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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宫嫡女-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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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午时刚过不久之后,通政司当值的官吏就接了新鲜热乎两三道折子在手,翻开一看,是参奏襄国侯蓝泽骄奢淫逸强占民财的,说他侍宠横行,险酿民变,于京城天子脚下行不法之事,罔顾法度,十恶不赦。

    几个月以来,自从晋王被告发伏诛,襄国侯就是朝堂上极为敏感的不能随意触碰的人物,通政司几个低品官吏捧着折子看了半晌,面面相觑,不明白上折子的御史是发了什么疯魔,眼见着都是平日里默默无闻的人,怎地就突然捅这个窟窿。

    几人自是不敢怠慢,极有效率地将折子递到了上头。通政司担任着上传下达,掌管内外奏章之事,平日里就是大匈员们盯得严密的地方,略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很快传播出去,大家都是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要紧事务,有本事的都安排了眼线在周围。

    这参奏蓝泽的折子一出,没过多久,眼耳通灵的人物都知道了大概。内务府那边的首领太监孙英闻听消息后登时咧嘴一笑,高兴道:“这算是给首辅大人出了一口恶气,我那侄子捐官的事情也就有了着落。”

    王首辅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一愣,继而想起孙英不久前跟他辗转提过的晋王旧宅修整之事,眉头皱起,沉声道:“怎地闹出这样大的事情,荒唐!”

    没过多久,管家那里得了孙英的通气,不敢怠慢,立时回禀了主子。王首辅立时就是喝骂:“无知,无耻,简直愚蠢之极!”

131再出侯府() 
首辅王韦录自从七年前进入内阁,用三年的时间扳倒了上任首辅,余下这几年势力渐渐坐大,越发有了权臣之像,在许多事上甚至敢暗中和皇帝争锋。然而再如何他也是臣子,当今皇帝又不是无能昏聩之辈,他终究还没到可以恣意妄为的份上。

    前不久内务府首领太监孙英辗转朝他通气,说借着皇上让他们协助修整晋王旧宅一事,暗暗阴了襄国侯蓝泽一把。王韦录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听过也就算了。高居内阁首辅之位,他并不将孙英这等人放在眼里,见对方过来主动讨好也没在意。孙英要给侄子求官,在首辅眼中这就是芝麻粒大的小事,实在不值一提,开口吩咐奴仆门生去做都是浪费精神,一时也就忘了。却不料,没过多久,孙英竟为了献殷勤给他捅出这样的篓子,怎能不让他发怒。

    王韦录府中的大管家王保虽是奴才,但借了主子的势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跟大匈员打交道多了,朝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很能洞悉几分。眼见着主子发了脾气,所为何因他能猜出来,便劝道:“老爷,孙英那阉材做事糊涂,闹出事来让他自己担着去,咱们与他平日并无来往,求官的事情也还没给他办,总绕不到咱们身上。”

    王韦录皱眉道:“他一个内宫阉人,与襄国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阴损蓝家?单单这一点,老夫已经脱不开了。”

    王保顿时醒悟,孙英与蓝泽并无交集,做这样的事显然是谁人指使。如今皇上和首辅之间的互相忌惮戒备满朝皆知,晋王事上首辅的确对蓝泽不满,是以这次即便是王首辅这边清白,也难免让人往他身上想。

    更何况,捐官之事实在平常,并非什么不能说的秘事,孙英若平日不留心跟谁提上一两句,更是坐实了王首辅和他勾结的事实。皇帝向来多疑,蓝家这番事总归都要算在王首辅头上了。

    王保忍不住抱怨道:“孙英这阉贼,脑满肠肥,这等蠢材也能坐上内务府首领的位置,只会给人添乱!暗地阴一把让襄国侯吞了这果子就是,非要闹这样大惹得言官上奏,看他怎样收场。”

    王韦录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思量一会,说道:“这次言官动作太快了,那边事情未完,这边折子就进了通政司……”

    “老爷是说有人背地动作?”王保试探道,“奴才也去找人递折子?”

    利用言官左右朝政是高官们惯用之法,王保和王韦录的一些亲近门生平日没少做这样的事,然而此番王韦录却摆了摆手:“罢了,不要妄动,先看情势。”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对于他此时的尴尬境地来说,按兵不动是最好的选择。待得皇帝那边有了反应,再依着当时形势决定如何出手,方是稳妥的做法。

    首辅这里装作不知,无有任何作为,襄国侯府新宅前的人群却是仍未散去,几家商号的人不肯离开,围观看热闹的路人有的走了,有的新来,挤挤挨挨的一直有不少

    依着如瑾的吩咐,蓝府大门从里头紧紧锁住,除了门跟前留了几个听动静的仆役,其余人等全都散去各做各事。如瑾到蓝泽那边看了一回,见父亲一直睡着,也就没让吕管事将外头事告诉他,任由他睡。

