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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觉得恐惧,在我童年的时光里,对他的恶梦般的回忆一直伴随我走到今天。我躲他,一直躲他,可他现在仍然找上门来了。
房间里一切安静,除了墙上挂着的钟发出的打破这沉寂的声音,像是凝滞的空气中宣判死亡时刻的到来。
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黝黑的皮肤。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恶心,我的胃里像是爬满了蛆虫,直想往外翻。
他把我按倒在床上,当他要来硬的时候,我咬住了他的舌头,就像挖土机进行土地钻探那样,直到他满嘴鲜血,我又一脚踹在他的下半身上。他拽住我的衣服,眼里虽然有痛苦但更多的是未尽的兴奋和欲望。
直到几个小时之后他倒下,一动不动,我确定他失血过多,并且死亡。
我去买了一把斧头和西瓜刀,硬是费了几个钟头的功夫将他的肉一片一片地刮下来,再将他的骨头割碎,然后关进了冰箱——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来拜访我,他在我这里安息,然后他的游魂在这个墓地四周飘荡。
Episode2
“惊恐结束之后生活又像风浪之后的河水一样接受阳光的滋润,偶尔浮出水面还会有一些小小的惊喜,但当这一切都被证明只是幻觉后,这并不一定是神的错,而你开始怨恨和忧郁。”
LoveLetter
我童年时的不幸弥漫滲透进我的生活,恶梦紧紧地抓住了我,所以没有人知道,其实我对于幸福的向往比谁都来得真切。然而这注定导致了我容易轻信的悲剧。
情书,是的,我收到了一封情书。它是这样热情地陈述的——
“亲爱的Elaine:我实在是情难自控。老实说,我已跟踪你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时刻在你的身边。我观察着你上班下班、回家和起床,一切的一切……请原谅我的窥视和无处不在的紧随。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维纳斯用她的魔法让我堕入了情网,请不要问我是谁。我害怕与你见面,没有开始就永远不会结束。上天让我在暗处保持沉默,这样我就永远不会被你拒绝。”
——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
我毕竟才20岁,不幻想那是不可能的。我也曾经写过情书,悄悄地把它塞进班上一个男生的书包里。那种胆怯和注视我自己也有过。于是从那天起我早晨起床时开始留心我打呵欠的姿势是否优雅以及我的裙角有没有摺皱。
我随时注意可能出现的那双充满了渴望和迷恋的眼睛……尽管那位高深的隐藏者的技术实在太高明,我一直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3天后我又收到了一封信。和上一封情书里的字迹相同。叙述者用一种平淡且极为无聊的语气说道:“Elaine,我这几天仍在注意你。很抱歉,我在这里必须告诉你真相。尽管你可能会觉得你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那所谓的情书只是一个玩笑,要知道我们公司发出了相同内容的情书给了一百名我们跟踪调查的对象——也就是如同你这样的未婚女性。我们在针对一个新开办的栏目做调查,我们要了解未婚女性对于陌生人的情书究竟会有多热情。仅此而已,谢谢你这些天的认真的着装和期盼的眼神,你是我们所获得的第一份结果。”
第二天走进公司,一位同事——30岁,未婚,正兴高采烈地扬着手里的情书激动地念给同事们听,我听到的是相同的内容。
30岁的人毕竟不比我20岁的年纪,我很难想象三天后将寄给她的另一封信会带给她怎样的侮辱和打击。
事例就在眼前,我活生生地经历着。女人啊,越是孤独,对于追求幸福的渴望也越深刻和强烈,有时甚至还来不及回过神来,一切就都已经被撕裂,谎言走出来驳斥看似真实的幸福。
Episode3
“看到这里,你将明白。幸福的负面效应是更加深刻的不幸,是难以抹灭的心灵伤痛,犹如双刃剑,如果一开始就不抱希望那最后当然也就不会绝望……”
SenseofLoneliness
公共汽车在郊区崎岖的路面上下颠簸着,我开小差时,呕吐感狡猾地偷偷爬了上来……
窗外迅速倒退的树木和建筑在一片飞沙弥漫的昏天暗地中交错成一祯祯的模糊画面。我突然感觉像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牢笼中。这笼子里或许还有其他人,可是所有的人都是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任何人的脸也听不到窗外任何的声音,窗外没有画面,只有写满了寂寞的尘埃。
