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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严重的头痛和啄心,连站都觉得难受。这是宿醉。最近他夜夜失眠,吃药也没用,于是开始偷阳爸爸的啤酒,然后是葡萄酒、日本酒、威士己等。
在另一个家似乎已经有孩子的爸爸,渐渐不再回来了。母亲仍然夜夜晚归,所以晚餐总是将就了事,高中生也可以随时在便利商店买到酒。店员好像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默默地卖给他。拜此之赐,他每天总像睡死了一样,可是第二天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不但起床痛苦,早餐也什么都没吃。
可是,让他不想回到现实的理由不只是这样。
“第一眼看到涉时……我觉得你有点像我以前那个学生。”
在海边听贵广这样讲之后,这个感觉便一直萦徊不去。不知不觉中他的心头开了个大洞。
贵广很后悔伤害了那个学生。
……或许贵广是企图藉着对我体贴来治愈他心中的伤痛。他让自己爱我或许是一种补偿作
用。或许因为我像那个学生,所以他才选择我。
一想到升学之后父母就要离婚,原本一心想获得的
W大特别推甄,似乎也让他产生同样的痛苦。在矛盾的感情中继续念书,只会加速涉的压力累积。
“……啊!”
这时,车厢剧烈地摇晃,有一只手臂扶住差一点跌跤的涉。涉回头一看,大吃一惊。
是橘。
两人视线一对望,橘就奶訾I地垂下眼睛。涉感到难以置信,可是之后橘一直用手顶着门,彷佛刻意在保护涉免被四周的人潮伤到。
“……”
涉怀着狐疑的心情抬头看着那张晒得黝黑的精悍的脸。从入学开始,涉就注意到一直跟他争第一名的橘,可是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他。
他的眉毛、眼睛和鼻子都散发出男子气概,不像跟涉同年龄。嘴角漾着无畏的气息,下巴还留有刚剃过胡子的痕迹。是没剃好吗?或许他不是一个手脚窦巧的人。
一直到夏天之前都在足球社操练的身体,根本不为四周的压力所动。拜此之赐,涉得以轻松无比地度过这二十分钟的通学之旅。
终于到了车站,穿同样制服的学生一口气往外冲。
“……谢谢。”
通过剪票口时,涉对着宽广的背部道谢。橘回头俯视着他,然后说道:
“你看起来太脆弱了。”
之后,涉常常发现橘总是带着焦躁的眼神看着他。
休息时间、上体育课前在更衣室里、化学实验室。只要涉回看他,他就会若无其事地把视线移开。然而,可以确定的是,那暗沈但充满热情的眼神总是绕着涉打转。
……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那种眼神看我的?
橘很沉默,似乎也没有亲密的朋友,只在必要时限几个学生交谈而己。其他的时间都单独行动,没有课时也鲜少在教室里。
在男校里,有些人只是拥有蛮力,而在足球社担任 F
W,看起来健壮无比的他,却格外引人注目。橘不但运动好,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所以大家都认为他离开社团之后,成绩应该会往上窜的,没想到过了三个月,橘竟然跟涉同样落到第七名。
——那天,只剩最后一堂现代国文,休息时间,教室里充满了轻松的气氛。
“结果那个时候,她的……”
“哦?真的?”
新堂和吉川仍然在一旁扯女人的事。新堂发出龌龊的笑声。
“而且,最后还发出很大的叫声,害我担心连楼下的老妈都听到了。”
新堂说到这里,瞄了涉的侧脸一下。他好像是故意想说给有洁癖的涉听。
隔着通道坐在另一边的橘,应该也听到这些话了。
涉一站起来,原本低头看书的橘也跟着拾起头来。
涉来到走廊上,走了一会儿,他知道橘追了上来。
涉跟正要回教室的学生们反其道而行,缓缓地前进。每当看不到橘的身影,涉就放怪脚步,拉回两人之间的距离。
“赶快回教室去!”
老师在楼下叫唤的声音清晰可闻。这时,第六堂课的上课钟声也响了。
涉穿过无人的走廊,走到尽头倏地回过头来,橘跟着停下了脚步。
两人对望着,涉慢慢地走进无人的音乐教室,靠在窗边等着。”
脚步声靠近,橘出现了。彷佛被吸也似地进了音乐教室之后,看到涉对他眨眼,橘突然停了下来。
涉再度抬头看着高大的橘,心里一阵喜。
仔细一看,他页有点像贵广。充满野性的橘,和散发知性优雅味道的贵广,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可是削瘦的脸颊一带却有几分相似。橘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涉拾起下巴说道:
“看嘛跟着我?”
