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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里,记得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跟健康,别让成爸成妈担心了,不然小心他们跑到巴西把你押回来关禁闭喔。」
「我才不会笨到让他们有这个机会咧。」
话到这里,两人纷纷笑开怀,但笑声一停,两人随即陷入一阵异常的尴尬中。
两人尴尬得不知该怎么与对方相对,不知该说什么话来打破眼前的僵局,就这样沉默了几分钟。
直到成蔼榕实在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起身整理桌面上的杂物,藉此来让自己忽略眼前的沉闷。
「后天就要出国了,还有一堆东西要准备,收拾完这里的东西,还要到研究室整理一些文件,好忙喔,好忙喔。」
而章烈云则继续呆愣在原地,看着成蔼榕忙里忙外的整理文件、打包行李。
随着行李一件件打包完成,他努力压抑着的慌张与恐惧也随之加剧。
当成蔼榕打包完最后一件行李时,他再也压抑不住了。
几个箭步上前,他将成蔼榕紧紧拥在怀里,深怕拥得不够紧,她就会像阵烟般地消失不见。
「不要走,不要走。」他痛苦的哀求着。
「章烈云,我快不能呼吸了,放开我……」
成蔼榕奋力的想推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拥抱,但她的挣扎却换来章烈云更强大的拥抱。
「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好吗?」
「章烈云,你冷静一点。」
「我不要冷静!我只要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这辈子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我都快疯了,求求你不要走好吗?不要走……」章烈云放开快被他弄到窒息的成蔼榕,抓着她的肩膀乞求。
看着章烈云痛苦的神情,成蔼榕心痛得宛如刀割,但她知道不管有多痛,她都不能放弃眼前这个机会,因为她不敢保证她的父母哪天会突然反悔不让她去了;而且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她很害怕自己哪天会把持不住,被章烈云给感动了。女人是感情的动物,她会为了爱情而放弃一切,包括理想与抱负,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扼杀了她的梦想,所以……
「我不能留下。你知道的,去亚马逊雨林做研究是我小时候就立定的志向,而且我必须代替我爷爷去完成他当时未完成的梦想,所以我绝对不能留下。」
「即使我这样求你,你也非去不可?」章烈云伤心问道。
「抱歉。」成蔼榕别过睑去,不敢再看章烈云受伤的神情一眼,怕自己会心软。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会想尽所有可以阻止你前往的办法,再肮脏、再龌龊我都不在乎。」
「你要做什么?」
章烈云的话让她转头面对他,他此刻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的令人揪心,而是令人背脊发冷的冰寒,她害怕的下意识往后退去。
但她才一动,随即被章烈云阻拦住,并将她压倒进沙发内。
「看来我必须用另一种手段留住你了。」
他侵略性地吻住成蔼榕的唇,一双带着愤怒的手,趁她失神时,不规炬地钻进衣服内,紧贴着她的腹部肌肤往上游走。
感觉到章烈云的侵犯,成蔼榕害怕的抓住他侵犯的手,大声的哀求着:
「放开我!别这样!」
「只要你答应留在台湾,我就马上停止。」章烈云开条件要她二选一。
「我不会放弃的,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她坚持着。
成蔼榕的冥顽不灵让他不再保持绅士风度了。「那我就做到让你放弃为止。」
「我会恨你的。」她眼眶里含着泪水的说。
「那就恨我吧!」说完,又吻住成蔼榕的唇,这次比先前的吻还要来得蛮横,左手来到成蔼榕的胸前进行他的掠夺。
「不要……住手……」她紧抓着已被章烈云扯开大半的前襟,阻止自己春光外泄的可能。
可叹力不如人,薄弱的防御不消几秒即便被章烈云给轻松破解。
「我不会停的,你再怎么阻止我都没用的。」话一落,便低下头舔咬着成蔼榕黝黑的颈部。
成蔼榕害怕的泪水流满睑,双手使劲地捶打章烈云的陶瞠。
「你这么做我也不会留下来的,只会让我瞧不起你、憎恨你而已!」
「无所谓。」
接下来的过程没有所谓的呵护或柔情,只有粗暴的掠夺与不断的侵略。
无力再抵抗的成蔼榕终于放弃挣扎,绝望地闭上眼任由章烈云摆布,成为一具冰冷没有知觉的木偶。
面对她的毫无反应,章烈云痛苦的停下动作,将衣衫不整的成蔼榕搂进怀里,哑着声哀痛的问道:「为什么不接受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你知道我现在连一刻都不能没有你吗?你这一走,要我怎么面对往后的日子?」
章烈云的质问让她无力招架,难过的眼泪像是没关好的水龙头般地流个不停。
「对不起。」
「不要跟我道歉,要走就走吧!走得愈远愈好,不然我不敢保证等会儿我会不会后悔。」话落,章烈云随即起身将自己关进书房,将自己与成蔼榕隔绝开来。
望着紧闭的书房,成蔼榕一边整理着狼狈的仪容,一边流着自责的眼泪。
他对她是认真的,这一刻,她终于相信章烈云那日对她的告白是真实的了。她一直以为他是在耍心机,没想到……她刚刚那样的伤他,想必伤得很重吧?
