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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介,吃饭了。”这是每天为他下厨的白絮。
“瑛介,你回来啦!”这是永远用微笑迎接他归来的白絮。
“瑛介,你要出去了吗?开车小心一点,不要大晚回来哦!”这是不善撒娇,却会为他的安全担心的白絮。
“是白痴才会爱上你。”这是心口不一的白絮。
“我吃什么醋啊?为你这个猎艳高手吃醋?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这是明明在吃别的女人的醋,却死不承认的白絮。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怪了你……”这是在他怀中哭泣的白絮。
“瑛介,我们结束了。”这是他所见到最后的白絮,深深被他伤害的白絮。
他来到白絮的房间,躺在床上,闻着留有她体香的被子,他喃喃低语着:“絮,你好狠的心,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你就这么狠心不来找我,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往往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常常不珍惜目前所拥有的,一旦失去,才知道其重要性。他从来不觉得白絮重要,他知道白絮依赖他,需要他,却不明白原来自己更倚赖白絮,更需要白絮,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挽回不了了,太迟了。以前,他不珍惜她、不在乎她;现在他想珍惜她、在乎她,却为时已晚。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生命中已经不能没有白絮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爱着王筱玲,可是从何时开始,白絮已不落痕迹地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一个位置?在失去白絮后,他才赫然发现可以让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除了王筱玲之外,居然还有白絮,这让他不得不承认:他爱上白絮了,在不知不觉中。
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有爱上白絮的一天。他这个人一向把“爱”和“性”分得很清楚,白絮不是他应该会爱上的女人,可是他还是爱上了她,只是他发觉得太晚了,要是他能早些从对王筱玲的迷恋挣脱出来,早些认清他爱白絮的这个事实,这样他就不会做出那一些伤害白絮的事,白絮也就不会离开他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千古名言他总算是感同身受、亲自体会到了。这七天,他没有见过白絮;在学校没有,一些他和白絮同修的课也没有,他没有想到白絮这么不想见到他,好学生的她不惜为他跷课。有好几次他看到陈琼云,都有股冲动想问她白絮人在哪里,可是却没有一次做得到,原因是他拉不下那个脸。他一向最恨别人看轻他,他不要白絮及陈琼云看轻他,即使该认错道歉的人是他。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死要面子呀?”贺瑛介忽然厌恶起自己来了,他不停地斥责自己。
“想人家,就去找她呀!脚长在你自己身上,她不来找你,你可以去找她啊!除非你真的要放弃她了。”
“不!我不要”冲口而出的坚定的声音让贺瑛介自己都吓了一跳。是的,他要白絮的心是如此的坚决,他不想放弃她,他已经放弃过一次了,这次,他不再退缩,他要尽一切的努力挽回她。他爱她,他不能失去她。
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贺瑛介从床上一跃而起,他要见到白絮,马上。
“谁呀?”来人按个不停的铃声把陈琼云逼出来开门见客。“你……你来做什么?”她吃惊地看着把门铃按得震天作响的不速之客——贺瑛介。?
“白絮在你这里对吧?”他喘着气,大冷天的脸上还有汗,看样子好像是用跑的过来,而且还跑得很快。?
“白絮不在我这里,她前天就搬到她租的房子了。”陈琼云凶巴巴地说。?
贺瑛介迫切地问:“她搬去哪里了?”
“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琼云幸灾乐祸的。?
“拜托,请你告诉我好吗?”为了白絮,贺瑛介已不在乎什么面子问题了。?
“我才不要告诉你。”陈琼云瞪着他,“你去干什么?白絮现在过得好好的,你说我会让你去骚扰她吗?不可能!”
”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她说。”贺瑛介急得满头汗,“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恶意的,我是真的想见白絮一面。”
“白痴才信你!”陈琼云满脸的嫌恶。?
贺瑛介极力忍耐着。“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呢?”
