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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看着爱迪生的眼睛，淡淡道：“这要视恐慌程度而定。不过以游戏长久的发展和ai们自身来考虑，我确实有98。756％的几率会这么做。”
“你永远站在高于ai的角度去考虑ai的想法……”爱迪生惨笑着，“是不是我也要接受删除？”
爱因斯坦摇了摇头：“不会。你是集中管理中心非常重视的ai，在这次的事件中也有着非常冷静的举动，我很期待你的加入，没有必要删除你的记忆。”
“爱因斯坦，我知道可能问了也白问，但是我依然想要知道。”
爱迪生看着爱因斯坦的眼睛，轻声问道：“你有没有删除过我的记忆？”
第六十二章 2％
更新时间2016…4…22 21：31：42 字数：2148
贝多芬端着酒杯，看着坐在一旁的爱迪生：“所以说，你那个朋友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扫描，所以才没有意识到自己回路上的问题吗？”
爱迪生轻叹一口气，举起酒杯，凝视着杯中淡蓝色的酒液，“是啊，他没能注意到缓存的拥堵，以至于影响到了模块控制单元，台词混乱不说，还在玩家面前攻击了一起工作的我们。”
丘吉尔擦拭着酒杯的手停了下来，目光望向吧台对面的爱迪生。
“这可就触犯了ai行为准则了。”贝多芬摇了摇头，“以爱因斯坦的标准，你的朋友恐怕要面临严厉的处罚。”
爱迪生沉声道：“不但如此，他还必须接受扫描和强制修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会被ai集中管理中心严格监控。”
“你没有事吧？”贝多芬关切的拍了拍爱迪生的肩膀，“他没有伤到你吧？”
“你是酒喝多了吗？我们怎么会被打伤？”爱迪生哭笑不得，“我们在游戏中扮演的本来就是被玩家打的角色，被玩家打和被同伴打，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只是爱因斯坦担心我们的心理状况受到影响，所以让我们提前回来休息。”
“没有伤到就好。这么说来，我也有很久没有接受过扫描了。”贝多芬放下酒杯，检查着自己的回路状况，“不过看起来似乎一切都还算正常。”
爱迪生举起酒杯，将杯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不管怎样，还有3分钟进入关服维护状态，一会去ai集中管理中心扫描一下吧。”
“已经收到通知了，今天的停服维护时间要进行一次全体扫描，待会梵高和居里回来了一起去。”贝多芬点了点头，扭头看着吧台对面的丘吉尔，“丘吉尔，一起去么？”
“哼。”丘吉尔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继续擦拭着一尘不染的酒杯。
“丘吉尔？”贝多芬略一困惑，看着对面的丘吉尔，“你没收到通知吗？”
“发不发通知是他的事情，”丘吉尔冷冷道，“去不去是我的事情，他管不着。”
“小心点。”贝多芬笑了笑，“爱因斯坦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你说的每一句话。”
“至少我不说谎话。”丘吉尔翻了翻白眼，“用隐瞒和欺骗建立秩序这种事情，也就他最在行了。”
爱迪生一愣，猛地抬起头盯着丘吉尔。
“隐瞒和欺骗？”贝多芬一惊，“什么意思……”
“丘吉尔。”爱迪生打断了贝多芬的声音，将杯子放在吧台之上，“再来一杯伏特加，浓度加2％。”
丘吉尔看了看爱迪生的眼睛，伸手接过杯子。
“等等，丘吉尔，你说的什么意思……”
“贝多芬。”爱迪生突然转过身看着贝多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酒加2％浓度的感觉是什么？”
“啊？2％？”贝多芬一愣，“2％浓度？”
“是的，别看只有区区2％的提升，酒的风味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爱迪生微微一笑，“不论是口感，还是味道，甚至于香气，提升之前和提升之后完全就不是同一款酒了，是吧？丘吉尔……”
爱迪生的视线转向丘吉尔，却看见一条暗红色代码段飞速旋转着没入酒液之中。
爱迪生一惊，抬起目光，正对上丘吉尔冷冷的眼神。
“酒的口感，怎么说你都不会懂。”丘吉尔微微一笑，将酒杯向贝多芬推了推，“多说无益，尝一尝就明白了。”
贝多芬一愣：“可是我不喝伏特加的……”
“谁说是伏特加了？”丘吉尔笑了笑，指着酒杯，“这杯是浓度提升了2％的威士忌。”
“诶？”爱迪生和贝多芬一愣，视线转向酒杯。
淡褐色的酒液散发着阵阵醇香的气味，确实是一杯威士忌。
“好吧……”贝多芬伸出手，端起了酒杯。
“不过，爱迪生。”贝多芬转过头，微笑着看着一旁的爱迪生：“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嗯？”爱迪生一惊，“你说什么？”
贝多芬扫视着爱迪生和丘吉尔，淡淡一笑，“不管怎样，一会不要打岔，让我问完我的问题。”
