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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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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老酷把梓茕话的原意全部翻译给美国姑娘凯瑟林·杰莉听了以后,她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平静地吸着饮料管,想了一会儿,亮闪着蓝幽幽的目光,说:“Good,我知道,我知道……宗教会在我们苦难的时候,给我们心灵的慰藉。在我们这个充满痛苦、暴力、欺诈的世界上,我知道,这是一种微弱的声音。如果连这点微弱的声音都没有,我们的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使人留恋的呢?……假如,宗教使所有的人,在上帝声音的感召下忏悔反省,使人类真正的善良起来,这个世界,不依然可以变得十分美好吗?” 
“好,好!”他们高兴地笑道。 
但……几十年前的战火与硝烟,强暴与欺骗……要是她的父辈们当年能够明白这一点,该有多好!他们之中的不少人,不就是带着上帝的声音,来这座城市制造罪恶的么?……现在,他们的后代,一个像维纳斯一样美丽的姑娘,凯瑟林·杰莉,又来到这座城市的某一风光秀丽的角落,战胜了外办主任宋衍文的强暴之后,悠扬的芦笙中,慢慢地品着火锅。她信教,教学生学习英语听力口语,勤勤恳恳,简直就是善与美的化身。 
生命的轨迹就这样运行?的确,人类真诚与善良的生命之光,从来就没有熄灭,无论和平年代,还是硝烟弥漫的战争。 
望着杰莉小心翼翼夹着筷子,把蘸了很少一点辣味的笋片,放进嘴里轻轻嚼着“咝咝”有声满脸生动苦乐参半的可爱模样,梓茕真难想象,她就是挺立在强暴者面前的一座无法跨越的山峰。 
维纳斯一样漂亮的美国姑娘凯瑟林·杰莉,也许真没结婚?要不,她的臀,那么浑圆?轻便牛仔服上衣裹着的胸脯,微微凸着,看不出曾有急风暴雨在那里翻卷过的痕迹。 
不适宜的哲学 
秋天的早晨。迷蒙的晨雾,在环抱这个城市的山水间淡淡升起。当年通往市郊保育院的三岔路口,已新开发为这个城市的卫星小镇。栋栋小楼,沿着肮脏凌乱的马路次第排开,老黄桷树撑着绿伞,掩映着小贩们的叫卖声,在小巷深处悠悠飘扬。豆浆油条、馒头包子,油炸麻花,在街口两边一字儿排开,冒着热气。 
梓茕、朋友老酷和美国姑娘凯瑟林·杰莉一起,登上了开往市郊的公共汽车。长久关在绿树葱茏的校园,忠实履行援华教师的国际主义职责,很久没有出来,杰莉健康红润的脸上,写满对异国春光久违的惊喜。听老酷介绍梓茕是学哲学专业以后,杰莉睁亮眼睛,望着清爽气氛中来往的人群,好奇地问: 
“Sir Li,你能讲讲什么是哲学吗?我很喜欢和学哲学的人在一起,听他们对哲学的看法。在我们国家,很少遇到讲哲学的人。学校一般都没有人讲哲学。大学里也没有哲学系,哲学的博士学位都授予那些在自然科学领域做出成就的科学家。哲学和一般人的生活真没有什么联系?你们的哲学是不是政治课本?我们国家的学校,没有这样的课本。” 
老酷把杰莉的话翻译给了梓茕。坐在摇摇晃晃的公共汽车上,梓茕告诉她:“国情,你知道什么叫国情吗?” 
