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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逐出师门。临走时还郑重地对我说:记住,从今往后,不准说我是你师傅,我也不再见你!
我当时比较的奇怪,感觉这话蛮耳熟。况且这老头平日口吃,说话和打太极一样的慢,还要不时的吞字,弄得人不知所云。这次他居然说得顺畅,感情也充沛。我还想去请教他原因,发现他已远走。后来我总算顿悟,原来他在剽窃菩提,还把我当作了孙猴子,真他妈的。
老道望见我,微笑。三人一并歪歪地走来,向我稽首,说:Good morning施主。
我一愣,说:怎么不说无量寿佛?
俩童僧一起望向老道,老道显得不好意思,说:噢,我是和尚。
我诧异起来,一点点地打量他,发现,该和尚发束高耸,黄髯垂胸,除一个黑色大裤头以外,一丝不挂。而且身躯肥胖浑圆得像个肉球,竟还敢佩有许多诸如挂坠,耳环,手镯,戒指,脚链之类精细的玉器,连鼻子上也挂个翡翠环子,晃晃的,模样像极了牛鼻圈,古怪得很。
我不禁哑然失笑,觉得和尚要打扮成这模样,乃实属可诛。我又说:那怎么不说阿弥陀佛?
他笑,说:那个已过时,本寺受人间香火,理应顺从人间潮流,不光是对你,我们对谁都这样,佛祖也不例外的。
这个蛮唐突,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特别的想要扯他的胡须。这时,飞来一只绚丽的鸟。它从大殿檐角左盘右旋地飘飞,经由我们身边轻盈而去,还留下了一串音符,空灵,跳跃,像是在为这和尚的言论奏乐。和尚也颇高兴,拂髯而笑曰:好鸟。
这个更唐突,我还是不知说些什么。觉得这鸟也十足可恨,应该再留下些鸟屎才对。鸟屎落在怪和尚头上,那多好。
不想那鸟果真飞了回来,在空中灵巧地盘旋,飞至怪和尚的顶上方,速度也比较的快。它翘了一下屁股,一物开始垂落。啪嗒,和尚额头就多了一抹白。之后那鸟欢叫着远去。临走时,还向我回眸挥翅,说了声:拜拜。
这个太唐突了,我只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此时,怪和尚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眨了下眼睛,长长地嘘气,说:妈妈的啊,还真灵验。
我吃惊,问:你知道?
他说:知道,早就知道,卦上说我今晨要得天粪洗礼。
我说:噢,那还不躲。
他说:躲不掉的,命中注定,怎能躲得掉。
我意识里忽地空白了许多,徒剩下恐惧。我不觉地后退,指着和尚说: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和尚看着我,和蔼地笑,说:施主莫怕,这里是望月寺,想一想,你会记得的。说完他向我挥了一下拂尘。
梦进行到这里,我醒了一次。睁开眼睛发现小妍依然醒着,微弱的灯光下,她那双大眼睛显得美丽而幽深,静静地端详着我,流露着某种神情,或许是幸福。发现我醒来,她朝我好看地一笑。那笑是如此清纯,我不觉凑上去细致地去吻她嘴角上的黑痣。同时感觉到她动人的鼻息使我再一次亢奋。但无论怎样的配合,还是不能够成功,情形和前几次一般无二,不免使人丧气。小妍微笑地抱住我,温柔说,木,没什么的,这样也好,我本来就害怕的,睡觉吧,好吗?
我也没说什么,轻轻吻她一下,熄掉灯光,黑暗中抱着小妍不一会酣然入睡了。
*
重新回到梦境的时候,那和尚还在。他手持拂尘朝着我乐呵呵地笑,问我:施主,你可弄清楚了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想了想,说:不清楚,你还是告诉我吧。
他哈哈一笑,说:人生在世,不可凡事都要弄清楚。弄不清楚的东西,那就是没有原由的东西,没原由的东西,就没必要去知道它,要懂得抛开它,明白吗?
我说:马马虎。
突然我又想起刚才的梦境,想起了那只能知我心又能人言的鸟,以及怪和尚出现后的一切怪异。为了确定我还是在同一个梦境,我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又问了问和尚。和尚说不错,施主是在一个地方,不用担心。我听后点点头,可是依然在担心,原因是这里的事情我统统无从解释。怎么想都是离奇。脑子里失去了逻辑,一片迷糊。甚至开始想,莫非——
一旁的怪和尚突然说:别莫非了,神仙那是存在的。
我大惊,问:你知道我想什么?
他说:当然,我可以知道你所有心声,只要我愿意。
我感觉可笑,暗骂一句:去你妈的。
怪和尚看看我,笑,说:施主,骂得好,不过骂“他妈妈的啊”会不会文明些。
我顿时失色,后退一步,指着他说:你——
他忙稽首,说:施主受惊了,不过您放心,我并无恶意,只想请您来说次禅。
我一愣,说:说禅?