“……”
“你看,又来了!……一脸好像积了很多没发泄的表情。”
涉三两下就挑逗成功了。橘的脸孔顿时像火烧般通红。
涉发现气氛变了。橘好像一头被困的野兽一般伸出手,一把抓住出于本能想逃的涉的手腕,手中注进了强大的力量。
“好一痛!”
涉发出细细的惨叫声,橘一惊,松开手。
涉抚着自己的手。那细得几乎要折断的手腕上留下的痕迹令人心痛。
涉突然忘了橘的存在,定定地看着手腕上的红痕,用手指头抚摸着。他想起跟贵广的事。
被他拥抱时,两只手腕上也有这样的痕迹。全身也布满吻痕。
“……”
橘被他吸引住,耐不住似地将涉推去靠墙,背后的窗户发出震动的声音。
涉回应着橘那猛烈得几乎让人窒息的激情狂吻。
他从橘浓重的喘息声,和粗暴的动作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橘制住涉微微的抵抗之后,突然摸上皮带,脱下下半身的制服。
橘的手粗暴地伸进涉的两腿之间,涉的身体顿时僵硬。他阖起两腿抗拒,可是橘却毫不留情地找到身体的入口。
同时掏出自己的东西,彷佛被什么催逼似地,性急且粗暴地一口气推了进去。
“……!”
视野一片通红,散着火花。随着一股剧痛,涉知道那个地方因为太过干涩已经裂开了。
橘用下半身撑住失去平衡,即将从视窗滑落的涉的身体,身体被贯穿的涉,紧张得全身像钢铁一般硬。
“唔……”
涉的嘴里可能也破了,散出一股血腥味。橘发现了,把自己的手指头伸进去,涉开始忘我地咬着。
“啊…呼……呼……”
涉听到橘的喘息声。根本没有快感,是一种近似强暴的性交。
然而,涉很快就知道,随着泪水涌上来的,是一种近似满足的喜悦。
(再来……再来……)
涉发现自己在心中不停地说道。再来、再用力一点,让我四分五裂!我想要像物品一样被玩弄,我想要像畜牲一样被对待。我想要忘了一切。
没有人注意到我。贵广虽然温柔,他的温柔有时候却让人感到哀凄。越是受到温柔对待,心灵越是感到孤独,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孤立无援。只有更深层的疼痛才能让我忘了痛苦。
8
——那是十七年来,涉能找到的唯一活下来的方法。
忘记孤独需要严苛的考试;遗忘课业的压力需要更强的肉体痛苦。
而偶然邂逅的贵广给我的不是痛苦,而是交心的感情。
然而对现在的涉而言,那只会让心灵更形脆弱。在失去耐性的情况下,活在一成不变的现实当中,就意味着要正面承受所有的伤痛。
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必须要有更严重的伤、更猛烈的痛——这时候意识到橘的存在,同时接纳他,可以说是涉存活的本能,也是自然的演变。
“……啊……”
随着无防备的叫声,橘停止了动作。经过短暂空白之后,液体从腿上流下来,一股涩味扑鼻而来。两人保持原有的姿势瘫软了一阵子,可是很快的涉就感觉到留在他身体的东西,再度一硬挺起来了。
橘开始动作。几乎让人晕厥的剧痛,变成一种刺骨的感觉。
橘发现涉的身体放松开来了,便拔出手指头。
涉微张着眼睛和嘴巴看着格。被唾液濡湿的嘴巴四周,在从视窗射进来的冬天阳光下闪着光。两人视线交缠的那一瞬间,橘的兴奋一下子达到顶点。
橘第一次用沙哑的声音呼唤涉,然后一边摆动身体一边亲着涉,嘴唇在他的耳朵和脖子上游移,似乎企图让涉有感觉。
他伸出手,抓住涉那没什么变化的部位,紧紧捋着。可是先达到高潮的还是橘。
涉扶着全身瘫软的橘的身体,转头看着遥远的天空,用空虚的心、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凝视着在寒风中飞舞的树叶。
——好薄好薄的脚底下的冰。那是每个人都有的。
涉有,橘有,贵广也有。父母、同学、路上擦身而过的人也有。
这些薄冰一定会像崩圯的沙漏一样,无声地突然地裂开来。
从此,两人总是瞒着众人沉溺于性爱的行为。正确说来是橘沉溺于涉的身体。
橘以前似乎是靠着足球运动来消除压力。不管练习占用了多少时间,只要活动身体,反倒让他能集中精神念书。
所以,对橘而言,自从退社之后成绩就一口气落到第七名是理所当然的事,而就算念书的时间增加了,今后排名直往下掉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橘发现到这个事实,企图藉着跑马拉松或自行踪链体力来恢复以前的状况,然而一旦失衡的步调就很难恢复原样了。
……一开始橘也只是把涉看成“争夺第一名宝座的对手”,可是随着焦躁情绪的郁积,他渐渐地被涉特异的姿态所吸引,而产生了情欲。
在橘眼里,涉比在上学途中擦身而过的他校女生更吸引他。涉不只外形亮丽,那纤细的腰和柔软的头发、柔弱的肩膀和手脚,以及那强悍的、挑衅的目光,在在挑动着他强烈的情欲。
跷课会影响到平常的分数,所以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午休时间。涉将和贵广电话联络的次数减到一星期两次,完全接受了橘。涉没有达到过高潮,而老是默默地发泄欲望的橘也在完事之后焦躁地问道: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他们使用的场所部是有隔音设备的音乐教室。
涉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喃喃说道:
“……什么怎么办?”
