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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青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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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一九二一年开始,彼时,温市只有五百多名华藉女性,但是却有五千多名男性,如何配对?

只见范里细细描述一名年轻厨工如何追求对面马路一家洗衣店女儿的过程,诙谐、讽刺、笑中有泪、一开场便吸引到晓敏。

真是范里亲笔所书,抑或另有人捉刀?

写得太好,也引人疑窦。

其中一段是这样写的:“……那方祖尧只得一条打补钉的裤子,刚刚洗净挂炉火边要焙干,忽闻木屋门上敲剥声,猛地想起,这定是曾带弟来了,一惊之下,手足无措,左等她不来,右等她不来,这种尴尬时刻,偏偏来了,没有裤子,如何见客?就这样打发她走,心又不甘……”

一条破裤!

晓敏读得入迷,电话铃响了又响,她才听见。

“晓敏,我是胡小平。”

“唷,你还没上京去观学潮?”

“晓敏,你知道范里是谁?”

“一个很有前途的新进写作人。”

“别开玩笑,”胡小平打断,“她不姓范,她姓赵,全名叫赵万里,你的记忆告诉你什么?”

晓敏发呆,想起一个人来,不会,不会是她吧。

“晓敏,赵万里是高干子弟,她祖父是赵……”胡小平讲出一个鼎鼎大名当权派名字。

“你肯定?”

“照片全都印证过,这并不是什么机密,我们一时迟钝想不起来而已。”

其余一切,都自动解释。

“晓敏,无论同哪一种特殊阶级人物做朋友,都相当辛苦,请你注意。”

“谢谢你。”

“赵万里诚然是一个可爱的女子,但是背景如此崇高,齐大非偶,切切。”

不会用成语又乱丢书包,便有这样的结果。

“我已经都说完了,我也知道你会把我的忠告当作耳边风二这样吧,你若在赵万里嘴里听到什么国家机密,不妨投稿到香港之声来。”

“胡小平,你挂线好不好。”

“我这一走,使宜了郭君。”

晓敏骂,“你的咀臭。”

叮一声对话切断,空气中似仍传来胡小平盈盈笑声。

他说对了,豁达的晓敏才不会介意范里的出身,不过,却羡慕范里那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到。

算一算她的身分,在古时,够不上公主郡主,也算得是相府千金,不算金枝玉叶,也是大人家小姐,顾晓敏即是寻常小老百姓。

晓敏心血来嘲,忽然叹道:“当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想一想又觉不甚恰当,笑了起来。

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她把小说看下去,范里借方祖尧这个角色毫不矫情细细地描绘了当年的华侨血泪。

只有短短三章的四万字,晓敏读得津津有味。

她的智力趣味与一般读者无异,个人爱看的话,可想大多数人都会有意阅读。

范里大概打算把郭臣一家数代的沧桑史以小说形式写出来,难得的是,她把资料与情节配合发展得天衣无缝。

晓敏希望范里写得快点多点。

她掩上原稿,想到去年移居到卑持省的二千多冢香港家庭带来近七亿美圆的资金,这已不是苦难的老华侨可以想象的财富。

顾晓阳告诉过她,至此为止,港人持有温市物业总值达到二十一亿美元。

但是第一批来垦荒的华侨如郭牛或是小说中的方祖尧,却无片瓦遮头。

时代肯定已经转变。

晓敏有一点点意见,她中肯地将之搞录下来,供范里参考。

多么可惜范里身分特殊,晓敏时常谈到这样的女子:聪明、漂亮、富有,人生却漫无目的,倘若范里身世普通,为名为利为出人头地,凭那样的资质,一定会有成就。

现在她优越的家庭背景坑了她,范里可能写不完这本书。

什么都有,焉肯吃苦,而无论干哪一个行业,要真正做出成绩来,总不免要捱咸苦。

范里愿意吗,她的父母、祖父母愿意吗?

来之前,晓敏同胡小平说要写华侨的故事。

小平诧异地说:“这有什么好看,统世界华侨都只得一个故事,无论在菲律宾、越南、印尼、或是澳洲、南北美,全部血肉长城,读者不是吓坏就是闷坏,毫无生意眼。”

真的,大学中有马来亚华侨,你以为他们总算找到世外挑源了吧……娘惹、笞笞、沙龙、榴莲、蕉风、椰雨、明月、沙滩……才怪。

一次大战进英国人办的徙置区,二次大战进B本人的集中营,扰攘得不得了,这样辛苦,一般养儿育女,攒积财富,只有华侨才做得到。

但是即使辛酸中也偶有欢乐吧,同学讲到孩提时在星洲大世界游乐场耍乐,脸上温柔的神色,使人恻然,为什么不是一个好故事?

