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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已无话可说。”他断然的拒绝,不再看任何人一眼的大步走出门口。
“韦大哥……”夏可晴追上前一步,然后气急败坏的转头对夏可瑄说:“姐,你就这样让他走?!”
夏可瑄抹抹泪,他的绝情离去伤透了她的心。
“我想休息,可晴,你陪我上去。”夏可瑄唤来妹妹,在夏可晴的搀扶下,两人上楼去了。
男女主角都离开了,留下她这个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第三者,她觉得好无辜好孤单。
“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么。”
她差点忘了还有一个白瑞哲。听到声音,她正想跟他诉诉苦,他已经过她身边走上楼去了。
好沮丧好无助的空虚感包围着她,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被人指着说她是小偷,她却百口莫辨。
这还不够打击她吗?
被指是小偷她认了,但偷了别人的男朋友……这罪名太大了吧?!
※※※
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留下来,尝尽了无数次被当作靶心的滋味;但就算被扎得千疮百孔她也要摔下去,因为这关系到她的清白。
问了这么多天,她还是想替可瑄姐做一些事,她不明白韦同对可瑄姐说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弄成这样呢?他们的感情明明很好的不是吗?
因为这个事件,她不再替可瑄姐出外亮相,在家里也没有人愿意跟她说话;夏可晴老是以恶毒的眼神瞪她,白瑞哲对她则是一副冷淡的神情,而夏可瑄,她更见不上面,因为她这几天都在房间待着,根本没有出房门一步。总之,她是处在一个很大很大的低气压中。
这些天她最常做的事就是踏着步数数儿,一间屋子被她绕了十遍有余,无聊是无聊,可是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别的事好做。
“两百八十三,两百八十四……”她绕了今天的第二遍,正从屋外绕进屋内。
“啊……姐姐……你别吓我啊!”
听到夏可睛在楼上叫喊的声音,她也顾不得自己现在不受欢迎,拔腿便往楼上冲;等她冲进夏可瑄的房间,只看到白瑞哲和夏可晴都忙成一团,而夏可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可瑄姐的气喘又发作了?!”她跑向床边,本来是想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却被夏可晴一手挥开。
“你走开,别再来害人!”夏可晴瞪着她。
“我只是想帮忙。”
“你还是别来插手,”白瑞哲指挥着大局,“可晴,我们送可瑄去医院,这次的状况很不对。”
“我也去!”她插嘴。
“不行,你去了,万一被人看到你,到时要怎么解释?!”
她想他说得有理,也就没再要求跟着去;她看着他们三个人出门前往医院,这一去,便两天没有消息,把她给急死了;到了第三天早上,夏可瑄出院了,但脸色还是很不好看,生病加上情伤,让她整个人更加的憔仲。
“可瑄姐!”见她一进门,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幸好可瑄姐没事。
“你走开,我姐姐没死,你很开心是吧!”夏可晴粗鲁的推开她,不让她接近夏可瑄。
她委屈的退到一边,她明明没有不安好心眼啊!
“小雅,你过来。”
她的委屈在听到夏可瑄喊她时顿时消失了一半,她急忙跑上前,夏可晴在夏可瑄的示意下让开路。
“可瑄姐。”
“可以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吗?”
