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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说定了。”苍凡点了点头,伸手又去拎住她,一直拎到二楼,这里
有我的休息室,你可以暂时睡一下。“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睡!”闻言,辛远雾慌张大叫。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睡吗?”苍凡送她—个“她别做美梦”的眼神,明天来
检查的时候,你最好老老实实地给我待这里,否则……哼哼。“
“恶魔、恶魔!你是恶魔!我要把你这里的动物都杀掉!”
“你有胆就杀杀看。”
“苍凡,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辛远雾沉默了一下后,忽然叫住他。
“问。”
“你真的要收留我?”她的眼睛澄澈无比地盯着他。
“是要你做苦力,你说的。”苍凡怔忡了一下,却送给她—个邪魅轻佻的笑
容。
“喂,我告诉你,如果你敢留下我,就再也甩不掉我了喔!”辛远雾发狠地
威胁他。
“那你就做一辈子苦力好了。”
把门从外面锁死,苍凡扬长而去,留下辛远雾在里面死命地槌门。
混蛋、混蛋!这个混蛋!
苍凡你这个大混蛋!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也不过是只披着人皮的狼!
还敢让她做一辈子的苦力?
算你狠!
辛远雾愤恨地一头栽到休息室内的单人床上,嗅到一股淡淡的菸草味,不由
得一怔,随即就像缺氧的人抱着这张床狠狠地嗅了起来。
是他的味道,是他的味道……
虽然他是个混蛋,不过身上的味道却很好闻。在她记忆里一直都是这么好闻。
辛远雾不爱抽菸,却在很早以前就爱上了菸草的味道。
一想到还是有人愿意要她,即使是让她做苦力。辛远雾便不由自主地翻了个
身,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遮掩着滚滚落下的泪水。
第二章
次日清晨——苍凡比以往提前半小时起床,梳洗完毕,穿好风衣,就拿了钥
匙朝外走。
“喂,早餐做好了喔。”方岩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随后他的亲亲老婆夏紫苑
端着早饭出来向苍凡道早安。
注重生活质感的方岩喜欢一切自己动手,所以他就成了屋子里的大总管,兼
做大厨师。
“不吃了。”苍凡看了看手表,急着朝外走。
“急着去见你的小情人吗?”方岩眯起双眼,在他后面问道。
苍凡哼了一声,只留给他一个酷酷的沉默背影。
方岩一手抱着胳膊,一手托着下巴,从窗户中看着苍凡的车子离去,目光狡
诈幽深。
能让刻板无比的冰山男一反常态的这么早起,这个女人到底生得是什么样子?
嗯,看来他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然后他要向爷爷打小报告,也许爷爷最没有女人缘的孙子,今年也能迎来桃
花大运呢!
方岩笑得极为狡猾,毕竟他现在享受着夜拥娇妻的美妙滋味,怎么可能不让
他的兄弟们也早点脱离可怜王老五的单身行列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大街上还很冷清,只有三三两两早起锻链身体的人们。
台北的冬天有些讨厌,湿湿冷冷的,却又不下雪,整个人都好像快冻死了。
苍凡看着车窗上的寒气,有些担心被留在动物医院中的辛远雾,天气这么冷,
那个小女人应该知道要打开暖气吧?
一路飞驰赶到动物医院,苍凡停好车子,正想要冲进去,却看到从窗户垂下
来的布条,令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布条是由床单接起来的,最可恶的是上面还接了一件白衬衫,苍凡气到不由
得低吟一声。那可是他从义大利买回来的高档货,现在却变成了破布,早知道他
就不应该在这里放一些替换衣服。
打开铁卷门,苍凡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二楼,推开自己的办公室,果然空空
如也,鬼影都不见—个。
那个臭女人!
苍凡如雕刻般的脸庞变得严肃,目光瞬问变冷。
他走到里面的休息室打量着,果然看到绑在床脚上的绳结,那小女人真的落
跑了。
她是铁了心要和他斗,是不是?
他迅速把布条从窗外拉上来,解开床单和衬衫,衬衫的肩窝处被撕裂出一道
长长的口子,让苍凡心疼得咬牙。
苍凡的眼神幽深,唇角抿紧。
辛远雾,咱们的梁子越结越大,你可要小心了!
