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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云姑娘不好,实际上像云飒英那样一身本领的奇女子,自有独特之处。若不然,当年他家爷和祁爷也不会同时爱上她了。虽然已有家室的祁爷不会亲口承认爱上云姑娘,但是当年他看得清清楚楚两位卓而不凡的男子的眸中不容错认的款款深情。
'我会劝英儿把孩子送回祁家庄去的。'
'您以为云姑娘会答应把孩子给送走?如果割舍得下,她早就把他送回去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一直闷不吭声的风齐天也这个时候插口道。
'况且,就算没有祁少爷,云姑娘对您也只有兄妹之情,您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良药苦口,听得欧阳雄自然心里不舒坦。'你们···'
'如果云姑娘能爱上您,也不用等到现在了。爷,可儿姑娘已经等了您足足五年了,将心比心,您忍心让她一直苦等下去吗?'罗忠苦口婆心地劝主子道。一个女子的青春何其宝贵,可儿姑娘却不计较名分,不计较代价地一直留在爷的身旁,却始终得不到爷的回应。不过依他的观察,爷对可儿姑娘也不是没有感情,至少上次可儿姑娘被万香楼名妓如茵姑娘设计绑架的时候,若不是心里在乎,爷绝对不会亲自去把人给救回来的。
而闻声,欧阳雄难得地陷入了沉思。
以往五年之间的点点滴滴顿时浮上了心头,可儿的一颦一笑,可儿的温柔善良,可儿的强颜欢笑,可儿的委曲求全,可儿的一往情深,可儿的···
曾几何时,他的心湖里可儿已经霸占了位置,曾几何时,他的脑海里清晰地印着可儿的倩影。
他不是一直爱云飒英的吗?心里一惊,欧阳雄立刻在记忆里搜寻云飒英的身影。弯弯的眉毛、圆圆的大眼睛,圆圆的鼻头,饱满红润的小嘴,还有她甜笑的时候露出来的可爱酒窝,明明隔了七年的漫长岁月,仍然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也不知道他想了多久,或者是只过了片刻也说不定,总之云飒英母子洗完澡悄悄地回来了。
一夜相安无事,翌日清晨,云飒英又下山去张罗吃的。这次她煮了一些粥和一锅的米饭,还炒了几样小菜,非常可口,吃得他们五个人快要撑破皮了。
又过了两天,风齐天和罗忠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分。连欧阳雄也已经能起来走动了。一恢复行动能力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拉着一头雾水的云飒英走出了光线不足的洞穴。
隔了好几天才接触阳光的双眼,过了好半晌才习惯了刺目的亮光。
'英儿,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变。'终于看清自己朝思慕想了多年的小脸后,欧阳雄感慨地说道。除了她穿在身上的粗布衣裙和她的发式改变了以外(这是可以理解的。罗忠告诉过他云飒英目前的身份是带着孩子守寡的寡妇,自然不能再梳姑娘家的发髻了),她甜美中带着傻气的笑容和甜美可爱的相貌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欧阳大哥!'云飒英也在耀眼的阳光下,把他从头到脚仔细地端详了一遍。欧阳雄还是跟以前一样高大英俊,虽然因为受伤的关系显得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这无损于他身上独特的成熟魅力。
此刻这位叱咤江湖十数载,传闻中行事作风阴狠毒辣,冷酷无情的黑鹰帮帮主朝心爱的女子露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温柔笑容。'英儿,我能抱你一下吗?'
'那有什么问题?'从小几乎一直过着隐居生活的云飒英并不怎么懂男女之别,所以答应得非常爽快。而在点头的同时,云飒英被欧阳雄拉进了他温暖宽阔的怀抱里。不过他无往不利的魅力却对没神经的云飒英根本无法产生什么作用。
欧阳雄一直细心的观察她的反应,发现她被自己抱在怀里不仅神色如常,没有感到脸红心跳,也完全令人看不出她有一丝丝的羞怯与心动的样子。如果她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子,那么他还能继续抱着一点点的希望等待她爱上自己,可她却是表里如一的傻姑娘,心里想什么,绝对能让别人一眼就看透。看来他必须得对她彻底死心了。虽然放弃一段埋藏在心底整整七年多的感情并不容易,但他好歹是提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大丈夫,加以时日应该能把心中对她的爱升华为纯粹的兄妹之情才对。
'你们在干什么?你这只大色狼,快放开我娘啦!娘,不准你随便让别人抱,听见了没有?'
