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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打算,不接触呗。一开始找些借口,慢慢不接触一段时间后就会好的。”
我现在忽然明白他会对我有那么大脾气了,试想一下换了是你饱忍之后,怎会不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哪怕是再好的朋友。更何况他是因为我才认识花花,而与花花接触多少也考虑到一些方便我和若嫣相处。
过了几日旺仔听说此事,我们三人又在晚上聊天。
旺仔对绅士说道:“你这么突然不理人家不好。”
绅士道:“我怕她误会我喜欢她。”
旺仔盯着绅士,微笑道:“要误会也是你给的,她怎么就不误会我,你看我不也是和她挺亲热的?”确实也是,旺仔对任何女孩都很热情,什么亲亲、抱抱之类的话随口就说,倒不像绅士这般注重仪态。但旺仔和若嫣就对绅士的做派颇为反感,觉得做作。
待绅士走了后,旺仔道:“其实这种事情自己把握一下不就可以了,何必弄成这样。你记得我们上次去P湖吗?”
我点头。
“当时我让花花在前面开摩托车,后来借口她扶笼头不稳。其实她扶笼头时双臂打开,闻到了味。”我们不由一笑。
旺仔接着笑道:“哪要他那么傻,有味道时还嗅那么近。没味道时靠近点,有味道时离远点,或者站在上风口不就得了。”
我摇头笑道:“绅士哪有你这么精明哪,要是我被那么一熏,说不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我们一阵狂笑,真他妈难办。
其实花花只要做个手术就可以了,而且她是学医的,按理说该比我们更清楚根治的办法。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治,我们也不好明示或者暗示。难道她只是想借着这玩意考验一下追求者是否真诚??看看究竟那人是爱她的身体还是爱她的全部?
爱一个人,可以不爱她的身体吗?或者说两者真的可以分开吗?
3、出书和转正
老爸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个叫‘晶晶’的人找我。我一听名字,晶晶?没听说过,我平日一不拈花惹草,二不嫖妓赌博,怎么会有个素昧平生的叫晶晶的女孩找我呢?
“她是哪里的,她说了没有?”
“他说他是文联的,你知道。”
我忽然醒悟过来,“是不是个男的?”
老爸诧异道:“当然是啊。”
“哦,我知道了,就是上回你请了一帮文联领导吃饭,当时要我拜他为老师的那个。”
老爸也回忆道:“哦,我都差点忘了。”
打了个电话,周老师要我到他那去一趟,他有话对我说,是关于我那篇科幻小说的事情。我一路上都在思索他可能对我说的话。
最坏的可能:他拍拍我的肩头道:“小隋啊,你不是搞文学创作的料,好好当你的工人吧。要是工人也当不好,就去乡下种田吧。”
最好的可能:他热情地招待我,一副发现文坛巨星诚惶诚恐的样子对我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潜力的文坛新星。我已经帮你联系好出版社,以100万把你的版权买下。”然后我故作沉吟道:“嗯,这个嘛,我得考虑考虑。”
一路傻笑,路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到了他的宿舍,老爷子的房子有两层,一层住宿,一层办公,不过房子很旧,而且满屋子的书。烟头、扑克、凌乱的桌子,墙上贴满了各种山水、艺术画。我把老爸收藏的烟酒放在门口,随他来到里间。
他很明确地告诉我,我的小说他已经看了,感觉很不错,但还有些地方不足,他提出修改意见,我认真记录。他说他一般不辅导长篇,很耗费时间精力。听他对我小说提出的意见,觉得他对文学还是有所研究,先前我还有些担心他是个骗子,现在这年头骗子可多了,电视上经常上演热血文学青年被骗得血本无归的事情。只要你想要成功,不论是当作家、当歌星还是当影星,就一定会有一批随之而来投其所好的人或机构,满足你的虚荣心也满足了他们的腰包。
中途来了市印刷厂厂长,听他们谈排版等事项,也觉得很专业。待印刷厂厂长走后,我们又谈了我的其它文学作品,谈到最后,他建议我出书。我详细地询问操作步骤。
首先我得拿回去修改,待他审定后,我再拿回去修改错字,再拿到出版社印刷样本,由出版社审核后、最后由我审核定稿,就可以出版了。
什么出版社?
