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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之恋-神医集-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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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很气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她才刚嫁人洛家就受伤,也难怪他会怒不可遏。
「噢!可是你不能偷看哦!」天!这小脑袋究竟装了些什麽?都什麽时候了,她还有心倩担心这个。
卓野真想一手把她捏死!丈夫看妻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还敢警告他。一个受伤的人哪来心思「胡思乱想」!
「你放心好了。」当务之急是先骗骗她,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免得背後的伤口血流不止。
不过,她的担心实在是非常多馀,因为她的伤口在背後,就算卓野再怎麽君子,无可避免地还是会被他看光光了。
就在她东遮西掩的干扰情况下,卓野终於把她的衣服脱完了,也使得他终於看到了她背部的伤口。
一道血口由她的右肩膀处延伸到腰部上方,大约有他一个手掌的长度,伤口不但很深而且血流的速度非常快,已经染红了被褥。
他眉头深锁的表情,让唯唯以为他又要训她了,连忙开口辩解:「洛大哥,你不要骂我。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是她无缘无故跑来砍我一剑的,而且我是受伤的病人,你应该‘更’温柔地对待我才对呀!」暗示著他的表情太过严厉吓人!
「既然知道自己是受伤的病人,就应该乖乖地在床上,别净说些有的没的。」
这时颜天宇带著卓风匆忙地冲进来。
「让开,让开!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外头候著,等会儿小花儿送热水过来时,再让她进来,其馀的人都不准进入。」他威严十足地下命令,然後把门关上,将注意力转向唯唯。
颜天宇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口,嘴裹不忘笑道:「丫头,你怎麽老是闯祸啊?」
「师父,人家的背痛得要死,你还有问工夫训我。」唯唯发出微弱的抗议。
「你这伤口太深太长了,待会儿还有你痛的咧!」他高兴地咧嘴直笑,仿佛很得意唯唯终於有落入他手里的一天了。
「师父,我知道你对我的‘怨恨’很深,但千万不可以公报私仇哦!免得坏了你一代名医的头衔。」她看师父笑得跟傻子一样,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这师父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想办法整她,所以她乾脆把话挑明了,免得遭到不明的「暗算」。
颜天宇的意图被她识破,心里还真是不高兴,只见他敲了她一记响头,道:「你当师父是那种公私不分的小人吗?真该打屁股!好了,闭上嘴乖乖地休息吧!」他从药箱拿出一个小紫玉瓶。
唯唯一看到那个瓶子,马上哇啦哇啦地大叫:「师父,你好狠哦!居然用最痛的止血散,怎麽不用‘冰心散’呢?」
「缺货。」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然後把止血散住她背部的伤口均匀撤去,对她杀猪般的尖叫声充耳不闻,其实心里高兴得很。
把唯唯包扎好了以後,颜天字才眉开眼笑、神采灿然地走了出去。可惜他一踏出房门就瞧见卓野一脸怒气冲冲地瞪著他,把他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你把唯唯怎麽了?她怎麽叫得那麽凄惨?」就是太明白颜天宇和唯唯之间的明争暗斗,以整倒对方为乐,所以卓野才会这样问。
「没事,没事。只不过晕了过去而已,经由我这个超级名医的急救,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新娘子来。」颜天宇对於唯唯痛晕过去的事轻描淡写,但对於他的医术却大大的赞扬一番。
卓野不信地挑起右眉,怒气未平地道:「晕了过去?」
「是啊!」他兴高采烈地道。「这丫头平时最怕痛了,只要稍一有伤口,她就会痛得哇哇叫。真是有趣得很!」
卓风一看到他大哥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连忙开口阻止颜天宇:「颜前辈,你刚才不是说酒喝得不过瘾吗?走,我们到大厅去好好喝一杯。」哪有人在病患的夫婿面前宣扬他如何虐待病人的?真是呆!
