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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家族--检察官手记 作者:谢朝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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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的燕本志对官司的胜出几乎已到了绝望的地步,他觉得这场受人编排操纵的官司
已找不到出路,也走不到尽头。这场官司已搞得他一贫如洗。身心疲惫。对于不幸
的人,生命只是一种累赘,他甚至想到了死。但有法官劝他,你这案子找检察院抗
诉还是有希望的。见他满怀狐疑,那法官举例说,开江县有个叫王子见的农民因收
不到煤厂的转包费而告上法庭,一审判错,二审又判错,重审重判错,检察机关抗
诉后,再诉再错判,最后在达川地区检察分院民行处唐高兴处长等人的支持下,王
子见终于打赢了耗时5 年的官司。

    法官说服了燕本志,他半信半疑地去了达川地区检察分院民行处。当把案情的
有关证据展示完毕时,燕本志从唐高兴、程继先等检察官那愤怒的目光中看到希望。

    那之后,检察官们虽十分关心并认真办理着燕本志的案子,但抗诉工作进展得
并不顺利——事隔数年,取证困难,调卷更困难。8 个月后,检察机关才从法院调
出了卷。检察官们通过阅卷结合调查取证的材料,得出了“此案判决适用法律不当,
确有错误,实体判决显失公平”的结论。

    1999年1 月19日,达川检察分院向四川省人民检察院递交了提请抗诉报告。

    但抗诉很快遭到挫折——因有人提出燕本志和他的律师在庭审过程中陈述了
“利润对半分成”和“利润共同分配”两种不同意见,省院的抗诉遇到了麻烦。消
息传来,燕本志彻底绝望了,他失声痛哭,悲愤欲绝。案件承办人却劝慰他:老燕,
此案肯定有问题,别灰心,我们共同找证据再抗。

    1999年3 月,检察官们多次找法院法官了解庭审情况,获取相关证据,发现所
谓燕和他的律师在庭审过程中陈述“利润对半分成”和“利润共同分配”的两种意
见,卷内均无旁证证明。

    根据《民法》35条规定,该案诉讼双方在协议的约定无据可查的情况下,应按
照合伙人出资比例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即郑、燕应按出资16。4万元和1。1 万元的
比例承担60640 元的货款及资金利息的损失,而不应是判决中确定的各打50大板。
据此,检察分院的案件承办人专程去成都汇报案情,后经达川地区检察分院检委会
讨论,于1999年4 月28日重新向省检察院递交了申请复议报告。

    1999年8 月10日,四川省人民检察院向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抗诉。

    2000年7 月14日,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并判决:一、撤销达川市人民
法院(1994)达市法经初字第246 号,达川地区中级人民法院(1995)达地经终字
第26号、(1997)达中法经监字第7 号民事判决书及(199 )达中法经监字第18号
通知;二、未收回的60640 元农药款及资金利息计75000 元由郑三奎承担69868 元,
燕本志承担5132元;三、案件受理费7500元郑三奎承担6000元,燕本志承担1500元。

    然而,燕本志还在为此案奔波不停:被达川市法院强制执行走的2。5 万元交
“执行回转申请书”数月了,达川市法院仍未予理睬,更未予行动,被强制执行去
的2。5 万元仍在无望的追讨之中。而当初那些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办错此案的法官
们升的照样升了,受重用的照样被重用着……

           手记之三十八:风尘女子难为妻

    在笔者按动相机快门的那一瞬间,杨铃突然低下头。用头发遮住了脸庞——她
不愿把那张不失秀美却有着三条蚯蚓似的刀痕的脸暴露给人们。她说,这三条“蚯
蚓”是她心中无法消逝的痛苦和耻辱,更是她永远的恨。

    自2000年3 月这三条刀痕形成后,杨铃曾数次到四川省大竹县公安局和检察院,
“要求严惩用刀片毁容”的前夫唐毅。而因这三条刀痕已被关押了8 个多月的唐毅
却自始至终都一口咬定那三条刀痕系杨铃想嫁祸于人而自伤,并以“农夫和蛇”的
故事自喻自嘲。

