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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板趁机在一旁猛煽风，只恨不得将余书成夸成一朵花。
那女孩的目光落在了语速的校服上，又看了看他背后的书包，冰冷的脸色终于是消退了一些，开口问道：“你还是学生？”
“是。”
余书成点了点头，“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那我们开始吧！”
女孩嗯了一声，也许是因为余书成长相还比较养眼，又或者是因为余书成还是未成年人，因此女孩并不抵触即将跟他发生的身体接触，缓缓的点下头，转身往冰场走去。
“等一等！”
余书成站在她身后大叫，喊住了她的脚步。
“你是第一次滑冰吧……”余书成面带自信的微笑，“看来我要先教一教你滑冰的礼仪跟容貌规范！”
“首先，你的头发有问题！”
余书成不顾女孩惊讶的目光，开始侃侃而谈，“你的头发必须盘起来！这可以避免你的视线被遮蔽而影响平衡！另外，你的袖口，还有这，这，这里，都有问题！”
“花样滑冰是一项高雅的运动，作为运动员，一定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以及服装工整，明白了吗？”
余书成一口气说了半天，指出一堆错误，又提出了一大堆要求，只听得马老板目瞪口呆。
小伙子，人家姑娘也许只是随便玩玩，你这么较真干什么呢？
叫你过来是让你陪人家玩的，人家怎么开心你怎么伺候，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教练，训上瘾了呢？
可没等马老板出声制止，更让他吃惊的事又发生了。
原先一直冷冰冰，提出各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要求的女孩，听完余书成的训导之后，居然一声不吭，弯下腰整理起自己的服装起来，随后，拿出了一根橡皮筋，将头发盘成了一个小发髻。
“很好！”余书成点头点头，背着手往前走了几步，“记住，态度决定一切！”
马老板听了这话几乎要吐血了，余同学，你能不能收敛点？别以你那职业化的要求去对待别人，人家只是来玩，来玩的！
“你很专业！”
女孩子难得的说出了一句赞扬的话，这句话，让马老板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安然坠落。
女孩说完，便缓缓的滑进了冰场，从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来看，真的是一名初涉滑冰的新手。
“小余啊，这就交给你了……”马老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其他的我就不干涉了，唯一要提醒你的是，千万，千万，千万要注意安全！”
马老板一连三个千万，这样特意强调的语气，让余书成对这女孩的身份，感到了好奇。
“她谁啊？你家祖宗？”
马老板苦笑了一声，无奈的说道，“他是我祖宗的祖宗！”
顿了一顿，马老板无奈的说道，“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她是市冰协主席亲自开车送来的，那老头在她面前，就跟孙子一样！我毫不客气的说，只要这姑娘不高兴了，一句话！我这冰场就得关门大吉！”
“有那么夸张？”余书成动容了，一句话就让人关门，********也没这么牛的啊！
“唉，一点都不夸张哦！”马老板拍了拍余书成的肩膀，“所以你千万千万要把人家给陪好了，再提醒你一下，安全第一！”
“行，我知道了！”
余书成深吸了一口气，这次看来是遇上大人物了，这么牛逼哄哄，自己还没有教，就已经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了……
“你先教我什么？”
女孩看着换好服装冰鞋的余书成站在面前，忍不住问道。
余书成脸上堆起春风和煦的笑容，缓缓的伸出手，“第一节课，就是直线滑行，来，牵着我的手！”
第23章 妖孽天才？
牵你的手？
女孩的目光几乎要凝结成冰，整整注视了余书成一分钟，在确定余书成那自然纯洁的笑容不像是装出来的之后，她终于犹犹豫豫，将自己如凝脂而成的白皙玉手伸了过去。
“哇……好滑，好凉啊！”
余书成脸上不动声色，带着淡淡的礼貌性笑容，心里却大呼过瘾，这仙女也似的女孩，就连手，也美得这么得不食人间烟火气……
“注意脚下，先缓慢的向前挪动，小心别使太大力……”
话说揩油归揩油，教练的本职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在摸手之余，余书成没忘悉心指导女孩滑冰，余书成先是耐心的解说了什么是冰刃，如何双脚站立，踏步，发力，随后在一步步的指导下，女孩大胆的开始尝试前进，两个人双手互牵，用缓慢的速度在冰场外围小心翼翼的朝前滑行。
