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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还那么远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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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建议他找一份正当工作,陪他一起去了酒店和超市应聘保安,他们一看到余佳脖子上的那条大的刀疤,像一条猖獗的赤红蜈蚣一样爬在上面,他们就急忙摆手,皱起眉头,知道他一定在黑社会中混过,他发起怒来一定会像一只犟水牛一样难以控制和管束,怕他会给他们带来许多麻烦。每每遇到这样遭到拒绝,我都会垂头丧气,是的,余佳高中都没有念完就被学校开除了,没有文凭而且还有坐过牢这样不堪的历史背景,使多数人都会自然的将他排除在外,一份正常的工作对于他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可是余佳却根本不以为然的样子,轻轻松松的跨上他的摩托车,带着我在宽阔的马路上一阵疾驶,然后到麦当劳吃汉堡,去混杂的小巷子吃烤羊肉,我们吃得满嘴是辣油和孜然粉,一切烦扰的事都走开了,可是当我们再坐到摩托车上向江边那条异常宁静的路上奔驰去的时候,我忽然又沮丧起来了。
我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她问我为什么要回来呢?而我回来只是为了让余佳过上更好的生活,或者只是为了来圆我们曾经那个残缺不全的梦。我希望余佳像一般的正常人一样,不要再在杀戮和暴力中像一只颠簸的船一样泊出去,他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他抵抗不了一场更浩大的血雨腥风。
他若再失足,必定不能全身而退。
“余佳怎么办呢?你一定得有一份工作啊!”
他却说:“你现在知道了,我是这么一个差劲的人,我和以前一样,是不能做到让你满意的。”
我知道他说这句话依然带着曾经对我的怨怼,我和他分手离开他的那时候,只说过一句话,我说:“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逃课打架,惹是生非,你这样的生活根本不合我的意,我们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然后我毅然的走掉了,去了另一个遥远的城市里读大学,而那些年少时候虚有其表的小理想,像一个退役的老兵一样丧失了斗志。
但是他永远不知道我走开了的那一刹那,泪水仿佛一头困兽被困在眼眶里,几欲冲出去。
如果我去余佳那里碰到倩倩的话,她一定会摆一副难看的面孔给我看。我不在乎,因为她不能将余佳带入正途,还常常推波助澜,她经常在外面受一点点委屈,比如被她那些张狂的姐妹们抓伤了脸,被男人逼着唱歌陪酒,或者在休闲中心给贪心的男人按摩了脚却被他们捏一把大腿,揩了她的油又不愿意多付小费的,她就会气冲冲的跑回来找余佳,哭着喊着让他给她出一口气,她甚至把刀子送到余佳的手中,如果余佳不顺她的意,她就会一口朝他的手臂上咬下去。这样次数多了,余佳终于受不了,他将她推到地上,她像一个泼妇一样捶打着地面,将下巴抬得高高的,两只眼睛小火炬一样烧起一大片火光,她说:“你打啊,打我啊!你把我打死好了,我在外面受这样的鸟气,回来还受你的。你打死我好了,一尸两命,你一辈子也别想安心。”
余佳愣了,愣了半天才一把将倩倩从地上抓起来。
“你胡说什么?!”他气极了,拳头朝她脸上打去,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移下来,移到她的肚皮上来回摩挲。
她得意的眯起眼睛笑,嘴角也扬了起来。她的动作顷刻间是那样轻柔,她看看站在旁边尴尬的我,又回过头去仰起脸来说:“这里,就是这里,我给你怀了个种,你还敢打吗?打啊!”