    2001年4 月12日,大竹县人民检察院以“唐毅故意伤害一案的事实证据有变化”
为由撤诉,将案卷退回大竹县公安局。

         美貌的姑娘太虚荣,悲剧就不可避免了

    1980年,杨铃出生于大竹县一个工人家庭。当煤炭工人的父亲和种田的母亲虽
没能创造出令杨铃满意的生活环境,却给十多岁后思想和身体都早熟的她留下了漂
亮的容貌:丰腴高挑。皮肤白皙、笑脸妩媚,长长的睫毛下,明亮的凤眼默默含情。

    有人说,漂亮是女性的资本和优势。杨铃很注重发挥自己的“资本和优势”。
开初,她觉得电影演员很风光,小学还未毕业就想报考电影学院。后来,进城时见
那些女大款挺神气,又要求父母让她去做生意。她坚信上帝既给她生了一副‘ 一般
的模样,就一定会给她一份不一般的生活。她甚至设想她的白马王子也肯定是比尔。
盖茨那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像个英国绅士一样的大款。

    现实很快将杨铃憧憬的浪漫之梦击得粉碎。16岁那年,杨铃按自己的标准在同
班同学中选中了一个“白马王子”,但还没容她品味出“爱情”的滋味,便被父亲
棒打鸳鸯。怀着对父亲的憎恨和“挣钱发财、出人头地”的‘“大志”,杨铃离家
出走。在大竹县城,杨铃遇到了左右手各戴两颗金灿灿的大戒指的刘德荣。刘德荣
请杨铃吃了一顿海鲜,还将一叠百元券塞给了她。当晚,又把她带进一家豪华舞厅。
在轻曼的歌声和迷离的灯光里,刘德荣拥着杨铃翩翩起舞,一边讲叙自己“恋爱受
挫,至今未娶”,一边巧妙地表达他对杨铃的爱慕之情。他说如果能有杨小姐这种
美人相伴,即使千金散尽也心甘情愿……

    杨铃陶醉了。那天晚上,她半推半就地留宿在刘德荣居住的旅馆。向这个交往
不到半天的男人献出贞操时,杨铃只觉得一股幸福的暖流在身体中激荡。只可惜,
这“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两星期后,当刘德荣不再到杨铃所住的旅馆留宿时,
她才从服务员处得知:刘德荣不仅已有一个5 岁的儿子,而且还在外边养着4 个
“地下夫人……”

    幸福的潮水梦幻般地消退后,杨铃深感失落访惶。她曾想到过回家,但她怕家
乡人耻笑,怕父母从此小看自己。不回家,今后的日子又怎样混呢?旅馆的服务员
建议她去饭店端盘子,但她觉得太丢人,再说,端盘子怎么能端出自己当大款的理
想呢?苦恼忧伤之余,她常用刘德荣给她的钱把自己灌醉。一天,杨铃醉倒在旅馆
外,朦胧中,她知道有人把自己扶回了房间。醒来后,杨铃才知道,扶自己的人叫
余刚,在广州开有一家服装公司,这次是回大竹招工的。闲聊一阵后,余刚不经意
地问:不知杨小姐有无熟人愿到我们公司,包吃包住,工资每月2500元,干得好还
可以分成。

    杨铃动心了,多日的忧愁一扫而光。她急切地问:余老板,你看我行吗?余刚
说,如果是杨小姐,我愿每月给3000元。杨铃激动得差点拥抱余刚。想到能到大老
远的广州挣大钱,杨铃决定回家把这喜讯告诉给父母。但余刚说,杨小姐既已是本
公司的员工了,我怎好意思让你空着肚子回家呢?走,吃完饭再说。当天晚上,余
刚和他手下的朱三林频频向杨铃敬酒“祝贺”,很快将其灌得不省人事,等她醒来
时,已上了去广州的火车。后来,杨铃才知道,余刚是怕她回家被留住,故意将她
灌醉带走。