车一直驶着,向着莫名的方向。我并不关心,直到同事拍拍我的肩膀:“下车了。”
我们接的是公司布置的对客户做回访的任务。街道上空无一人,天依旧空空荡荡的,灰色中还渗着点阴暗的紫红色。新盖的几座工房仍在修建,没有声音的街道,没有人气的房屋……天空像挂着病历的苍白的脸。
我“哇”地一声,将胃里翻腾着的东西给吐了出来。我整个人也开始跟着轻轻飘飘。在失去平衡的世界里迷失了方向……
Episode4
“绝望、孤独过后可能会有短暂的歇斯底里的状态。在世人眼中你可能是个疯子,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正在悬崖边用尽最后剩下的力气去呼喊。”
VoicelessScreaming
两年前开始听摇滚,平静地去欣赏各种乐队MTV中的暴力和虐待场面。完全没有像其他摇滚迷们那样将对摇滚的崇拜疯狂地斥诸于行为艺术上。我总是对白色、忧郁和病态美的东西充满了迷恋。我表面上总是那么安静,病态地安静着。当然,我会把音量开到最大。有时我自己忘了关掉音乐就出门。回来后从地面上听到的那些从地下室里发出的鬼魅般的叫喊,感觉自己像活在坟墓之中,然后总会平静地去想——啊,这是生存在21世纪的吸血鬼的家。
我的作息非常地不规律,三餐饭可以并作一顿吃,或者只用矿泉水和冰淇淋来打发。此外,我还有收集有K粉、四号和各种烈酒以及镇静剂的嗜好。我可以在酒吧把一群人放倒,但,我一直对性冷淡,我从不滥交。除了工作和写作,我的生活就是毒品、酒和摇滚。
他们说我疯了,人们对我避而远之,我一直认为这才是现实里我应该过的生活。
Episode5
“Crywithouttears;nightwithoutday——helpmeoutofhere;neverdream;neverlife;ifwhichisfullofnightmare。”
TurnbacktoApril4;2004。
Ifit‘salldream;nowwakemeup。Ifit‘sallreal;justkillme。
冰箱里的那些碎肢还在。两周后它们已经僵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未经清洗就被丢入冷冻室的巨型家禽的肢体。
他的头在那儿已经动不了了,只有眼睛充满仇恨和诅咒,依旧瞪着我。嘴张得很大,只是少了舌头,空空的一团黑,什么也叫喊不出来。手指因为长时间的冻结而握紧并缠在一起。
他死了。可是他到死都不放过我,他要和我纠缠下去。他仍用那种猥亵下流的眼神看着我。他无时无刻不在窥视着我,在我洗澡的时候他出现在我浴室墙上的镜子里;在我换内衣时他的脸出现在墙上,眼神集中在我的隐秘部位;甚至在我睡着的时候他会爬上我的床把我舔醒,他的舌头那么地长,在我身上热烈地探寻着……
手机响了一下,号码显示为“44444”,短信进来了——“逃吧,逃吧,尽管逃吧挣扎吧抵抗吧,我无处不在。”
Episode6
“长时间过度的忧郁使你失去了力气,连绝望的力气都被剥夺。下面向你介绍几种有效的自杀方法——”
TAKINGDRUGS
颇为常见的是安眠药含量较高的安定片。我跑遍了所有的药房,以我工作压力过大失眠为借口,轻信的服务员给了我十粒药丸……再跑第二、第三……家,我收集了将近一百粒……然后我有了一个漫长而无梦的睡眠,非常非常地舒服。直到两周后我睁开双眼,发现一切如故,现在的安定片都很安全。嗯,唯一的不同是镜中我长年因睡眠不足和服用毒品而苍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如一张刷白的纸;以及略显浮肿的眼睛。
CUTTINGWRIST
要有绝对的勇气做好把手砍断的准备,否则这一方法遗留下来的就只有疼痛和疤痕。当然,在血喷涌如柱时身体会迅速变冷,同时遭受失血和受冷,可能会逐渐意识模糊。但在那之前,会有至少半个小时非常非常痛苦的过程。
在我初中的时候就有过那么一次,直到今天那道伤痕仍然深深嵌在我左手的手腕上。像是一条难看的爬虫,它是那么可笑和充满了讽刺意味。
DROWNING
同时承受窒息和肺部被挤满的爆炸感,由于体内向外膨胀的压力,尸体浮出水面后会可怕的肿胀着。
Episode7
”DesireforSuicide”
这真是一本奇怪的书。它像是被施了咒和有魔法一般黏着我,让我越陷越深,无可挽回。
我一个人坐在开在悬崖的山路上的一辆车内,用力地合上膝盖上的《关于紧闭的门》,看着书再次地被掀开,对于好奇心强烈的风的恶作剧我毫无办法。
在我跳下车之前所想的一个问题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谁?这本书是什么?为什么在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它仍然会摆在我的面前?
