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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如果我找不到夫君,我就当他死了,这辈子为他守寡。”何雁慈冲着她娘皱眉。
守寡?谭渊,你这小娘子果然很好玩嘛。雪公子看何雁慈不像是开玩笑,便微笑道:“嫂夫人不要慌张,肯定能找到,他没事。我跟你说,你先去山西大同府,然后……”雪公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嘱咐了一遍,听得何雁慈跟她娘的眼睛都圆了。
“这怎么行?我女儿从未出过远门。妇道人家,没有夫婿陪伴怎么象话。何况她要真按你说的那话去做,成何体统?不行,绝对不行啊。”何雁慈的娘拽过何雁慈,死死拉住,瞪着雪公子。
“呵呵,不必担忧。在下可以派人送嫂夫人去大同府,不过到了哪里,在下就帮不上忙了,一切都靠嫂夫人自己的努力了。”雪公子说话间从袖中掏出一把金瓜子:“嫂夫人,我说过从京城回来后给嫂夫人带些礼物。谭兄也说了,他比较喜欢贵重之物。我挑来选去,觉得只有这金瓜子又小巧又贵重,适合嫂夫人把玩。不过既然嫂夫人要去大同府寻谭兄,那么这些就先请老妇人先收起来吧。”
“雪公子!”何雁慈看到雪公子手里的金瓜子,不知所措,她回头看看娘,发现她娘的表情马上就变了,满脸堆笑地跟自己道:“雁慈,如果找不到他,你就马上回来,这钱够我们买个大宅子和田地,靠收租过日子了。”
“娘~~”何雁慈听了这话忍不住学谭渊翻了个白眼,心说真是让雪公子笑话了。她跟雪公子歉意一笑,推脱不要这礼物,可她娘极力反对,笑着收下了。
雪公子见多识广,对何雁慈她娘这种举止倒也没表现出什么。跟何雁慈母女二人告辞后,他便离开了草屋。
第二天,天还不亮,何雁慈在屋里就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语气恭敬。她和她娘推门一看,是几个江湖打扮的人,个个携刀带枪,有的脸上还有疤。他们表情严肃,看到何雁慈就恭敬地施礼,请何雁慈登上身后一辆豪华的马车,准备启程上路。
何雁慈的娘看到那几个人,心里害怕,拉着何雁慈的衣袖不让她走。那几个人见此,便从马车里面拽出来个小丫头,推到何雁慈面前说这是雪公子找来照顾她娘的人,说罢还递给何雁慈一封信。何雁慈打开,看里面都是宽慰之言,心下稍安。她别了母亲,在那些人的保护下就踏上了去大同府寻夫之路。
第十三章
站在大同府的街头,何雁慈挥手跟保护自己来这里的那些人告别。那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说雪公子吩咐了,只要到了这里,一切就只能靠她自己,他们几人要按照命令离开。
都要靠自己了,可是雪公子说得那些招数真的管用么?何雁慈抬眼望天,发现这早晨的云彩很美,天也蓝,让自己不由生出勇气,希望好景也带来好运。
“请问大叔,昌文街在哪里?”何雁慈此时已经换了妇人的打扮,跟街上的摊贩打招呼便也开得了口了。
“昌文街,就那边。你走到街口,往左拐,然后在右首边向右走到头,然后……”摊贩罗嗦了半天,看何雁慈背了个包袱,便热络道:“小娘子是外乡人?吃早饭了没有?我这里的面片汤可是全大同府出名的,小娘子不来一碗?”
