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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中生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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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远处的天,眼神迷离,似乎沉在另一片空间处。 

景麒站在那里,一瞬间有种错觉,仿佛很久以前,或许,是在遥远依稀的前世,他曾遭遇这一幕。 

曾像现在这样,不经意地绕过花丛,看见了花间的女子在沉思,也曾像这一刻那样,轻轻地走近她,惟恐惊动她细敏的思绪,直至看清她眼中无助的矇眬…… 

“师琳。”在他意识到之前,音波已传入空气中,打破了魔咒般的恍惚。 

他清醒过来,她亦惊觉,坐直了朝他望来,眼中已是平常所见的冷淡和排斥。 

师琳移开视线,不愿跟他打招呼,本想起身离去的,却又不想现在就回家。或许他会离开吧,毕竟这是她先占到的地方不是吗? 

可是景麒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也在她斜对面的树前坐下来。 

静默,她抿着嘴,他便也不出声。 

他怎么还留在这里?不是要送谢莹霄回家吗?掌管学生会的大忙人还有闲情逸致逛到这个偏僻之地,真是奇怪!师琳心中烦躁升起,但就是忍住不开口,堵上气似的硬撑下去,现在起身走开就好像认了输一样。 

景麒微微闭眼,聆听草丛中似有若无的虫鸣,还有……她传来的气息。 

他悠然自在的样子更惹恼了师琳,简直等同于挑衅的信号。可恶,在嘲笑她吗?她暗哼一声,挪了一下有点发麻的腿,换个姿势坐正,努力忽视他的存在。 

微凉的风温柔地在树隙间拂动,霞光的颜色转浓,更显艳丽绚烂。两人不发一言地坐着,她把视线投向泥土,不跟他做接触,他含笑欣赏晚霞中的美景,深吸着草木的芳香。 

久久,景麒终于把眼光对准了师琳,“不回去吗?天色快暗了。” 

师琳轻哼,“你为什么不走?” 

“我不走你就不走吗?” 

什么话!师琳一下就恼了,说得好像她赖在他身边一样,真是反咬一口,明明是他冒出来打扰她的,怒瞪他一眼,霍地起身,抓起书包甩头就走。才不想跟他争辩,太幼稚了。 

景麒一愣,跟着站起来,“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说错话了,她是那样敏感,跟她交谈不该用这种容易被误解的话语。 

“谁管你是什么意思,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师琳不想让自己幼稚地闹脾气,可是说出话不由得就带了火气。 

景麒微笑,“至少我那天救过你吧,可不可以算我们认识了?” 

脚步稍顿,接着走得更急,师琳又抿紧了嘴。这就是欠人情的后果,窝气! 

似乎他的话又造成了反效果,看来被她理解成讨人情了,景麒心里轻叹,女生细敏的心思真难猜,一不小心就得罪人。其实他也感觉得到,她希望独处,对贸然闯入的他是极不欢迎的,而他刻意忽视她的感受留下来,确实有失礼貌,但刚才他心里真有一点点迷惑,就不由自主留下来了。 

师琳疾步走着,但是在这样迂折的小道间行走是迈不开大步的,景麒很轻松地跟在后面。没料到走得过急,突然师琳被脚底凸出的石块绊到,一个趔趄,倾斜的同时,身后迅速伸来一双手将她扶住。 

“小心。”温和的声音轻轻地从身后传来。师琳心中一刹间竟闪过模糊的意念,仿佛许久之前,也曾有一双手温柔地扶过她……但紧接而至的尴尬和气恼掩盖了一切,她站稳后,立即推开了他的手,冷淡客气地道谢:“谢谢。” 

“不客气。”景麒放下手,低头凝视她的脸,这样近距离下,她眼圈周围淡淡的疲倦清晰可见,不丰润的脸更显清瘦。没有经过思考的话忽然就从他唇间说出来:“你脸色不太好,有什么事困扰着你吗?” 

师琳闻言一惊,谁也没有这样问过她,连父亲也没有发觉到。 

景麒自己也有些惊讶,他从没有像刚才那样说话大失分寸,所有亲人好友都知道他并不是个热心的人,他一向冷淡自持,习惯保持距离,遵循礼节而不会随意干涉不相关的人和事,优雅稳重是他自己的风格。而方才竟……难道遇到她就不懂得把握尺度了?为何? 

