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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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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才带得出来,还不一定带得到床上。”梓茕瞥了一眼凸额头姑娘浩子,她已喝干了满满一杯水,自己大方地拎起水瓶往杯里掺。“怎么样,我们出去涮涮羊肉汤锅,暖和暖和再回来?”梓茕想一拳给他打过去。想,你俩才刚刚那么弄完,又叫我来,你以为和女人做那事儿,是跑接力赛?她受得了?哪来那么多激情?这间屋子成什么了?梓茕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某两个人,在异国他乡,樱花之国的小旅馆里,和身穿和服的使女,共同养出了一个孩子,究竟谁的种,至今还是个谜。“嘻嘻”,梓茕从心里乐了。长脸男人诚恳地望着他做决定。浩子抬起小眼睛瞥了梓茕一眼,仰头甩了甩头发。梓茕觉得人的毁誉得失就在一念之间。他想答应,但又想可能真和她做起那事来会十分别扭。他不自然地笑道:“做那种事,真有那么必要吗?” 
“嗨!”男人拿起护肤霜往长脸上涂,边涂边说,“你是什么人?还有什么事比做这种事更必要?真是,叫我怎么说你呢?你那些破书,说的那些破事,哲学呀艺术呀,写来没人读,改来改去的折腾,就那么必要吗?……怎么样,你要还是不要?” 
梓茕一脸正经地说: 
“即使把你所说的必要的事儿,办了,我的稿子还不是得改么?” 
梓茕也开始嬉皮笑脸。 
“对,对,边办事边改,办完事,什么灵感都来了。办这种事也是你的工作需要呀!走。” 
“两回事,两回事,求你饶了我吧。”梓茕说。 
“真是不可救药!……那我先出去了。” 
“谢谢,你们走。” 
长脸男人穿了黑呢大衣,围了褐色围巾,和再喝了一杯水的大红羽绒服凸额头小眼睛姑娘浩子一起,到外面冰天雪地的大街上找温暖的火锅馆涮羊肉去了。那装束,那情态,虽然刚才他们合伙把那粉红花瓣弄得不成样子,虽然他的太阳穴下面也有一块不规则的青斑,毕竟他还算有模有样,毕竟,他还算一个有钱人,虽然钱的来路有点肮脏。毕竟,下海南开歌舞厅之前,他还是我们这个国家另一座不大不小的长江边上的某历史文化名城文工团歌唱演员台柱子……出门的时候,他咬牙切齿的对梓茕说:“你呀,你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浩子立起身,小眼亮亮地冲梓茕笑笑,笑得稍微有点羞涩。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又有什么不好呢? 
……心猿意马的梓茕,终于还是没能离开这个长脸男人另开房间。毕竟,宾馆标间,两百多元的房费,即使八折,两人平摊起来,心理承受能力稍平衡一些。那晚,长脸男人披一身雪花醉醺醺归来,外面很冷,他们早早上了床…… 
“我知道你的女友,那个时装模特儿,为什么要离开你了。”梓茕说。 
“为啥?”男人问。 
“你自己都守不住,还想守住别人?”梓茕说。 
“瞎扯!谁守?守谁?”男人又瞪起青斑脸上红红的眼睛,“不就是睡觉吗?谁没有睡觉?这会儿,是我的那个贱货没有睡觉,还是她偷的野男人没有睡觉?就连刚才那个女孩,火锅没吃完,传呼就打来了。现在鬼知道她睡在谁的床上去了。她匆忙走的时候,我还没有买火锅的单呢。” 
“男人,真贱!”梓茕说。 
“她们,比男人更贱。” 
长脸男人瞪大了眼睛,回敬谁似地喊。 
“只要是贱,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质量和成色都差不多。” 
