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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薄命-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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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庭闻言,眉梢不由微微一跳。
两年隐忍,如今的湘王,已非昔日可比。伺机而动,正是火候——谢长庭有片刻的犹豫,待要进一步相询,却又恐湘王妃生疑。况且这件事,以湘王夫妻之间的淡薄而言,湘王妃未必会知道更多详情。
而湘王妃既然说出来,也不避人,倒证明此事不是什么秘密。如果成真,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长安城中自然会有回声,到那时再打探,也不迟。
思及此,她暂先把思绪压下,微微一笑,方要说话,却听一串脚步声过了内仪门。紧接着帘栊一掀,走进个癯然的人影来,一进门便笑道:“方才银楼来人,娘娘前几日要的那批珠宝到了,问您是什么时候有空,给您送过府来挑拣?还是您赏光,亲自去看看?”
来的正是解蓝,他在这王府内地位卓然,进门也不必人通传。说完这一通话,才注意到屋中不止湘王妃,谢长庭也在,不由微微一皱眉。
却也如没有看到她一般,并不理会,只一脸笑容地等着湘王妃回话。
湘王妃很高兴:“这么快?我还以为年前都到不了呢。”
对于即将要去的湘南,她显然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临行前这几个月,她已经打算把一辈子穿的衣裳、戴的首饰都预备出来了。想了想,“我去一趟吧,正好,也顺便送谢夫人出府。”
解蓝这才转过头,对谢长庭投去喻意不明的一瞥,“是。”
解蓝这个人,给谢长庭的感觉其实一直是有一点奇怪,太监身上的那种介于男女之间的阴凉气质,在他身上发挥到了极致。而这种感觉在接下来则变得尤为明显,尤其是湘王妃在镜前坐下,解蓝亲自执梳,为她挽发——那种细致体贴的动作,让他倒映在镜中的面容显得雌雄莫辩,竟让谢长庭觉得透着些诡异,不愿再看。
解蓝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如此服侍湘王妃,轻快自然地打开妆奁,笑道:“娘娘请挑一件。”
因为只是去银楼看首饰,湘王妃也并未作太过繁复的装扮,梳好了头,又裹了一件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便携着谢长庭,两人一道向王府外走去。
“今年府里这几株梅花开得好,我瞧着是真喜欢。有心把它们带着,移栽南边儿,又怕养不活……”湘王府的花园中,几株腊梅迎风绽放,绮艳的花瓣半凝着冰雪,晶莹剔透。风簌簌吹过,细小的冰雪碴如一粒粒米珠,纷纷摇落。梅树掩映之间,只见林中的小亭之内,正坐着一个灰扑扑的人影。
“那是谁?”湘王妃不由疑惑道。
“回王妃的话,”解蓝上前一步,解释道,“这就是前几日,我和您说的,王爷带回来那位算命先生……”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近前。只见亭中那人五十岁开外,面上皱纹如刻,肩上披散着打绺的头发,看上去脏兮兮的,十分落魄。
——既然是前几日就被带了回来,王府之内,自不可能连一个供他洗漱换衣的环境都没有。如今还是这个满身污秽的模样,可见是喜好故弄玄虚之辈。湘王妃顿觉厌恶,皱眉道:“王爷怎么把这样的人弄到府里来?”
她声音不小,那算命先生不由闻声转过头来。
“王妃,这……”解蓝大为尴尬。湘王是从哪里弄来这人,他其实也不知,却只知这人曾预言湘王命中紫薇在午,有极向离明、君临天下之相。是以湘王对他,很有几分另眼相看,并不在乎他一些市井粗俗之态。虽不知把他带回家里是打算做什么,可湘王妃这样说话,毕竟是不太妥当了。
湘王妃却不管那一套,冷冷淡淡向那亭中看了一眼,转身便走了。
那算命先生也不说话,从一开始,他便仿佛融在了这片薄雪覆盖的梅林之中,倘若不是回了一次头,几乎要叫人以为他根本是个聋子。见他们走开,他刀刻似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却在谢长庭走过身边的时候,忽然低低说了一声:“罗睺正宫!”