「对!对!我们走吧!」颜天字显然也知道自己一时失言,所以哥俩好地搭著卓风的肩,打算顺著他说的话离开现场。
「慢著!顺便把方月华带去地牢好好关著,尽可能地找出师妹所中之蛊的解药。颜前辈,拜托你了。」卓野低沉地道。
「嗯!全交在我身上。」颜天宇满口的保证,不知怎麽的,每次一看到卓野,他的心总觉得沉甸甸的,不晓得他的宝贝徒见究竟是看上卓野哪一点,害他在这里受苦受难还兼被人管。唯唯没事找个那麽严肃正经的夫婿干嘛!简直是存心找罪受嘛!
唉!现在抱怨这些也没有用,他这徒弟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如今当务之急是把解药找出来,然後带著玉笙赶紧下盘龙岭,「逃」回他的老窝隐居起来,从此不问世事,免得他那大徒弟清醒後,开始找他的麻烦,算总帐。
··························
「大致来说,蛊毒的施放,有所谓‘死蛊’和‘活蛊’两种不同的方式。」颜天宇停下来,喝口热茶。
皖尧著急地道:「那青儿中的是哪一种蛊毒?」
行青和卓风也张大眼睛,看著跟他徒弟唯唯一样爱吊人胃口的颜天宇。
「死蛊是利用晒乾的蛊尸或蛊卵,将之研磨成粉,置於食物、饮水或空气中,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吃下肚内或吸进体内,而中毒;而活蛊是练蛊之人,以本身精血,蓄养活生生的蛊虫,用以侵入人的体内。而这名女娃中的是‘本命蛊’,也就是练蛊之人在自己体内,养一只和自己生命息息相关的蛊虫,虫在人在,虫亡人亡,这是所有蛊毒中,最厉害也是最残酷的一种。」「但唯唯上次说可用药物来控制蛊毒的动静呀!」卓风好奇地道。
颜天宇轻抚著灰白的胡子,笑道:「如果药材搭配的好,理论上是可以控制所有蛊毒,包括本命蛊。唯唯用自己想出来的药材替这名女娃抑制蛊毒,竟安然无事,可见得她还有点小聪明。不过,蛊毒还是尽早解开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
皖尧急道:「怎麽解?」
「第一种方法,是要下蛊的人逼出在这名女娃体中的蛊毒;第二种方法是杀了下蛊之人,反正蛊在人在,蛊亡人亡,还不简单。」颜天宇为众人详细解释。
他见其馀三人面面相觑,全没主张,不由轻叹道:「我看杀了那女魔头算了,反正她为了提早练好本命蛊已经走火入魔了,不出半年必定全身腐烂而死,现在杀了她,算是帮她提早结束痛苦而已。唉!江湖事血腥残酷,这也是我不要唯唯闯江湖的原因,没想到她那白痴老爹竟和她打赌,让她惹来杀身之祸。」看来,颜天宇还颇不舍得唯唯受伤之事。
「我去派刑堂的人下手。」卓风转身欲走。
「等等!」颜天宇叫住他。「你顺便通知卓野,说我要带玉笙和袁大、袁二回山上去了,叫唯唯没事尽量不要回山上去。」颜天宇丢下这一串话,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打算「避祸」去了。他跟唯唯相处那麽多年,哪会不知道她「有仇必报」的本性。此外,他急著回去也是因为不想让玉笙被大徒儿唯唯教坏,成了唯唯第二,那他岂不又要做牛做马地服侍徒弟了。
Chapter75。
    唯唯在黑暗与昏沉之中飘浮著。灼热如火的背部使得她浑身发疼,痛得她想要开口大声求救,可惜她的嘴唇像是被人黏住般,就是开不了口!
她震怒地直想睁开双眼,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黏住她的嘴巴,可是她的双眼也被缚住了,一块湿湿的恶心东西盖在她的眼皮上。她知道了,一定是师父在恶作剧,害得她如此难受,他怎麽想出这麽蹙脚的恶作剧,亏他这麽大把年纪了!