他们相互朝对方吼了一声,蒙头睡去。天空大地,雪花飘飘,揉成一团。 
一夜无语。 
女儿床 
到那座海边城市投奔长脸男人的时候,菁菁还是那座长江边上历史文化名城中普普通通的船厂油漆工的独生女儿。天生丽质,身材高挑,年方十七,清纯可爱。开始,他把菁菁安排在自己的歌舞厅做事,他当然不让她坐台,基本上把她占为己有。他每天都给她送花。在那里,菁菁结识了一位搞服装设计的朋友。经那位朋友的推荐,她进入了大中华时装模特表演队,并在那个城市举办的模特表演比赛中获得了第六名。正是那次模特表演比赛,菁菁结识了来自遥远北方大都市的刑警队队长。刑警队长是为了抓捕强奸杀人的罪犯到那座城市里来的。罪犯奸杀的对象大都是三陪小姐。逃到这座城市的时候,罪犯已经强暴了无数,杀了五人。而警察局长……或者刑警队长……奸杀行径,还没有结束,或者开始…… 
长脸男人和女模特儿韩菁菁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平凡而又普通。几乎没有什么爱情可言,就上了床。男人说,一个人睡觉不是很难解决的问题。男人说,除了 
爱滋病以外,什么病,包括性病,样样病他都得过。“性病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种病么?有痛止痛,有炎消炎,好了,不就像正常人一样?”男人说,下海前,每到一座城市演出,他首先是品尝那里的地方风味小吃,然后就像品尝地方风味小吃一样,品味那里的女人。他说女人是一本书。摆弄一个新女人,就是在翻读一本新书。观看,从外在欣赏得来的只是表面印象。只有用那种特殊的性的方式,才能把这部迷人的书页连根拔起,完全读出味来。把一个陌生对象,变成你熟悉的女人,你想,一夜之间,或者,更短暂的一小时半小时,那种感觉,那种兴奋,那种激情,什么如沐春风,什么如饮醇醪,什么耕耘布雨,这些个词儿,全都只能说出一鳞半爪……那是一个生命,全方位地向另一个生命开放。唉!……要不,为什么道德约束那么紧,警察抓得那么厉害,还有那么多人铤而走险。那才叫刺激,那才叫享受!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很投入,又很轻松。当然,这是他们住在一起,星期天,下雪,打洋工的女孩浩子没有来,大家都感到很无聊的时候。听了之后,梓茕真有点羡慕他了。 
“那么,”梓茕问,“难道只有你才享受生命。对方呢?你的欣赏对象,不一样在享受你么?在她们心目中,你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那管她的!” 
男人哈哈笑了,把《女友》扔在床上,转身飘进厕所。 
梓茕却感到很沉重。“如果都这样,”他说,“那么,你,我,还有我们,人,男人,女人,成为了一种什么物件儿,晃荡在这个充塞着青春、生命、美与欲望的世界上?” 
对着改不完的稿子,梓茕常常捏着笔,发呆。 
…… 
生命中某些基本的、自然的东西,用不着外人太多的忧虑。向日葵围着太阳舞,含羞草头向月亮低。还有一种植物,会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表哥表妹们的生命,是怎样随宇宙节奏而自然律动的呢?仅有这一切,梓茕想,我们对生命的理解,就够了么?当它们不能按这种节奏律动,或者,当这种律动节奏被不可更改的社会法则历史法则,打破打乱甚至粉碎了的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 
少女们的身影纷至沓来,汉英,还是汉萍?寒霜冷凝的夜晚,手拎精致小羊皮箱,头戴橄榄色法兰西小帽,披肩长发,咖啡色薄呢 