辛远雾一路飞奔跑回家,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地板上。
她在诊所睁着眼苦苦熬了一夜,眼看东方发白,窗子逐渐亮了起来,心情也
越来越紊乱,好像有人在她的心头擂鼓,让她连喘息都变得困难。
被子上残留着那个男人的气息,令她抱着久久不肯放开,把脸深埋在里面,
大口地吸气。
怎么办?她真的要留下吗?和苍凡一起工作,无时无刻都能看到他,这是她
梦寐以求的事,可是……
不行、不行,这不行的!
绝对不行!
万一被他看穿她的心思,万一她在他面前出丑,她一定会难过得没勇气活下
去的。
反正她已经见到他了,也确认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并且有了新的工作,她
就应该满足,且识趣地躲得远远的。
她不能再对他存有奢望。她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平凡,平凡到根本配不上那个
英俊酷帅的男人。
辛远雾虚弱地走到浴室的大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儿。
眼睛怎么看都是一大一小。大的双眼皮。小的却是单眼皮。脸蛋又瘦又小,
尽管皮肤也算得上光滑,可是五官除了小就是小,小鼻子小嘴巴,就连下巴也小
小的,她看起来像个未发育的少女。
一身材像竹竿,腰虽是很细,可是连胸围也相当平,穿上胸罩能够达到B 罩
杯就要偷笑了。
唯一好看的就是那双腿,修长笔直,可是……可是苍凡不会有恋腿癖的。
辛远雾的嘴越来越扁,到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
从以前她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出众的美女,可是那些长得不美丽的歌手,尚
可以宣称自己是实力派,可是……唉唉唉,自己这胸脯,哪有什么“实力”可言?
生平不知道第几次,她为了自己的模样伤透了心。
她的家人都长得十分出色,可是她呢?除了有营养不良的嫌疑之外,再无可
取之处,聪慧?呵呵呵……这年头谁还重视这种东西?
苍凡绝对不会爱上这样的自己,绝对不会。
她不能再做白日梦了,否则她的人生会更悲惨。
感觉自己的裤管被抓了两下,辛远雾低下头来,那是一只黑白相间的短毛小
猫。一双翡翠般的眼睛正哀怨地看着她。
辛远雾苦笑着抱起它,“对不起,凡凡,回来没有给你抱抱是我的错喔。”
“喵……”小猫叫了一声,眸子更加无辜地望着主人。
“好啦,今天给你罐头吃,算是补偿啦。”辛远雾哭笑不得,在它的脑袋上
轻轻敲了一下。
“喵!喵喵!”闻言,那翡翠般的眼睛立即明亮起来。
这个狡猾的小东西,辛远雾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它。
小猫的名字叫作“凡凡”,是辛远雾从大街上捡来的,刚捡到她的时候才两
个月大,小得可怜,而且奄奄一息,现在快要一岁大的它已经被她养得圆圆胖胖,
而且爱撒娇得要命。
正是因为有了这只爱撒娇的猫,辛远雾才觉得自己不那么孤独寂寞,她一直
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活着没什么意思,直到遇到苍凡。
之所以把小猫叫作凡凡,也是因为苍凡的缘故。
苍凡……其实是个面冷心善的好男人,虽然大多数人可能会被他那冷如冰山
的神情所欺骗,认为他很傲慢、很难相处,但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意外,辛远雾可
能一辈子也无法鼓起勇气主动去搭讪他。
两年多以前,辛远雾在一家私立医院上班,是外科护士。
有一次,她遇到一位特别麻烦的病人,那位病人很有钱,可是人品却相当低
俗,很喜欢骚扰美丽娇俏的护士。
轮到辛远雾值班的时候,她端着药和点滴药瓶走进病房,病人看了她一眼,
马上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就朝她砸过去。
“滚!老子不要看你这种丑八怪,给我换个漂亮护士来。”
辛远雾算得上五官端正,仔细一看也算相当清秀,可是被人当着面这样骂丑
八怪还是第一次。她端着药的盘子落在地板上,屈辱的泪水喷涌而出。
“滚!老子花那么多钱,难道还要受这种视觉伤害吗?你们医院还要不要开?
再不换一个漂亮点的护士,我让你们明天就关闭。”那病人像个精神病人一样叫
嚣着。
“怎么了?”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在她背后响起。
怕被人看到自己的丑态,辛远雾几乎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我要一个漂亮护士。让这种丑八怪给我打针我会死掉,我会得心理障碍!