一想到他刚才那抹绝望的眼神,她就愧疚得心痛如绞。
但以她现在的状态,对于他的感情……除了说抱歉外,她再也不能回应什么了。
她起身轻声跟章烈云道别,便拖着行李离开这间她住了数个月的公寓。
第十章
一年后。
就知道在这里。
范俐荷走到坐在屋顶上看天空的成蔼榕身旁,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去。
「不用再看了,再看你想念的人也不会从飞机上跳下来的。这么想他,不会直接搭飞机回台湾找他喔,在这里看飞机想他有用吗?」
「我、我哪有想他啊,我、我只是单纯的在研究飞机罢了,你别胡说喔。」
「那请问你在这里看了一年的飞机,有看出这里的飞机跟其它地方的飞机有何不同吗?」
「呃……那个……」
「少呃呃呃了,你每次被人说中心事就会口吃,所以……再狡辩也没用了。我说学姐啊,喜欢一个人、想念一个人又不可耻,你干嘛每次都要否认你对那位章鱼先生的感情啊?」
「章鱼」是范俐荷取章烈云前后两宇的谐音而取的绰号,起初她也是烈云兄、章烈云的叫,但她发现只要她一叫出章烈云的名字,就会有人表情变色,为了不让某人为这名字感到忧伤,便戏谑的取了这个绰号,至少这么叫比较不会直接伤到成蔼榕的心,她个人是这么认为啦!
「你不会懂的。」成蔼榕别过睑,苦涩的回应道。
「我是不懂啦!不懂有人为什么宁愿把想念的心情写在日记上,却怎么也不愿打通电话跟他表白;也不懂有人只有在酒醉时,才有胆量跑到机场说要买票回台湾。我搞不懂,既然这么想,干嘛不回去看他?压抑着这心情不难过吗?」范俐荷心疼的看着只有在这时候才会展现真实情绪的成蔼榕。
「我离开的时候伤他那么重,伤到他用那近乎绝望的眼神送我,我想他或许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吧。」
他是个那么幼稚又爱记仇的家伙,小时候的伤害就已让他挂怀了这么久;一年前的抉择,恐怕更是让他难以忘怀吧?
「你又知道了?你又没回去看他,怎么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成蔼榕没有回应范俐荷的问话,迳自看着天空,想着她离开章烈云家后的情形。
当时她拖着行李站在电梯前,看着电梯门开开关关无数次,无论她怎么起脚,就是走不进去。
她就这样愣站了数十分钟,直到母亲打电话来催促她回家,她才终于走进电梯里;在她踏进门内那一刹那,一股又苦又酸又痛又麻的感觉立即贯穿她全身。在那一瞬间,她才醒觉自己呆站在电梯前却始终走不进去的原因—;—;她舍不得章烈云,或许该说,她爱上章烈云了。
在她察觉这感觉后,她当场跌坐在电梯里放声大哭;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哭了多久,只知道最后是她爸妈把她从电梯里接回家的。
事后才知道,通知他们的人,正是章烈云。
她很难想像他必须花多少气力才能下定决心说服自己叫她父母来接她,毕竟他是那么的不愿她走。
到了英国,她试图让自己每天在忙碌中度过,企图忘却章烈云的影子;但就在她以为要忘记他的同时,在一次报平安中,她母亲支支吾吾的跟她说了一件让她所有努力化为灰烬的事。
她说他们之所以能这么轻易让她去巴西,完全是章烈云以生命作担保换来的。他说他绝对会帮她安排最安全的环境和最得以信赖的人陪同前往,只求别再拴着她了。
她母亲还说,斯海的经费补助原来是章烈云给的;而找范俐荷共同前往是为了让她在熟人的陪伴下,获得适当的照应与精神上的安定。
听到这里,成蔼榕被这事实给震慑得整个人都傻了。
她没想到帮她圆梦的人,竟是曾经想把她踢入地狱的章烈云。
她母亲说,他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希望她快乐。
快乐?自从她正视他的情感和自己的心情开始,这感受就已经成了个名词而已,她早忘了自己有多久没笑过了。
「如果我没察觉到这份感觉的话,或许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成蔼榕仰望着天,痛苦的低喃着。
范俐荷听到这里,受不了地对空翻了个白眼。
「学姐,不是我爱说你,你的痛苦明明是你自找的,现在电话、网路、飞机这么发达,随便选一种都可以马上解决你的痛苦,但你却硬撑在这里独饮伤悲。怎么?你当你在演琼瑶的戏啊?非要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才显得出你们之间的爱情有多伟大哦?明明就是两情相悦,双方父母也不反对,更没有第三者,实在搞不懂你怎么有办法把这么简单的事搞得这么复杂。」
「我害怕。」成蔼榕轻轻地说出自己心底的感受。
「是怕他另结新欢?还是怕他已经忘了你啊?」怎么这么多顾忌啊?