连衣裙,脚蹬棕色小皮靴,雾蒙蒙的街头,时髦女郎,似一个美的精灵,在寒流中款款而行。她将走向哪里?噢!三狗子的舅舅老谷,那个亮额发胖的戴着眼镜的地下党市委副书记,诱奸强暴的是哪一位?是在她即将入党,找她个别谈话的竹林里,树梢上的野画眉清脆地叫着……还是在大庙里,神桌前,土布蚊帐轻轻浮动,明月静静地照耀着万古空山。即将派她和另外一个高挑个儿蒋哥装扮夫妻,到山下组织起义队伍?哦,那些夜晚,他们是怎样度过的呢?土匪头子幺爷抢财物抢女人,他呢?老谷呢?混入革命队伍抓钱抓权抓女人。世界上各式各样队伍中的男人女人啊!汉英她们不是这样,他们假扮夫妻,他们假扮恋人。白色恐怖中的男人女人啊!他们曾睡在一张床上,合衣而卧。那晚电闪雷鸣,倾盆暴雨击打着黑沉沉的大江两岸的玉米地和快成熟的稻田。神案上的屋顶,大滴的雨粒不断地敲打在木板床上。夜空中布满狼犬的绿幽幽的眼睛。她穿了内衣跳下床来,把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中心县委书记蒋哥推倒在“自己”的婚床上。他们差不多就紧紧拥在一起。他们都闻到了各自身上散发出的生命气息,耳畔回响着流经这片土地的千古江岸滚滚涛声。正如他们当初举行“婚礼”之后,同一新房分床而卧。他们对各自的肉体依然陌生。山涧水竹的清芬,伴着远处大江两岸的油菜花,阵阵花香,幽幽而来,令人陶醉。……月夜,暗夜,江涛,菜花,总有一根神经,使他们的生命难以入睡。夜鹰的歌唱,颤抖在他们的心灵,弹奏一首破碎的生命浩歌,滋养他们的灵魂。 
信念,可以战胜性欲。 
虽然,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 
以至于到死的时候,汉英一想到油菜花香中那种陌生生命的甜蜜,就如沐春风,如痴如醉,直到那座历史山头上飞射而来的弹雨,倾泻在她那筛子般破碎的胸膛。 
弹雨中,她的躯体,挺得不能再挺的时候,蜷曲挣扎了很久,才软绵绵的跌落下去。血泊,断肢,残臂,野花丛中,她在惨淡地微笑…… 
十六岁参加革命,穿过岁月的凄风苦雨,体验着革命同伴战友师长之间的真挚友谊和爱情,二十一岁枪杀在那座历史山头上。做梦,也许,她都应该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女儿床。 
承诺 
“用不着那么痛心疾首,”梓茕说:“现在你这种故事发生了许多,我们也听说过许多。小报上,电视上,天天都会看到。” 
“携款潜逃,二三十万啦,和她的奸夫!”下海歌唱演员长脸男人把女时装模特儿韩菁菁的照片扔在床上。 
“这个婊子!” 
“那么多钱,你为什么要交给她?” 
梓茕问。 
“怎么是交给她?和我过去的老婆离婚后,我所有财产全由她掌管。她说她拿钱到这个城市里来开服装店。你不知道那时我们有多好!” 
……男人失神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喃喃自语:“我们每天晚上,有时是白天,都和她在一起……那样,做,做……那时,她的脸,有时像怒放的桃花,有时扭曲得像风暴中飞卷的海浪。” 
男人的想象和比喻都像他在舞台上歌唱。他说,一个演员歌唱的时候,舞台上下涌动着的是一条欢乐的海洋。那时,我简直像在舞台上面对无边的大海,忘情地唱歌。 
…… 
“做爱,做爱,一个大男人,简直像祥林嫂。” 
梓茕抢白长脸男人。 
不是这次,而是几年后,尤其是小辫子堂兄,或者表哥,刘逸夫先生,深山古刹原始森林游历归来,临江茶楼,没日没夜地灵魂交谈之后,梓茕深深懂得了,男人与女人之间,和弥足珍贵的友谊和爱情比较起来,“做”那点事儿,并不能真正说明什么。 
可长脸男人并不这么看。 
海滨城市。椰林树下。洒满阳光下的沙滩。站在穿着泳装的男女之间,对着苍茫的大海,他们的声音伴着海风呼吼。 
“做爱,毕竟也是一种生命的承诺呀!” 
男人叫得很痛苦,脸上的青斑青筋,似乎在阳光下跳动。叫毕,一个猛子扎入海水。梓茕望着海面上涌动的男女小孩,一个个玉石般剔透。 
海水养育的生命啊! 
