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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家族--检察官手记 作者:谢朝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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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站里的人拍着脑袋后悔地说:当时,还以为他龟儿又是喊狼来了呢,谁知这小
子弄假成真,我们竟一点也没在意。

    比这“不在意”更可怕的是:这天下午5 点多,李虎提着67万元钱大摇大摆地
爬上开往县城的客车时,站里的人仍未在意。直到8 月20日,公司前去收款时,人
们才想起已两天未见李虎的踪影,联想起他打赌时的话,大家连呼:完了!这龟儿
子把钱提跑了……

                 狼奔

    反贪科副科长欧朝江接受任务后,同刘荣等侦查人员立即顶着初秋的骄阳到烟
草公司、麻柳等地展开调查。21日上午,办案人员得到消息:20日下午4 点左右,
有人看见李虎在达县火车站出现过,烟草公司马上派人前去寻找,却不见其踪影。
另查明,李虎有一表兄在成都某单位工作。办案人员分析:下午4 点左右,达县火
车站只有一趟由武昌开往成都的77次列车,李虎很可能乘这趟车逃往成都他表哥处。

    21日下午,办案人员乘77次列车追往成都。由于火车晚点,侦查人员赶到李虎
表哥处时,李虎刚离开半小时,去向不明。至此,侦查暂时陷入僵局。

    李虎究竟逃往哪里了呢?原来,8 且18日下午,李虎乘车赶到达城时天已近暮
色,拎着一口袋钱,他心中充满了亢奋,仿佛看见公司、站里那些“混蛋”和“希
特勒”正急得热锅里的蚂蚁,样团团乱转。报复后的惬意和倾刻间“致富”的兴奋
使他激动得浑身直颤,想不到这么容易就“发”了,真他妈的应该到总统套房去潇
洒一下。早就听说那里有美酒、美味,还有美女……想到美女,梁芳的情影自然又
浮现在李虎眼前,这个比自己大12岁的寡妇虽算不上美女,对自己却十分温柔体贴。
拿走了钱,“混蛋”、“希特勒”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眼下,还是先到梁芳那里
避避风头吧。想到这里,李虎跳上了开往通江的末班车。

    车到碑庙已是晚上11点,李虎将钱藏在梁芳的衣柜下,除久别重逢后的亲热恩
爱外,两人一夜无话。19日,经“深思熟虑”后,李虎从钱袋里拿出3000元装进衣
兜后对梁芳说。芳,为了我们的幸福,我应做点大生意,因此我要出去考察一下。

    “大生意?哪里有本钱?”这位小情人爱“吹壳子”的毛病梁芳早有领教,她
椰榆地笑道:算了吧,我的小虎儿。

    梁芳的话激得李虎一下蹦了起来,“钱!大大的有!”激动中,他竟冒出了一句
日本话,说完还踢了一脚地上的钱袋。见梁芳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自己,他又补充一
句:”这钱都是我做谷子生意赚的。“

    小情人赚了钱,并要“为我们的幸福”“去考察”去“做大生意”,梁芳自然
激动不已。一夜缠绵后,20日清晨,她恋恋不舍地将李虎送上了去达城的客车。

    李虎的“考察”一开始就出师不利。当天下午,刚到达县火车站,李虎就碰上
了烟草公司的一个熟人。瞬间,像野兽突然发现丛林中隐现着猎人的枪口,李虎一
下感到了灭顶之灾降临前的不祥之兆,惊恐中,他跌跌撞撞地爬上了开往成都的77
次列车。一路上,他心惊肉跳,冷汗直冒。到成都住在表兄家,也老觉得提着枪和
手铐的警察正向这边扑来,吓得他一夜未能合眼。第二天一早便匆匆登上去昆明的
列车。一上车,李虎见对面不远处坐着的那个穿警察服装的人不断向自己这边张望,
吓得转身一连跑了好几节车厢,有座位也不敢坐,找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蹲下,把
头深深埋进两腿间,任怎么热,怎么疲乏都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这时,他才真正
理解了读书时没有完全理解的“惊弓之鸟”、“丧家之犬”那些词语。

