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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屋外就响起一个平板无比,毫无波动的声音:“禁军统领周锦宇参见丞相。”
“周统领请进。”零儿开门将他请进了屋内。
一袭黑色披风将周锦宇的高大身体裹得紧紧的,他见到秋明鸿靠在床上坐着,容颜憔悴,不太引人注意的皱了皱眉,利落的行了个礼:“丞相,圣上派我来保护丞相。”
“保护我?”秋明鸿愕然,“保护我干吗?你身为禁军统领,怎么能够离开皇上身边呢?身为人臣,需尽人臣之责,你难道不知道吗?”话是挺重的啦……可那副病怏怏的小可怜儿样子,真的很没有说服力。
“以末将所见,丞相的确需要保护。”周锦宇低头做谦恭状,却不软不硬的回答了一句。
秋明鸿叹了口气,“周统领一路辛苦,零儿,倒茶。你休息一下,然后去安排禁军的兄弟们到梧桐峪居住。至于保护我……我此刻受了内伤,要留在幽谷养伤,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莫非你打算留在我屋里保护我?”她的口气软糯幽怨,却把周锦宇说得猛出冷汗,忙垂首认错:“末将不敢!皇上有令,命末将听从丞相调遣,末将这就去传丞相的命令。不过,我会和流云十卫留下来,在幽谷保护丞相。”
“拿你没法子,去吧。稍后回来,我还有事情吩咐你去做。记住,松柏峪里驻扎着烈统领带来的人,要好好相处,万勿生事。”
“是!末将告退。”
“司徒哥哥,请你写封信给司徒伯伯,把我们的事告诉他。”司徒闻心中一荡,点点头到桌边挥毫修书。
“烈统领,怠慢了。”秋明鸿温和的对烈风歉然一笑。
“秋丞相客气了。我乃司徒家的家奴,丞相既然将与二少爷结为连理,就是我烈风的主人,何必对我如此彬彬有礼呢。”
烈风等着秋明鸿的指示,秋明鸿却久久无语,听到零儿吃吃的笑声,他有些疑惑的看向秋明鸿,却见她双目低垂,两颧赤红,羞得呼吸都急促了。
“你这人真不会说话,”司徒闻在最最轻松愉悦的情绪支配之下把“红色炸弹”一挥而就,过来救了烈风一命,他朗声埋怨道:“怎么说得这么直接!我都不好意思了。再说,伯父和我什么时候把你当作家奴看待啦?你是我爹老部下的儿子,是堂堂正正的烈大统领嘛!给你这个,找人送回家。”
“二少爷!”烈风苦着脸把临行前司徒奇朗的威胁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你看,你是不是回去搪塞一下啊?我可不想……”
司徒闻满脸无可奈何,秋明鸿听了也忍不住“扑哧”乐了出来。司徒闻笑骂道:“闹什么,别怕。你在这儿办完了事再回去,我信里说的清清楚楚,其实大哥和公主早就两情相悦了,只是他嫌当驸马规矩多,老是拖着不肯娶公主,这回也该是他承担自己司徒家长房长子的责任的时候喽!”
几个人笑了一会儿,秋明鸿脸色好看了些,喝了半杯清心露,精神也健旺了许多。恰值周统领回来复命,秋明鸿命周烈二人坐在桌边,司徒闻则搬了个绣墩坐在她床边。
“周统领,你手下颇有些熟悉追踪、擅长在山林中活动的人吧?我便命你去查找瘴疫之祸的始作俑者李仙痕的下落。他一定还在青昭山内!我已经在他身上动了手脚,你只要如此这般(嘿嘿,此时卖个关子,^_^)便能找到他的踪迹。相信这件任务对你而言,应该不是太难吧。”
周锦宇只是平平淡淡的回答:“末将领命。”
“烈统领,听闻风云卫皆是龙虎之士,武艺高强,你须得与烈统领戮力同心,若是周统领寻到了李仙痕下落……”
“丞相放心,若是找到那厮,我定会将他生擒活捉,送到云昭无辜枉死的百姓灵前碎剐了他!”
“不,我要的不是你抓住他。他的易容术已经登峰造极,武功霸道无比,人又极有心机。师父炸了他一处巢穴,早已令他心生忌惮,一有风吹草动,他肯定溜走,估计你拦也拦不住。我要的,是将他的所有藏身之处、特别是炮制瘟疫的地点彻底毁坏,将危险物品都销毁。如此釜底抽薪,方为上策。至于怎样将他缉拿归案嘛……我自有道理。”
“是,烈风领命!”