几个人脚步都是一顿。
罗睺星,是传说中抢夺日月之光的蚀星。罗睺正宫,说的就是个极为妨人的命相。湘王妃心中猛一惊,正待怒斥他胡言乱语,却见谢长庭微微笑了一下:“我在里佛寺测过命盘,是罗睺、计都坐守左右偏宫。你说的却不对。”
她也不生气,左右克夫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命带罗睺、计都两星,不管出现在哪一宫,传统说法上统一称作天煞孤星,与杀破狼,合称为两大凶命。
“你不是。”那算命先生摇了摇头,慢慢地道,“你这个命格与天煞孤星相近,可命宫里没有计都,不克夫,也不妨主。反倒是万里长屠,扶摇九霄,顺昌逆亡的天贵之相。”
谢长庭就只笑不语了。
她其实不信命理,可这两年里,渐渐的,她也觉得克夫命这个说法,可能确实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正沉默时,却听梅林外一阵大笑,“谢夫人也不必疑惑,先生所言,自不会错——”
是湘王貂衣锦带,负手大步走了过来:“他既说你不克夫,那么想来,是命中姻缘未到——万里长屠,扶摇九霄。又有哪个寻常人,能消受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来说一下寡妇再嫁这个问题,汉代改嫁的例子很多,这里之所以用蔡文姬举例是因为前面出现过胡笳十八拍了,我挺喜欢这个妹子的,索性就向她靠拢吧。看了一个统计,说整个两汉的节妇烈女总共只有22个,可见那时候改嫁是挺正常的事。所以不要鄙视谢长庭,她还是个纯真善良的女孩(我在说什么)


☆、60 初雪(下)


未曾想到湘王会忽然出现在府里,几人都有些意外。
谢长庭细思他方才那番话,只觉得似乎是善意,可是又隐隐刺耳。脸色不变,眼神却是闪了几闪,最终是换上个笑容,“妾身谢氏,请湘王殿下安。”
湘王一翻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又看向湘王妃,笑着问她:“要出去?也难得,你竟肯离了你那炭盆和暖炉。”
湘王妃回了他一眼,似怨似嗔,她十分畏寒,冬天一般都是窝在屋里的,“那有什么办法。这几枝梅花开得好,我得瞧足了,只怕去了南边见不着呢!”
湘王嗤了声:“南边四季如春,什么好花没有?还只怕你看不过来。”
要说起来,他们夫妻感情虽不深,但也谈不上有什么矛盾。外人面前,这一点默契还是有的。你来我往说了几句,笑容都是淡淡的。湘王显然还有别的事忙,不再多言,正欲离开之时,忽而回眼,看着谢长庭笑了下:“谢夫人倘若得空,不妨常过来陪着奉婉。她平日深居简出的,也难得有个伴儿。”
谢长庭眉峰微微一跳,应承道:“您说的是。”
湘王也只是客气两句,难道湘王妃的生活还真有那么寂寞不成。说完他便旋身走了,步伐带起一片枝摇花颤,簌簌雪落。湘王妃同谢长庭两人,这才出了府,湘王妃自去银楼不提,谢长庭则是坐上来时的马车,回去千重。
冬天天短,刚过了申时,天边就已昏昏霭霭,见不到几丝亮光。
晚来风紧,街上行人匆匆,千重的门板已上了一半,唯有融融的一片灯光从另一半的门缝中透出来,想来是方掌柜等人给她留的。谢长庭拾级而上,推门时“砰”的一声,将柜前那个立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影惊得猛一抬头。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她回身关上门,“将军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他说,“还有搬家的几桩事,正要跟你上了……”
搬过家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件脑力活。眼下,虽然是符止在全权负责,但是许多零七八碎的事情,假山要什么形状啊、院子里种多少花啊、家具要什么样式啊……不得不时时过问她。
只是她今日神情似乎极是倦怠,说了几句话,却始终是心不在焉。
“怎么了?”他俯身来端详她的脸色,顺手将她的腰一扣,“还没来得及问你,这是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
她自然是不可能说实话的,湘王、湘王府的事……她是打算瞒他到底了。
一时只是将脸埋在他胸前,沉默以对。他领襟处熏过淡淡的沉水香,幽幽萦绕在鼻端,她深吸了几口,忽地开始颤抖起来。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霎变得苍白如纸,猛地将他推开。
“别跟过来!”谢长庭匆匆扔下这么一句,声音嘶哑,回头之时眼中幽亮骇人——她手段虽然狠毒,但是论起言行,其实一直还算温柔,这样的反应不得不说是极为突兀。
而她似是也顾不得那许多,转身向后去了。
符止一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其实是被她惊在了当地。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隔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没必要这么听话,这才提步向后院追去。路上遇到宁子,匆忙问了几句,宁子也是毫不知情,就给他指了个方向,“我、我看东家回屋去了……”
这一阵子,符止虽常来千重看她,但是从未往这后边来过。一个是因为没有什么话一定要避开人说;还有一个,也是关系没到那个份上,没必要做出这种态度暧昧的举动。
谢长庭在这边单有一个小院子,与千重的库房相分隔开。此时方走到院外,便听里面隐约哐当一声,似是什么重物坠地。
他本还是有些犹豫的,但如此一来也顾不得了。推开门,只看到东西两侧窗口都黑着灯,各自是房门紧闭。再去细听,却丝毫声息没有了,他心中一急,先推开了右首的房门。
一片清清冷冷的尘土扬起,周遭是一片黑暗。他隐约觉得似乎这屋是没人,不能确认,又往前走了几步,却不意触到一张窄窄的木桌子,似乎是张香案。摸索了两下,越发确定了,纸包的线香、冰冷的香炉……他忽觉得心底窜起一阵阴凉,说不出的骇然,这是什么地方?灵堂?
