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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你别瞒我,我们说过要一起面对的。”他强迫她面对自己的审视。
“再不要丢下我了!如果再一次,我一定会……”死的!
“别、别说那个字。”他的大掌及时掩住她的嘴。两颗大大的泪珠从她的水眸滚落,静静的跌碎在他的手背上。
答应我。她的水眸在说话。
“我在此对上苍发誓,除非我梅笑白死了,否则我绝不会再丢下郎悦宁。”梅笑白举起手,一脸慎重的发誓,“如违此誓言,梅笑白甘愿天打雷——”
她的小手掩住了他的嘴,阻止他发下毒誓。
“不、不要发毒誓,我信你。”就算他再一次丢下她,她也希望他能活得好好的。因为她是真的爱着这个男人啊!更多的泪水静静的从她眼里掉下。
“别哭,你哭得我的心都痛了。”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襟,就连他刚毅的心都被这灼热的泪水烫出了一个小窟窿。
“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悦宁抽抽噎噎,泪水掉个不停,仿佛要把累积了四年的苦楚全化作泪水流干。
“唉,真是水做的人儿。宁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叹息声里,温暖的唇覆上她流泪的水眸,温柔的吮去濡湿。
有脚步声传来,可是他俩心里眼里都只有对方的存在,谁也没心神去理会。
苏詹元一心只想找那跛丫头算账。
他怒气冲冲、横冲直撞,一路上撞倒好些东西。冲到前院,正好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而那女人分明就是失踪了一夜的跛丫头!
更糟糕的是苏家的大门还是敞开的,不时还能看见有人在门外探头探脑,恐怕不用多久,扬州城的人都知道他苏大少的头上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梅笑白看见他了,不过他压根没去理会这苏家的跳梁小丑,只含情脉脉的轻啄悦宁的小脸。
有其母必有其女,有其母必有其……苏詹元气得整个人发抖,眼里更像要喷出火来。
“出什么事了?”怨气那么大,悦宁也察觉身后的异样。
“来了一只乱吠的小狗。”梅笑白一脸不屑。
“小狗?”她记得苏家没养狗啊!怎么……她转过头去看,却发现苏詹元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别怕,有我在他不敢伤你的。”梅笑白镇定的说。
“嗯。”悦宁毫不犹豫的给予他全然的信任。
“你这贱人,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苏詹元一边怒吼,一边冲过去要扇她耳光。
“啊——”悦宁吓得捂着脸尖叫。
“别怕!”梅笑白道。
悦宁缓缓拿开捂住脸的双手,才发现苏詹元已经定住不能动弹了,那满身的金针在初升的朝阳照耀下闪闪发光,很是刺眼。
“你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放了我!”被扎成了刺帽的苏詹元仍在叫嚣。
“有种你就不会对女人出手了,有本事你也不会傻站在这里了。”对于这种极其幼稚的激将法,梅笑白的反应是嗤之以鼻。
“你……”苏詹元气得脸红脖子粗。
“替你出口气,开心吗?”他凑到她的耳边邀功。
悦宁从没想过飞扬跋扈的苏詹元也会有吃瘪的时候,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看他吃瘪的样子真的很有趣。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贱——”人!
“你敢再骂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你做一辈子的哑巴。”梅笑白截住了他的话头。
这个男人绝对是当真的!接触到那冰冷的目光,苏詹元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能做主的人现在在哪里?”
“在、在后面的客厅里。”苏詹元不敢不说真话。
“宁儿,我们去后面。”前一刻还在结冰的目光望向悦宁时,瞬间化作了暖暖的春水。
“嗯。”悦宁点点头。
“我们走吧!”梅笑白体贴的搂住她的腰,让她的伤腿能走得舒服些。
“那他怎么办?”
“那些针不会要他命的。”只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饶。经过苏詹元时,梅笑白的中指轻轻一弹,嘴角的笑意很是诡异。
“你们这些废物还不过来帮我把这些针给拔了!”梅笑白一离开,苏詹元就恢复颐指气使的样子。
“是。”先前只敢躲在一旁的仆人赶紧跑过来,七手八脚去拔那些将苏詹元扎成了刺帽的金针。
“你们这些废物动作快一点啊!没见到我在受苦吗?”好半天才拔出没几根,苏詹元不耐烦了。
“是是是。”
心里害怕,仆人们拔针的速度更慢了,而苏詹元更是乱骂一通。
“我劝你还是不拔为妙。”听到身后的动静,梅笑白远远的丢出一句。
“拔,快给我拔!”苏詹元哪里肯听他的。随着身上的金针越来越少,他的头能摇了、手能动了、脚也能……
“啊……”他身上怎么会这么痒?苏詹元痒得满地打滚,一不留神一头撞在院子的假山上,血顿时流了一地。
“救命啊!”