女孩虽然是新手，但天赋极高，刚开始滑的时候还有一些心怯，但在半个小时的熟悉之后，她就已经很放松了，尽情的体验徜徉在冰面畅滑的乐趣。
“余教练，麻烦你下次教课的时候，戴双手套行吗？”
滑了半个小时，女孩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让余书成有些尴尬。
什么呀这是，不就牵个小手吗？有必要这么设防？都什么年代了大姐，还搞得这般守身如玉，你这么传统，干嘛不裹脚啊？
不过这些话余书成也只敢心里说说，毕竟这妞是一句话能让冰场关门的大佬，余书成自然不敢去捋这老虎胡子……
“你手上的汗太多了……”
女孩自顾自的从包里拿出纸巾，细心的将手指掌心擦了擦。
什么啊，原来是为这个……
余书成从小到大也没怎么牵过女孩的手，牵的最多的女生，也是自己的姐姐，这还是第一次牵别人的，还是这么一位冰山美人，自然是有点紧张，时间长了，手心不免出了一些汗……
好在女孩涵养不错，忍到了现在……
不过余书成从女孩擦手的细心跟用纸的考究，可以判定，这女孩绝对不是一般家庭出来的姑娘，她身上不知不觉就流露出的气质，就好像中世纪皇家里的公主，高贵优雅不可亵渎。
“直线滑行我已经学会了，接下来是学什么？”
女孩似乎对自己的进度很满意，迫不及待的追求下一个技术。
“直线滑行是最简单的，看你掌握的还不错，倒是可以考虑下一个动作，换做其他笨的人，直线滑行至少要学一个星期！”
余书成跟女孩接触了一段时间，渐渐的放下了刚开始的拘谨，嘴巴也变得贫起来，“我教你一个基本步伐吧，葫芦步！”
余书成站在了女孩的面前，双膝微屈张开，脚下的冰刃前端靠近，再缓缓的打开，身子顺其自然的朝前方滑行起来，而他的双腿，也不断的张合，在冰面上留下了一串阿拉伯数字八的轨迹。
“就这个？”
女孩眉头一皱，还以为能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一看有些微微失望，这种看起来又不炫，又不优美的姿势实在是没兴趣学啊。
“你试一试！”
通过短暂的接触，余书成觉得这女孩十分的聪明，能在半个小时熟练掌握直线滑行的人，并不多，而且她在滑冰这一块十分有天赋，无论是平衡能力还是身体的柔韧度都令人叹为观止，余书成心想自己当年学滑冰也够快了，但跟着女孩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自己在余蝶眼里，是花滑界的天才，那么这女孩，就是花滑界的妖孽天才！
“好吧！”
女孩起初以为这八字滑很简单，让她滑她还有些不情不愿，余书成心中不免偷笑，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胆敢小看这八字滑，待会就让你吃点苦头。
女孩不知是计，模仿着余书成的起步动作，身体微微下沉，可刚刚迈开双腿，脚下的冰鞋却不受控制的朝两边一划，那女孩一声惊呼，不由自主的分开了双腿，直接来了一个劈叉！
“啪嗒！”
女孩坚持了半秒平衡，终于是摔倒在地。
“我去！这姑娘的柔韧度真不错！”
余书成看到女孩轻轻松松就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劈叉，心中也是惊叹不已，伸手扶起了女孩。
“你柔韧性这么好，有专门练过？”
女孩起身的姿势也非常矜持，右手始终保持按着裙角，其实她已经穿着专门的滑冰袜，并不用担心走光，但她依然淑女范十足得整理好仪容。
“嗯，我学了十五年的舞蹈。”女孩轻声回道。
“厉害！”
余书成暗暗钦佩，身为过来人他也明白，无论是滑冰还是舞蹈，能坚持十几年，是需要多么大的毅力与热爱。
“我再做一次示范。”
余书成耐心得告诉了女孩这葫芦步的要领与诀窍，一边又做了次示范。
“这葫芦步是非常实用的基本功，一定要练得炉火纯青才行！”
有了先前的教训，女孩再也没有好高骛远，，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都是在专心而努力的练习这葫芦步，这让余书成感到十分满意。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人换回了普通衣服，走出了冰区。
“练得怎么样？”
马老板早就在冰区外面等待了，看到女孩出来，笑眯眯的上去询问。
“你这教练还行。”
女孩淡淡的说。
余书成一脸的苦笑，哥哥我这么耐心教了一下午，结果只得了个还行的评价？
他哪里知道，在这女孩口中，能被评价“还行”二字，就已经是非常了得了。
“这是下午的报酬。”
女孩穿上常服，又回到了冷如冰山的状态，从包里取出了五百元，递给了马老板。
“这……大小姐你来我这里滑冰，是我的荣幸，哪敢要你的钱……”
“拿着吧，明天我还来！”女孩回头看了一眼余书成，目光有意无意的飘过余书成校服上的校名，“还是这位余教练，记得别迟到了！还有……记得戴手套……”
余书成先是一愣，然后一脸苦笑，这姑娘，是成心逼哥逃课啊……
