笑了!菡萏一边愉快地为雪做着饭,一边慢慢地回味雪的微笑。
好痛呀,妈妈!
待菡萏发现时,她垂下的乌发已被灶火烧了好一会儿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盯住自己正在燃烧的秀发静静地坐在地上发呆……
雪好气又好笑地端着空盆子站在菡萏旁边,惊奇地打量着菡萏。瞧他自己带回来了一只什么怪物?是落汤笨鸡吗?如果不是自己跑出来得快,那小丫头铁定被烤糊了。她竟然能够做到睁大一双眼睛看着火在自己身上燃烧,而自己却只是呆呆地发傻!有这样的人吗?不过惊险过后,雪觉得自己开心地笑了,久违了的感觉。他总是对所有的人彬彬有礼地微笑,心里却真的是冰冰有礼的。他开心过吗?又真的笑过吗?也许只有梦中的那次吧。雪沉默了。
披着雪的衣服在灶前看着忙碌的雪,菡萏感到很温暖。雪真是很能干,什么都会做,而且每件事都做得非常干净利落。
“别发呆了,要吃吗?”雪无可奈何地叫醒如傻瓜一样的人。
雪叫她吃饭,雪亲手为她做好了饭菜!菡萏兴奋地猛点头,感动的眼泪包在水眸里。
她是韩国人吗?用筷子喝汤,用汤匙夹菜!雪看得目瞪口呆。
雪在看她哩!菡萏高兴地咬一口菜。天哪!她牙齿好疼,原来她把汤匙当菜了。
雪忍住笑,方道:“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菡萏摇摇头。
“没有名字?”
她点点头。
“也没有家?”
她点点头。
雪看着随女孩头部摆动的杂乱乌发,默然了。又一个没人要的可怜孩子,可她的性情却与众不同。那长长的乌发是她唯一漂亮的东西,她竟然就这样淡然待之。她那长发真的很美,柔滑而光亮,还带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