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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遮天(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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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寂感慨了一下「这种人啊」,严肃地说道:「既然皇上也知道,那臣就不多说了。」
  「好了好了。李寂,见好就收才是聪明人。」言邑笑了,忽然说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医给我吃了什么,最近总觉得身体燥热。本来我哪里有什么病,要不是拗不过那老家伙才不会休息。现在倒好,好像是真的睡出病来了。」
  李寂心里一惊,仔细看言邑的脸。除了脸上有些潮红外,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言邑抓起李寂的手盖到自己的额头:「你看看。」
  李寂的掌心温温的,他犹豫地盖了下去,然后把手收回来覆到自己的额头,之后不放心又探了探言邑额头,皱起了眉:「好像是有些低热。」
  「哎,我就说,好端端的人这么躺着也会生出病来。」言邑大叹了口气,「躺了三天,我全身骨头都躺酥了。」
  「皇上!有病自然要躺着。」李寂面容严肃。
  「这病是躺出来的。」言邑固执道。
  李寂瞪着榻上那人,那人坦然自若。李寂叹了口气,「皇上,不要闹了。」话说出口自己吓了一跳,实在很不尊重啊。
  言邑却不在意的样子:「你倒躺着试试。这段时间我躺到连睡觉都睡不着了。」想了想又说道:「李寂,你把他们呈上来的东西拿过来吧,读来我听听。」
  李寂想了想,应言把放在案头的摺子拿过来,一篇篇读过去。
  读到第三篇时,言邑居然睡着了。
  光线有点暗,映出他脸上的黑影。这一刻的言邑看起来十分疲惫。李寂悄声走到外面,冲青博说道:「去拿条薄被来,皇上困了。」
  青博应言要下头的人去拿,空隙间对李寂说道:「皇上这人就是不听劝,病了还夜夜为了那些摺子弄到很晚,难怪会困了。李大人你有时间好好劝劝皇上。老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太医说了,本来就休息几天的事儿,现在不见好反倒有些糟。」
  李寂想了想:「知道了,那我等皇上醒了跟他说说。」说话间,司吏已经拿来了薄被。青博正要把被子拿进去,被李寂抢了过来:「我进去吧,你就守在外面。人多怕吵醒他。」
  「这样也好,麻烦李大人了。」
  把被子盖在言邑身上的时候,言邑醒了,眼警惕地睁开,看到是李寂时,舒了口气放心的样子:「你啊。」
  「皇上,小心凉。」李寂一边帮他掖着被角,一边说道:「听说这两天皇上还在熬夜?」
  言邑一怔:「又是青博那多嘴的家伙说的?」
  「皇上要真怕骨头躺酥,就不会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了。这病不见好,您还得继续躺。」李寂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生气。
  言邑沉默下来,之后说道:「李寂,你逾规了。」
  「良言逆耳,皇上要赚不中听那是自然的。李寂只不过指出事实罢了。」李寂的声音不见软。
  言邑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勉强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注意就是了。」
  李寂见那被角翘了开来,不自觉地伸手再度掖好,「希望皇上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等言邑再度吹胡子瞪眼,就走了开去,「既然没事了,那李寂告退。」
  言邑躺在榻上,想起李寂板起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觉得温暖,他暗暗骂着自己:还真是下贱。
  言邑的病没有如人们所想的好得那么快,反而又渐渐重了。一度曾发了两天的低热,整个人都陷入昏迷之中。
  朝中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忧容。
