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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跟你说个话嘛!’
‘那你就说啊!像只老鼠在那边偷咬布袋,窸窸窣窣半天的,谁知道你要讲什么话?’
‘是你要我开口前先发个声音,免得吓到你的啊!’他无辜地回答。
呃……缇拉愣了一下。
没错啦,她刚才是有这么说过。
但……她熊熊忘记了这回事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她低下头掩住尴尬,假装很忙碌。
其实也不用假装,她真的是很忙、很忙啦!
呜呜……她欲哭无泪地叹气。
他们两人已经累了一个多礼拜了,预计还要好几天,才能把总裁交代下来的事情处理完。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更累。
‘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只是你都没发觉而已。’他深情款款地回答。
‘少来了!从小到大,你哪次不是一有机会就故意跟我唱反调,然后把我气得要死?’
‘我有这么恶劣吗?不会吧!’
‘喝醉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小偷不会承认自己偷东西、坏人不会承认自己有做坏事、侵略者不会承认自己侵占别人的土地——’她冷冷地一项一项举例给他听。
‘够了、够了,你已经成功地让我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了。’他啼笑皆非地揉着额头,求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哼!’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迟疑地开口。
‘我真的对你那么坏吗?’
‘还要我继续举例吗?’
‘因为你觉得我从小到大一直欺负你,所以你才这么拚命地想躲开我?’
‘你说呢?我可没有被虐狂的倾向。’
‘那……好吧,为了补偿你,我现在可以为你做三件事,只要你说出口,我就帮你做到,怎么样?’
‘你吃错药了?这么好心?’她不相信地睨他一眼。
‘我发誓,我会说到做到。’
他的眼神认真,甚至举起童子军的三指礼。
徐缇拉双眼一亮,漂亮的大眼眸晶晶灵灵地转动。
‘那……我希望你半年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她飞快地许下第一个愿望。
‘半年?为什么定半年的时间?’
叶卡布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这么刚好?
‘你嫌太短吗?我可以再延长一点。’
她相信,只要给她半年时间,脱离他的势力范围,她绝对能找到一个好男人轰轰烈烈地谈恋爱,搞不好还能直接走上红毯,把自己嫁了。
‘不用了。那第二件事呢?’他苦着脸说。
‘第二件,希望你半年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许过了。’
‘你又没说不能重复。’她硬拗就是了。
‘好吧……你继续说。’
‘第三,还是希望你半年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
‘怎么样?’
‘三件事……都一样?’
他的表情像是被冷水泼到,显得有些僵硬。
‘是啊!正确来说,我的要求不多,只要请你为我做这一件事就好。’她不贪心,而且非常善良。
‘不要吧,这太残忍了。’他摇摇头。
‘半年对你来说太残忍了吗?那就拉倒喽!’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很明显地不将他的话当一回事。
反正只是随便讲讲,她本来还想开出三年的条件哩!
‘不,是对你太残忍。’他的脸上没有笑意,锐利的双眼直直望进她眼中。
缇拉很想仰天哈哈笑两声。
‘对我残忍?你搞错了吧?’她放烟火庆祝都来不及了!
‘如果我真的消失半年,到时你会想我想到哭喔!’
‘我才不可能哭咧!’
‘你认真地想想看,从小到大,我们何曾离别过?你真能忍受身边没有我的日子?如果换作是我,我根本无法忍受。’
他深深地凝视她,嗓音好低沉,沉得吓住了她。
一时之间,她竟然说不出话,只能怔怔地望着他。
他到底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缇拉感到十分迷惑。
叶卡布眼中浓浓的愁绪感染了她,她觉得胸口的位置,隐隐约约地开始泛开一股锥刺般的疼痛感……
‘唷,这样就傻啦?呆瓜,我只是说说而已,别真的哭呀!’他嘴里揶揄着她,却一脸宠溺地伸手摸摸她的头。
发觉自己又被耍了,她生气地嘟唇瞪他。
‘……你!你再说一句,我保证让你现在就哭出来!’她对他亮出富有草莽气息的小拳头。
可恶!刚才有一瞬间,想到她将看不到他,她还真的觉得眼眶发热呢!
真是,她脑袋秀逗了!
