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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冷冽语气,元十九从未听过,倒是吓一跳。
方若玉却真是闭了嘴,一声不吭。
只觉得凌度羽握住他的手力度十分大,且满手冷汗。
方若玉另一只手覆上去,轻轻摩挲,温柔安抚他。
元十九缓缓说:「方兄体内有一股极霸道真气,正好与方兄所练内功相克,且这真气比方兄内力强,所以方兄无法克制,只能任这真气在体内流窜反噬,方兄只要略为激动,内力鼓荡就会引起内力击撞,显出走火入魔之态,神智疯狂身体不受控制,而且这真气每流转一周天就要更强上一分,到得后来完全控制住方兄,也就完全疯狂,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他停了停,又问:「方兄,是否近来这发作的频繁了些?」
方若玉轻轻点头。
便觉得凌度羽的目光刀一般杀过来,心中十分歉意。
凌度羽道:「既这样,要怎么才能化解?」
元十九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是或许难了些。」
凌度羽听了这句话,心中总算安定了些,以天命教之能,凡世上有的也能弄了来。连忙道:「你只管说,只要能有法子就一定能做到。」
元十九道:「方兄可知你体内那真气是来自于何人?」
方若玉一怔,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元十九又道:「我说难就难在这里,方兄武功已是极高,却敌不过这真气,不知是何方高手,要化解这真气,需寻到比这人武功更高的,且也须是习的方兄同种内功心法,实在是难,若方兄师门还有师父师兄在,当可一试。」
凌度羽方若玉齐齐一震,说不出话来。
凌度羽武功早在当年已经是天下第一,两年来只怕更加精纯,甚至无人能探得深浅,如何去找武功比他更高的?
凌度羽咬咬牙:「若玉,你师门可能找得出武功更高的?」
方若玉缓缓摇头,低声道:「我派每代只收一个弟子,我师父早已去世。」
他转头看著凌度羽,见他额间青筋暴起,不由伸手轻轻揉抚:「你别著急,慢慢想法子吧,也不是立刻就要……」
那个死字没有说出来,只是阴影满布。
元十九也忙安慰他:「凌兄弟别著急,方兄这样子暂时是不会有事的,我们慢慢再设法。」
这情形看起来,仿佛有事的是凌度羽一样,两人都在安慰他。
可是安慰也是很无力,说了两句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凌度羽只觉得绝望如一张极大的网笼罩下来,且不停收缩,没有可以喘息的地方。
两年来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若玉会离开他,凌度羽只是略微碰触这个想法的边缘就已经遍体冷汗,喘不过气来。
方若玉却平静许多,他只是倾身抱住凌度羽,凌度羽略比他高一点点,可此时,仿佛一个孩子般,用力把额头抵在他肩上。
元十九悄悄走出去。
方若玉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肩,低声在他耳边说话,言语十分模糊,想要安抚他。
凌度羽却冷静不下来,他双手紧紧抓著方若玉的背,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方若玉发觉他在微微发抖。
方若玉怜惜的轻轻吻他发角,可是渐渐感觉肩头一片湿意。
他不敢动,只是站直了身体,紧紧抱住他,再也说不了话。
凌度羽极少露出孩子般的样子,这两年来他长大了很多,少了霸气多了成熟,可是此时,他如一个孩子一般惶恐落泪,他想要紧紧抓住他的爱人。
方若玉也不想放开他,凌度羽是他在这世间最宝贵的一切,无法舍弃。
可是死亡的阴影笼罩,方若玉终于发觉或许他注定要失去凌度羽。
两年来的心病在这死亡的阴影下已经微不足道了,纵然掩盖一切却也掩盖不了死亡。
