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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乞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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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们等。以后少穿着一身湿衣在我面前晃,看了就烦!”粗鲁的语气里,难掩关切之意。

    “可是今日是二当家……”墨儿仍执意着,全然的不解风情。

    某人脸色一变,没一会工夫,他将衣裙狐裘搁在桌上,悠悠哉哉的坐下。

    “时间宝贵,你现在拖的是大伙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多年相处下来,他早看透她怕拖累别人的个性。

    这……他分明是故意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扫向一旁更衣的屏风。“你最好快一些,我已经没有耐性了。还是你要我帮你换?”

    难得面容平静无波的墨儿,两颊飞上红霞,半晌说不出话来。

    “自己换或我帮你换?你自己挑吧!等我站起来的那一刻,你就丧失选择的权利。”他好整以暇地斟了杯茶给自己,仿佛告诉她,喝完这盏茶后,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是她咎由自取。

    墨儿吓白脸,奔向屏风后赶忙换上新衣。

    当她换下衣服,才发现它全湿透了。她身上旧衣遭风雪浸湿,熨贴在肌肤上,纵然屋里暖气飘浮,仍教她打了一个喷嚏。

    她褪下外衣本想随便罩上,那知裴弁竟连她里头的单衣也一并裁剪做好,想到他竟为她裁制内里小衣,她的脸瞬间火热起来。

    莫非……他是因为发现她身上衣服湿了,怕她受寒,所以才三番两次叫她守在火盆前,只为让她身子暖热些……墨儿后知后觉地想,心底莫名兴起一股暖意。谁说大当家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至少对她从来不是!

    墨儿步出屏风,见到那颀长的身影立在火盆前,拿着长钩翻弄那微弱的炭火,企图再让屋内暖和些。

    他的背看来宽大而强壮,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从他身上寻求孤单时,心口渴求的那抹安慰。

    “好了?过来我瞧瞧。”他搁下长钩,朝她勾勾手指头。

    那袭桃红花袄儿,衬得她那身凝白如脂的肌肤更加水嫩,他一向不喜欢桃红色这般俗艳又毫不低调的色调,可搁在她身上,却令人觉得莫名的秀丽,不艳不俗、脱尘超凡,犹如火红的出水芙蓉,更突显她耀眼娟媚的身影。

    所以,他为她打理的衣裳,清一色都是这艳丽的嫩桃色。

    她是他所见过能将桃色衬得如此秀媚的第一人,也许是她那清丽秀美的五官,或是她温柔却只有他才看见的傲骨气息使然。

    多年的相处,让他知道她并不如想象中的无害,无论在何时,她绝对不会勉强自己迎合他人。

    “很好看,我喜欢。”他伸手拉近她,为她抚平衣领上的皱折。

    墨儿敛下眸,不做任何表示,心底却因为他的赞美感到激动不已,即便这样的称赞不过是随口说说,她却是满心欢喜。

    “走吧,大家已经等很久了。”她再度催促。就怕这一耽搁,会造成其它人的困扰。

    裴弁松开手,不疾不徐地将搁在桌上的白狐裘罩在她身上,然后才披回自己的黑色大氅。

    他率先走到门外打开纸伞,并朝她伸出手来。“过来!”

    墨儿望着他的脸,皑皑雪景映得他的人丰神俊朗,她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

    “走近他,立刻被他揽进怀中,他身上温热的阳刚气息,将她的寒冷驱赶得不见踪影。

    靠着他,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墨儿明白自己今生是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他将她拥得紧紧的,好似在告诉她,任凭她有通天本领,这辈子也绝对翻离不了他的五指山……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卿颜斋,这里是裴府兄弟最常碰头的地方,建筑的外观霸气恢宏,室内摆设华丽、精致,显示府中财力雄厚与卓然不群的尊贵品味。

    裴府六兄弟纵使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各自拥有占地广大的别院,若非有特别原因,他们连在家里见个面都十分不易。

    在外人眼中,裴府六兄弟虽然都姓裴,出于同一对父母,但却分别住在六座不同的府邸里,这种行径相当独特;而他们在家中各据一院落独自生活,在商场上却同进退,这份手足情谊实在高深莫测,令人很难窥探其中端倪。

    今日,裴二当家将押运一批为数庞大的酒瓮前往外地,专司制陶烧瓮的裴彻拥有一双巧手,烧出的东西,无论是品质等级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良品,更让裴家瓮器名满天下。

