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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蓬勃朝气,这么一来就不会老看见馆内杵了一座冰山。
〃嗯,谢谢。〃点点头,钮议勋感到安慰。
他的冰山美人身边有一堆温暖人物,怎么还不够将她融化?
嗯……说不定,他就是那命定的关键点呢!钮议勋突然觉得自己肩负重任,很了不起。
〃来哦!有起司蛋糕吃哦!〃一下楼,艾达辊就吆喝,语气听起来过于开心。
〃YA!奶茶配蛋糕嘟嘟好!〃门市小姐清荷的欢呼从一楼传来。
〃哇,好好哦!最近每天都有点心可以吃耶!钮大哥真大方。〃又是一句赞叹。
〃这十一天我胖了两公斤耶!〃
钮议勋听着隐约传来的谈论声浪,只有苦笑再苦笑。
没错,这些天他带来讨好寒又冰的点心,全都进了工作人员的肚子里,他的追求没进展,他们的体重倒增加了不少。
每一次,他除了带东西给寒又冰外,也慷慨地带了其他人的份,而被寒又冰推拒的东西后来又都再分给了大家,喂不肥他们才奇怪咧!
这么做的用意,说是爱屋及乌,或者说是巴结讨好都行,总之礼多人不怪,更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买她身边所有人的心,那他的胜算又更大啦!
只不过,寒又冰真的很难讨好耶!
犹记得第一天,他为她带来一大壶美容养颜的燕窝,知道她怎么说吗?
〃我不习惯吃燕子的口水。〃她眼中的嫌恶表现得很自然,他只好相信这个说法。
而燕子的口水则养了她同事们的颜、美了她同事们的容。
第二天,他去买了一袋一颗三百元的日本苹果。
苹果红红圆圆、又香又甜、自然健康,她应该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结果她大小姐说——
〃我肠胃不好,吃苹果会便秘。〃一副冷静的姿态,丝毫不觉这样的话出口会有损形象。
他差点拐倒在地,不过,相信她能在第一时间说出这样的理由,应该是真有其事。
而那一袋苹果,不消说,当然又是送给所有员工分享了。
第三天,撇开被拒的点心不提,光说他带去的那束美不胜收的长梗红玫瑰就好了。
〃谢谢。〃她接过手,扯唇道谢。
以为终于打动她的他,心情瞬间往云端飞去,可下一秒
〃弩立,把花瓣全部摘下来,告诉客人说下一个景有本公司特别招待的花瓣雨。〃
寒又冰说完便径自往摄影棚整理器材去,留下心情在短短几秒间洗了趟三温暖的钮议勋。
后来的第四天、第五天、第N天都没有例外,被拒绝的乌云一直笼罩他头顶,盘旋不去。
不过,他钮议勋有不被打倒的决心,不可能因为这些小小挫折就放弃,他要她清冷的眸底有一天漾满对他的温柔,他要她霜冻的心有一天弥漫对他的眷恋。
拥有那样的她,他肯定就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男人!
钮议勋一次又一次为自己灌输动力,她要对自己的立场坚持到底,他也能对自己的选择执着下去。
这天没有Csee要拍,寒又冰在一楼闲晃,顺便在人手不足时,帮着门市接待客人。
下午四点,她坐在柜台里,听着曾楚宝和杨娃娃闲嗑牙,下意识地往门口张望。
〃在看什么?等钮议勋来哦?〃杨娃娃从手工艺品中抬起头来,即眼尖地捕捉到寒又冰向外望的视线,立刻笑着调侃。
〃等他做什么!?我是看见有人经过,以为是要进来的客人。〃撇撇嘴,寒又冰瞪她一眼。
她等钮议勋?嗟,怎么可能!
〃对啦,不用等,反正他天天几乎准时四点带点心来报到。〃曾楚宝朝娃娃挑挑眉,交换了个揶揄的眼神。
三个星期了,钮议勋真有耐性,不错不错,很有挖凿冰山的潜力。
他的亲切随和让婚纱馆的每个人都非常喜欢他,相处情形之热络和受欢迎度,已凌驾在此工作了四年的寒又冰之上。
〃没看过这么无聊的人!〃寒又冰啐了声,翻开了桌上的婚纱杂志,却有些心不在焉,可若问她在想什么,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也没看过有人这么冷血。〃曾楚宝意有所指地反讽。身为好友的她也不得不为钮议勋抱不平了。
人家相貌、人品、个性、事业……样样都属上乘,又冰到底在……什么?
可惜钮议勋心有所属,要是他来追求她啊,她肯定弃械投降,别说交往了,直接嫁给他都行!