我这才明白怪和尚的用意,原来他要和我说禅。我就对他说,高僧你想想,我只不过一个普普通通高中生,哪里会说什么禅,你还是另寻高靼伞K低暌摺D闹枪趾蜕芯挂话牙∥遥凳┲髀撸液湍闼奠细窭唇彩俏宜的闾庠谖憬饣蟆N乙惶切Φ貌恍校的愕暮靡馕倚牧欤还艺娴拿皇裁椿笠猓偌伞:蜕屑春鋈灰跸找恍Γ凳┲鳎憧杀鹜宋沂巧裣桑蝗媚阕撸阕叩昧寺穑课铱戳丝此悸堑胶煤翰怀匝矍翱鳎退狄埠茫茨闼J裁茨衩谩?
于是,我和怪和尚手携手,走进大殿,来到高大尊贵的观音像前,虔诚地微笑,稽首,齐声问候:Good morning观音菩萨。
之后我们分别爬上两个5尺多高的板凳上,盘腿坐下。此二凳分居观音像两侧,木质圆柱形,其上还裹满了牛皮,模样十分的古怪。
我问怪和尚,为何把要凳子做得这样高,用起来多不便。他说,高了好,据说这些年观音听力有减,坐高了说话她老人家好听得清。我噢了一下,差点摔下去。
怪和尚盘坐的样子,像半个肉球。胡须整齐闪亮,显然是刚梳洗过的。发束也比昨天耸得要高,上面还插了朵大红花。花的种类不明确,乍看去,你会当它是朵红玫瑰。其实不是的。该花花瓣全都起满了褶皱,花蕊漆黑,散发出奇异的膻气。此气有别于和尚身上的膻气,一闻便知。
此时,童僧又于供案上燃起了檀香,大殿不久香烟缭绕。这样,一香两膻的气味融合,弥漫,化作一种气味,异常的怪诞,几乎要熏晕了我的头。我问,这是做什么。和尚笑,说,给空气消消毒。我想表示抗议,却感觉一阵眩晕,身体已在轻飘地下沉。周围一下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且已不能也不想再动弹。发觉还可以说话,就说:妈的疯和尚,又搞什么鬼。
怪和尚的声音响起,像是来自另一个空间:施主莫怕,此乃物我两忘,益于说禅。
我说:忘个屁,看不见而已。
他畅笑,说:施主快人快语,这个也看得出,真是人才。看来,我没找错人。
我说:什么意思。
他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原名李球——
我说:这么难听。
他说:是啊,我也觉得,后来就更名正圆君,因球乃最正典之圆,我不能忘本的。但感觉也不算雅,又更“圆”为“元”,二者虽然音同,但本质上别若天地,后者写出去就是有面子。
我说:可是,本质变了。
他笑,说:噢,有了面子,忘一下本也无妨。
他又说:我本唐朝道士,雪山里修炼了几百年,已具备仙人资格。成仙考试中,简称仙考,我都德智体美劳样样得优秀。本以为成仙在望,但总出现波折——
我大笑,说:我狂晕了,成仙还要考试?哈,笑死我了。
他说: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经历这么多,你也该相信我。观音菩萨不是在这吗,她老人家可以见证我句句真言。成仙不仅要考试,还是每一百年考一次,情形仿佛你们的高考,千军万马地挤独木桥,残酷得很。仙考科目有三,既是佛教,道教,基督教。考仙者须从其中任选一科修炼,无论哪科修得过,均可蹬仙入界。我几百年内修的全是道教,曾历三次仙考,每次都得优,只是,每次都成不了仙。
我问:为何。
他叹息,说:别提了,提起来我都郁闷。仙界规定,每届成仙者,都须在指定的时间,地点,手持入界笺,既是通知书,搭上仙界专用祥云,大家一起上天做神仙。多么好的一件事,可对我就怎么也不实用。第一次我榜上有名,心里很高兴,紧张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放松了,打了许多酒回去喝得酩酊大醉,酒醒后发现误了时间,没去成,只好沮丧地再修了一百年;第二次,我再不敢喝酒,连饭也吃得少,以防止自己饱暖思睡觉。我早早地过去等候,孰料,祥云都来了,我才发现,我忘带了入界笺;第三次,我吸取教训,谨慎行事,手握入界笺,提前过去虔诚地等候了三天。终于,我十分顺畅地踏上了祥云。
我说:多好,终于可以成仙了。
他说:是啊,我也这样认为,当时看着自己身边白云飘飘,渴望的天界在一点点的靠近,我一时踌躇满志,心里激动得不行,一下子跳了起来。哪想这时起了飓风,祥云速度又快,妈的,我又给摔了下来。我这个伤心,几乎都绝望了,真想一死了之。
我极端忍住笑,严肃地问:你都活这么久了,死得了吗。
他说:施主,你这什么话,只要不成仙都能死,且死后都得变成鬼,区别是我会成为有法力的鬼,既是鬼中的妖怪。
我说:不错的,还可以做妖怪——其实,你也可以不坠青云志,继续加油考仙的。
他嘘气,说:话虽这样,可我业已心死大半,无力为继。那以后我开始了堕落,抽烟,喝酒,赌博也干过。当然了,嫖是没敢碰,再怎么咱也不能干那事是吧。后来我又试着另择佛教,但一切由零,总归不容易,以至沦落至今,不僧不道的。迷惘啊。
我说:你会占卜的,来一卦不就行了。
他说:我能占的皆是人间事他人事,天上的自己的都不行。
我哦了一声,又感觉这不像是在说禅,就问,禅是这样说的吗?