    如瑾这边叫了崔吉杨三刀,吩咐他们带人在内宅园子的后门处等着。因为园子颇大,除了从外院进入的正门外,西北角上还开了一个后门方便运送东西。这后门平日里并不开,专有两个婆子在那里守着,以防内院仆婢随意出入。如瑾带了自己的丫鬟,并几个园子里做杂事的粗壮婆子,来到后门跟前。

    “姑娘怎地到这里来了,逛园子么?这里已经到头啦,您去别处逛。”看门的婆子迎上来打招呼。

    如瑾扬脸:“将门打开。”

    “这……姑娘要做什么?”看门婆子迟疑。

    碧桃道:“姑娘吩咐打开就打开,问那么多作甚?”虽然她也不知道如瑾要干什么,但是知道极力维护主子。

    看门的两个婆子陪笑道:“这门是不能开的,搬进来那天侯爷特意吩咐过,除了每日定时进出运送东西,其余时候一律不开园子后门。”

    碧桃怒道:“姑娘的话你们都不听么?”

    “姑娘若要开门,还是请了侯爷的意思再来吧,奴婢们实在不敢。”

    如瑾也不跟她们废话,直接让人将她们捆起来拖进了小值房里,并堵了嘴不让她们乱喊,然后拿了钥匙过来开了门,崔吉等人正等在不远处。

    “劳烦诸位进来,从离这里最近的房舍开始,一间一间的进去拿东西,挑拣贵重的物件,无论瓷器绢纱,桌椅床榻,只要车上装得下,拒搬出来。”

    说话间已有婆子推了三辆平板车过来,是平日府中运送菜蔬杂物用的,如瑾让杨三刀崔吉领了十余人进了园子,又吩咐碧桃引路按屋子搜,搬出什么都用纸笔记好了,以防丢失。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呀?”杨三刀咧嘴哈哈一笑,显然是对如瑾的举动大感兴趣,然而还没忘了顾忌,问道,“侯爷还不知道吧,能行么?”

    如瑾道:“有何不可,他躺在床上一筹莫展,我替他变卖家当还债,算是帮他了。”

    众人这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免都是吃惊。碧桃道:“姑娘可小心,这事太大了,若是让侯爷过后知道,那可不妙!”

    “他又能将我怎样?”如瑾笑道,“怕受牵连的现在就可回去,我不勉强你们。”

    碧桃急道:“姑娘说什么话呢,奴婢们都听姑娘吩咐,您说什么是什么。”

    如瑾挥挥手:“那就去吧。杨领队,崔领队,劳烦你们诸位了。一会搬了东西出来,还要烦你们送到街市上去变卖。”

    杨三刀面有踌躇之色,崔吉看他一眼,自己招呼十几个护院站到了碧桃后头,简略言道:“带路。”

    十几个护院高矮胖瘦不一,有老有少,许是为了散落在蓝府周围护卫着方便,身上衣服都是市井百姓的寻常打扮。这些人自从进了园子就都低着头,绝对不四处张望,仿佛对晋王旧宅精美绝伦的花园没有任何好奇之心

    。被崔吉招呼着站在碧桃身后,这些人也不朝碧桃看,十分规矩。

    碧桃因着上次池水胡同闹刺客的事情,对崔吉那般狠辣的手段一直害怕得紧,这次见了他一直就心里打鼓呢,谁想他还靠得这样近。“姑娘……”她白着脸迟疑,不敢离开如瑾跟这杀神待在一起。

    如瑾看她神色愣了一下,才想起上次的事情,知她是被崔吉吓怕了,安慰道:“崔领队不是坏人,放心去吧。”

    碧桃踌躇半日,乍着胆子带人去了,杨三刀见同伴都去了,虽是不太情愿,也只得跟在后头一起去搬东西。如瑾叫蔻儿带人去前方路口守着,以防有人过来撞见。

    这些新护院动作很快,不一会便将三辆车装得满满,由大帐子蒙着,由几个体格强壮的推了过来。碧桃拎着录写物件的纸张回来给如瑾过目,禀报说是搬了两处屋舍的东西。蓝家人少,这边好几个院子都没有住人,空放在那里,连日常打扫的人手都没有,如今被搬了东西出来,一时也没人察觉。

    如瑾略扫了一眼那张纸,见上头写了许多东西,小到香炉梅瓶,大到凉榻春凳,林林总总的。碧桃字认得不多,一半是写一半是画,看上去倒也好笑。若是想着这些东西要去街上变卖,那就更好笑了。

    “劳烦杨领队出去找辆小车或轿子来,送我出去。”

    “啊?姑娘又要出去!”杨三刀未曾说什么,碧桃先急了,“上次为着姑娘出府,老太太和侯爷发了多大的脾气,姑娘差点就被他们惩治了,这次奴婢说什么也不敢让您去。”