我会觉得浑身都痛,漂亮护士比止痛药还灵。”病人冲着看起来严肃而俊酷的医
生叫嚣。
“你的主治医师是谁?”俊美堪比顶尖模特儿的医生很快便明白发生什么事,
淡漠地询问病人。
“秦如雷。”病人抬高了下巴。
“很好,我现在就去帮你和他沟通。”医生拍了拍辛远雾的肩膀,“你收拾
一下先离开吧!”
辛远雾点了点头,依然不敢抬头看他,只用眼角瞥到他那双修长的腿。
“别介意,有些人的眼睛被猪油蒙住,美丑不分。”走到门口,医生回过头
来笑着说了一句。“在我的眼中,你很美。”
听到这话,辛远雾的泪水再次滚涌而出,这次却不是因为伤心。
明知道他根本看不清楚自己的样子,只能看到自己平板无奇的身材,明知道
他说的只是安慰自己的话,辛远雾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后来,那位病人的主治医师果然安排了外科最漂亮的护士伺侯他,不过那位
美丽护士的技术好像看点差,每次给他打针总是弄得他怪叫不已。而且,那位大
腿骨折的病人,也被取消了止痛药一天。
既然美人比药效还灵,干嘛还要用药呢?
辛远雾知道这都是那位医生的暗中安排,也帮她出了一口气。后来她知道那
位医生是外科的主治医生苍凡,苍凡和秦如雷的交情不错,所以只要有空,就会
来找他交流一些医学上的事。
其实整个医院里的护士都知道外科有一位天才医师苍凡,不仅外型俊美冷酷,
一把手术刀更是出神人化,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了美国某着名医学院外科教
授的头衔。
辛远雾一直想找机会好好谢谢苍凡。
尽管辛远雾一直想找机会好好感谢苍凡。
但是,令她震惊的是,还没等她鼓足勇气开口,苍凡已经向医院闪电辞职。
他的辞职令很多人错愕震惊。
一个月后,辛远雾才知道全是她的错。因为她,苍凡无故停了病人一天止痛
药,这件事被传到了医院董事长那里,也被敌对医院透露给媒体,大肆批评了一
番。
而外科另外一位主治医师又眼红主任一职已久。把苍凡当成劲敌,就此大做
文章,说苍凡毫无医德。
这里面牵扯到太多的人事纠葛和利益关系,到了最后,很多人都放弃苍凡,
因为另一位医师是董事长的孙子。
就这样,苍凡从台湾医学界里凭空消失。
内疚至极的辛远雾也很快地向医院辞职。
她担心苍凡的前程被自己给毁了,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找到苍凡。
她足足找了他一年多,直到有一夜在“七宗醉”酒吧门口看到苍凡从里面走
出来。
她从酒保的口中知道,苍凡偶尔会到这里来喝酒。
于是,她开始天天去酒吧门口等。
她天天等,天天等……
终于等到了苍凡注意到她的那一夜。
尽管苍凡没认出她来,她还是兴奋得无以复加。
她苍白灰色的生活仿佛恢复了颜色。
可是。当苍凡真的接近她时,她却又胆怯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呢?
如果被他拒绝了,她要怎么办?
如果一开始她害怕被拒绝,一旦被拒就无法活下去,那最好还是不要接近他
才对。是不是?
可是,她又是那么地想看到他,那么、那么想念他……
辛远雾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上,苦恼地猛揪头发。
该死的上帝,为什么不把我生得漂亮—点?即使不漂亮,让我有勇气、有自
信一点也好啊!
为什么现在的我这么胆小怯懦,明明好不容易和他认识了,自己却又慌慌张
张地跑掉。
辛远雾,你这个无药可救的胆小鬼!
(什么?她逃跑了?)段翊在电话的另一端惊叫一声。
“拜托,你有必要这么惊讶吗?”苍凡把话筒拿离自己的耳朵半尺之外,男
人咆哮起来,绝对比女人的尖叫声更吓人。
段翊皱了皱眉,难道是他看走眼了?
他明明看到那个小女生用无比深情的目光看着苍凡,苍凡还主动把她带到动
物医院去,要提供给她一份工作,她应该高兴得反过来缠住他不放才对啊,怎么
会逃跑了?
“啊!我知道了!”段翊忽然—拍桌子,“苍凡,看来你这次遇到狡猾对手
了。”
“怎么说?”苍凡沉声问。
“男人都有犯贱的心理,越容易得到的事物就越不希罕,那小女人一定是打
算放长线钓大鱼,和你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游戏。”
段翊挑了挑眉,笑得有些得意。
“她?”苍凡的目光看向窗外,叹了口气,“不是我看不起她,恐怕她还没
这个心眼,她明明是个冲动又没脑袋的家伙。”
“啧啧,你现在就在替她说话了?那么你说,她为什么逃跑?难不成她被你
的冰山脸吓跑了?”