两人目光相接,师琳撇过眼,回答道:“没事,谢谢你的关心。”说到谢字,心里忽又生起气来,他明明跟谢莹霄关系非凡,却随随便便对别的女生付出关心,如此不负责任。富家公子就是这样,相貌上有优势更不得了,以前还以为他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呢,骨子里都一样。 

景麒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要总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不好?”他说这样的话又是逾越了,但既然已经开了口,就不会中途停止,这也是他性格中暗藏的一面。 

师琳不悦地道:“我怎么样要你说吗?你太多管闲事了吧。” 

他的确是多管闲事,但就是忍不住。“不要把什么都放在心里面,太压抑了。” 

他说得好像他了解她似的,师琳甩手,“算了,我不跟你讲。请让一下,我要回去。” 

景麒不让开,“你以为你自己能够承担所有的事吗?你真的不需要任何人吗?有的事你要说出来的,否则别人就不知道,一旦你开口,事情说不定就变得很简单。”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莫名其妙!”他懂什么?像他这样一帆风顺的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跟激动起来的她不同,他仍是冷静的口吻:“最简单的例子,像刚才,你如果不希望我留在那边,你可以直接说你想独处,让我走开。你不说话,谁也猜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这是两回事。”什么跟什么,他说的根本就不搭边。 

“两回事也好,一回事也好,我只是想说:不擅于沟通是你性格中最薄弱的部分,也是最容易让你和关心你的人受伤的地方。如果你打不开心门,就只能永远陷在里面。”景麒淡淡地挑出主题。 

“你以为你懂得我?”师琳冷然嗤笑,“你根本不了解……” 

“我是不了解。”景麒打断她,正面凝视着她的眼瞳,一字字让她听清楚,“我是不了解你,可是师琳,你并不是不希望有人了解你的,你希望有人懂得你。” 

“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说什么?真是……莫名其妙。”师琳摇摇头,抬头揉了揉额头,“算了,我干吗要跟你争辩这些无意义的东西?让开,我要走了。”好端端的,忽然跟一个还不算认识的男生在这里争了解不了解的,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真荒谬,他居然以为他了解她?不管是至亲还是好友,从没有人能了解她,她也不需要。 

景麒没有强留她,只是在她经过身边时平静地说:“不要把所有人都推开,你不想孤单一个人的,师琳。” 

不再理他的胡言乱语,师琳径自往前走。 

快走到扶桑树丛的尽头时,突然后面传来他的喊叫:“师琳!”有些急促的呼声让她下意识地回了头,惊奇连争论都保持着该死的优雅的他会为了什么而着急。 

“差点忘了说——”景麒站在原地朝她优雅地笑,“再见!师琳。” 

惊愕,竟是为了说这个!师琳一愣后向他怒叫:“不再见最好啦。”霍地转身大步离去,暗恼自己又失控。 

景麒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忽地摇头笑了笑,瞧她临去那一怒,算是释放出一些心里的想法吧,嗯,有点成效。 

停了会儿,再笑着摇了摇头,这回是为自己,无缘无故对她的事横加评论,硬是要插进去,挑出她的反应,真的像她所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一向不让事情超出理智的掌控,为什么对她…… 

唉,无理可循的情事哪,再聪明的人,一时也难以理清。 

师琳大步走出绿化区,踏上主校道后才缓下脚步,慢慢走向校门。 

此时晚霞的光彩暗了下来,太阳已经半沉入远山之后,几声归鸟脆鸣,师琳的回家的脚步却未加快,反正迟回去早回去都没人管对不对? 

刚出校门,后面校道上便赶上几个人,二话不说围住了她,脸色不善。 

师琳稍一看,都是女生,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没兴致猜她们的身份,她停住,静待她们发言。 

想互交换几个眼色后,由一个代表开口说话:“你叫师琳?”她把头朝不远的路边休息亭一撇,江湖十足,“借一步说话,到那边去。” 

“不。”师琳不甩,淡淡地回应,“什么话在这说,我没空。”平常她会多点耐心,但现在心中动荡不平,自然少了些耐性。 

“你、你……好大胆!”她们反而被吓一跳,原本认定的胆小寡言的乖乖牌,竟然有胆子这么说话,敌情估计不足,她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说我走了。” 

“你、你竟然……”惊怒之下口齿也不怜俐了。 

师琳真的抬腿就走。 

“喂!你给我们站住。”她们立即怒吼,跑上前重新把她围起来,这次不敢怠慢,你一言我一语地宣告罪状—— 

“姓师的,你好大胆,竟敢去勾引我们的景麒!你、你简直是吃了豹子胆。” 

“对!你不仅花言巧语拐骗谢小姐的信任,背地里还去妄图勾搭人家的男朋友!太不要脸了!” 

批斗一轮接一轮进行下去,而师琳在听见第一句的时候便差点喷口水,什么乱七八糟的,荒谬!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有人偶然经过扶桑林边,远远地望见了她和景麒在说话,便立刻猜疑起来,快速通知其他人,以极强的效率组织了同盟军,飞快地追踪过来讨伐胆大妄为的侵略者。 

包围圈中的师琳掏掏耳朵,越来越多的不耐在聚集。 

众讨伐军口沫横飞,只差没有惊堂木可以用力一拍并大呼“师琳!你认不认罪?”,然后暂停,把发言的机会传给师琳,期待她的认错和忏悔,还有保证不再犯。这是理所当然的程序嘛,任何人都该遵守的。 

咦,说完了?师琳眨眨眼,连话都懒得说,用很无聊的神色扫了一下她们,尔后抬脚——既然说完了我就可以走了吧? 