被罗忠和风齐天两个人给缠住的祁傲天耽误了一会儿,才得以走出洞穴,可眼前的一幕却令他产生了欲抓狂的冲动。只见他小小的身躯像发怒的小狮子一样,朝相拥在一起的男女冲了过来,嘴里则尖声喳呼着,活像当场逮住娘子在外面偷汉子的丈夫一样,又惊又怒。
'她是你娘,又不是你娘子,你管那么多干吗?'欧阳雄觉得他的反应有趣,逗弄着他玩。豁然放开以往的执念后,他整个人都觉得轻松多了。
而听见欧阳雄无伤大雅的玩笑话,祁傲天却不期然地僵直了小小的身躯,因为欧阳雄无意间说中了他的心态。
云飒英见到悬在儿子眼眶中的两滴泪珠,心头一紧,忙推开了欧阳雄的怀抱。'天儿,你怎么啦?'
'娘,你是我的!以后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碰你,你一定要记住喔···'习惯性地把脸埋进她的怀抱里,祁傲天闷声宣示自己的所有权道。他无法忍受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碰他娘,也无法忍受娘去关心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更无法接受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打娘的主意。却听得欧阳雄和跟着祁傲天走出来的风齐天和罗忠心里只觉怪怪的。怎么这对母子相处的方式这么奇怪呀?比起一般的母子亲昵得过火也就罢了,做儿子的竟然对自己的娘亲有着超乎寻常的占有欲!难道——
可他们的年龄足足相差十六岁呢,如果换做是男人的年纪比女人大十几岁,那倒正常,但是,像他们这样的情形,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况且他们不是母子吗?就算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那也只能算是乱伦啊!
正在他们想得脑袋都快要打结的时候,黑鹰帮的救兵刚巧在这个时候到了。当着那么多属下的面,欧阳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再三邀请云飒英母子到欧阳府去做客,却被他们给拒绝了。
欧阳雄当然知道他们顾忌着什么,偏偏他和寒轩又是过命的交情,为了不让自己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他也只好放弃了要带他们母子离开白花村的念头。
第五章
九年后
'英儿,瞧你做了什么好事!当年我可是让你下山去替我报恩的,你倒好,竟然把人家的儿子给抱走了,这岂不成了恩将仇报了吗?'云老爹怒不可遏地对着女儿大声咆哮道。也难怪他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无论如何他都完全料想不到女儿会用这种方式来报恩。
'爹,我知道错了。可我···实在是离不开天儿啊!您就别逼我把他给送回去了吧。'跪在父亲面前的云飒英虽然知道自己理亏,却始终不肯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放手。平时的她的确很好说话,傻傻的,也没有什么脾气,但是一旦固执起来着实令人吃不消。
而见到女儿露出坚定的神色,云老爹不禁大为光火了起来。'当年我只是让你去捡别人不要的孩子来养而已,你却居然···居然把恩人的孙子给抱走了!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忍心硬生生地害别人骨肉分离这么多年?将心比心,如果换做是别人拐走了你一手养大的孩子,你能受得了吗?英儿,为爹的已经决定好了,傲天那孩子,无论你肯交出来也好,不肯交出来也罢,今天你根本毫无选择!'
这时,脸上带着怨恨的祁家夫妇轻飘飘地飞进了屋子里。'把我们的孩子还来!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想要孩子就自己去生好了,为什么要抢走我们的宝宝?'
云飒英竟然不知道他们是从何处进来的,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连窗户也关得好好的,而他们却像个索命的厉鬼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背脊发凉,才片刻的工夫已经流了一身的冷汗。
'祁大哥,祁大嫂,是我对你们不起!当年我不该一己之私,把你们的孩子给抱走···'
可她这样说,一直紧紧地靠在她身上的祁傲天就不干了。'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答应过我永远跟我在一起的,难道你想反悔了吗?'