‘缇拉。’他笑着唤她。
‘做什么啦?’她没好气地转过头去,不肯看他。
‘相信我,你现在再不多看我两眼,过一阵子后真的会哭喔!’他伸出手掌,捧起她的脸,异常严肃地说。
他一正经起来,五官就会显得异常深刻。又俊又魅的脸庞,让所有女人都会忍不住腿软。
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缇拉觉得自己的双腿软得像两条果冻,一直抖啊抖的。
‘我……我怎么……可、可能会哭?别、别闹了……’
她勉强干笑两声。
他依然紧紧地盯着她,眼眸中的热度似乎就要烫伤了她。
她倏地用力推开他,回避他的眼神,很不习惯这些日子以来前所未有的奇怪反应。
最近,面对他的时候,她真的变得好怪。
她很确定,她跟他之间,产生了某种目前她仍然无法清楚觉察,但的确存在的奇妙变化。
就像此刻,他只是单纯地捧着她的脸,很单纯地注视她,她竟然就会有种全身着火的错觉。
尤其是被他触碰到的脸部肌肤,更是烫得让她想尖叫。
这些诡异的状况,令她迷惑、又沮丧。
她是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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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半年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当时根本不是认真的。
哪里知道,过了几个礼拜之后,他居然真的如她所愿,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不多不少,刚好整整离开半年。
半年前,他领着调任到美国分公司去受训见习、为期半年的调动令,匆匆离开台湾。而她,整整傻了一个礼拜。
接下来,她开始振作,好好把握‘孽障’消失的机会,努力跟青年才俊们培养感情,广植属于她的春天小桃花。
怎知,忙了半天,她竟然一个也不来电。
她就像是被制约了一样,每次约会时,她总是魂不守舍,担心有个人会随时跳出来破坏,不然就是戒慎恐惧着对方是否会在下一秒吐出‘叶卡布’这个桃花绝命三字咒。
她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结果,就是造成屡屡被对方误认为她态度敷衍,对两人之间的发展没兴趣。因此,每个男人在第二天都会很绅士、很礼貌,但也很冷淡地与她挥手说掰掰,下次不联络。
说到底,‘卡布魔咒’根本就没有随着叶卡布的离开而减弱任何效应嘛!
徐缇拉抱着一箱刚收到的样品,踩着高跟鞋,喀喀喀喀地通过一楼大厅明亮如镜的地板,手忙脚乱地走向电梯。
按下顶楼按键后,她不耐烦地仰头盯着楼层灯,一面不舒服地抬了抬箱子,想办法转了一下又酸又痛的手腕。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顶楼,金属门无声地向两侧拉开,她抱着箱子,力求迅速地走出电梯。
‘死卡布!臭卡布!昨天你老爸不是说你就要回来了吗?怎么连个鬼影都还没见到?如果看到你,我一定要好好地跟你算一算帐——唉呀……’
她一时忘了脚下的地毯,鞋尖绊到地毯,连人带箱,就要与叶卡布最爱的地毯亲吻……
搞什么?样品就要在她手里摔坏了,她还能想到他?
倏地,纸箱神奇地被一道力量抬起来,保全了样品,纤腰在下一秒也被暖热结实的臂膀圈住。
‘亲爱的缇拉,你想不想我?’一道熟悉得不得了的男性嗓音在她耳畔扬起,伴随著令她肌肤一阵阵生麻的灼热呼息。
她愣愣地瞪着那张明明分别了大半年,却依然痞得令人想开扁的俊脸,俏皮地从纸箱后探出来。
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将样品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潇洒万分地转过身来对她挤眉弄眼。
忽然间,她觉得眼睛好酸、好热,委屈又激动的陌生情绪从胸口泛开,分不出是恼怒、是惊喜,还是生气、怨怼?
胸腔的气变得好稀薄,左侧的心脏也跟着一阵阵地紧缩,逼得她忍不住大口吸气,企图减缓胸口奇异而且强烈的疼痛感。
‘宝贝,想我吗?我回来了!’叶卡布热情大方地对着她伸出双手,邀请她投入他的坚强怀抱里。
她红着眼,脚步一迈,整个人向他飞扑过去——
看着她激动的反应,他满意极了。
小别果然胜新婚啊!
看着她泪盈盈的模样,不枉他在美国这半年来,夜夜承受着寂寞孤单的苦楚。
‘噢,缇拉、缇拉、缇拉!我就知道你会想我——噢!’
办公室里先是传出一道肉体被击中时所发出的闷拳声,接着,叶卡布的吃痛呻吟声也随之响起来。
‘呼,好爽!’
发泄了半年来的鸟气后,徐缇拉甩了甩手,满意地睨着身边捂住腹部,几乎要蜷缩成一团的叶卡布。
‘你可回来了?本小姐已经等你粉久了!’
哼哼!回来了最好,看她怎么跟他算帐!
活该!谁要他半年前对她撂下暧暧昧昧的话以后,就拍拍屁股消失,让她一颗心悬荡不止,又无计可施,难受了好久,他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
‘缇拉,你怎么打人啊?’