房间里十分安静,方若玉静静的拥抱他的情人,时光倒流,以往的一切清晰浮现,方若玉终于明白,天早已注定他不该得到他,所以终要将一切都收回去,徒留一地伤心。
或许,这两年真的不该存在,若没有这两年,凌度羽不会伤心不会痛楚,没有这两年,凌度羽正应临绝顶,笑拥天下。
短短两年欢爱,他却毁了凌度羽。
是他的爱情毁了他,让他此刻伏在他的肩上流泪。
方若玉脸色苍白,面临死亡的瞬间,一切都想的清楚了,一切都明白了,曾经疯狂的执著渐渐远去,只剩下了唯一。
唯一重要的凌度羽,方若玉不想要他经历爱人死别的苦痛,他应该忘了方若玉,时间应该连接到两年前,所有的执著所有的疯狂留给死亡。
包括这两年。
方若玉生命中欢喜无限的两年,随著死亡而去。
方若玉木然而立,他第一次觉得死亡如此可怕,因为他有留恋,他舍不得凌度羽,舍不得离开他,可是他不得不舍得。
他轻轻对凌度羽说:「教主别难过,我不会死的,你放心,我一定活下来。」
凌度羽终于抬头,眼睛通红,像一个委屈的孩子。
方若玉轻轻亲在他眼睛上:「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死。」
凌度羽点头:「若玉,你不能乱想,你只要记得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知道吗?那天我就说过,这是真的,你一定要记得。」
方若玉点头,轻轻取笑他:「这么大的人一下子就吓哭了,好丢脸。」
凌度羽脸红起来,便去咬他。
方若玉连忙软语求饶,那声音神态十足撩人,凌度羽难免情动,两人便携手回房亲热一番。
两人两年情人早琴瑟和谐,方若玉今日更是曲意承欢,凌度羽几乎不知天上地下。
直到了深夜两人才睡下。
第九章
第二日方若玉更无异样,凌度羽小心观察几日,渐渐相信方若玉的确是如他说得那样会尽力活下来,总算略略放心。
他却不知道,方若玉在这几日间已经拿到了遗恨的解药。
只是方若玉还舍不得用,能多拖一天便一天,每一天都珍贵无比。
可是终有会用的时候,方若玉真气流转间自己也知道,不知何时就要发作,不知这次发作是不是能控制下来,方若玉满心恐惧,他真怕来不及了。
那时候留了凌度羽一人在世间,他会如何伤心?
方若玉暴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始终下不了决定。
不能再拖了,他得了两年已经该满足了。
不是……
方若玉狠狠顿足,长叹一声,终于拿出秘藏的解药,溶进杯子里。
一个普通的白瓷杯子放在桌面上,方若玉几乎想要将它狠狠砸碎。
他甚至怨恨元十九,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解药来,若是没有它,他虽然无可奈何,却不会这么伤心。
可是他又感激元十九,元十九做的这解药,能救了凌度羽。
救了他的凌度羽,他的教主,他的爱人。
凌度羽还没有回来,方若玉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的盯著那白瓷杯子,好几次伸了手出去,却终是收了回来,眼睛却仿佛困兽一般的血红。
心中彷佛有声音在对他说,砸了吧,砸了吧,砸了就没有解药了,你就到死都不会和他分开了,他会一直记得他爱你。
方若玉努力的和那声音对抗,几乎满头大汗。
凌度羽回来的时候便见方若玉远远的站在墙角,满头大汗,不由奇道:「若玉,你怎么了?」
不等他答话,又说:「好热。」
端起桌子上的白瓷杯子喝水。
方若玉看著,眼睛睁的极大,仿佛要脱框而出一般,眼睁睁看著他一饮而尽。
嘴唇颤抖著,却始终没有说出那个不字来。
那么绝望的样子,凌度羽转身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过去扶住他:「若玉,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等著我去拿药。」
方若玉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紧紧握住,不肯放开。
