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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骂人,快点走吧。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慢慢缓下来的朔风彻底停止了,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和妮子相视一笑,快步向前走去。
但走了没多久,天空却飘起了雪花,晕,来到这个苦寒地带好多天了,这还是第一次赶上下雪。天空阴的更厚了,这才是下午,感觉就像是黑天了一样。
妮子,坏了,下雪了,这雪要是再大点,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就该封路了,我们可就惨了。我边说边惶恐起来。
妮子抬头看了看天,也明显地焦急起来,忙说:我们快点走,前边就是高速公路,那里应该有出租车的。
我和妮子不由得小跑起来,很快就来到了高速公路上,我和她站在路边,焦急地等待着出租车的出现。
TMD,高速公路就是高速,过往的车辆也明显地多了起来。车多肯定就有出租车,果不其然,很快就过来了一辆出租车,我和妮子忙伸手招停,但出租车连停也没停,因为车上有乘客。我看着坐在出租车上的乘客不住地看着我们,神情竟然是幸灾乐祸的鸟样,气的老子直瞪眼,忍不住狂骂了几声。
我和妮子站在路边连连跺脚,以便取暖,但这暖怎么也是取不来,脚丫子越来越凉。天空中的雪花稀稀拉拉地往下飘着,我不由得祈祷道:老天爷啊老天爷!您老人家要是下雪,就这么下吧,千万不要再大了,不然我们可就惨了……
过不多时,接连又过来了几辆出租车,但每辆出租车里都载有乘客,我的耐心被一点一点地磨光了,直想跑到路中央去拦住那些载有乘客的出租车。
雪虽然不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温的不断下降,路上覆盖上了一层薄白,高速公路上过往的车辆明显地更加快了起来,都是卯足了劲地提速,想赶在大雪封路之前离开高速公路。
这时,我想站在路中央也不行了,因为过往的车辆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都是从身边刷地一声就过去了,带起来的风几乎能把人刮倒,很是骇人。
我和妮子焦急地等待着,我瞪大眼睛仔细辨别着,我哪里也不看,就看每辆车的车顶,只要发现锯锯齿了,立即抬手招停,但总是没有招停住,因为车速太快,光线越来越暗,也不知道是车上载有乘客还是那些司机急着赶回家过年,反正就是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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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用叫苦不迭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了,用彻底绝望似乎也表达不出我悲观焦躁的心情。
开始我和妮子还在不停地跺脚跳动来取暖,但到了后来,我和她都是一动不动了,因为我们的心思都放在盯注出租车上了。
越盼什么越不来什么,慢慢地高速公路上的车辆锐减起来,越来越少,有时过去几分钟方才开过来一辆车。
我开口问道:妮子,你的腿疼不?
她想点头但却是立即又摇了摇头,说:不疼,你的手疼吗?
已经疼过了,现在没有感觉了。
我知道妮子是怕我担心,才说不疼的,估计现在她也感觉不到疼了,因为我和她都被冻的麻木了。NND,就连嘴头子冻的都不愿开口说话了。
此时天色越来越暗,雪也越下越大,路上的积雪更是越来越厚。完了,高速公路上的车辆也几近绝迹了。
我活动了几下快要被冻僵的嘴头子,悲观绝望地说:妮子,我们快回机场候机大厅去取暖吧,我们今天是回不去了。
再等一会儿。
还等什么等啊?就是有出租车,也早封路过不来了,你没看到路上都没有车辆了么?
妮子也着急地用牙齿紧紧咬住嘴唇不再说话,但还是站在路边不动,没办法,我也只好咬牙陪着她。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我和妮子都快要被冻的不能动的时候,老远看到灯光传来,终于过来车辆了,我忽地看到那车的车顶上有锯锯齿,禁不住狂喜起来。但再细看之下,心却凉了,那车的形状绝对不是出租车,那车体似乎是辆大面包车,我又绝望起来。
妮子忽地对我喊道:快接住这车,这车好像是警车。
啥?警车?
哎呀,快点截啊。妮子焦急地喊着,看我没有动,她忽地一步跨到路上,双手连连挥动。我一看,也忙跑到路中央,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高高举起皮箱来,就像董存瑞高举着炸药包一样,傲然挺立在那里。
第22卷 第199章 很是温馨
车终于来到了近前,这车的速度不快,可能担心路上的积雪太滑,离我们十几米远的时候就刹住了车停了下来。
我仔细一看,这辆车顶上的锯锯齿要比狗日的出租车上的锯锯齿大的多,还不时地交替发着红蓝之光,果然是辆警车。老子想当把董存瑞都不成了,忙将高举着的皮箱放了下来,迈着小碎步和妮子迎了过去。
走进一看,司机果真是个身穿制服的警察,车上还有另外几个警察,不由得心中狂喜,遇到困难找警察叔叔,此话当真不假。
没等我开口说话,那个开车的警察摇下车窗玻璃,问道:你们是干啥的?