“杀人了!”
“……”
仆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
而苏詹元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似的,仍在不停的打滚,他身后的地上拖了一条红滟滟的血迹。
“笑白哥哥……”听见身后的哀号,悦宁顿住步子。
“怎么了?”梅笑白故作不解。
“他在流血,再流下去他会死掉的。”虽然她心里仍恨着苏家人,可是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流血死掉,她实在做不到。
“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唉~~他的宁儿就是太善良了,可是他爱的也是她的这份善良。
“你说过不再丢下我的。”悦宁抗议。
“好,我们一起过去。”梅笑白只得妥协。
两人一起回身来到苏詹元的身边。
“没什么大碍,只要止了血就好了。”梅笑白先用金针定住他满地打滚的身体,又简单的检查他头部的伤口。
“混……”苏詹元想叫骂,可是才说一个字嘴巴就动不了了。
“能治吗?”看见血肉模糊的伤口,悦宁抽了一口凉气。
“外伤没什么大碍。”梅笑白避重就轻的回答。
“没大碍就好。”悦宁松了口气。她只看见在撒了药后,苏詹元的伤口不怎么流血了,不知道其中还有玄机。
蠢女人,什么叫没大碍?!他全身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在咬……
痒痒痒痒痒死他了!
先前还能在地上蹭蹭磨磨以缓解那彻骨奇痒,就算是撞破了头、磨破了手脚也比奇痒彻骨好吧!可现在……
都是这蠢女人出的好主意!苏詹元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心里更是用恶毒的话把她骂了干遍万遍。
“你再敢看她一眼,信不信我让你又哑又瞎。”借着替他裹伤的时机,梅笑白在他耳边冷冷的道。
他是当真的!接触到他那阴冷的眼神,苏詹元当即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哼!”算你识相!梅笑白冷嗤一声。
“笑白哥哥,他真的会没事吗?”
“怎么?对我的医术这么没信心?”梅笑白笑着打趣,“再说,他真要死了,我们还拿什么来和苏老头谈判呢?”
“我对你有信心,大神医。”
梅笑白凑过去亲亲她的小脸,悦宁因此绯红了一张粉脸。
以布条为苏詹元包扎时,他故意用上平常三倍的力气。胆敢欺负宁儿的人,他绝不轻饶!
“走,我们找苏老头谈判去。”他才刚说完,就看见一群人乱哄哄的走过来。走在人群最前面的,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人都到齐了。梅笑白的嘴角浮现一抹让人战栗的微笑——呵呵!看他怎么把他们杀个落花流水!
蓦的,悦宁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他温暖的大手覆上她冰凉的小手。
“我不怕。”
她嘴里虽然说着不怕,可是梅笑白很清楚,她多年来寄人篱下所形成的畏惧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克服的。
随着苏老爷越来越近,她瘦小的身子又一次颤抖了!
“别担心,我在你身边。”梅笑白轻抚她紧绷的背,要她放松下来。
“唔~~”他是在用行动告诉她,她再也不是独自奋战的了。悦宁觉得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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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元儿,你怎么了?你快应一声啊!”一看见血流满地的惨状,苏耀庭大叫一声奔向儿子。
“你是谁?你想对我们苏家做什么?!”苏老爷一叠声的质问梅笑白。
“该问你们苏家想对郎家母女做什么吧?”梅笑白反唇相稽。
“你……”接触到他锐利如刀的目光,苏老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而更让他心生恐慌的是他的问话。
“阿四,有歹人伤了大少爷,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去衙门报官?”苏耀庭要仆人去报宫。
“是。”叫阿四的仆人答应一声就往门外跑。
“不许去报官!”苏老太爷在后面喊道。
“爹,这歹人打伤了元儿啊!阿四,还不去报官!”苏耀庭不肯罢休。
“阿四,不许去!”