凌度羽奇到:「若玉,到底怎么了?」
方若玉终于挣扎著说出话来:「我没有不舒服,你别走。」
凌度羽另一只手摸摸他面孔:「没有吗?那怎么出冷汗,你别瞒著我,我会担心的。」
方若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教主,我只是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慌,你抱抱我就好。」
凌度羽果然抱了他,笑道:「真是没事吗?若只是撒撤娇倒是没关系。」
方若玉全身缩在他怀里,紧紧咬著牙。
凌度羽抱了他一会,说:「这什么时辰了,我怎么觉得困了呢?」
方若玉知道药效发作了,元十九说,这解药服下便会昏睡四个时辰,醒来后物是人非。
凌度羽就要睡著了,醒来后就是另外一个凌度羽了。
方若玉全身发抖。
凌度羽略觉惊奇,只是脑中昏沉无比,几乎什么都想不到,就这么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方若玉呆了许久,缓缓站起来,将他扶到床上去睡了,自己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了一包药粉,溶在木盆中用布巾沾了水慢慢擦著脸。
平凡的一张面孔慢慢变了样,剑眉星目,俊秀雅致,皮肤许久没见阳光十分苍白,但正是当年名动天下的天骄公子南宫玉。
南宫玉走到床前,像这两年来做过无数次的那样缓缓跪在床边,头仅量挨近他,听他平稳绵长呼吸在耳边,一声一声安宁平静。
只是平日里方若玉会因此而渐渐安稳,此时南宫玉却做不到了。
他不可抑制的颤抖,紧紧咬住牙也忍不住。
醒过来的凌度羽会是什么样的呢?那个痛恨著南宫玉的凌度羽,所有的恩爱都忘记的凌度羽。
在这世上活了两年的方若玉烟消云散,带走南宫玉一生难求的情爱。
南宫玉知道自己一直妒忌著方若玉,虽然那是他自己,可是他却不可抑制的妒忌方若玉,凌度羽与他如此甜蜜恩爱,若是当年……若是当年凌度羽能有一分一毫给南宫玉,便不会有那次的惨烈背叛,不会有南宫玉宁死也要他记住他。
为什么方若玉能得到那么多,而南宫玉永世痛楚?
有时候南宫玉几乎要发狂,要杀死方若玉,要他也得不到南宫玉渴望的一切,可是每一次发狂还是回来了,只不过让方若玉的手臂上多一道剑伤,那又如何比得上南宫玉的痛苦,被方若玉遮掩著的痛苦,凌度羽听不到南宫玉痛苦的呼叫,方若玉听得清清楚楚却置若罔闻,不顾一切和凌度羽柔情蜜意。
南宫玉永远得不到凌度羽。
他有的不过是那七日,只有那七日他独占了凌度羽,可是,凌度羽却忘了,那七日只有南宫玉一人记得,凌度羽忘了。
凌度羽忘了南宫玉,他只是全心全意的爱著方若玉,把他当了宝贝,捧在手里放在心上。
可是南宫玉却是忘不了凌度羽,就算是凌度羽要他生不如死,两年前走时解了他的毒却强灌了真气要他今后时时发作痛不欲生,他也不怪凌度羽,南宫玉只会爱凌度羽不会恨凌度羽,再是痛苦他也要留下来,亲眼看著他忘了南宫玉爱上方若玉。
他就顶著方若玉的外衣留在他身边,享受这偷来的恩爱,绝望的享受。
那是永远舍不得放弃,不管凌度羽爱上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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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来南宫玉心中长久不安,怕被凌度羽发现,怕凌度羽想起来,怕自己连方若玉也做不成,怕失去他失去这偷来的恩爱。
可这偷来的恩爱毕竟也是留不住的,终是要还回去的,再舍不得再怕失去也是要还回去的。
时间竟然这么就短了两年,那两年消失了,方若玉也要消失了,让南宫玉唯一和凌度羽连在一起的方若玉竟也要消失了。
凌度羽会忘记方若玉记起南宫玉。
也就会忘记情爱不会痛苦。
南宫玉只有这样才敢安心的去死,才敢留凌度羽一个人在这世间。
南宫玉此生并无留恋之处,只有一个疑问念念不忘。
当年若是凌度羽对南宫玉略有一点表示,会是怎么样的呢?