杰莉瞪着大眼睛。 
“国情不一样,对哲学的理解也不一样。中国人不太愿意离开日常生活去讲哲学。我们常把政治和哲学混为一体。而真正的哲学,不是随便在什么地方可以讲的,尤其在公共汽车上。” 
听了老酷的翻译之后,杰莉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潮,迷惑地点点头,她似乎听懂了什么,又没有完全懂得。 
公共汽车摇晃着向市郊驶去。 
在美国,凯瑟林·杰莉是一般高中生。没读过大学,到中国来,讲授一般听力和口语,如鱼得水。她信仰基督教。她说,她家旁边有个很大很著名的教堂。每个礼拜,她都要和父亲一起,到教堂里去做弥撒,唱圣歌。杰莉曾送给梓茕几张她故乡的照片。那是带着浓郁宗教色彩的美国风情画,画幅上醒目的十字架十分惹眼。墙壁,楼顶,教堂前的栏杆,装饰着宗教图案。看到那些充满宗教色彩的画,梓茕想,背着沉重十字架的人,竟生活得那么轻松。 
…… 
“误会!”杰莉说,“什么性开放?……真好笑。一提到美国人,你们有人好像觉得他们随便在哪里,随便和谁都可以睡觉似的。恰恰相反,我们非常传统。至少,我所接触的美国人,包括我的家人和朋友,对待性的问题是严肃的,甚至是保守的。”她说,“开放呀,保守呀,归根结底,还是一个人对自己的行为的态度。无论中国人,还是美国人。”她说,“真不明白,那么多中国人排队买票看《廊桥遗梦》。据我所知,大多数美国人并不喜欢。它是梦幻,可我们都生活在现实中。我的女邻居,快满四十岁了。她的丈夫因一次 
车祸,失去了双腿,失去了工作能力。她家有四个孩子,全是女孩,完全靠她打工挣钱,养活她生病的丈夫和未成年的孩子上学。他们生活艰难。她很漂亮。很多有钱人想娶她,她不愿意。她过去的男友想帮助她,她拒绝。他们的女儿,都很漂亮,大的也十七八岁了,如花似玉,刚上高中。那些女孩也从不上娱乐场所打工挣钱。他们没有吵架,没有 
离婚,女人也没有出去卖淫。在别人的眼里,他们可能生活得不幸。其实,他们生活得很好。每个礼拜,我都会在教堂见到他们。妻子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她的丈夫,四个女孩围在轮椅旁边,一脸虔诚地做弥撒。那情景,不仅每个人,上帝也会感动。也没有谁表扬他们,宣传他们。他们的生活信条就那么简单,既然组成了家庭,不管生活发生什么变化,都各自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家庭成员,不是几何数字相加。除了责任,还有感情。……可能美国人,传统起来,比你们中国人还要传统……” 
“你的故事令人感动。”梓茕告诉她,“中国人传统,也有像潘金莲那样的开放。美国人的开放,也有你邻居妻子那样的传统。传统也好,开放也好,我同意你的观点,都由自己的选择。深入到生命底层,古今中外,人类所面临的生命难题,都是一样的。” 
…… 
市郊公园。早晨,空气洁净清新。浑圆的太阳穿过树梢,洒下淡淡的光影。点点金菊缀满花溪两岸,溪水轻轻低吟。游船停靠在河边小码头,游人稀少。一派宁静安祥。 
河岸。公园。冷清的茶房。一个美国姑娘,两个中国男子,坐在竹椅上品茶,像朋友一样说古论今。也品着岁月和往事。尽管品出的味,并不都像龙井茶那么清香。梓茕给杰莉讲述发生在公园和公园旁边那座历史山头上的往事。干练姑娘虞苜公主和她的父亲虞姨爹、母亲媵夫人、美国军人杰姆,以及戎干爹,嫱干妈,特使霾,玛丽院长,保育院教师裸天鹅,……他们的生命和岁月,他们的爱情与友情,争吵枪击与肉体交易…… 
杰莉睁大蓝眼睛,高鼻梁上浸着微微汗粒,红红的嘴里,不时发出惊奇的感叹声: 
“Realy?……” 
“Yes。” 
老酷告诉她:“真的,全是真的。实际发生的事情,比人们知道的还要多得多。” 
他们一行在湿漉漉的山道上行走。太阳已经升起来。苍苍古木。直插云霄的巨楠。怪石嶙峋的山岩,清脆的鸟啼……他们宛如行进在人间仙境。 
…… 
“Sir,Now,现在该讲讲你的哲学了吧?”杰莉说。 
“难道我们讲的还不是哲学吗?” 