“啊,好吧,谢谢。”何雁慈听那人挥汗如雨讲了半天,心里过意不去,便掏出几个铜钱买了碗面片汤。她喝了两口,算是给自己壮胆,才按照那小贩指的路走去。
小贩指的路没错,可路途比何雁慈想得远些。何雁慈是天亮不久后到的大同,那时小贩们刚出摊,行人也不多,可她走到那昌文街的街口时,满街的摊贩们早已扯开了嗓子叫嚷,人也多了起来。让何雁慈看着心里更加慌乱。
怎么办,当时听了雪公子的吩咐,头脑便热了起来,没想到临到这里,还是腿脚打颤。毕竟自己一个姑娘家,那样做有些不成体统。何雁慈左看右看,脸上越来越红。她捂住脸,觉得头顶在冒烟。
“小娘子,你没事吧?”一个路过的大娘看何雁慈的脸色异样,便好心上前。
“没、没事。”何雁慈跟那大娘道谢,想到雪公子说的那些话,又想到自己一定要找到谭渊,便深深吸了口气。颤颤巍巍往前走了几步,当着全街的行人大喊了三个字—;—;
谭、画、眉!
“谭~~画~~眉~~”看到行人对自己纷纷投射各异目光,何雁慈脸上更红。那日雪公子跟她的耳语就是:你到了大同府就去昌文街上喊“谭画眉”三个字,这时如果有人劝你不要喊,你也不要理会,只管喊下去。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能找到你的夫君。
喊夫君的名字倒是可以理解,可见机行事是什么意思呢?何雁慈想不通,但忆起雪公子的模样也不像是在捉弄自己,便又红着脸,扯了嗓子又喊了声:“谭~~画~~眉~~”
刚才那一喊,已经有不少本地人对何雁慈指指点点。何雁慈又喊了这么一嗓子,围观的人就更多,他们窃窃私语,可表情不像是在嘲笑,反而是像在害怕。
何雁慈没有注意到这点,她低着头,双手捂住脸,闭上眼睛,豁出命一样继续喊着“谭画眉”三个字,直至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连小贩都有丢下生意跑来看的。
“小娘子,小娘子?”刚才跟何雁慈打招呼的大娘没有走远,她听到何雁慈喊那三个字,马上就瞪大了眼睛,跑回来拽拽何雁慈的衣襟。
“大娘?”何雁慈感觉有人拽自己,便睁开眼睛,猜眼前的大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娘子,看你的打扮也知道你是外乡人。你不是被谁骗了吧?”那大娘瞧瞧周围的人,压低嗓子在何雁慈耳边道:“小娘子,那三个字在大同府可不能随便说,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乱喊?谁要是给了你钱,你就赶紧把钱还给人家,不然惹祸上身,官府都管不了你。”
“可、可……”何雁慈蹙眉,心说可我喊我夫君的名字有什么错误,官府总不能不让我喊。她犹豫了一下,发现旁边围观的人里面也有几个人点头,似乎是听到并同意了眼前大娘的说法。
“可什么啊,你快走吧,不然让那家人听到可不得了。”那大娘紧张地四处看看,像是害怕什么一样转身走掉了。
咦?为什么她这么害怕呢?何雁慈看着那好心大娘的背影,觉得她好像在仓惶逃窜一样。她又看看周围还没散去的人,却有很多带着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小娘子,你怎么不去谭府喊啊,在这里喊,没什么意思嘛。”人群中有个流里流气的男子瞧何雁慈有几分姿色,便垂涎上前,想要摸何雁慈的手。
“谭府在哪里?”何雁慈一听到“谭”字,心里莫名一喜,觉得好像有鼓在心中不停捶着,声音一下比一下结识、厚重,让自己紧张不已。她瞧着面前的无赖男子要对自己无礼,便从随身的包裹里面抽出了谭渊常用的砍草刀,微笑着将刀刃对准了那男子的手腕。