她叫嚣着,越来越有劲,甚至将余佳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拉,她要他的拳头捶在那上面。余佳被她完全搅懵了,他瞪大了眼睛看她的肚子,再看她,她依然一副轻漫的神态。他撒开手,退到后面去。
“你瞎说,你骗人。”
“怎么,你想推卸责任啊?你不认这个孩子不要紧,可你是他爸爸。”
“不可能,不可能,他打断她的话,你撒谎,我不会相信你的。”他喃喃的说着。
她仿佛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这样高明,于是她讪讪笑起来,她知道就算余佳不相信,却根本不可能不管她。她觉得当她把这个事情抖出来的时候,她就完全占有了这个男人。她可以不用付出一丁点的自残和伤害,就可以轻易的得到他,她像技术高超的渔夫向他撒去一张牢不可破的网。
他们两个一唱一合的宛如一对争执的小夫妻,而我却是唯一多出来的人,我不能看着他们将这场家庭闹剧继续演下去,我是站在篱笆外面的一棵孤单的菊花,始终被隔离在外,无法参与到篱笆里面的繁华中去。所以我转身离开。我在考虑我是不是真的回来错了,就像那个女人说的一样。
我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人在天涯”门口,之前迟滞的痛这时候才忽然劈头盖脸的袭上来,这样痛,这样闷。我以为我不会再对余佳有这样的感觉了,我以为和离郊七年的交往和感情早就将我与余佳的感情埋进了深土中,没有想到的是,我这时候才发现他们原来也破土成长起来了,是一棵嫩嫩的绿芽,我想是不是立即将它掐断,我怕它再长大一些,我就没有力量控制它了。
他们已经有孩子了,倩倩怀了他的孩子了,原来三个多月就这样过去了,原来我才刚刚走进来,就发现这一步走得有点离奇和险峻了,我靠在悬崖上。
在我看着“人在天涯”那块用松木做的牌匾的时候,它被一小串彩色的灯泡簇拥在中间,众星捧月。
他来了,喘息着,仿佛刚刚从一种桎梏中脱离出来,他打开了手铐脚镣,冲出来的时候自有一刻兴奋。他跑来抓住我的手说,碧落,你别走。
“你该回去的,她情绪不好。”我望着他,有些无奈的说。
“那你呢?”他问,抓住我的肩膀。
我涩涩的一笑,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我没有任何立场来树立我的情绪,我无法像她那样昂扬的毫不掩饰的站出来将他往自己的身边拉。他是她的男人,而不是我的。
我看到余佳脸上的划伤,是被指甲戳破的痕迹,渗出血来。
“是她把你这样的?”
“她是个疯子!”他忽然恶狠狠的说,眼睛里露出凶光。从我回来至今,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复杂的,像黑夜与白昼交汇的那一刹那的光辉,斜斜的插进黄昏里。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忽然碰了碰我的后背,当当的掉到地上发出金属的碰撞的脆亮声音。我回头去看,果然是她,姮姮又站在门口,兜着她的硬币,一枚一枚的捡起来往我们身上扔。她样子依旧高贵,目中无人,仿佛一个西班牙斗士一般,随时准备着攻击每一个与她靠近的敌人。或者只是觉得好玩,玩那些在她眼里充当玩具的硬币,她应该喜欢这样的游戏,在她的眼睛里隐隐的藏着危机。下巴翘翘的,目光像硬币闪烁出来的光一样刷的横扫过去,看到我们都有些恼火的看着她,她转身就往屋子里跑去。
我捡回那些硬币,决定追上她,在她准备跑上楼梯躲到楼上去的时候,我一把捉住她,我把她桀骜的脸给扳过来,她还是一副神气活现的神情,一点也不被我的气势所镇压住。
我将硬币统统摊在她面前,说:“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是?没有人教你这些钱是拿来买衣服买食物的么?你不知道街上的流浪汉或者是乞丐就是因为缺少这个东西才挨饿受冻的么?好!没有人教你,从今以后由我来教,我就不信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能像你这样叛逆!”
她或者以为我只是危言耸听,所以根本不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小嘴也翘起来像被露水打湿的樱桃。或者是我将她的胳膊捏得疼了,她抗拒性的扭了扭小腰身,目光锐利的仿佛两把小锉一样向我挫过来。
她简直就是一只太过顽劣的小鹿,把自己丢失在茫茫荒野里,从此不再与任何人亲近了。
窦远这个时候和几个顾客从里面屋里出来,把大副裱好的相框抬了出去,送走了客人他才有空回过头来愉悦的打招呼。
“嗨!碧落,你来了,这位是?”他看一看站在我旁边的余佳。
“他叫余佳,是我的朋友。”
“男朋友?”他戏谑似的问,满含笑意。
我连连摆手,我说:“不是,只是好朋友。”我说得很急,怕被他误解一样。
余佳耸耸肩膀,伸出手说:“你好。”
窦远也伸手和他握上,自我介绍说:“我叫窦远,也是碧落的朋友,刚认识不久。”
尽管大家都装成自然而然的样子来,却仍感觉有一种紧窒的气息在我们三个人之间摆动,一如被搅乱的池水漾出螺旋状的细纹。
这时候姮姮忽然挣开我左手的钳制,并且猛地打掉我右手上抓的那一大把硬币,然后撒腿就往楼上跑去。
我发愣的看着她像只小梅花鹿一样窜进浓密的荒草里将自己隐蔽起来。她在暗处睁着一对杏核似的眼睛,时时窥探外面细微的动静。
“这孩子,你真该好好管教你女儿,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
“我真不知道怎么管教她好,我把她带回中国的时候,她才有六个月大。我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她还是什么原因,她越长大脾气就越古怪,让我都无所适从。”
“你应该送她去幼儿园上学。”
“我试过,可是我把她刚送去,她就和学校的小朋友打架,还摔断了别人的腿,然后她就常常一个人偷偷跑回来,你不知道,她至今为止,连句话也不爱说。”
“她一点都不像中国人,眼睛是蓝的。”余佳好奇的说。
“她妈妈是瑞士人。”我说。
窦远俯身去捡地上凌乱的木屑,叹口气说:“店里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还要照顾她。如果她妈妈还在,我们就不会生活成这个样子。”
我听他说这句话,心里忽然就燃起一篝旺盛的火,是希望的火,我赶忙问他。
“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是么?那你要不要请一个帮手?”