她决定了。只要有人制止她那没良心的师父,把她解救出魔掌後,她一定要大大地嘲笑师父一番,才能稍泄她的心头之恨。谁教师父竟然开这种不好玩的玩笑!
唯唯昏沉沉的又睡著了。
下一次醒来时,情况依旧,她仍然受困於黑暗与痛楚之中。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就算是恶作剧也该适可而止啊!这次虽然背部较不疼、身子不像先前那麽发烫了,但她被困住却是个不可抹灭的事实,她火冒三丈地想著。
趁有人拿开她双眼上湿热的束缚时,她用尽身上仅存的最後力量,对准「师父」的眼眶给他重重的一拳,算是给他一点小教训吧郎即使这个「教训」使得她又浑身虚弱得像只小猫,但听到他的痛叫声,唯唯认为这真是值得!她在模糊中如此得意地想著。之後,她又昏睡过去。
当她醒来时,不记得自己置身何处,每件东西看起来都雾茫茫的。
顺著斜照进来的残阳望向坐在床沿的卓野,不看还好,一看可把她吓得差点儿跳了起来。如果不是她背部疼得厉害,她铁定跳了起来。
他的样子疲惫不堪,一向乾净的下巴长满了胡髭,像是很久没有清理一样,连他向来精光内敛的黑眸也黯淡无神,好像已经很久没休息了,这糟糕的模样说有多丑就有多丑。更好笑的是,他眼眶竟黑了一只,不知是谁不要命了,竟敢在老虎头上打苍蝇,难道他们不知道卓野生起气来有多可怕,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去警告那些人。
「洛大哥,你看起来好丑哦!」唯唯诚实地说,沙哑的声音连她都不认得。
他抚了抚她的苍白脸蛋,神情温柔地看著她,眼中有股难解的如释重负。这两日来,他衣不解带地照顾发高烧的唯唯,他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揪住般疼痛,一直不安,现在她好不容易退烧,醒了过来,他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可惜她调皮的性子依然如故,才刚醒来就会开玩笑了。
原以为他会孤单地过完这一生,就算是娶妻也不会付出真心,没想到上天竟安排古灵精怪的唯唯来扰乱他的平静生活,侵占他坚强冷硬的心。在他乍见她受伤之时,心头那股疼痛和震怒,足以使他明白自己的真实情感。他真的爱上了这个爱闹爱笑的小人儿了!
他又爱又怜地轻抚著她柔顺的秀发,声音粗嘎地道:「你发高烧了。」
「怪不得我的喉咙痛痛的。」她眉头紧蹙,很不喜欢自己粗哑的嗓音,像是刚被人使劲摇过一样,痛得要死!
「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卓野关心地问。
唯唯躺在床榻上,指指背後的伤口,道:「这算不算?」
「别淘气了!我扶你坐起来吃点东西。」卓野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了起来,尽量不让她的伤口裂开。
被他这一提醒,唯唯的肚子忽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才发觉自个儿饿得挺难受的,像是被饿了好几天似的。所以看见卓野端来一碗像是粥的东西走了过来,她才会那麽失望。
「洛大哥,我肚子好饿哦!这麽小碗的粥哪够我塞牙缝!可不可以吃点别的?」
「不行!」他一口一口地把粥喂进她的口中。瞧她连咀嚼的功夫都省了,直接把粥大口吞了下去的模样,不禁赞他笑著摇头。看著她这边吞粥边怒瞪他的佾模样,还真是可爱!「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不可以吃得太猛。」「小气!」唯唯噘嘴说。
「不过,有一样东西你倒是非吃不可。」他低笑著,对於她的嘀咕,他并不以为意。他就是喜欢她充满活力生气的样子。
「是什麽?」唯唯笑咪咪地问,心中有点儿後悔刚才「不小心」骂了他。卓野又从桌上端了一碗东西过来。
她探头一看,连忙皱著眉头躲了回去。
「喝了它。」原来他端来的是一碗黑黑的草药。
「这一定很苦,我不想喝上唯唯用一种嫌恶的表倩直摇头。
「这由不得你.你迟早都得喝的,只是方式不同而已。」卓野口气中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什麽意思?」她在拖延时间。
「很简单!看你是要乖乖地喝下去,还是要我把药灌进你的嘴里?」
「不要,说不喝就不喝。」她的口气非常强硬,颇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架式。
「哦!看来你是选择後者罗!」卓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看你能把我怎麽样!」反正她是抵死不从的。
於是,两人之间的战争开始了!一个是力道适中地紧抓住她的下巴,试图把苦药灌入她的嘴中;另一个是拚命挣扎到已经不择手段的地步.虽然背痛得要死,但她仍机智勇敢地咬住他的手臂——可惜没啥作用!