陈琼云斜睨着他,忽然心生一计,于是她抬起下巴说:“除非你跪下来,表明你是真心的,这样我才相信你。”她看准了像贺瑛介这种自私自利、眼高于顶的大少爷是不可能会为白絮做这种牺牲的。
贺瑛介咬紧牙关,立刻跪下。
“你……”陈琼云简直不敢相信,不会吧,他是贺瑛介耶!为了白絮,他真的连男人最起码的自尊都不要啦?这怎么可能呢?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贺瑛介坚定地仰看陈琼云惊慌失措的脸。
第八章
两天前,白絮搬出陈琼云的房子,搬进与陈琼云住的地方相隔两条马路、附有卫浴设备、一房一厅的小套房。因为地方比较大,所以租金也比较贵一点。白絮本来想找和陈琼云一样,那种比较便宜、专租给学生的,不过由于时间太仓促,她也只好暂时先住下来再说了。
“不请我进去坐吗?”陪她吃完晚饭,送她回家的纪康在她的门前对她说。
“抱歉,我今天很累了……”早上的丧礼让她透支了全部的体力,与母亲永别的伤痛一直持续到现在,她真的好累,累得无法去应付任何人、任何事了。
“我不会打扰你太久的,”纪康毫不保留的关爱眼神停在她脸上,“我想,你也许需要有人陪你说说话……”他注意到白絮疲倦的神情,又改口说:“如果你不想谈也没有关系,我不说话吵你,就让我陪你一会儿好不好?”
白絮看看他,然后轻叹一声。“进来吧!”她拒绝不了他的好意。
两人坐在狭小的客厅,纪康还是开了口。
“白絮,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他担心她以后的生活。
白絮当然听得出来他话中的真正意思。“我不会饿死的,你放心。”她说:“我妈妈的保险金还有好几十万,足够应付我的学费,至于生活费,我那些奖学金多多少少可以分担一些,我打算再兼两三个家教,这样就绰绰有余了。”
纪康瞅着她,“同时兼两三个家教,太辛苦了吧,其实你可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白絮定定地注视着他,语气强硬地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你要我拿你当朋友看待,请你在精神上支持我,我不需要任何金钱上的帮助,我能自食其力,我会证明这一点的。”
“我知道了,”纪康终于体会到她固执的一面,他是愈来愈欣赏她了。
“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助的话,千万不要把我排除在外好吗?我希望我可以帮助你,不管是在精神还是金钱方面。”
白絮幽幽地看着他。“纪康,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贺瑛介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那纪康呢?她好怕他对她的好是别有用心,她不想再重复过那种痛苦的日子了。
纪康不由得笑了。“你这个小傻瓜,”他抬起她的下巴,微笑地说:“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呀,除了这个原因,你以为还有其他的原因吗?”他盛满柔情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当然,我不是伟人.也不是圣人,有谁不希望付出的爱能得到回报?我希望得到你,你的心、你的身体,这两者我都要,我会耐心地等到那一天的。”
说完,他俯下头来,在快接触到白絮的唇的那一刹那,白絮像触电一样地移开脸,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适时响起,解救了白絮的困窘。
“一定是琼云来了,我去开门。”她赶紧离开纪康,免得他发现到她脸上放松的表情。
门打开了。不是她预料中的陈琼云,是贺瑛介,那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她渴望见到的人。
“你来做什么?”她冷冷地说,心隐隐地作痛着。
贺瑛介神情专注地看着她,仿佛有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她一样。“絮,我有话要告诉你。”他柔声地说。
“白絮,你要我赶这个人走吗?”纪康怒视着贺瑛介说。
“我……”
“絮,别赶我走,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说完我立刻就走。”狠瞪了纪康一眼,贺瑛介语气急促地说。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纪康走上前推了贺瑛介一把。
“纪康,不要。”白絮抓住纪康的手臂,“你先回去好吗?”
“白絮……”纪康大叫,“你真的要让他……”“只是谈谈而已。”白絮平静地看着贺瑛介。
纪康狠狠地瞪了贺瑛介一眼。“你根本不用和他妥协,你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贺瑛介冷笑地说:“我跟白絮有没有关系,好像不是纪先生能评断的吧!”
“你这个……”怒火中烧的纪康一举起手,白絮立刻眼明手快地拉住他。
“纪康,我求你回去吧!”她哀求他。
纪康颓然地放下手,他不死心地问:“白絮,你确定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确定。”白絮点着头说。
这下纪康不死心不行了。他瞪着贺瑛介,厉声地警告他:“要是你敢对她乱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贺瑛介笑看着他,“这句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
可恶!碍于白絮在场,纪康对贺瑛介的愤怒和不满不好发作,他强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放心地叮咛白絮:“你自己要小心。”
“我会的。”有了白絮的保证,纪康这才离开。
“进来吧”白絮面无表情地说。
贺瑛介一进门,白絮问他:“你要喝什么?”