“我是想请啊,可是没多少人做得了这样的活儿,又嫌工资低就不愿意干。”
“愿意愿意的!”我说。把余佳忙不矢往他面前一推:“我把他举荐给你,余佳什么都能做,他肯吃苦,肯下功夫,一定能成为你最得力的帮手。”
窦远将余佳上下打量一番,一拍即合。
当我们走出人在天涯的时候,我才发现余佳的脸色有些沉沉的,仿佛月光摇曳下的一丛树影。
“你不高兴吗?”我问。
他不说话,径直往前面走着。我弄不清楚他为什么不开心。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份好工作,他应该欢喜才是。他沿着路边那一排幼小的香樟树下走过去,神情寥落。车灯的光打在他身上眼花缭乱。
“你怎么了,余佳?”
他这时候停下来,往路边的一棵香樟树上一靠,掏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支点燃了送到嘴边。夜晚的冷风刮着他敞开的衣襟。他一只脚抵着背后的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烟雾在他头顶上升,融进夜色中渐渐混沌。透过这些烟雾的他的眼睛,淡淡的放光。
“我真的要去做这份工作么?”他自言自语似的说。
“当然要去做了,你以为谁都有这样好的机会啊?”
“你和他——”余佳直起身体来,怔怔的看着我,他问:“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听他讲他和他妻子丹妮尔的故事,我被吸引了,他也乐意讲。我们就这样成为了好朋友,怎么?有问题吗?”
他摇摇头,又接着点了一根烟,他说:“好了,碧落,我送你回家,很晚了。”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倩倩,她恐怕还在生你的气。”
“有什么关系呢?她常常这个样子。”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然后给我拦了一辆的士。
我坐进去,回过头从车背后的玻璃看被落在原地的余佳,我看见他把烟头扔到地上,蹲下身体将头抱在手中。他蹲在那里,黑色的衣服将他包裹住像一枚染毒的蘑菇。城市凄迷的夜色将他荒废。他一定是被什么压得太重了,他想扳开那块压在他背上的石头,可没有想到是,接下来有一块更大的压下来,他从此只有曲起身体,对生活奴颜婢膝,请求宽宥,才能化成一泓清水从石头缝下绕过去,脱离舛劫的命运对他的掌控。
9
    余佳从此便在装裱店里工作了起来。他工作卖力又认真,悉心的向窦远学习技术,他本来就是个十分聪颖的男孩,一点即通。每根木条要怎样削要雕什么样的花纹,裱东西用什么样的纸和玻璃,窦远只一说他就能记得清清楚楚,这些活儿他很快就上手了。连窦远都不得不惊叹,频频赞许,说余佳是个难得的伙计,凭他的聪明劲儿,可以做更大的事。
余佳来到“人在天涯”,这里立即就多了几分生气。我若是有空,就常常来帮忙做做饭,洗洗衣服,打扫打扫房间。我们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就连姮姮也和余佳相处得很好,余佳给她削了一个陀螺,她喜欢得不得了,满屋子里抽,整个店都像火车开过一样轰隆隆的响。她喜欢在余佳蹲地上工作的时候,爬到他的背上,将小嘴巴贴着他的耳朵仿佛在说着什么有趣的悄悄话,然后两个笑着笑着就滚做一团。从余佳第一天在这里工作开始,她就总是偷偷的看着他,小眼睛骨碌碌的格外闪亮,不知道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一种隐隐淡淡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与余佳很快就熟络起来,并且越来越亲密。她开始十分注重自己的装扮,每天都要求穿最漂亮的裙子,扎各种各样的辫子和戴色彩艳丽的发卡,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像只刚刚冲破了雪白茧子小蝴蝶,忍不住要在他面前摆弄摆弄姿势,提起群摆来飞向他那簇花心。她笑的多了,话也多了,常常会征询余佳的意见,问他她穿得衣服好不好看,她今天的样子漂不漂亮。余佳也很有耐心,他像欣赏一朵缓慢绽放的小花朵一样欣赏她,并且小心翼翼的呵护。他常常给她买来一些精致的小甜点,给她买层层叠叠的泡泡袜。她都如获至宝,欢喜的跳到他的胳膊弯里,嘴巴凑上去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响亮的亲吻。