经过一番「苦战」後,卓野终於如愿地把药灌进她的口中,但也热得浑身冒汗,还真是累耶!比他当初把飞鹰社改头换面还要辛苦,没想到这小家伙这麽怕吃药,看来以後得想个好法子对付才行!
唯唯一时大意被灌了药,所以有点儿生气。她竟然被卓野使诡计给骗了,真是有辱她的聪明脑袋。要不是他故意「痛」叫出声——她咬了他的手臂——害她心生愧疚,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他灌了药,否则事情哪有这麽轻松简单。
她打个小小的呵欠,困极了想合上眼睛。
「累了吗?」卓野轻声问。
「嗯!」
他把她的娇躯扶成趴睡状,自己也跟著脱鞋上榻,躺在她的身旁。
唯唯震惊得拚了命往内侧挤去,非常困惑地道:「洛大哥,你怎麽睡在‘我’床上呢?男女授受不亲!你快下床。」
她的脸红了红,有点儿娇羞,又有点儿恼意。
「你忘了,这是我的房间。」他低笑道,觉得她突然的害羞很可爱。
她凶巴巴地瞪著他——这男人真是吝啬!
「借我睡一下有什麽关系,你可以去睡别的地方啊!快下去。」她理直气壮地用力推他,想把他推下床。
卓野扬了扬眉,笑道:「唯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所以可以睡在一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吗?」
她的脸蛋又红了起来,硬是装作勇敢地警告他:「你可别骗我哦!」
她仔细地回想起在江南的时候,爹娘好像也是同榻而眠,这麽说来卓野并没有骗她,夫妻真的是要睡在同一个床榻上。
「好了!你赶紧休息吧!」卓野拉著被子盖住两人,顺手拉她入怀,让她半趴在自己胸前。
「我不喜欢有人搂著我睡。」她这是睁眼说瞎话!
其实他的胸膛既温暖又舒适,睡在他怀中还挺舒服的,但她不想让他太得意,才会故意说这些话泼他冷水。她的脸蛋却像被火燃烧般燥热起来。「你会习惯的。」卓野享受佳人入怀的美妙感觉。
「其他人呢?」唯唯意有所指地问。她还没有忘记那可恶的师父的所作所为。虽然她以前也对师父做过这种落井下石之事,但这严重性实在是差太多了,况且他是师父,她是徒儿,师父本来就要让徒弟的嘛!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没风度、没度量的老人家!
「你师父带玉笙回去了,叫你以後没事千万别上山找他。」卓野源源本本地把颜天宇交代的话说出来。本来他是懂得尊师重道的人,但看到颜天宇乘机整治伤重的唯唯,他心中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怒意和心疼,所以他的照实回答,等於是默许她「报仇」回来。
其实,颜天字被他古灵精怪的徒见欺负捉弄不下百次,这小小的报复,还是他十几年来的第三次成功。说来真惭愧!