    “大哥,你好慢唷,咱们肚子都要饿扁了。”裴府里年纪最小,也最俊秀的小六裴涣不满地抱怨。

    也只有他才敢无视裴弁那终年结霜的臭脸,仗着自己的辈分小,没大没小。

    “睡过头。”裴弁不着痕迹地瞥向身后的墨儿,嘴角掀起冷冷的弧度。

    他的视线让墨儿涨红了脸,她替主子解下大氅,并侍候他坐下,之后才跟着其它奴仆退到门边。

    身为裴府总管,墨儿不单要听裴弁发落,还必须一肩扛起打理六座宅院大小事务的责任,换而言之,当裴家兄弟一致对外打拚时,她是镇守裴家的唯一支柱。

    裴涣总说她是裴家男人后头那名伟大的女人,他们五兄弟也得看大哥的面子敬她个几分。当然,当他们惹恼裴弁到死路一条的地步时,也会头一个将她抬出来当挡箭牌。

    想到这里,墨儿叹口气,为什么她的人生除了必须和裴弁牵扯不清外,还得周旋在裴府其它五个男人之间?

    不过,她心底也明白,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她已将他们视为家人。

    她自小沦落在外,乞讨是她唯一的求生本领。她见过世上最穷凶恶极的面容,听过最不堪入耳的嘲讽笑骂,小小年纪便已懂得在夹缝中求生存,习惯凡事不强出头,学会看人脸色。裴弁的出现虽拯救了她,让她的生命出现第一道曙光,可他却同样是她人生里逃脱不了的禁锢。

    墨儿承认自个儿早就偷偷喜欢上裴弁,打从他在雪地救她的那刻起……

    只不过他是天,她是地,怎么也兜不到一块,因此她总将这份喜欢深藏心底。

    然而,有时她也会因他难得的温柔而雀跃不已……就像刚刚那样。

    不过,难道裴弁不明白,这只会让她泥足深陷吗?

    墨儿幽幽怨怨地看着裴弁,全然忘了自己正在大庭广众之下。

    察觉到那道盯视着自己的灼热视线,裴弁迎上那双美眸,嘴角浮现淡淡笑意,就连其它兄弟在谈论些什么,也丝毫未入耳,仿佛他的世界仅余她一人,再也容不下其它。

    “大哥?大哥——”裴涣高声唤着兄长。“你好过分唷,只顾盯着墨儿,我说的话全都没听进去。”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裴弁回过神来,不怎么在意小弟的抱怨,反倒是墨儿一人感到尴尬不已。

    裴弁心神拉回饭桌前,专心享用起食物来。

    “哪有这样的啦,看完墨儿又只顾着看饭菜,你倒说说,打从你进来到现在,究竟看了我几眼?”裴涣孩子气地叫嚷起来,全是众兄长宠出来的任性。

    “没有!也不想看!”冷冷答完,裴弁无动于衷的继续进食,实在没什么力气和小弟争论,虽说将他疼进骨子里,可遇到这小子闹孩子脾气时,同样也想将他掐死扔进棺材里,图个耳根清静。

    “别孩子气了。”裴家老三裴烨摸摸弟弟的头,他和小六的感情最好。

    “是呀,再闹下去,只怕会耽搁老二出门的时辰,当心他回来后找你开刀。”另一张和裴烨长相相同的男子也转过去拍拍小弟,双胞胎将弟弟夹在中间,正好治了他的胡闹。

    “四哥,你跟二哥说不要找我麻烦好不好?”裴涣睁着骨碌大眼,请求同样对他疼爱有加的四哥裴煜,他向来最吃不消裴彻的脾气。

    桌子对面,裴彻始终板着一张冷脸,他恶狠狠瞪了小弟一眼,那目光比见到仇人还要凶狠,可与他最不对盘的人却不是小弟,而是自己的大哥裴弁。

    裴彻对自己兄长的厌恶与憎恨,简直到了不共戴天的程度。

    两位兄长不对盘的事,是裴家人讳莫若深的禁忌话题。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兄弟们便知道若让两位兄长单独相处,绝对会闹出人命,但他们为何结下梁子,却只有当事者明白。

    所以两人就连用餐时,座位中间也要夹个裴家老五裴铨,因为只有神经大条的他能够容忍随时刮暴风的场面。

    “大哥,这个你不吃啊?”还没睡醒的裴铨,伸手挟了大哥碗里的小菜往自已嘴里送。

    “二哥,你怎么也挑食呀?厨娘煮饭可是辛苦得很。”同样掠食画面再次出现在裴彻的面前。

    两人平白无故被抢走食物,气得他们同时伸手将裴铨的脑袋压倒桌上,异口同声道:“你的在那边!”