他们一大一小相处得这样融洽亲密,是我和窦远都未曾想到的。姮姮那种孤傲倔强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翼而飞了。她会很听话很顺从,但是这些都只界于她和余佳之间,她和窦远都未曾这样好好的相处过。而她对我的态度,比以前还要恶劣了。仿佛我们天生就是一对敌人,她可以在一秒钟之类完成一个从可爱活泼的小女孩到森冷邪恶的小妖魔的蜕变。速度之快足以让人咋舌。她甚至会十分介意我和余佳之间有任何亲密的接触,她会像一只灵敏的兔子一样窜过来挡在我们中间,然后拖着余佳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我做饭的时候被油溅伤了手,余佳将我的手立即放到水龙头底下去冲洗,然后捧起来用嘴轻轻的吹气,我那时候正沉浸在感动之中,余佳出去买药来给我消肿,这时候一直躲在门外觊觎的姮姮忽然就跑进来,端起油锅,将整锅的油猛地往自己的手臂上淋去。我大惊失色,赶紧将她的手拉过来,她却摔开我的手往外面冲去,碰到余佳就往他怀里一钻,她将她那只血淋淋的手臂放在他面前,余佳给她洗伤口上药的时候,她居然一点疼的感觉也没有,反倒是异常的欣慰,因为她获得了余佳的心疼和爱怜这样价值连城的战利品,使她忍不住要向我炫耀起她的赫赫战绩一样。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甜蜜,温馨,中间再穿插一点点关于姮姮的小插曲,但整体来说还像是我们想要的正常的生活,余佳勤于工作,再也不出去闹事,夜晚工作完之后,他再骑着摩托车送我回家,周而复始,我们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然后他开车离去,我看着他的车穿破层层夜幕,消失在尽头才肯转身上楼去。直到那天,我坐在他后面一直喋喋不休的讲我对未来的憧憬,那个五彩斑斓的梦想蓄满了光热,它像时不时钻出来活动一下的小动物,被我喂养得越来越壮大和丰腴。我对余佳说我想好好写一本书,要写得惊世骇俗荡气回肠,然后一炮走红,接着挣许多许多的钱,有了这些钱,我们就可以踏遍五湖四海,寻遍名山大川,找一个与世隔绝的美丽地方,我们在那里盖一座漂亮的小木屋,在屋檐上晾玉米晒,在木屋的窗台上种野菊花,把木屋的门做成扇形,窗子开四扇,或者更多,不管怎样屋子里一定要足够明亮,因为那里一定不会有电灯照明。然后我们就在木屋四周耕种生产,自给自足,过与世无争的淡泊生活。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我与余佳之间根本就没有相隔四年的时间,我们依然像以前一样,是一对相约厮守终身的小情人。我们的那些近乎完美无暇的愿望从来未经现实生活的打磨和风蚀,它依旧像一块光滑的美玉那样流光溢彩,捧在手心里热乎乎的。殊不知这却只是一次幸福生活的演习,看似风平浪静的下面,潜伏着奔突的岩浆。
可是我竟没有注意到在我滔滔不绝的讲这些的时候,余佳根本就一言不发。到我们家楼下的时候,气氛愈加就变得凝重起来,我却没有发现,我跳下车。向他道再见,就要转身走进院子里去。
他这时候却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惊愕的回身看他,他坐在摩托车上,脱掉安全帽,猛然发现他的眼睛里流转着那样沉郁的阴影。我的手指在他的手掌心里蜷曲起来,有一种不安的因素敲击着心壁。
“怎么了,余佳?”我忡忡的问。
他把我的手再握紧了一点,然后蓦地松开。他长吁一口气把额头上的几缕长头发往后拨了拨。这是他习惯的动作。
他把头扭开去说:“没什么,碧落,我只是被你说的那个小木屋打动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那么需要一间小木屋。”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我们不多的正常生活接下来也宣告结束了。我们都无法向命运索取更多,有些事情说来就来了。我们谁也不是神话中可以打开一面结界为自己屏蔽灾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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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看作品时是不是先看推荐票数?其实,推荐票也没那么重要,尤其像我们这种没有名气的写手,几乎不可能通过推荐票来排上名次,所以说,我劝大家不要为了一个推荐票投给谁而犯愁,那样是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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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最后一次听窦远给我讲丹妮尔的故事。
一连几天店子里都沉闷极了,余佳总是闷头做事,神情恹恹,他不说什么话,削木条的时候也削伤了自己的手指。血汩汩流出来他也只是把手指喂到嘴里含住,他不止血也不皱一下眉头,仿佛这样的疼根本不够惊动他那木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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