    到广州吉隆镇好几天了,仍住在旅馆里,杨铃着急地问:怎么还不到服装公司
上班呢?余刚哈哈笑道:可爱的傻小姐,你看我像开公司的吗?朱三林补充说:我
们大哥开的皮肉公司,你就准备接客吧!杨铃知道又上当了,气得哭着大骂骗子。
余剧却满脸真诚地说:小铃,在大竹一见面我就爱上了你,目前,我正与老婆闹离
婚,等离了就马上与你结婚。我会好好待你,让你过幸福的生活……

    经余刚三番五次甜言蜜语的欺骗,杨铃想,在这远离故乡。举目无亲的地方,
也只有依靠余刚了,便与其同居起来。不料,她掉进了一个更深的陷阱。一天,杨
铃正依偎在余刚怀里看电视,门被余则的老婆一脚踹开,杨铃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便被打得鼻青脸肿。接着,余刚的老婆用刀逼着杨铃恶狠狠地威胁:你勾引我男人,
不赔一万元的精神补偿费老娘就一刀砍死你!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瑟瑟发抖的
杨铃只好按余刚等人的“劝告”给其写了张“借条”,这张“借条”成了杨铃的卖
身契。第二天,余刚愁眉苦脸地与杨铃“商议”还债的事,他建议杨铃先去接客,
挣钱把账还了,再与他结婚。杨铃这才看清了余刚的险恶用心,坚决拒绝了他的
“建议”。余则恼羞成怒,一改往日的温和文雅,对杨铃劈头盖脸就是一阵乱打。
接着,又带来一个嫖客强迫满身是伤的杨铃接客,杨铃刚说了个不,余刚猛地抓住
脚将杨铃头朝下悬在窗外威胁道:敢不接客老子把你扔下去摔死!吓得周身乱抖的
杨铃终于屈服了。从此,她天天在旅馆里被余刚等人监视着接客。回忆这段经历时,
杨铃泣不成声地说:那真是过的地狱般的日子,每天都要接2 至5 个客,挣的钱却
全被余刚搜走……

       在“义气”的怂恿下,他将爱情和恋人一齐出卖

    杨铃遇到当时正在广州吉隆镇一家鞋厂打工的大竹老乡唐毅时,已是1997年2 
月下旬了。当时正值春节,“客人”不多,余刚与朱三林等人押着杨铃去看电影。
在电影院门口,朱三林碰到了在大竹时熟识的唐毅,听朱三林介绍几人都是大竹老
乡,唐毅忙掏出仅有的几十元钱给大家买烟买水,还给杨铃买来了糖和瓜籽。这件
小事,让杨铃看出了这个高瘦文弱的小伙子身上的侠义之气,就在这一瞬间,一个
求助唐毅逃离虎口的计划在她脑海里产生了。进场时,杨铃挤到唐毅身边说,过两
天,你到我们住处来,我有要紧事对你讲!

    从杨铃那哀怨悲苦的目光和神密急切的语气中,唐毅预感这个沉默寡言的姑娘
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或重大不幸。果然,两天后刚一见面,杨铃便一下跪在唐毅面
前哭道:唐哥,救救我啊!听完杨铃的哭诉,唐毅怒不可遏地骂道:真是一伙禽兽
不如的家伙!他安慰杨铃,这件事我管定了,我一定救你出来,把余刚一伙送进公
安局法办!