“你……喜欢做这种事吗?”
“少啰嗦!想做就别问那么多……那我这样说吧?我想要扯你的后腿,所以用美色企图分散你的注意力。这样说可以多少减轻你的罪恶感吗?”
“太有效了……”
橘坐在钢琴椅子上无奈地说。因为性欲得到渲泄,橘有一阵子抢回了第一名的宝座,可是最近又落到十名左右。
而涉也渐渐地在进行当中做出露骨的要求。他要橘用道具增加他的痛感。不是要橘用粉笔插进里面乱捣,就是要橘一边骂他,一边将他压在钢琴上,用力掌掴之后再侵犯他。
一开始对涉这种阻断自己快感的行为感到困惑的橘,也深陷泥沼当中似地开始照做了。涉的媚态激发了橘内心凶暴的雄性因数。
被涉的魅力掳获之后,他已经无法再集中精神念书了。
“上星期天,我们全家去旅行。去洗温泉耶!虽然很脏,但是感觉很舒服。贵广,等我毕业了我们一起去吧?对了,上个星期的测验,我终于又抢回第一名了。我想应该可以获得推甄。还有我也交了朋友,他叫橘。原来是足球社的,很可爱的一个人。我们每天谈昨天看到的电视节目或在补习班发生的事情。”
和贵广通话时,涉总是一派胡言。他觉得自己要过得幸福才能保护贵广。
“是吗?”
贵广总是喜孜孜地听着涉讲话。只有听到他的附和时,涉才会感到心安。
涉需索酒精的速度加快了,同时吃得越来越少,他的手脚和脖子更形纤细。
涉自己没有发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开始出现酒精中毒的症状了。白天他无可救药地想要喝酒,没酒喝时就会产生严重的头痛和不安感。
在忍无可忍的状态下,涉终于做出了以前近乎神经质地扮演优等生时的自己所无法想像的行动。他带酒到学校,利用休息时间躲着阳。
可是冒这么大的风险,却依然无能填补他些许的孤独,日复一日的恶性循环,只是更加强了他的酒量。
第二学期结束,寒假到来。不管身体再怎么不适,涉还是每天到补习班去参加冬季讲习。
“木崎同学!”
休息时间听到有人呼叫,涉抬头一看,青野从远处走过来。
去年夏天在那令人感到窒息的分手之后,他们仍然能像往常一样交谈,可是现在的涉,已经没有跟青野交谈的余裕了。青野拿掉围巾坐到涉旁边说道:
“天气变冷了,哪,这个给你。”
“谢谢。”
“这件毛衣的颜色很好看。”
“是吗?”
“跟你很速配。”
涉一如以往地敷衍着,青野突然把手伸向涉的胸口。
扑鼻的洗发精香味刺激着涉原本就脆弱的胃,引起一股强烈的啄心感。他一直嚼着口香糖:心想应该可以撑过,可是又担心酒精味被闻到,涉赶快把脸别开。
“不要靠近我。”
尖锐的措词,让青野一脸惊愕。
“你身上黏了头发……”
“……啊……对不起,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
好笨拙的理由。
青野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涉从大大的毛衣底下露出来的手腕和紧张的表情说道…
“喂.你饮食正不正常啊?”
“正常啊!” .
“真的?”
“嗯。”
“睡得还好吧?”
“很好啊!”
“……看起来可不是这么回事。”
涉看着青野那比夏天长了很多的黑色直发笑着说。
“你说什么啊?”
“或许男孩子有些地方比较脆弱,最近看到你我都有这种想法。”
“我可不脆弱哦!”
