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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之吻 作者:耿伟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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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说好是好,不过,我所能见到的会说TMD的人士,好像都是这样理解并运用的。她于是偏起脑袋,疑惑地望着我,说是吗?不会吧。我再次肯定地说是的。她于是翘起了小嘴巴,柔声柔气地拖起了撒娇的语调,说:不是的,是的吗?不是的吧,不是的就不是的,你说嘛是不是的啊——

我端详了她许久,摇摇头,说:不是的。

 

 


正文 第一章 (3)小镇生活
(更新时间:2006…2…19 19:30:00  本章字数:6397)


其实,我和小妍都是不怎么中意这个小镇的。之所以还能在此地呆下去,无非是这里紧邻村庄,也不远离县城。少有无聊人群和车辆的不休喧闹,可以不时听得见我所喜欢的鸡啼狗鸣。住房也不错,又能在需要的时候选择进县城购物或者下村庄钓鱼,都是不算麻烦又比较开心的事。而关键之处在于,这里尤其缺乏正规的管理,治安也好,卫生也好,无不乱得一塌糊涂。常常出现群殴事件,青春期躁动的少年们,会在看过几部古惑仔后染发刺青,每天都可看见五颜六色头颅晃动在街道上,无非是做些无聊出格却自以为是的所谓英雄事业。至于环境卫生,这里的环境几乎无卫生可言,你会在一次大风中被飘飞的方便袋包围,或者莫名其妙地踩到香蕉皮滑倒,之后再摔在几个烂苹果上而深有体会。
假如不是小妍家住在小镇上,我该早已搬家另寻别处了。小妍也相当讨厌这些。她说其实她更喜欢城市,那种大而干净又好挣钱的城市,像北京啦上海啦深圳之类的。我说这是当然,那种城市基本谁都想去,重要的是到地方能不能住下去赚不赚得到钱是个问题。小妍一笑,说不管了,这些事情,总会有办法的,毕业后我会过去的。

有必要说明的是,小妍还在念高一,在镇办的一所三流高中里。小妍曾带我到那里去过,校区不大,设备十分陈旧,操场上唯一的体育用具就是两个篮球架,其中一个还丢失了篮圈。总体来说就是个三流高中无疑。不过学校虽不起眼,称谓里却有三个气势非凡的字——啸海天。全称是“啸海天第一中学”,笔笔遒劲,赫然挂在校门顶端,显得威严而沧桑,使我怀疑这块牌子是不是从哪个一流中学大门上偷偷摘来的。据我所知,那里有五年没有出过本科生了。即便是专科,能上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当然这并非说我就该对小妍的前途作悲观预测,事实上这是个脑袋相当好使的人,至少我是这样感觉。比如她有能力在很短的时间里辨别一个人的基本性格,而且能说会道。虽然,我相信世间具备这类能力的人不占少数,比小妍更加优秀的也会不占少数。可关键不在这里,而在于,当你面对小妍的能说会道时,你完全不会觉得她能说会道。即使她在编撰着一个地球上根本不曾有过的事情,比如一个某某大学生把一根凉干了的狗屎误当作香肠津津有味地吃下肚去,之后才发现那是狗屎而非香肠的故事,我担保你准也会附和地点头称是。并打心眼里欣赏她表情的怡人,手势的优美,语气的温婉而波折,还有一双黑眼睛的莹亮诙谐却饱含真诚。总之,她是奇妙的。

所以我觉得,具备这样天赋的人,即便不去努力博取一个金光闪闪的学位,也是可以舒舒服服地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的。小妍的出现,只能越来越让我坚信,老天其实是不公平的。就像某个来自穷乡僻壤的大学生说过的,对着一个和他一起喝咖啡的生在大城市的同学说过的话:知道吗,我奋斗了18年,才有机会坐在这里和你一起喝咖啡。