    当天,唐毅到吉隆镇派出所报了案,但当他带着公安人员去营救时,余刚等人
已带着杨铃逃得无影无踪。原来,余刚见杨铃被唐毅约出去,怀疑唐会告发他们,
故杨铃一回去,便将其挟持逃走。

    过了一个多星期,杨铃从黄埔区托人给唐毅带信说:她已逃出来躲在一家旅馆,
余刚正带人到处找她,请唐毅前去救助。唐毅闻讯后约上几个工友赶到杨铃藏身的
旅馆,将其救回吉隆镇。给杨铃安顿好住处,见其脸色很差,唐毅以为她病了,便
建议她去看医生。杨铃哭着告诉唐毅:她曾去过医院,医生说她得的是性病,至少
要1000元才能治好,但自己吃住无着,哪有钱治病?

    对杨铃的处境,唐毅十分同情,马上到厂老板处借来1000元钱交给杨铃说,先
去治病,等病好了,我再想法送你回大竹。

    唐毅救出自己又借钱为自己治病,感动之余,也勾起杨铃对这个义气随和,善
解人意的男人的好感。她暗自思忖:若能跟这种人结合,此生就有依靠了。后来发
生的事更坚定了她对唐毅的追逐——就在杨铃的性病快治好时,她的身体却发生了
异常反应,每天早上,她都呕吐不止。开初,以为是感冒,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
她怀孕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使杨铃痛不欲生,她跑到顶楼遥望着家乡的方向默默
流泪。当她正准备纵身跳下结束生命时,闻讯赶来的唐毅一把抓住她喝道:杨铃!
又不是你的过错,为什么要寻死!杨铃再也忍不住了,她抱住唐毅失声痛哭。那撕
心裂肺的哭声和心碎形毁的情态令唐毅潸然泪下,他拍着杨铃的肩头安慰道:放心
吧,既然把你救出来了,就是砸锅卖铁我也会把你的事管到底!

    听了唐毅的话,杨铃膝盖一软跪下连磕几个响头后才认真地说:唐哥,我这条
命是你救下的,如果不嫌我身子脏,我求你救人救到底,让我永远跟着你为你当牛
做马吧卜唐毅一听慌了,忙扶起杨铃说:小铃,别乱说,快去医院堕胎。杨铃一听
又跪下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唐毅只好告诉她:你跟我是不可能的,我已有
女朋友了。杨铃以为唐毅哄她,又伤心地哭着冲向顶楼的栏杆,唐毅手足无措,只
好随口答道,好,好,今后,你就……跟着我吧!

    唐毅当时的确已有女朋友,名叫龙小瑛,四川邻水人,也在广州一家玩具厂打
工,前不久到广西一带推销产品,要两个月后才回广州。唐毅与龙小瑛确定朋友关
系以来,关系一直很好。漂亮端庄,心地善良的龙小瑛生活十分节俭,但她常用省
下的钱给唐毅买烟买衣物,还经常挤时间到唐毅处帮其洗衣服。唐毅也尽心地呵护
着龙小瑛。一次,厂里的工头打了龙小瑛,唐毅知道后心痛不已,马上赶去找厂方
评理,硬是让工头赔偿并道了歉才罢休。在珠江边,在羊城的公园里,到处都留下
了唐毅、龙小瑛这对恋人的倩影。他们二人商定:再打两年工,等有了一定积蓄,
就回四川完婚。

    杨铃堕胎后,唐毅把自己与龙小瑛的感情都告诉了她,但杨铃并未放弃自己对
唐毅的追求。她认为:爱是自私的,也是不择手段的,这么好的男人,只有傻瓜才
会放弃。她公开对唐毅说:我一定要把你争取过来!

    唐毅曾试图拒绝这种不道德的“争取”。半月后,当杨铃的身体康复时,唐毅
买票让她回四川,杨铃却边把票撕得粉碎边大哭道:你现在不要我当初为啥救我?
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说着,就要往楼顶跑。唐毅拉住她耐心地说:别这样,杨铃,
我已有女朋友了,怎能再跟你在一起?我只想帮帮你。杨铃蛮不讲理地说不行,反
正我生是你唐毅的人,死是你唐毅的鬼!