“嗯……。求求你,有事一定要找我商量。”
涉面无表情地目送着走回自己教室的青野的背影。
第三学期开始之后,日子仍然一样过。听到贵广温柔声音的隔天,涉的要求就一定更多。
可是,现在涉已经没有把握在失去和贵广通话的机会、折磨他肉体的橘、把他的不安赶出心底的酒精之后,还能保有自己。
二年级最后一次测验当中,涉甚至落到二十八名。 W大的推甄已经完全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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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假期间他偶尔会和贵广通话
有一天,贵广喜孜孜地说:
“涉的生日在四月吧?我有好礼物要送你。”
“你要送我什么东西?”.
“我会送过去,你等着吧!”
升上三年级的开学典礼当天,涉和橘都没有参加,两个人在音乐室里沉溺于性交当中。
橘将涉绑在钢琴椅上,,用不自然的姿势侵犯了涉,然后又将昏死过去的涉打倒在满是尘埃的地上,粗暴地拉着他的两手,让他恢复意识,然后又用领带绑住涉的手腕,一边打他耳光一边再度浸犯他。这一切都是按照涉的要求。
橘一边蹂躏涉那像洋娃娃一样的身体,一边说道:
“你醒过来没?我知道你有自虐的倾向,而且一切都依照你的意思做,总有一天,要由我来主导。”
“……”
“你用身体操控我、捆绑我、让我沉沦。”
这时涉那被丢在一旁的制服口袋里传来行动电话的钤声,两人都吓了一跳。
时钟指着十一点。会打这支行动电话的只有贵广一个人,虽然时间早了一点。
涉微徽地挣扎了一下。
“……我接电话。”
“开什么玩笑?”
橘焦躁地顶起下半身,涉不由得呻吟了起来。
电话持续响着。橘发现涉真的想接电话,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是那个叫贵广的家伙?没跟我碰面的午休时间与你通话的人?”
涉曾在办事当中稍微提及贵广的事。橘一把抓住涉的浏海抬起他的下巴说道:
“你怎么能要忠实的狗为你办事,自己却跟其他男人谈纯纯的爱?你对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到底了解多少?”
涉不说话,橘再度掴了他一巴掌。
橘下手很轻,一点部不痛,涉却说道:
“我们谈了很多。我们每天、一点一滴地谈了许多一般的情侣花了一年也说不完的话。”
“光说有什么用?你根本没看过他的实际生活吧?搞不好他给了每一个透过电话俱乐部认识的人一支行动电话。然后不停地换电话号码,狡诈地区分开来玩弄。”
“你少管闲事!”
橘用力地摇晃身体,企图阻止涉的尖叫。
“……唔!”
“这是一种常识,像他那种人满街部是!他是不是真的一个人生活?家里是不是有妻小?你是不是他唯一的玩伴?”
“啰嗦!啰嗦!”
“你一定想都没想过吧?你决定不跟他见面也不主动打电话,并不是考虑到他的立场,你只是不想破坏自己的美梦罢了,对不对?因为你不想知道真正的他,对不对?”
电话仍然不停地响着;涉从一头乱发当中用燃着怒火的眼神瞪着橘。
然而瞬间之后,他的脖子便无力地垂了下来,口中喃喃说道:
“你什么都不懂……我跟贵广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橘大为光火,一把拉过制服,找到行动电话。他高高举起电话,用力往地上一敲,但是电话钤声只是瞬间颤动了一下。
“住手!还我!”
橘一把扭住涉伸过来的手。一股关节几乎要松脱的剧痛使得涉发出惨叫声。
“好痛……”。
“你就喜欢痛……”
撞击了几次之后,行动电话终于没了声音。
橘松了一口气似地笑了
“已经不能用了,现在它变成一个道具了,你就好好体会一下吧!”
橘话还没说完,就将涉的双腿分开,将行动电话一口气塞了进去。他冷眼看着涉的表情,用力地往里面推挤。
“……唔……啊……”
行动电话是没有棱角的流线造型,但是天线的部分一摩擦却产生一种尖锐的异物感。
橘冷冷地俯视着涉咬紧牙关,突然又拔出电话,把自己的东西抵上去。
“……啊……啊……”
涉又被接二连三的顶撞冲击着。每次一推,他的头就撞到钢琴椅。
涉在听到绝望的讯息之后,感觉就麻痹了,再也无法压抑住声音。只有橘的话和行动电话毁坏的事实在他脑海中回荡。
……其实我一直在想。贵广默默地接受了我毕业之前不见面的要求。他甚至说要“送”生日礼物给我。或许他觉得那样比较好。或许贵广根本不爱我,或许他有比爱我更重要的东西,譬如老师的身份和家人。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再也听不到那个行动电话响起了。和贵广连系的唯一一条线断了。
涉感到焦躁,意识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