WC出版社或者是BT出版社。
回到家和老爸商量这个事,老爸全力支持我。从网上回信的情况来看,小说还是很受欢迎的。中国的科幻小说正在起步阶段,而国外的科幻电影都已经形成巨大的产业了,所以我的小说一定会有市场,而且这十年内都不会被淘汰。
坚定了信心后就给若嫣打了个电话,若嫣听说这件事也很高兴,也是全力支持我,精神上的。
正高兴之余,忽然接到维吾尔的电话,说这次厂里加工资我们没份。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签的是临时合同。
我、维吾尔、旺仔、肉弹四个人在旺仔家商谈这件事。
维吾尔道:“要是当年我们转为正式工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我道:“这只是个开始,如果我们身份问题不得到解决,今后还会有其它不公平的事情。”商量过后,他们一致要求我写信向厂里反映这件事。谁叫我这笔杆子小有名气呢,还是快要出书的人了。
下午又接到学校电话,夜大开学了,要去报名。我的大专已经毕业,继续读本科。估计每周晚上都要上三节课。
看来人闲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一忙起来就是一堆的事情。也好,每次上完课后都可以和若嫣都江边温存一下。干脆,把大姐在街上房子的钥匙借来,反正只有我表妹暂时住在那。
第三章 二零零三年十一月
1、该如何对待亲人?
前两天又和她闹便扭了,有些烦,而且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看出来。出书、为大家争取劳动权益、上夜大还有她,一时间许多矛盾集中在一起,情绪波动后,理性减弱,处理问题更容易忙中出错。
这不,我又得罪她了。她打电话给我,我正在维吾尔家和他商量信访的事情,听她在电话里嘻嘻哈哈地说:“有个医生要约我逛街,哎呀,他占我便宜。”
我一头鬼火,说:“有别的男人约你逛街你是不是好高兴?这简直是在拿醋泼我。”她听我这么说她,也一肚子火,电话挂断。
昨天打电话她不是不接,就是挂断。迫使我不得不思考些问题。
如果要我很用心计地哄女孩,我可以做到,这不是吹牛,这是对自身能力的了解。但那样我就不是把她当作女朋友,而是一个目标,或者说可以利用的人。只有这样,才能不在乎她的一切行为,也只有不在乎她,才可能不让自己有情绪波动,而当自己没有了情绪波动后,才可能理性的分析和考虑问题。做到了理性地对待女人,才能切中要害去哄骗她,而且她会毫无察觉,只要心思够细腻。
现在我就在考虑我究竟该对她是个什么态度。如果我选择理性,就绝对不能在乎她,我能不能做到呢?……不知道,应该……还能做到吧。但我的心告诉我,我不想这么做。我已经爱上了她。虽然我整体上是个理性的人,但并不意味着我的感情浅薄,恰恰相反,我的感情是蕴藏在心中逐渐变深。不过,将来该如何做,还要看两人的发展,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会下定决心成为一个善于泡妞之道,但却再无真实感情的公子哥。
昨晚旺仔找到我,他大骂我,说他又作践了自己一次。他在网上陪若嫣聊天,明损暗贬自个一番,衬托出我的好处,做为报答,要我这个月把那长得像徐静蕾的女孩带出来,那是若嫣的另一个室友。
……
妈的,刚才挨老爸一顿骂,怪我没有做饭给他。我今天刚刚抽了200cc的血,又是那么多事情。算了,他是我爹,五十四岁还在忙工作,也不容易,我自己做的也不对,其实我也可以动手(以前基本上是我动手,我妈回老家的时候),但今天心情不佳,不愿动,就算是我错了。老爸,国家暴力机关的代表,镇压反动阶级的警棍……老爸,当了一辈子的官,从小没了爹的老爸,脾气大是自然的事情。
我呢……唉……
2、我怀孕了怎么办?
若嫣打电话过来说她怀孕了,问我怎么办。听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她们医院有的就是测孕纸。
我说:“怀就怀了嘛。”
她惊讶道:“你这么平静?”