    唐毅怕出事,只好让杨铃暂时留下。这一来,杨铃有了更多的机会实施她鸠夺
鹊巢的计划。她抓住唐毅义气豪爽的性格和对自己同情的心理,常在其面前撒娇,
问一些“你心痛我吗?”,“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之类的问题。在外人面前,
她故意与唐毅十分亲密,用唐毅的钱给唐毅买礼品,缠着唐毅挽着她的手散步……

    在杨铃精心的磨缠下,唐毅终于坠入情网,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善用稚气掩盖心
计且不乏炽热感情的女人。在“义气”的怂恿下,他下定决心:挽救这个多灾多难
的姑娘,不让她再受欺凌伤害,让她在我的庇护下挺起胸膛做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另一个姑娘那纯真的面孔却使唐毅不断在感情深处拷问自己:龙小瑛有什么不好?
她哪一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选择一个风尘女子而伤害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你
真的能割舍得下与龙小瑛两年来的真诚情感吗?

    在同情与恋情,义气与背叛的选择之间,唐毅的灵魂倍受折磨,日夜不宁。当
他最终决定要与如果拒绝就可能导致其走上绝路的杨铃结合时,他又为自己对龙小
瑛的背叛深感疚愧难当,一种罪恶感使他老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面对这个曾为他和龙
小瑛留下了太多美好记忆的城市。于是,他选择了躲避。

    1997年5 月,在龙小瑛出差返回广州的前一天,唐毅神色暗然地带着杨铃悄悄
离开了广州。他在留给龙小瑛的信中说,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回到了老家四川。
在那里,我会乞求你忘记我——你生命中应该唾弃的过客和感情的叛徒。如今,放
逐在时间里的爱已找不到归路,两年的感情到此已走到了尽头。这对你是一种伤害,
更是一种不公,但请相信,这种伤害不是蓄意的,完全是一场说不清楚的意外。但
不管怎么说,我负罪的灵魂都只有永远跪倒在你善良的心地里接受鞭挞和审判……

        “山穷水尽了,我们的感情还能存在吗?”

    回大竹不久,唐毅收到了龙小瑛一封信。令唐毅深感意外的是,在信中,龙小
瑛没有被抛弃者那种捶胸顿足的恼怒,也没有被伤害后的伤心和委屈,甚至连一句
指责的话也没有。信中只是平静地说:爱与不爱都是一个人的权利,婚姻也完全是
一种缘份,这些都是强求不来的,只能随缘而遇。爱一个人,我只会永远都祈祷你
能过得比我好!但凭一时义气确定终身大事,我也难免替你担心,担心你们在那种
背景下仓促建立起来的感情是否真实,担心你们的缘份是否可靠?你们结合是否能
够幸福?好自为之吧,我为你祝福……

    龙小瑛的洒脱大度使唐毅如释重负。对龙小瑛的那些担心,他已没有那份理智
再去认真权衡审视。他只是想:我在杨铃落难时救了她,她才拼命地追求我,这种
感情肯定是真实的,这种缘份也肯定是可靠的。于是,唐毅开始张罗结婚了。当时,
因杨铃还不满18岁,所以,未能领到结婚证。但他们仍“结婚‘’了,同居在一起
像模像样地过起了夫妻生活。

    不过,正如龙小瑛担心的那样,唐毅与杨铃的结合并非他们当初想象的那么浪
漫和幸福。从广州回川后,那段悲惨的遭遇渐渐在杨铃记忆中模糊并褪成一个幽幽
的梦,她真实的面目开始在唐毅面前暴露无遗。唐毅引用一名人的话叹息说:美貌
是一层面纱,它常常用来遮掩许多缺点。唐毅领教到了这些“缺点”的可怕:“结
婚”的红烛还没有点燃,杨铃一个简单的要求便在唐毅家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为显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和尊贵,也为了在领居们眼里有面子,杨铃要求唐家必须
给自己五千元的“迎亲费”。唐毅的父母居住在大竹县某镇,由于子女多,又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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