  新王朝的确立才不过短短三年多时间,一切秩序虽然初步确立,但是谁都知道如果要崩坏也是简单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言邑若有个万一,将是沉重的打击。
  又下雨了。
  李寂看着窗外飘进来的雨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到了今天收到的消息。
  自十天前言邑病情加重之后,李寂便与左右丞相一并被叫到龙榻前,言邑交待之后的政事全部交由他们三人商议决定。交待这一事项后不久,言邑两度昏迷。
  他与左右丞相两人政见并非都相同,许多时候光是争论就要半天。等到好不容易决策出来,新的事情又接踵而来。
  平时李寂没有机会与这两位老人共事,只知道左右丞相都是原来的降臣,德高望重。左丞相是梁克泯,三朝元老,右丞相是褚千秋,家族在陈早有名声。言邑初时为稳定人心,在拔除旧党之时,还是委任了这两人以重职,请他二人主持朝政。之后朝中旧势力虽然被清洗,但是这两位倒一直得以保全。
  直到此时,李寂才发现原来所谓「德高望重」之人有着许多僵化的想法和观念,且不容人动摇。他们心中的利益牵连太多,凡事都以「稳重」为先。虽说稳重是好事,可是要是沦为故步自封就难办了。原来言邑的脾气是说一不二,两个老人有时候不敢坚持,现在换了李寂,他们二人倚老卖老,变得更难说话。
  李寂私下揣测,只怕另一个原因是左右丞相想施个下马威。
  李寂是新人,升得又快,不得人心这是常理,也早在李寂预料之中。有时候头痛得厉害,摸摸鼻子忍忍就算过去了。
  这并不是最头痛的。
  每次去见皇帝时,总看到对方焦黄的脸。李寂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很重视言邑。
  真的不希望他这么躺着。
  与朝中某些消极人士不同,李寂相信皇帝的病很快就会好,但是不可否认,他真的很担心言邑。
  然后,今天南定王向朝中递了文书,说是要来探皇帝的病。
  李寂叹了口气。
  南定王名言淙,是言邑的三哥。言淙这人当年与言邑并列天下,同样掌权重兵,镇守边疆。嘉永三年言邑起兵之时,曾经与言淙密见。之后言谦军事告急,曾经三次呈书给言淙要求其出兵。但是言淙没有派出一兵一卒。之后言邑打下江山,言淙被封南定王,封地大了一倍。历经两个王朝,言淙始终是令人不敢小觑的诸侯。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李寂再度叹气:不管如何,言淙的文书只不过是用来告诉朝中众人,他要来了。根本没有回绝的余地。
  早晨文书已经递到了皇上那儿,听说病得迷糊的皇上没犹豫就说是「许了」,实在不像平常的言邑所下的决定。
  这个时候让一个不明目的的权重者入朝实在是不智之举……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李寂再度叹气的时候,门外有人轻轻敲门,然后是走进来的声音。不用回头,李寂都知道那是周伯。
  周伯身上淋了些雨丝,想必是从走廊处走过来时飘到的。他手里捧着一盅汤,说是厨房刚熬好的鸡汤,给李寂补身体用的。
  李寂嫌恶地瞪着那汤,满屋子都飘着鸡汤那油腻腻的味道。
  周伯当下红了眼眶:「少爷,你看皇上铁打的人都被操劳得病了,何况少爷您身体一向不好。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老头子怎么办啊……」说得仿似李寂立刻就要驾鹤西归似的。
  李寂仰天长叹,如同喝毒药一般喝掉了那汤。
  周伯站在旁边看着李寂喝完,然后才收拾收拾,忽然说道:「少爷,我明天去定宁寺祈福,要不要求个平安符?」
  「平安符?我有了啊……」李寂一顿,看着周伯的眼睛,「哦,好的,你去求个来吧。」
  司吏把伞收下的时候,李寂就看到迎上来的青博。青博打着揖:「大人这么晚还来啊。」
  「刚处理完事务。皇上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太医急得团团转,也不见怎么好。」青博的脸上有点愁容。
  「那……我进去看看。」
  「行。」青博打头帮李寂推开了门。
  门内一股药味扑鼻而来。
  李寂撩起衣摆踏了进去,就听到吱呀一声的关门声,青博已经关上了门。
  「这得避风养神,太医吩咐说不要扰了皇上。」青博说着就退到门边,「您进去吧,我就这儿候着。」
  床上躺着言邑,他闭着眼睛,似乎根本没听到声响。李寂走过去,虽然脚步落在厚厚的毯子上根本听不出来,他却仍是轻手轻脚。
  默默立在言邑身边,李寂忽然间觉得疲累。
  怎么突然之间说病就病呢?
