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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经不断运转,推演之下,却是令方明的脸色都有些肃穆起来。
“此人一身真气,虽然带着血色,却扎实无比,一点都不似北冥神功的臃肿,更别提吸星之法了,根本没有可比性……并且……”
方明却是回想到了对方穿着的血色铠甲,与身形略微不相符的异样感。
“传闻血道功法,炼精化血、炼骨化血、炼肉化血,一身根基尽在血液,皮囊反而是多余的累赘,练到天人,甚至能化去全身皮肉骨骼,只留下一层淡淡的血影,才算到了大成阶段!”
“不过血影神功到此,只是大成,却非登峰造极!”
“真正的血道巅峰,却是如血龙敖无虚一般,再返本归元,以血影为基础,催生出一具完美肉窍,此才是完全契合血道功法的真正无上法体!百万血龙军当中,也只有敖无虚一人成就!”
想到之前得到的情报,还有自身的推演,饶是方明的脸色也不由肃穆。
此时,他也知道那个血道青年给自己的不协调之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那名血卫,整个人都似乎是用铠甲撑起,皮囊之下,骨肉难存,除此之外,只有血液……”
一念至此,方明心底对于血龙敖无虚也不由起了一点淡淡的钦佩之情。
“能从无到有,开创血道功法,当真是绝世奇才……就是不知道,这是真的他所言般自创,还是奇遇所得了……”
血影神功无疑是一种相当可怖的功法。
一开始虽然较弱,但却可以通过吞噬同类,飞快壮大。
而到了天人的血影阶段,便不惧克制真气,好像血神子,见到方明的大焰日轮印,便不会落荒而逃,甚至还要上前真正做过一场。
至于血龙?却是由血生髓,由髓生骨,再生皮肉,简直是破茧成蝶,浴火重生一般,乃得成就九州的不世高手。
“若我是三教五宗,最怕的必然是敖无虚将此功散布四方,不止核心九州,连大乾九十九州都有,那就血祸不断,遗毒无穷了!”
方明推测着:“这点敖无虚同样想得到,不如此做,要么是当成威胁底牌,要么便是还有着什么限制?”
第六百三十一章雍州
“你们在此稍事歇息,随后我们便南下雍州!”
方明心里计较已定,当即对南宫倾城与小慕容说着。
小慕容瞪大眼睛,一脸无辜与茫然之色,自然方明说哪里就是哪里。
倒是南宫倾城,却是微微动容:“雍州?”
此同为大乾核心九州之一,更关键的是,座落于此州边界,隔绝内外的落龙关,刚刚被血龙敖无虚攻破!
大乾玉京所在,乃是九州核心的豫州。
之前龙渠被破,大乾天柱崩毁,也是豫州所受到的影响最大,血龙军便在此起家,别的不说,光是原本帝都的千万级人口,都足以化为敖无虚最为厚实的底蕴与资粮了。
而此时,打破十绝关之一后,敖无虚当然要向雍州转移,贯通内外,掌握战略优势。
此外,也就是流民的弊病了。
此种大军不事生产,不论路过何地,都会好像蝗虫一样席卷,寸草不留,按照方明恶意的揣测,这时的豫州,差不多也被流民吃了个干净,到了必须出外就食的时候。
对于血龙敖无虚而言,到了雍州,便可通过落龙关,获得外界大乾余孽,乃至七魔道或明或暗的援助,更加重要的是,不仅可以接手外围流民之力,关键时刻,血龙军还有了一条退路。
这所造成的深刻影响,还有战略局势的变化,饶是方明都不能一时尽窥清楚。
不过对于方明自己而言,只要知道雍州很乱,更是除豫州之外,三教五宗的势力最薄弱点,便足够了!
“只是……雍州么?此处似乎有着密宗山门所在,血龙敖无虚来此,密宗恐怕有着灭门之厄……如是寺与密宗八成有着牵扯,闹成这样,不知道那位在世佛皇会不会出手?”
方明的面色很有些奇异。
毕竟,此时的在世佛皇,在武林之中,几乎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日月轮转法雄霸九州,镇压邪魔外道,乃是外域高手最为忌惮的几尊大能之一。
并且,他得了佛陀传承,之前又假冒佛子,与如是寺的梁子不是一般的大。
“不错!我先送你们去雍州安置,旋即返回凉州,到青云山脉救出慕容宗师之后,再与你们汇合!”
凉州,自然便是青云宗的大本营所在。
否则的话,作为对外门户的十绝关之一,天阙关就不会由青云宗白鹤镇守。
而方明之所以选择从天阙关入九州,自然也是因为距离最近。
“这……甚好,一切任凭方明你安排!”
