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男人,我们喜欢阴沉又丑陋的颜色。”
他的笑容告诉她,他只是在开玩笑,而且,她很理智地相信,虽然她并不了解克林,但是作为纳山的朋友,克林显然不会因为不喜欢她提议的颜色就开枪射她。纳山是不会允许他那么做的。
但是,她丈夫呢?莎娜站起来,开始朝门口走去。她看见纳山站在对街,金宝和麦修各自站在他的旁边。他们三人挡住了马车的门。莎娜看不见车门上的纹章,只听见金宝的吼叫声。“他们在说些什么啊?你知道吗,克林?”
“过来坐下,莎娜,等纳山回到这里。”
她正要回头,金宝移了位置,她立刻看见了纹章。“那是我父亲的马车,”她吃惊地叫道,“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回伦敦了?”
克林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冲出门外,他把手枪塞入口袋,追着她出去。
她在路边迟疑着,胃部突然紧缩。哦,上帝!她希望她父亲跟纳山能和好相处。其他的人又是谁呢?
“别自寻烦恼了。”她对自己说道,她深吸了一口气,提起裙摆,跑到对面去。她的父亲正好跨下马车。很多人都认为温伯爵是个体面的绅士,他的头发虽然灰白,但是仍然浓密,而且他的腹部也仍然很结实;他有着莎娜的棕色眼眸,不过这是他们父女俩惟一相似的地方;他有鹰钩鼻,紧闭的双唇薄得就好像一条线。
莎娜并不怕她的父亲,但是他却令她忧心忡忡,因为她父亲行事向来高深莫测。她从来不知道他将要做什么。莎娜掩饰住自己的担忧,上前抱了她父亲一下。纳山注意到伯爵在莎娜的拥抱下变得十分僵硬。
“我很惊讶会见到你,父亲。”莎娜说道。她后退几步,挽住了纳山的手臂,“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回到伦敦了呢?我们连行李都还在船上呢!”
第88节:礼物(88)
她父亲停了好久才回答道:“自从你离开之后,我一直派我的手下监视着港口,莎娜。现在跟我回去,我要带你回家。”
她父亲语气中的愤怒令她吃惊,她本能地靠近纳山:“回家?但是父亲,我已经嫁给纳山了,我必须跟他一起回去。你应该了解……”
马车的门打开,她的姐姐琳达走了出来。
说实在的,莎娜并不想看到她,如果她在笑,这绝对不是个好讯息。琳达只在有麻烦要发生的时候才高兴,而且笑得格外开心。
琳达又胖了,她身上的金色外出服显得很紧,她姐姐的骨骼很大,且容易发胖,每一磅的额外重量都屯积在她的腹部,使她看起来像个怀孕的妇人。在孩提时代,琳达是个漂亮的姐姐,家族中的男人都很溺爱她,她有髦曲的金黄色头发,双颊各有一个酒窝,还有令人羡慕的蓝色眸子。现在,她灿烂的金发变成了老鼠般的褐色,而且她也不再是温彻斯特家人注目的焦点,琳达只好猛吃食物来安慰自己。
相反的,莎娜小时候是个很普通、又瘦小的孩子。她极度胆怯,而她的牙齿也似乎永远都长不正。大约有一年的时间,她每次说话就会喷口水,除了她的奶妈和她的母亲,从来也没有别人爱她。
不爱自己的姐妹是个罪恶,只为了这个理由,所以莎娜爱琳达,但是结果总是令她失望。莎娜一直耐心且善意地对待琳达,只要琳达不发怒,倒还蛮好相处的。
莎娜尽量想着琳达的优点,跟她打了招呼。她愉快的语气跟她使劲抓着纳山手臂的举动显得很不协调:“琳达,再看到你真好。”
她姐姐无礼地看着纳山,然后对莎娜招呼道:“我很高兴你终于回来了,莎娜。”
“妈妈跟你们一起来了吗?”莎娜问道。
温伯爵回答了这个问题:“你母亲在家。上车,女儿,我不想惹麻烦,不过我也不怕麻烦。”他说道,“你必须跟我们回去,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跟侯爵在一起,只要我们——”
“哦,爸爸,”琳达说道,“你知道那不是真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自从莎娜离开之后,我们收到了好多表示同情的安慰信笺。”
“闭嘴!”伯爵吼道,“你敢反驳我的话?”