他终于触到了那块牌位。借着微茫的月色去看,映入眼帘的是冷而硬的几个字:
亡夫沈佩之之位——
看清这几个字的瞬间,他心中竟不知是何滋味。怔怔站在黑暗里,良久,才被另一边房门中传来的声响猛然惊醒。那是一种混乱而微弱的喘息声,急促濒死……他这才不再停留,快步走出了这间阴冷死寂的屋子,反手甩上门,像是要将心中的那些猜忌甩在身后一般。
她执着地把沈佩之留在了生活中,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在阴阳两个世界里……不愿再想了,他几乎没勇气再想了,只怕再想下去,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感情与信任,会在瞬间崩塌。
他终于收回了思绪,伸手去推她的房门。
门扇向内陷了一下,却未能推开——尽管十分忙乱,谢长庭依旧没有忘记将门栓上。这自然拦不住他,可也越发加剧了他内心的不安。侧过肩猛一发力,门扇间发出声清脆的裂响,应声弹开。
“谢长庭?”他唤了一声,那令人心惊胆寒的喘息声,却忽而弱了下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一片死寂,窗开着,冬日凛冽的冷风吹进来,两幅罗帐如雪幕一般,起起落落,隐约可见其中的人影。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扯开,只见她偏头歪在枕上,双眼紧闭,口齿间紧咬着一边被角,那月白的锦衾间,竟已经泛起几丝血色。
他只觉一阵怵目惊心,用力将那被角扯出来,她的痛苦再也压抑不住。方才凭本能强聚起来的一点理智流失殆尽,大口呼吸着,整个人都随着这起伏剧烈颤抖。他惊愕难言,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你——你这是——”
“你滚!”她起先是毫无反应,陡然间又抄起床上一只青玉抱香枕,用力向他掷去。
她力道颇大,那抱香枕正砸在他额上,幸而质地十分柔软,弹了一下就飞开了。他起先没有在意,随后却不知那枕头撞上了什么,一连串金属倾倒坠地的声响传来,房里忽地蔓延起阵阵甜丝丝的香气,腻人入骨。原来是床头翻倒了一只香炉,里面还有一点余烬,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室内熏香,通常是放置在屋角、窗下易于通风的位置,为什么放在床头?他迟疑了下,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正思索间,只觉甜香萦绕,竟有带了丝说不出的熟悉。他忽而全身一震……
醉心花——是醉心花!
不知道是因为那香气,还是这个认知,总之在接下来的片刻,他产生了一种荒谬的眩晕感。许久才突然站起身,将屋内门窗全部敞开,冷风灌入,将那香气冲得淡了些,回身到床前。脚下踩着一物,他俯身拾了起来,才发觉是一只杏黄色的香囊,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点残药渣。他捏起一点,轻轻嗅了下——还是醉心花。
他不由有一点恍然。
犹记得在湘南那时,谢长庭身上就一直带着这只香囊。后来,即使两人一路逃亡,将随身环佩等物全部典当了,可这只香囊,始终不离她身。想来那时她已经找出了发作的规律,甚至能够做出充足的准备。也就是说,她吸食此物成瘾,是在更早的时候,其实不用问,他知道……是在他府上。
那时钟离薇受惜燕怂恿,在给谢长庭用的香料中,掺杂了醉心花。后来事情得以解决——当时在他眼里,那已经是解决了,弄走了钟离薇和惜燕。却未曾想这个东西当真如此厉害,沾上就戒不掉了。他清楚,以谢长庭的性子,肯定尝试过,可是结果呢?就在眼前,她失败了。
她说的不错。
他是真的不够关心她。
“药,给我……”谢长庭的手忽而抬了起来,伸向床头的抽屉。符止这才陡然回过神,将她冰凉的手攥住,合在掌心里。
谢长庭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嘴唇苍白,额上满是虚汗。但是此刻却又拼命挣扎起来,忽而身子一轻,是符止顺势将她拉进怀里抱住。他抱得如此之紧,以致她几乎没有余裕可动,混乱之间忽地扬起头,死死一口咬在他肩上。皮肉崩裂,鲜血止不住地渗出来,他也一动不动,只轻轻叹息了声,由着她去咬。
血腥味似乎给了她一点安慰。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放弃了挣动。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两人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彼此拥抱着。窗口月色冰凉,像是广寒宫里,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61 有病


谢长庭闭着双眼,散落的黑发如缎,铺在她肩背。符止见她呼吸平稳,似是已无知觉,便轻轻俯身放了她在床上,却没想,这时她忽然动了一动,一手搭在他肩上。
“疼吗?”
