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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长,故其散手八扑讲求道意禅境,超越俗世一般武学。”
方明登上悬崖之顶,止步道:“我当年虽未曾与宁道奇交锋,也必然知道与若是与他动手,整个过程便如在一个迷梦中,处处遇上道意禅境,精采纷呈!”
又道:“宁道奇的肉身对他至为重要,是他成仙成圣的唯一凭藉,若他肉身被破,将重陷轮回转世的循环,一切从头开始,所以他此战必全力出手,不会有丝毫保留。小仲明白我的意思吗?”
寇仲苦笑道:“我明白!”
方明淡然自若道:“所以我们一旦动手交锋,必以一方死亡始能终结此战,且必须心无旁骛,务要置对方于死地。不过如此一意要杀死对方,实落武道下乘,必须无生无死,无胜败之念,始是道禅至境、刀道之致,个中情况微妙异常,恐怕即使是宁道奇,亦难预见真正的情况。”
寇仲愕然道:“这岂非矛盾非常?”
方明仰天笑道:“有何矛盾之处?你难道忘记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吗?此时少帅虽然触摸到此境界,却仍有不及的地方,得刀后尚要忘刀,至于忘刀之后,还有天刀!”
寇仲惊疑道:“天刀?”
但方明已经不愿再说,扬声道:“宋缺在此,请道奇兄赐教!”
声音远远传开,轰鸣于悬崖上方,震荡每一个角落,连滔滔江水都被盖了过去。
“妃暄等王上久矣!”
一朵青云彤彤飘来,露出师妃暄绝美的容颜,脸上带着苦涩的味道:“师尊一直以为能用此法逼迫王上退让,却没有想到,最后竟会是此结果!”
“这个结果,早在三十年前,我与梵清惠道左相逢,纵论天下的时候便已经注定!”
方明却是沉声道:“此前碍于声望、实力、宋某一直隐藏了自己真正的看法,而现在,似乎终于可以一抒胸意,不至于不吐不快了!”
寇仲立即打起精神,知道宋缺即将露出自己最重要的观点。
“实质上……慈航静斋选拔李世民为真命天子!的确是为天下万民着想!”
方明开口第一句,便令寇仲目露讶色。
“关中沃野千里,帝王之基,李家得此,必能以最快速度平定中原,给百姓带来最少的苦难,而李世民也是雄才大略之君主,必然能对胡汉一视同仁,有容乃大,开创盛世!”
只有到了隋末,才知道李阀占据了多大的优势!
无论是政治、经济、还是人口、军事,几乎都是压倒性的,而李阀乃是熟胡,突厥乃是生胡,虽然一时合作,但到了最后必然分道扬镳,互相攻讦。
师妃暄美丽的眸子一亮:“还请王上继续!”
“只可惜,胡人之有君,不若华夏之无君!”
方明下一句话,当即令师妃暄面色大变。
但方明理也不理,径直对寇仲道:“少帅可知?现在的中华大地,正处在一个很危险的局面?”
“自晋八王之乱与永嘉之乱以来,五胡入侵中原,而五胡乱华之前,北方迁入中原的胡人已高达百万,很多地方超过了当地汉人人口。五胡乱华中,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死者过一千万,而又有大量的西北诸胡和北方的鲜卑迁入中原。”
“那时,北方一千二百万汉族,残余不过四百万,而胡人多达六百万,其羯族、白奴族、丁零族、铁弗族、卢水胡、鲜卑,都是金发碧眼之白人,其主策就是杀尽汉人,而给后世留一个干净的土地。”
“随着外族胡人不断建立割据政权,中华大地正变得千疮百孔,几乎便如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女,现在更是到了失、身的前一刻!”
“失、身?”寇仲差点笑出来,师妃暄更是粉面飞红,一下子从仙子变成了普通少女。
“就是失、身!”方明的神情却相当严肃:“之前胡人政权虽多,五胡十六国,尽皆割据一地,却还未能真正尽夺中原神器!篡夺气运!”
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胡人政权虽多,但不论是西魏、北齐、北周之流,都未曾能渡过长江,尽占汉人之地。
至于隋朝?杨坚自认为汉太尉杨震十四世孙,努力推行汉化,自然不算。
“但若给李唐占据天下,因为得国之正,必能开启百年盛世!然而此也是我华夏气运沦落之始,又开启了外族入主中原神器的先河,我可以断言,若李唐得了天下,那中原从此以后,胡人气运增长,国朝必是一胡一汉,轮流之局!这正如一个少女对强梁张开第一次腿之后,自然便可再张开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我们现在,可谓是为了保护中原气运最后的贞操而战!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第五百五十一章宁道奇(3900加)
“王上这比喻……”寇仲忍俊不禁,而师妃暄却是涨红了脸:“王上如此臆断,就不怕徒惹人笑么?”