警察同志,我们要急着赶回市区,在这路边等出租车,等了半天也没有等着,实在没办法了,能帮个忙,让我们搭你们的车回市区吗?
我的口气既充满了激动又充满了哀求,那个警察扭头和旁边的警察低声说了几句,又问: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刚下飞机吗?
对,对,我们是从外地来的,中午下的飞机,下了飞机之后,就一直在这路边等出租车。
你们是赶回来过年的?
是,我们是赶回来过年的。
该早赶回来啊,干啥非得要赶在年三十回来?这不是找罪受嘛。我们这是巡逻车,正好也往回赶,算你们赶巧了,以后记住,不要赶在大年三十出门。好了,快点上来吧。
谢谢!谢谢!太谢谢了!给您们拜个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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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点头哈腰地鞠躬边忙不迭声地说着谢谢,往后走了几步,将后车门拉开,拽着妮子钻进了车里。车子又缓缓开动起来,向前驶去。那几个警察都坐在前边,我和妮子坐在后边,这是一辆高速公路巡逻车,车上坐着的都是交警。
谢天谢地!终于坐上车了,危难时刻,多亏了警察叔叔,我又连说了几声谢谢!
我冲妮子笑了笑,没想到妮子却忽地用双手紧紧捂住脸,低下头忍不住悄悄哭了起来,还好,她没有发出声音来,我忙伸手搂住她,趴在她耳边低声说:终于上车了,怎么哭了?
她不说话,仍是忍不住地在哭。我知道她这哭是喜极而泣,在寒风冰雪中站了那么长时间,几近冻僵,才万幸碰上了这么一辆巡逻警车,要没这辆警车,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妮子哭了一会不再哭了,将眼泪擦干,这才露出了笑容。但没过一会儿,她却是低头用双手紧紧捂住双腿,我悄声问:是不是腿疼?
她低头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要和我说话。
我不知道她这是腿疼还是怎么了,只好不再说话。往车窗外看去,雪越下越大了,竟然变成了鹅毛大雪,乖乖龙的东,这样大的雪,偶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警车行驶的越来越慢,就像在路上爬一样。
我忽地感到手指有些隐隐作疼,这才醒悟过来,在路上等车的时候,是被冻的麻木了才感觉不到疼,上的车来,车内有暖风,这才感觉到疼了。我忽地意识到妮子低头用手捂腿还不让我和她说话,估计她是腿疼的受不了了。我忙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扶住她的头,扳了几扳,才将她的头给扳起来。当我看到她的脸时,不由得惊呆了,只见她的脸上布满了密集的汗珠,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都青紫了起来。
我惊慌失措地问:妮子,你的腿是不是疼的很厉害?
她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这一声喊声音很大,竟引的前边坐着的警察回头观望,有一个警察问:怎么回事?
我忙道:我女朋友腿疼。
是不是冻的?
我点了点头。
那个警察又道:大年三十出门就是找罪受,暖和过来就没事了。说完就又扭回头去看着车前的路况。
看妮子疼的实在太厉害,我忽地伸手将我的外套脱下来,将她的双腿抱起来放在我的腿上,用我的外套紧紧地裹住她的双腿,再用双手紧紧抱住,整个胸膛也趴在她的腿上,我要让她的双腿尽快暖和过来,可千万不能再让她的双腿有任何闪失了。
妮子看我这样,忙伸手拽我,焦急地说:不行,你不能这样,你会被冻坏的……
不要说话,保存热量。
她看不能阻止我,只好也俯下身来,趴在我的后背上,紧紧抱住我,同时也在给我保暖。
这一幕真的很是温馨,我和妮子也成了患难夫妻,我扭头冲她笑了笑,她也甜蜜地笑了起来,趴在我的耳边柔声轻道:你后悔再往回返不?
我低声道:后悔也不后悔。
后悔就是后悔,不后悔就是不后悔,干嘛要说后悔也不后悔?