    看见裴家兄弟聚首是如此热闹,墨儿眼底满是羡慕。纵使她知道裴弁和裴彻兄弟俩不和,可身为外人的她仍羡慕他们拥有彼此。

    她从十二岁起就和他们一起生活,裴家人总是彼此羁绊、相互关怀,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也是其中一员,更盼望能得到家人们的疼爱。

    墨儿看着用餐的裴家六兄弟,胸口涨满激动。

    餐桌那头,裴彻抬起眼,视线落在墨儿身上,良久,他放下了碗筷。

    “我吃饱了,该走了。”他边说,边起身。

    “啊?二哥,你要出门啦?”裴涣见二哥起身,大眼眨巴眨巴看着他,跟前跟后的活像条哈巴狗。

    “干嘛?”裴彻抬手要小厮将大氅送进来,准备结束这顿聚餐。

    “难得出远门,我会很想你的,一路要平安唷!”裴涣说道。

    “你少给我打哈哈,有事就明说,谁教叫你用暗示这一招?”裴彻弯下腰,往小弟脑门上敲一拳。“是谁教你的?”

    后脑起肿包的裴家小六登时含泪,抱着裴家老四大哭起来。“我怕明说二哥会嫌我不客气啊!呜……明明是二哥教我做人要客套的!”

    见他哭哭啼啼的蠢模样,裴彻额上青筋顿时浮出。“你到底要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知道全天下就属我最没耐性,再挑战我的脾气一次,你别想我会带什么东西回来给你!”

    “人家听说杭州有间乔坊,他们卖的糕点很好吃。”裴家小六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仍不忘勒索。

    听到小弟讲话扭扭捏捏的,裴彻不禁恼火地又赏他一记爆栗。“要吃的就要吃的,喊什么‘人家’!等我回来,这笔帐咱们再一口气算清。”

    “呜……四哥,二哥他还没出门就先威胁我耶,我死定了啦!”裴家开心果抱头鼠窜,投奔靠山去了。

    裴弁这时也缓缓站起身,准备离席。

    墨儿一见到他起身,立即走进去将大氅递给他穿上。

    裴家这场短暂的聚会正式宣告结束!

    一行人随裴弁走至大门,准备替裴彻送行。

    大门口,一群人离情依依。

    “二当家,您的马车已备妥,一路上需要的用品,墨儿也已为你打点好了。”

    “谢谢,辛苦你了。”裴彻淡淡朝墨儿道了声谢,随后上了马车。

    “一路顺风。”双胞胎朝马车内的裴彻挥挥手,相同的面容分不出差异。

    “二哥,要记得人家的土产!我会想你的。”裴家小六笑得花枝招展,嘴甜得跟蜜似的。

    裴彻恶瞪小弟一眼,嘴里又喷了一口火。“这是你第二次用了‘人家’,你给我小心点。”

    临走前,裴彻目光落在墨儿身上,一脸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开口说话。

    看着她脸上甜美的笑靥,他嘴角扬起一抹很浅的笑容。

    “路上好走,请二当家保重。”墨儿诚心说道。

    “我会的!”裴彻朝墨儿轻轻颔首,仿佛这趟远行很快就会画下句点。

    但猛一抬眼对上裴弁的视线,他立刻面无表情地调过头去。

    “我们走吧!”

    一声令下,马车渐行渐远。

    裴彻离开后,裴家兄弟各自回自己院里,只剩裴弁和墨儿仍站在原地。

    “你帮裴彻准备的衣物够吗?”直到再也见不到车影,裴弁才开口询问。

    “够,大当家无须牵挂。”她明白,就算裴弁跟二弟再怎么不合,仍是关心他的,只是他的关怀总是要经由她传递。“你先前差人新做的那件大氅,墨儿也已打包让二当家带上路。”

    “嗯,这样就好!你先进屋里吧!”他点点头,不知在想什么。

    今日的雪下得太大,就连不畏寒的他,都能感受到那股低凉的温度。

    “你呢?”墨儿问,难不成他还要待在这儿吹风?

    “赏雪。”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如此浩繁的雪景,他心底某处记忆被此刻的美景给轻轻唤醒……那逝去的曾经、还有她出现的最初。

    “我陪你。”墨儿脱口而出,但才说完,一阵冷风吹过,让她直打哆嗦。

    “就凭你?”她的身子弱,哪里禁得起雪地里的酷寒?瞧她握伞的十指冻得发紫,就连双颊都因寒冷而泛红……他没来由地感到心疼。

    墨儿没再说话,既然说好了不走,那么她绝对会待在他身边,这是她的职责,而她就该尽本分。

    见她和自己拗上了,裴弁脸上难得有了笑容。

    他猝不及防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两臂用力环抱住她,温暖她冷冷的身子。

    望着裴彻消失的方向,他好半晌才在她耳边低语。

    “希望……他赶得上今年除夕一块团圆。”

    马匹低哑嘶鸣,雪地里传来阵阵马蹄声,最后停在大门台阶旁。

    见马夫将裴弁的坐骑牵到这,墨儿知道他将开始按例每日巡视延酒坊的工作。

    她离开他的胸膛,发暖的身子被冷风一吹,忍不住猛打起喷嚏。

    “快进屋里。”他边催促,边帮她拉紧狐裘。

    “墨儿要亲眼看着大当家离开,这是我该做的。”

    “今日不必。”今天太冷,若天气暖些倒无所谓,她要留在这里多久,他绝不干涉。

    “请大当家万事小心。”墨儿走下阶遣退小厮,拉紧缰绳,安抚地拍拍马儿。

    大当家一向习惯独自巡视延酒坊,不喜欢有人跟前跟后的,除了她之外。或许也只剩下她还敢留在他身边吧!