    23日到达昆明,李虎也不敢去观赏诱人的春城景色,马上乘车窜往中越边界处
的河口。在河口车站,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后,他那一直悬在嗓子里的心,才重新
回到了肚里。住进旅馆,昏睡一天一夜,他才想起此行“考察”的目的。到市场上
转了一圈,他发现河口正在建设之中,并无什么生意好做。听说离河口不远处的个
旧市可做金矿生意,李虎赶去一看,也不行,还差点让黑社会的人给“理麻”了…


    “考察”失败后的惆怅和背井离乡的愁苦勾起了李虎的思乡之情,他想“芳”
了,危难中,他发现自己已离不开这个娇柔万端的女人。于是,他日夜兼程踏上了
回归之路。27日晚上11点,李虎又幽灵一样问进了梁芳家。

               猖狂的幽灵

    李虎在温柔和惶恐中度过了5 天。31日晚,梁芳当包工头的父亲从天津到了碑
庙。因在北京被人洗劫一空,昔日挥金如土的包工头向女儿求援了:梁芳,能不能
借点钱给我,你妈病了,另外,今年各地普遍遭灾,我准备在江陵老家买点谷子存
起来。

    不待梁芳回答,因包工头的到来一直感到尴尬的李虎接过了话头:“梁叔叔,
要多少嘛!”包工头伸出三个指头,用怀疑的口气问李虎:三千,有吗?

    李虎像是怕包工头收回给他“表现”的机会:把手一挥,用很不在乎的口气说,
拿五千去用吧!找梁芳取就行了。

    接下来,李虎又兴致勃勃地与包工头商议“我给你几万元钱拿去收谷子赚钱”
和“帮我在达县南外买一套房子”的事。最后,他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却令包工头十
分不解的请求:“去天津时,请把我带上,我想去打工……”

    9 月1 日清晨,李虎乘车向麻柳赶去。本来,他明知此去有自投罗网的危险,
但想起电视里有句台词是“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在临去天津前,他想去体验
一下这“危险”与“安全”之间的刺激。更主要的是想去看看那些“混蛋”和“希
特勒”是怎样在气急败坏地捶胸顿足,以解这些天来自己东躲西藏、担惊受怕之气。
但当天下午在麻柳烟草站杨均处打听到公司和检察院的人在到处打听、寻找自己时,
李虎又冒冷汗了,在麻柳呆了还不到20分钟,便忙乘车向达城方向逃窜。

    举报电话很快打到了县检察院。欧朝江、刘荣等人分析,李虎一是可能在中途
下车,回江阳老家躲藏;二是可能直接进城。为避免失误,欧朝江当即决定:兵分
两路,一路由烟草公司的人带兰胜明等干警在进城的必经之地南外七里沟一带设卡
检查,自己带一路直扑江阳李虎的老家。

    这本是一个周密的抓捕方案,但还是出现了失误。欧朝江一行在李虎家扑空。
七里沟设卡的倒是拦住了李虎乘坐的客车,并上车进行了认真仔细的检查。但烟草
公司的领导在慌乱中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他们派去协助检察院辨认李虎的人并
不认识李虎!结果肥正在车上睡觉的李虎从眼皮底下放走了。

    下午五点,李虎在县委招持所登记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住下不到五分钟便
溜了出去。刚出招待所,李虎就碰上小学时的一个同学,两人一番亲热后,相邀去
宣汉“潇洒一回”。在去车站的路上,李虎突然想起:公司那些家伙竟敢找检察院
的来抓我,应该教训一下那个姓李的经理!他在一个电话亭拨通了李经理家的电话。
接电话的女孩儿说李经理不在,李虎恶狠狠地甩下话:“你转告他,李虎不回来了!”
便啪地扔下话筒。