就是这样,造物主有时就是这样的偏心。因此我常常会不免怀疑,造物主在造我们这类人的时候,是不是喝高了,或者刚和老婆吵过架——假如人类真是造物主造出来的话。 

然而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小妍能够继续读书。至于读的好与坏,那要看我要念的大学了。最好的情况是,她所具备的水平刚好够进我所在的高校,而且也只能进这个高校,其他的都不会行。因我实在是希望,我们走得越近越好。我发现我已在不自觉地开始一个预谋。我在绞尽脑汁缩短我们间的差距,以便使我俩想要的生活,是同一个生活。尽管这样看上去比较的阴险,但如果不这样,我想我将会变得无比忧愁。

小妍得知这个忧愁后,温柔地依偎过来,脸蛋紧紧贴在我胸上。由于贴得过紧了,我可以听见她清晰却柔和的鼻息。我伸出手去,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下巴放在她左耳处,一边呼吸着那飘逸长发的芬芳,一边望着眼前的柳丝在月光里飘来荡去。

如此拥了良久,我触到小妍的那部分皮肤,渐渐的滑腻起来。这并不奇怪,一个夏季的夜晚,无论怎样的凉爽,它都是夏季的夜晚。这样的夜晚里,步子走快一点都会冒汗,不要说抱着一个体态丰盈的美女了。更何况,由于某种不便说明的原因,如果非得说明不可的话,就比如她时刻起伏不定的胸脯,那儿温度会陡然的高,使我莫名其妙雪上加霜地愈发燥热。想来小妍大致也是这样感觉,在我想要换一种抱法借以乘凉片刻的时候,小妍轻轻地抬起脸,婉尔一笑,柔柔地说:不要忧愁了木,我们去夜市吧,可好?我即刻表示同意,拉着她轻快地走,踩碎了地上片片月光。

小镇的夜市,无疑是个极具魅力的去处。我和小妍都十分诧异,这样一条白天里糟糕透顶的街道,何以在夜晚会变得如此动人。我曾试着将其归因于夜幕的掩饰作用,白天看来触目惊心的东西,到了黑夜就会被掩盖起来,我们看不到那些丑陋的。小妍听了,略显不屑一顾,说不对啊,黑夜能遮住丑陋的,自然也会遮住美好的,没有了美好的,它又怎么会动人呢?所以小妍认为,对于夜市的动人,应该这样来描述它:

夜市的灯光,是可以轻易地携起人气的。它们交织,拥抱,融合地弥散,驱走了滋生邪念与叵测的浓黑,只留下薄薄的暗意。淡而馨香。所以很多时候,我宁可把黑夜和白天颠过来用。夜多好,神秘,唯美。一切置于宁静,一切变得顺畅。 

小妍像参加诵诗会一样,表达了她对夜市动人之处的描述,之后余兴未了又似乎有所期待地望向我。而我此刻却正望着小妍身后的一盏路灯,一动不动,样子应该是在发呆。小妍靠过来,用她那闻名遐迩的大眼睛靠近我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秒钟,忽然咯咯地笑起来,说不是吧木,你入神了?是不是我描述的太对太完美了,完全就是你的心声?你正在为我陶醉,为我倾倒,对吧?

我忙把目光从路灯那收回来,捏一下她的小下巴,再拍拍她的小脸蛋,说是啊,你讲的太对了。她于是显得很高兴,高兴的结果就是,我左颊上出现了个唇印。

而事实上,并不完全如此。我不是特别赞同她的观点,我还有我的想法。我之所以这样表现,自然是出于一个男人对女人应有的怜惜。当然了,其中也不免除其它的因素,最普遍的,比如小妍的无影掌就很能够给我屁股一些压力——所谓无影掌,不是小妍的掌,而是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用眼神说服我出掌自己掌自己的屁股,以便消她心头之气。在她来说,无须费上半点力气,故而称作无影掌。其实我真正的看法是,这些,都比较的粗浅,属于庸俗的看法。如果需要深刻,夜市还应该十分的宽容,假如你出来穿反了裤头,或者脸没洗干净,都不会有关系。 