那无赖瞧何雁慈模样柔顺,没料到她竟然持刀相向,头上吓出无数冷汗,他抽回手,像是报复一样恨恨答道:“不就在昌文街的那头么?”说罢指了指街的那端。
“小娘子,别听这吃喝嫖赌的东西的话。”
“是啊是啊,小娘子若是寻亲就赶紧走吧,千万不要招惹谭家啊。”
“小娘子,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不然被谭家人知道就麻烦了。”
……
围观的人看何雁慈这出人意表的举动,反而开口说话指点,但所有人的话都是一个意思,就是让何雁慈不要去谭府,也不要继续喊谭画眉这三个字。
雪公子说的见机行事就是这个意思吗?何雁慈听到那谭府二字,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追问自己的夫君和那谭府是什么关系。
“谢谢……感谢乡亲们的指点。小女子是找人。”何雁慈心说既然到了,便也不能回头。她把刀重新放回包裹,在众人惋惜和失望的目光下走向街的另一边,走向众人口中的谭府。
谭府就在街角处。比起街那边的街市喧闹,这里门前冷清,两个石狮子左右伫立,被人清洗得干干净净,带着高门大户特有的高傲态度。墙也高,门也大,上面的两个铜环亮锃锃的,配上后面的红漆,甚为耀眼。门上一个宽大的匾,匾上“谭府”二字用金漆涂过,有点炫耀的意味。
就是这里吗?何雁慈停下脚步,回头望望,发现刚才围观自己的那些人还待在街的另一端没有散去,似乎是要看自己惹出他们口中的麻烦。
是什么呢?什么都好,只要能让自己看到自己的夫君。何雁慈咬紧银牙,再次长长吸了口气,用尽全力,冲那扇红漆大门吼出石破天惊的三个字:“谭~~画~~眉~~”
她话音还没落,就看到那门忽就打开,跑出一个怒气冲冲的小厮,那小厮左看右看,嘴里喊着:“谁,是谁?”待看到面前只有何雁慈一个女子的时候,想到刚才的喊声好像出自女子之口,便疑惑地瞧着何雁慈。
“谭~~画~~眉~~”何雁慈看这小厮不确定,便又重复喊了一遍,加深一下小厮的印象。
“你、你,果然你是喊的,你等着。”那小厮看到何雁慈当面一喊,脸色由青变白,飞快地跑进门去,不一会儿就叫来了十余个壮汉出来,把何雁慈团团围住。
第十四章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青天白日,难道没有王法了,你们……你是其中之一!”何雁慈见那群壮汉把自己围住,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入笼中的小鸟,逃无可逃。但她大着胆子瞪那些人时,却发现其中的一个是曾跟着那冷冰冰的公子去自家草屋的。既然如此,那么他肯定就知道那公子在何处了吧,既然那公子有了下落,那么自己的夫君便也有了下落吧。何雁慈因为这个认知而兴奋着,也管不得什么礼法不礼法了,上前拽住那男子的衣领子,把自己包袱中的砍柴刀抽出来抵在了那男子的脖颈上,温柔问道:“那公子呢?我夫君呢?”
那男子也被吓了一跳,他本是有武功的人,可何雁慈离得他太近,加上他并没想到何雁慈有这么一手,结果被制住,不由几分尴尬,嘻嘻一笑。
旁边的大汉看何雁慈的举动,嘴中啧啧感叹,有个像是有点地位的冲门口的那个一努嘴,那人便飞也似跑进屋里,不一会儿便请出个人来。
正是那日一脸冷漠的公子!
那公子瞧男子被何雁慈制住,便怒喝道:“成什么样子,这样的小刀何时能难住你了?”