梓茕笑了,说。 
“噢……噢……Yes,Yes!” 
“真正的哲学,最浅显,也最难弄懂。”梓茕说,“教科书上没有。它是我们的生活和人生,至多再加点儿理解创造生命的智慧。” 
…… 
“Miss,Jiery,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梓茕停下来,想了想,说,“一个严肃的问题。” 
“OK。” 
“在你眼中,怎样看待中国人?” 
“……我不明白,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他想想,说:“明确地说,在你眼里,看待中国人的时候,……眼光平等吗?” 
杰莉很自然地笑道: 
“怎么会不平等呢?我想应该是平等的。” 
“真的?” 
“当然。——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当初, 
二战期间,中美两个民族在这座城市组成联合战线,反抗法西斯。你们总统,派他的特使到中国来的时候,特意谆嘱他的部下说,‘我们不能再把那个国家的统帅,看成野蛮部落的首领。’……野蛮部落的首领,你明白你们总统的意思吗?” 
“这……” 
“这是他对神秘古老东方帝国的看法。也许,在你们总统心目中,那时,至少那时,中国不过是一个还没有开化的原始部落。” 
她低下头。 
“这种看法,现在,尤其是在你们这一代年轻的美国人心中,改变了吗?改变了多少?请你真实地告诉我,不说假话。” 
她想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我们总统那时的真实意思。他们来中国,也不是仅仅对中国的援助。那是当时两个国家两国人民共同的责任。当然,美国的文明程度可能高一点,但是,……历史已过去这么多年,至少对我来讲,无法把中国人看成一群野蛮人。当然,你们学校那个外办主任宋先生,应当除外。”她停下来,笑了。 
“要是他真心爱你,喜欢你呢?”梓茕说。 
“那他的做法,就更像野蛮人了。” 
“为啥?” 
“爱和喜欢,是可以像他那样不分时间地点场合表达的么?爱是两个人共同的私人的圣洁行为。怎样表达爱情,从来就显示一个国家一个人的文明程度。” 
“哦,对,对。男女之间,爱的文明与野蛮,似乎和一个民族的历史悠不悠久,人民富不富裕,处于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太哲学,太哲学了。” 
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我们讨论多么热烈,交往多么平等!……再说,我这次来中国,参加联合国这个项目是无偿的。我完全可以不来。我可以像我的同学那样,在家里挣许多钱,还可以学习我很喜欢的西班牙语,以后再找一份好的工作。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圣经》上说,帮助别人,乐善好施,就是赈救自己。” 
“说得很好!”老酷说,“今天是两个民族真正的对话!” 
“是的,真正的对话。政治的、精神的、心灵的、哲学的……对话。” 
微微的山岚,掠过苍翠的山野。袅袅白云,飘向遥远的天际。在人类精神的哲学世界里遨游,多么纯净,多么美好! 
真的? 
梓茕的心一阵摇晃……我曾有过多么深刻沉痛的哲学之恋!而且,我的所恋,居然也和美国有关……   
秀丽的哲学(1)   
什么是哲学 
遥远的城市,远离战争硝烟与烈火的京城某著名大学校园。下午,宿舍外面那排高大的白杨树在春日的阳光下哗哗歌唱着。通往图书馆的小马路旁,旋风中,自行车倒了一地。葳蕤穿一身又黑又大的风衣,旋风卷着黄沙向他们袭来,把梓茕推着自行车的身影卷动得东倒西歪。 
“人生之旅,求学之旅,也是探索之旅,疲惫之旅。”葳蕤说,“这条路漫长,充满诱惑,还很艰辛。一般来讲,如果两人一起,你搀我扶往前走,哪怕在漫天风沙中跛行,也幸福。” 
梓茕缩着脖子,望了葳蕤一眼。飘飞的乱发,从她亮额前耷拉下来遮住了半片脸。他想告诉葳蕤,这是诗人的废话,不符合哲学推理,但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兴趣。 
“我知道你为啥老躲着我……我得告诉你,他是我同学,一般同学。而且,你想,他学化学。……”葳蕤停下来,望着风沙漫卷的校园,一边解释一边走,“人生路上走,如果不是两颗可以共振的心灵,多别扭!” 