    3 号中午,从宣汉回到达川市罗江镇时,李虎觉得还应要一要李经理。于是,
他再次拨通李经理家的电话:“你是李XX吧广口气像将军在问一个士兵。不待经理
回答,李虎继续说:你听着,我现在是在昆明的长城大酒店给你打电话。

    经理急了:“公司的钱呢?你怎么去了昆明……”

    “坐上海至昆明的火车去的嘛,难道这点常识都没有!”李虎像见多识广且腰
缠万贯的城里人调侃乡巴佬一样接着说:“别问你那几个小钱了,我已投到了河口
的一个制衣厂,是通过黑道投去的。钱恐怕收不回来了!”提高嗓门说完最后一句
后,电话另一头的李经理还在着急地说着什么,李虎却得意地说声“拜拜”便挂断
了电话。

               江陵捉“虎”

    当晚,李虎回“家”后,梁芳劈头就问:“你那一口袋钱是不是公款?”毫无
思想准备的李虎点了点头。梁芳哭丧着脸告诉他:这几天,检察院的和派出所的严
公安来了几次,叫我把你带去自首。

    “完了!”这消息如五雷轰顶,在罗江用电话戏弄经理后的快感一下荡然无存。
他抓住梁芳的肩直摇:“怎么办呀?”

    见小情人失魂落魄的模样,梁芳一时也没了主意,过了一阵,才用征询的口吻
问:“到江陵藏几天然后再跟爸爸到天津打工如何?”“当然可以!”李虎如遇救
星一样同意了梁芳的主意。9 月4 日晚上12点,梁芳带着李虎步行8 个小时回到江
陵乡和平村门社的家中。见梁芳家地势偏僻,无人来往,李虎一下又神气了起来:
“哼!让那些检察院的去瞎找吧!”其实,李虎的行动未能逃脱侦查人员的追踪。9 
月5 日,欧朝江、刘荣查明:3 日中午,李虎在碑庙区安云乡出现过。他们推断:
李虎在近几天内一定同梁芳有接触。当天下午,欧朝江一行驱车赶到碑庙后,立即
对梁芳的住所进行了严密的监视。整整一个通宵过去了,监视人员发现,梁芳家除
有一小孩出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踪迹。6 日上午,才见梁芳从外边乘车回家。
为了不打草惊蛇,欧朝江等人请该区水管站的以查水表为由进屋查看。看水表的出
来说、屋里只有梁芳和他的小孩。9 月7 日,欧朝江再次请电管站的以查电表为由
进入梁芳家查看,仍未见李虎踪迹。

    李虎是否到碑庙与梁芳接触过?是藏在碑店,还是藏在其他地方。根据已掌握
的情况,检察院领导认为:李虎目前在碑庙躲藏的可能性极小,极可能已被梁芳带
回江陵老家。检察长批示:白天前去抓捕,罪犯发现后容易逃跑,等到天黑后再行
动。

    当天晚上,欧朝江同干警张雪岭、兰胜明等人赶到江陵后,在该乡老公安员郑
魁元的带领下,悄悄包围了梁芳家的大院。为了稳妥,郑魁元带着张雪岭以求包工
头带自己的儿子去天津打工为由先进入了大院。李虎果然在此!此时他正在地坝里
乘凉,见跟在郑魁元背后的人有点面熟,便警觉地凑过去问:我们俩好像在哪里见
过,你哥子是哪里的?