知道宝姐说的是她,寒又冰沉默以对。她不是真的冷血,只是惯于隐藏情绪。
她没有对钮议勋欲擒故纵,她一开始就表明态度,是他自己不死心,自找罪受,怪不得她……
只是,有时候她不禁会想,他条件这么好,是个众人捧上了天的天王巨星,喜欢他、崇拜他的人何其多,他根本没必要讨好她啊!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样苦苦追求的?,
见寒又冰没反应,曾楚宝感到没趣地撇撇嘴,趁着没客人上门,继续和娃娃研究手工饰品的设计。
可,钮议勋并没有如她们预期所说的,在四点准时出现,甚至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他来……
晚上八点,距离打烊时间剩一个小时,寒又冰冷冷地瞥看了手腕上的表,莫名地感到心浮气躁。
不要紧,他曾有两次在快打烊的时候才出现……心底有个声音这么告诉她,惹得她霍然一怔。
见鬼了!她啥时去注意他什么时候来的!?
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啊!
在来不及察觉的时候,对方的一举一动就已经渗入自己的思绪中。
她习惯了他天天在她眼前出现,习惯天天看一遍他挫败的表情?而当他突然不出现了,她的心反而会记挂起他来,揣测着他没来的原因……
皱起眉,对这样的情绪感到怪异,赶紧甩甩头,找了事情来做,以挥开脑中那张烦人的笑脸。
直到九点十五分,和宝姐站在门口设定好保全系统,她又再度挑起钮议勋的话题——
〃看吧,人家不来了,这下你高兴了吧!〃曾楚宝瞥了身旁的寒又冰一眼,语带责难。
〃不来就不来,我省得心烦!〃不深究此刻扎了一下的心代表的是什么,寒又冰直觉应道。
很好哇!她不喜欢被人烦,这样最好!
她顾着抗拒,却没发现自己的话已出现语病,因为决计不谈感情事的她,已开始为丁钮议勋感到心烦了。
〃真搞不懂你干嘛硬把人家往外推,黄金单身汉耶,你是眼睛脱窗哦?他这样追求你还不要,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对象?〃曾楚宝语重心长,不希望好友把一桩可能的好姻缘搞砸了。
〃我要一个百分之百忠诚的对象,永远不会背叛我的男人,谁能跟我保证钮议勋是不是这样的男人?〃寒又冰索性这么说。
〃你……〃曾楚宝语塞。谁能保证啊,这种事,本人保证都不见得有效咧!又冰分明是为难嘛!
〃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不是!〃
〃与其冒风险,我情愿不尝试。〃寒又冰说得很潇洒,〃走了,Bye。〃
〃你是个胆小鬼!〃曾楚宝恼火地对着她的背影喊。
寒又冰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好啊,她承认她是胆小鬼,但未雨绸缪、自我保护,有何不对?
现在这样很好,她果然很成功地用她的恶劣态度摧毁他的热情,把他吓跑了。
他不会再来缠她,她也不会连在梦中也被他的死皮赖脸给烦得精神衰弱……
可不知为何,她的胸口却闷闷的,觉得失落……
钮议勋不是放弃了,而是应新加坡音乐台之邀,前去参与一年一度的音乐盛会,并安排了几天接受当地节目及广播的访问。
他本来是想告诉寒又冰的,但又觉得她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说了根本是多余,于是就不辞而别了。
突然几天没去,她说不定会以为他打消念头而感到高兴呢!
唉!曾几何时,他钮议勋居然变成讨厌鬼了?
〃议勋,你要不要顺便跟新加坡的首席摄影师见见面?〃经纪入伍尚凯突然提议。
他正坐在总统套房的大型原木办公桌前,查阅着手中PDA里的通告行程,而钮议勋则悠闲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望着新加坡的霓虹夜景。
〃对了,你说起这个倒提醒了我。〃钮议勋回过身来一击掌,显得十分欣喜。
〃什么?〃他被他过大的反应震住了。
〃去找寒又冰,请她来拍我这次的写真集。〃钮议勋迷人的眸子里闪耀着熠熠光亮,那是因为说起寒又冰而绽放的神采。
〃她!?〃伍尚凯瞠目结舌,霎时觉得钮议勋中了爱情毒瘾。
〃对,圈内人拍写真找的摄影师都是那几个,摄影师的名气不是我们的重点,拍出来的东西好才重要,打破惯例任用不同领域的摄影师;说不定可以有不一样的火花。〃钮议勋继续说道。
〃她行吗?〃伍尚凯怀疑,担心是钮议勋被爱情冲昏头。
〃你不相信,现在就能找人去查查,准备好她的经历和摄影作品,一回台湾就能马上看到。〃
他觉得挺好的啊!寒又冰很有才华,摄影手法专业又纯熟,态度认真又敬业,这三个星期以来,他一有空闲就翻看她的作品,而且亲眼见到婚纱馆的十来对客人里至少有五对是冲着她来的!