南宫玉能与凌度羽恩爱缠绵一世吗?
南宫玉揣度了无数次,唯余黯然,当年的凌度羽冷冽残酷,南宫玉完全不敢仰望他,南宫玉不得不背叛凌度羽,用性命换取拥抱他的机会。
否则,他若稍有越矩,只怕还未曾靠近已经进了刑堂,永不超生。
直到了那七日南宫玉才知道原来凌度羽不解世事不仅情爱,原来凌度羽对他竟也是隐有爱意,可是那个时候已经迟了,南宫玉已经背叛凌度羽,凌度羽恨他入骨,要他生不如死。
那些微的爱意早被恨烟没。
只是南宫玉一直藏著当日的爱意,这些年来,只有那些微的爱意暖著心口,叫他不忍放弃。
如今到了此时,南宫玉不得不让凌度羽重拾恨意。
一颗遗恨一颗解药,南宫玉偷到两年恩爱,虽死犹欢。
一切都结束了,只有南宫玉将这两年奉若珍宝,带入地狱细细回味。
四个时辰快要到了,南宫玉听得凌度羽呼吸渐渐轻浅,终于抬了头来看他,仍是熟悉的秀美轮廓,这两年来看惯的容颜,这是他的凌度羽,南宫玉的凌度羽。
脚跪的发麻,几乎不能移动。
南宫玉艰难挣扎著站起来,站到窗前背对凌度羽。
血脉渐渐活动开来,双腿如针刺一般的痛,直痛到心里。
只等身后会有的冷酷声音。
床上渐有轻微动静,悉悉簌簌的声响,南宫玉知道凌度羽醒的时候都会蜷起身子,然后伸展一下,睁开眼睛,看到他在身边就下意识的露出一个笑容,含含糊糊的叫他:「若玉 ̄ ̄」
就像现在,声音含糊略含睡意的叫他:「若玉--」
南宫玉脑中轰一声响,从头冷到脚又似有火从头烧到脚。
凌度羽翻了个身,懒懒的说:「若玉,大半夜的你站在那边做什么,怎么不睡觉?」
南宫玉直直站著僵立不动,只觉忽冷忽热,却又似乎没了知觉。
凌度羽见他不动,拉长了声音撒娇般的叫他:「若玉~~」
却仍是没有动静,十分奇怪,凌度羽只得下了床来,走近他,伸手拉他:「若玉,你怎么……」
凌度羽手一碰到他,南宫玉就仿佛没有了支撑物一般摇摇欲坠,往后倒了下来,凌度羽眼睛只瞟到他的侧脸,声音嘎然而止,突然就停了下来。
动作仿佛凝固了一般,静默的只听得心在狂跳,跳的要喘不过气来。
这静默只是极短的一瞬,对南宫玉来说却是煎熬一般的长,凌度羽随即有了动作,他手一紧,将南宫玉整个人完全箍在怀里,几乎是粗暴的抬起他的面孔来,滚热的唇随即落了下来,急躁的仿佛情窦初开。
也狂烈的如情窦初开。
毫无章法的近乎粗暴的啃咬,那么急切那么深入,就好像要把南宫玉整个吞进去一般。
手更是紧紧的抱著他,抱的那么紧那么紧,紧到两人之间完全没有空隙,每一寸都贴在一起,南宫玉似要嵌进凌度羽身体里去一般。
南宫玉只是被动承受,甚至连回应也没有,唯有脑中高热而昏眩,没有一丝清明。
那热是因为震惊,是因为凌度羽,是因为这个可以将他燃烧的拥抱亲吻。
所有重重的心事都似乎被这高热烧化烧成了灰,南宫玉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了,方若玉,凌度羽,南宫玉都不见了,只剩了一片甜蜜的温柔的黑暗……
南宫玉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床上,身上重重的压了一个人,完全动不了。
他略略抬起头来,却只能看到发顶,不过也没有关系,压在他身上的除了凌度羽自然不会有别人,只是凌度羽压在他身上,脸颊不时磨蹭一下,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南宫玉屏住气仔细听也听不清。
他心中仍是一片混乱,也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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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凌度羽因他微微的动作知道他醒了过来,终于开口:「你醒了?」
可是却不肯抬了头来看他一眼,倒是几乎把脸都埋在他胸口,说话声都闷闷的。
