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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诺从那女掌柜手里接过新买的月事带后,感觉身/下已经越发的汹涌,也来不及等到回去换上,便向女掌柜询问了茅厕的位置,从布庄的侧面走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仵作在外面等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辰,都没见曾诺出来。
天边突然轰隆一声,春雷的脚步已然逼近,沉闷连绵的雷声像是敲打着地面,带来地表阵阵的颤动。
很快,瓢泼大雨袭来,小仵作抖了抖淋了雨的身子,朝布庄一望,这一下却没见到曾诺的人。
他快速奔了进去,一把紧紧捏住那女掌柜的脖子,声音出乎意料地冷:“人呢?!刚刚在你这买东西的姑娘呢?!”
女掌柜被他面上恐怖的模样吓到了,梗着嗓子哭丧着脸指了指侧面:“她去茅厕了……”
手腕一疼,女掌柜被毫不留情用力甩在了地上,等她嘴里唤着哎哟爬起来的时候,面前哪还有方才那个凶狠的人影?
小仵作来到茅厕门口的时候,先是轻敲了门,唤道:“曾姑娘你在吗?在的话就应一声。”
良久只有寂静。
他心下开始觉得不对,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推开了茅厕的门,里面果然是空无一人。
他心下大骇,朝后退了几步,脚下却咯吱一响,似乎踩到了什么。他垂头扫去,见是一只简单朴素的簪子被他踩在了脚下。
他记得——这是曾诺的簪子。
既然簪子掉落在了这里,难不成她被……
他不敢再想下去。
之前方淮之的叮嘱还在耳畔回响,只不过一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他就把人弄不见了,他忍不住蹙起了眉,朝四周打量了几番。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之后,他突然圈起食指和拇指,放在嘴中一吹,尖锐的口哨声响起,不过片刻,天空中飞来了一只速度奇快的老鹰。
见到了他伫立在地上的身影,那老鹰突然俯瞰而下,没有凶狠的攻击和冲撞,居然乖顺地立在了他的肩头,亲昵地朝他蹭了蹭。
那老鹰似乎很通人性,见他手里捏着一根簪子,便知道他要做什么。
老鹰伸出爪子,紧紧握紧了小仵作交给它的簪子。
“去找方淮之,他会懂我的意思。”
话音在雨中逐渐消散,老鹰振翅一跃,也渐渐消失在了雨幕中。
他在雨中垂头等了良久,青灰色的衣裳已然全部湿透,却也丝毫没有减去他身上的清冷气质。
雨水勾勒出了他隐藏在衣下的身材,挺拔匀称,四肢更是修长有力,黑色的发因为打落的雨水湿润而紧紧贴在他的鬓角两侧,圆滑的雨滴顺着他光洁分明的下巴缓缓淌下,最后经过他诱人的喉结,渐渐埋入衣下的锁骨窝内。
他眸子一闪,里面陡然划过隐隐压制的戾气和恼火。
他似乎寻找到了哪个方向,灰黑色的人影一闪,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
曾诺是被身边呜咽哭泣的声音吵醒的。
她脑子有些混沌,只能隐约想起之前她刚在茅厕换好月事带,一出门,就被人打晕了。
那人下手很重,而她这具身躯本身底子就弱,她觉得身子很重,头很晕,脸上眼睛上似乎糊了什么湿湿黏黏的液体,让她睁不开眼。
“啊~真是完美啊,真是太完美了~”她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耳际响起一个诡异疯魔的男人声音,很陌生,脸上伴随有一只血腥味十足的手细细摩挲着她脸颊的肌肤,那人冰凉的手指顺着她的额头划过,一路向下,经过眼窝、鼻子、嘴唇、脖子、锁骨……
她咬着唇,身子动了动,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血色,只能看出有一个男人跪坐在她的面前,动作温柔缱绻,像是对待一个珍惜品一样。
曾诺心下陡然清明,瞬间明了了此刻的情况。
耳际还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来,她眯了眯眼,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瞳仁猛地一缩——曾颜被捆绑在另一头的房柱上,嘴里塞了一块白布,泪水汩汩落下。
那人抚完了她的脸颊,似乎也被曾颜的呜咽哭泣声吸引了注意力。他朝她走去,拿走了她嘴里的白布。
曾颜立马大哭起来,一双美眸此刻红通通的:“我求求你放过我,不要杀我!我已经给你指了一个更适合的人,你去杀她不要杀我好不好?!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你的!”
她眼里含着泪水,半跪在地上朝着似晕非晕的曾诺望去:“你看她不是很漂亮么,她这张皮子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如果你需要美丽的人皮,你就杀了她,千万不要杀我!”