莎娜在纳山来不及阻止之前已经上前,她把琳达拉开,然后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琳达不是故意的。”莎娜说道。
她父亲看起来缓和了些。“我不能容忍无礼的行为。”他粗声说道,“至于那些知道你这次不雅之举的人,”他皱着眉继续说道,“他们会闭上他们的嘴巴,在我处理好这件事之前,如果有丑闻出现,我会应付的。”
莎娜非常担心,当她父亲表现得如此肯定的时候,那就表示会有灾难要发生了。“什么丑闻,父亲?”她问道:“纳山跟我并没有做出可以让别人蜚短流长的事,我们完全遵从婚约的一切。”
“不要跟我提婚约,女儿。在我命令我的手下拿出武器前,你最好快上车。”
莎娜的胃更痛了。她必须反抗她父亲,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反抗父亲。哦,她一向跟父亲抗争,但是那些抗争全是为了她的母亲和姐姐,而从不是为她自己。
她慢慢后退,直到她再度站在纳山的身旁:“我很抱歉让你失望,父亲,但是我不能跟你走,我要跟我的丈夫在一起。”
女儿公开地反抗他是一种耻辱,伯爵勃然大怒。他伸手想打莎娜,可纳山的动作更快,他抓住伯爵的手腕,用力捏住,想把他的骨头捏断。
莎娜阻止了他。她靠着他,纳山立刻放开了她父亲,然后用手抱着她的肩膀。他感觉到她在颤抖,这让他更生气。“她哪里也不去,老头子!”纳山生气地说道。
他的开口显然是伯爵的手下所等待的信号,他们掏出手枪指向纳山。莎娜惊呼了一声,她不相信这一切。她试着想站在纳山前面保护他,但是他不让她动。他紧抱着她的肩,目光则一直盯着她父亲。他微笑着,莎娜不明白他为什么笑。
他当然明白眼前情况的危险。“纳山?”她抬头低声说道,“你没有手枪,他们有,请你注意你的胜算机会,丈夫。”
第89节:礼物(89)
纳山不再微笑,他低头看着她。他知道她所不知道的——也就是说,他有十足的胜算。他那些忠实的手下至少来了八位。他们一看见马车就已经跑过来,现在正站在莎娜身后排成一行,准备打一仗。
而且她父亲的确是虚张声势,从他的眼神中,纳山看出他根本没有真心,也没有勇气来面对这一仗。
“这太离谱了,”莎娜告诉她父亲,“命令你的手下放下武器,父亲,伤害我和纳山绝不能解决问题。”伯爵并没有立刻照她的话去做。“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丈夫,”莎娜叫道,“我爱他。”
“他不会伤害纳山的,”克林叫道,“如果他想伤害纳山,我会在他的脑袋上打一个洞。”
克林的姿势看起来很轻松,而且脸上带着笑容,莎娜转身看着克林。克林的转变让她很惊讶,但是克林眼神中的冷峻说明了他在威胁别人的时候,绝不会良心不安。
伯爵立刻示意他的手下放下武器,接着,他试着用另一种方法来达到目的。“琳达,把你母亲的事告诉你妹妹,莎娜既然不回去,她最好现在就知道真相。”
琳达站在她父亲旁边,他推了她一下,叫她开始说。
“莎娜,你真的必须跟我们回去。”琳达说道。她瞥了她父亲一眼,看见他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妈妈病得很重,所以她才没有跟我们一起来。”
“她很渴望再见到你,”她父亲打岔说道,“虽然我不明白在你一直让她这么担心之后,她为什么还想见你。”
莎娜摇头。“妈妈没有生病。”她说道,“这只是你们想让我离开纳山的计谋,对不对?”
“我绝不会利用你母亲来玩这种把戏。”她父亲愤怒地说道。
他又推了琳达,纳山注意到了,他希望他的太太也注意到了。
琳达上前一步。“你走了之后妈妈就生病了,莎娜。她一直以为你会溺死在海上,或是被……海盗杀死。”
“但是,琳达,妈妈她……”莎娜停住了,她不确定她父亲是否知道她曾写了一封信给她母亲,说他们已经平安送萝拉回家,也许她母亲没把她写信的事告诉她父亲。“我是说,我跟纳山到达我们的目的地之后,我写了一封长信给妈妈,妈妈现在一定已经收到信了。”
她的话让纳山很惊讶。“你什么时候写了信?”
“当你去购买修船的用品的时候。”她解释道。
“没错,我们收到了你寄来的两封信。”伯爵插嘴说道。
莎娜正打算跟他争辩说她只写了一封信,但是她父亲没有给她机会。“当然了,我很高兴收到你给我们的消息。但是,女儿,这个问题没有这么容易解决,我们必须慎重行事。”
她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什么消息?”她问道。
她父亲对她摇摇头。“别把我当傻瓜,莎娜,”他挺直肩膀,然后转身打开马车的门,“你母亲在等你。”
莎娜抬头看着纳山:“你可以陪我回去看我妈妈吗?我要跟她说说话才不会担心。”
“晚一些我再带你去。”纳山答道。
莎娜转身面向她父亲:“请你告诉妈妈,等纳山的事一忙完,我们会立刻去看她。”
伯爵本来打算弄走莎娜之后再进行他的计划,因为他不喜欢正面冲突,让对方愈惊讶,他的胜算也就愈大。但是当侯爵叫他离开时,他的怒气马上爆发了:“摄政亲王现在已经拿到所有的资料了,”他吼道,“他早晚都会判定是你违反了婚约,你等着瞧!”