举例而言,比如一天夜里十点多,严实的筒子楼里,小伙子已然做梦,正在想方设法地飞上天。同时眉眼含着笑,一幅享受一切的表情。 

有关这个还需做些补充:以这种方式做梦,已是小伙子许久的习惯了。追溯一下有必要想到他的童年。童年时的小伙子,也没什么大的愿望,唯一的梦想就是异常的想要飞上天。尽管那个时候,他还尚不能够完全使用自己,需要穿上开裆裤来面对世界,也丝毫也不能阻止他想要飞上天的野心。 

但遗憾的是,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飞机可以让他去坐,或者有什么飞机他却没有什么能去坐。所以,他只好睡梦里实现梦想。睡梦中,他通常会莫名其妙地飘起。先是双脚缓缓的离地,再是身体轻盈地上浮,然后悬浮,只需动动手脚,划水似地划上几下,即可鸟一样地随处飘飞了,惬意得很。当然,这样的飘飞还是有缺憾的,最明显的是,他怎么也飞不高,至多是离地三尺。无论他怎样的努力,挥酸了胳臂累晕了脑袋也只能是离地三尺,一点也达不到飞天的要求。 

所幸这些都还可以改善,由于他不懈的努力,飞天的高度终于一年比一年的高。6岁的时候,他是离地三尺。7岁的时候,他就可以离地三丈。如今,小伙子18岁了,飞起来已经完全可以把脑袋伸进了云端。那种豪情,一览世界小,简直舒畅得很。 

可尽管如此,小伙子还是不能满意。具体表现在,每次只要他一飞得心旷神怡,就会和小时侯一样,没有来由地发生意外坠落。区别是,小时侯是毫无例外地落在一个池塘里,醒来感觉屁股下面热乎乎湿漉漉,已经让尿水浸透被褥。而现在则是毫无例外地落在一块石面上,感觉自己已然摔扁。之后揉着屁股,从地板上站起,口吐胡话地重新爬上床,显得比较的痛苦。 

所以,小伙子曾发誓再也不要飞上天。但众所周知的是,发誓其实是不可靠的。誓言改不了现实,现实却总能枪毙誓言。 

所以,这夜小伙子又开始了飞天,还飞得十分的开心,在最为心旷神怡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坠落,简直是个奇迹。小伙子因此得幸福得不行,打算着,得好好的享受一番。而就这个时候,电话忽然响起。铃声一波一波,钢丝一般地戳痛了他的脑子。 

于是,嗖,扑通! 

小伙子只好屁股痛得要命,显得很恼火,站起后抓起电话就吼:是谁! 

居然是没有回应。听筒里一片奇异的安静,既没有人声,也没有电波的滋滋声。不知道是把人家吼昏了,还是把电波给吼飞了。小伙子也觉得挺不好意思,这样的接电话,估计人能变成鬼,鬼则要变成鬼的鬼。而要是哪个朋友,尤其是位可人的女性的朋友,自己这种面目,该是多么的不好。小伙子因此变得温柔,缓缓问:喂,您好,哪位啊。 

小伙子温柔了许多次,还是没能换来回声,急了,发飙的口型已然摆好。不料,一个女声突然出现,水灵灵,轻飘飘,简直要融化了小伙子的耳膜。声音告诉他,她是他的网友,午夜梦回。于是,一切都好了。小伙子即刻浮现笑容,完全消失了恼火,安抚屁股的那只手也不再安抚,转而握住听筒。嘿嘿傻笑一番后,还是嘿嘿傻笑。 

至于为何非要傻笑,他自己也不能明白。而他此刻所能明白的,只有这个叫午夜梦回的姑娘,一个他在视频上见过的所有和他视频过的姑娘中最俊俏的一个,也是他所有聊得来的姑娘中最聊得来的一个,而最聊得来的这位姑娘和他最聊得来的东西,是这样的:知道吗,我是个爱做梦的女孩子,最喜欢在梦中飞上天了,从小时候我就一直…… 