男人没有做声,而是像方才抚摸曾诺的肌肤一样,细细也抚了曾颜的肌肤一遍,动作轻柔无比,却把曾颜吓得尖叫连连,鸡皮疙瘩也竖了起来。
“你们……”他突然开口:“都将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
在他诡异低沉的笑声里,曾颜开始疯狂呼救和尖叫,而曾诺因为头上的伤口再次沉沉昏了过去。
……
刚拿到手谕的方淮之正要赶回戏台,却发现天空沉黑,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手中没有带伞,却也不愿在这等雨停。
他心中挂念曾诺的安危,心心念念都是她的安全,他此刻心下比方才更加闷的很,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便也顾不得淋不淋雨,骑着马冲进了雨幕中朝戏台的方向赶。
应该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他硬是加快速度在三刻时间内赶到。
他飞奔下马,冲向戏台的方向,拉开门,门后的场景却让他心下一空。
什么人都没有……
他呼喊了几声曾诺的名字,整个房间空荡无比,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回荡,却没有他挂念的人作出的回应。
他心下的不安越扩越大,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着,痛的他浑身颤抖。
不会的,不会的,她答应过自己一步都不会离开,会在这一直等着他回来。
可她却在哪里?
突然觉得,没有了她,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睿智的大脑都无法思考了起来。
就在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从门外突然飞进来一只老鹰,方淮之黑眸一动,扫了它一眼,但见它朝自己飞来,在他的手心里丢下一样东西,便远远飞去。
看清手心的东西后,方淮之的心瞬间凉到了骨子里去,整个人再难思考,再难动弹。
他无意识地紧紧握着那只簪子,簪子锋利的尖部扎入了他的手心都不自知。
他整个伟岸的身躯像是突然崩塌一样,他将手撑在面前的桌上,双目通红,双手微颤。
她被抓了——再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也被摆在了面前。
第38章 惊堂木三十七
从来没有一个时刻,他如现在一般清晰地意识到——如果失去曾诺,他恐怕一辈子都无法接受。
他整个人都如一座死城,荒芜在没有她的世界里。
半响后,他敛了敛神色,告诉自己要完全冷静,要赶快想办法把她救出来。他甚至逼迫自己一点都不能去想万一失败的后果。
他牢牢捏紧了手中的圣上手谕,转身投入雨幕中。
他先是命人封锁了整个城门,军队把守,其次让人把正在毫无目标寻人的骆秋枫和常余清叫了回来。
听闻曾诺也失踪被抓的消息,骆秋枫和常余清也是震惊无比。
骆秋枫更是冲上去揪着方淮之的衣领,声音愤怒地质问:“你不是和她一直在一起吗?为什么她会被抓?!你不是说会一直在她身边吗?!”
被他紧紧抓着质问着,方淮之的心却像是已经死过了一般。
是的,他有错,他就不该相信那个该死的男人,以为他会好好保护她;也不该太过高估自己的能力,放任她在这危险之地等待自己。
常余清上前拉开了骆秋枫,现在唯一最清醒的反倒是他:“别急,我们还有时间,我们一定能找到她们把她们救出来的。”
“谈何容易,整个京都偌大无比,无异于大海捞针。”骆秋枫恼怒又沉痛,一向气度雅然的他居然蹙着眉踢飞了脚边的一只木墩。
木墩飞了出去撞在墙上顷刻间四分五裂。
这一下,似乎突然敲醒了方淮之的意识。
“不,他不会跑太远。”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低沉:“他在原来的家只留下第一具尸体的人皮,说明他在处理第二具尸体的时候,已经离开了那间屋子。京都地域广大,如果他离这里很远,戏楼茶楼有他寄托幻想的舞台太多,不可能还会选择在这条街弃尸。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还在这条街附近。”
一语惊醒梦中人,骆秋枫和常余清马上带人开始围绕整条街进行挨家挨户的搜索。凶手身边还带着两个女子,即便听到风声也绝不会很快搬离原来的地点,倒还能起到警示的作用,让他暂且不能顶风作案。
骆秋枫正领了一队人想让方淮之带去搜人,却见他一个人萧瑟孤寂地立在屋内,天色昏暗,房中之前被点上了微弱的蜡烛,明晃晃的烛光就映照在方淮之的脸上,仿佛在他高大的身上镀上一层脆弱的味道。骆秋枫方才没有注意道,方淮之的脸此刻苍白的可怕。他急忙上前,唤了他两声,却见他没有回应。骆秋枫觉得不对劲,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手中触感滚烫无比。
“淮之……你发烧了……”