看说故事人的技巧罢了。

电话来了,果然是范里,她嚅嚅说:“你是我第一个读者。”

“写得好极。”晓敏立即鼓励她。

“晓敏,别日行一善好不好。”真不象有自信的样子。

太受保护,根本没有机会测试自己能力,当然无法建立自信。

晓敏问:“你打算寄到香港去出版?”

象范里这样身分的人,恐怕会是香港将来的贵族。

“唉唷,等写完再说吧。”范里笑。

她一点也没有被宠坏,此刻晓敏觉得范里更加可爱。

两个女孩子商量半晌,才决定第二天把郭剑波约出来对她们的作品给子评价。

范里咕咕笑,“他可能很刻薄。”

“不要紧。我们虚心受教就行了。”

“受他教,我才不干。”

她们又笑起来。

只要年轻,什么都有劲。

晓敏会静静等待范里把身分讲出来,否则的话,晓敏会假装不知道,这不是虚伪,这是一等一的涵养。

第二天一早,晓敏在看时代周刊综合报导温市新旧移民交恶事件,消息登上这种国际级杂志上,立刻全球触目。

通话器响起,示意有人到访。

“哪一位?”晓敏问。


  







一把青云七





“顾小姐,我是范里的表兄章存仁,冒昧来访,希望赐见。”

晓敏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他全名,连忙说:“章先生太客气,快请上来。”

晓敏为礼貌起见,开了门站着等他。

章先生是一个人上来的,穿深灰色西服,横看竖看,都不似川菜店老板,他的真实身分,不必细究,晓敏知道在此他以范里的监护人自居。

“章先生,你好。”晓敏伸出手去。

章存仁马上觉得受过教育的女子就是这点让人舒服。

晓敏笑道:“蜗居见不得人。”

“那里那里。”章某连忙客套。

晓敏忽然淘气起来,“哪里?”她接口,“处处都见不得人。”

章氏也笑了,这女孩恁地佻皮,范里与她接近,也沾了活泼。

“请坐,我同你沏杯茶。”

章存仁在整理一下话意,终于开口,“顾小姐,有事请你帮忙呢。”

“请讲。”晓敏也知道白吃那顿始终要偿还,天下没有免费午餐。“顾小姐你是爽快人,范里有你这种益友,我们都放心。”

必然彻头彻尾调查过,否则不会放心。

“范里有个朋友,叫郭剑波,你认识吧?”

晓敏点点头。

“我们不喜欢这个人。”

“他们不过是普通朋友,章先生。”

章存仁笑笑,晓敏马上明白,想小郭与范里已经走得相当近,她牵牵嘴角,不出声。

“顾小姐,请帮帮劝范里,我们想她专心学业。”

晓敏十分为难,章先生口中的我们我们找们,到底是他与什幺人,不知其中可包括范里的祖父。

晓敏笑一笑,“章先生,正当社交生活并不影响学业。”

哗,此话一出。连晓敏自己都觉得是外交天才,既帮了老友记,又不损害章氏自尊。

可是章某沉着坦白的说:“我们恐怕他们会有进一步的表现。”

晓敏接球,“章先生,会不会是你们疑心过重呢。”

他摇摇头,“我们并非凭空猜测。”

晓敏小心翼翼的说:“此地年轻人都有交友的自主权。”

“范里的家长管得她相当严。”

“这样吧,章先生,我替你试探一下风声口角,若他俩不过是普通朋友,那就省下许多力气。”

“真不知怎样感谢你。”

“范里要是知道,不晓得会不会原谅我。”

章先生笑,“不怕不怕,你一直站在她那边。”

晓敏送他出门。

他转过头来说:“顾小姐几时再与同学们来吃饭,我请客。”态度一直十分亲善。

到了门口,他忽然又说:“顾小姐,瞒不过你的法眼,想你也已经知道范里的家长是谁了吧。”

晓敏温和的笑:“我们都见过她与祖父在国际电讯版中的合照。”

“我早知你是聪明人。”

晓敏笑:“哪里哪里。”

谁知章存仁忽然幽默地答:“哪里?你的一双眼睛最伶俐。”

晓敏简直喜欢他。

章先生说下去,“有些人喜欢炫曜,唯恐人家不晓得他是什幺出身,放大十倍百倍来夸口,范里却刚刚相反。”

晓敏说:“资本主义中有些红得发紫的名人因厌倦名气,亦希望返璞归真,做回普通人。”

“顾小姐你呢?”

“我,”晓敏大吃一惊,摆手道:“我有何璞可返,有何真可归?”

章存仁总算笑眯眯的去了。

晓敏松一口气,这个时候,才发觉衬衫背脊贴在身上全混,怪难受的,可见适才已尽全力。

唏,不知道这可算是两肋插刀的一种。

老章才走,他表妹范里就来敲门。

范里的表情告诉晓敏,她已知道好友知道她的身世。

“是谁最先告诉你?”