“不用。”贺瑛介转过她背对他的身体,白絮眉头微皱,闪过了他搭在肩上的手。他的心有如刀割般的痛,他的白絮不让他碰她。
“我为那天晚上的事跟你道歉。”贺瑛介一脸痛苦的表情,“那天,你说出了我一直不敢去想的事,我就像被狠狠地踩到了痛楚一样的,我生我自己的气,气自己的懦弱,可是我却把气出在你身上,打了你……”“不要说了。”白絮冷淡地道,“我已经忘了有那么一件事。”
“不,你没有忘,这就是你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贺瑛介低垂着头,自责着:“是我的错,我又伤了你的心,我也知道你这次是绝对不会原谅我了……”“既然你知道,你又来找我做什么?”白絮不得不冷酷地对他,要不然她一定会把持不住自己仍爱着他的心。?
“白絮,你真没用,不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了吗?为什么一见到他,你又开始动摇了呢?人家根本就不爱你,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觉悟呢?”她在心中对自己说。
贺瑛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突然说:“絮,我知道你妈妈的事了。”
“是陈琼云告诉你的?”白絮心想,贺瑛介知道她住在这里.一定也是陈琼云的杰作才对。奇怪,陈琼云不是很讨厌他吗?这女人,该不是又被贺瑛介的“美色”给迷惑了吧?
“我很抱歉,絮,在你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我没能帮得上忙……”贺瑛介好后悔,他知道白絮有多痛苦,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却毫不知情,他真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好强。如果他不要硬撑到七天后才来找她,说不定他和白絮的关系还有挽回的余地,现在……好像做什么都嫌晚了。
“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白絮面带寒霜地盯着贺瑛介,声音冷得令人心寒。“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我妈妈的事吗?如果是的话,你犯不着对我说这些道歉的话,因为我妈妈的死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一想起母亲,她不免心中一阵难过,她抬高脸,免得眼眶里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来。
“有。”贺瑛介坚定地说,“我爱你。”
白絮只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脏及后脑勺重重地敲了一下,敲得她心乱如麻、眼冒金星的。她扶着沙发,以防止自己倒下。
“你到这个时候还要玩弄我?”她不信他说的,百分之百的不信。
“我不是玩弄你,我爱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爱上你了。”贺瑛介激动了起来。
“我不相信。”白絮听到这些她梦寐以求的话从她最爱的人口中说出,她的心脏快承受不住这份狂喜,快要休克了。她摇着头,艰难地开口:“你教我怎么相信你,你爱的不是王筱玲吗?怎么可能会是我呢?”她还是不敢相信他。因为这所有的一切美得像场梦,太不真实了。
贺瑛介黯然地说:“以前,我爱的人的确是她。明知道和她是没有结果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爱她,我爱她爱得很苦,我怀疑自己永远无法从这份感情挣脱出来,直到遇见你,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在一个小时前,我突然理清自己的心情了,我惊讶地发现,王筱玲要和我大哥结婚这件事,竟然比不上你离我而去这件事带给我的冲击,我害怕失去她,可是我更害怕失去你呀!”
他的大手轻按着她的肩,她泪眼迷蒙地瞅着他,这次她没有躲开了。
“我知道这听起来你也许会觉得可笑至极,我和你是如此的亲密,我们过的生活就像夫妻一样,而我却直到现在才对你倾吐爱意,说我爱你,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但我却不能不说,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贺瑛介自嘲地笑了,“我想你一定觉得我很狡猾,因为得不到王筱玲的爱,才回过头来追你,你要这么想我也不怪你,因为换作是任何人都会这样想的。”
“不……”白絮摇了摇头。她想,她已经开始相信他了。?
“真的吗?”贺瑛介欣喜若狂,白絮的“不”字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急切地说:“絮,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脚踏两条船的意思,我不否认我对王筱玲还有感觉,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我可以忍受失去她,可是我绝对无法忍受失去你,没有你,噢,我简直不敢想象我怎么过以后的每一天……”“瑛介,求求你别说了……”白絮快哭出来了。
贺瑛介紧紧按着她的肩膀。“絮,我们真的不能从头来过了吗?”