小伙子很喜欢这个,感觉清爽而柔和,总会把日常不便讲的一些东西拿出来分享分享,交流交流。比如什么时候开始飞的天了,飞起来什么感觉了,什么样的姿势可以更舒服了,一次能持续多久啊等等详细得很,简直要无穷无尽。 

如此的交流,渐渐使得时光沦为有趣,生命沦为多彩。当然了,也使他们沦为了网虫。成天成夜地面对着屏幕,两张面孔都会显得极尽丰富,几乎要穷尽了人类所能的一切表情。有时候,大家还要表现得情不自禁,在对方的头像上亲上一口,满脸痴笑。常弄得一旁的上网人士不知所措。 

其实,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一个漂亮姑娘老是和一个小伙子做同样的梦,一做十几年,这其中的东西,不言而喻;而一个小伙子老是和一个漂亮姑娘做同样的梦,一做十几年,这其中的东西,也是不言而喻。所以除非别让他们碰上,否则结果只能有一个。 

而这个只能有一个的一个结果,被小伙子发现了,以至于内心里鲤鱼天上飞小鸟水中游,一刻也没法平静。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很重要:她,也住这个小镇。 

小伙子嘿嘿傻笑后,觉得应该做些什么。要做的这些什么,还需要费些脑汁。最基本的,语言要够含蓄,意思得够明了。能够说出些平时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出的话,而对方听了这些话,不管怎么想都不至于一声不响,或者口出骂语地将你踢出人类范畴,使电话变成了盲音。 

这个,既是道行。小伙子得意地想。假如她能答应点其他的,当然就更好了,比如现在出去幽会幽会,清幽的树林里,两个人——不,这决不可能的,小伙子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第一次通电话,就要这样直接,表达出想要泡人家的明显目的,那岂不是很滥情。 

于是他开始了构思,构思的内容是—— 

突然,她说话了。语气柔而兼钢,钢柔并济。不耐烦的情绪听起来,中庸,质感。她对他说:喂,帅哥,我们幽会去。 

小伙子一下子大愣,呼吸开始急促,一点一点的急促。同时,头顶上还现出了一圈一圈连绵的线圈,不绝于缕。感觉脑袋似乎有些眩晕。眩晕中,他把滥情两个字塞进了下水道,转而将坦率两个字捧上了头顶。觉得,感情其实更需要的是坦率。坦率多好,字句精简表情达意。抛弃了拖累,穿越了障碍,直抵心扉,一点也不会产生垃圾。相比之下,自己简直是太不坦率了。 

大愣过后,小伙子就出去和她幽会。 

当时小伙子比较的兴奋,简直要昏了头。情绪高涨得眼前只剩下和姑娘幽会的一系列假定情景,诸如先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出现后第一句话是什么,第一个表情是什么,笑起来的幅度多大会更合适,以后用什么样的行动来推动情节等等不一而足。总之,小伙子很激动。由于太激动了,他只乱套了一通衣服,也没让自己帅一帅就跑了出去。 

外面夜市还在进行,浮华仍未退去。 

姑娘应该不喜喧闹,偏僻的巷子口,路灯安静,清然。小伙子平日行动迟缓,不信蜗牛会比自己走得慢,一米的路程,他都要将其走成十米。这夜居然跑得飞快,几乎要脚下生风了,直到望见了姑娘,才收住脚步。黑暗里,小伙子先是大口大口地喘会气,再绕着原地转了三圈,还做了半套体操,借以舒缓情绪。 