也许是淋了大半天的雨,又恰逢曾诺被抓这样的噩耗,从小到大都不太生病的方淮之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发起了烧。
骆秋枫正想命人找大夫过来替方淮之治病,手上一紧,他垂眸望去,却见方淮之沉黯地目光望着他,接着,缓缓摇了摇头。
“秋枫,现在为先的事,就是救出曾诺。”他声音很轻,一个从来从容不迫、潇洒不羁的大男人,话语中几乎有点哽咽的味道:“她就是我的命啊……”
情之一字,多少男女为此赴汤蹈火。
从来不知爱情为何物的男人,第一次尝到如此滋味,却已是刻骨铭心。
骆秋枫见他这幅模样,眼眶不知为何也有点酸涩。
老天爷,请不要让那个凶恶的杀人犯带走曾诺,逍遥法外。
因为她活着,是这个男人今后唯一的希望和光芒啊,你怎忍心让他如此痛苦,如此孤寂……
……
脸上划过粗糙的质感,还有一双微凉的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拂过。
曾诺头还有些昏沉,鼻息间的血腥味减轻了不少。
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
眼前有一个很模糊的人影轮廓,曾诺张了张口,却发现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
那人将她因为后脑伤口沾到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去,等到抹了抹她下巴上的污渍,他将手中的布头朝后一丢,双手抱胸,看着曾诺那张粉雕玉琢的精致脸袋,嘴里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
“真是完美。”对方笑的满足,又爱不释手地捏了捏她的脸。
曾诺垂着眸子,眩晕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散去。她动了动四肢,勒紧的感觉紧随皮肤,她便明白自己恐怕是被他绑住了。
她虽然大脑很昏很沉,但她隐约感知到另一侧向她投过来的两道怨毒的视线。
曾颜嘴里再次被塞上了那团臭烘烘的布团,也不知是不是那个男人平时穿在脚上的袜子,熏得她几欲作呕。
她看到曾诺被那个变态杀人魔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颊,心中不由地又泛起一股妒意。
凭什么连杀人犯都对她如此温柔?
她闭上那双怨毒无比的美眸,想到昨日自己因为受了骆秋枫的刺激,跑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发泄心中的不甘和难过。
紧接着,这个男人就如鬼魂般出现在自己身后。
她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心虚地大喊道:“你是谁,鬼鬼祟祟做什么?!”
那男人穿着一身破旧的灰布衣,一张老实的脸上总有种格格不入的诡异感觉。
“别哭。”他动了动唇,掏出了一块灰蒙蒙的帕子递给她擦泪。
曾颜看着那块明显陈旧破败不知道用过多久没有洗过的帕子,捏起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另一只手在鼻子处扇了扇,表情是极为嫌弃和厌恶:“什么恶心的东西,滚远点,我才不用这种东西。”
“对不起。”见她似乎不喜的样子,男人将帕子揉了揉,重新塞进了胸口内,讨好地说道:“这么漂亮的姑娘哭的那么伤心,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之前刚被骆秋枫打击过自己样样不如曾诺,陡然被一个男人夸奖她的容貌,她心中瞬间平顺了不少,态度也缓了下来:“真的,你觉得我漂亮?”
“真的,真的。”男人连连点了点头,痴迷地望着她的脸:“这张脸皮,实在是太美了。”
“再漂亮有什么用,我在我喜欢的人心中根本连猪狗都不如。”她冷冷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姑娘。”她被唤住,转头看到男人直直望着她道:“他不喜欢你,是因为他不懂你的价值。而我,可以将你那美丽的脸皮永远保存下来,将你这张美丽的脸的价值发挥到最大,这个世界上,谁还会不喜欢你呢?”
他的话语太过动听,也恰恰讲到了曾颜心中那处软肋所在。
她就如被蛊惑了一般,竟然真的跟着他走了。
事后想起,她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被带进了一处偏僻的小屋,男人打开屋子,曾颜朝里望去,却见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心下划过不安,前进的脚步便有些退缩了:“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回去了。”
她正想转身离开,背后一痛,有人用力推了她一把。
她被丢进了这个漆黑阴森的屋子,唯一光源所在的木门也在她的眼前快速合上。
“你不是想要留住这份美么?”她看不见男人,却感觉他阴森的话语仿佛就在耳畔阴魂不散:“我可以帮你啊!我可以帮你!”
