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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林芷橙借，她肯定是愿意的，只是她的钱大多都转给了父母，这么多钱，她未必能拿出来。
余书成于是打给了程俊琪，这家伙拿到的奖牌比自己多的去了，手上肯定存了不少钱，而且两人关系不错，还一起在白俄罗斯约过炮，就凭这份交情，借个几十万不成问题。
电话通了之后，余书成开门见山，问程俊琪借四十万，说好一年后还。
”小余啊，不是哥不帮你，我的钱，都在程梦琪那呢！这小管家婆说是给我存着老婆本……我手上也没那多钱啊！“
程俊琪振振有词，说起来也是满腔的无奈。
”那你问下梦琪姐吧，多少借我一点，我真有急事。“
余书成恨得牙痒痒，现在天底下的姐妹都是操的什么心，还有动不动就是老婆本，这现在的社会风气，都已经变得这么拜金了吗？
最后程俊琪借了十万块钱，虽然还不够数，但余书成已经很领情了，人家肯借你钱，先不论多少，心里都是把你当朋友的。
余书成第二个电话打给了老马。
老马开一家冰场至少也得好几百万的投入吧？借个三十万，应该不成问题。
第258章 四处借钱
拨通了老马的电话，对面很快就传来了老马热情的声音。
“大冠军，还记得我啊！”
“说什么话呢，以前马哥你帮了我不少，我心里都记着呢……我这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兄弟最近碰到点麻烦，想找你帮个忙。”
余书成客气的说道。
“什么忙，你说吧！”
老马很豪爽的问道。
余书成实话实说，”我欠上了一些债，大概三十万左右，你能不能先借给我，我过段时间就还你。“
”啊，是这样……“
老马听闻是借钱，声音有些迟疑了，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干笑着说道：”兄弟，你可能不清楚，我这冰场不是我一人说的算，后面总共还有七个投资人，我只能算是一个小股东……“
听到这里，余书成心顿时凉掉了一半，看来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一切以利益为上，平日玩得再好，谈到真金白银上就开始打小算盘了。
而人家程俊琪虽然是竞争对手，但却没有这样的小心思。
老马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兄弟，不是哥哥不帮你，我实在能力有限，能动用的资金真的不多……”
“那马哥你能借我多少？”
老马想了想，诚恳的说道：“这样吧，咱们都是好朋友，我把股票卖了，差不多能凑个五万左右，你先拿着……兄弟，哥哥不是小气，是真的困难……”
听到这里，余书成有些不高兴了，你一个大老板，就算不是第一股东，也不至于寒酸到拿五万块来炒股吧？
现在随便找一个退役的国家队队员当金牌教练，一个月也得三四万，余书成还打算在这个休赛季帮老马当几个月的免费义工，但看老马这小气样，余书成也断了念头。
余书成是明白了，老马真心是不打算借钱的，当下胸中一股傲气顶了出来，道：“马哥，这我就不好意思了，现在股市这么好，你卖了五万股票，至少得少赚一两万吧……我还是问问别人，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余书成说完就挂了电话。
刚刚拒绝完，算是出了口气，可自己爽归爽了，接下来又开始发愁了，自己身边的朋友有财力的基本上都借完了，剩下的又不是关系好到可以借那么多钱的地步……
实在不行的话，就问父母借点吧……
余书成准备拿出手机打回家里，恰好同时电话响了，显示屏上跳出一个名字，秦大大。
秦大大，是余书成给秦诗淼起的外号。
”后天我到冰管中心。“
秦诗淼还是一如既往的又冷又酷，说话就像是发布通告一样，既不说为什么，也不提要怎么样。
”可我回h市了……“
余书成回道，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秦诗淼不是京中高官子女嘛，可以问她借一点啊！
看看林姗姗，人家父母不过是市级别的领导，都能开上跑车，一身奢侈品，秦诗淼应该也不会差。
想到这里，余书成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开口问道：”秦大大，你最近手头方便不，借我点钱……不多，就三万块……嗯，再多一个零……“
”没钱！“
秦诗淼果断挂了电话。
”……“
余书成当场石化，面皮一阵抽搐，这都是什么人啊，没钱就没钱，拒绝的不要这么干脆好不好？还秒挂电话，你怕我盗你手机通讯费吗……