“不知道,所以才要拜托你调查一下辛远雾这个人。我相信自己以前确实见
过她,只是印象太模糊了,怎么也想不起来。”苍凡低声道。
“OK!二十四小时后,我给你她的生辰八字,看看和你速不速配,顺便一起
奉上她祖宗八代的详细资料。”
“段翊,你看时候真的很欠扁。”
苍凡微微眯起双眼,这个家伙明明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却偏偏嘴巴刁钻
歹毒,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次日,苍凡收到段翊传真过来的资料。
那厚厚的一大叠资料,夸张到从辛远雾刚出生,一直延续到现在的经历全都
钜细靡遗,而且还附加了一些照片。
辛远雾,女,民国六十九年三月十二日生。
苍凡愕然地看着那个出生日期,这么算来,她……二十五岁了。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
谁来告诉他,那株瘦弱苍白的豆芽菜,那个明显先天发育不良、后天严重失
调的丫头,哪里像二十五岁的成熟女子了?
就因为担心她还未成年,所以他才作风保守,只是吓一吓她而已,知道她已
经二十五岁,而且还敢主动挑逗诱惑他,他岂不是早该把她这样那样了?
该死,眼睛原来也会骗人的!
暗自懊脑了一会儿,苍凡的目光随即落在一张照片上,照片中的辛远雾穿着
护士制服,令他的目光陡然一亮,原来如此!
这套制服,他再熟悉不过了。
辛远雾果然是有意接近他的。
既然如此,那主动跳进狼爪中的小白兔,他岂有放过之理?
第三章
时间如梭,一眨眼一个星期匆匆飞逝而过。现在连他也会忍不住猜测,也许
真如段翊说的那样,虽然辛远雾看起来瘦小可怜,又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其实
她真的心怀不轨也说不定。而事情也正如段翊说的那样,她的突然消失,反而激
起了他更大的兴趣,原本只想教训训一下这个小鬼头的心思,随着时间的流逝,
渐渐演变成他非要彻底征服她不可。
辛远雾,果真就像遥远的雾气,整个人笼罩其中,蒙蒙胧胧地让他看不清她
真正的模样。随着时间多流逝一秒,他的心就多焦躁一分。“苍医师?苍医师?”
美丽的兽医助理许志玲在外面敲门,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只好试探着推开门,大
声叫唤他。他的这家兽医院刚刚成立没有多久,所以规模还相当小,除了他偶尔
来视察一下之外,还有一位主治医师和一位副医师,以及两名助理。在处理完兽
医院的内部工作之后,苍凡就会离开门诊室,到他的二楼办公室去处理CE公司的
事情,这也是他在台北设置的CE临时办公室。按照他的说法,就是物尽其用。
“外面……有人找您。”许志玲瑟缩了一下,虽然她觉得苍凡真的很帅、很有型,
但是他的气质太冷酷,让她连在他面前一展风情的勇气都没有。苍凡是个身高将
近一百九十公分的男人,有着一张万年冰山的脸,加上他总习惯着黑灰等色系的
衣服,给人难以接近的劲酷印象。有好多客人都悄悄地抱怨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冷,
不过抱怨归抱怨,来求诊的人还是很多,因为这个冷酷的男人拥有非常高超的医
术。
令许志玲感到不安的是,最近苍凡的冷漠越来越变本加厉,不仅对着人板着
脸,就连面对着他最喜爱的小动物们也毫无笑意。
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变化如此之大呢?
“看诊的?”苍凡依然淡漠地问。
“不是,是一位小女生,看起来很胆小的模样,你再不下去,恐怕她就要哭
出来了。”想起那个瑟缩不安的小女生,许志玲忍不住地想笑,她从来没见过这
么胆怯的女孩,想来她大概也吃过苍医师的苦头吧。
“小女生?”苍凡怔了一下,蓦然站了起来,大步朝外走。
“咦?”许志玲吓了一跳。
那小女生是什么大人物吗?她还从来没见过老板如此失态呢!
辛远雾站在门诊的角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她的手紧握成拳,手心里全是冷汗,她低着头,看着地板上的奇特花纹,暗
自祈祷,希望苍凡没有忘记她。
天知道她要做多少心理建设,要鼓起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