“那我还能怎么样?要么生下来,要么早点做掉。”
她一阵沉默,道:“我想做掉。”
我肯定道:“现在生确实不合适,主要对你不好。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
“那怎么能行?你去之前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去。”
“那好吧。”
当晚若嫣又到厂里来玩,碰巧维吾尔又找我商量信访的事情。维吾尔也是我的好兄弟,他身材高大却臃肿,有着新疆人的血统。大家一起到厂里的公园玩,花花还带了个同乡过来玩。
维吾尔像一座山一样坐在石椅子上,不时地问若嫣的情况,比如年龄啦、籍贯啦、工作啦,弄得若嫣对维吾尔颇为畏惧。旺仔把若嫣从维吾尔面前拉开,道:“你查户口呢。”
维吾尔看见旺仔和若嫣的手牵在一起说悄悄话,维吾尔一脸严肃道:“嗨,嗨,你们这样做不对啊。”
其实我倒觉得不是很要紧,因为旺仔有和别人牵手的毛病,只要关系好不论是男是女他都牵。我的手就经常被他牵,走在一起他要是偶尔牵牵我的手,还会觉得挺有意思的,男人走在一起也牵手。
原本我没太多想的事情,被维吾尔这么一提醒,也觉得不太合适。忽然想起上次到公园玩,若嫣骑在旺仔背上,让旺仔背着走。我说了她,她说:“我和我表哥也这么玩,这也没什么啊。”
“也许你看来没什么,但别人可能会误会你。”也许她还小吧,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哪些是应该的,哪些是不应该的。
从公园出来,我们决定去吃烧烤。花花因为要送同乡的缘故不能来,就只有我、旺仔、绅士、维吾尔四人。
来到市里最大的烧烤街。大家甩开腮帮子吃,若嫣却比平常要文静很多,可能是维吾尔在场的缘故。
我和若嫣边吃边商量回去的事情。风卷残云一番,绅士因为社会经验不足,被灌吐了,边吐边打喷嚏,弄得到处都是。维吾尔喝本市档次最低的啤酒都能喝上18瓶,任旺仔喝一般的白酒能喝两斤,褚绅士在部队的时候也是称霸一方的酒中豪杰,结果惨败。而我已经戒酒两年了。说是戒酒,其实就是不多喝,都是多年的兄弟,他们只会在酒场子上照顾我,不会灌我的酒,我总共才喝了一瓶啤酒。
我提议,他们搭一辆车回家,我送若嫣回医院。
维吾尔问道:“你送她回医院后回家吗?”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还回厂里的话,不如大家坐一部的士,既省钱又有个照应。
我看了看表,道:“哦,快11点了,她可能回不了寝室,我送她到我表妹家住去。”
维吾尔一脸鼓励,把我拉到一旁道:“你千万不要顾虑太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看得出若嫣很喜欢你。如果你不好意思买那东西的话,我去帮你买。”
我一脸感激,真是好兄弟。但我还是要装做懵懂,毕竟我和若嫣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万一将来不谈了,这样的事情对若嫣会有负面影响。
旺仔又把维吾尔拉到一旁,道:“哎呀,他都那么大人了,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躺在床上,维吾尔打了电话过来问我情况。我抚着若嫣的秀发,说道:“她和我表妹睡在一起。”若嫣满脸幸福的笑容依偎在我怀里。
维吾尔语调怅然,道:“唉,你呀,要把握机会啊。”
第二天若嫣打电话给我,她说她来那个了。我一阵欣喜,那就没有怀孕了,我还正准备费着老鼻子劲找一家离她们医院比较远的医院呢。
不是说用试纸测过了吗?
可能医院的老式试纸过期了吧。
3、你为什么不会哄我?
若嫣终于把一个长得像徐静蕾的女孩带出来,这是我多次要求的,主要是替旺仔物色。这女孩长得很像《金粉世家》里的冷清秋,个子小巧玲珑。
我们在绅士家吃火锅,众人你来我往气氛非常好,清秋由原先的腼腆变得大方起来,她举起酒杯道:“这里面我最大吧?”
我和旺仔对视一笑,旺仔问道:“你几几年的?”
清秋骄傲而自信地说道:“我八三年的。”
“哦~”除了若嫣外众人都笑了起来。
“怎么了?不是吗?”
旺仔笑道:“是是是,你最大,我以后叫你清秋姐好吗?”
清秋正要答应,若嫣道:“别听他的,旺仔是八零年的。
我正色向清秋介绍道:“结巴李,一九七九年出生,老大。任旺仔,一九八零年出生。我和旺仔一样。褚绅士,一九八一年。”
若嫣掐了我一下,很痛。
我正色道:“我不是维吾尔。”维吾尔和他的女朋友经常互相掐对方,把对方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若嫣受不了我严肃的样子,生起气来。
东道主褚绅士也租了部恐怖片来看,看完之后我送若嫣和清秋回医院。
乘着我和若嫣独处的时候我问她晚上怎么办?她说她先回寝室,然后再借口出来,让我先去表妹家等她。
躺在床上,若嫣忽然生起气来。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就是不说,我把所想到的各种可能都说了一遍,她还是那个样子,气得我独自在阳台来回走着,有时候真是搞不懂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若嫣见我回到床边,又扭过身去。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若嫣回身道:“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我告诉你你才知道,那我要你这个男朋友干什么?”
我本来很想反驳她,要是你总是没事给我挑刺,我要你这个女朋友干什么?但我没说,毕竟她还没满十七岁,而我却已经二十四岁了,有些东西不愿计较。
若嫣见我不反驳,又继续说道:“为什么每次我一生气,旺仔就能把我哄好,为什么你就不行?”