对自己调理了许久,小伙子终于走了出来。看上去步伐稳健,态度大方。脸上,是春风徜徉的笑意,爽眼得很。只是,这个状态没能维持太久。其改变只发生在一低头间。 

具体是这样的:见到姑娘,一番寒暄后,小伙子发现,姑娘的目光并不像预期地着迷在他精心设计的笑容上面,相反,姑娘的目光注意的,是他没有设计过的下半体。而假如一个姑娘愿意对一个小伙子的下半体作出关注,那含义只有两个。一,她是个大花痴,脑子里有着多得超过了限度的秽物。二,人家姑娘很正常,不正常的定是小伙子的裤子或者鞋子。 

小伙子不愿意姑娘大花痴,只好把自己的裤子仔细端详。端详之下,发现,竟把这件帅气而质优的大裤头,内外穿反,看上去一个口袋也没有,还挂着许多布丝和线头,颤来颤去。小伙子面目灼热,十分的不好意思。又想想自己刚才摆出的笑容和风度,简直要羞愧得不能自持,强烈的想要做个隐形人。 

假如不是姑娘当前,他会立马脱下裤子转换。此刻小伙子已经心在狂舞,怎么也不知道该对人家说些什么,只好将头皮弄硬,等候奚落。不料的是,姑娘却显得新奇,扯着他的裤头,眼睛发亮地说:呵呵,这什么款式的,好潮流,好帅气噢! 

小伙子顿时觉得迷糊,不知道话从何说,弄不清姑娘语气里赞扬和贬低哪个更多。不禁低头看去,才发现,昏暗的路灯下,那些布丝和线头全都透着朦胧的光,看上去,有着唯美派画家笔下柳丝的风姿,艺术得很。 

小伙子于是长长地嘘口气,淡然一笑,说:噢,德国货,我爸回国顺便带的。然后精神恢复,拉着姑娘去吃夜宵。不久,他即把人家成功的泡了。 

从此小伙子爱上了夜市,频繁地拉着女朋友出来逛。享受灯光的温情,女朋友的纯情,常常乐而忘返。而且每次经过路灯的时候,他都禁不住会笑眯眯,看看路灯,再看看女朋友。

不过,宽容的夜市,有时也会发些小脾气。一次,他们又出来散步,发现路边一座凉亭处,甚是幽静。环境上和心理上的允许,小两口不禁的有些兴致勃发,跑去那里热吻起来。这时,忽然过来一个男人,要揍他。这男人还不停地骂:娘的臭婊子,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骂完后把小两口扯开,忽地愣住了,之后疯狂地向小两口道歉,说:对不起啊,大哥大姐,天黑,我把这位大姐看成我老婆了,见谅见谅!说完唰的一声跑没了影。小伙子气得要命,追出去要剥那人的皮,始终也没能成功。 

我想起这些,只因小妍在描述夜市的时候,忘记了它的宽容。而假如剔除了夜市的宽容,我和小妍的故事将会怎样改写,还都说不定。以上所述既是我和小妍的初恋伊始。是的,那个小伙子就是我,姑娘是小妍。

 

 


正文 第一章 (4)月光爱人
(更新时间:2006…2…19 19:31:00  本章字数:9776)


第一次和小妍幽会的那个晚上,满天都是月光。我穿着那件所谓的德国大裤头,和小妍肩并肩,走在公园里一条通向假山的幽径上,边走边窃喜。小妍发现我在微笑,偏过头来,大眼睛闪得亮亮的,一副饶有兴趣样子,问我,笑什么呢?
我不免意外地看着她的眼睛,发现那是如此的明亮而幽深。之前竟没有发现过,视频的时候也未曾发现。猜想可能是由于月光过盛的原因。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爸爸连北京都不曾去过,居然会漂洋过海从德国为我买来一件大裤头。只有天知道,我也知道,我这件反过来穿就会十分艺术的大裤头,乃是一年前我花十元钱从地摊上买的廉价物。时隔一年,我已感觉这东西过于陈旧了,正打算扔掉换新的。怎么也不能想到它还会有今天的用场。看来厚古薄今之说,也未必那么的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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