第24章 兄弟情
余书成跟马老板各自带着复杂的心情，送女孩走出了冰场，一辆黑色的汽车早已经在门口等着。
“军方的车牌？”
余书成瞟了一眼车牌，心中吃了一惊，这可不是普通的军牌——那种低端的军牌，很多商界大佬找人都能弄到，这军牌中有sk的字母，这代表着这辆车，可是为省级军区服务的，早知道这姑娘来头不小，却没想到是军方的子弟，估计不是红三代就是红四代，也难怪马老板这般战战兢兢。
“……”
女孩正准备上车，这时回过头来看了余书成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嘴巴抿了抿，还是没有说出口，直接上了车。
黑色轿车轰隆一声发动，绝尘而去，后方马老板还在不停的微笑挥手，过了好久，才收起早已僵硬了的笑容，吁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大神给送走了！”
黑色轿车上，开车的是一名身穿正装的威严老者，五十多岁，精神奕奕，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正在玩手机的女孩，开口说道，“淼淼小姐，这小伙子，你觉得怎么样，能配合上你吗？”
被叫做淼淼的女孩放下了手机，抬起头，过了好久，这才轻启朱唇，“一次接触很难看出什么，不过从他教我的过程中可以看出，他的理论还是很丰富的，这多亏他有一个职业滑冰的姐姐……”
淼淼又看了一眼手机，闪烁的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小视频，若是余书成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因为这段视频播放的，正是他在老马冰场所滑的那一段卡农。
“一次随兴滑就能滑成这样，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不愧是当年的儿童组冠军，兼记录保持者。”淼淼冷静的说道，“而且过了这么多年，水平一直保持得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是业余选手。”
“呵呵，看来淼淼小姐很中意他啊。”老者微微一笑，“那么就敲定他了？”
“不！”
女孩果断的拒绝，“目前以他的技术，我还不是很看得上……再给他点时间吧，等他进了国家队，再看看他的潜力，能把他他带到什么样的高度！”
“是！”
老者眼皮微垂，恭敬的说道。
“对了，让你帮忙查的事，他父母是做什么的？”淼淼又问。
老者不徐不疾的说道：“他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父亲在一家私人运输公司跑长途，母亲是本市一家大型超市的收银员，算不上什么富裕人家。”
“嗯……”女孩若有所思，“尽量给他们提供点帮助吧。”
“好的。我立刻叫人去办！”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克制住了，他明白，这位小姐想做什么，他也只能奉命，不该问的，绝对不能问。
……
“小余，这次多亏你了，这是报酬！”
马老板豪爽得紧，直接将女孩给的五百元训练课费用一分不少得给了余书成，自己又掏出了五百元，一共一千，递给了余书成。
余书成愣了一愣，我才来几小时啊，就要给我一千？
“马哥，你这也太客气了吧？我也没做什么啊……”余书成连连推辞。
“拿着吧，这次要不是你帮忙，我这冰场的招牌就算砸了……这姑娘还会再来的，以后还要你多担待些！”马老板摆了摆手，将钱硬塞到了余书成的口袋。
“那……那我就谢谢了！”
余书成道了谢，将钱小心的收好，这样一来，到小胡子那买蛋白粉的钱算是凑足了。
“马哥，那我回学校了，我可是逃课出来的……”余书成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快四点了，也不知道学校那边自己逃课的事情被揭破了没，胖子做事，向来都不靠谱……
“我送你吧！我开车，比你搭公交快些！”马老板主动请缨。
余书成没有推辞，上了马老板的车，二十几分钟之后，顺利到了学校。
“胖子，我走了之后，土豆没说什么吧？”
余书成一到学校，恰好是在上最后一节化学课，代课老师也没说什么让他进了教室，余书成写了一张小字条，递给了刘凯南询问，在得知是肖蓉帮忙写的请假条之后，余书成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我说，肖蓉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刘凯南递回的纸条上说。
“神经！”
余书成懒得理睬胖子的八卦，直接把纸条揉成了一团。
下午放学，余书成又去了健身房加练，马老师还是带着那一群准备参加十校篮球联赛的学生去特训了，独自做了一会器械后，兜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刘凯南打来的。