冰山美人，果然是又冰又冷啊！
“怎么样，凑够钱了吗？”
经理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瞟了一眼余书成。
余书成开口道：“已经有了七十万。这合约可以签不？”
经理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个有点难办啊，你也知道，我其实已经为你破了不少规矩了，这百分之四十的保证金，真的是不能少，要不，你再想想办法？”
经理好整以暇的理了理领口，眯着眼瞅着余书成，他根本不急，反正钱不到，就不放人。
余书成想了想，只能求助父母了，父母自从升职了，也存了一些钱，另外政府给了不少运动员的补贴，差不多能凑一些，如果还不够，只能问问教练了。
这时候，余书成电话又想了，一看，还是秦诗淼打来的。
“银行卡号！”
余书成一惊，“什么？”
“我说银行卡号！”
秦诗淼不耐烦的说道：“你不是要借钱？我找朋友借了点钱，先给你用着。不过他是境外转来的，可能要等个几十分钟。”
秦诗淼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但听在余书成耳里，心中暖暖的。
“真的啊，你转了多少？”
“五十万。”
余书成大喜过望，这下不仅凑够了钱，还有的多啊！
“大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代表人民感谢你啊！以后我这条小命跟身子，都是属于你的了，你叫我上刀山火海，我眼皮也绝不眨一下……”
“嘟嘟……”
秦诗淼把电话挂了。
“呃……”
余书成有些尴尬，得，自己这么热情洋溢的感谢词，全说给忙音听了……
不过钱总算是凑齐了，肖蓉也可以继续上学参加高考，想到这里，余书成不禁露出了笑脸。
过了半个多小时，余书成接到银行发来的提示信息，一共有七万欧元被汇到了他的账户下，并自动按照当天的汇率换成了人民币，一共是516194元。
程俊琪那边也把钱给汇了过来，国内转账就方便多了，余书成找到经理，把一百万支付给了他，当下签好了合同。
千辛万苦终于是把钱给补上了，但一想到还欠着借贷公司一百六十万，另外外边还有七十多万的债务，余书成顿觉亚历山大。
“得多弄几个大奖回来才行啊……”
经理收到钱之后，便命人放了肖蓉，两个年轻人再度拥在了一起。
“你把债全扛了，你怎么办？他们不是好人，万一……”
肖蓉两只眼睛红通通的，看着余书成无比担心的说道。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还清债务只是时间的问题。倒是你，经过这段磨难受了不少惊吓吧，你要好好调整心态，不要影响了考试，另外，我这里还有二十万，你先拿着，你爸爸身体很不好，留点钱以防万一。“
肖蓉嘴巴动了动，但看到余书成坚持的目光，她没有再推辞，她此时心里已经打定，她这一生都是余书成的人了。
第259章 寻找工作
好不容易脱离了借贷公司的虎口，余书成赶紧把肖蓉送了回去，他家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粥，还有个不管事的老子天天寻死觅活的，等肖蓉把消息带回去之后，这家人总算是可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了。
余书成没有和肖蓉一起回去，他生怕遇到肖蓉父母那感恩戴德的场面，那怪不好意思的，送走肖蓉之后，余书成寻思着，该如何还上这么大的一笔债。
这次休赛季从四月中旬开始，直到十月末的大奖赛才结束，一般来说，他要在九月之前回到冰管中心，进行一系列的训练和编排，为大奖赛做好准备。
这次余书成能留在h市的时间为三个月，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滑冰馆做一份教练的兼职工作，有世青赛冠军这个头衔，相信很多滑冰馆都愿意花大价钱来聘请他的。
老马那边余书成是不打算去了，第一老马的冰场规格在h市不算大的，做得也是一些业余爱好者的生意，他余书成所需要去的，是一个能够为那些考级的半职业小选手提供教学的高级滑冰馆。
这样的滑冰场有两个，一个是市郊外最近新建的冰体培训中心，还有一个是省冰雪运动基地。
余书成首先选择了是冰体培训中心，离家比较近，而且这里主要是培养十几岁的学员，每年暑假都会有大量的学员来报道，教练人手肯定是不足的。
说走就走，余书成立马复印好了身份证和运动员证，赶往冰体培训中心，负责接待的，是一个中年女子，她是这里的主任，姓曹，可以说是冰场的一把手。
见来了一个世青赛冠军，对方也是吓了一跳，在听余书成说明来意之后，曹主任立刻表示了欢迎，有一个世界冠军在这里当教练，无疑是最好的一块宣传牌，这对h市每年暑假的抢生源大战，绝对是一大助力。