符止微微怔了一下,摇了摇头。
忽听她又道:“对面你去过了吧。”
谢长庭说着睁开了眼。她虽然疲倦,但眼神是不得不说十分清醒。其实这种毒瘾每次发作过后,全身血脉贲张,头脑兴奋,总是难以入睡。即便是方才,也并非是神智全失,周遭的动静,其实她都听得清,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罢了。
锁上门、叫他滚……都不过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这样子。但现在也为时已晚,她索性不再计较了。抬起眼,便看见他面色复杂,双眼一眨不眨,在黑暗中幽幽瞧着自己。
谢长庭忽然笑了起来。
她嗓音本有一些沙哑,方才又虚脱得厉害,此时一开口,声音尤为凄厉刺耳。只听她喋喋怪笑了一阵,忽而吸了一口气,“你害怕了吗?”
他不由一怔,这真是个好问题,他害怕了吗?
怀中温香软玉,可这张皮相之下,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刚才的某一两个片刻里,他也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她已经死了,唯有靠着不停服下毒药,才能继续维持活着的样子……活在她满手的鲜血中,活在她背后的罪孽里,活在那一张冰冷的灵牌对面。
“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终于开口,似是也没有什么办法维持平静了,闭了一下眼,才颤声道,“我怕什么,你这个样子……说实话,第一次在俊臣的灵堂里看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时候,说真的——我知道是你杀人的时候,连掐死你的心都有。可是现在不行了,我没有立场了,是我对不起你。”
见她眉头微挑,露出些不解的神色,他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当初你住在我府上,也不会……你今天这样子,难道我就没有责任?现在是我来还债了,谢长庭,你把这个戒了吧——我——我帮你,咱们把这个戒了,好吗?”
她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哪有那么容易。”
“我知道。你受的苦,我都知道……”他叹息了声,“你有病,其实我早就知道,根本是病得不轻。但我想治好你,谢长庭,我已经想过很多办法……咱们还有时间,你不能放弃。好不容易一步步走到今天,我看着多少有点儿疗效。你要是现在放弃,不是要前功尽弃了?醉心花如果不戒,它会毁了你的一辈子,这不行。你这一辈子是我的,我等着你一起白头到老,你不能中途变卦。”
“……白头到老?”她喃喃重复了一遍,不由笑了出来。
这四个字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虚幻了。可符止是认真的,她看见他眼中坚定的神采,忽然想起了沈佩之,想起江宁城外那一缕短暂、但灿烂的阳光。
那道光,早已随着沈佩之的死而消失。却在两年后,在另一个人身上还了回来。
谢长庭仿佛走进了一个循环往复的魔咒里。一时间竟分不清是真是幻,月色瞑迷,倒映在她眼底,曾经的、现在的那两个人影不断重叠、重叠又分开……她忽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符止的领口,一点点将他向下拉。好像是要沉入泥沼的人,在临死前也要抓住些什么一般。她要抓住这个世界上最干净、最温暖的东西,和她一起下沉。
她唇色嫣红,透着一种病态的妖艳。符止心中一热,趁势俯身吻上去,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两个人在血腥气味中彼此追逐着,好像都要将对方撕碎一般。
撕碎了,或许才能看清她外壳下的真实面貌……他觉得自己也疯了,传染了和她一样的病。唇渐渐下移,领口略微敞开,露出胸前白腻如玉的肌肤,他凑上前,忽而狠狠一咬。谢长庭痛哼了一声,他却又上来堵了她的唇,一手渐渐探向她腰间。
谢长庭今日束的是一条玉兰织锦腰封,他摸了一圈,竟是没找到从哪里解开,不由疑惑“嗯”了一声。
谢长庭终于忍不住笑场了,拍开他的手,“不要。”
他支起了身子,有点费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将理智一寸寸塞回到脑海。冷静下来也觉得后怕,就说不该往后院来的!这么着早晚要出事。
半是为了安抚她,半是为了保证,他艰难地道:“今天这是个意外,你别怕。以后要是我再这样,你……”说到这里不由一噎,似乎也没有什么合适的解决办法。一切看他的觉悟了,如果他非要干点什么不该干的,她的反抗根本微不足道,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过谢长庭毕竟是谢长庭,很快就想出了办法。她说:“那妾身就喊人呀。”
他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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