明明师尊已经近在咫尺,却不能施加援手,南宫倾城的剑眉蹙起。
只是片刻之后,却还是答应下来,毕竟她也清楚,以她此时的能力,对于方明而言不过累赘。
看向方明的目光,更是带着一丝歉意:“之前我与小慕容,实在太过任性,抱歉……”
“非也!”
方明一笑:“在此地,我的确需要一位放得下心的人,到时若事有不谐,慕容宗师无力动手的情况之下,就要靠倾城你了……我会将小铁留下,情况危急之时,便可兵分两路!”
在他看来,与其一路拖着累赘,与青云宗高手斗智斗勇,实在不如自己单身一人来得方便。
不过方明到底不是舍己为人之辈,而是心里早有打算。
到时候兵分两路,自己吸引走绝大部分火力,再动用演武令穿越,躲它一段时间,天下有谁能找得到自己?
这个计划已经很有可行性了,而在方明心里,则是还有一重保险。
那便是《坐忘心经》第五重的真观之境!
到了此境,便可元神真观虚空,查知未来福祸。
以他此时天人级别的修为,纵然破碎虚空的高手,动了杀念都躲不过真观之知,便是洞天真君也有几成把握。
而此时虽然冥冥中预感到了危险,却无生死之厄,便给了方明极大的信心。
否则,若是元神示警,此去有死兆的话,方明又怎么可能还大大咧咧地前来?
“说起来……希望这位慕容宗师,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方明想到这里,脸色就有些奇异。
虽然当年还真观之中,南宫倾城口口声声代师收徒,但实际上,对方连一天都没有教过自己……别说没有师徒之情,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
若说自己是多么尊师重道,要不惜危险前来救人,那自然是扯淡。
方明之所以冒险前来,看在南宫倾城与小慕容的面子上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为了玄真道至宝,《坐忘心经》与《玄真经》两部典籍!
《玄真经》方明只是从小慕容与南宫倾城口中得到残篇,这也罢了,毕竟以他此时的武功与眼界,一部天人绝顶的功法,还未曾多么放在眼内。
但《坐忘心经》不同!
此功法虽未入大乾奇功绝艺榜与隐榜,但方明可以断定,若真的品评起来,却是绝对不会掉出奇功绝艺榜前十,甚至便连隐榜都可一争排名!
只是第五重真观之境,便可有着前知之能,预测未来祸福吉凶,而之后两重境界,更是神妙难言,甚至可以破解天人转生的胎中之迷!
此种效用,便是排在隐榜前五,恐怕都无人可以质疑!
在方明看来,这《坐忘心经》,或许才是当年司马承祯传下来的最高秘笈。
可惜后世小子无知,拿着一本天人级别的功法便如获至宝,却对《坐忘心经》弃如敝履。
当然,说弃如敝履也不太准确,毕竟,当初的玄真道之主,还是将此功开放,似乎想选出真正的天纵之才,继承坐忘道统。
奈何青云宗之人识货,见到不同,由此也带来了灭门之祸。
对于这《坐忘心经》,方明却是志在必得,因此不得不来。
并且,他还有着其它一重的考虑。
“当初,大乾太祖建立皇室武库,命麾下高手,各门各派献出典籍,纵然三教五宗都得狠狠出血,天风真人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他交出的《玄真经》或许是全本,但压箱底的功夫,任凭谁都得留上一手,这非是不忠,只是本能而已……因此,就算是皇室武库里面的《坐忘心经》,都极有可能不是全本,唯一的真传,恐怕就只有当年的玄真道之主,以及几位传承长老知晓……”
按照方明所知,坐忘经有着七重境界,从信敬第一,到断缘第二,再到收心第三、简事第四、真观第五、泰定第六、最后是第七重的得道之境。
他在此功上颇有天赋,当初一上手就连过数重,连真观之境也是得到口诀之后便一冲而破,足见有缘。
而此经的玄妙,非像他这样的天赋异禀,就是要破碎之上的大能级高手,冥思苦想,慢慢推演,才能有所得。
当年的大乾太祖,有着天子龙拳,对于手下一部天人献上的宝典,又怎么会细看?
便是细看了,若不亲自习练,恐怕也很难发现残缺。
毕竟,任凭他如何气运浓厚,也不可能一日之间,便将坐忘经冲上六七重的境界。
因此,方明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推想,当初的司马承祯,在交给大乾武库的秘笈中,还是做了手脚,至少没有给出全本。
不过,纵使如此,在留下的道统当中,应当不会再有缺漏了吧?
所以,这次的慕容宗师,方明却是必须要救。
甚至,若当年的玄真道主未死,那就更好。
若能得到全本坐忘经,破解胎中之迷,便相当于获得了无数次重来的机会。
虽然方明有着演武令在手,相当于握住了巨大无比的一根金手指,但底牌这种东西,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嫌多的。
“走吧!”