我表哥那充满诅咒的可怕的脸又从书上浮了出来。他慢慢转过头来,他的眼睛在瞪着我,没有了舌头的嘴大把大把地垂着唾液。我终于不能忍受,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听见身后那出自他不能出声的嘴巴的哈哈大笑和伴随着强烈的痛感的风声和翻书的嘈杂声。
Weekend
一周后,医院的检查报告写着:Elaine·Paine因长年吸毒而导致神经脆弱出现幻觉,跳车自杀身亡。
OneMoreFinality
“关于紧闭的门。打开了之后真的会得到解脱吗?那只是人们对于好奇心和欲望的借口。过去的伤痕就让它永远地紧闭在那扇自闭的门后不好吗?只要你是永远以背对着的姿势去往相反的方向走,你还是有路可以走的。相反,打开后如果发现的是恶梦而一直沉溺于其中会怎么样呢?绝望是你在看不到退路时被迫接受的东西,但那不是唯一的。”
《关于紧闭的门》,现在让我们翻开神秘的最后一页——一张插画,那是一扇仍然没有被打开的门,永久地紧闭着。
而在这扇门后又有多少个滴血的故事多少轮不堪回首的恶梦和自杀愿望。
心夜心娅>2004年7月18日
raison detre
我的脑子一直在转,我的心乱得很,然后我开始嗜睡,我想,嗜睡的原因是用脑过度和压力过大……我的心乱了……我不安,我没有安全感,正如我现在激烈地发抖,我抓不到方向,渺茫、寂寞和希望…哪怕希望是假的,我都绝对不要放弃,一切都对我很必要,就好像我会抓住正欲离去的你,请求你留下来,为了我……
我,一个蛋白质机体,我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可是我的灵魂却显然感到疲倦了,我的心已学会无声的哭泣,告诉我,你爱我……我终于做到了,然而我们的关系却无可奈何地精止在“情人”这个台阶上,我好困,好累……我已做不到可以正常地分心去做其他事,我的心乱得很,面对电脑,我已不再具备以前可以不打草稿写文的才华,我写不出来……一句也掏不出来……因为你,我压抑得太多……我也放弃了画画……最后,我想无奈地对C语言说——sorry,我跟你,实在不来电……我现在,唯一强烈感受到的,是焦虑和不安,以及非常沉重的感情包袱,爱情果然不值得一试不是吗?也许我注定是那种一辈子只适合谈一次恋爱的人,焦焦急急,谁来了,又走了,最后留下的全都是悲伤……我在叹息,谁看到?……我抱着她——我笑着告诉她,我很难受,我想去死,她说谁敢欺负我,那简直是不要命了,像我这么强的人也会有人欺负,那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其实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差的……尽管我一再哭喊,不属于我的始终没有回应,我的下半辈子该怎么办?在幻想中寻寻觅觅地等着有人主动接近我吗?那只是欺骗失恋的人的白痴的笑话……我的朋友们一个个走远了,我一个人要如何是好?真的唯一只有上学然后工作这条路吗?我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吗?这是我第几次忍痛割爱了呢?我给我的自由的灵魂钉上了无数个十字架,使它永不能超生去感受自由的爱,去感受轻快,对我来说,唯一留下的是上辈子的无数个轮回中丢失的哀愁的回忆,我的名字,我所爱的人的名字……以及凡尘的沉重……告诉我?为何我要生而为我?!为何我不可以永远停留在那里?我所看到的全是打斗和伤害还有我和所爱的人的离别……
我听得到灵魂的哭泣声……如今它已学会吞下所有的一切而只是哽咽着颤抖……告诉我,至少在今晚让我抱着你哭可以吗?我可以信任地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吗?身边的人和我的距离一个个地远了,因为我们选择的道路不同……我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我背叛了自己……
时光倒流十年,我还在上学的路上发呆,习惯性地用手指在空中涂鸦……我告诉我的朋友我无可救药地迷上了飞影藏马,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犯罪。我真的病了,整夜整夜地失眠,他是我的毒药……在我迷朦之中我见到了不可思议的幻觉,谁坐在我的床边,照顾着我,凝视着我在夜晚,在混乱的大马路上,我也在人群之中,在混乱的摩托车中见到过他……我敬畏他,根本不敢靠近……那会是对他的一种亵渎和冒犯。如果不是相爱就不叫恋,所以这不能算是初恋,可怜的我神智不清地就这么过了四年,这四年我活在沉重的罪恶感之中……那样心痛那样绝望的爱情……可是我很幸福,虽然我大病一场……因为我再也没有承受过比这更严重的相思之苦……