…… 
女模特 
千里迢迢从遥远那座海滨城市,赶到梓茕修改稿件出版著作的大都市来,寻找被刑警队长拐走的情人韩菁菁的那位长脸男人,说起来非常不好意思,久了,梓茕便知道了他的名字,黎清明,这个多情的男人,转弯抹角算起来,正是他的堂兄!黎清明的经历,我们已略知一二。在大雪纷飞的大都市,他们有缘住在一个房间。清明没能带走他的情人。他和刑警队长之间展开了一场恶战。他们在树林里见面,既是他为情人而恶战,又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堂兄失败了,但他也不特别值得同情。他没弄走时装模特儿韩菁菁,却带走了从遥远南方山乡到这座城市里来自费学习外语的凸额小眼睛姑娘浩子。浩子可能又是梓茕会牵扯出一连串精彩故事来的另一个表妹。那时,梓茕和堂兄的分别,虽然非常不愉快,但堂兄拉长了脸,十分温和地对他说:“借我两百元做路费吧!……至于对你的报赏,我答应了你的事,就一定做到。只要你以后到我们说过的那座海滨城市里来,就打电话给我。我一定好好……用我的方式……你不是很难接触女人吗……招待你。”梓茕看得出,清明堂兄不是黑社会,说这话的时候,依然露出满脸的真诚。说完,接了钱,带着打洋工的凸额头小姑娘浩子,慌慌忙忙迎着满天大雪去赶火车……望着清明和浩子在风雪中卷动的身影,梓茕的心中,生出许多人生的苍茫! 
…… 
遇到堂兄黎清明,对梓茕来说真是一场奇特的艳遇。梓茕知道清明那座城市围绕着一片碧蓝碧蓝的大海,椰林下的夕阳,槟榔树下的海鸥,海风轻拂的沙滩。那也是一座新兴的现代化城市。新修的高楼也鳞次栉比,城市里堆积着来自天南海北无穷无尽的生命欲望。梓茕知道,那是许多文人墨客用低哑而苍凉的调子吟唱过的地方。长脸堂兄黎清明在码头上晃动的人流中向他走来。梓茕返身站在海边礁石上,望着高朗的长空,碧蓝如洗,心中生出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无边无尽的大海,把愤怒的波涛摔碎在黝黑的礁石上。他和这座城市、那座城市以及他和逸夫、光雄共同的家乡……那座新兴的小城市,都仿佛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真是山高皇帝远。清明并没有在他的歌舞厅里……按他说的方式,用真正纯洁的小女孩……招待梓茕。作为“椰风夜总会”总经理兼董事长,堂兄也没有一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类人必须带着年轻漂亮的女秘书。那个打洋工的凸额小姑娘浩子,接替了时装模特儿韩菁菁的位置,在夜总会属下的歌舞厅吧台上默默收款。浩子当然不可能和他们一起,开车在椰林和槟榔树掩映下的街道上穿过,到堂兄要招待梓茕的地方去。那是秋天的下午,万里长空飘着一朵朵浅淡的云彩。天空碧蓝,长空浩荡。层层叠叠的别墅,五颜六色地点缀着临近海岸的山坡。别墅设计精美,布局合理,掩映在名贵的花木丛中。堂兄开车驶进别墅区,阳光从西天斜射下来,映照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分不清哪是海水,哪是蓝天。这些水究竟从哪里流来,又将要流到什么地方。他们的“蓝鸟”在青绿的棕树林停下来。那里隐约停着一辆辆豪华小车。堂兄带着梓茕走进一座宫殿般恢弘气派的海滨娱乐城。他大大咧咧地和一位矮胖的老板打着招呼。秋日的黄昏,老板穿着一件黑色皮衣,上下看起来都像一堆胖乎乎的肉。老板的眼睛,奇怪温和地盯了梓茕一眼,然后转向堂兄。那一眼刺得梓茕的心很痛。可能老板似乎在想,又一个要和他们的小姐发生性关系的顾客正拎着钱口袋向他走来。梓茕似乎受到了他目光的侮辱,脚底有点发虚。