虽然余书成还没有教练员证书，但他依然摆足了姿态，提出了很高的要求，首先必须是金牌教练的待遇，一个月得有八天休息，休息时间由他选择，并且可以连着休，另外，如果要用他的名号做相关宣传，还需要支付额外的费用。
曹主任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余书成如今在h市的人气可谓是如日升天，只要是对花滑感兴趣的人，都没有不知道余书成的。
只要余书成肯留下来，光是来学习的学员数量，至少就能翻上一倍，这其中的经济效益，还有品牌价值，可不是几万块就能衡量的。
”底薪一万五，然后每个学员每课时，给你百分之三十的提成。“曹主任很快就起草了一份合同，说到这里她停了笔，看着余书成笑道，”以你的成就当教练的话，每节课至少要三百吧。“
余书成吓了一跳，这个价格要比h市很多金牌教练都要高啊。
老马那边的金牌教练，一节课是一百五，而他这里，却整整翻了一倍！
一个学生一节课就有九十块的提成，一天至少有两千块的提成，余书成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求那么多休息了，这每休一天，都是两千块的损失啊！
最后，曹主任还提出要以余书成的形象做一个大广告牌，作为这次招生的宣传重点推广，中心一次性给余书成三万块的买断价，期限是一年。在此期间，余书成需要配合中心的各种宣传活动。
谈好了合同之后，双方愉快的握了手，宣告余书成正式成为了该场地的教练员。
当然，拿了这么高的待遇，余书成要做的任务也不少，其中最重要的，是帮助学员提高水平，通过等级训练示例，也就是俗称的考级。
跟英语考级，钢琴考级一样，花样滑冰也有考级，从最初的
启蒙级，再到二级，以此类推，到半职业的五级，最后到国家大赛标准的八级。
花样滑冰的考级最高只有八级，国内选手一般的参考年龄是十四到十六岁，余书成十三岁就已经能够完成八级需要的冰上考核内容，但他直到十七岁进了国家队，才正式通过定级。
曹主任希望余书成能够带两个班，上午是五级考核班，这阶段的选手，开始从业余进入到半职业水准，跨越的程度很大，有很多小选手有着各种小瑕疵和坏习惯，需要余书成一一来纠正。
下午，则让余书成带六级的考核班，六级是进入两周半跳和三周跳的阶段，是非常重要的过渡期，也是技术敏感期，是突击难度的好时机，因此学员们非常需要一个专业的教练来指导他们的训练。
整个h市里，能带五级和六级的教练很少，而且都集中在省队，再商业滑冰场担任教练的水平都不怎么高，因此余书成的负担很重，根据招生处给信息，五级班一共有十四个学员，六级班有八个。
第二天一大早，余书成就来到了冰体训练中心，认真得检查起冰面以及学员所用的冰刀，这是第一天代课，他可不想弄砸了。
八点过后，学员们一个个陆续来到了冰场，看到一张张稚气未脱的笑脸，余书成不禁想起了多年前，自己也是如此由简入繁，一步步走进花滑的殿堂。
”余哥哥，给我签个名吧！“
”我妈可喜欢你了，你也给我签个名吧！“
”我也要，我也要！“
……
没想到这些学生看到他之后，并不是规规矩矩的来问好，居然都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冰刀鞋，跑来问他要签名来了！
而且他们其中大多数还是其他教练的学生！
这让余书成有些尴尬，才来上班第一天，就把别的教练的学生给吸引过来了，这不是让人家难堪么……
”余大冠军，给我也签一个吧！我还是你的后援团成员呢！“
没想到，一个二十七八的女教练，也变成了狂热粉丝，笑吟吟的拿出了纸和笔。
”好好，都别急，一个个来，注意安全。“
余书成只好微笑着一个个签好名，好不容易满足了这些小鬼头，余书成把哨子一吹，大声的说道：”好了，训练开始，集合！“
第260章 高考
这一批的小学员基本上都是十到十二岁的，可别看这些小鬼年纪小，但学习花滑的年头已经相当久了，花样滑冰作为一种能带动经济效益的运动品类，这方面国内做得还不足，但该运动本身，在北方城市还是有着不错的群众基础，很多家长都愿意把小孩送到冰场来学习。
余书成按照塔拉索娃的训练方法，让小学员们依次排着队，从最简单的后外点冰一周跳开始，每种跳跃跳五遍，绕场滑行十周。
这种训练法把步法、跳跃、体能等多方面都训练到了，而且还不需要多少热身的时间，可谓是最佳的基础训练手段。
看着这些年轻的富有活力的孩子在冰面上如飞鸟一般欢跃，余书成心中微微一暖，仿佛看到了曾经年少的自己。
“教练，你能叫我2t联2t跳跃吗？”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怯生生的走到了余书成的身边。