  看着床上言邑瘦下去的脸颊,李寂的心揪了起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候言邑的眼睛睁开了,初时有些迷茫,在认清是李寂后他笑了,笑容看起来很是吃力:「你来了啊?」
  李寂应道:「是,皇上。」
  「我盼了你一天了。」言邑的声音有点迷糊。
  李寂喉间居然有点梗:「皇上不需挂念臣,您放心,一切有我们呢。」
  言邑吃力地睁着眼睛,仔细看着李寂,忽然说道:「李寂,你倒是瘦了。」
  李寂勉强笑了笑。
  言邑又闭上了眼睛。
  李寂退下的时候,悄悄拉过青博,往他手里揣了样东西:「你等会儿给皇上压在床底。」
  青博就着灯光粗粗一瞧:「什么呀这是?平安符?」
  黑夜里李寂庆幸对方看不见他的脸红,他含含糊糊说道:「是啊,家里人帮皇上求的。」
  青博理会,把符放好,不过忍不住笑了:「没想到李大人您还信这个。真是有心人哪您。」
  李寂挥了挥手:「总之最近有些不太平,希望这符能管用。」
  「好勒,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就给放去。」
  李寂行了礼,随着领路的司吏走进大雨里。
  周围的一切都湿湿的,心中也是一片阴霾。
第十三章
    三天后,言淙入京。
  正是言邑第三次昏迷的时候。
  随礼部尚书一起迎接言淙的是李寂。看着那个男子从马车上下来,眼神扫视,李寂的心微微地一寒。
  那一天太阳出来了,躲在云端阴阴地看人。李寂等诸人依古礼迎接着南定王。
  言淙走到诸人面前,客气了几句之后看了一眼李寂:「李寂果然很年轻。」他哈哈笑着,「我虽然身处偏远也听到李寂你的贤名啊。」
  「不敢。王爷夸奖,李寂愧不敢当。」李寂不卑不亢地答着。
  随后,言淙立刻入宫见皇帝。李寂等人在外候见。
  再然后,由礼部尚书陪同言淙到下榻休息的地方,南定王向京畿都尉(负责京城守卫之官员)递交了文书,正式报备自己的行程。
  李寂看着南定王离开的车辇,看着众人退去,转身向祈元殿走去。
  青博正站在门口,李寂招招手把他叫过来,青博走近,低声说道:「我刚陪着南定王进去,好像没什么异常。皇上也没醒,南定王依礼拜见了皇上然后直接就走了。」
  「是么?」李寂说道,心里仍不平安,「这几天多多留意,要有什么不寻常的立刻通知我。你跟宫里侍卫长碰个头,商量下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青博应着,然后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李大人,你觉得……南定王有什么不妥么?」
  李寂一笑:「没什么不妥,只不过小心总是没错。」
  青博哈哈一笑,两人一对眼,心照不宣。
  结果当天晚上,李寂就收到了信函,言淙邀李寂一聚。
  向阿北阿南两个人吩咐了几句后,李寂选了件便服出门,才刚到门口就看到有马车候着。那车夫早早地躬下身子:「是李大人么?请上车。」
  李寂坐上车,马车在青石的大道上慢慢走着,前方马儿打了个响鼻,车子轻轻颤。车子里帘子半动,李寂半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手。
  言淙到底算不算个聪明人呢?为什么偏偏挑了这几日……
  他叹了口气,懒懒地靠到车内软垫上,说起来,这几日真的是累的。
  只是想到言邑,不知道为什么,这心总是落不到实处。
  飘飘忽忽的,真是难受。
  入了言淙的临时府邸,只见里面灯火通明。李寂才刚进大门,就看到言淙迎了上来。
  李寂连忙敛袖走上去深深一拜:「王爷厚爱,李寂怎么敢叫王爷来迎?这真是叫李寂……如何是好。」
  那言淙伸手握住李寂的手,和悦说道:「你我一朝同事,哪里有那么多规规矩矩的。我知道李寂你最近忙得慌,本来夜里请你已经是打扰了,你肯来我自然高兴。你我初次见面,也不要讲那么许多礼数,来来来,请进请进。」
  李寂这才抬头,看到言淙身上果然也只着着便装。灯光下面,言淙的发间居然有些斑白。李寂想到这南定王已是不惑之年,很有些老态。眉眼间与言邑是半点都不像。言邑长眉入鬓,眼厉而唇薄,平日板起脸来能吓坏人。而言淙则看来和悦,神色也是淳淳然,再加上人有点发福,看起来圆圆润润的……明明是兄弟俩,却仿似两家生的似的……
  李寂叹了口气,真奇怪,又想起他了。
  收拾起心神,李寂跟着言淙身后入了大堂。
  「李寂你身处高位,自然不会把我们小小穷乡僻壤放在眼中。我这儿别的也没什么能招待李寂你的,不过是产了一种药材,俗名叫作金镶玉的,泡着喝有利身强体健,所以我就设了这『茶宴』,李寂你莫要嫌我土气啊。」
  李寂听着他一口一个叫着自己的名字,倒是生生把两人距离拉近了不少。微微一笑,李寂也不客气:「难得王爷厚爱,李寂就生受了。」
  两人坐下,言淙说道:「这段时日真是辛苦你了。朝中这许多事务都压在肩膀上,难得李寂年轻有为,倒是处理得井井有条啊。」
  李寂拱手:「不敢不敢,李寂只不过是帮着左右丞相两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做事罢了,哪里有什么功劳。李寂一定把王爷的话带到两位丞相那儿,谢谢王爷远隔千里还如此关怀我们几个。其实既然入了朝作了官,自然要为皇上担劳分苦,不在话下。」