后悔的是把你的腿给冻的这么疼,不后悔的是我们返回去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嘿嘿……
她抿嘴柔笑,忍不住伸嘴在我的腮帮上亲了口,竟然冰的我打了个激灵,她的嘴唇凉的犹如冰块。我立即抬头撅起嘴巴对向她,悄声说:你亲这里!她娇柔甜笑,看了一眼前边的警察没有回头,这才伸嘴在我的嘴巴上闪电般亲了下,接着又趴在了我的背上,将我搂的更加紧了。
NND,这丫亲我嘴巴,我的全身竟然忽地热乎起来!
第22卷 第200章 为了阿花
本来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竟然好几个小时才进入了市区。此时天真正的黑了,又加上下着爆雪,仿佛是已经到了午夜。
进入市区之后,那个开车的警察问我们:你们要到什么地方去?
我忙回答到人民公园附近的**小区,那个警察说道:我们不经过那里,你们看是现在下车呢还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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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妮子对望了一眼,都朝车外看去,马路上的积雪很厚,几乎看不到什么车辆,出租车更是看不到影子,现在人人都窝在家里与家人团聚过年,就连路边的商店都早已关门大吉了,路上也见不到什么行人,只有不时传来的爆竹声。如果我和妮子从这里下车,打的肯定是门也没有,只能是步行着赶往康伯父康伯母的家。即使不迷路,赶到家里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没办法,只能是死皮赖脸地赖上这辆警车了,我忙说道:警察同志,我女朋友的腿有伤,到现在还一直在疼,路上又没有出租车了,这里离家还很远,麻烦您行行好,从我们那个小区拐个弯好吗?
那个开车的警察没有吱声,好像很是犯难,旁边坐着的一个警察说道:我们也要赶回家去过年呢。话语之中显得很不耐烦。
我心中一凉,不由得担心起来,这要把我们硬赶下车,那可就真的糟了。
妮子听那警察这样说,心中恼火,赌气地说:我们现在就下车。
我忙伸手攥住她的手,使劲握了握,意思是让她不要说话,立即又道:从上小学的时候,教科书上就写着,遇到困难找警察叔叔。我们现在是真的遇到难处了,给您们添麻烦了,麻烦您们就帮个忙行个好吧,我们要是下车走着回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家呢,拜托您们了!
好语不伤人,还更能打动人,那个开车的警察低声和旁边的警察耳语了一番,对我们道:好吧,我们好事做到底。
谢谢!谢谢您们!真是太谢谢了!
我感激涕零地连声道着谢谢,警车掉头向人民公园那个方向驶去。
到了,终于到了,警车载着我和妮子终于来到了康伯父康伯母所住的那个小区,我将包裹在妮子腿上的外套取下来穿在身上,提着皮箱准备下车。
到了小区门口,警车停了下来,我和妮子连声道着谢谢!和警察挥手道别,目送着警车离开,方才和妮子向小区内走去。
走了几步后,我和妮子都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但随着离家越来越近,竟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每往前迈一步,都感觉很是吃力,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感觉气都不够喘的了。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不一会儿就将我和妮子给变成了雪人。我慢走妮子也慢,妮子慢走我更慢,走着走着,我和妮子几乎都迈不动步子了。
我禁不住颤声说道:妮子,今天是年三十,这个春节将是我们终生难忘的春节,家家户户都在吃团圆饭,而我们却是在大雪中站立行走,险些被冻僵。
嗯,这也算是我们特殊的经历吧。
这种经历最好是越少越好,真的受够了。
妮子小声说:走吧,你不走我更不敢走。
我长叹一声,只好迈着沉重的步子,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前走去,妮子紧紧贴住我,她现在变得比小鸟还要小鸟。
我和妮子现在都是心中悲苦,都有‘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的感觉,但没有办法,为了阿花,我和妮子就是再苦再难也要咬牙坚持下去,不为别的,只为在天堂上以泪洗面的阿花!
我和妮子跌跌撞撞地终于来到了楼洞口,却是不由自主地都停下了步子,我彷徨无助地看了看妮子,妮子也看了看我,她蹙了蹙秀眉,咬了咬牙,忽地迈步跨进了楼洞里,我也只好跟了进去。
她不说话,而是从我手中接过皮箱,打了开来,从里边取出康警花的警帽来,将她头上戴着的橘红色棉皮帽放进了皮箱里,郑重地将康警花的警帽戴在头上,低声对我道:走,我们上去!说完便率先向楼上攀去。
我急忙提着皮箱,紧跟在她身后。但往上走了没几步,妮子双腿一软,一个趔趄险些跪在楼梯上,我知道她的腿又开始疼了,急忙快攀几步,来到她身边,用手紧紧扶住她,她长出了一口气,将身子靠在我身上,跟着我一步一步往上挪。
终于来到了家门口,我趴在防盗门上听了听里边的动静,竟然什么也没有听到。妮子颤声说:敲门……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抬起手来,犹豫了片刻,紧皱眉头,咬了咬牙,当当地敲起了门。
第22卷 第201章 姐姐的警帽
时间不长,从里边传来了脚步声,我和妮子似乎都听到了彼此怦怦的心跳声,禁不住互相对望着,静等着房门的打开。
随着喀喇一声,房门从里边打开了,随后防盗门也被打开了,开门的正是康伯父。由于我和妮子都变成了雪人,他开始没有认出我们来,问道:你们找谁?