南宫玉怕他闷,想要伸手抬了他的头起来,却发觉双手都被他紧紧扣著,动不了。
手指交叠的紧扣,一种舒心的方式。
凌度羽说:「你不要乱动,也不要乱打主意,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打主意。」
南宫玉一怔,更不知该说什么了。
可是心中长久以来的那种惴惴不安,却似乎没有了痕迹,心中松动许多。
但他知道凌度羽很紧张,他握住他的手很用力,果然,过了片刻凌度羽才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似的开口:「玉,你别恼我,我不是故意瞒著你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南宫玉心中终于一片明朗,终于什么都知道了,心中忧积的愁闷一扫而空,似乎直到此时胸中终于松快起来。
他低声说:「你先放开我。」
凌度羽却更扣得紧:「不放,你的念头最古怪,不能放。」
南宫玉低低的笑一笑:「我什么念头也没有,只是压著我出不了气。」
凌度羽犹豫了一下,仍是说:「我不放,不能放你。」
南宫玉许久没有见到这么别扭的凌度羽,心中不由满是怜爱,问他为什么。
凌度羽越发把面孔埋进去,闷闷的小声的说:「不能看著你说话,看著你的脸,我就说不出来了。」
南宫玉不明白,便问他:「你只喜欢若玉的脸?」
凌度羽急急摇头:「不是,就是因为喜欢才说不出来,我……我最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以前好多次,我都好想看你的脸,可是我不会弄,还是看不到。」
南宫玉想起来,有些时候亲热过后凌度羽会神态古怪的盯著他看,原来如此。
凌度羽说:「玉,你在生气吗?」
南宫玉说:「没有。」
凌度羽似乎不太相信:「可是,为什么你都不太理我?我以为……我以为你会很激动,我还怕你的病会发作,连药都准备好了……」
越说声音越小,彷佛南宫玉的病没有发作,他倒十分委屈一般。
南宫玉觉得这样子的凌度羽彷佛就是那七日里,那个初露真面目的凌度羽,有点不知所措,有点不解世事的天真,总是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或许,这两年凌度羽比南宫玉还要担心,只是天生性子才没有显得心事重重。
南宫玉轻轻一笑:「我是想要激动,可是你压著我,我没力气动,教主,你别担心我。」
他声音柔和:「我不会生气,你放心,我怎么可能对你生气呢,你不怪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凌度羽却说:「我当然怪你,你竟然想一直瞒著我,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怪你,我什么都没有做就心软了。」
南宫玉心中一酸,只觉荡气回肠。
本就是从地狱到天堂,而此刻更是不知,该如何喜悦才好了。
南宫玉轻声说:「教主,我瞒你情有可原,你瞒我可怎么说呢?」
凌度羽虽天纵英才,可怎么说得过七窍伶俐的南宫玉,只是他明明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不由得便觉得委屈起来:「你当时那么对我,我也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却想要一直瞒我,什么都不肯说,这两年来我试探了你多少次,你都装傻,现在还这么说我,你……你以为我不喜欢什么都明明白白的吗?我也不见得喜欢方若玉啊,长的又不好看。」
说到后来,凌度羽语带怨恨,话里却明明白白都是南宫玉。
听得南宫玉满心欢喜,先前那些绝望的心灰意冷早忘了,从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