  言淙哈哈一笑:「好了好了,自己人客气什么。我知道李寂你的苦就是了。」说着把一盏茶推到李寂面前,「来来来,喝吧喝吧。」
  李寂看着那盏,是细骨白瓷,里面盛着金黄色的茶水,闻来有点淡淡药草之味,却觉得馨香无比。入口生津,说不出的味道:李寂忍不住赞道:「好茶。」
  那言淙笑开了眉眼:「你喜欢就好了。」
  李寂又喝了口茶,心道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些什么。
  言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李寂对我只怕还有些疑窦吧?」
  李寂放下茶,心思电转,再抬起头时脸上一片平静:「王爷快人快语。不错,李寂的确一直在想着王爷的事。」
  言淙仍是笑,看不出什么心思:「你要是觉得我有不妥的地方也是难怪。如今皇上正病着,听说朝中对我来朝有不少闲言碎语,我这时候来你要不觉得古怪那就配下上督御史之职了。」
  「既然王爷主动提起,想必是有话要回答我了。」
  「也不算什么回答吧。我若说只是为了见皇上一面,李寂怕是不信吧。」
  李寂只淡淡一笑,不作答。
  「说实在,我的确只想见他一面而已。我与这个弟弟交情不深,幼时就不交好。后来他北我南,更是相差得十万八千里。不过他能耐过人,我这个作哥哥的自愧不如。仅此而已。」
  李寂仍是不答。
  言淙看着面前年轻人的容颜,微微眯起眼。对方的神态让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言淙吐了口气:「他做事倒是出人意表。不说别的,单说这几年还不婚,立了我们二哥的孩子为储,真是让人意外。」
  李寂端着盏喝了一口茶,「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言淙心中有些不舒服,但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他的身子向来好,这场大病来势汹汹,真让人担心啊。」
  李寂又应了一声。
  言淙轻轻倾身:「万一他有个什么万一,李寂你该如何自处?」
  李寂抬目,烛光里两人目光相接,潋滟着一室刀光。
  李寂轻轻一笑,手指沿着那盏边溜了一圈:「王爷担心的是?」
  「李寂近些年来窜升得快,看不到身后的妒嫉目光吧。」言淙哈哈一笑,「人人都道你是有着皇上力保才到今天。万一……」他垂下目光。
  李寂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王爷厚爱,就算有几个人妒嫉也做不得大事吧。」
  言淙大笑,李寂言下之意不在话下:「李寂真是知情识趣的人。」
  临走之时,言淙又送了李寂一大包「金镶玉」。
  李寂笑着接过,坐上马车时笑容仍然不减半分。摸索着那包裹,就着昏暗的天光,李寂看到里面还夹着一叠银票。
  天阴阴的,云彩一直压下来,要下大雨了。
  直到回了府,门合上之时,他才把那包东西扔给周伯:「给我放得远远的,不要让我闻到那味道!」
  周伯虽然不解李寂为什么突然勃然大怒,不过摸了摸鼻子抱着那包东西退下,心想明天再教导少爷谦恭敬长之道比较好。
  李寂冲到房内关上门,黑漆漆的一片里他一个人坐下。
  窗关着,只能听到外面一片大雨之声,风吹着窗棂作响。
  风雨更大了。
  李寂慢慢吐着气,只觉心中郁结。
  门外传来谨慎的脚步声,像是在探望着黑暗屋内的情况,李寂振作精神唤道:「是阿北么?」
  阿北的声音响起:「是的少爷。」
  李寂点亮了烛火,打开门,阿北进来,一躬后回话道:「少爷,你要我查的东西我查到了。果然没错。」
  李寂的神色一肃。
  阿北继续说着,李寂听着,心里已有打算。
  一夜无眠,曾经好睡的岁月好像离李寂远去了。
  看着窗纸慢慢透出亮白,李寂爬了起来。一天又开始了。
  先进宫问了皇帝的病情,然后再和左右丞相会合,开始一天的忙碌生活。
  只是这次有点特别。由于言淙的到来,按照礼官的安排,午后开始将有一系列仪式,算是迎接言淙顺便为皇帝祈福。
  李寂入祈元殿,还是没什么好消息。青博的眉头皱得更紧。李寂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然后去左右丞相办公之处傅谟阁。这几日为了方便,他已经把所有公务都搬到那里进行,以便三人沟通。
  过去的时候,两个老人都已经在了,三人招呼了一下立刻就埋首各项事务。
  过了一个时辰,李寂抬起头,忽然说道:「两位大人,南定王府上的茶挺好喝的吧。」
  两个老人同时陡然抬起头,视线一僵,然后脸容尴尬,「哈哈」了几声就低下头去。
  李寂心中了然,脸上笑容不变。低下头去继续批阅摺子。
  心里那一口气,直到正午无人之时才轻轻叹出。
  李寂看着院落里渐渐深了的树荫,那影子遮住他的眼,看不清这天地。
  李寂慢慢闭上眼睛,忽然觉得一阵冷意。
  按照朝例,每年言淙都会入京面圣,想来每年两个丞相都收受了不少金钱「礼物」。今年是李寂第一次爬到与那两人抗衡的位置,所以言淙也准备了他的份。
  外官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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