“二位,明鸿此刻身子实在难以支持,就把一切都托付二位统领了,千万小心,我不希望禁军或是风云卫有什么人手折损。一切所需,我都会请师父和师兄予以支持的。”
“是!”两个人回答的倒是异口同声。
司徒闻见她的眼睛笑得极是阴险,不禁上去敲敲她的头,问:“明儿,你想什么呢?”
“司徒哥哥……”秋明鸿忽然微微欠伸了一下,带些爱娇的说:“我有些累了呢。你陪我一会儿,给我念念诗,好不好?”
嗖,周锦宇和烈风浑身鸡皮疙瘩,非常识趣的迅速闪人。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紫藤掩映人私语
人都散尽了,只剩下司徒闻和秋明鸿两个。
“少年情怀总是诗,念几首来听听吧?”秋明鸿缩进了被子里,舒舒服服的在枕头上蹭了蹭,甜甜的冲司徒闻一笑。
“明儿。”司徒闻深情的看着她,秋明鸿就故意在做鬼脸,挤鼻子弄眼睛的,搞得他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捣什么乱?破坏我的情绪。我好不容易酝酿好的啊!”司徒闻摆了个凶巴巴的脸,居然冲她挥了挥拳头。
“好凶啊好凶啊。”秋明鸿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笑道:“司徒哥哥,你觉不觉得我很坏?”
“没什么,有竞争,才会有进步。我太了解子苒的眼神了,他被你一激,必定竭尽全力。不过,那位周统领跟你很熟么?也对,伴驾的嘛,肯定跟你常来常往喽。”
“怎么,我只是承认跟你订亲嘛,你这么快就要管我了?哇……好大的酸味啊,酸溜溜的闻起来还挺舒服的。”
“你不是还打算最后跟我不了了之吧?我的真心真意,你都知道的……”司徒闻忽然凑到她面前,噘着嘴,一脸幽怨的问。
秋明鸿的笑容有如春花初绽,甜美无匹:“司徒哥哥,我跟你说心事,你愿不愿意听?”
司徒闻凑到了她身边,坐在床沿上,偏偏把头跟她的小脑袋一起挤在枕头上,冲着秋明鸿玉样莹润的脸庞,亲亲热热、兴高采烈的小声说:“听啊,怎么不听?”
“你跟我订亲……真的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有什么问题?我伯父肯定会同意的,他非常清楚大哥和公主互有情愫嘛。有了父母之命,就算青澜大帝反对也不好出口啊。”司徒闻开心的回答。
“那……我师兄怎么办?”
“清鸿?”司徒闻眨眨眼,“他难道也喜欢你?不是吧!”
秋明鸿的脸红的很不自然,把被子裹紧,往后缩了缩,“师兄跟你的事情,我都看见了,这会儿就我们两个,你也毋需掩饰了。我当然知道,世上颇有些纨绔膏粱,非但沉迷女色,而且喜好男风。可我很清楚你不会是这种人啊,那你和我师兄必定是真心相爱……”
司徒闻听得莫名其妙,乍听一句“真心相爱”,差点气死过去:“秋明鸿!狐狸跟你说了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啊!你——你看见了什么?!”
“我明明看见你和师兄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司徒闻拉下脸来了,“你仔细说说。”
听完秋明鸿吞吞吐吐讲完的话,司徒闻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那都是误会啊!那天是我先睡着的,死狐狸也要睡,但他睡也不好好睡,非要躺在我身上,跟我揪扯在一块儿,你才会误会的。”
“真的?”秋明鸿愣了一下,“怪不得水边你对我说的话,说得那么自然,我虽然认为你和师兄肯定有什么……但心里还是甜甜的。”
司徒闻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明儿,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我不知道。”秋明鸿的眼睛里面罕见的出现了茫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对你的话没有半点怀疑。我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呢?你这么聪明,你告诉我好不好?你是不是会念咒?还是会放蛊呢?我听说过南疆有一种巫术,可以迷惑人的心志……”
司徒闻差点就忍不住掐住秋明鸿那可爱的小脖子:“喂,我也有自尊心的!对了,你到底肯不肯答应我啊?到时候,真的嫁给我吧,好吗?”
“呵呵……”秋明鸿咯咯乐了,“答应你也行,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说。”司徒闻轻抚着她的秀发,露出一个“果然如此,我知道你就会有鬼主意,放马过来吧”的表情。
“第一,你可以对我提意见,但我如果决定了,你就不能反对,要全力支持我。”
“好。”司徒闻宠溺的点点头。
“第二,不许随便抱我、亲我,会弄得人家心里乱乱的想不成事情。”
司徒闻也脸红了,乖乖低头装孙子:“我也没有那么冲动吧……”
一只玉手搭上了他的胳膊,轻轻的掐着:“答应不答应?”