“兄弟，速来教室！我有好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搞神神秘秘的？”
“来了就知道！快！”
没办法，余书成只得赶了过去，这刘凯南从小到大就不是个省事的料，这次打电话来，多半是要拉自己干什么调皮事。
“兄弟，你可来了！”
刘凯南这次出人意料的没在走廊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教室里。
“怎么了，不会屎屙裤子上了吧？”
余书成诧异的问道，这死胖子在下课时间还能稳坐在座位上，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屎才屙裤子上！”胖子一把拉住余书成，一脸的得意，“你不是问我借钱吗？我把钱给你弄来了！”
说着，胖子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了余书成。
“你偷的？”
余书成大惊失色，一个下午的时间，刘凯南就搞到了一千块，他最了解这胖子的尿性，这小子多半是做了不好的事。
“瞎扯什么你！”胖子给了余书成一拳，“我把游戏帐号卖给了隔壁班的王二皮。”
卧槽！余书成都忍不住要爆粗口了，这游戏帐号，可是胖子的命根子啊！
记得有一次一个同学玩胖子的手机，不小心把他游戏里的一个宠物给点放生了，胖子那个火啊，从食堂一直追到操场打。
现在，他居然为了给余书成凑钱，把游戏账号给卖了！
第25章 双喜临门
余书成忍不住问，“你卖了多少？”
“一千五！”刘凯南有些恋恋不舍，“本来我开价三千的，王二皮那货只能拿出这么多……亏死我了。”
余书成不禁动容，刘凯南这帐号，至少砸了八九千块下去啊，今天上午他还在说砸了两千，结果下午总共就变一千二回来了……
余书成心里有些感动，这刘凯南虽然为人让人不齿，但对兄弟，还是很没话说的，这份恩情，只有捡肥皂才能还了……
“你赶紧找王二皮买回来吧。其实我已经凑到钱了。”
感动归感动，不过这钱余书成是绝对不拿的，他可不想给刘凯南捡肥皂来还人情……
“什么？你凑到钱了？”
刘凯南吃惊得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瞪着眼，又重复了一次，“你……你说你凑足一千块了？”
“是啊。我下午去冰场打工，赚了一千块的工资。”余书成实话实说。
“哎呦我去！”
刘凯南仰头长嚎，兔子一样得冲出了教室，去找王二皮去了。
过了十几分钟，刘凯南一脸垂头丧气得回来了，看他那衰样，就好像媳妇跟人跑了似得。
“没了，什么都没了……”刘凯南哭丧着脸，双眼空洞，“王二皮这混蛋，我刚卖给他，他就把那号挂在了网上，下午被人以四千块买走了……”
余书成同情得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顺变，不就是一游戏嘛，咱不伤心啊，就当别人把你玩剩的女人娶回家接盘了！”
“什么玩剩的女人？那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现在我儿子得管别人叫爹了……”刘凯南幽幽得说道。
“算了吧你！你天天对着电脑撸，也不知道多少儿子女儿被下水道冲走了。”余书成鄙视得瞥了他一眼，“振作点！这号卖掉了正好，让你收收心，好好学习！”
晚自习的上课铃这时响了，刘凯南只得悻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两个小时的自习之后，余书成脑袋都有些昏沉沉的，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中，已开门，看见家中灯火通亮，桌子上放着一大堆零食，都是自己跟余蝶喜欢吃的。
“妈？”
余书成喊了一嗓子。
“回来啦？饿了没，妈煲了汤，我给你盛去！”
余母今晚显得格外的高兴，整张脸都洋溢着笑容。
余书成笑道，“妈，有什么喜事这么开心？”
余母呵呵一笑，将手中的汤放在了余书成面前，对儿子眨了眨眼，“你猜猜看！”
“难道你买的体彩中奖了？”余书成见母亲心情愉悦，忍不住跟她多聊几句。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
余母兴高采烈得坐了下来，笑道，“我今天被老总升职了！”
“真的啊？升了什么职？进办公室了吗？”
余书成真心为母亲感到高兴，自己的母亲文化水平都不高，只能做点最底层的活，在超市的收银台前一站就是十几年，年纪大了，腰椎盘早已是伤痛累累，她一直幻想着，哪一天自己能坐进办公室，哪怕是看看监控，也比站着强。
“嘿嘿……”余母摇了摇头，神秘的一笑，“我被升为经理了，现在我主管整个超市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