“当然!你要我做什么你说,我一定做到!”她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
夏可瑄握紧她的手,请求道:“帮我找韦同来。”
“不行,我做不到!”她猛摇头,她是韦同的谁啊?她没那个能耐。
“如果你有心的话,就去帮我姐姐把韦同找来。”夏可晴也帮腔附和。
“就当我求你,我真的很想他,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可以帮忙了。”
夏可瑄惨白的面容让她起了同情,更何况,她要是能让韦同来见她,不也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用力的点着头,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真的吗?我就靠你了。”夏可瑄紧握她的手,不断的摇动。
夏可瑄高兴的神情可让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能以尴尬的笑容回应。
※※※
因为前面的路严重塞车,所以宋小雅给了车钱后便跳下计程车,直往“王朝”画廊奔去。
用肉眼判断,她下车的地方离“王朝”画廊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一路上她都是用跑的;其实她大可慢慢走,但是不知怎的,她就是想用跑的好消弥掉心口那股纠结的苦。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喜欢韦同的,而且是非常的喜欢;但是隔在他们之间还有个夏可瑄,再怎么说,她总是后到的那一个;如果他们分手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她,她一定会非常痛苦的。
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可以把别人的痛苦当作自己的快乐的人。
她像想发泄掉所有精力似的拼命跑、拼命往前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所有委屈忘却。
她没有心情欣赏街上的景物,只记得要避开路人,她跑得拼命、跑得认真,汗水从她额间滴落,连带着,泪水也跟着飘出眼眶。
她想唱歌,脑海却出现一堆乱七八糟的几何图形,没办法,便只有自己胡乱编着哼,哼着不成调的曲,歌词却是重复的那几句。
“如果你能快乐,我就能感到幸福;如果你能幸福,快乐就是我的……”
这也是她在母亲坟前许的愿望,更是她现在的想法,而以这种非达成目标不可的意念,她终抵达了“王朝”画廊。
原来“王朝”画廊这么大!她被眼前这栋建筑物的富丽堂皇吓到了。
想起刚认识韦同时,她还怀疑过他当画家能赚多少钱呢,想来她的想法太天真了。他究竟做了怎么样的努力才有今天的这番成就?可就算她再推崇他的成就,但他对爱惜的态度那么随便,却让她气不过。
一个个客人踏进“王朝”画廊门口,她站在门口当门僮守了好久,还是没有那个胆量进去;她倒不担心自己会被误认,因为今天她是做了万全准备才出门的——大墨镜、鸭舌帽,再扎起马尾,脸上没有化妆,被误认的机率几乎等于零了。
她决定再让三个人进去,然后不管如何,一定要鼓起勇气进去找韦同。
一个太太进去了,第二个推门而人的是一个中年绅士。
“还有一个人。”她张望着四周,寻找可能的第三个人选。
这时,门被推开了,但不是有人进去,而是有人出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找我吗?”
韦同一出门口就看到站在门边的宋小雅,当他又看到她布满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脸,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你在搞什么鬼?弄成这样!”
“我是来找你去见可瑄姐的。”她没料到他会这样走出来,情急之下,话都来不及修饰就说出来了。
“你从家里跑来的?”
“不,因为前头塞车。”她指着前头的方向。
“你一路哭着来?”他的心揪疼了一下,她哭了,为他?为她自己?还是夏可瑄?
啊!被发现了。她连忙用手抹抹脸,哪知道不抹还好,一抹脸便花成一片,连鼻涕都要流出来了。
“这是汗水啦!不信你可以看仔细一点。”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二话不说就拉着她进去,“进去洗把脸。”
她瞥见他顺手提起的行李,“你要离开?”
“去纽约。”美国9ll事件,纽约的画廊营运上出了点问题,此行他就是要去处理这件事的,“还有一点时间,来得及的。”
“那你不去见可瑄姐了?”她大惊。
“我的行程都排定了,不能更改,而且也没必要。”他拉着她一路往办公室走去。他关上办公室的门,将她推进盥洗室,“进去洗个脸再出来。”
一分钟后,她脸上还挂着湿淋淋的水珠便冲了出来。
“你真的那么无情?你知不知道可瑄姐两天前气喘发作住进了医院,今天早上才出院?!”她质问。
“既然出院了,就表示没事了,我有时间再去看她,现在我有事做。”他瞄瞄手表。这很像夏可瑄的作风,总是要他随传随到,不管他是否有要事待办。
“你不再爱可瑄姐了吗?”她问。
“很难了。”
“为什么?”
“很多因素,一时也说不清。就像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你那个邻居哥哥一样的道理,我想你也很难告诉他一个完整的理由。”他靠在桌子边缘。
“是很难没错……”等等!她怎么反落入了他的圈套,这根本是两回事!“你不能这样比喻。”
“不都是感情的事?”
“不一样,你们相爱了那么多年不是吗?”她眨眨眼。
他冷笑了一声,“我自己都怀疑我们那样算不算爱情。”
她瞪大眼,他是这么无情的人吗?
“总之我跟她的事你别管。”
“我不能不管啊!”看他弯腰拿行李,她急忙抢下他的行李,“我答应了可瑄姐要把你带到她身边。”
“我并没有答应。”他又将行李夺回。
她无法相信这个男人是她认识的那个韦同;韦同再狂再做,也不会无情到这种地步。
他就这样残忍的对待可瑄姐?