“你到底在扯些什么鬼话?”纳山问道,“如果你认为我会撕毁婚约,那你就是疯了,这桩婚姻绝对不会无效。我已经跟你女儿上床,一切都太迟了。”
伯爵的脸涨得通红。莎娜从没见过她父亲如此生气。
“父亲,请你冷静下来,你会让自己气病的。”
“莎娜,你知道你父亲在说些什么吗?”纳山问道。
她摇头。她跟纳山双双转头看着她父亲。
“这是私人的谈话,”莎娜的父亲朝他的手下点了头,“到转角的地方等一下。”接着,他又转向纳山:“让你的手下退下,”他命令道,“除非你希望他们听见我要说的话。”纳山耸耸肩:“他们不走。”“父亲,我很乐意来解说。”琳达自愿说道,她微笑地等着她父亲的手下离开。“是莎娜写信告诉我们的,如果她不说,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是什么事?”莎娜问道。
第90节:礼物(90)
琳达嘲讽地叹了一口气。“哦,莎娜,别装得那么无辜,现在已经没必要再装了。”她看了纳山,然后笑道:“她告诉我们关于你父亲的事,我们现在全都知道威克菲公爵的一切了。是的,我们知道了。”“不!”莎娜叫道:“琳达,为什么——”
琳达不让她说下去:“当然啦,莎娜只跟我们说了大概,但是当我们有了这个消息之后——爸爸有一位显赫的朋友帮我们做了调查,于是我们全都知道了。等爸爸弄好一切之后,伦敦的每一个人都将知道,你父亲是个叛国贼。”
伯爵发出不屑的哼声:“你以为可以保住这个秘密吗?”他问纳山。“我的天呐,你父亲差点就瓦解了我们的政府,跟你父亲比起来,马塞维利(译注:意大利外交家及政治家,主张权谋霸术。)可算是一位圣人了,这些罪现在全都降临在你肩上了。”他点了头,又说道:“等我把一切都调查完毕,你就完了。”“父亲,不要再威胁纳山,”莎娜叫道,“你不是真心的!”
她父亲根本不理会她的请求,而是直直地盯着纳山。“你真的相信摄政亲王会强迫我的女儿和一个像你这样的坏胚子共度一生吗?”
伯爵的话让纳山的心中燃起了从来未曾有过的强烈怒火,这个混蛋是如何发现这个秘密的?天呐!当这件事公开之后,他的妹妹茱迪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伯爵似乎读出了纳山的心思。“想想你妹妹吧,”他说道,“茱迪小姐嫁给了韦男爵不是吗?她跟她的丈夫已经是上流社会的宠儿了,但是这很快就会改变了。这个耻辱将使你的妹妹在社会上抬不起头来。”
莎娜很担心纳山。她父亲是如何发现公爵的秘密的?萝拉告诉莎娜这件事的时候,不是说永远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吗?公爵的档案已经安全地锁进国防部的保险柜内,没有人能进入国防部的,但是她马上就完全明白了她父亲和她姐姐的阴谋。他们想让纳山相信是她背叛了他。她立刻摇头,不,这毫无道理,她告诉自己。他们怎么会猜到她知道这件事?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会知道纳山他父亲的事。”她说道,“但是我——”
琳达打断了她:“你不必再说谎了莎娜,不是你告诉我们的吗?爸爸一接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就马上照你的指示去做了,莎娜。你现在一定很开心对不对?你很快就可以自由了。那样,你就可以嫁给一个配得上你的绅士。她是不是这么说的,爸爸?”伯爵立刻点头:“只要婚约无效,罗泰公爵很愿意娶你为妻。”
“但是他跟琳达已经有了婚约。”莎娜说道。
“公爵比较喜欢你。”她父亲粗声说道。
莎娜的胃痛得想要呕吐:“所以,你才说谎吗,琳达?你不想嫁给公爵,所以你跟父亲有了协议,是不是?”
“我没有说谎,”琳达反驳道,“是你给了我们所需要的消息,爸爸说他会请求把侯爵所有继承自他父亲的土地充公,等爸爸完成这些之后,侯爵就会变成乞丐了。”
莎娜摇头,泪水自她的脸颊滑落。她家人的残酷让她觉得很可耻:“哦,琳达,请你别说了。”
纳山什么话也没说,他抽回放在莎娜肩上的手臂,伯爵认为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他在心中暗自窃喜。他听说圣詹姆斯侯爵是个愤世嫉俗又顽固的人。现在,他知道传言是真的。
莎娜希望听她的丈夫告诉她,他相信她,但从他的表情上,她什么也看不出来。“纳山?你相信我写信给我母亲,告诉她关于你父亲的事吗?”他用问题回答了她:“你知道我父亲的事?”