休息已毕,方明呼啸一声,小铁展开翅膀,携带着三人再次一飞冲天。
……
呼呼!
万里晴空之上,方明淡然向下俯视,忽然深深吸了一口长气。
旋风呼啸!
浓郁的天地元气形成漩涡,甚至肉眼可见,汹涌而来,令方明发出满足的叹息:“不愧是大乾腹心,这里的天地元气浓度,又要超过外界一筹!”
纵然同一个世界,天地元气也照样有着浓淡厚薄之分。
就好像蛮荒外域,真龙云海之中,所蕴含的天地元气,比这里还要恐怖!
当然,那是特例,面积更无法与广袤的核心九州相比。
“纵然是普通人,待在这里,恐怕也是天生气血比外九十州之人浓厚,甚至延年益寿啊!”
方明不由道。
“这个自然……大乾核心九州,乃是极致精华之地,更是水旱从人,天府之国,三教五宗的山门尽数设于关内,甚至有谚云‘宁作关内狗,勿作关外人’呢!”
南宫倾城却是悠然开口。
“嘿嘿……倾城可否与我打赌,百年之后,这情形却又有变化了!”
方明目中露出精光,乃是天眼望气术运转到极限,辨查天、地、人三才之气的异象。
他经过苦学,又有着六道劫眼之助,不大不小也算个风水玄学上的宗师,此时居高临下,核心九州的布置又怎么瞒得过他之双眼?
第六百三十二章秦云
“虽然已经残破,但还是可以大体看出……”
方明目中异光爆闪,心神却是震动无比。
“整个关内的风水格局,便是玉京龙盘虎踞,镇压九州龙脉,又汲取外围九十州龙气于一身,成众星拱月之相,这是要摄拿整个天下的龙脉地气,供养一家!”
方明见此,又念及当年大乾太祖以司马承祯为监工,发百万之民力,驱使麾下十八个天人高手,移山倒海,鬼斧神工、前后历时二十五载,方才建起千万人口级别,冠绝天下的大乾玉京,脸上就不由冷笑:
“只是要抽取天下气运供养一家,也必然要承受整个天下的反噬,当年大乾太祖盛年暴毙,以及现在玉京龙渠被破,便是此故了……”
大乾太祖当年以横贯九十九州的大水道为根基,建立玉京,以龙首渠抽出九十州地气,又镇压三教五宗,并以十绝关成就困锁之局,将气运守在关内,才造就如此不同。
但现在,先是玉京被破,旋即十绝关又失守,代表着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攻破。
从此天下气运各归各处,再也没有供养中枢的需要。
由此,对于核心九州自然是灾难,但对于外面的九十州,却是久旱逢甘霖,日后追上关内水平,也并非没有可能。
“这便是乱世之中,龙蛇起陆,天星降世,资源重新分配的意义么?”
方明又想到这点,不由有些啼笑皆非,又若有所悟。
……
雍州,秦云郡。
略显残破的官道之上,一支马队正在缓缓前行。
近百骑骏马蹄声滚滚,扬起阵阵烟尘,大部分的马匹两边均是鼓鼓囊囊,塞满了货物,马背上的骑士更是目露精光,矫健非常。
而当先一名红衣劲装,裹着皮袄的骑士背上,一面六瓣梅花,代表着梅家商号的小旗,更是昭示着这支马队的身份。
六梅商号!
梅家在秦云郡,乃是赫赫有名的商家之一,就算放到雍州之中,也是略有名气。
本来,运输货物,马车总比此法方便多了,还能搭载更多货物,可惜到了乱世,指不定便碰到大队流民,这时候马队的优势就显现出来。
千百人级别的,一个冲锋就可令对方溃不成军,纵使遇到了上万、上十万的大批蚁贼,也同样可以轻骑而走,远远饶过,机动性比马车高了不少。
“阿爹!”
娇嫩如黄莺的呼声中,一阵红风吹来,骏马嘶吼,忽然又在马队领头停下,露出一名瓜子脸,猎手服,两条腿又细又长的女骑士。
她背负长剑,倒也多了一丝勃勃的英气,一双水灵灵,似会说话的大眼睛直盯着马队领头,一名似乡下老农般在抽着旱烟的老者。
“我已经到前面看了,道上干净得很,也没有什么流民!”
少女娇声道,语气里面有着一股自信。
在场其它的骑士却是目不斜视,更没有在她那双诱人犯罪的大腿上多盯几眼。
毕竟,他们可是清楚,自己家这大小姐虽然看起来又娇又媚,但实际上却是个小辣椒一般的性子,一身武功更是鲽鹣门亲传,比翼双飞的剑法不知道让多少登徒子大吃苦头。
“嗯!”