“喂!”众人齐齐大吼。 

“喂什么喂?”不烦终于爆发出来,“你们要是垂涎姓景的,就自己去!找什么谢莹霄当借口?没胆就不要在我面前叫!”真是,她八百年没发过脾气了,都是那姓景的害的。 

“师琳!你好大的胆子!你、你……”她们已经震惊到想不出用什么话来指责这个女人了,“我们才不是,我们……景麒现在在跟谢莹霄交往,你就不应该插进去,枉你还是谢小姐的朋友,要是被她知道了,肯定跟你绝交。而且……景麒也不会喜欢你的,你根本配不上……” 

“别跟我提那两个人,让开,好狗不挡道!”破天荒的大吼,竟在惊愕的女生们中间吓出一个包围圈的缺口,师琳昂首走出去。 

“啊、她、我们……” 

师琳回到家,隐约听见厨房有炒菜的声响,她直接上楼,丢开书包趴倒在床上,在枕头间吁了口气。受够了,今天的承受力真是极限了。 

那个姓景的,一派胡言乱语,凭什么说出那样的话,他懂什么啊?像他那样有着温和的眼睛的人,一定是在呵护中长大的。那种优雅,是设有经历过挫伤、没有被忽略、从没尝到过窘迫的人才能拥有的。 

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不顺眼,以一副了解你的姿态说话,似乎真正在帮助你一样,简直是……碍眼之至,伪君子! 

最讨厌这种人了,居高临下,假扮救世主随自己心意给人予希望,兴致过了便不管,任由希望冷冻成失望。一颗心由热变冷、由希望变成失望的过程有多痛苦他知道吗? 

像他那样的贵公子,配谢莹霄那样的大小姐就正好了,少来烦她。 

根本什么都不懂…… 

师琳将脸埋在枕头间,闭上眼放缓呼吸,良久,再翻身坐起来时,已经觉得平静。那姓景的事用不着再去想,他不过是个外人。 

起身拎起书包坐回书桌前,拧亮台灯,把想看的书本取出来摊开后,却发觉还没心思看书。习惯性地从梳妆台上扯起一根彩塑管,缓缓地折着。 

折好后抛进星星罐里,定定地看着那已经满满一罐的星星,幽幽叹口气,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唉,这个月里真发生了不少事,全是令她烦恼的事。 

眼睛扫过架子上的小钟,已经是平常开饭时间了,爸爸还没准备好吗?整整头发站起来,不如下去帮帮忙吧。 

下了楼走进厨房,她不禁大吃一惊——站在炉灶前的不是父亲,而是母亲江月华。 

“妈……你在家啊?” 

“咦,琳琳,”江月华回过头来,“你已经回来了啊?怎么悄没声息的?你爸刚才还在叨念你今天怎么这么迟呢。” 

“妈,该翻锅了。”师琳指指锅里的鱼。 

“噢、噢!”江月华赶紧回身,手忙脚乱地用锅铲将鱼翻个面,那一边已经微焦了,鱼皮也粘在了锅底。江月华看起来有点无措,“琳琳,你来看,是不是该放点水?” 

“放点吧。”师琳探头瞧了瞧后点头说道,其实她也不是很懂。 

江月华端起一碗水就倒下去,师琳急叫:“呀!小心!”警告慢了些,灼热的油锅一遇冷水马上油花四溅,差点到她们身上。母女俩慌忙后退,等油花落下去后才敢再上前。 

“是不是让它煮一下?”江月华小心翼翼地用锅铲戳了戳鱼。 

“我觉得是。”师琳评估了一下鱼肉的颜色,心中已经对它的味道产生了疑惑,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再煮一下就变好一点。 

“那就再煮一下吧。”江月华把锅盖盖上,松了口气似的拍拍手。 

“爸呢?”师琳扫了眼厨房和饭厅,“怎么今天妈掌厨?”母亲今天似乎兴致颇高,只是她的厨艺实在不怎么好,难怪磨到现在还开不了饭。 

“你爸好像去后院给鱼池换水吧,今天我回来得早。嗯,你也好久没尝到妈做的菜了吧?”江月华翻着柜橱,“咦?盛菜的盘子放哪儿了?” 

“这里。”师琳拉开洗碗台旁的柜子门。总觉得今天母亲的心情特别好,八成公司又有喜讯。 

一边在饭桌上摆着碗筷,师琳一边斜眼看母亲笨拙地给鱼调味。 

这时师明康走子进来,见于女儿笑道:“琳琳回来了,好,准备开饭了。今天你妈掌厨。” 

“全部莱都是妈做的吗?”师琳小声问,今晚填不填得了肚子? 