‘你是谁?你怎么可以打人?’
一句是叶卡布的委屈哀鸣声。
另一句,却是属于一名陌生女人气愤不已的质问声。
徐缇拉愣住。
一转头,她发觉自己对上一道怀有强烈敌意的娇媚明眸。
第5章 『冤家不要躲』 作者:棠霜
什么叫做‘母狮相见,分外眼红’?
要到动物园去看吗?免!
要上图书馆翻阅世界地理杂志吗?免!
要打开电视寻找探索动物频道看吗?免!
史上最紧张刺激的‘母狮争霸战’即将在现场堂堂开演。
身为唯一有幸成为观众的叶卡布,却后知后觉,不晓得自己就是争夺战中的那块肥肉大奖,迳自在一旁愁眉苦脸的揉着肚子。
‘……’
徐缇拉无言的瞪着眼前让她有些刺眼的画面。
刚刚见到叶卡布的惊喜,已经完全被她挥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名极其娇艳高傲的女子,正紧紧的挨着叶卡布,亲密万分的揽住他的手臂。
两只细瘦的手像水蛇一样,牢牢盘据在他臂上,宣告水蛇的栖息地王权。
而叶卡布竟然……竟然也让她这样死命的缠着?
徐缇拉的眼眸悄悄的眯起来。
‘Ken,她是谁?’
装扮艳丽丝毫不输她的女子,瞧她的目光很不友善。
正确来说,这个满脸傲气的女人,是用鼻孔在瞧她。
凭着女性超神准的第六感,徐缇拉在第一眼就决定不喜欢她,也不自觉的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敌意舆反感。
Ken?
叶卡布什么英文名字不取,怎么取了个这么俗气的名字?
瞧她,把他叫得多甜啊!
真是可恶,叶卡布他真没节操,怎么能让其他女人挂在他身上?
她就说嘛,他怎么会纠缠了她二十年之后,忽然安分的说消失半年,就真的消失半年没回过家,原来是有新欢了……
就在她思绪紊乱、胡思乱想之际,‘情敌’两字忽然跳进她的脑海里。
嗄?情敌?
她的脑袋立即清醒。
要命,她没事跟其他女人抢叶卡布做什么?
脑中虽然这么想着,可惜嘴巴却来不及让大脑管制,已经自动自发地脱口说出会让她后悔至少一个礼拜的蠢话——
‘我?难道阿布从来没有提过我?怎么可能?我是他追了整整二十年的青梅竹马耶!’
说完,徐缇拉惊恐的咬住自己的舌头。
见鬼了,听听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她活像一个护妇在泼酸水!
叶卡布在一旁先是略微讶异的挑了挑眉,接着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
‘Ken,是真的吗?在美国的这半年,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女子娇瞠的摇着叶卡布的手。
哦哦,又是另一句酸话。
真是吾道不孤。会泼醋的女人,不只她一个。
那言下之意,就是她大小姐跟叶卡布在美国整整相处了半年,而地位无足轻重的她,根本下存在他们两人之间。
‘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这么深厚的交情,早就不言而喻,哪需要提呢?’双手环胸站出三七步,一脚点着高跟鞋,徐缇拉也用鼻孔把那讨厌的女人瞪了回去。
‘就算这样,你刚才也不该动手打人。’
‘没办法嘛,打是情,骂是爱呀!’
噢——
徐缇拉表面上冷冷一笑,实际上却好想掩面呻吟。
谁来阻止她继续说出这些没有意义的白痴对话?
叶卡布不值得她这么不计形象的抢夺争取,她避之都唯恐不及了,谁要就挟去配吧!不必客气。
可是……看着那女人腻挂在叶卡布的身上,她的心头就冒出一股无名火,好想
叶卡布没有看那女人,只是一直似笑非笑的凝睇她。
他发现分别了半年,她转变得更可爱了。
她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打入他的心坎。
在半年前,想要听她吐出这些话的一字半句,他连作梦都不敢想。
谁知道,在他回国后的第一天,就收到这么大的惊喜。
‘你在吃醋吗?’
他摸摸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还是跟记忆中一样滑嫩似水。
徐缇拉的脸蛋瞬间爆出绋红。
‘神经病!你不要一回来就开始胡言乱语,我吃哪门子的醋?’
‘整整半年,我想你想得都快要发疯了,每天都在担心当我回来后,会不会发现你背着我偷偷嫁人去了。’
‘我嫁不嫁人,跟你无关。’
她的脸红了红。
半年前,她的确有这种想法,想要趁他回来前快快把自己嫁掉。
怎知……
唉,一路辛酸,不提也罢。
‘对了,你回家之后才来的吗?怎么没有休息就跑来?是不是急着跟总裁见面?’