走着走着,来到 
留学生大楼前。他们停下来立在风沙中。眼前已经无路可走了。梓茕从皱巴巴的风衣领里伸出脖子,艰难地笑笑说:“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种解释,无论如何也苍白……找个地方……还是回 
图书馆避风头去吧,大白天的,不要给人造成谈恋爱的样子。” 
“谈恋爱还有什么样子?恋爱,除了恋爱,什么样子也没有。” 
“你真会说话,有味儿。其实,还是第一次在火车上见面,我就有点儿把持不住自己了。” 
梓茕说。 
“知道!我还感觉不出来?” 
葳蕤说。 
你看,恋爱中人,就这么贱。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矛盾,还没有公开就冰释前嫌。 
他们推着自行车逆风而行。 
…… 
“晚上北大有哲学艺术沙龙聚会,去不去?” 
“只要你去的地方,即使什么也没有,荒无人烟最好,我都想去。只是,如果上刀山下火海……” 
“也敢去?” 
“……不,得容我好好想想。” 
“你也会说话,”葳蕤说,“这就是哲人!我知道和你在一起会有情趣的。” 
飞卷的旋风,无法淹没他们的声音。许多年后,梓茕和葳蕤都成为研究人类心灵和情爱问题的专家,回忆起风沙中的那一幕都还十分感动。真爱,总像一杯陈酿的酒,不知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把你灌醉。仔细一抿,又来去无踪…… 
哲学艺术沙龙在沉闷阴郁而又夸张的气氛中进行。其实那并不是一次真正学术意义的聚会。三五条头发蓬乱的汉子,在深蓝色的灯光下吼叫。他们讲述着生命中充满诱惑力的壮举,惊心动魄。遥远戈壁,原始森林,荒漠风沙。他们试图寻找遗落在历史岩石背后的古老诗魂。他们一会儿声泪俱下,一会儿手舞足蹈。黑压压的人群幸灾乐祸的听着。 
…… 
“人生,就是不断给自己设立奇山异峰去攀登。” 
…… 
“要是面前没有敌人,找不到敌人,你的生活将变得多么无趣!” 
…… 
“敌人不过是战士和勇士生命价值和人生乐趣的创造者。” 
…… 
“战士和勇士,都不仅仅属于战争。” 
…… 
“当你的生活找不到敌人的时候,你自己已被无形的敌人打败了……” 
…… 
行为主义艺术哲学,就是诗!他们标榜着说。标语已经打出。而且,跟他们一道“行为”的还有一个女的。这个世界,大自然总是生态平衡的。 
“这算什么哲学啊?”葳蕤说,“而且也找不到一点儿学术与艺术的影子。” 
“不过,人,谁都可以选择自己的行为方式……”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他们都陷入了沉思。 
静悄悄的春夜。市郊。风沙早已停息。他们推着自行车默默往前走。望着葳蕤在昏黄路灯光影里缓缓蠕动的身影,梓茕第一次感觉到,这一生,这一生的学术命运,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和战争联系起来。莫非刚才那沉闷光影里嚎叫着分不清男女的几条汉子,是一种预示,也是一种象征?是魔! 
许多年以后,梓茕再也没有再参加过这样的学术会议,也没有听到过那几位男女的任何消息。他永远无法忘记徜徉在那条市郊小路上心灵的寒冷。 
…… 
“什么是哲学?” 