所以唯唯将脸埋在他胸膛偷笑起来,因为卓野的意思摆明就是要帮她嘛!「噢!那邵姊姊的蛊毒解了吗?」
「解了。她说等你的伤一好,要陪你好好的玩。」卓野温柔地笑道。知道唯唯是最爱玩的。
她眼睛迷蒙,因爱困而喃喃道:「真好!」她便睡著了。
·························
由於已接近岁末年关,卓野在一年中也只有这段时期较有空闲,不用忙於社里繁冗的事务和岭上琐碎的杂事,只要静静地等著过节就行了。不过今年的过节,他和卓风不可能像以往那麽随便地过,因为他们家中多了一名成员唯唯,依她那种爱玩的性子,怎底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即使她负伤在身。
所以卓野乾脆指示总菅郑叔准备过节的事宜,打算过一个不同以往的热闹年。
这日,由於所有的宾客都赶回去过年,包括唯唯的家人,故大家闲来无事,就在篱落楼附近的松涛亭对弈,共有卓野、卓风、皖尧和行青四人。松涛亭,顾名思义就知道此亭建於一片松林之中,微风吹动,松林就会发出波涛般的声音,在此对弈自然心旷神怡。除了一片松林之外,还有散发淡雅清香的梅花为衬,缤纷的瑞雪纷飞,让一片梅海更现生机。
石桌上除了棋盘外,尚有一壶正宗梅花酿,酒醇而不腻不涩,淡淡甘味,隐泛花香,最适合对弈赏梅时酌饮了。此时在棋盘上对弈的是卓风和行青,别看卓风平时爱跟著唯唯胡闹,他的棋技可算是一流。而在一旁悠闲赏梅、品酒的卓野和皖尧则是低沉著嗓音,大江南北地轻松闲聊,丝毫不受棋盘上激烈的战局所影响。
「你的‘麻烦’来罗!」皖尧横肘撞撞身旁的卓野,笑道。
从梅林里走出来的不就是一身纯白、外罩紫貂披风的唯唯吗?她的丫鬟小花儿撑把伞扶在她身旁。
「怎麽了?脸那麽臭!」皖尧望著神情有点儿吓人的卓野,疑惑地问。
师弟卓野平时不是宠爱娇妻宠得有些过分吗?怎麽今日没有见他飞也似地冲上前去扶住唯唯,反而一脸怒气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的。
「她的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真是令人操心的丫头!」卓野怒气中隐含著担心。
「不会吧!昨日我和青儿陪她在练功房‘蹴鞠’(注一)时,我问她伤口怎麽样时,她还跟我说一切都没问题,是你在穷紧张。」皖尧把昨天的话原封不动地重述一遍。
「这丫头!」卓野起身快步地走到她的身边。
他温柔地扶住她,嘴里却轻斥道:「怎麽不躺在床上休息呢?你这样活蹦乱跳的,伤口是不容易好的。我扶你进房休息吧!」
唯唯巧笑倩兮地看著他,丝毫不受他的「坏脾气」所影响,甜甜地道:「洛大哥,我已经在床上休息半个多月,伤势早就好了,是你太爱瞎操心。你们在亭子那里玩些什麽?我可不可以也参加啊!」她一双黑眸早就好奇地往亭内瞄去,哪还有空闲理会她的夫婿!
卓野见她这般兴奋的模样也只有摇头的份,他一向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还不及「玩」那麽重要,但也没想到她会漠视自已到这种程度。
「他们在对弈。」
「噢!」她失望地喊了一声,因为她不会玩这种东西,以前和师父在山上时,师父并没有教她。
卓野摸摸她的秀发,笑道:「不要失望!我慢慢教你。走吧!」
唯唯一听,笑得比谁都开心,连步伐也是雀跃万分的。
「嗯!我一定认真地学。」
她拉著卓野快步地走到松涛亭。
「吕大哥、邵姊姊、洛小哥,你们真没义气,有好玩的也不找我!」她噘高著嘴,猛抱怨。
卓风让个石椅给她坐,自己则理直气壮地道:「这可不能怪我们啊!是大哥说你的伤势尚未痊愈,坚持不通知你的。要怪的话,去怪你的洛大哥啊!」
唯唯埋怨地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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