“答应,答应……”尼亚加拉大瀑布汗。
“第三,婚期由我来定。”
司徒闻只顾着怕她袭击,喏喏连声:“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嗯。”秋明鸿这才得意的放开了手。又一个不平等条约签订了,又一个人落入了秋明鸿的魔掌……
数天内,周锦宇所带的禁军特别小分队协同烈风率领的风云卫,按照秋明鸿指示的追踪方法,连续毁坏了六处李仙痕曾经呆过的洞穴,成功的把李仙痕逼得走投无路离开了青昭山。
不管李仙痕如何咬牙切齿想要把秋明鸿碎尸万段,反正在他最郁闷的一段时间内,秋明鸿和司徒闻过的是一生中最为甜蜜的日子。司徒闻每天都陶醉在秋明鸿的容颜和甜美的声音里,秋明鸿每天则乐滋滋的搞些小小的阴谋诡计,虽说秋方白和徐清鸿总是在研究如何化解秋明鸿丹田内盘踞的寒毒,三五不时弄些药啊丹啊的给秋明鸿服用,寒毒没什么化解的迹象,她倒被补养的越发明媚可人了,不过秋明鸿还是赖在床上不肯宣布这段得来不益的“养病期”结束,跟辛悠然和楚兆常的通信始终由零儿代笔。
烈风和周锦宇在外面拼死拼活,秋明鸿和司徒闻两个人却天天几乎从白到黑厮混着,有滋有味的互相开玩笑。
终于,烈风在最后一次汇报情况结束之后,按捺不住对周锦宇说了一句话:“我算看出来了,这是累傻小子呢!”
周锦宇令人震惊的笑了出来:“你才知道?”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心病可医世难寻
这一日,秋明鸿又接到一封飞鸽传书,看过之后,沉吟良久。数日来皆是懒卧于高床软枕之上,转侧于香榻轻罗之间的她忽然来了精神,将司徒闻都撵了出去,自己磨了一砚浓墨,取了一幅花笺,援笔濡墨,奋笔疾书:
“贺掌院:
喜闻贵妃娘娘贵体已然无恙,秋明鸿不胜欣幸。据掌院所述之情事,鸿亦意谓娘娘身虽稍安,心尚未稳,似应及早除其心病,否则后果难以逆料。至于如何除其心病,鸿有一计,惟需双管齐下,方可见效,此洗心涤情之任,舍掌院其谁哉?故,此有一信,望掌院转交德贵妃娘娘并太后娘娘一阅,切切!
幽谷秋明鸿顿首”
接着,又拈过一张纸来,眯起眼睛思忖了会儿,端楷写来,字字精神。审视片刻之后,推窗呼哨一声,招来一只灰色信鸽,将二信分开叠好,装进鸽子腿上的小竹筒中。看着鸽子振翅高飞,迅速在天空中缩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是日,秋明鸿宣布“休养”结束,要正式投入到水深火热的战斗生活当中去……周锦宇和烈风的脸色,一个黑惨惨的,一个绿幽幽的,异口同声道:“昨天你刚刚说过,既然毁了他的制毒基地,山里的事情就可告一段落了!”
“哦?是么?……那么出山吧!”无辜的眨眨眼。
重物倒地的声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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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太医手抚花笺看了一遍,低声叹道:“唉,果然这孩子终究是心善的,奈何人言凿凿,众口铄金,却将她说成是丧德败行、不知羞耻之人。”
于是,老掌院第二日便入宫求见太后。
太后先抢过信来看了一遍,点头道:“嗯,依哀家看来,此信尚无不妥之处。”唤来宫人,将信送至德贵妃处。为求保险,自己也和贺掌院一起到了德贵妃居住的西偏殿,瞧着她看信。
德贵妃听说是秋明鸿的信,脸色已经煞白。秋明鸿和贺太医揣测的不错,她虽然受到青澜帝的呵护,身子大好,心病却又深了三分,青澜帝不在是常常落泪,此时情根甫受触动,便已手足冰冷。
她其实极不情愿看这信,但太后情殷意切,只得展信读来:
“微臣秋明鸿顿首百拜,恭祝太后娘娘、德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鸿出身草莱,命本应成微末乡村中之寻常愚妇。奈何幼而能言,人皆谓之妖魅,三岁即遭父母见弃于深雪,若非恩师相救,十数年前便已成梧桐树下枯骨。此皆穷趸潦倒、事理不明之故也!后随师学艺,未有片刻不思之报国,惜无门矣。
昔吾皇之来游,不意竟遭恶逆围杀而至受伤,鸿虽不识圣驾,焉能袖手旁观?故有救驾之举。吾皇厚德,力排众议,封明鸿为丞相,主理朝纲,方成就此千古罕有之君臣际遇,偿鸿平生之大愿。
不料,圣上错爱,竟有意纳鸿入内宫,此实令鸿左右为难。”
看到这里,德贵妃手一抖,信纸飘飘然落地。她忽然拧眉厉声说道:“这女子,好不识抬举!”