看他一身风尘仆仆,她怀疑他还没回家过。
他正要开口,却被身边的女人打断。
‘哦,Ken非常的体贴,一听我说想见爸爸,就义不容辞地陪我从机场赶过来,让我可以先跟我爸团圆。我们正要去和我爸见面呢!’不甘寂寞的女子,强行切进他们的话题,向她示威。
我们?
我爸?
徐缇拉挑挑眉,听出了这个女人的暗示。
原来,这个女人的来头不小啊!
她意味深长的瞄了瞄叶卡布,眼神有些嘲弄。
‘哦,对了、对了,我帮你们两人介绍一下。她是徐缇拉,我的青梅竹马。’
叶卡布似乎对两个女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毫无所觉,竟然一手一个,将两个女人抓到身边,让两头母狮近距离面对面,相看两瞪眼。
徐缇拉觉得自己是只被放到斗场里的蟋蟀,被迫要与面前这只母蟋蟀决斗。
抬眼望了叶卡布一眼,心里强烈的怀疑他是故意这么做。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与这个女人不对盘?
‘缇拉,这位是方筱莉,咱们总裁的女儿。因为她在美国读书,刚好在上个月完成了学业,所以就跟我一起回来了。’
‘你好,叫我Shirely就好。’方筱莉露出高傲的表情。
‘哦,你好、你好,你也可以叫我Tina。’要比洋名吗?她也有,大家一起来!
两个女人互相回以礼貌而且世故的假笑,笑完后立即收起表情,仿佛一点也不想将笑容浪费在对方身上。
场面一旦冷了下来,担任介绍的中间人就显得很尴尬了。
‘嗯……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哦,哈哈,啊哈哈!’他故作开朗的拍拍她们的背。
两个女人难得有志一同,两道视线先是毫不服输的互瞪一眼,接着又化为利箭,同时射向叶卡布。
呿!男、人、闭、嘴!
冷场王叶卡布乖乖止住笑声,摸摸鼻子低下头反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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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我大儿子被他老板赏识,送到美国受训半年,回来后还升了职,当上副总经理耶!你跟我家儿子同一间公司的女儿,现在怎么样啦?’
叶家爸爸站在自家门口,双手插腰,双脚大开,踩着绿巨人的姿势,张狂无比的大笑着。
与他面对面的徐家爸爸一脸铁青,吸气又吸气,不甘示弱的抬出目前为止最让他骄傲的事迹。
‘哼哼,这算什么?你儿子也只不过被送去美国半年而已,我家米苏可是个音乐天才,被人家请去美国四年,怎么样?时间比半年还要长八倍啦!’
怎么样?怕了吧?
哼哼哼,要比大家一起比!
‘你等着瞧好了,我家儿子一定、一定……’叶家爸爸绞尽脑汁,想着还能拿什么比过对方。
‘一定什么呀?等你儿子的老板也送他出国四年再来比吧!’徐家爸爸略胜一筹,快意非凡的用手扬凉。
‘我……我儿子今年一定比你家女儿先嫁……不是,是先娶媳妇!’徐家老爸情急之下,拗出另一项新玩意儿来比了。
‘笑话,你说娶就娶喔?’
徐爸鼻孔仰天,笑得很大声。
‘我儿子这次是跟着他老板的女儿一起回国的,老板还派卡布去他女儿身边负责辅助她。’
‘那又怎么样?我女儿也被派过去啦!没什么稀奇嘛!’徐爸只是觉得很呕,那个大老板没事就把他女儿跟叶家臭小子摆在一块儿做什么?他们公司不是很大吗?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搞不好我儿子很快就跟这位大小姐情投意合,传出好消息啦!至于你女儿,就闪一边去吧!’叶爸得意的笑。
徐家老爸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差点说下出话。
‘哼!既然你儿子有对象了,那就叫他不要再缠着我家缇拉。’
‘卡布哪有缠你家缇拉,胡说八道。’
‘缇拉那么漂亮、那么出色,身后一拖拉库的追求者。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都是你儿子对她死缠烂打,还下流的赶跑她的追求者!’
‘你少栽赃了。你女儿交不到男朋友,跟卡布有什么关系?’
‘你要不要问问看,你家儿子从小到大,是怎么哈我家缇拉的?’
‘就、就算是这样,可是这半年来,我儿子一直待在美国没回来,你女儿还不是一样没人追?’叶家老爸用力挥挥手。
徐家老爸一听,可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