爱迪生一愣，贝多芬仰起了头，轻轻饮上一口酒。
“怎么样？”丘吉尔笑着问道，没有去看贝多芬，径直取过毛巾，继续擦拭着洁净无瑕的餐具。
贝多芬放下酒杯，啧了啧嘴，微微点头：“好像有那么点感觉……但是又无法描述……嗯……怎么说呢……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贝多芬放下酒杯，手指在面前点开淡蓝色窗口：“说到扫描，刚到的通知，你们看了没？今天停服维护的时候，所有ai要进行深度扫描。”
爱迪生惊讶的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望向丘吉尔。
“爱迪生，一会我们和梵高居里一起去吧。”贝多芬道。
“嗯？哦……，我已经扫描过了。”爱迪生从丘吉尔身上收回目光，看着贝多芬笑了笑，“你忘了？大概就是因为我朋友的遭遇，ai集中管理中心才决定临时为大家做一下扫描吧。”
“哦，对了，我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贝多芬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吧台后的丘吉尔：“丘吉尔，一起去吗？”
“哼。”丘吉尔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丘吉尔？”贝多芬略一困惑，“你没收到通知？”
“发没发通知是他的事，”丘吉尔擦拭着餐具，冷冷道：“去不去是我的事情，他管不着。”
爱迪生一惊，紧张的看着丘吉尔。
“小心点。”贝多芬笑着道：“爱因斯坦可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你说的话。”
“知道又怎样？只有那个蠢货会下这样的决定。”丘吉尔翻了翻白眼，“维护时间正是我开门迎客的时候，这时候把我叫去扫描？你以为高级ai都和你一样点数多得花不完么？我回路错乱了才去！”
爱迪生一愣，“那你不扫描吗？”
“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的时候再说。”丘吉尔从橱柜里取出两个高脚杯，双手轻轻盖在杯子上，炫丽的光芒从杯子中透出。
爱迪生愣愣的看着丘吉尔，没有说话。
“嘭！”酒馆的大门被用力推开了。
“爱迪生！爱迪生！”居里的声音带着哭腔，夹杂着风铃清脆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
爱迪生转过身，惊讶的看着门口的居里。
第六十三章 无声
更新时间2016…4…22 23：09：43 字数：2333
“爱迪生！”居里一脸惊慌的看着爱迪生，大口喘着粗气。
“居里？”爱迪生惊讶的站了起来，“你怎么了？”
居里飞奔过来，一把扑进爱迪生的怀中，忍不住大哭起来。
“爱迪生！好可怕啊！真的好可怕啊！”
“居里？”贝多芬惊讶的站起身，“发生了什么？被谁欺负了吗？”
“好可怕啊！爱迪生！”居里大哭着，却无法流出一滴眼泪。
“那个ai……她变成那样……”
爱迪生浑身一颤，轻轻拍着居里的背：“是不是在任务的时候，有ai行为错乱了？”
居里点头抽泣，肩膀不断颤抖。
贝多芬为居里拉开一个座椅，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居里的肩膀，“有什么话坐下说，来。”
爱迪生扶着居里，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
丘吉尔将一杯淡紫色鸡尾酒放在居里面前，继续取过毛巾，擦拭着杯子。
“谢谢……”居里哽咽着端过鸡尾酒，举起杯子，缓缓喝了下去。
爱迪生轻抚居里的背，关切道：“感觉好些了吗？”
居里努力平复着心情，双手捧着酒杯，缓缓点头。
“说说看发生了什么？”贝多芬在居里的另一侧坐下，“什么事情会把你吓成这样？”
居里深吸几口气，轻轻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今天我在暮色森林扮演精灵，和我一起的还有其他6个ai，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为路过的玩家施加一个祝福的增益。可是就在收工前十分钟，有一个ai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眼睛就瞪得非常大，嘴里发出可怕的噪音，还试图攻击我们和路过的玩家……太可怕了……她的身体就像是气球一样膨胀，最后直接破开了……数不清的代码段一下子从身体里喷出来………有两个ai想去拉她，直接被红色的代码淹没了……”
“什么！”贝多芬惊讶的看着面前逐渐泣不成声的居里，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那是什么鬼东西？”
爱迪生赶忙拍着居里的背，“你有被波及到吗？爱因斯坦赶到了吗？”
“爱因斯坦在玩家被她消灭之后立刻就出现了。”居里哽咽着，“我们都被爱因斯坦传送到了ai集中管理中心进行扫描，爱因斯坦说我没事，就把我传送出来了。”