她还跌在地上,冷不防双手一紧,被男人粗糙的大掌牢牢握住,她被他直接拖行了数十步,停在了屋内的一处角落里。
男人似乎在角落里的木箱里翻着什么,很快,他就翻出了一个带着腐烂臭味的东西。闻到臭味,他似乎有些颓败,窝坐在地上:“怎么又臭了呢。”很快他又缓过了心情,对着曾颜的脸一笑:“没关系,失败了就重新做一张。”
逐渐适应屋内黑暗的曾颜在看清他手中东西的时候,脊背发凉,眸中满是恐惧。再也忍不住,尖叫扑打了起来。
“你怎么那么不乖?”她还没跑到门口,就被他一把捂住了嘴,拉到了对方的禁锢之中。
“呜呜……”她因为害怕到极点,身子不停地发颤,眼泪汩汩落下,沾湿了男人的手。
见她如此楚楚可怜,男人的手劲稍松了一些。
“求你别杀我……”曾诺乞求地望着她,声音微弱。脑中突然划过什么念头,她跪在了男人的面前:“只要你放过我,你想要多少漂亮的脸皮都可以,只求你不杀我……呜呜。”
“不。”男人回答的斩钉截铁:“你是我现在遇到过最完美的,其他的,还不够资格抵得过你。”
听到此话,曾颜的眸中更是闪过了一抹乞求的光:“不,你听我说。我认识一个人,她的脸皮比我更好,不知蛊惑了多少男人。我可以带你去捉她,她一定符合你的条件……只求你放过我……”
她指的自然是曾诺。
在这生命攸关的关头,她把曾诺推了出去。她带着男人偷偷躲藏,恰巧曾诺去了一家布庄店,见到曾诺一人独处,她比那男人速度还快,捡起脚边一块大石头冲上去砸晕了曾诺,雨水冲刷掉了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将证据掩盖的无形无踪。
捉到了曾诺,她很快在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满意,她以为他会因此放过自己,谁知……
她哭的有些累,便朝昏迷中的曾诺投去阴冷的目光。
男人小心翼翼、一丝不苟擦去了曾诺脸上的血迹,在欣赏了一番后,突然将她横抱在怀里,朝着曾颜所在的方向一步步走来。
曾颜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男人把曾诺软软的身子靠在了她的一侧。
“太完美了。”他嘴里总是重复这句话:“来吧,在我们开始前,先来点快乐的开胃小菜吧。”
曾诺已经有些清醒,她靠在冰凉的柱子上,身边是曾颜冷嘲热讽的嘴脸,仿佛在说:“装什么死?我那下没那么重!”
曾诺懒得看她,她费力地抬起眼皮,迷迷糊糊中看到男人似乎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点了几根微弱的蜡烛。
烛光投射在桌上竖起的一块薄薄的白屏上,男人嘴里哼着轻悠的小曲,手里拿了一个皮影人贴在了白屏的后面。
看到那用人皮做成的皮影小人,它被雕刻成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人物,四肢动作舞动地极为夸张。
曾颜想到那皮影小人都是人皮做的,就忍不住发颤,突然手上划过凉凉的触感,处在崩溃边缘的她悚然一惊,正要呼喊,幸好嘴里被堵上了布头,才没有将惊呼喊出口。
“嘘。”曾颜斜睨了她一眼,压低声音:“他对皮影戏有种执着的痴迷,他现在恐怕沉迷其中,无瑕分心管我们,我先帮你把绳子解开。”
曾颜闪着不可置信的眸子望着她,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曾诺轻轻挪动着身子,绕到了曾颜被捆绑的柱子后面。男人处在整个漆黑的屋子的唯一光源之处,眼前漆黑中的动静他几乎难以看清。
曾诺摸索着绳子的绳结,面色不变,手下却用力地拆解着男人绑在曾颜身上的绳结。
他似乎正演在兴头处,并没有发现下边的动静,嘴里的小曲哼地越发畅快。
很快,曾诺的额际已经渐渐渗出一些细密的汗水,绳结终于被她扯松了。
曾颜动作迅速地将自己嘴里的布头摘掉,又将自己脚上的绳子也全部解了开来。
完全挣脱束缚的她在黑暗中渐渐绕到曾诺的身后,曾诺以为她是要帮自己解开绳子,于是将自己被捆绑的双手朝后伸去。
却在此刻,她觉得双手一紧,她被曾颜很用力地朝前方推去,暴露在了光源的最亮处,摔倒在男人玩的不亦乐乎的皮影戏桌下。
男人望着摔在面前的曾诺,显然还觉得有些奇怪,就在他的吸引力全部都在曾诺身上的时候,曾颜已经摸到了门口,一把用力推开,逃也似得跑了。
她看到曾颜离去的时候,朝她瞥过森冷如刀的眼神。
“曾诺,你好自为之!”
……
阴霾的天际下,方淮之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搜索。
豆大的雨滴落满了他的黑发,他的睫毛,他的下巴,模糊了他的视线。
身子滚烫无比,雨水却又冷得彻骨。
他觉得唯有这样极端的感觉才能将他从混沌的边缘拉回,还保有一丝清明。
曾诺,你到底在哪里……
很多衙差都已经疲倦,并且还淋着如此大的雨水搜索,可当他们抬头朝队伍最前方望去。唯有他的身影坚毅隐忍,沉默地立在这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