阿四夹在两个主人中间,不知道该听谁的才好。
“我倒真想看看最终谁会去蹲大牢呢!呵呵呵……”梅笑白一脸笃定,甚至还拍拍悦宁的小平,要她不必紧张。
听这口气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苏老太爷思忖着,如果他们下药控制苏倩娘的事真被告到官府去,那问题就严重了。
“你打伤人还这么嚣张!”苏耀庭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笑白哥哥打伤的,是他自己撞到假山受伤,还是笑白哥哥帮他包扎的。”悦宁最见不得有人冤枉梅笑白了,忍不住出言替他辩白。
“你这吃里扒外的臭丫头,给我闭嘴!”苏耀庭指着她大骂,随即转向阿四,“快去报官啊!”
“是。”
“阿四,把大门关上,谁也不准出去!”阿四才要往外跑,身后就传来苏老太爷的喝声。
“爹,元儿受伤的事不能这么算了啊!”苏耀庭不满的说。
“今天谁要是敢去报官,我就打断他的腿!”苏老太爷跺着拐杖吼道:“你、你、你,还有你,马上把大少爷送回房去,其它人都离开!”
人群很快的就散了,现场只剩下悦宁、梅笑白以及苏家父子。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里面去说。”苏老太爷转身走向内堂。
悦宁急着想救出娘亲,梅笑白则是艺高人胆大,两人紧随其后,见事已至此,苏耀庭只得跟上他们的脚步。
“说吧!你要什么?”回到客厅坐上主位,苏老爷开口就道。
“我要带娘亲走。”回答他的是悦宁。
“宁儿,做人要有良心啊!我们苏家待你们母女可不薄。”见她不答话,苏老爷又道:“当年倩娘病得要死的时候,是谁花大笔银子救她?这些年又是谁供你们吃住?”
“我要带娘亲离开苏家。”悦宁仍是这句话。
“你这孩子的脾气怎么就这么拧呢?你要真带你娘走了,你娘的医药费上哪儿找啊?还有你们平常吃的喝的用的都要钱,难道就靠你们那问卖不出东西的小粉铺?”
“再待下去娘会被你们害死!”悦宁激动的吼道。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我是你娘的亲爹,怎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女儿!”苏老爷“砰”的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
“哼!我看这丫头八成是得了失心疯。”苏耀庭在一旁帮腔道。
悦宁被他们的恶行恶状吓得倒退半步,单薄的身子正好抵到一堵温暖的墙上。
“别怕,有我在。”梅笑白给她支持。
“嗯。”悦宁再度转向苏老太爷,深吸一口气道:“我听见你们的谈话了。”
“你听到什么了?”苏老太爷才刚端起茶杯要喝,听得这话手一松,“啪”的一声盖子摔碎在地上。
“该听见的我都听见了。”背靠着梅笑白,让她勇气备增,“我听见你们在说娘的身体越来越差是你们长时间给她下药的缘故。”
“你一定是听错了,我有什么理由要下药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啊?我、我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哈哈……”苏老太爷干笑着道。
“因为你们都太有野心了!你想透过娘来控制我,让我帮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悦宁生气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外公也不瞒你了。其实外公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有办法谁会愿意害自己的女儿呢?说到底都是你这孩子太倔了,既然有破解别家香粉的本事,为什么就不能用呢?难道你不想成为斗粉大会的状元了?”
“不,我不会再帮你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孙家的事就足够成为她一辈子的梦魇了!
“你这孩子,难道还不知道外公最疼你,否则外公也不会把你许配给元儿了。”苏老太爷仍试图说服她。
可是不管他说什么,悦宁仍是一个劲摇头。
“你……”苏老太爷气急败坏,想叫人将悦宁拖进去,却又畏惧她身后那个高大的男人,由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来看,他自然知道这种人不好对付。
“把我娘还给我。”悦宁坚持。
“来人啊!”苏老太爷决定了,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摇钱树飞走了!