我又很想说让她去找旺仔,可我还是忍住没说。
她忽然搂着我呜咽道:“每次你哄人只哄一半,比不哄我还要让人难受。”
我恍然、释然,道:“你早点说嘛,我哄你老半天你都不理我,我还以为你想一个人静一会呢?”
4、阶级矛盾
我们和厂领导的谈判以不明不白的一顿糊弄告一段落,管事的领导不出面,管人的领导不和我们讲法律,只讲什么减员增效、下岗分流等大政方针。
我们准备了一大堆的材料、法律文件、物证等,他们根本不屑于我们交流,甚至还有领导对《劳动法》里的同工同酬提出这样的意见。
丙领导道:“这个嘛,法律有它的超前性,从法律发文到实施是要有个过程的嘛,再说了,你们和那些下岗职工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不能比啊,同志们,要珍惜眼前的就业机会嘛。”
我们的谈判代表提出,“我们都到了适婚年龄,因为没有公积金,很多人都和父母挤在一起住,根据《住房公积金管理条理》,就算是私有企业的职工也应该享有住房公积金,我们为什么没有?”
甲领导道:“有钱谁都可以买房,再说你们不是厂里正式职工,当然不享有公积金。”
“我们本来是可以转正的,根据1995年我们和校方签订的合同,还有省劳动厅的备案,都写明了我们应该在实习期满后转为正式职工,我们在1998年参加工作,为什么在1999年9月之后成立了‘劳务公司’,把我们一股脑的挂靠到了‘劳务公司’,不仅没有住房公积金,没有失业保险金,奖金还要扣除30%给劳务公司,工资里面还有许多方面比正式职工低,累计起来,我们每年要损失三到五千元。”
甲领导厉色道:“转正的事情你们不要想了,现在全国减员增效,就业形式那么差,厂里出于照顾才把你们安排到劳务公司,至于你们提出的住房问题、保险问题,我们会向上级领导反应,会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
我们等啊等,盼啊盼,一直没有音信。我也开始了重新思考。国家方针能不能代替法律?国家政策的实施是否要按照严格的程序和步骤?我们看不到当时对我们不予转正的具体文件,既然我们的编制问题早在省劳动厅备案,要取消我们的编制是厂矿企业的正当权限还是越权行为?
由朱镕基在1999年4月3日签发的《住房公积金管理条例》和1999年1月22日签发的《失业保险条例》是不是在地方上并不适用?
由江泽民1994年7月5日签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中第四十六条:工资分配应当遵循按劳分配原则,实行同工同酬。这一条款在地方企业的领导眼中是否还有别的解释?
结论只有一个,就是领导在糊弄我们,在泡蘑菇。而我们内部不团结是造成谈判失败的根本原因。任旺仔是坚决的支持者,但是维吾尔却因为在谈判前喝多了酒,在谈判中几乎没有说一句话,肉弹作为当时的提议人之一,现如今连影子都看不到,别说谈判了,就是签名都没来。
两个班四十个人,我们这边男的多,另一个班几乎都是女的,所以关键是我们班的人心齐不齐。
我边分析边说给若嫣听,并且向她询问维吾尔的心态,我不知道是维吾尔自己不敢、不愿出力,还是他爸爸按着他,他爸爸对这件事很积极,而且维吾尔以前是个混子角,他应该有这样的胆量。
若嫣的分析颇有条理,且不论结论是否正确(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种结论),但就其逻辑性来讲,还是很清晰的。若嫣认为是维吾尔的老爸按着他,就像我爸按着不让我出头一样。
本来我是很想当谈判代表,老爸千叮咛万嘱咐,只要不出头干什么都支持我。查看《信访条例》后发现一但谈判中发生冲突,就牵扯到公安机关。万一发生什么状况,岂不是要我和老爸对簿谈判桌?只好偷偷把MP3交给一个代表,让他把谈判全过程录音。
这些年正是多事之秋,一场非典闹得全国惶惶,领导班子调整造成权力真空后,我们厂接连几次大的事故停产,暖气管道爆炸伤人,协解职工问题、退伍军工问题,还有我们的转正问题。
若嫣和我一起细细地分析,世事难料,如果我真的成为代表,谈判期间发生骚乱,就必然面对我老爸和他的手下,这是相当难堪和尴尬的场面。况且没有哪个同学可以指责我不当代表,很多材料都是我搜集、整理、打印的,连叫那些同学来签字都是左催右请的。第一次全班开会时,简直是一团糟,大家都想拣现成,都想怂着我出头。
居然还有个当了副班长的同学说:“我哪有时间陪你们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