'把孩子还给我们!把孩子还给我们!'祁傲天夫妇阴森森看着她——
'把孩子还给他们吧,不是你的,就算强求也没有用···'云老爹也在旁苦口婆心地劝她——
听得她冷汗涔涔;无地自容;觉得罪孽深重的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娘,我不要离开你!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永远陪在我身边,一生一世都不分开!如果你让我回去,我会恨死你的!'祁傲天惟恐她对自己放手似的紧紧地用自己的四肢缠住了她,害她连气也快要喘不过来了。
'呃···'难道这就是她抱走别人的孩子的报应吗?最后要死在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手上。可快要窒息的那一刹那,她却莫名地释怀了。其实这样死也很好,至少不必经历失去孩子的痛苦,至少不必面对老爹的责难,祁家夫妇的怨恨···
突然,要命的窒息感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气,潜藏在体内的求生意志令她贪婪地呼吸这救命的空气,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想其他。
'咳···咳咳···'
'你醒过来了?'坐在床沿的祁傲天像只偷腥的猫一样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嘴角里还留有可疑的银丝,不过一来云飒英向来大而化之,二来刚才差一点就一命呜呼的她尚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实在没有心思去注意那些有的没有的。
'嗯。我刚才差一点就被你窒息死···'一想起梦境,她仍是心有余悸。
'又做恶梦啦?'祁傲天了然地笑道。她的梦里肯定有他,而他刚才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害她以为要窒息而亡,想想就觉得好笑。
'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做恶梦的次数愈来愈频繁,虽然她不知道这种现象到底代表什么,但是直觉却告诉她最近肯定要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了。
'别胡思乱想了。该洗脸吃早饭了。'说着,祁傲天走到洗脸盆前,拧干布巾后,一如过去的十年一样动作温柔地伺候她洗脸,然后是梳头。自从隐居在这深山里后,她懒惰,散漫的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好在她养了个孝顺的儿子,把她伺候得像大小姐一样,否则她肯定连自己的三餐都懒得打理。
'天儿···'云飒英舒服地眯着眼睛,任由祁傲天梳理自己乌黑亮丽的长发。自他五岁起,她的头发一直是由他来梳,因为她从来没有耐性应付容易纠结的三千烦恼丝。
'嗯?'
'我的肚子饿了。'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肚子刚好配合地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闻声,祁傲天加快手上熟练的动作,一会儿就把她的长发辫成了两条辫子垂在她丰满的胸前,使她看起来娇俏可爱。或许用娇俏可爱这四个字来形容已经年过三旬的老女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实际上,她此刻的外表看上去的确顶多有十七、八岁的年纪。
当然,这跟她开朗的个性有着密切的关系,瞧,刚才还梦中满怀愧疚的她,一会儿就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开开心心地牵着儿子的手,吃饭去也!
经过岁月的锤炼,当年七岁大的小男孩已经变成了身材高大挺拔,相貌俊美绝伦的翩翩少年郎。一双剑眉斜飞入鬓,仿佛洞悉一切的美丽凤眼,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不过此刻他的眸中载满了令人为之心醉的款款柔情。
尽数得到云飒英真传的他如今武功高强,轻功了得,医术也高明,尤其他对有毒的东西特别感兴趣,所以只要一有时间就研究树林里的毒物,然后在那些可怜的小动物身上试毒。可这厨艺嘛,十年如一日,几乎没有什么进步。
还是一桌糊掉的小菜,还是做得软呼呼的米饭,连他自己都吃得快要反胃了,云飒英却依然吃得津津有味,一脸的幸福。
吃过饭之后是练武,一向散漫的她唯独在这个时候把祁傲天盯得很紧,所谓严师出高徒嘛,小小年纪的他能够拥有一身的好功夫,算来一半是被她给逼的。至于没有什么野心的云飒英自己呢,愈是心无杂念,毫无所求,她的武功便愈容易精进。不过她还是她,还是跟以往一样好无防人之心的她,大而化之的她,有时连有人躲在暗处里偷看她在河水里洗澡的样子,她仍是毫无所觉。
当然,那个胆大包天,色欲熏心的男人先是被他点了哑穴(因为他不想惊动云飒英),再活生生地被他挖出了一双眼睛。但是她大小姐依然洗得快快乐乐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周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而当时,祁傲天才年仅十岁。那次他为了处理那个因疼痛而当场晕过去的男人,还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矮胖的身躯给运到附近野兽经常出没的地带去了。
不要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养母的,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等他经过欧阳雄的提醒发觉到自己不正常的感情时,他对她的爱已经深刻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不过这样一来,他以往莫名其妙的言行举止就有合理的解释了。例如为什么他喜欢偷看她洗澡、换衣裳的样子,为什么他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到连他自己也几乎无法消受的地步,为什么他希望无时无刻地粘在她的身边,为什么他会每天一大早起床为她张罗吃的,甚至天天伺候她梳洗···