〃好吧,反正出钱的老板也会以你的意见为主。〃伍尚凯记下后关上了PDA,然后抬眼看向满脸笑意的钮议勋。
〃你还没追上那个冰山女啊?〃他边走向吧台边问。
钮议勋耸肩抿唇兼摇头,一副莫可奈何,却又甘之如饴的模样。
〃我看那一千三的美金是没有人能拿到了。〃伍尚凯笑着斟酒。
领教过寒又冰的逼人寒气,他至今印象深刻,再加上听钮议勋提过的几次失败,他只能说那女的异于常人,钮议勋的喜好也异于常人。
钮议勋但笑不语。谁在乎那些钱,他在乎的是寒又冰!
〃你追得那么勤,难道真的爱上人家了?〃霍地意识到这个可能,伍尚凯讶异地问。
〃有何不可?〃钮议勋挑眉反问,接过他递来的酒杯。
那张清丽的脸孔上虽然总是寒气迫人,但他就是情不自禁地喜欢她。
他知道很莫名其妙,但不是有人说过吗?爱情本来就没有道理可循嘛!
〃可,怎么不可!你喜欢最重要。〃伍尚凯跟他干杯,心里想说的实话却是——情海无涯,回头是岸哪!
〃是啊,严格说起来,是对她一见钟情1〃尽管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然而却亲身体验了。
〃呵呵,是哦!〃伍尚凯于笑。
还一见钟情咧,真是勇敢的家伙,总有一天寒毒攻心,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所以说,为我加油吧!〃勾唇一笑,再跟他干一杯,钮议勋朗声道。
面对困难度超高的寒又冰,他的确需要支持和鼓励。
休假日的下午,寒又冰突然想起好几个月没有见面的母亲,于是临时决定开车返回桃园家中。
回家的心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没有开心温暖的感觉,也没有什么不愉快,走这一遭只是单纯地想看看她——为了安心。
虽然和母亲的感情十分淡薄,但她毕竟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轻易割舍得下。
其实,她的父亲也还健在,但她不愿见他。
犹记得十一岁那年她的父母离婚,原因是父亲被一个酒店小姐迷得晕头转向,狠心抛弃与他胼手胝足开创事业的母亲,压根也不在乎她这个骨肉,丢给母亲六百万的赡养费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多年来不再闻问。
就因如此,即便是这两年来,他或许因为上了年纪而开始有了不同想法,而试图想联络她,她也无法再接受他的悔意。
毕竟伤害已然造成,他当初狠心抛下她,她现在也有这个权利选择不要他。
而母亲,尽管她永远将爱情放在第一位,总是疏忽了女儿,但最起码,她没有将她弃之不顾。
轻叹一口气,寒又冰在家门前站定,按下电铃。
〃谁啊?〃
片刻,熟悉的嗓音伴随着急促脚步声传来,寒又冰没有答声,再按了次电铃。
〃来了来了……〃寒母开门一瞧见是许久不见的女儿,惊喜地双眸绽亮。〃小冰!?〃
〃妈。〃寒又冰声音平板地唤,感情的鸿沟一直以来都横亘在母女之间。
〃怎么没事先跟妈说要来呢?我好去市场多买些菜回来……进来进来。〃侧身让她进门,寒母十分热切,可迟来的温情已难以融进孩子幼时就已受伤冰封的心。
〃我只是回来看看,你不用忙。〃在阳台脱了鞋子,打开纱门进屋,寒又冰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很好,看来〃那个人〃不在,免得碍她的眼!