    裴弁没多说什么,见到她走下台阶的动作后,鹰眼突地紧眯,锐利不已。

    小嘴呼出白烟,惧冷的她,四肢发僵,但她必须风雨无阻做好自己本分之事,身为裴府总管,两肩该扛的责任本就不轻松,她早已习惯要刻苦耐劳。

    裴弁步下台阶,将她拉进自己怀中。“叫你进去就进去,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觉得反抗我很有趣?”

    “墨儿不敢。”他怎地心情又不好了!

    裴弁眯紧墨黑的眸,口气森冷。“等会进屋后去找崔翇,我不是白白养他当食客的。”

    “崔大夫?要我找崔大夫有什么事?”崔翇是裴府的专属大夫,素有华陀再世的美称,但墨儿不明白找他何事?

    “等我回府后,别在我面前一拐一拐的,真是碍眼。”今早那一跤,准让她脚踝扭伤了,若非她下阶的模样和平日有些不同,他也不会发现。

    墨儿盯着自己的脚,除了觉得冷之外,并不觉得有任何异样。

    见她毫无反应,裴弁沉声道:“别等伤势严重才有警觉,我不要一个跛脚丫鬟跟着我。”

    “是。”墨儿答应了。真不懂这个男人,明明是关心她,干嘛老说这些伤人的话。

    “快去!”裴弁身守利落地跃上马背,临走前再催促了她一回。

    他冷冷的目光,让墨儿不敢逗留,拉高裙摆转身进府,直至听见身后马蹄远去的声音,才停下脚步望向那道远去的身影。

    他阴冷的眸光、他关怀的方式和初相识时一样,一切都没改变,让她觉得好无情,却又无可避免地感到温暖……

    她的记忆,在此刻跌得好远好远,回到了十二年前……

    那年冬天,墨儿随裴弁进了裴府,他叫人帮她换件能看的衣物,给她些像样的食物后,就再也对她不闻不问。

    来历不明的她,因为无父无母、又不肯说话,在裴府老被佣人的孩子欺侮,日复一日,她变得更加孤僻。

    某日,墨儿在庭院里遇到一群刚闯完祸、被大人责罚的野孩子,他们迁怒地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瞧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懂得哭,比揍不吭气的布娃娃还带劲儿,因此这群孩子一路将她追打出府。

    墨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逃到郊外湖边,仍被他们逮住,乱拳飞脚让她无处可逃,最后他们将无力挣扎的她扔到结冰的湖上,瞧她躺在湖面上一动也不动,这群孩子怕自己打死人了,登时作鸟兽散。

    躺在结冰的湖面,隆冬刺骨的寒气沁进骨子里,四周一片寂静,雪无声飘落,墨儿仿佛能够听到身下冰层裂开的声音,可她却连半点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做人好苦,她再也不要做人了……

    裴弁尾随着孩子们的足迹而来,他看着倒卧在湖面上的小小身影。

    他以为她能靠自己扭转可悲的命运,所以始终像个旁观者般对她不闻不问,希望能看见她和那群孩子坚韧的搏斗,怎料她最后让他失望了。

    湖面冰层碎了,她慢慢沉入水里……

    裴弁看见到她不挣扎,嘴角还露出一抹笑容,这才知道她求死的意念多坚定,他忿忿地走过去将她捞起,恼火地将她扔到一旁雪地里。

    “咳咳……咳咳咳……”溺毙的恐惧搁在心底,她以为求死是如此轻易,怎奈任冰冷的湖水灌满心肺,却未了结此生。

    她抖得如风中的枯叶,让他肚里余火窜起,粗暴地扯起她的发。

    “你若真想活得有尊严,就别让旁人出手救你!一味依靠他人,你连拥有自尊的资格都没有,这样的你凭什么逞能、耍性子?你不配!”

    “我没有!才没有……”今日一切折磨都是他造成,因为她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并看人脸色度日子!

    “你连个名字都没有,还逞什么能,就算死了也是无主孤魂,干脆我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早早投胎去吧?”

    他不肯放过她,用力钳住她的脖子,他要她清清楚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感受到自己还是活着的,而人活着就必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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