“臆断?”
方明哑然失笑,作为后来者,穿越客,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历史大势?
自五胡乱华之后,唐、宋、元、明、清……一胡一汉之格局,当即形成,最开始的根子便是现在!
胡教收中原气运,资助胡人崛起,手段当真思之不寒而栗。
“我知道你慈航静斋悲天悯人,若能以李世民为帝,当可以最快速度一统中原,令黎民百姓少死上百万,功莫大焉……”
方明的嘴角带起冷笑:“但这个活人百万,却是以日后胡祸再起,要我华夏汉族付出千万、乃至万万的人命来填补为代价!宋某万万不许!……此正如长痛与短痛之区别,宋某便是只要短痛,不要长痛!宁可现在南北大战,死伤百万,也要一举奠定汉人气数!”
师妃暄反驳道:“宋缺你是否言过其实?中原地大物博,人才精英层出不穷,外夷又如何入主?”
“这自然便是因为你选的李世民了!”
方明冷然道:“此人乃是半胡半汉,自然对胡汉一视同仁!这便是最大的错误!此人若上位,开创盛世之后,必然是万邦来朝,各国使者云集的场面,但既然要推行胡汉一家,天可之汗,自然也得一视同仁,什么经济、技术手段都流落出去,外族饮我汉民之血、食我汉民之肉,又得了体制与技术,自然便可来篡夺我华夏神器!”
万国派来遣唐使什么的,不就是从唐朝开始的么?
李阀胡人作风,风气开放,不拘泥胡汉之别,导致的结果却是汉族文化、技术、经济、政治全盘向胡族外流,众所周知的日本大化改新,就是全盘吸取唐朝文化,奠定了日本的气数。
至于草原上民族,甚至包括吐蕃,都受到了辐射,深刻的影响日后的历史,后来一千多年,从辽、金、蒙古、清等侵汉凄惨岁月,都无一附带着当年唐朝的影响。
得中国之制,得中国之识,所以可篡中原神器!
“梵清惠当年向我陈述胡汉大融合才是中华未来发展方向的观点,实质上便是为这种恶行而铺路!”
“便是融合,也应该以我为主,为我所用!而现在北方汉民的被迫融合,就与汉人被吃有什么分别?”
“因此,为了华夏汉民福祉,宋某的道,便是胡无人!汉道昌!!!!”
方明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而师妃暄娇躯一颤,脸上的血色却几乎褪尽,咬牙道:“宋缺你是要再起‘杀胡令’?灭尽胡人?与北方群雄、还有突厥、高丽、吐谷浑、铁勒为敌,必无胜算的……”
寇仲也是身上一冷。
胡无人!汉道昌!
这六个字的打击层面太大了,不论高丽、突厥、特勒、吐谷浑……还是弈剑大师傅采林、武尊毕玄、从此都必将天刀宋缺视为毕生死敌!不死不休!
“宋某只相信人定胜天!”
方明此时已再无疑惑:“为开万事太平,避免日后再起胡祸,纵刀斧加身,亦百折不回!我自如此,妃暄也不必再劝,百年之后,是非功过,自有他人评说!”
因为他熟知历史,自然知道唐朝之后发展,更知道安禄山是个什么东西。
可以说,唐朝的胡化政策,给汉民带来的深重苦难,百年之后便给应验,影响还一直绵延到千年以后!
如此毒瘤,怎能不除?
“道不同,不相为谋!”
师妃暄再也不看方明一眼,转身而去。
方明摆明车马地亮出立场之后,这次的天下大乱,已经变成了大道之争!
甚至,是比慈航静斋与阴癸派道统争夺还要严酷的大道之辨!敌我之分!
事关各自的成道之机,生死超脱,必然无所不用其极,绝无半点余地可言!
“宁道奇,出来吧!”