似乡下老农的老头却是不慌不忙,呼吸悠长中,旱烟锅里的烟草一明一灭,忽然满足地吐出一口长气。
烟雾缭绕,又化为利箭,射、出数尺远,足见深厚的内功根底。
“如此就好……毕竟,这批货,可是大师们急着要的……此时血龙军压境,据说破城夺寨,凶狠无比,对我们这种宗派弟子,乡绅豪强,更是毫不留情,动辄抄家灭族啊……”
梅老头江湖越老,胆子却越小,此时却是又咳嗽了几声:“我们梅家依靠为密宗下院供给而起,在秦云郡当中都不是什么秘密,恐怕敖无虚一至,满门都逃不了……但做成这笔生意之后,爹再舍下老脸,却也未尝不可夺得几个名额,去密宗山门暂避,如此便安稳了……”
对于三教五宗,整个大乾的武者都有着一种近乎盲目的崇信。
虽然血龙敖无虚凶威滔天,但梅老头对于密宗,还是相当看好的。
想到这里,他声音又压低,对少女道:“你们阿爹与一位密宗下院的大师倒也有点交情,你们可持我书信去投奔,地契房契我已经交给你三弟,记得千万保管好,其余浮财,当真不要也罢!”
“阿爹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红衣少女却不服气道:“阿爹你也是我们秦云郡有数的好手,我再去求我师父,我们秦云郡有兵有粮,更有大师们相助,未必便守不住!”
“唉……蝶儿啊!天下之大,能人异士辈出,你老爹这点斤两,又算得了什么?”
梅老头见此,却是苦笑。
自家女儿自幼便有些娇宠,拜入鲽鹣门之后又被掌门青眼看中,收为亲传,可谓一帆风顺。
便是在秦云郡,那些真正的高手看在梅家面上,对少女也是颇多容让,导致有些井底之蛙了。
这次特意带出来,便是要让她见见世面,不要小觑天下英雄,只可惜……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梅老头叹息中,马队仍缓缓而行,很快便来到了那名叫蝶儿的少女之前探查,说是平静无比的山谷。
“咦?不对!停下!”
梅老头眼睛一眯,却是忽然摆手。
“律律!”
众多骑士勒转缰绳,令行禁止,不比一般的骑兵逊色。
而此时身子伏低,马匹蓄力,却是可以随时冲锋而走,不惧包围。
“阿爹,怎么了?”
名叫蝶儿的红衣少女却是疑惑问道。
“我们绕道!”
梅老头将旱烟杆插在腰间,眼睛微眯,似老虎打盹睡醒,露出精光:“这里太‘干净’了,连条路倒尸都没有,两边又无虫鸣鸟叫……”
“桀桀!不愧是梅家飞隼,梅老家主这眼力,比起令爱来果然高明了不少!”
就在马匹转向之时,两边炮声一响,立起诸多旗帜人头,一队衣衫褴褛,看着有些乱糟糟,似乌合之众的人马却是从谷中冲出,当先一名血甲中年笑道。
“贼子!”
蝶儿却是气得脸色通红,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要是自家马队入谷,被两边夹击,又有伏兵堵住谷口,那势必全军覆没不可。
只是此时见着来者甚至不如自己这边精锐,不由又是长松口气。
“在下梅念竹,忝为六梅商号之主,敢问阁下可是血龙军之人?”
相比于蝶儿,梅念竹却是心猛地提起,抱拳问道。
“是血龙军?!”
敖无虚的名号实在太过吓人,纵然只是一名血卫亲临,都将整个马队吓得不轻。
“不错,某家秦血,为军主麾下,区区一小兵而已!”
秦血朗声道。
“原来是秦爷,在下失礼!”
梅念竹眼皮狂跳,又赔笑道:“既然秦爷来此,老朽也不能失礼,让秦爷空手而回,不如便留下一半财货,供给兄弟们衣食之用,还劳烦秦爷高抬贵手……”
“阿爹!”
少女大急,此时看对方不过乌合之众,自己这边有人有马,至不济也可退走,她根本不知道自家阿爹为何如此服软。
“见面分一半?梅老板当真是好大的手面!”
秦血嘿嘿冷笑道:“自古不论盛世乱世,粮食、铁器、药材、盐货……沾一样便可发家,你梅家以药材与青盐之利享誉雍州,今日一见,果然……嘿嘿……”
梅老头心里一沉,知道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
好在他知道血龙敖无虚大军并未杀至秦云,这里的不过派遣的心腹精锐,召集本地难民而成,自己这边又有良马,至不济也可逃走,当即也沉稳下来,扬声道:“那秦爷预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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