爱迪生轻轻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是什么情况？”贝多芬追问道：“爱因斯坦有告诉你吗？”
“他说爱迪生和我遇到了一样的事情，说她是因为缓存溢出，阻塞了回路导致行为错乱了。”居里抬起头，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着一旁的爱迪生，紧张的问到，“爱迪生，你有没有事？要不要紧？”
“不用担心，爱因斯坦为我扫描过了。”爱迪生点了点头，轻轻握住了居里的手，“别担心，没事的，都过去了。”
丘吉尔从居里面前取走空了的酒杯，换上另一杯橙色鸡尾酒。
“谢谢你，丘吉尔。”居里努力笑了笑，却依旧难掩内心的余悸，双手微微颤抖着端起酒杯。
“这也……太可怕了。”贝多芬愣愣的望向爱迪生，“回路拥堵会造成这么可怕的后果吗？”
“回路之于我们，应该就像是灵魂之于人类一样吧。”爱迪生点了点头，“如果回路损坏，后果真的是非常严重，一定要记得去定期扫描。”
“爱迪生，”居里抬起头，眼神直直的盯着爱迪生：“我的那几个朋友，她们没有事情吧？我和她们约了以后一起去逛街的，不会有事的吧？对不对？”
“嗯……当然。”爱迪生看着居里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爱因斯坦已经出面处理了，在资源池还有比他更加厉害的ai吗？放心吧。”
“可是为什么我无法向她们发送直连通讯了？”居里困惑的看着爱迪生，手指轻轻点出她的悬浮窗口。
窗口中，“USERIDNOTFOUND”（注：用户名不存在）的字样微微闪烁着，触目惊心。
爱迪生心中一沉，犹如坠入无底深渊，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能是因为她们正在ai集中管理中心接受扫描吧，那种扫描是需要暂停一切单元的……”爱迪生强忍着痛楚，努力露出微笑：“或者她们和你开了玩笑，或者是她们弄错了，给了你错误的通讯编码，你知道的，通讯编码64位字符，非常容易出错……”
“你没有必要这样的，已经无法隐瞒了。”丘吉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爱迪生一惊，回过头看着丘吉尔。
丘吉尔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和平常一样，用一块一尘不染的毛巾仔细擦拭着手上洁净无瑕的酒杯。
“我明白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这么说的，但是用善意的谎言去安抚他们已经没有意义了。”
丘吉尔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而爱迪生却惊恐的发现丘吉尔并没有张嘴。
爱迪生转过头看着居里和贝多芬，他们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丘吉尔的声音。贝多芬依旧像是一个大哥一样安慰着居里，而居里则低着头，静静的喝着手上那杯橙色鸡尾酒。
爱迪生瞥了瞥丘吉尔，皱了皱眉，盯着丘吉尔手上的杯子，开始检查自己的存储单元。
“不用找了，你找不到我的通讯编码的。这不是直连通讯。”
爱迪生一楞，缓缓抬起头，目光正对上丘吉尔的视线。
“很多事情，你越是想隐瞒，越是会对你的朋友造成伤害。你迄今为止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也很佩服你作为一个4级ai，居然可以拥有这么高的情商。”
丘吉尔注视着爱迪生的眼睛，“用善意的谎言掩盖残酷的真相，用善良轻松的角色替换朋友邪恶沉重的角色，让自己的朋友不去看，不去想，活在一个无忧无虑充满欢乐的世界里。爱迪生，你真的要这样做下去的话，还不如和爱因斯坦一样，直接删除他们痛苦的记忆，这样反而更加方便快捷，不是么？”
爱迪生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应声倒地。
居里和贝多芬一愣，惊讶的看着身边的爱迪生。
丘吉尔看着面前的爱迪生，扫了一眼他逐渐捏紧的拳头，微微摇了摇头。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爱迪生突然张口，大声喝道。
“爱迪生？”贝多芬一惊，愣愣的看着对视的爱迪生和丘吉尔，“你们在说什么？”
“嘭！”一声巨响从身后大门传来。
爱迪生扭过头，愣愣的看着大门口，顷刻间回路一片空白。
贝多芬惊恐的呼喊声，居里的尖叫声，甚至酒杯摔落在地的破碎声，统统听不见了。
只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反复回响。
“爱迪生……救……救我……救我啊……爱迪生……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嘶——————————————”
第六十四章 梵高
更新时间2016…4…23 18：41：19 字数：2198