    如瑾朝崔吉道:“留几个人在这里护着我的人,倘若父亲那边知道了,别让她们吃亏,等我回来。”

    崔吉与杨三刀对视一眼,杨三刀张嘴想说什么,崔吉道:“去办吧。”杨三刀便低了头出去找车了。如瑾于是更加笃定,崔杨二人是以崔吉为尊,杨三刀做事顾虑很多,崔吉却是干脆,行就是行,不行也不罗嗦。

    碧桃还要劝阻,被崔吉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再说什么,与其余丫鬟婆子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须臾杨三刀回来,说是车到了,如瑾便让仆婢们暂且在后门口的值房里等着,只派蔻儿去给秦氏送了个口信,自己便出府登车,带着崔杨二人与一些护院朝街市方向行去。

    此番出府却比上次容易得多,一是有人帮忙,更是因为如今宅子太大人手太少,蓝泽和老太太俱都顾不得家中之事,门禁不严的缘故。如瑾出得府门便庆幸自己事先找了新护院,否则若是照家里这个松散疏忽的样子,别说应付不来刺客,就是寻常小偷小贼也防不住的。

    “杨领队,京城里哪条街最热闹?”如瑾坐在小小的青帷马车里,隔窗询问外面跟着的杨三刀。他镖局出身走南闯北的,地头比较熟。

    杨三刀果然知道:“那就是南市几条街了,每日街面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很。每十日还有一次大集,城外农户都来赶集买卖。”

    如瑾便知那是寻常百姓逛街的地方,又问:“富贵人家常去的地方呢?文人学子又喜欢聚在哪里?”

    “这个……”杨三刀想了想,“东边明林街富人去得多些,至于文人学子,东街南街倒是都有,大多在会馆茶楼里头。”

    “那么我们去东街,稍微靠南一点的地方停下,找一块空地将东西卸下来。”如瑾吩咐道。

    崔吉杨三刀对如瑾的吩咐没有异议,带人在东边明林街找了空地卸东西

    。如瑾乘坐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两个店铺中间夹着的小空巷子里,将车窗隔板打开,微微启了车帘观看形势。杨三刀在那边带人卸车,崔吉站在马车旁边静静守着。

    那块小空地在一家首饰铺子斜前方,没过一会,铺子里就有伙计出来阻碍,说是影响了他家的生意。护院们自然不怕店铺伙计,杨三刀却过来询问如瑾:“姑娘,真要变卖么,街上摆摊总要吆喝几声,咱们怎么吆喝呢,总不能说是侯府变卖家产。”

    “如何不能,就这样说。请两位嗓门亮一些的护院叫卖,只说襄国侯府倾家荡产也要还清这笔债务。”

    “这……”

    杨三刀踌躇不定,如瑾道:“去做即可,出了事我担着,不会连累你半分。”

    崔吉点了点头,杨三刀这才转身过去吩咐手下行事。于是奢华精美的桌椅瓶罐摆了一地,两个护院临街叫了起来,顿时吸引了好些人。那首饰铺子里的伙计一听是侯府,不敢再驱赶他们,回到屋里探头往外看热闹。

    这条街不及南市那边摩肩接踵的热闹,但来往行人都穿得比较干净体面,不时还有精致马车和轿子通过,或者骑着高头大马的老爷公子带领一众仆从游荡过去,显然都是有些钱财身份的人。蓝家的地摊往街面上一摆,又有人叫着襄国侯府的名号,来往路人纷纷停脚往这边看热闹。如瑾乘坐的马车停在巷子里,隐约也能听见外头行人的议论。

    “真的假的,襄国侯不是在青州么,怎地跑到京城来摆地摊,莫不是冒充假扮?”

    “你还不知道?他家早就进京了,赐住了晋王府呢。冒充勋贵是什么罪名,谁吃饱了撑着敢当街假扮。”

    “堂堂侯爵变卖家产,这事奇怪啊!”

    “听说是修整老晋王府欠的债,我听瑞福缎铺的掌柜说过,襄国侯府拿了东西不给银子,他家亏了好多钱呢。”

    ……

    种种议论声音噪杂着,倒是真把蓝家的境况拼凑了大概出来,如瑾不由感叹流言的效力,这人一言那人一语的,省了她们跟人解释的力气。

    名贵东西当街摆着,看热闹的人多,买的人真没有,最多问个价钱大家笑一笑,半晌过去围观之人越来越密集,将路都堵了大半边,却是一件没卖出去。

    杨三刀在地摊上看了一会熬不住,悄悄潜进巷子里来,苦着脸道:“姑娘这是白费力气吧,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些东西换成银子,恐怕再摆几天也没结果。”