这打从她小时候住到现在的房子旧了,母亲也年华不再,岁月在她美丽的容貌上刻下了痕迹……她将视线停在母亲的身上。
〃最近好吗?〃落坐后搁下皮包,她问。这样生疏的对话,若不是两人五官相似,很难让人想像是一对母女。
〃呃……还可以。〃寒母顿了下,笑得有些不自然,〃你呢?最近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利?交了男朋友没?〃转开话题,一连串询问。
〃都一样。〃灵敏察觉母亲的细微反应,也看出她闪避不谈,寒又冰眼神一黯,没再多问,淡淡地对她的问题一语带过。
〃没想到你高中时期对摄影的兴趣,后来能发展得那么好。〃寒母露出与有荣焉的神情。
那时的寒又冰要求买了一台不算便宜的单眼相机,自己看书摸索、到相关场所半工半读,开始朝她的兴趣发展,毕业之后就搬到台北去住,不再依靠母亲。
后来在担任摄影助理期间,陆陆续续参加许多摄影比赛,获得相当亮眼的成绩,最后凭着天分和努力让她在婚纱摄影界得以平步青云。
寒又冰但笑不语。对于自己正确的选择也感到满意。
〃不过,你二十八了耶,到现在还没交个男朋友怎么行?〃寒母皱起眉,关心地问。
〃怎么不行!〃母亲重复的问题让寒又冰的脑海里,猛地撞进那张总是对着她温和微笑的英俊脸庞,眉头一锁,不禁心烦了起来。
那家伙已经三天没出现了,应该是真的放弃了……
〃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不一定是爱情,还可以是其他,我不需要搬个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弄得不好,说不定伤残一辈子。〃寒又冰的眼色冷凝,搁在膝上的拳头紧握,冷冷的语气中还有着对母亲的怨怼和暗示。
〃话不是这么说,一个女人家最终还是要嫁人的,找个好对象交托终身……〃寒母的想法很传统。
〃那你找了大半辈子找到了吗?〃她略嫌激动地回堵,看见母亲眸底掠过受伤的眼色,懊恼地噤了口。
沉默蔓延,窒闷感在她们之间充斥。
〃我……你坐一下,我去路口超市多买些菜,晚上在家里吃饭。〃寒母神情落寞,仓促起身欲离的模样有些狼狈。
〃妈,对不起。〃寒又冰拉住她的衣摆,别开脸道歉。她不是有意刺伤母亲的。
寒母回过头,慈蔼地睇着她,不介意地笑笑,拍拍她的手,〃没关系,是妈妈亏待你了。〃
最近,她一直回想起从前,这才猛然惊觉,在女儿的成长过程中,自己并不是称职的母亲。
母亲这一句亏待,霎时逼出了寒又冰睽违多年的眼泪,心底那座冰山崩了一角。
她深吸气,僵住身体,不敢眨眼,将眼眶涌现的泪意忍下去。
〃我陪你一起去。〃她不自然地扯开笑容说道。
陪她一起!?
她有听错吗?寒母愕然瞠眼,充满不确定。
〃走吧。〃寒又冰起身挽住她。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一下动作,然而,对她们来说,是十几年来未曾有过的亲近。
〃好好好,一起,我们母女俩一起去。〃寒母欣慰地红了眼眶。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才走到门口,一阵斥喝声便从外头传来。门一打开,就见几名彪形大汉围着一名男人,杵在门口正要按铃。
寒又冰认得被围着的男人是谁,她皱起眉瞧这阵仗,顿觉情况不妙。
〃正好,进去、进去。〃其中一名大汉率先进门,粗鲁地推了寒母一把。
〃你们干什么?动手动脚的。〃寒又冰扶住母亲,一路跌跌撞撞地被他们挤进屋里,不禁高声怒斥。
〃干什么?来讨债啦!〃带头的大汉毫不客气地嚷,还吐了口槟榔汁在地上。
被押着的男人随即遭到一阵拳打脚踢,客厅里沙发、茶几等摆设被撞得东倒西歪,屋内顿时充斥着叫骂、哀嚎、惊呼、碰撞声,一片凌乱。
〃不要再打了!有话好好说啦!〃寒母慌乱地扯着带头大汉求情,急得眼泪直掉。
〃好了!〃带头大汉撇嘴低咒,而后高喝一声,逞凶斗狠的几个人全都住了手。
〃阿郎!〃寒母见状,心痛地飞扑过去。〃下手怎么这么重!〃
这阿郎就是她母亲目前的同居人、第四任男朋友,早被寒又冰看出是个不能依靠的没用男人。
〃重?你们如果再不乖乖还钱,就可以看见什么叫作下手重了啦!〃其中一名大汉阴沉地谑笑着。
〃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寒又冰眉心紧皱,冷冷问着一脸惊恐的母亲。
寒母同样不解地摇摇头,茫然地看着面露愧色的阿郎。
〃你说啊?怎么会欠人家钱呢?〃
她推他,追问着。
〃公司周转不灵嘛!〃他垂下头嗫嚅,逃避她探询的目光。
〃这家伙什么时候有什么公司了?〃寒又冰睥睨着阿郎,对他惨不忍睹的伤势无动于衷。
〃呃……他半年前说要做生意……妈就拿了点钱投资他……〃寒母在她的冷凝目光下支吾了起来。
寒又冰气结地撇开脸,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只要一谈感情,就像瞎子似的母亲了。
这种时候什么都不适合再说,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才是最重要的。
见女儿没如往常一般严厉斥责,寒母咽了下口水,低声问向阿郎:〃我不是才拿了二十万给你吗?〃
二十