师明康压低了声音安慰女儿:“那道红焖佛手和炸鱼丸是我做的,等会把它摆在你面前。” 

偏生江月华听见了他们的悄悄话,不禁气嗔:“哼,就知道你们父女嫌我做得不好。” 

“呵呵,怎么会!”师明康赶紧赔笑。 

师琳吐吐舌,笑意不自觉浮上唇角,家里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菜都上桌了,三人围着饭桌坐下,师琳深嗅桌上的香气,咦,好像还挺不错呢。 

江月华看见她这般模样,含笑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转首顿一顿,又给师明康夹子一块。 

师明康喜不胜喜,连连点头,大口地吃起来。 

师琳看见这一幕,亦是笑颜绽放。同时不由心生感慨:这个家果然是以母亲为中心的,她开心便全家开心,若是她收起笑容…… 

而此时,母亲的突然转变令她又惊又喜,却又暗暗地涌动一丝隐忧——促使变化发生的,到底是什么? 

吃着饭,江月华忽然微笑着开口:“下星期六晚上,我们华江企业跟曦辉集团一起举行酒会,庆祝两家的合作,你们也参加吧。” 

师琳的心微微吊起,和父亲对望一眼,“可是我从来没参加过这类……”难道曦辉集团是特别的? 

“所以从现在开始参加啊,你已经快十八岁了,学习一些适当的社交礼仪也很重要。”江月华决定了的事便是不容更改的,“我前几天去参加一个商企招待会,谢董事长也带他的千金出席了呢。他女儿叫谢莹霄,年纪看起来跟你差不多,那小姑娘真不简单,应对自如、大方得体。琳琳,我想你也可以的。” 

为什么要把她跟谢莹霄比?师琳正待说话—— 

“咦,对了!”江月华突然想起来,“那天好像听说谢小姐也转到了伊顿学院,这么说跟你是校友呢,只是当时正巧有人打扰,就没问到她在哪个年级哪个班的,琳琳,你在学校有没有听说过她?” 

师琳沉默,慢慢地拨动筷子,食欲全无。 

“说起来,”师明康这时倒插口了,“曦辉集团的谢董事长跟你也是校友啊?” 

江月华锐利的眼睛盯住他,冷冷道:“是啊,我们还是同班呢。”语气中颇有不悦之色。 

师琳的心又被吊起来,抬眼有点紧张地看着父母。 

“是……是吗?”师明康在她的眼神下垂下头,讷讷地道。 

“是啊,你应该早听说了吧?我家里人跟你说过是不是?你那些亲戚也知道是不是?报纸上都写了是不是?怎么?忘记了吗?”江月华此时的微笑格外具压迫感。 

师明康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想问我什么吗?想问就问啊,你问我就说。”江月华突然沉下脸。 

“我……”师明康则完全退却。 

师琳的心绷紧到呼吸都静止,这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的恐惧和懦弱,她宁愿一直提心吊胆下去,也不想揭开内心的疑虑。不想!她绝对不想打破目前如履薄冰的平静,哪怕要付出源源不断的忧虑和惧怕。 

对,她是懦弱的!懦弱到不敢面对,不敢寻找答案,自欺欺人地不去想不去听也不要别人提起。 

“问啊,你有话要问的吧?” 

“我、我看,吃饭吧……先吃饭……琳琳也……”师明康嚅嚅地指着饭桌江月华不顾师明康发白的脸色,依然咄咄逼人:“怎么不问了?我还以为你突然有胆了。哼,怎么?不敢问了吗?” 

“妈!”师琳冲口而出。 

江月华看了看女儿,总算缓下脸色,吁了口气,“好,吃饭吧。”优雅地端起汤碗啜饮,回复了端庄的气度。 

难得的欢乐气氛早荡然无存,三人都沉默。 

师明康歉然地望望女儿,频频夹菜给她,让她多吃点,又转而看看妻子,江月华撇过眼,显然还在生气,他也就低头不敢出声。 

脸色是平静的,动作也平稳,师琳心中的震荡一点也没有表达出来。率先吃完了饭,回楼上做功课。 

只是一关上门,面具便崩溃。 

那一晚,师琳梳妆台上的星星一颗一颗地增加,满溢出装星星的罐子,散落于台面上,滚落到地面上…… 

隐约地,楼下偶尔传来声响,想象得出,父亲定是小心翼翼地讨母亲欢心,母亲想必是爱理不理,最后一定是嫌他烦人。 

理了千百回,心中的乱绪总是理不清。心疼父亲的容忍又讨厌他的懦弱,讨厌母亲的跋扈也清楚她的辛苦,怨恨母亲一直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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