老天!她几乎想骗他。他看起来那么不耐烦,那么漠不关心,但是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他在怪她。
“是的,我知道你父亲的事。”她坦白说道,“是萝拉告诉我的。”
他站开了一步,她却感觉他好像打了她一拳。“纳山,你不能相信我会背叛你。你不能!”
克林说话了:“他为什么不能?证据显然对你很不利。那个秘密长久以来一直很安全,接着,你知道了,然后——”“所以你也认为我有罪,克林?”她打断他。
第91节:礼物(91)
克林耸耸肩:“我对你的认识不深,不足以判断是否可以信任你。”他诚实地说道,“但是你是温彻斯特家的人。”他瞥了一眼她的父亲。
克林看着纳山。他知道纳山心中的痛苦,不过他怀疑是否有其他人注意到他的痛苦,纳山的脸上还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讽刺的是,以前有一个女人教会了他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心,现在,另一个女人却证明纳山的愤世嫉俗是没有错的。
莎娜也很痛苦,她看起来极度的绝望,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克林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是否正确。莎娜会骗人吗?“你为什么不再问一问纳山呢?”他以较缓和的语气说道。
莎娜摇头:“他应该对我有足够的信心,知道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他。”
“上车。”她父亲再次命令她。
她转而面对她父亲:“我一直是个傻瓜,父亲,”她说道,“我一直为你的罪行找借口,但是萝拉说的没错,你并没有比你的兄弟好到哪里去,你让我觉得恶心。只要你不高兴,你就让亨利替你去执行惩罚,好让你自己的手干净,是吗?哦,天呐!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严肃而认真地说道,“我不再是你的女儿。”
接着,她转向琳达:“至于你,我希望你能祈求上帝原谅你今天所说的谎话,你可以告诉妈妈我很难过她生病了,等我确定你们谁也不在家的时候,我会回去看她。”
说完,她转身走向对街。克林想抓住她的手臂,但是她抽回了手。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见她走进办公室,用力地关上门。
伯爵仍然不想放弃,他跟纳山争辩了好几分钟,直到纳山踏前一步。
莎娜的父亲往办公室走去,他叫着他女儿的名字,连脖子上的血管都浮现出来了,但是纳山挡住了他的路,告诫他不准再前进。
大家都不发一语地等着温彻斯特家的马车离开,骑马的人都尾随在马车后面,待他们全部离开店,大伙儿才开始交谈。
金宝和麦修双双为莎娜争辩着。“她可能会说,”麦修说道,“但是就像她刚才提起我跟萝拉的事一样,是不小心说溜了嘴。”
“我说她什么也不会说。”金宝说道。他双臂抱胸,对着克林说道:“你没有帮忙,‘海豚’,如果你替我们的莎娜辩白,你应该可以影响纳山的心意。”
“上次我替某个女人辩白,结果害纳山差点没命。”克林答道。
“他那时年轻又愚蠢。”麦修说道。
“他现在也一样。”金宝说道,“纳山,你一点也不惊讶,对不对?我猜你那颗愤世嫉俗的心一直在期待莎娜会背叛你。我说的没错吧?”
纳山没有听他们说话,他一直盯着马车消失的那个转角,接着,他甩甩头,转身走开。“你去哪里?”麦修叫道。
“也许他恢复理智了,”纳山穿过大街时,金宝说道,“他也许想去跟莎娜道歉,你有没有看见她刚才的表情,麦修?我看了好难过。”
“纳山不会去道歉,”克林说道,“因为他从不知道应该如何道歉,但是他也许已经冷静下来,可以听她说话了。”
莎娜不知道麦修和金宝为她辩护的事,她相信每个人都在怪她。她难过得一直踱步,心中不断地想着当她告诉纳山,她知道他父亲的事时,他脸上的神情说明他相信她背叛了他。
莎娜从未感觉如此孤单,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要去找谁,要做什么。她无法思考,她幻想着跟她相爱的男人共同生活在天堂的梦想已经破灭了。纳山永远也不会爱她了,就像她的家人告诉她的一样,他要的只是国王的礼物。她原本以为那些家人是想骗她,让她的心无法向着她的丈夫,但是她现在知道并非如此。天呐!她是一傻瓜。
痛苦让她不堪回首。她记起了她父亲对纳山说的那些关于茱迪的话,她的心飞向了纳山的妹妹,虽然她从没有见过纳山的妹妹,但是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去警告她,让她早做准备。这个计划让她有了使命感,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正一心一意地互相吼叫。她走到角落,一离开他们的视线,立刻就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