    “我是检察院的,李虎,你被依法拘留了!”李虎还未醒悟过来,一副锃亮的
手铐已戴在他的手上。

         手记之七:山洞中,那两具冤孽的白骨
          ——一桩亲母杀子杀“媳”案的前后

                龙洞白骨

    这里是群峰苍莽、山峦连绵的达县梓桐乡昌城村。行走在村里那条弯弯曲曲的
机耕道上,若不是偶尔能听到几声鸡鸣犬吠,会让人觉得仿佛是进入了渺无人烟的
深山老林……

    荒凉的山中岩洞特别多,最有名气的当数后山顶部的龙洞。此洞对于这方百姓
无疑是一块圣地,洞外的岩石上赫然镌刻着:清朝光绪XX年间,旱40余日,数百乡
民闹龙洞祈雨。俄顷,风雨骤至……

    此后,凡遇天旱,人们便用这古老而荒诞的方法祈雨。

    1995年夏,达县久旱无雨。地处高山的梓桐乡昌城村更是田地龟裂,禾苗枯黄,
村民们自然又想到了龙洞。8 月4 日,60余名男女老少捧着供品,提着灯具诚惶诚
恐地进入了阴森森的龙洞。举行过烧香磕头等仪式后,人们开始闹龙洞祈雨了。

    “哦嘿——哦嘿——龙神快降雨哟……”

    一小伙子“闹”累了,开始磨洋工,晃着矿灯观尝起洞内那些磷磷怪石和叮咚
泉水。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一块大石板边:一只老鼠惊慌中钻入洞内,洞口的石缝
边闪现着阴森森的莹光。过去一拨弄,小伙子吓得尖叫起来:“啊!人骨头!”

    这尖叫镇住了嗡嗡的“哦嘿”声,洞内一片死寂。愣了片刻,大家才惊奇地围
过去,搬开石板,拨开浮土,一具尸骨出现了:头部罩着塑料袋和编织袋,肋骨处
压着两块铧铁……

    “啊!死人啦……”人们惊叫着向洞外逃去。

    很快,警车嘶鸣而至。洞内镁光闪闪。两具白骨被刑警们搬出了龙洞。

    几天后,侦查有了结果:这是一起凶杀案,被害者系3 年前失踪的该村八社村
民车步平和他的姘妇张文芝。凶手和其他案犯全是车步平的亲人!

    人们被这个结果惊呆了,噩梦一样的感觉使大家久久无法将凶杀案同凶手联系
起来。几个参加侦查的刑警在抓捕凶手时心里还直犯诋咕:这些憨厚慈善的人怎会
对自己的亲人下毒手呢?

    然而,生活的悲剧常常发生在人们的不可思议之中。8 月8 日那个阴沉而燥热
的下午,当戴着手铐的李龙珍(车步平的母亲)、李龙孝(车步平的么舅)、车步
勤(车步平的妹妹)、李龙明(车步平的大舅)、罗顺平(车步平的姨夫)被押上
那条弯弯曲曲的机耕道时,一桩超出人伦常理的凶杀案将大山里畸形的爱与恨和荒
诞愚昧的“家法”揭露得无以复加。

                母爱无方

    这曾是一个还算美满的家庭。至今车家那夫妻恩爱、儿女成群、家风敦厚的景
况很多当地人还记忆犹新。当时,车家虽然很穷,但李龙珍同丈夫同甘共苦,起早
贪黑地编织着生活的希望,用勤劳的双手为年幼的儿女们支撑起了一块晴朗祥和的
天空。

    可是,这块天空很快就在一场突然降临的灾难中坍塌了。1971年夏天,李龙珍
的丈夫下水库洗澡时撒手西去。那年,李龙珍29岁。3 个儿女最大的5 岁,最小的
1 岁。、李龙珍完全可以再嫁。年轻的寡妇却一次次谢绝了登门提亲的媒人。她要
在大山里树起从一而终的贞节牌坊。她要把年幼的车步平、车步勤等儿女哺养成人,
以慰祭丈夫的在天亡灵。

    从此,一个善良、勤劳的中国式母亲含辛茹苦地拉扯着几个儿女。

    没有男人的农家犹如失去支柱的房屋,缺吃少穿的愁苦,孤儿寡母无助的忧伤,
人世间的风风雨雨一齐逼向了年轻的寡妇。但20多个艰难困苦的岁月里,李龙珍硬
是用屠弱的身躯将风雨飘摇的车家支撑了下来。案发后,这个好强的女人回忆说:
“我如牛负重,为的是争一口气。”她不愿让人看到这个家因没有男人而衰败,她
更不愿让没有父亲的孩子孤苦伶仃。