梓茕坐在荒草丛生的大树下,身旁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上面嵌刻着贝壳海螺留下的影子。天气闷热。他赤膊坐在树下看书。葳蕤提这个问题的时候,有几片阳光斜射在梓茕胸前摊开的书页上。 
“这就是哲学。” 
他指了指赤裸的上半身。 
葳蕤笑了。 
“这一点也不奇怪,竹林七贤,比你脱得还干净呢!你精神的路程还没走到他们那一步。” 
“大概差不了很远了。” 
“生命就是哲学,哲学的本原……有人不是说,赤身裸体,走向上帝么?” 
“中毒太深,我们读到的许多名言警句,要么一句大实话,要么一句大废话,要么什么也不是。” 
“但我们毕竟生活在这些‘废话’的罗网中。我们读书,我们学习研究哲学诗学,就是在这样的罗网中挣扎。” 
葳蕤睁大眼睛,有一朵陌生的火苗在那里燃烧。 
“不食人间烟火!” 
葳蕤愤愤地说。 
这种怒骂,梓茕已经多次听到了。 
“食不食人间烟火,我心里最明白。再说,人间烟火又指什么呢?活在这个地球上,谁也别想做天外来客。” 
断墙 
梓茕永远都记得葳蕤转身走向那截断墙时无奈的身影。 
“护照已经办好,”葳蕤说,“我马上就要随我表哥,也是我的同学到美国去。” 
“美国?不是说到 
澳大利亚吗?” 
“是的,美国。” 
“那是富人的天堂,你富吗?要不就是地狱。” 
“天堂、地狱有什么了不起,只要能待下去。” 
“天堂和地狱,不过是我们所处境遇的两个代名词罢了。有时我们待在天堂,心却好像下地狱;有时挣扎在地狱,别人眼里却是住在天堂。” 
“奇妙的看法,你真有这种感觉?” 
“当然。” 
“我也一样。” 
……深秋的大风,阵阵发紧,撕扯着他们尖利的声音。他们骑着自行车在遍地落叶的市郊马路上横冲直撞,叫喊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语……一个下午……一个黄昏……一个晚上……他们在浓浓的夜色中分手。第二天,风停了。葳蕤又走过那壁断墙,来到他身旁。从她木然的脸庞上看得出来,葳蕤并没有改变她的决定。梓茕再也不想理她,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跟着她,默默地向断墙背后那栋奇怪的大厦走去。高高的大厦笼罩在阳光的暗影里,把他们脚下的一大片石块,劈成两半。梓茕没有说话,深秋的阳光披在身上,他感到很冷…… 
“他娘的美国!” 
…… 
“夺走了我的爱!” 
…… 
葳蕤轻轻靠在梓茕身上,他看到了葳蕤的腿,有些别扭地靠在一起,在阳光的暗影里微微发抖。 
…… 
“对不起……”她说得很轻。 
他们都知道,此刻说这种话没有分量,尤其是恋人之间分手的时候。但他们是恋人吗? 
“不存在。”梓茕淡然地说,“爱,只有用不爱来摧毁。” 
“真正的爱情不存在分手的问题。”她说。 
“如果曾经爱过又要分手,那……只能说明他们的手从来就没有真正牵起来。” 
这时,梓茕依然没有忘记讲他的爱情哲学。 
“这么说,就更令我伤心了。”葳蕤说。说完,把手搭着他的腰间。他侧了侧身,使她的手从腰间滑落下来。 
“放心去吧,你本来就属于他。第一次,在车站,他来接你,他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早就告诉了我,你们之间我是外人。……想想那时,我还吃过你们的醋呢。” 
葳蕤慢慢站起来,走了两步,双手插进牛仔服的衣兜里,转过身,阳光照在她身上,长发依然盖住了她的半片脸。她总是只把半片脸露给这个世界。只有一次是个例外,而就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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