“可是我总不能对一个姑娘家动粗啊,何况她是……”那男子刚想说,却看到本来抵住自己脖子的刀被挪开,眼前的何雁慈也奔着那公子而去。
“你个乡野村妇,竟然跑到谭家撒野,来人,把她给我带走,丢到城外去。”那公子看何雁慈怒气冲天地瞪着自己,却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然吩咐那些大汉。
那几个大汉有些犹豫,刚要上前,却听到何雁慈又开口大喊起来:“谭~~画……呜呜,你……你放开我……呜……我要憋死了……呜……咳咳。”
听何雁慈要喊谭画眉三个字,那公子冷冷的脸忽然变了颜色,上前捂住了何雁慈的嘴,还左右张望,何雁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方才在街角看热闹的那群离自己这边又近了些,好像还有人在笑,可他们见到这公子瞅他们,便鸟兽散了。
“你不许再喊那三个字。”公子瞪着何雁慈,知道那些看热闹的百姓没有走远。
“唔、唔……呼呼。”何雁慈点头。大口吸着气,庆幸自己还活着。她抬头看那公子,只见那公子眼里带着些阴狠,好像是在琢磨将自己如何处置。
不会杀人灭口吧?他好像很讨厌自己喊夫君的名字呢,不过他和夫君是什么关系呢?夫君又在何处?。何雁慈的目光越过公子的肩膀,往门里面张望,希望谭渊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大、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何雁慈正张望着,从门里还真的跑出来一个人,不过不是谭渊,而是一个小书童模样的。那人跟公子请了安,接着和他到一旁窃窃私语起来,而那公子的脸色是由青变白,又由白变青。
“你、你、你想怎么样?”何雁慈看那公子面带杀意朝自己走过来,腿又开始打颤,觉得这公子此刻的神色和方才的威胁全不是一个等级了。
“谁送你到大同府来的?”那公子看了看何雁慈的一身打扮:虽然还是普通的衣裙,可却没有那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的模样。
“夫君的朋友,雪公子。”何雁慈想到雪公子的嘱咐,努力控制自己心中的颤抖,挺直了腰。她来前雪公子还嘱咐她,若是有人问谁送她来,只管提他无妨。
“……妖孽……”那公子咬着牙,又怒视了何雁慈很久,终于再度开口:“你要是想见到你夫君,就进府来吧。”
“哦,好。啊,什么?”何雁慈把眼睛瞪得圆圆,她傻傻站着,瞧那公子往门里走,实在不敢相信刚才听到了什么。
“快滚进来!不然你这辈子不要见他了。”那公子一脚踏在门里,回头愤怒吼道。
“是。”何雁慈听到这话慌忙碎步跑过去,口里嘀咕着:“凶神恶煞。”
“你说什么?”公子回头,目光如箭。
“我说我快累傻了。”何雁慈倒退一步答道,在十几个大汉的簇拥下走在谭府中。
“哼。”那公子从鼻孔出气,拂袖快步走在前面,对迎面过来的管家道:“给她找间屋子,找几个丫鬟伺候着。”
“这位是……大少爷的小妾?我没听说大少爷要纳妾啊。”老管家盯着何雁慈看,“而且长得很普通嘛,也不像是会生的模样。”
我会不会生关你屁事?何雁慈学谭渊的口吻在心中暗骂,听着周围那些壮汉窃笑,脸上蒙了红晕。
“李叔!”那公子的反应比何雁慈还强烈,他拽过那老管家的脖领子,狠狠道:“她不是我纳的妾,她是……”
“哦,原来如此,是……唔。”老管家听明白了公子的耳语,满脸堆笑要跟何雁慈请安,却被公子捂住嘴。
“不要多说话,先那么安排吧,一切都按照礼节来。”公子又瞪了何雁慈一眼,才匆忙离去。而那个老管家则留下来陪何雁慈,他让那些壮汉退下,又叫来几个丫鬟婆子,安排了房间给何雁慈,让何雁慈不要担心任何事情,好好住下。
“那个……老伯,我可不可以问你些事情?”何雁慈双手绞着手帕,忸怩问着老管家。
“你问吧,放心大胆的问,只要不是大少爷吩咐我不要说的,其它的我都能跟你讲。”老管家又仔细看了看何雁慈,笑着道:“初看的确不怎么样,不过越看越顺眼,怪不得他……咳咳,你要问什么。”