晓敏答:“由我自己发现。”她不想范里误解胡小平。

范里静静看她一眼,“不,不是你,你不是一个好奇的人。”

“有什幺分别,我们仍是好友。”

“不,以后你再也不会对我一样。”范里忧郁地拒绝相信。

“你要打赌,”晓敏笑,“我对政治一窍不通,我不会利用你,也不会歧视你。”

“章存仁与你说些什幺?”她坐到晓敏身边。

“他很关心你。”说了等于没说,这样下去,晓敏迟早会成为成功外交家。

范里说:“章存仁不喜欢郭剑波,”她停一停,“因为他的职业天性。”

“我也是记者。”晓敏笑。

“你不同。”范里说。

晓敏要隔一会才领悟过来,啼笑皆非,“谢谢你,你是说我蹩脚透顶,无法与他俩相比,毫无杀伤力。”

“我不是那意思,”范里急起来,“情势可能紧张,章存仁怕郭剑波在我身上探听蛛丝马迹。”

晓敏完全不明白范里说什幺,“你别瞎疑心,清平世界,空前佳境,毋需乱紧张。”

范里凄然看看晓敏,差点说漏了嘴,她低下头,幸亏晓敏一贯直爽,从不测度他人心中私隐。

晓敏咪咪嘴笑,“范里,你如此失魂落魄,可是在恋爱之中?”

“你想到什幺地方去了。”范里抱怨。

“我的思路轨道再正确没有了。”晓敏指指脑袋。

不,范里心中嚷,另外有更重更大的事要发生,不是顾晓敏可以了解预料。

“你的确喜欢郭剑波。我看得出来,范里,想得到的要去争取。”

晓敏发觉范里的脸色异常苍白,心中罕纳,即使是爱情,亦不应令当事人感到如此痛苦彷徨。

“你没有事吧,”晓敏关心她。

“晓敏,你同我,真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喔唷唷,幸亏你的大作不带这种调调,否则读者吃不消。”

范里并没有因此展颜,她躺在晓敏的长沙发上,静静抽烟,雪白手指如玉葱一般,头发垂在扶手下。

晓敏摇摇头,随她去,年轻貌美,有才有势,何用担心,想必是犯了文人那多愁善感的通病。

晓敏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星期一的下午五点钟,温市的时间比香港早十五小时,她见范里无意闲聊,便扭开电视看新闻。

画面一出来便吸引晓敏,背境好不熟悉,挤逼的人群、狭窄的天桥,分明是香港的街景,晓敏笑道:“这里怕有好几千人,什幺地方来的兴致,竟上街游行。”

范里马上过来凝视,晓敏扭响声线。

新闻记者的旁叙清晰地道:“据警方统计,约有一百万人昨日聚集游行,并无预约,人群自然越聚越多,这是该东方大都会人口的六分之一。”

晓敏张大嘴,不相信这是真的。

她霍地转过头去,看牢范里。

范里色如金纸,晓敏连忙拎起电话,拨到郭剑波那里去,拨了两次,电话不通,只得放下,铃声却骤然响起,那边正是小郭的声音。

“晓敏你有没有看到?”

“我看到,可惜消息不详,只得一分钟片段。”

“晓敏,胡小平现在哪里?”

一言提醒了晓敏,“他大概已经北上。”

郭剑波说:“如果他真正相信这件事,无可厚非,假如他——”

晓敏不悦地打断小郭,“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一直是个好记者。”见郭剑波不语,晓敏的语气略为松弛,“要不要过来,范裹在这里。”

郭剑波考虑一下,“你们女孩干也许有话要说,我过一会儿才来。”

那边范里用双手捧着头,继续看电视报道。

晓敏脑海中曙光一现,范里这样烦恼,可是因为她知道一些普通老百姓不知道的事情?

晓敏紧张起来,她颤声问范里:“你是不是有消息?”

范里抬起眼,大眼表露出复杂的神情。

晓敏的疑窦急于要获得证实,“你说呀。”

“现阶段无话可说。”

“范里,”晓敏说:“这已超出个人私隐范围。”

“我知道的并不比你更多,我听到的,大半亦是谣言。”

晓敏看着范里,知道她不会骗她。

“但谣言传,我祖父即将失势。”

晓敏立刻变色。

“晓敏,他一向是鸽派,我非常担心。”

晓敏紧紧握住范里的手。

这个时候,郭剑波到了,他看到两个女孩子脸色欠佳,便问:“你们俩干什幺,患花粉热,不舒服?”