“我不知道。”白絮现在的心情好乱,她不能思考,也不能决定任何事。
贺瑛介落寞地笑了。“这该怎么说呢?”他说:“都怪我从没有好好地珍惜你,呵护你,反而做出许多让你伤心的事,这都是我咎由自取的,不过我不会因此就对你死心的,因为你是我最不想失去的人。”
他柔情万种地看着她,“絮,我会等你的,等到你原谅我、肯接受我的那一天,我要和你重新开始,谈一场真正的恋爱。”他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瑛介……”白絮喃喃地唤他。
“我会等你的。”他微笑地说,强力按捺心中的不舍,走了。
爬下楼梯,一楼的楼梯口有个长长的人影等侯在那儿。
“你是在等我吗?!”他问纪康。
“跟我来。”纪康领他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子后,转身出其不意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这拳打得好重,贺瑛介向后跌去,下巴立刻淤青丁一片。
“还有吗?”他摸着下巴,忍着痛站起来。
“你为何不还手?”纪康挑衅地对他说。
“因为这是我应得的,你这是替白絮揍我,不是吗?”
“没错,只是你应得的不该只有一拳。”文质彬彬的纪康打起架来可一点都不马虎,他的第二拳又朝贺瑛介身上飞去。
贺瑛介硬生生地接住他的拳头,两人的手掌都是一阵的痛。“纪康,如果你以为你赢了,那你就错了。”贺瑛介沉声地说。
“可恶!你就是不肯放过白絮吗?”纪康火大地一拳准确地打在贺瑛介的肚子,贺瑛介也不甘示弱地在他胸口狠狠地撂下一拳。
“不肯放过白絮的是你”贺瑛介喘着气说,“是你介入我们的生活的,我和白絮尚未结束,你跑来凑什么热闹?”
纪康冷笑地注视着他。“尚未结束?这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吧!让我告诉你这个妄想症的笨蛋,白絮她对我说,你已经成了她的过去式,她已经和你分手。”
贺瑛介锐利的眼睛直视着他。“我还是那句老话,白絮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的。”
“我也是那句老话,我爱白絮,我不会认输的。”纪康朗声地说。
两个互为情敌的大男人傲然地注视着对方,两人的脸上都是坚决不移的表情,眼中都说明了不肯让步的立场,这事不仅仅关乎男人的面子,最重要的是,白絮只有一个,而他们都想当白絮惟一的真命天子!
三天后。
课堂上,教授滔滔不绝在讲堂上授课,一向坐在最前排的白絮不像平时般勤做笔记、用心听讲,她总感觉到有一股炽热的眼光射在她的背上,那是贺瑛介的眼神,他就坐在她的后面,不管他是不是有预谋,她知道她今天绝对逃离不了他的。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钟声,白絮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东西,走出教室。
“絮,等一下。”
贺瑛介的呼唤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响起,白絮愕然停下来,她看到有一些人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而且个个面带惊讶地看着贺瑛介走向她。也难怪她们会感到惊讶,因为在今天以前,白絮的名字和贺瑛介的名字是绝对不会连在一起的。
白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事吗?”她问。
贺瑛介那醉人的笑容只为她一个人绽放:“你的原子笔。”他替她捡起她匆忙中掉落的原子笔。
“谢谢。”
“你的头发沾了棉絮。”贺瑛介说着,一面动手帮她取下。“先不要动……好了。”
“谢谢。”白絮不安地东张西望,她实在不习惯贺瑛介在人前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
“你……还有别的事吗?”白絮真想逃开他,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想跟他说说话,这种矛盾的心态连她都搞不懂到底自己想要什么。
“真是奇怪。”贺瑛介忽然叹气地说,“以前在人前是我对你避之惟恐不及,现在换你对我……这是不是就是十年风水轮流转,别提这个了……”他看着她,脸上满是关切,“你家教的工作进行得还顺利吗?”
“还好。我现在找到了两份家教,昨天就开始上课了。”
“两份?这样你的负担不会太重吗?”
“我想我可以做得来,应该没问题的。”
“那么,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