    也许是小儿子车步平太酷似早亡的丈夫,李龙珍对其倍加娇宠疼爱。卖鸡蛋攒
下的钱,她首先想到的是:“给儿子做件衣服,不能让他太寒酸了。”她常把自己
的裤带一紧再紧却让车步平把肚子胀圆。她总担心“饿坏了儿子的嫩肠肠”。在其
他方面,车步平这个娇子也总得到母亲袒护:明明是车步平欺负了兄妹,李龙珍却
把执行家法的棍棒挥向另两个子女;另两个儿女在李龙珍的驱赶下早早地肩负起了
生活的重担,而车步平却从小就在母亲那里获得了不劳动的“特权”。穷困的家境
不可能同时供几个子女上学,但为了保车步平这个“重点”,李龙珍不顾女儿那
“妈妈呀,让我再读两年书”的苦苦哀求,硬将小学没读完的车步勤拽回了家。为
筹备儿子的学费,李龙珍几年未缝过一件新衣,一身衣裤总是补缀不尽。但她无怨
无悔,她只希望车步平好好学习,能知书达礼。

    李龙珍万万没想到,自己怀着望子成龙的企盼却呵护出了一个好吃懒做惟我独
尊的不肖之子。很小,车步平便习惯于皇帝吆喝宫女一样差遣母亲:“把鞋给我提
来!””快给我端开水……“还未读完初中,他便嫌读书太苦,哭闹着不愿上学,李
龙珍只好依了儿子。车步平不肯读书,也不愿做活,只喜欢在外东游西逛,喜欢吃
饱喝足后倒头便睡。李龙珍稍有”微辞“,他马上横眉鼓眼,恶声喝斥:”谁叫你
把我生在这个穷窝里!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为了有一个“人过的日子”,车步平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并且很有点“名
气”。在吕城村乃至梓桐乡,不管谁家丢了东西,都会说:“肯定是车步平那龟儿
干的。走,找李龙珍赔去!”于是,车家三天两头便有人上门索要赃物,搅得李龙
珍从无宁日。后来,在家乡混不下去了,车步平开始南下去广州打工。但那儿的天
上并没给这个游手好闲的浪子掉下馅饼,在广州混一阵后,车步平不得不卖掉从家
中带去的被盖、衣物乞丐般逃回。

    到广州见过世面的车步平变得益发凶残霸道。一次,邻居的鸭子被盗,气得大
骂,车步平出面武力干预不准对方骂人。村妇女主任劝他不要那样,车步平说主任
拉偏架,抓起菜刀便去追杀,妇女主任吓得跪地求饶,车步平才把架在妇女主任脖
子上的刀收回,说男不与女斗,暂饶了你这颗狗头。

    李龙珍此时才醒悟,是自己的溺爱植下了这可怕的祸根,她试图挽救儿子。这
个初知《女儿经》的农家妇女耐心地给儿子讲人之初,讲反哺之义,讲跪乳之思,
甚至哭着求儿子痛改前非,不要再危害四邻,一度,还曾辅以严厉的“家法”强迫
儿子循规蹈矩。

    然而,木已成舟,李龙珍的心机全白搭了。她只好流着眼泪去承受儿子作恶后
降临给她的那些无尽的羞辱和难以给乡邻赔清的损失。

               孽子孽“媳”

    转眼间,李氏兄妹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李龙珍曾寄希望于找
个好儿媳去改变车步平的恶习,她花钱让媒婆为儿子四处牵线搭桥。尽管媒婆们巧
舌如簧,但远近的姑娘对车步平的大名早就“如雷灌耳”,纷纷避之不及。好不容
易有几个答应上门看看,车步平不知怎么又一下“四大皆空”,断了七情六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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