这时候,我听见他在讨好的笑,弄得我耳膜挺难过。他说:嘿嘿,其实,我是有求于你。要知道,你有不平凡的前生,注定你今世一场奇遇,有机会看见仙界的老子。我是说,哪天你见到他,询问一下我的成仙日辰,实在不行看他能否改一下我的命运密码,直接收了我算了,毕竟像我这样几百年都献身道教又成绩优秀者不多。
我恍然,说:可以,不过——
他说:我知道你要什么,不过,你想要知道的,都是不能知道的。不能说的,无论你记不记得住,我都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那只说人言的鸟是你前世的宠物,故而与你心灵相通。而且你将遇见一个叫古道林的地方,那地方只有有缘人才能看得见,也是你进入仙界的通道。另外,再告诉你,我其实不是人类。
我问:那是什么。
他说:我嘛,真不好意思,我的真身是只山羊。
我有些眩晕,感觉像是进了魔幻界。我说:妖怪?
他说:不错。
我定了下神智,说:妖怪,你告诉我那么多天上的事,万一我泄露天机呢。
他一笑,说:无妨,一会儿你会忘掉现在的全部,该想起的时候你自会逐渐的想起。而我不能说的东西,是你什么时候都不应知道的东西,哈哈哈。
我说:阴险!
这时候,我又开始了头晕,意识模糊,身体在渐渐的实在,上升。周围恢复了清晰。一切好似梦中醒来,而梦中又一无所有。
对面,怪和尚在向我微笑,说:施主醒了。
我舒展地打了个哈欠,说:不是要说禅吗,快说吧,你看我都睡着了。
他说:禅已说毕。
我惊讶,说:何时说的,我睡觉了,没听见。
他笑,说:一觉,一禅也。
我简直无奈,这样我岂不是天天都说禅,早成禅家了。我先前预测的不错,他果然是疯了,至少也应是心理有些小变态,说不准还有虐待倾向。疯子的行径,自然会奇特。我居然会被唬住,乃是比较的值得害羞。
而且我还发现,其实,那些疑惑根本算不了什么。如今科技这样神通,和我说拜拜的那只鸟,完全可以是只会说话的机器鸟,鸟屎也可以是面粉做的,不然米粉也行。至于怪和尚能知我所想,真是惭愧,我还热爱心理学呢,顺藤摸瓜不就行了。只不过那和尚摸的较准而已。我放松地笑,想,被熏了半天真是不值。
我跳下板凳,忽觉腹中机饿,就问:禅师,有吃的吗。
他想了想,说:没有,你看,我这俩童儿都懒得很,不让他们做饭就想不起去做,宁可自己饿晕,也想不起。
我说:噢,那算了,告辞。
怪和尚忽然嘿一声跳下来,说施主慢着。说完从供桌上抓来香蕉,边吃边递于我,说:不好意思,这个先垫着吧,
我奇怪,说:身为和尚,你胆敢吃佛家的供品,不怕神灵怪罪。
他眼一瞪,笑,说:怪罪什么,这些神灵早已吃过,我们吃他们吃过的,很规矩了。告诉你吧,其实,我们有好久都没做饭了,那个太麻烦,这个多方便。近些天本寺香火旺旺,供品多得没法摆,扔掉多浪费,只好吃掉。有时候就想啊,要是允许进贡些荤腥,整猪整羊的,该多好。
我觉得我已没什么好说的,转身走了。
怪和尚将我送至寺门,说:施主慢走,日后若有不爽,请去古道林。
我也不睬他,自顾地走开。同时在想,这像是和尚说的话吗?