一句话声色俱厉,说得太后一愣,更不用说陪侍在侧的春燕,谁都从没见过德贵妃发脾气的样子,全吓的噤住了。
“娘娘,您的意思是……”贺太医倒掌得住,还接口问了一句。
“她既然受了皇上大恩,为何不思图报?她既知皇上想要她入宫为妃,因何不肯奉诏?莫非这天下间,还有比令皇上展颜更加重要的事么?”德贵妃的声音竟然有些尖利起来。
太后叹了口气,给春燕使了个眼色,春燕颤巍巍上来将信纸拾起,呈到德贵妃眼前:“娘娘,别生气,身子要紧。这信……还是看完了它罢?”
德贵妃呼吸急促,转脸过去不理。
“罢了,春燕,此处没有外人,将信念出来吧。”太后吩咐道。
德贵妃身子一软,歪在了榻上,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泪也跟着滴了出来。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欲解心结先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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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燕捧着那几张薄薄的纸笺,深呼吸了一下,略有些颤抖的念道:“鸿即将臣之两难诉于德贵妃,希娘娘为明鸿决之。
娘娘之心,鸿甚知之,以为君有召,鸿焉可不奉?然,娘娘出身名门,知书达理,定知后宫内帏乃妃嫔贵人侍奉君上之地,断非决断天下之所。若入宫后臣依旧与吾皇谈讲治天下之大道,岂不令皇上蒙‘宠信滕御、妇人把政’之恶名?是以,从君意,则臣一片忠心为国之志从此付诸流水,此一难也。
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女子为相,世所不容。自鸿之为相,朝臣之非议不断,或云鸿迷惑圣主把持朝纲,或云鸿有醉翁之意谋图后位,街谈巷议,沸沸扬扬。且臣屡屡辞谢圣上错爱,未免令圣心不洽。是故,不从君意,则上下不满,集于臣之一身,此臣之二难也。然,后位岂值臣觊觎?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方是鸿之图谋!纵然千夫所指,万人睚眦,又有何惜?纵然令圣心不快,为天下万民计,明鸿亦以为值得!”
春燕战战兢兢的读到这里,冷汗已经爬满了额头鬓角。老天爷,这,这大逆不道的话,岂不是说皇上在秋明鸿心中的地位还不如那些老百姓吗?偷偷瞟一眼太后,居然坐的四平八稳,眉眼间淡淡然无一丝不悦。
却见德贵妃忽然支起了身子,久久的看着春燕手中的雪笺,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春燕极伶俐的,看到她若有所思、游移不定的神情,心知她定是在犹豫看还是不看,便将信递到了德贵妃手中。
德贵妃也就顺势接着看了下去:
“今娘娘诞育龙子,主持六宫,位号尊崇,实是六宫之首,而娘娘梅开二度,吾皇血脉繁盛,更令朝野不胜欣喜。但鸿亦听闻,娘娘气血不平,郁郁不乐,似有难言之隐。”
下面的一句,石破天惊,教木婉儿心猛地一跳!
“鸿与贵妃娘娘虽未曾谋面,却揣知娘娘之郁结,在于一个‘爱’字。”
她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柔软的信纸,光滑柔软的肌肤上一阵寒战。接着,信的口气变得异常轻柔:“唯有情之所衷,方能令人神魂不能自主。明鸿虽遭人訾议,然能得偿救民于水火之夙愿,实为幸甚;娘娘虽锦衣玉食,而痴心未得良人之怜惜,实乃女子之至悲……”
木婉儿看不下去了,扑倒在莲香清神枕上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看这封信?”
泪眼迷蒙中,她一股悲愤,竟起身疾行几步,跪倒在老太后面前,抱膝哭道:“她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封信给我?就为了告诉我,她是个有抱负的才女,不是她勾引皇上,而是皇上钟情于她?就为了嘲笑我,付出了所有的心力、情感,却始终无法在那个她不爱的男人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她,她有凌云之志,有百姓爱戴,有皇上信任,而我,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爱,只有孤独!既然她对这一切清清楚楚,她应该知道,如果皇上心里只有她而没有我,我爱得再深,也不能作为筹码换回皇上的心……既然她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再对我说一遍?为什么还要在我伤口上撒盐?为什么?为什么……”
殿外的青澜帝愣了。他没想到,贺掌院请他来欣赏的,竟是这样一幅画面。德贵妃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