    “摆着就是,又不是真为了变卖。”如瑾说道。

    “不为卖?那我们偷拿东西出来做什么……”

    如瑾没跟他解释,怕是一旦说出缘故,他这谨慎人就要立刻撂挑子不做了。就是他们的主子长平王,也未必会同意他们跟着她这样胡闹罢。

    要知道,她要挑衅的那个人,可是长平王那高高在上的父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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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祸事不远() 
这日的下午,一直到结束收奏章的时辰,通政司几名分理奏折的低品官吏都十分忙碌。并非忙着公务,而是忙着给人悄悄递消息。

    自从两道参奏蓝泽的折子一上,关注着通政司动静的人便都暗暗着紧起来。襄国侯蓝家处于何等敏感的地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凡是涉及了皇帝和首辅之间暗中角力的事情,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起朝堂大波澜。此等事情一出,若是首辅这边撑不住,那么王系官员很可能势力大减,甚至关系到内阁权力重新分置;若是皇帝那边退一步,王韦录的位置便会更加稳固,在朝中说话也就越发一言九鼎。

    天下是皇帝的,却也是朝臣的,九五之尊的高位上,龙袍加身并不等于可以任意生杀予夺,朝中盘根错节的势力关系很多时候让皇帝也无可奈何

    。当今皇帝与内阁首辅渐生嫌隙,近一年来关系越发紧张,明眼人都看在眼中,无不谨慎行事。

    因此今日的事情,无论最后那一边得势,都与朝中大匈吏息息相关。尤其是王韦录这一派的人更是关心,时时密切盯着通政司的动静,关心下面是否还有其余奏折,有没有形成风向的可能。

    到了通政司快要下值的时候,终于又有一份折子递了上来,出自翰林院一位编修之手,说的正是城东明林街襄国侯府的下人摆摊变卖一事。

    堂堂侯爵当街变卖家产,打的是皇帝的脸,丢的是朝廷颜面。更何况蓝家刚刚带着功勋奉旨进京,现下不出几个月就闹出变卖财物还债的事情,传扬出去让上上下下的官吏百姓如何看待皇家?功臣落魄至此,岂不是显得皇家刻毖恩之极。

    通政司大匈吏不敢怠慢,没多久消息便明里暗里传给了该知道的人,他们传消息的银子拿到手软,闻得此信的官员却都大多倒吸一口凉气,一边派下人去明林街查看虚实,一边和亲厚同僚悄悄商议揣度。

    华灯初上的明林街中,襄国侯府摆下的杂货地摊仍没撤掉,护院们轮番上阵喊话叫卖,一直没有停歇。看热闹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一批,不时还有骑马坐轿的富贵人停驻观瞧片刻。

    如瑾一直坐在小巧马车里,躲在巷中观察外边动静。京城的夜晚依旧繁华,她是第一次在外面停留这么久。从狭窄的空巷中朝外看去,只能看到小小的一片距离,但从几家店铺檐下亮起的精致风灯和街面来往依旧的行人,也能管窥街面上是何等模样了。

    不时有护院按着吩咐来回探看传递消息,因此她身在街市,也能知道家里的动向。园中并没有人知道某个屋舍被搬走了东西,蓝泽午睡起来后依旧在屋里闷坐,老太太昏睡未醒,府门口讨债的人渐渐散去了,整个蓝府依旧是平日模样。除了得知女儿又出府的秦氏暗暗担心着,其余人等对明林街的事情一无所知。

    家里的平静让如瑾感到欣慰。她行了这样的事情,一直担心的就是蓝泽得知后前来阻拦,若是当街闹出了父女不和的戏码,这番变卖可换来的结果或许便会受到影响。

    初冬的冷风透过车帘吹进来,如瑾出来时为了不引人注意,并没有多带御寒的衣服,半日坐在车中不动身上早就冰凉了。然而她也没在意,心心念念都是外面的事情。却在此时一个被派去探看动静的护院跑了回来,趁着路人不备潜入巷中,到崔吉跟前低低说了几句,将手上提着的一个包裹交给他,又离开了。

    如瑾便问:“是什么?”

    崔吉打开包裹抖落里面的东西,回答说:“是衣服。”

    借着巷外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如瑾看出那是一件滚了风毛的锦裘,浅青色的暗纹锦缎在微光下闪动隐隐光华,恰如薄云天气里朦胧月色的夜空。崔吉将锦裘举到车窗边,如瑾探手摸了摸领口风毛,极光滑柔软,是上好的材质。

    “哪里来的?”

    崔吉道:“成衣铺子买的,天冷。”

    他说话向来惜字如金,若是杨三刀应该会说,“天冷怕姑娘冻着,让人顺路道成衣铺子买了衣服回来。”

    如瑾和他接触不算少了,也能大致猜出他的意思,隔着窗子接了锦裘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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