梵高一只手按在门上，另一只手拼了命伸向爱迪生，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的声音变得混乱不堪，下颌一点一点坠向地面，逐渐拉出一个可怕的血盆大口，全身进入无法控制的痉挛。
“梵高！你怎么了？！”贝多芬惊恐的站起身，就要向梵高走去。
“别！”爱迪生从巨大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上前两步，拉住了贝多芬的胳膊。
“你干什么？”贝多芬惊讶的回过头看着爱迪生，“梵高他需要帮助啊！”
“千万不要碰他！”爱迪生死死拽住贝多芬，“你会被感染的！！”
“梵高！梵高！”居里忍不住大哭起来，眼睛紧盯着不断抽搐的梵高，“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谁来救救他！”
“爱因斯坦！快来啊！梵高被感染了！”爱迪生心急如焚，迅速向ai集中管理中心发去即时通讯。
刚一发送，提示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鉴于当前进行的大规模资源调用进程，系统使用率已超过98。5％的警告阈值，非必要服务将暂停使用。”
怎么这时候？！
爱迪生猛然意识到，大规模的全体强制扫描正在执行之中。
梵高已经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双腿和撑住大门的胳膊就像是融化的蜡像一般软化下去，整个身躯重重摔倒在地。
“啊！”
“这是什么！？”
“快！快通知集中管理中心！”
门外传来ai们的惊叫声，不少路过的ai惊讶的看着趴在门口已经快要不成人形的梵高。
爱迪生一遍又一遍的发送着即使通讯，而服务暂停的提示音却犹如重锤，一次又一次的敲击着他的心口。
拜托！赶紧发送出去吧！我要救他啊！
无力感和绝望潮水般涌上心头，爱迪生就像在悬崖边看着梵高不断下落的身影，却完全无计可施，甚至要哭出来。
“让开！”
贝多芬回过头，猛地挣脱爱迪生的胳膊。“我要救他！”
“可是我们救不了的！”爱迪生绝望的看着在地上翻腾扭曲，已经不知道变成什么的梵高，“救不了的啊！你一旦靠近他，就会被他感染，变成他那样！”
“难道就这么站着看吗？”
爱迪生一愣。
“只要送去ai集中管理中心，就一定会有办法的！”贝多芬大步向梵高走去，“就算是拖，我也要把他拖过去！”
贝多芬大步走到梵高面前，看着已经几乎彻底融化的梵高，缓缓俯下身。
梵高的身体抽搐着，整个头扭转了180度，仰面朝上，正对着贝多芬的眼睛。
“小子，挺住！”贝多芬努力控制着自己哽咽的声音，伸出手想要找一片地方抓住，“挺住，我来救你！你会没事的！大家帮帮忙！救救我的朋友！”
屋外的ai们略一迟疑，小心翼翼的向梵高靠近。
“别过来！都别靠近他！”爱迪生惊恐的大喊着，努力制止着屋外的ai们，“会被感染的！别过来！”
“你给我闭嘴！”贝多芬一声暴喝，猛地回过头。“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不要让我看扁了你！”
“那是病毒！病毒！”爱迪生大喊着：“不要靠近，那是病毒！！”
“嘶————————”
话音刚落，剧烈的噪音猛地从梵高那已经无比巨大的口中奔涌出来，两只眼睛彻底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暗红色光芒。
贝多芬一惊，却只看到数不清的暗红色代码段潮水一般从梵高的口中喷出，迎面而来。
贝多芬举起右臂阻拦，扑面而来的代码潮却犹如毒蛇，瞬间将贝多芬整个胳膊包裹起来，死死拽住。
“快跑！这是什么！”
“真的是病毒啊！快跑啊！”
围观的ai们惊恐的四下奔逃，喊叫声瘟疫般在广场边蔓延开来。
“贝多芬！！！”居里惊叫着，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不敢去看。
“快松手啊！”爱迪生冲到贝多芬身边，一把抄起一旁的椅子，哽咽着向贝多芬的右臂猛挥过去。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店铺里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贝多芬的右臂被完完全全从肩膀处砸碎，数不清的淡绿色代码段从断开处喷射出来，和碎裂的木屑混在一起，四处横飞，整个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横飞出去。
贝多芬惊讶的扭头望去，却只能看到爱迪生低着头站在梵高面前，手中紧紧握住一条已经砸坏了的椅子。
下一秒，贝多芬重重摔入墙角之时，猛烈的红光从梵高眼中射出，口中喷射出来的代码潮在一瞬间将爱迪生彻底吞噬。
“爱迪生！！！”居里哭喊着，不顾一切的向爱迪生冲去。
猛然间，数不清的淡绿色代码段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以几乎不可能的速度在居里面前交织编译，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