五级考核的重点内容是各种两周跳、一周半跳、以及蛇形连续步，和几个旋转，其中最难的是后外点冰两周跳联合任意两周跳，很多学员都是倒在了这一关。
“行，你先跳一个2t给我看看。”
余书成欣然同意，看到有孩子主动来询问求学，余书成也感到很开心，这时候他有些体会到了，为什么那些老师总是偏爱好学生一些，就因为他们身上这一股努力劲，让人很欣慰。
小女孩点了点头，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开始滑行，之后跳了一次后外点冰两周跳。
小女孩跳跃完了之后，抬头看着余书成，眼神里又是期待，又有些紧张。
一次跳跃余书成就发现了，这个小女孩的天赋不是特别的好，无论是跳跃能力还是身体的协调性方面都只能算普通，如果要走职业的话，得比别人多付出很多倍的汗水，不过余书成还是微笑得鼓励道：“跳的不错！”
“教练，我总感觉我跳的不够好……”
小女孩低着脑袋说道，有些丧气。
“跳得不好总是能练好的。”
余书成微笑的说道，耐心的给她分析道：“你的跳跃部分基本上没有什么技术上的问题了，只是你落冰的部分，还要再加强一些！”
“不知道你自己发现没，你落冰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紧绷身子维持平衡，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做，如果是标准的跳跃姿态，落冰的时候身子自然就是平衡的，几乎不怎么需要去维持。”
见小女孩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余书成想了想，打了一个比方，“就好比我们下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需要你刻意去保持平衡吗？但如果一步就下好几个台阶，身体的姿态肯定是要变化了，这时候才需要去维持平衡。”
“好，我再试试！”
小女孩听懂了这个比喻，眼睛顿时一亮。
“放轻松，放轻松……”
小女孩把余书成给的提示牢记于心，口中不断念叨着，奋力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冰了。
“对！就是这样！”
余书成高兴的喊道，“联合跳跃中，第一次跳跃落冰的质量是第二次跳跃成功的保证，改善了这个问题，你再做联合跳跃就会轻松很多！”
“谢谢教练！”
女孩喜不自禁，看余书成的眼神中又多了一层崇拜，这个跳跃问题已经困扰她好几个月了，导致她几次考核都没有通过，找了几个金牌教练来指导都没有特别好的成效，没想到余书成只是短短几句话，就把病症所在给解决了。
“联合跳跃不单单要有好的技术，同样也是对力量和体能的考验，你平日里也要多加训练，这样才能跳出稳定高质量的跳跃。”
余书成总结道。
“是，我明白了。”
女孩认真的说道。
一上午，余书成就在不断帮助学员改正坏习惯中度过的。下午的六级班任务比上午还要重一些，但对于余书成这样的世界级选手而言，指点他们就好比大学生给小学生辅导作业一样轻松。
每到晚上，余书成则会同肖蓉打一通电话，互相述说各自遇到的趣事，自从借贷事件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从迷雾一般的暧昧中开始明朗化起来，而肖蓉的父母，看样子也默许了两人的交往。
“卸任了班干也好，反正也就最后一个月了，专心备考才是最重要的。”
听肖蓉说，她已经辞去了班长一职，这些日子耽误了不少宝贵时间，肖蓉决心抛开一切职务，一心向高考发起冲刺，余书成则表示赞同。
余书成觉得，当肖蓉摘掉那土掉渣的黑框眼镜，然后收起班长的架势时，还是挺可爱，挺讨人喜欢的。
而刘凯南这个家伙已经为自己的未来找好的出路，高考对于他而言，就像是一场游戏，而且是那种根本就不好玩的游戏，因此刘凯南也懒得学习了，没事总来余书成家找他玩。
没能帮上肖蓉的忙，刘凯南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余书成也能理解，毕竟他家掌管财政大权的是他老子，不过在肖蓉回校之后，刘凯南发动了一次募捐活动，号召大家帮助肖蓉瘫痪的父亲，最后居然也筹到了三万多块，不得不说，现在的学生零花钱还真是多啊！
五月的时光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中，树荫里的蝉鸣声也越来越欢，当考生如潮水一般涌出了校园，他们的脸上，全都洋溢着仿若新生的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