我和妮子都没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他,没过几秒钟,康伯父终于认出了我们,顿时惊的目瞪口呆,眼睛大睁着,嘴巴大开着,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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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声音哆嗦着低声道:康伯父……
康伯父这才反应过来,颤声问道:你们……你们怎么没走?不是……不是把你们送到机场了吗?
妮子声音也发抖地说:我们又从机场回来了。
康伯父的神情复杂之极,仿佛把一辈子的酸甜苦辣瞬间都凝聚在了脸上,呆呆地注视了我们几秒钟后,赶忙说道:别在外边站着了,快点进屋,快进来……
我心中庆幸地道:还好,没有被拒之门外。随后朝里迈步,妮子想迈步但没有迈动。当我迈进屋后,发现妮子仍旧站在门外,我回身用手拽她,她借着我的拽力一迈步,竟然身子晃了一晃,我知道她的腿在疼,疼的已经又麻木了。
康伯父等我和妮子进了门后,将门带上,嘴里忙问: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他问的这个问题,我和妮子都难以回答,回答的理由很简单,但却是一时半会也讲不明白,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口不语。我和妮子都站在客厅的当地,均不开口说话。
康伯父又忙道:快坐下暖和暖和,你们是从机场又赶回来的?
我和妮子都点了点头,仍是说不出话来。我心中暗道:还坐什么坐啊?等会您要是撵我们出去,我们也省得再站起来了,直接转身朝外走,岂不是更加省事?
我不坐不要紧,但妮子不坐不行,因为她的腿在疼,我低声对妮子道:妮子,你坐下休息一会。
没想到妮子轻轻摇了摇头,仍旧站在原地不动。
这时,康伯父看到了妮子头上戴的警帽,猛地愣了一愣,脸上凝满了哀伤和悲戚,急忙低头不再说话,而是忙着给我们沏茶,嘴里小声念叨着:我给你们沏壶热茶,你们快点喝些热茶,暖和暖和。
这时,主卧室的门被缓缓打开了,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是谁来了?
我和妮子扭头一看,只见康伯母打开卧室门,从里边颤颤巍巍地缓步走了出来。
她一看到我和妮子,忽地停住了脚步,就像钉在了那里一样,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们,整个人都惊呆了。
妮子看到康伯母出来了,眼圈忽地通红起来,眸中泪光闪闪,紧抿着嘴冲康伯母笑了笑,但这笑却是笑的凄苦,笑的无奈,笑的酸楚,笑的同时,眼角中却是不由得挂上了泪花。
我心中悲酸难过地轻声道:康伯母,我和妮子又回来了。
我这一声轻语,终于将康伯母从如梦似幻中唤醒过来,她紧走了几步,几近站不稳,整个人更加颤颤巍巍的,眼中凝泪,鼻子酸酸地从嗓子眼里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你……你们咋又回来了?她来到我和妮子的身边,伸出双手,她的手更是不停地颤抖着,一手抓住我的手,一手抓住妮子的手,嘴里又道:你俩的手……怎么这么凉啊?你们在外边这是……冻了多长时间啊?
康伯母的这句话,犹如春风暖心,更似催泪之颤,我的眼睛顿时湿润起来,妮子更是鼻子发酸泪流满面。
康伯母含泪低问:你们……为何……再回来啦?
妮子忍泪说道:我们放心不下……
康伯母再也忍不住,忽地流下泪来,颤声低道:让你们受罪了……
康伯母看妮子泪流满面,忙松开我的手,伸手将妮子揽入怀中,颤抖着手给妮子抹了把眼泪,面部慈祥,眼神里凝满了母爱,就像母亲呵护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说:你们走了后,我们老两口……心里更难过,你们……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她边说边又伸手去抚摸妮子的脸,似乎要用自己的手去温暖妮子冰凉的脸,她抚摸之下,忽地摸到了妮子头上戴的警帽,身子猛地一颤,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