四年后我的梦变了……我有一只黑猫,我们在夜晚捉灵,前世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叫寅载,我的名字叫宣灵……我还有一个很爱的姐姐宣玉婷,大哥名叫宣子靴,我的母亲体弱多病,我身穿着一身蓝色旗袍,头发盘成两个包包,十五岁时我被人类世界以外的力量给害死了……然后我遇见了寅载,我不能马上转世,所以我停留在你身边,直到你也死去……痛不欲生的我于是和亲人分开……选择转世在和你同一个国度……在没有硝烟的上上辈子,我有一只通灵的黑猫,和瞳孔的不详血红,我被挟持,被迫害致死……还没有看清所有的回忆,我已经哭着醒来,那些压迫我的力量全没有了,可是梦里的那只黑猫还在……它就那样蹲坐在一楼的屋顶上看着我,它就是我梦里的那只,一模一样,它看着我,很久很久不曾离去,可是它那是在做最后的告别……七年后的今天我已经很少能听到窗外的猫叫了,告诉我你在哪里……在我十四岁时醒来的回忆……十三岁的时候我遇到了寅载,我可以确信就是他……贵族气质依旧;我还知道他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我……
告别了十四岁的童话,阴霾渐渐地笼罩了我的生活,在我十五岁时我开始经常性地失忆,我所忘记的是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触,如今我再也看不到那些梦中的不详之物,可是当我一个人独自在黑夜中徘徊,我仍为强烈的恐惧感所震撼;我被一些很沉重的东西附上了……它们在吸取我的精气,所以,我的灵魂真的很累很累……夜里我偶尔会醒来,被压迫的意识是那样的强烈,可是我的身体怎样也都动不了……我身旁站着很多人,他们在看着我,对我议论纷纷……耳边好多声音,我猛地挣脱开来,天哪……另一个我站在床边,她的脸色发黑,她就是我,可是有点不同,她在庆幸这一个身体终于动不了了……她发出诡异的笑,她不要我死,她要看着我生生世世被诅咒,为回忆所累,为感情束缚,为现实所困……寻觅着永远找不回来的东西……然后寂寞地死去……她的脸庞是那样的清晰,我对自己产生了强大的恐惧感……她越来越逼近了我的脸,用大得吓人的瞳孔和垂死的笑来诅咒我,来提醒着我什么……为了坚持自己的信念我要杀了她,于是我杀了我自己,那么,死吧,让我死吧……大概贞德也就是这样在迷惑不已中受到干扰签下了出卖上帝的合同……为了活下去,是的,我要放弃纯洁的心,堕落,然后犯罪然后自裁……这样“它们”就有无数个理由将我和我的过去之间的脐带切断,让我永远迷失在自我怀疑中……永远痛苦。
突然之间,我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空白……是无力的苍白,经过十年的挣扎逃过无数的恶梦,我剥去了一切想象力和感应力……手脚依然绑上枷锁,强烈的恐惧着什么,害怕黑夜的来临,害怕独自站在镜前看到自己的脸会变……尽管我已看过很多次……,害怕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的梦不再具像化……我在黑夜里被跟踪,“它”又走进我的梦里,在厚重的迷雾中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我已经看不清,看不清它是什么,为何如此纠缠我,以折磨我为快乐,痴即是罪,它在叫我忘记过去,放弃挣扎……否则,在梦里我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
痛,一块飞砖砸到我的脸上,我生命里的第一次剧痛,我满口鲜血地吞着烂泥,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男生在河边邪恶的笑声……我哭着逃回家,几年后我又命运似地遇到了他,他再次拿我的过去来嘲笑我,这使我知道了什么力量使我爆发……上课了,我仍不肯松开我的手,我用白围巾死死地勒住她的脖子……对,我是真的不肯放手,直到我看到她那张涨红了的脸不再扭曲……直到她不再呼吸………走进教室的班主任意识到事情似乎有点严重……于是我被调开,一个人坐……一个人坐………………上课时她还敢回头很响地扇我巴掌……
我忘了,我放弃了,半年后我成为受人羡慕的优等生……我很满意了……
如果就此忘记病时的感受,忘记昏黄的灯光下那重重的压抑的色彩,忘记一个人在大马路上做着白日梦,忘记那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