“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可瑄姐,她做错了什么?!”
“有些事还是不要讲明的好,免得大家难堪。”他想起那叠资料还放在他的抽屉中就感到难堪。事后征信社又陆续送来了其它的报告,而且他自己也查了她的钱财往来和她名下另外一间屋子,他甚至看到他们在屋于楼下接吻的镜头。夏可瑄欺瞒他的真相一件件被抖出来,他的心一次次被伤害,看似负心、薄情郎的他,又怎能启齿告诉人家——他其实是个爱情冤大头呢?
他讲得斩钉截铁,一点也没有软化的迹象,她心一横,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你在干嘛?”他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伸手扶她的意思。
“我在求你。”只要他肯去见可瑄姐,叫她做什么她都肯。
看来她也是被夏可瑄收服的一个,正在走当年他走的路,为了她好,他不得不提醒她一句
“小心一点,你一个人在那边不小心点是不行的。”
“小心什么?”怎么又扯到她了?
“总之你好自为之。”他临走前又瞥她一眼,然后扯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项练递到她面前,“也许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这个就当作道别的礼物吧。”
她看着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项练,脑中想的却是他说的话。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经他一提,她才想到。
她失神了很久,等她回过神时,韦同早就不见了,惟一提醒她的是,她手中那条十字架项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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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对不起,我失败了。”回到夏家,宋小雅便上楼向夏可瑄请罪。
做了一番打扮的夏可瑄没见到韦同,整个人精神全没了;她坐回床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不愿意来?”
“不是不是!他去了纽约。”不忍说出实话让夏可瑄难过,她说了谎。
“去纽约?!”那么就不是他不愿来喽?是没办法来。夏可瑄的眼睛一亮!但是她看到挂在宋小雅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她眼中的光采不见了。“你见到他本人了?”
“我……我没有!听画廊的人说的,他要三个礼拜才会回来。”她还是没办法说实话。
夏可瑄看她的眼神起了变化,知道那条十字架项练是韦同最喜欢的贴身饰品,因为那条十字架项练是他卖出第一幅画时买下来当纪念的,她向他要过,但他从来没答应,现在竟然给了宋小雅!
夏可瑄打量了她几秒钟,然后挥挥手叫她出去。
“可瑄姐……”
“我想休息。”
她点点头,静静的退出去。
“希望可瑄姐没事。”
※※※
“这位是有名的风水大师,潜龙居士,我请他来看看我这里的风水。”
在夏可瑄介绍的那个风水大师潜龙居士面前,宋小雅觉得自己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不只是潜龙居士,其他三个人看她的眼神好像都怪怪的。
她不安的偷偷看着屋里的四个人,刚才那种感觉又不见了。
大概是她睡眠不足的关系吧?
找到了原因,似乎也就没有那么奇怪的感觉了。
“可瑄姐请风水大师来做什么啊?”
她明明是用很小声的音量在问距她最近的白瑞哲,没想到却被耳失的夏可晴听到。
“当然是请大师来看看我们家是不是藏了只狐狸精来破坏我们家的好运,否则怎么这阵子大走霉运呢!”夏可晴别有所指的说。
她听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夏可睛说的那个破坏风水的狐狸精明明就是指她。
她知道夏可晴将可瑄姐和韦同分手的错归在她身上,她现在没办法替自己辩驳,只有靠时间来证明她的清白。这三个多礼拜来,韦同也没有和她联络过啊!
她都做到这样了,他们不相信她她也没办法,惟有忍。
※※※
“姐姐!”
凌晨四点听到这么一声凄厉的叫声,即使睡死的人都会被吓到跳起来。
宋小雅就是被这声叫声吓醒,此时她正站在床边揉着惺松睡眼,想把附在眼皮上的瞌睡虫揉掉。
当第二声叫声传来,她的睡意就全跑光了。
是夏可晴的声音。
莫非可瑄姐又气喘发作了?