可她是他的养母呀!等他成熟到足以考虑这个问题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仿佛他的出生是为了她一个人,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总之他爱了就是爱了,已经收不回自己的感情了。
为了守住这违背伦理道德的爱,他向来不会对别人心慈手软。只要是能得到她关注的人都该死,记得他十二岁那年,有一次,他跟着她进城里去采购粮食和一些生活必需品时,云飒英见到一名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直夸他长得漂亮,招人喜欢,还随口说了一句,还是小时侯的天儿比较可爱,结果他当时表面上不动声色,却走过了两条街后再找个机会偷跑回去,把自己亲手研制的腐蚀散洒在胆敢跟他争宠的小男孩的脸上,亲眼看见小男孩因烧灼的痛楚而掩面倒在地上不停地发出凄厉的哭叫声,这才冷笑着离去。
还有十三岁时,有一次下山采购时,云飒英被一名整天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给看中了。虽然当时那个不长眼睛的知府公子和他的一干奴才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事情过后,祁傲天只要一想起那个臭家伙的色手曾经碰过云飒英的下巴,还对她口出过不干不净的秽言,无论如何他都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后来他等云飒英完全忘记那天的不愉快之后,找个机会独自下山,仗着自己的一身武艺蒙着脸夜闯知府的府邸,先点色胆包天的知府公子的哑穴后,拿起案上的水果刀'咔嚓'一声,把他变成了太监。
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就是指他这种大胆的行为吧?好在一切顺利,让他轻易地得手了,否则被不小心失手被抓,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云飒英的一身武功足以把他从戒备森严的天牢里从容地救出来而不被发现,不过这也只限于她知道他的下落的前提之下。否则以她的天真与平时不怎么管用的脑袋瓜,他还真是无法对她抱太多的期望。
还有···反正这样林林种种的小事也不值得一提,暂且说到这儿吧。该感谢当年欧阳雄临走时给他们母子留下了为数不少的金银珠宝,才让他们的隐居生活过得如此地自在惬意。虽然讨厌欧阳雄曾经抱过云飒英那么一回,但是看在他事后没有对云飒英纠缠不休的份儿上,祁傲天也打算难得大方地不再追究此事。
练了一个时辰云家祖传的拍云掌后,母子二人兴致一来便较量起轻功来了。
深幽的树林中不时传来各种动人的鸟叫声。有黄鹂,黄莺和其他各种各样的鸟,另外还有好些小野兽在树林中走动,如小羚羊,野兔等等。
不过此刻,云飒英银铃般的快乐笑声压过了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呵呵呵···天儿,就算练一辈子的轻功,你也追不到我了啦!'
云飒英始终跟祁傲天保持两丈远的距离;因为她得随时注意他有没有跟上来。
浓密树林,虽然太阳早就升上了天空,但是阳光却没有完全射进来,只是几缕金光挂在林间枝叶上。
追得气粗;头上冒汗的祁傲天却不敢开口说话;足下加劲;可无论怎么往前冲;就是抢不到云飒英的前头。轻功虽然是他的强项,但是想跟云飒英分高低还是太过不自量力了些。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自己永远也追不到她!
当下猛吸一口气;施展自己勤练将近十年的轻功;宛似足不点地般往前冲去;可还是一样无法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正在他心里愈发着急的时候;他的衣衫被树枝给勾住了,害他因为收势不及而往前倾倒——
眼看他就要跟地面做最亲密的接触了,眼尖的云飒英斜身飞回来伸手扶住了他的腰。看着她的圆眸中写满焦虑和关心,祁傲天顿感委屈地把嘴一扁,像个任性的小孩一样,'哇'地大哭了起来。他的哭声甚响,延绵不绝,一直回荡在林间里,惊走了不少的飞禽走兽。
打从祁傲天三岁以来,他从来不曾哭得这般厉害过,吓得云飒英手忙脚乱地检查他的全身上下,唯恐他不小心伤到了哪里。祁傲天也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等她终于忙完了,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处,哭出了自己心底的所有委屈。半晌后,他觉得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于是坏心地把自己的鼻涕泪水全涂抹在她的衣衫上,这才收住了眼泪。不过仔细一想,还是不解气。平日她的所有衣裳都是由他洗的,所以就算弄脏了她的衣裳,最后倒霉的人还是他。
一想他爱她爱得这么深,爱她爱得这么苦,她却毫无所觉,他就感到无比的生气!心里一怒,他就想也没想地张口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右肩,用力之大,锐利的牙齿很快就透过她身上的两层布料咬破了她白皙润泽的肌肤,瞬间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淌了下来,可云飒英却一声不吭,仿佛被他咬的那个人不是她似的,任由他紧紧的咬住她的肩膀不放。
最后还是祁傲天自己咬得牙根儿发酸,这才松开了牙齿。他拉开她的衣领露出了她的右肩,看见她无瑕的肌肤上被自己弄出了丑陋的齿印又是伤心,又是心疼,忍不住伸出温热的舌头轻轻地舔了几下刚被自己弄出来的,渗出血珠的牙印。
怕痒的云飒英被他灵活的舌尖给舔得又痒有麻,忍不住倒在他怀里咯咯直笑。
[痒死我啦!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