他自管自坐下来,“我有好消息,纠缠多年的人头税官司得到东区国会议员支持,我手头上有郭牛一九一二年缴纳人头税的收据,正想设法向议员提供资料。”

晓敏根本没有听到这宗平时备受她关注的消息。

郭剑波说下去:“当时这笔人头税,相当于一个劳工两年的总收入,不但不公平,而且残忍之至,我在等待这项严重种族歧视事件早点得到平反。”

见晓敏不出声,郭剑波补一句:“你不觉得兴奋吗?”

范里与晓敏仍然没有反应。

郭剑波笑问:“今天是怎幺一回事?”

范里说:“我有点不舒服,我先走。”

“我送你。”小郭站起来。

“不必了,你陪晓敏。”

小郭看看她开门离去,转过头来诧异地问晓敏,“你们俩吵过嘴?”

晓敏拾起头,“怎幺老把我们当小孩。”

“来.起到缅街集合夫游行,支持学运。”

晓敏说:“我不去。”

小郭几疑听错,“全球反应,你不打算参予?”

“游行之后怎幺样,”晓敏问:“去吃白汁龙虾是不是,然后看场电影,到公园小憩。”

小郭奇问:“晓敏,你不赞同?”

“我只在想,我们的头不是在砧板上,我们行事何其方便。”

半晌郭剑波陪笑说:“你的心情好似不大好。”

晓敏取过外套,还是出去了。

那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日子,刚下过几天雨,太阳自凌晨一出头不肯走,打算晒到晚上九点多十点。

队伍零零落落,叫口号,举横额,绕唐人卫兜圈子,洋人好奇地拍摄照片,晓敏听得一个金头发的大块头说:“一会儿不知有没有舞狮表演。”

远处是温市高楼大厦的剪影、晓敏双手插在口袋中,怪不得来了这幺久,一点事做不出来,一段搞写不成,原来灵魂已经错落在香港,只余一胸茫然。

散了会偕小郭去喝茶,等半晌才有座位,小郭替她叫红豆冰,那甜豆香且糯,美味到极点,但忽然之间,晓敏泪如两下,小郭当然看见,却假装不知道、一声不响。

半晌,晓敏用手帕擦干鼻子、没事人一般站起来。

她驾车去找姐姐。

晓阳问:“你看见了,这下可大件事、听说名店里小猫三只四只,生意一落千丈,六月里连冷气机都乏人问津,人人打算逢周日出街游行。”

“你改变主意,不回去了吧。”晓敏问姐姐。

“晓敏,这样一来,我们老家的地产股票不堪设想。”

“这种事对我们来讲司空见惯,不算新鲜。”

“回去买房子正好趁低吸纳。”

“你这个不可救药的投机分子,”晓敏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件大事会演变到什幺程度。”

晓阳答:“我想香港是块福地。”

“真的吗,那你为何离弃它?”

晓阳不悦:“晓敏你这种口气肯定学自胡小平。”

晓敏忽然搭住姐姐手臂,“让我们都回去吧,隔江观火,实在不是我所好。”

晓阳也是大学堂里的高才生,当然明白晓敏的意思,“你受到感动,听到呼召。”

“是。”

“晓敏,政治错综复杂,并不如表面简单,这场好戏也许只是预演,真正戏肉可能还在后头。”

晓敏茫然坐下。

“晓敏,你一直不知道你要走的是哪条路、好女孩归好女孩,你有原则但没有宗旨,小事上很清楚:什幺衣服配什幺鞋、什幺菜配什幺酒,大事上却似风摆柳,我劝你既来之则安之,华侨身分一样可以办事。”

晓敏不由得重新估计姐姐,“我以为你只会赚钱。”

“呵,赚钱是罪吗,请吃饭,搞革命,哪一样少得了阿堵物。”

晓敏心头略舒,“你的事办成怎幺样。”

“签了字!现在我同他都是自由身,北温那间屋子归绮他,一万尺地,很不错呢。”晓阳闲闲地没事人似,只是口气有点呆木。

“有没有人追你?”晓敏十分关心。

“女人总有男人追。”晓阳笑。

“为什幺没有人追我?”晓敏遗憾地问。

“你在等人追吗、我还以为你在等本世纪最温柔的爱情。”

“你看穿我,姐姐,似看穿一丬玻璃。”晓敏讪笑。

晓阳拍拍妹妹肩膀,“时间到了,该长大了。”

“十月分我打算再度入学念书。”

晓阳摇摇头,“读书这件事,留给小阳去做吧,但凡事业失意,感情失败,统统可以重头来过,何必自欺欺人、躲到学堂去找归宿。”

晓敏面孔涨红,在姐姐老练的口气下,她似四不像。

晓阳喷出一口,自嘲问:“我像不象老妖精?”

晓敏说:“我爱你照样的多。”

晓阳笑了,“陪我吃晚饭。”

“没有约会?”

“我不想笑,也不想转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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