“敢动手,就不怕你的孙子没救了?”梅笑白鹰眸一扫。
“你——”苏老太爷才说了一个字,客厅那两扇雕花大门就被人推开了。
“爹,宁儿说的都是真的吗?”苏倩娘一脸苍白的走进客厅。
原来她一觉醒来就听说宁儿一夜未归的事,心里正急得不得了,就听见仆人在说表小姐回来了,于是拖着病体来找宁儿,不料就在客厅外面听见如此惊心动魄的对话。
“倩娘,爹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苏家啊!”苏老爷仍在辩解。
这一句话彻底打碎他们的父女之情,苏倩娘心冷如冰。
“宁儿,我可怜的女儿,都是娘连累了你。”想起宁儿为自己所受的苦,苏倩娘抱着她,泪如泉涌。
“娘,只要你好好的,宁儿就不觉得苦。”悦宁抱着娘亲也忍不住哭了。
“小傻瓜,娘的身子弱,别让她太伤心了。”梅笑白在一旁看得心痛不已,恨不得能将她揉进怀抱安慰。
“你是……”苏倩娘惊讶的望着他,一时认不出他。
“这是笑白哥哥啊!他回来了!”悦宁有些害羞的介绍他。
“笑白?就是先前说要照顾我们母女一辈子,后来又忽然莫名其妙跑掉的那个梅笑白?”
“娘,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笑白哥哥答应我再也不丢下我们了。”生怕娘还记着过去的旧怨,悦宁赶紧替他说情。
跑掉?还是莫名其妙的那种?梅笑白被她们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
“我不是……”给你们留下药方和信吗?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笑白哥哥,过去不愉快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好吗?宁儿相信你再不会丢下我们了。”
虽然他很想弄清真相,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追究过去的时候,他非得打赢眼前这场仗不可。
他的大掌悄悄握住了她的,对她点点头。
“宁儿,你……喜欢上他了?”从两人的互动中,苏倩娘不难看出女儿已经情根深种。
“嗯。”悦宁羞涩的点点头,“笑白哥哥是神医,他一定能治好娘的病。”
“我也会治好宁儿的腿,请娘答应将宁儿嫁给我,我对她是真心的。”梅笑白干脆就地求起亲。
“倩娘,你可千万不能答应这小子啊!他、他没安好心的,否则当年就不会因为嫌弃你们母女而丢下你们不管了。”眼见这煮熟的鸭子要飞了,苏老爷可心急了。
“请问你老哪只眼睛看见我没安好心了?”梅笑白不怒反笑。
“爹,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苏倩娘颇为惊讶。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还知道当年他不光嫌你们母女累赘,还偷走了倩娘等着救命的药钱。你们可不能再被这小子骗了!”苏老爷一脸义愤填膺。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偷走娘等着救命的药钱!”
事实上他不但没偷,还向毒医要了两百两银子,让药铺里的掌柜将钱、药方和信一起带给她们;也因此,毒医才会做出要求他交出一万两的拜师银才肯放他下山的报复行径。
“宁儿,这男人可是差点害死你娘的罪魁祸首啊!你怎么能嫁给一个凶手?!”苏老爷煽动道。
“宁儿,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梅笑白亟于得到她的信任。
“我……”悦宁望进了他的眸子,里面有焦急、有委屈、有担忧、有爱意,就是没有一点点的心虚和罪恶。
“宁儿……”见她久久不回答,他的鹰眸越来越黯淡。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笑白哥哥对我这么好,哪怕全扬州的人都说你是个坏人,我也不该相信他们。可是我没有做到,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
“宁儿,你说你真的信我,而且是从过去到现在都一直相信的那种相信?”梅笑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相信你,我不会再怀疑你了。”悦宁重重的点一点头。
“太好了,我好开心!”他伸出强健的双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度黯淡的鹰眸更是闪亮了。
“倩娘,我想把宁儿许配给元儿。元儿是苏家的长房长孙,这份偌大的家业迟早都要交到他手里,等宁儿嫁了元儿,苏家的一半就是她的了。”看见悦宁那儿说不通,苏老太爷将主意打到女儿身上。
反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就不信等她娘答应了,做女儿的还能跑。
“爹,您还没回答我,您是怎么知道这事?”苏倩娘强撑着病体,逼近苏老太爷。
“我……”苏老太爷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
“这件事我们从没对人提起过,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的?”苏倩娘之前就病骨支离整天昏昏沉沉的,可此时却异常有精神。
“你、你别过来!”苏老太爷被她怨毒的眼神吓得瘫坐在太师椅里。
“其实这事是您让人做的,对吗?真正想让我们母女走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