“那位大少爷是谁,这里的谭府又是什么,我在这里如何能见到我夫君?”何雁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希望自己的问题没有让眼前的老人家为难。
“大少爷就是谭府的大少爷,谭家现在主事人。名字叫谭深。谭府就是大同的首富,跟官面上交情甚好,在江湖也有些声望。你过不了几天就会见到你夫君。乖乖等哦,不要害怕,放心。”老管家尝了口丫鬟端上来的茶,发现有些冷了,便斥责道:“你看人家穿得不好就想怠慢么?赶紧换过。我告诉你们几个,伺候不好小姐,你们小心大少爷把你们都卖了。”
那几个丫鬟婆子本来看不起何雁慈衣着朴素,可听到老管家这话,便都战战兢兢起来,丫鬟忙去冲新茶,老婆子们也殷勤地伺候何雁慈坐下,说马上就给她送饭,做衣裳的裁缝等下午便来。
“你们……”何雁慈搞不懂这些人要干什么,她看老管家的样子,觉得老管家不像是坏人,可又觉得他笑得很诡异。
“小姐贵姓?”老管家摸摸那些下人端上来的饭菜,温度正好,菜色也齐全,才让人摆了桌子,伺候何雁慈吃饭。
“老伯,小女子姓何。”何雁慈早上没吃多少,还在街上嚷了半天,又被谭大少爷谭深吓了很久,肚子早就唱开了空城计。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碗筷,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合适,尤其不习惯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吃饭。
“何小姐,有什么事情就让这些丫鬟婆子来找我。我先忙去了。”老管家一笑,他看出何雁慈不习惯别人的伺候,便对那些下人道:“都跟我出去吧,等何小姐吃完,自然会叫你们进来的。”
下人们答应着,跟那老管家出去,把门关上留何雁慈一个人在屋里。何雁慈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下稍安,吃了几口,勉强填了肚子就起身观察这间屋子。
椅子的木头好像都是上等的,比自己爹爹房里的都好;杯盘也雅致,好像是官窑烧的。;上的画很美,有可能是大家手笔;床上的被褥和帘子手感不错,料子上等……
不仅仅是门墙高大的外表的华丽,连屋里也很有品味。想必真如那老管家所说,是殷实的富贵人家哩……可自己的夫君在哪里呢?都姓谭,不会是谭家逃跑的奴仆吧?那老管家穿得很好,丫鬟婆子穿得也不错,恐怕自己的夫君从前也是这样的……他在哪里呢?好想见他哦。何雁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摸着柔软的被褥,她被连日的疲乏所侵扰,不禁慢慢睡去。
午后正好眠,何雁慈被越窗而入的懒洋洋的日头晒着,从饭后睡到了天色将黑。几个丫鬟进来收拾桌子,才将她叫醒。
“小姐,裁缝来了,您出去见见吧。”一个何雁慈没见过的老婆子跟她福了福身。
“啊?为何我要见裁缝呢?”何雁慈困惑。
“您得做衣服啊。”老婆子走过来,不由分说抓住何雁慈的手腕道:“管家说了,请您一定要听从奴婢的安排。您什么都不用问,跟奴婢来就是。奴婢会尽心竭力伺候您的。您叫我赵妈就好。”
“可是、可是……好吧,赵妈。”何雁慈还想发表自己的意见,却看那老婆子回头,用很严厉的目光瞪着自己,便吐吐舌头,不再吭声。她跟着那老婆子和几个丫鬟去了院子里的厅堂,看到几个女裁缝站在屋里,见到那老婆子便慌忙行礼。
“这位是小姐,至于衣服样式、质地我都跟你们交待过了,快给小姐量身吧。”赵妈很有威严,冲那几个裁缝一努嘴,那几个人便跟何雁慈行了里,手脚麻利地拿出尺子给何雁慈丈量。
为什么要给我做衣服呢?何雁慈咬住嘴唇,偷偷看了看赵妈,见她面不改色地数落着几个裁缝不够迅速。
“快着点,明天晚上前送到谭府,我验过后便跟你们结清剩余的工钱。”赵妈跟几个裁缝点点头,又吩咐旁边的丫鬟几句,那丫鬟飞快地跑出去,不一会又领进来几个中年妇人。那几个人各自捧着胭脂水粉、头饰腰坠等女子常用之物,到了何雁慈面前,就挨个站住,问何雁慈中意哪种?
中意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