「怕他恨我。」
范俐荷一听,差点没把成蔼榕掐死。
「学姐,算我求你好吗!求你不要再想那么多了。现在就拿着护照到机场买机票回台湾,不然就是到楼下打电话或是发e—;mail给章鱼先生,不然我很怕自己会憋不住跑去帮你告白。」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她这个太监!
成蔼椿闻言,急忙阻止道:「让我考虑几天好吗?」
「告白当然要一鼓作气,哪有人在考虑的啊!又不是在买东西。」
「让我考虑一下好吗?」她的心情还没调整好,而且她实在没那勇气。
「好,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考虑,时间一到,你要是还没告白的话,小妹就帮你服其劳喽!」
「一个礼拜太快了。」
「嫌太快啊?那改三天好了。」
「俐荷,别闹了。」
「我没在闹,学姐,你要是迟迟不把你跟章鱼先生之间的关系做个了结的话,我们整个团队都要跟你一样,变成条苦瓜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你吗?」
看着范俐荷担忧的表情,成蔼榕从没想到自己的心情会如此影响他们,看来这件事是不能再拖了。
但她有办法在一个礼拜内,对章烈云说出自己的心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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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睹『簿』思人啦?如果你当初不把她送上飞机,让她圆梦去,现在的情况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当初要你做件可以让对方感动的事,并不是要你把对方送上飞机,而是要你准备个小礼物,或是请她吃顿烛光晚餐之类的,哪晓得……你会如此的举一反三。」展税年抽走章烈云手中的笔记簿,不让他继续沉溺在感伤中。
章烈云瞪了眼展税年,并将被夺去的笔记簿抢了回来。
「她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烛光晚餐跟小礼物对她一点用也没有。」一个满脑子保育救地球的人,哪会重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物。
「那我请问你,你用了这个办法,有感动到她吗?如果有的话,她就不会这—;年来一点音讯都没有了。」
「她忙吧。也或许是我把她给吓坏了。」
这一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后悔那天他对她做的事。他常在想,如果他那天不那么冲动的话,或许今天就不会这样了。
「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事啊?」
对于展税年的询问,章烈云只是看着笔记簿一个劲的苦笑,什么也没说。
「每次问你这个问题,你就变成了哑巴。你这样闷着,要我怎么帮你啊?!」
展税年气愤的吼着他,希望他能开开尊口,可等了一阵,还是一样—;—;寂静无声。
「算了,以后再也不问你这个问题了,免得自己气出心脏病来。照例,老话重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继续等?还是主动联络?」
「等。」
「等等等!都等了三百六十五个昼夜了,还等!亏你还等得下去,要我可能早疯了。唉!算了,随你。」他放下要让章烈云审阅的公文,转身正要离开时,手机突然响起,是斯海的来电。
他有些不解地接起手机,因为他跟斯海除了在谈赞助费用的事外,很少有交集的,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他?