堂兄对老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又在梓茕背上拍了一个巴掌,似乎给他勇气给他力量,随他们进入充满南国海边风情的大厅。还不到生意最好的时候,大厅显得有点冷清。玻璃缸里装着浅蓝色的水,游虾、金鱼、海藻和墙上的椰林少女风情画,轻轻的音乐从不知哪一个地方传来。老板带着堂兄走上二楼的客厅,客厅布置在一片绿色的海边植物丛中,木制的吊脚楼充满傣家风情,从那里可以看到无边无际的大海。老板带他们进入一栋清爽宜人的小楼。他们在那里边欣赏海边的风景,边吃着生猛海鲜。服务生都是青一色的打着领结的小男孩,没有我们所常常见到的音乐、女人和美酒。谁知这时美女还没有出动。天色渐晚。山坡上别墅里的灯光次第闪亮起来,遥远的音乐,轻柔的涛声,静静的别墅,点染着遥远的海滨秋夜。梓茕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欣赏这“异域”风情,堂兄便把他带进了另一座靠近海边的娱乐城。天色渐暗。这次进入娱乐城的经历,使梓茕叙述起来,也许有点难堪。挑开金红色的门帘,黑黝黝的厢房里,一排沙发靠墙排开,小桌上的电视机默默地放着海边风情的性感画面。这次他终于看清了那位敞开黑色皮衣的娱乐城老板。看人的时候,目光有点斜。堂兄和他很亲热地交谈了一阵。厢房一侧,老板向外屋的另一个三十来岁的高挑女人叮嘱什么。堂兄熟练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打着黑色领结的小男孩面无表情地端来了两杯饮料放在他们面前。“呃,”堂兄说,“怎么不懂规矩,换成白开水。”小男孩托着两杯透明的白开水,端上梓茕跟前的茶几。堂兄的长脸上显现出短暂的肃穆,叫梓茕喝下去。后来,许久许久,梓茕才知道堂兄每一次进入这样的地方,去做那种事情,都要狠狠喝一杯放了春药的白开水。他端起水杯轻轻呷了一口,却不知是什么味。接着,堂兄拉开门帘,就进去了。他不知道里面正经历一种什么程序。斜眼老板拍拍堂兄的肩头,手拉手出来,喜笑颜开。堂兄附在梓茕耳边小声说:“进去看看,随意挑选,怎么样?”他呆呆地望着堂兄,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做些什么,可能发生的事情会使梓茕觉得堂兄非常非常了不起。其实这也是这座山高皇帝远的海滨城市里,某一个无人注意的海边娱乐城,每天都上演着的许多重复的生命故事又一个版本罢了。作为作家,梓茕可以支支吾吾地把这些故事或情节,尤其是牵涉到自己本人的故事和情节遮掩过去。但是梓茕又想,我们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并且还有许许多多风姿迷人形态各异的本来面目,还没有展现在我们的面前。也许门帘背后的世界,犹如一盏彩色的生命之灯,把珍藏在人们心灵深处的许多不为人知的或者不愿意暴露的角落,映照出来。或者斜眼的男人,或者剪着男孩头发的三十岁的女人,轻轻招呼一声,金红色的幕帘缓缓拉开。那里或者是一排淡黄色的沙发,或者是灯光聚照着的T型台,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或胖或瘦,或长发飘飘,或目光充满职业的微笑,或者她们的打扮都花枝招展,像一朵朵浓烈而俗艳的牡丹,或轻轻地、静静地、淡淡地开放成一朵朵白亮的玉兰。人如菊,情不淡。她们或者都穿着露得很透的衣裙。高跟鞋,修长的腿,侧着身子,回眸一笑,无尽挑逗。尽管这不是梓茕的亲身经历,但也非全凭想象。我们都曾看到当年公主别墅里金红色的天鹅绒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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