方明阐明自己的立场之后,当即邀战道。
此时明月取代夕阳,升上灰蓝的夜空,三峡猿声悲啼,催人泪下,满地银辉月色,显得更为凄美。
宁道奇的声音从远方遥传过来,不用吐气扬声,却字字清晰地在寇仲耳鼓响起,仿似被誉为中原第一人,三大宗师之一的盖代高手宁道奇,正在他耳边呢喃细语道:
“我多么希望宋兄今夜来是找我喝酒谈心,分享对生命的体会。只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任我们沉沦颠倒,机心存于胸臆。今中原大祸迫于眉睫,累得我这早忘年月、乐不知返的大傻瓜,不得不厚颜请宋兄来指点两手天刀,却没计较过自己是否消受得起,请宋兄至紧要手下留情。”
寇仲心中涌起无法控制的崇慕之情,宁道奇此番说话充分表现出了道门大宗师的身份气魄,并不讳言自己暗存机心,凭此破坏宋缺出师岭南的计划,且不说废话,以最谦虚的方式,向宋缺正面宣战。
他向声音来处望去,旋即就是虎躯巨震,见到了一双清辉而晶亮的眸子。
这是一对与世无争的眼神,瞧着它们,就像看时与这尘俗全没关系的另一天地去,仿佛能永恒地保持在某一神秘莫测的层次里,当中又蕴含一股庞大无匹的力量,从容飘逸的目光透出坦率、真诚。
宁道奇负手走出,五缕长须随风轻拂,峨冠博带,身披锦袍,一股自然之气不住从周身溢出,从天灵与涌泉灌入,与天地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又似深邃而不可知的宇宙,令寇仲完全认识到他的大宗师气概。
“好一个谦虚自守的心法,已臻浑然忘我的境界,深得道门致虚守静之旨……只可惜,你错过了三十年!”
方明双目奇光大放,忽然对寇仲道:“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得刀而忘刀,实际上都不是宋某的真功夫!我真正的心法,却是‘舍我之外,再无他物’!”
寇仲浑身巨震。
舍刀之外,再无他物!
舍我之外,再无祂物!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天地虽在,舍我之外,又有何存?一个人若是失去了最基本的‘自我’,那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事情?
在这一刹那,寇仲突然深刻地理解了宋缺的道路。
恐怕,也只有这样舍我之外,再无他物的不世巨擘,才能有信心、有魄力推行‘胡无人、汉道昌’这一套举措吧!
“舍我之外,再无他物?”
宁道奇微笑道:“宋兄此言恐怕已经落入魔道?”
他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浩瀚不息的长江奔涌:“你看这无垠的星空是多么美丽?这奔涌的大江又是多么雄壮?若失去了世界,单独的人存在又有何意义?”
方明大笑:“这正是我与你最大的区别之处,因此,我也可以肯定,你永远也无法臻至那‘最后一着’的境界!”
破碎虚空,便是要勘破尘世虚幻,以个人脱离世界!
宁道奇皱了皱眉:“宋兄似乎与以前有着很大不同!”
“最大的不同!便是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而你宁道奇今日必死无疑!”
方明的声音清冷、淡然,却带着无与伦比的信心,仿佛在陈述真理:“我知道……慈航静斋任你观看《剑典》,又以积累的佛门气运助你,让你臻至之前无法想象的‘阳神’之境,甚至能人所不能,给了你极大的信心,这次才敢来挑战宋缺!可惜,这也是你此生最大的错误!”
面对面以天眼望气术窥视宁道奇之后,方明已经准确地把握了宁道奇的境界。
此人赫然已经将自身与梵门的浩瀚气运连结一体,从而出阳神,臻至大宗师之境!
同理。
北方的武尊毕玄、傅采林,显然也是将自身与民族国家之气运合二为一,从而得以突破宗师!
无论是突厥、高丽、还是佛门收集的气运,都足够宗师晋升,然而从此气运相连,便俱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因此,毕玄与傅采林毕生都以自家民族为重,宁道奇更是不得不为佛门广而奔走,在外人看来好似条狗,皆是感觉到了气运纠缠,不可分割之故!
宁道奇皱了皱眉:“阳神?!”
“不论道家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还是佛家的三轮七脉,实质都不过人身之精、气、神三花的修行……而能练出先天真气的,在江湖上便可称为一方高手!”
方明缓缓陈述:“宗师之道,在于觉醒对身体的把握,入微冥冥,能够精确至每一缕真气的运用……”
宁道奇微笑道:“宋兄观点,却是颇为新颖,又发人深省,还请不吝赐教!”
到了此时,他仍能如此谦虚守静,令寇仲也不得不佩服他的修养。
“像祝玉妍、晁公错、尤楚红之流,勉强可称宗师,却与大宗师有着绝大差距,宁道奇你可曾感觉自身与佛门气运相连,又化生出宏大而阳刚的念头,天人交感,造化自然,带来无穷之信心,这便是阳神了!”
此言一出,宁道奇顿时色变!
第五百五十二章八扑(4000加)
“神有阴阳之分,宗师出阴神、大宗师出阳神!此时肉身便有了种种莫测之能,甚至心脉断续,死而复生,都不过等闲尔!”
方明瞥了一眼沉默不言的宁道奇:“你便是由此,才产生了决战宋某的信心么?”
宁道奇苦笑一声:“宋兄之言发人深省,从另一层面将武道归纳完整,竟然令我之前想好的说辞尽数无用……”
“你仗着不死之身,似乎还与梵清惠有约,议定不杀我宋缺?让我知难而退?”
方明一笑。
宁道奇脸上露出惊容:“宋兄从何而知?”