「是不是赞助费用不够?还是有什么器材需要补的?」
「都不是。章鱼先生在吗?我有急事找他。」斯海会这样叫章烈云,完全是被范俐荷传染的。
展税年看了下章烈云的样子。
「那只章鱼现在正在病相思,可能没办法接你的电话,有什么事情跟我讲也一样。」
「不好了,刚刚小甜心跟我们去做植被调查时,从十米高的树上掉下来,人昏迷不醒,头还一直在流血,情形看起来很不妙。」
展税年闻言,不觉惊叫一声,转身冲回章烈云身边,把手机凑到他耳边,要他亲自接收这个恶讯。
只见章烈云从原本一副要死不活的颓丧样,顿时一变,变得激动且惊恐。
「无论如何叫医生尽力抢救!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能通知成爸成妈他们。你们等我,我这就过去处理!」话落,他人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朝办公室大门狂奔出去,留下又必须苦哈哈代理他职务的展税年在那哀怨的猛叹气。
「唉,真不知这次会代多久的班,希望不会太久,不然就要换我发生感情危机了。」
兄弟啊,求你快去快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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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飞机,章烈云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一到医院,他便像个失控的疯子般地在急诊室内大吼大叫到处找成蔼榕,直到刚去接他的范俐荷拉住他,他才停下这扰人的行径。
「你冷静点,学姐不在这里,她在外科急诊处的……」
范俐荷还来不及说出床号,章烈云就像一阵风咻地不见人影。
望着章烈云焦急的背影,范俐荷不禁羡慕起成蔼榕。
「真好!要是有个这样英俊又专情的男人爱着我的话,要我现在死我都愿意……上帝啊,我的真命天子到底在哪里啊?我都已经二十六岁了,不能再等下去了,您可以让他早点出现吗?」
就在范俐荷祈求时,斯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来到她身旁。
「你不用求上帝了啦!因为上帝已经在你身边安排了个我啊。」斯海厚脸皮的自荐。
范俐荷闻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迳自朝急诊病房走去,完全不理会斯海的叫唤。
看来斯海的追妞之路坎坷了。
而这时的章烈云,已在外科急诊处的角落找到了成蔼榕的行踪。
只不过……现在应该躺在床上吊点滴休息的人,竟公然在医院聚赌。
而且她除了后脑勺那块沾血的大纱布,跟吊着摇摇欲坠的左手那条三角巾比较引人注目外,其它方面都好到不行,尤其是情绪,更是好到一点也没有刚从十米高的树上摔下来该有的惊慌,显然他太过紧张了。
他松了口气的走向手气正旺的成蔼榕身旁,瞄了下她手中的牌。
「你的牌组还真不是普通的好,我看你是赢定了。」
成蔼榕没发现身旁章烈云的存在,得意洋洋的说:「可能是刚刚从树上掉下来把衰运全带走的关系吧,我已经赢了十几把了,如果我等等又赢了的话,再分红给你。」
「不过你也真厉害,手少了一只,头也包了一个大包,竟还有办法玩牌,真是不简单啊。」章烈云对于成蔼榕始终不懂得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感到十分恼火。
反应迟钝的成蔼榕压根就没发觉章烈云语气里所夹带的火气,继续吹嘘道:「这点小伤算什么!七个月前我还摔到一百公尺深的山谷里,把右小腿摔断不说,还断了两根肋骨,我还不是熬过来了。今天不过是手脱臼跟轻微脑震荡而已,小意思啦。」
等等!她记得巴西的主要语言是葡萄牙语啊!怎么有人可以讲得出这么字正腔圆的中文来呢?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好耳熟喔,好像在哪里听过……
正当她努力想从记忆库中调取跟这声音符合的资料时,章烈云再也忍不住满腔因担忧而产生的火气,在她耳边狂吼了起来:「小意思?!那你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才算是大意思?!」
被章烈云这一吼,不但吓缩了她的肩膀,也吓跑了她好不容易找齐的牌搭子。
「喂、喂……你们别跑啊……可恶!是谁把我的牌友给吓跑的……」
她回头,正想给这个破坏她娱乐的王八蛋一阵痛骂时,章烈云已先她一步将她扳过身来,让她面对他。
一看是章烈云,成蔼榕原本凶巴巴的睑整个垮了下来,换上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成蔼榕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指着章烈云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问道。
章烈云拿开成蔼榕遮住他瞪人视线的右手,继续教训道:「别管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我生平第一次看过最不认分的病人,受伤也不躺在床上休息,还聚赌!你还真不要命啊!」
「医生都说我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都没紧张,你紧张个什么劲?!」成蔼榕反吼道。
「住院观察就是表示你受伤的地方有可能发生变化,不然怎么会叫你住院观察?!你这个小白痴!」气愤难平地往成蔼榕没有受伤的额头用力戳去。
为什么这个女人老是有办法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本以为她来到这里会把自己照顾好,结果还是一样的粗心大意,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让她来这里的。
「说!你这一年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现在马上给我从实招来!」
「凭什么我要跟你讲?!」
她要是讲了还得了,以他杂念的个性,如果全告诉了他,她的耳根子保证绝对得不到半刻安静,她可没那么笨,干嘛没事找罪受。
「对了,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不会是你的公司倒了,跑来这里躲债的吧?」她赶忙转移话题,让自己少点罪受。
「你跟人家打招呼的方式需要这么毒辣吗?不能用一些比较普通且生活化的打招呼方式吗?例如:你最近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