外面,已是午后和风,艳阳偏西。望月寺依旧烟意氤氲,古色古香,俨然古朝遗痕。只是,里面全像发了疯。
*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放亮,墙壁上挂钟8点一刻。小妍背朝我还在安静的睡,窗帘透过的光线散在她身体上,显出流畅而柔和的曲线。我定定望着她许久,心中升起一缕难言的欣喜和无奈。同时对自己感觉异样,不知道自己是可鄙,可悲,还是可怜。不管怎样那时的心情相当复杂。我就这样坐在床上,想着昨晚的事情,以及那久违的古怪异常的梦。又看看这陌生的房间,不禁猜想会有多少对男女在这儿温存过,莫非也和我俩情形一样?
半小时后,小妍醒来。相互抱着吻了一会,决定离此而去。我们悉悉簌簌穿着衣服,不时挺不好意思地看看对方,彼此一笑。之后分别去卫生间洗漱,过程中发现旅馆准备的那种牙具实在是烂,牙刷看去不似刷牙能用。寸把长的牙膏袋小而细,完全挤出刚够一次刷牙之用。而且放进嘴里感觉怪异,泡沫几乎没有,简直和面粉无甚区别。总之相当可恶。
外面太阳已经开始散发了热力,无疑这是炎热一天的兆头。我建议去吃些早点,再带着小妍去些娱乐场所散心,尽管我一点也打不起兴致。小妍抬头望了望太阳,又望了望我,说天气太热,还是早些回去为好,她也有些累了。就这样我们早点也没吃就乘上公车。一路上我意识里乱糟糟的,心神飘飘忽忽没有个方向,一直沉默地面朝窗外盲目地看着些什么,实际上什么也没看到。小妍中途和我说了些什么,我一边应着一边握住她的手,又继续看着窗外。
公车不知何时到站,小妍提醒我后,我才拉起她随着别人下车。之后听见车门不知被哪个莽汉误撞了一下,发出惊人的响动。我捋着小妍的发梢问她有没有吓着,她莞尔一笑说没事,还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说没有,只是有点累。小妍笑着说她也是。于是我将她送至她那有着两个略显威猛的石狮子的家门口,彼此吻了一下,望着她轻盈的身影消失在院落后,才转身离去。
回到小屋,打开风扇,一鼓作气喝完一杯冷饮,烦躁的情绪才略有平息。之后我坐在藤木椅子上,一边品着果汁,一边打量着屋子,不一会竟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正文 第二章 (2)相思豆
(更新时间:2006…2…19 19:33:00 本章字数:3687)
两天后小妍送了我一颗硕大的豆子。此豆色呈淡红,比一般农民伯伯的豆子要大上好几倍,看上去胖乎乎的,甚是可爱。我观察了许久,发现与我所见识过的豆子大相径庭,叫不出其姓甚名谁,只好问小妍这是不是新近出炉的新品种。小妍显出满眼惊讶,笑着说:不是吧木,真的没见过?我诚实地表示没见过此物。
小妍轻轻虚口气,一脸放松的神情,说:呵呵,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老土呢,送这种东西,原来还对你这么新鲜啊——嗳,你可知道“红豆生南国”这句诗?说完她又附在我肩上,轻声说:念给我听听可好?
此时我已基本上明白,这个其实就是所谓的红豆,一个自古以来人们寄托相思之物,只是没想到这东西竟会如此硕大惊人。本来想告诉小妍我的理解,可看着她那得意笑容后面的美好情致,实在不忍破坏,于是佯装不知地随口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首广为传诵的千古之作,我小学三年时就已烂熟于心,而且还能稍通其意,懂得这玩意就是在人想念另一个玩意时用的玩意。所以当时在我养的一只宝贝斑鸠因不愿做我的宝贝而绝食身亡时,我将之埋在小河边大树下,并为它立起一块像样的墓碑,正面写:亲爱的小斑鸠之墓。反面写的就是这首诗,以示哀思。不过那墓碑是纸做的,字也是铅笔写的,午饭前刚插上,午饭后再去看就不知道被风吹往何处了,致使年幼的我怀疑是那斑鸠不领我的情,一气之下就把它重新扒出来,约上几个哥们,一起在河边美美地餐上一顿火烤斑鸠。如今回想真是相当惭愧,但也只能对那斑鸠说声抱歉了。
但由于该诗知名度太广了,所以难免沦为通俗之物。时至今日,连街头目不识丁的大流氓都知道乱背一通去糊弄人家纯情小姑娘,想来不免痛心。所以小妍让我背诵的时候,我真有些不愿开口,可又转念觉得自从上次开房间以后,我俩难得有过这样融洽。至于为何会这样,我也想不明白,好像那夜之后我俩就变得彼此客气起来。我也好,她也好,言谈举止上似乎又回到了刚刚会面时的尺度。莫非大家因为看过彼此的身体,面对面就会不好意思起来?还是因为我那晚蹩脚的表现而难为情?还是小妍另有别的想法?总之,我俩之间是确确实实隔了层薄而透明却难以捅破的膜。
而今天相处的心情,使我似乎又抓回了往日的感觉。小妍依旧是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