“宋某随意一猜,果然如此……”方明却是道:“若宋某身死,岭南必然全面倒向李家的敌人,不死不休,因此你们居然还商议定好,要留下宋某一条小命?宁道奇,你何德何能?居然敢如此托大?”
宁道奇苦笑道:“宋兄太抬举我哩!我从不喜老子的认真,只好庄周的恢奇,更爱他入世而出世,顺应自然之道。否则今夜就不用在这里丢人现眼。”
“原来你所求的是泯视生死寿夭、成败得失、是非毁誉,超脱一切欲好,视天地万物与己为一体,不知有我或非我的‘至人’之道……可惜,天尚有缺,何况人乎?”
方明道:“本人之武道,乃是‘舍我之外,再无他物’,而‘胡无人、汉道昌’,便是宋某行事的宗旨!提前告诉你这些,便是让你待会的‘散手八扑’千万不要有所顾忌,否则必然死得惨不可言!”
“宋兄似乎很有把握杀了老道?”
宁道奇诧异道。
“阳神乃刚念之结晶,浩大无穷,天人交感,对人身的恢复力无与伦比,甚至能接续心脉,我将此情况归纳为‘心死而神活’!”
“宋兄之言,鞭辟入里,也很符合老道的情况!”
宁道奇凝重点头。
寇仲亦感到头皮发麻,皆因宋缺向他展示了武道中一个神秘莫测的境界,而宁道奇与宋缺两人的表现,都代表两人已经稳稳达到了这个地步。
“只是……纵使‘心死而神活’!也同样有其极限,若是一瞬间被强绝的力量摧毁阳神,那便是形神俱灭!再无幸理!”
“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修道者便该如此闲云野鹤,追寻武道与生命的极致……宁道奇,你背道投梵,名为道宗,实为道贼,今日合该天谴!”
方明每说一句,身上的气势便强盛一分,蓦然踏前一步,整个天地都似一片虚无,可怕的元气与精气形成漩涡,被他周身穴窍源源不断地汲取,在寇仲的灵觉当中形成了一个可怕的‘黑洞’!
寇仲后退数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这或许是中土百年难得一见,也是决定未来气数的一战。
宁道奇双手合什,神色祥和的油然道:“看来宋兄对道奇成见颇深,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惋惜之事!”
“多说无益,看刀!”
方明伸手,握住天刀之柄,在这一刹那中,他的人、刀、乃至这片天地,都似乎结成了一个混无破绽、既无开始、也无终结的整体,惊人的刀势,似怪兽张开巨嘴,向宁道奇笼罩而去。
宁道奇仍双手合什,双目异光大盛,目注方明。
“铿”!
天刀出鞘。
天地立交,长江奔涌之声传来,充满肃杀之气,天刀划上虚空,刀光闪闪,天地的生机死气全集中到刀锋处,天上星月立即黯然失色。这感觉奇怪诡异至极点,难以解释,不能形容。
寇仲再也看不到方明,眼所见是天刀破空而去,横过两丈空间,直击宁道奇。
在天刀前攻的同一时间,宁道奇往前冲出,合拢的两手分开,似预知方明动作的变化,似扑非扑,若缓若快,只是其速度上的玄奥难测,可教人看得头痛欲裂,偏又是潇洒好看,忽然而跃身半空,往下扑击。
“蓬”!
宁道奇袍袖鼓胀弯拱,硬挡方明夺天地造化的一刀。
他高雅古拙的身影借力飞起,移过丈半空间的动作在刹那间完成,倏地落在三丈外,目光直视方明:
“我之散手八扑,其精要在乎一个‘虚’字,虚能生气,故此虚无穷,清净致虚,则此虚为实,虚实之间,态虽百殊,无非自然之道,玄之又玄,无大无小!宋兄可要小心哩!”
倏地振衣前行,两手化成似两头嘻玩的小鸟,在前方闹斗追逐,你扑我啄,斗个不亦乐乎,往方明迫去,手法虚实相生,转变无穷。
此时宁道奇脸上现出似孩童弄雀的天真神色,左顾右盼的瞧着两手虚拟的小鸟儿腾上跃下,追逐空中嘻玩的奇异情况,寇仲且感到有一株无形的树,而鸟儿则在树丫间活泼和充满生意的闹玩,所有动作似无意出之,却又一丝不苟,令他再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何为虚?何为实?
面对宁道奇这虚实相生,又教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一扑,方明却是根本不去看宁道奇的手掌,刀势变化,紧裹全身,有若金光流转,教人无法把握天刀下一刻的位置,身随刀转,由刀带动,既自然流畅,又若鸟飞鱼游,浑然无瑕,精采绝伦。
叮叮当当!
扑腾的双鸟中忽然加入了一柄天刀。
此时方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