她急死了!赤着脚冲向夏可瑄的房间。
“可瑄姐……”她打开房门,只看到夏可瑄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但这次的情况比较不一样,因为她并没有出现呼吸困难的现象,“可瑄姐她……”
“她吞安眠药自杀了。”夏可晴拿一罐药罐给她看。
“怎么会呢?!”她的双脚顿时软了!由于太过震惊,因此没有发现夏可睛和白瑞哲并未出现难过惶恐的样子,也没有急着叫救护车。
“还不是因为你抢走了韦大哥!”
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可瑄姐想不开吗?
不要!她不要当那个罪魁祸首!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够弥补我造成的伤害。”她的视线落在夏可瑄那张苍白的容颜上。
“任何事都愿意吗?”
“我愿意。”她以极小的音量回答了夏可晴的话,然后,她想起一件事,“可瑄姐是什么时候吞的安眠药?”她燃起一丝希望,如果时间上还来得及,那么可瑄姐应该还有救。
“这个你不用管。”夏可晴冷冷回答她的话,嘴角扬起一抹怪透了的笑。
“叫救护车啊!”她对他们说,直到此刻,才发现潜龙居士也在现场。
“不必了,只要有你就够了。”一直没出声的白瑞哲出声了。
“白大哥,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潜龙居士,你还不过来!”夏可晴朝着潜龙居士喊,“快把你的符水拿来。”
符水?拿符水做什么?难道要给可瑄姐喝吗?
不行,这样太危险。
“你们没告诉我借尸还魂的对象是一个活人,我的还魂***只能用在同样呈现昏迷的人身上,你们这样算是杀人,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做!”潜龙居士大吼。
她听不懂,真的完全听不懂,什么是借尸还魂?谁要演连续剧?
满头雾水的她愣在那里看着三个人抢成一团,最后是白瑞哲抢到那瓶符水。
“快,把她压住!”白瑞哲对夏可晴命令说。
“你们这样做是不行的!”潜龙居土气得跳脚。
“不行也得行,否则我姐姐就回不来了,而且你也算是共犯!”夏可晴冲向宋小雅,将她制住,“快一点!”
宋小雅终于感受到命在旦夕的恐惧了,当她被压在地上时,脑中一片空白,耳里听到的是他们的交谈声,至于说了些什么,她听不清楚。
“快,把符水灌进她嘴里!”
当冰凉的瓶口对着她的嘴时,她清醒了过来,开始挣扎。
“不要啊…”
“由不得你,你该认命!”白瑞哲将她的嘴扳开。
她撇开头,“可瑄姐不会让你们这样对我的!”
“当然会!潜龙居士是我姐姐花钱请来的。”夏可晴冷冷的嘲笑着她的天真。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可瑄姐要她的身体?为什么?她明明是那样完美啊!
“不明白为什么吧?我告诉你吧,谁叫你要招惹韦大哥!”
“我没有……”一开口,符水滑了两滴进到她的喉咙,她连忙闭起嘴。
“要不是你,韦大哥不会移情别恋。我姐姐想要用你的身体挽回韦大哥的心,一个健康又美丽的躯体。”
借尸还魂?这实在太荒谬了!她更不能相信总是亲切对她的可瑄姐竟是主谋!
“小心一点,你一个人在那边不小心点是不行的。”
“总之你好自为之。”
韦同的叮咛在脑中响起,那时不明白,现在可懂了,只是,已太迟了。
垂在胸前的十字架项链冰凉的金属触感触着她的肌肤,让她想起韦同、想起爸爸、想起范妈妈和修文哥。
她好想好想再见他们一面……
渴望给了她勇气,她拼命扭动身体挣扎。
“你说过不管什么事你都愿意做,别再反抗了,没用的!”白瑞哲给了她一巴掌,撬开她的嘴,将符水灌进她的嘴。
她吐出了几口,却吞下了大部分,平淡无味的符水滑进她的食道后两分钟,她开始产生虚幻的迷离感,眼里看到的事物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她失去了知觉。
“快一点!潜龙居士,快作法把她的魂魄逼出来,让我姐姐进到她的身体里!”见宋小雅昏过去,夏可晴大乐。
“我早说过,这样是没办法施法的,她是个活人,如果她的意志力强一点就没办法成功。”潜龙居上摇头,这些人连他也骗了。
“不行!你一定要成功,不然我姐姐不是白白吞下安眠药?!”
“快做!你已经收下钱了。”白瑞哲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